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1975年竹馬蘇晨向我求婚的那天,我卻故意污蔑自己清白,說蘇晨只是我眾多男人中最不起眼的一個。
只因上一世我滿懷憧憬答應(yīng)他的求婚,卻被人舉報,失去了舞蹈團(tuán)的工作,失去了父母,還被關(guān)進(jìn)牛棚,打斷了腿。
蘇晨在我最落魄的時候拉著我走出艱難的困境。
他說會一直保護(hù)我,我心生感動,為他洗衣做飯,生兒育女,看著他一步步當(dāng)上首長,被柴米油鹽淹沒,也忘記了曾經(jīng)在舞臺上閃耀的自己。
直到三十年后我患上胃癌痛苦奄奄一息的時候,他和兒女卻在照顧只是扭到腳的林婉晴。
“當(dāng)初為了給你弄名額舉報了她,的確是我對不起她,所以我才娶了她,可三十年時間,也該還清了?!?br> “是啊,林姨,你漂亮舞蹈又好,才是我們心目中完美的母親,我媽只是個粗鄙不堪黃臉婆,哪里配得上我爸。”
原來我以為的幸福,不過是他們心照不宣的欺騙和算計。
我憤怒地沖進(jìn)去質(zhì)問,一雙兒女卻跪在我面前,以死相逼,讓我成全這一對有情人。
我活活氣死,卻獲得了重來一次的機(jī)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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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是從噩夢中驚醒一般,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睜開眼,入目的不是醫(yī)院潔白的墻壁,空氣里也沒有了消毒水的氣息。
取而代之的,是一間間低矮的平房。
印象里總是冷淡的蘇晨變年輕了許多,站在我面前,身后還跟著一群穿著軍裝,擠眉弄眼的小伙子。
蘇晨小麥色的臉上,帶著些羞赧,從軍裝口袋里小心翼翼掏出一個盒子。
“落月,嫁給我好不好?”
熟悉的場景再次上演,我愣了片刻,才反應(yīng)過來——
我竟然重生了,還重生在了上輩子蘇晨向我求婚的那一刻!
看著這張相識了二十年,又朝夕相處三十多年的臉,我心底迸發(fā)出濃烈的恨意。
他的這一場求婚,是我上輩子苦難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