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
“不是每次。”
他低聲說，“只在想你的時候。”
林沫心里一震。
“那……你想了我?guī)状危俊?br>
他沉默了一瞬，眼神落在她肩頭。
“這幾年，我拍了將近三百多組極光素材，”他說，“每一張，都想給你看?！?br>
林沫鼻尖酸澀，卻倔強地沒有掉淚。
“那你為什么不找我？”
“因為我怕你已經(jīng)不等了。”
她咬住下唇，聲音發(fā)顫：“那你為什么現(xiàn)在才告訴我？”
“因為我知道——你終于來了?！?br>
他們的眼神在半空交匯，終于，像等待已久的潮水，終究決堤。
可他們依舊沒有親吻，也沒有熱烈相擁。
只是站在彼此面前，像當年在操場后的星空下，那樣安靜地，把心掏出來，又悄悄藏好。
他們的喜歡已經(jīng)說盡，又什么都沒說。
**當夜再次降臨，極光如期未至。
旅館里，許聿的筆記本又翻到新的空白頁。
林沫看著他伏在桌前寫字，不禁問：“你又寫什么？”
他頭也不抬，“記錄一下今天?！?br>
“記錄我？”
他忽而抬頭笑了，“記錄我們?！?br>
林沫心跳一亂。
“我今晚也寫?！?br>
她說，“寫在我那本舊筆記里?！?br>
“寫什么？”
她勾了勾唇角，輕聲說：“寫你還在?！?br>
窗外風雪溫柔，星光不語。
兩個曾錯過的靈魂，在極夜深處，終于緩緩靠近。
只是那一步，仍未踏出。
如極光之前最寂靜的等待。
——為告白的到來，蓄積最后的光芒。
第五章 遲到的告白極光爆發(fā)那夜，整個特羅姆瑟都陷入了一種超現(xiàn)實的光芒中。
天空仿佛被上帝輕輕撕開了一道縫隙，從那縫隙里瀉出綠、藍、紫、玫瑰紅交織的光河，像在冷寂極夜之中拉開了一場盛大的神祇舞會。
林沫站在雪地中，仰頭望著這天地傾瀉的光芒，一動不動。
風從極遠之地吹來，帶著極地空氣特有的冰冷與干凈。
旅團成員紛紛歡呼、驚嘆、按快門、彼此擁抱，仿佛在慶祝命運終于不再吝嗇。
可她只是靜靜地站著，像一個穿越多年終于抵達終點的旅人。
她的肩微微顫抖，不知是冷，還是情緒波動。
忽然，有什么從她身后靠近。
輕輕的，一道熟悉的氣息包圍住她，帶著淡淡的雪松和舊時光的味道。
是許聿。
他站到她身邊，沒有說話，也沒有先舉起相機。
只是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