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回,他手握天機,肯定能成為天子近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至于姜紫衣,就等著后悔吧,誰讓她這輩子爬錯了床呢?
“我信你,文彥?!苯{亭心中一暖。
“好了,你也快去洗洗,我可是等不及了。”秦文彥在她的腰上輕輕掐了一下,暗示的意味很明顯。
姜藍亭俏臉紅透,拍著他的胸膛嗔道:“你真壞!明日還要回門呢!”
清晨,臨安王府門外停著一輛馬車。
姜紫衣剛睡醒,正睡眼惺忪地坐在妝臺前,由著翠寶給她梳妝。
昨夜李千聿又是宿在書房中,晚上沒人管她,姜紫衣看話本子看到半夜,早上翠寶叫了半天才把她叫醒更衣。
“王妃,王爺身邊的月白求見?!背邒哌M來稟道。
“哦,請進來?!苯弦氯嗔巳嘌劬?。
翠寶和趙嬤嬤加快了梳妝的速度,今天是回門,穿著打扮可一點都不能馬虎。
不一會兒,姜紫衣頭上就被發(fā)簪和步搖插成了扇子。
“王妃你怎么才起來?”月白一進來就急了,這都巳時末了,王妃還沒用早膳,“王爺早就命屬下準備好了回門的禮物,屬下都在馬車上等你半個多時辰了,你這……”
“哎呀我知道了,我就晚了一點點嘛?!苯弦旅^上的發(fā)飾道。
月白不悅道:“你回門晚了,老將軍要怪罪我們王爺不懂規(guī)矩。”
“他又不去,有什么怪罪我受著就行了?!苯弦潞鷣y在臉上抹了兩下粉撲,站起身道,“行了,我不吃早飯了,直接去吧!”
“哎呀小姐,妝還沒畫完呢!”翠寶急了。
“不畫了不畫了!”
月白領(lǐng)著她走到大門口,就看見一個身穿玄色錦袍的男子站在馬車前方,搖著玉骨扇。
遠遠就能感覺到那男人今日是盛裝打扮,從頭到腳的風流氣度,就是神色不太高興。
姜紫衣和月白交換了個眼神,兩人都是一副做錯事心虛的表情,誰也不敢靠近。
最后還是月白先一步上前,訕訕然問道:“王爺,您怎么來了?”
“你以后別叫月白,叫白癡得了?!崩钋ы残绷怂谎?。
什么道理?他媳婦兒回門他還不能來了?
“別,王爺說笑了,”月白低頭,心想見了鬼了,昨日王爺明明是說讓他帶著王妃回姜家的,沒說自己要來??!“屬下知錯了?!?br>
李千聿目光越過他,看向后邊那姑娘,一收折扇,把人提溜上馬車:“怎么這么晚?”
“睡晚了?!边M到馬車里,姜紫衣端正坐好。
李千聿見她眼下臥著兩道烏青,臉上的粉也不是很均勻,便拿出絲帕給她擦臉:“這妝是誰給你畫的?”
“早上來不及了,我就胡亂畫了下,早飯都沒吃呢,”姜紫衣小聲嘟囔,“你還怪我來晚了?!?br>
“睡得這么晚,你昨晚干什么去了?”李千聿給她擦完臉,又打開桌上的點心盒,“吃點吧?!?br>
“沒干什么,就看了會兒書?!秉c心盒裝著花瓣形狀的糕點,姜紫衣看得呆了,選了一塊最好看的吃。
一說到書,李千聿便想起那天買的兩本封面火爆的雜書,瞬間不是滋味:“那種書,戒了吧!你晚上睡不著,可以試試焚香?!?br>
自己才離開兩天,她就過起了黑白顛倒的生活,真不讓人省心!
“不,”姜紫衣邊吃糕點邊搖頭,“我就這點樂趣了,你不能管我。”
李千聿糟心地看著她:“你以后若是再熬夜,我就沒收你的書。”
“不熬夜!我不熬夜了!”姜紫衣抱住他的胳膊求饒,“王爺別沒收我的書,求求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