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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清楚,她做不出栽贓陷害那種齷齪事情來。
姜苒難以置信地雙目通紅,委屈而痛苦地壓著哭腔:
“是……是我聽錯了瞎說的。
“陸枝姐,不可能收買別人。”
陸長霆心生內(nèi)疚,半晌,沉聲:
“我不是那個意思。”
姜苒已經(jīng)受到了傷害。
他要是再不相信她,或許就是壓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了。
陸長霆陪了她許久,直到她睡著。
床頭的藥袋里,還放著姜苒出院時、醫(yī)院開的藥。
里面一支白色的藥膏,有些眼熟。
陸長霆一瞬擰眉,伸手拿過來。
才發(fā)現(xiàn)那藥膏,和姜苒下午給他的那支,一模一樣。
姜苒所說的,鄭教授新研制出來的藥膏。
原來,不過是醫(yī)院里開的,最普通的燙傷膏。
她騙他,她為什么要騙他?陸長霆不是傻子。
事到如今,他無法再想不明白。
陸枝想跟姜苒和解是假,想要他回去送藥膏是假。
她只是……
只是想要支開他,只是急著離開。
哪怕,臨走時的一句道別,也沒打算給他。
就那樣,恨他嗎?
就那樣,半點的留戀都沒了嗎?
陸長霆的腦子里,開始疼。
心口像是堵了團棉花。
他想不清楚,也喘不過氣。
床上,姜苒又開始輕聲地哭,似乎是夢魘。
陸長霆不知怎么,突然感到煩躁,感到不耐。
他起身,進了書房。
關上門,點了根煙。
軍營里紀律森嚴,他平時幾乎不抽煙。
可今晚,煙灰缸里,卻漸漸堆滿了煙蒂。
后半夜里,姜苒醒了,過來敲他的門。
外面冬日里罕見地打了雷,她說害怕。
陸長霆佯裝睡著了,裝沒有聽見。
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