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彌漫著咖啡和木材的香氣,還有一種悄然流動的幸福。
“醒了?”
許聿把一杯熱可可遞到她手里,眼里藏著笑意。
她輕輕點頭,接過杯子,小口抿著,指尖卻悄悄碰觸他的指節(jié),像在確認昨晚不是夢。
他沒躲,甚至伸手握住她的手,十指交纏。
“昨晚的極光……”她開口,聲音還帶著清晨的慵懶,“你拍下來了嗎?”
“當(dāng)然?!?br>
他笑了笑,從相機里翻出幾張剛導(dǎo)出的照片,“你要哪一張?”
林沫仔細看著每一張,那極光像流動的綢緞,有的懸掛天頂,有的盤旋雪嶺,而其中有一張,清楚地拍到了兩個彼此依偎的身影。
她伸手指著那張:“這張?!?br>
“那就作為封面吧?!?br>
他說。
她一愣,抬頭望向他:“封面?”
“你不是說想寫一篇極光旅記嗎?”
他一邊說,一邊翻出旅行途中他們一起記錄的手賬和照片,“我也一直想出一本影集,展示這些年拍的極光。”
“所以你是說……我們一起出一本書?!?br>
他看著她,認真道,“圖是我拍的,文是你寫的。
書名我都想好了——《我們的極光》?!?br>
林沫怔了怔,然后笑了,眼里盛滿光:“好?!?br>
他們回國后,開始緊鑼密鼓地整理素材。
許聿有十幾年的極光攝影積累,從冰島的綿延雪原到阿拉斯加的密林孤橋,每一張照片背后都是他在極夜中守候的身影。
林沫則翻閱了所有當(dāng)年天文社的舊資料,甚至找到高中時期的手繪星圖和筆記,把那些青澀的心動和如今的重逢織入文字中。
書的結(jié)構(gòu)被設(shè)計成“雙線交錯”:一條是許聿的“極光旅行日記”,一條是林沫的“心境札記”。
每一章的開頭,都配有當(dāng)年的小片段,比如他們第一次在天文社露營夜拍的記錄;許聿第一次獨自飛往北極圈的航班票根;林沫在異地療傷時寫給“他”卻從未寄出的信。
整本書,像是他們把錯過的年歲,一點一點補回來。
某天深夜,林沫在電腦前敲字,寫到“如果她來了,我就告訴她——我一直等著”這一章,忽然鼻頭一酸,轉(zhuǎn)頭看著坐在客廳整理底片的許聿。
他也抬頭望她,仿佛心有靈犀。
“許聿。”
她輕聲叫他。
“嗯?”
“我們……這次不會再走散了吧?”
他放下手中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