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允許林月晚叫他哥哥?!
小時候,我總是跟在他屁股后面,傻兮兮地追著他叫哥哥。
他每每都佯裝生氣,眼含笑意哄我:“眠眠要叫我小叔叔哦,叫小叔叔才有糖吃。”
可是我下次叫他哥哥,他還是會給我糖吃。
后來,一份親子鑒定斷了他和爺爺?shù)母缸佑H緣。
他說,哥哥這個稱呼時刻提醒他曾經(jīng)受盡了侮辱和折磨。
我清楚記得,上次我在床上口誤叫了他一聲哥哥,他的手掐在我的脖子上,用力收緊,直到我險些窒息。
他才松開我,冷酷地說:“以后不許這樣叫我。”
那以后,我再也不敢叫他哥哥。
可是如今他竟然讓林月晚叫他哥哥。
見我沒有反應,宋鈺盯著我,字字珠璣,“晚晚是你的小嬸嬸,孝敬長輩,理所應當?!?br>林月晚挑釁地瞄了我一眼,害羞道:“人家還沒嫁給你呢?!?br>宋鈺輕笑,深情回應:“在我心里,你早就是我的妻子了?!?br>這樣甜蜜的時刻,旁人卻紛紛看向我,各種看戲、戲謔、嘲諷的眼神射過來。
從心狠手辣的宋氏繼承人,淪為宋鈺低賤的玩物,外界皆唾罵我是宋鈺的一只狗,為了求他多看我一眼,連整個宋氏都能拱手相讓。
七年來,我早已麻木,順從地起身為林月晚夾菜。
一整個晚上,我都站在林月晚旁邊服侍她,站得雙腿酸脹,搖搖欲墜。
直到她甜美地笑著說:“我吃飽了,辛苦宋小姐了?!?br>宋鈺寵溺地說:“你開心就好,我?guī)愠鋈ド⑸⒉健!?br>從始至終,他都沒有分給我半分目光。
離席前,母親嫌棄地瞪了我一眼,“沒用的東西,連個男人都勾不住。”
父親也頗為不滿,搖著頭走開。
面對一桌殘羹冷炙,我胃里惡心感翻涌而上,連連干嘔。
手機突然亮起,是李特助的信息:老板,一切順利。
我舒了口氣。
爺爺死的那年,我才二十歲,人微言輕,無力承擔宋氏董事長的重任。
本想順水推舟,任由宋鈺搞垮宋氏,可終歸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宋氏內(nèi)部盤根錯節(jié),根基甚至延伸到海外。
為了能一網(wǎng)打盡這些害蟲,我苦忍了快七年,搜集其經(jīng)濟犯罪的證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