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生活真美好,美好得就象我手中的酒,美女跟美酒,就是人生與生活阿拉拉拉拉.....”實在忍受不了白癡羅杰的酒醉之后的‘歌聲’,我收拾起盤子躲到包房里。一會蕊兒要拉著我去跟她看什么歐洲中世紀畫展。據(jù)說是一個愛好中世紀歐洲油畫的大陸收藏家在這里舉辦的。哼,我看大多都是贗品吧。不過女友之命不可違,還是乖乖去吧,正好躲開里面的酒鬼羅杰。
“真沒想到,區(qū)區(qū)一個畫展就有那么多人來看?!蔽冶蝗巳簲D進了展覽廳,不由的抱怨著。突然耳朵一緊:“你說什么呢,這叫藝術(shù)懂不懂,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不要說了,叫人笑話?!卑?,最近這個小丫頭越來越不把我的尊嚴放在眼里了,5555,早晚就叫你永遠臣服在偶的牛仔褲下!不過現(xiàn)在,鑒于第三世界的我還沒什么太大地位,只好屈就在女人之下了,世道不公啊。
跟著蕊兒在人群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看著那些所謂大師的畫,有什么好看的啊,好好的一個人畫的唧唧歪歪,還叫什么美,唉,我不得不承認,我確實有那么一點頭腦簡單,不了解人類的所謂的意識美跟藝術(shù)是什么東西,在妖怪的世界里,力量才是美的。有力量就有一切,如果力量跟智慧都并存的話,那就是當之無愧的王者!曾經(jīng)很多年前,我也是那么一個統(tǒng)帥了很多妖怪的王者嘛。胡思亂想著,跟著蕊兒走到了16世紀油畫展廳。“這里陳列的是收藏家收集的當時的英國上流社會甚至宮廷畫家的作品。其中比較著名的是這幅名為〈宴會中的男爵〉。”解說員說道。于是呼,人們就圍在那幅畫前看著,說著。蕊兒對那個什么什么男爵不太感興趣,到是對其他幾幅看得津津有味。人流漸漸跟著解說員走向下一個展廳,蕊兒卻還在這里看著那幾幅畫。
突然,周圍的空氣起了一絲奇怪的波動。似乎是妖氣,但是又不那么明顯。我猛地警覺起來,一身手把蕊兒拉到自己身后?!澳阕鍪裁??”蕊兒奇怪地問我?!皣u,不要說話,周圍有點奇怪的東西?!蔽业吐曊f?!捌婀值臇|西?是鬼?”蕊兒的身體明顯地緊張起來。自從那次什么什么靈異社團的經(jīng)歷之后,蕊兒談鬼色變,而且知道我有那種所謂的特異功能,可以感知到那些不應(yīng)存在人類中的東西。當然,我還沒勇氣告訴她我是一只秦妖,一只甚至比中國封建社會歷史還要早的存在的妖怪。不過眼下不是考慮這個的問題。因為我感覺到空氣中那種奇怪的波動越來越強了。
在后面。我一轉(zhuǎn)身,把蕊兒護在身后,同時右手中凝聚起一團妖氣,只要有任何東西敢靠近,我絕對會毫不猶豫地把這團炸彈一樣的妖氣團丟到他臉上。波動還是那么奇怪,我這時候才發(fā)覺,波動的中心,就來源于那幅名叫什么什么男爵的畫。接著,最不可思議的事情發(fā)生了,就象我以前曾經(jīng)讀過的聊齋的故事一樣,從畫上走下來一個穿著古典西服,帶著禮帽的金發(fā)男子。他好象比我們還要驚訝,但是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用很溫和的口氣對我跟蕊兒說道:“拂朗斯男爵為您效勞,請問,這里是,那里?”
他說的是非常純正的倫敦腔英語,幸好我這個妖怪英文學的還可以,而蕊兒學得更是不錯,因此,我們兩個在發(fā)呆的同時,不由的也用英文說了句:“你好。。。。”
看來事情變的非常怪異,這個男爵好象不是什么妖怪,但是很明顯,也不是一般的幽靈。而且,最怪的是,不光我跟蕊兒,所有人都可以看得到他。因為在我們拉著這個老外走出展廳的時候,幾乎很多人都怪異地看著這個好象電影演員一樣打扮的人。而男爵則很有禮貌地對每一個注視他的人點頭行禮。在離開展廳的時候,我轉(zhuǎn)過頭看了看那幅畫,上面本來應(yīng)該坐在餐桌旁邊的男爵,現(xiàn)在只剩下一把空空的椅子。
坐在咖啡廳里,我跟蕊兒帶著好奇的心情,跟這位畫里走出來的男爵聊了起來。男爵自我介紹說,他是亞當森·拂朗斯男爵,他現(xiàn)在是在參加朋友的一個聚會。而且宴會上,他的畫家朋友還把宴會的場面畫了下來,之后在一陣很巨大的震動,感覺眼前一黑,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好象這樣在黑夜中度過了一段時間,實際上在那段時間里他并沒有感覺到什么時間的流逝,只是覺得外面有種力量在拉扯著他。就不知不覺地從黑暗中蘇醒過來。而恢復知覺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我摸了摸男爵的手,溫和的,確實是人類的手。那么說,男爵是活著的了。但是,為什么會這樣?男爵本人也非常驚奇,因為他暫時還接受不了自己已經(jīng)是來到了幾百年之后的中國大陸。對他來說,中國是一個非常遙遠而且神秘的國度,他也只是在傳聞中聽說過東方有這樣一個國家。
蕊兒在聽了男爵的自我介紹之后,仔細地問到:“那么,亞當森,你記得那一天是幾號嗎?”“應(yīng)該是1548年12月6號。”亞當森說道。確定我們眼前的這個人確實不是妖怪,我們只好暫時把他安頓到酒吧里,跟羅杰一起喝起了紅酒。而我跟蕊兒則來到圖書館,其實是蕊兒拉我來的。她查詢的是天文類的書籍。終于,在一本很老的文獻里。蕊兒找到了1548年12月的天文現(xiàn)象記錄,那一天,爆發(fā)了太陽風暴。也就是太陽黑子的一次很強烈爆發(fā)。合上書本,我跟蕊兒得到了這個倒霉的男爵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現(xiàn)代的原因了。其實說起來也不是很復雜,亞當森當時被爆發(fā)的太陽黑子風暴流擊中,打開了空間的縫隙。而他則在空隙中靜止了幾百年。
接下來的問題順利得出忽意料,那個亞當森很高興自己居然可以到未來來生活,而且安排他的去處也都沒問題,楊雪通知了她那個什么什么歐洲朋友,買好了機票,辦了個假護照就把他送走了。臨走的時候,亞當森突然把我拉到角落里說:“謝謝你,朋友,要不是因為感應(yīng)到你的力量,或許我還要在那幅畫里呆上不知道多少年,還有就是,我感覺到你擁有著非常強大的力量,甚至不比我們吸血神族弱!”說完,張開大嘴笑了起來,露出了2只鋒利的獠牙。
我靠,我到底碰到了個什么怪物啊?什么吸血神族?看來以后有機會,要好好補充一下外國妖怪的知識了,跟中國的根本不搭調(diào),我甚至都感應(yīng)不到他擁有的力量,只把他當做一個很普通的人了。不過仔細想想,要是一個普通人類在時間縫隙里沉睡幾百年,或許早就變成骷髏了,這個吸血神族的家伙生命力還滿強的嘛......
在我目瞪口呆的時候,亞當森哈哈笑著登上了飛往倫敦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