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唇角:“甜?!?br>
我大口大口吃著,將這些年的苦澀全部吞下,回味只余甘甜。
我已經(jīng)沒什么缺憾了,只剩下宮中那位。
皇帝久病未愈,躺在病榻。
剛進乾清宮,便聞咳嗽連連。
我走到他床頭,突然迎面的陰影才使他意識到有人來了。
他睜眼,努力辯識我的模樣,許久,眼神仍是疑惑。
我嘆了口氣:“是我。”
他終于認(rèn)出來了。
“原來是明玉啊,你樣子變了,朕認(rèn)不出了。”
“是你從來就沒有記住過我的樣子,而且,我叫崔杳。”
“朕自知對不住你,也不奢求你的原諒,你退北狄,使百姓免受戰(zhàn)亂,朕由衷的感謝你?!?br>
“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什么意義?!蔽覍⒁恢蹦迷谑掷锏氖ブ紨傇谒媲埃骸霸谧屛坏氖ブ忌仙w上玉璽,這點力氣您還是有的吧。”
皇帝怔怔看了那詔書幾眼,釋然笑了笑,抬起手:“扶朕起身,玉璽就在桌上,你拿來吧?!?br>
皇帝慢條斯理的蓋章,問我:“明珠……她還好嗎?”
“她瘋了。”
皇帝落章的手一愣,猛地咳嗽起來:“唉,也罷,萬般皆是命。”
“我留她一命,讓她和你住在一起,安度余生吧。”
皇帝的眼眸波動,看我的眼神里終于有些真情:“杳娘,國師算得不錯,如果朕沒有偏見,把你和明珠一樣看待,就好了?!?br>
哪有這么多如果。
我并不覺得這是遲來的父愛,不過是棋子落到最后,滿盤皆輸?shù)幕诤蘖T了。
我拿走詔書,公示天下。
正值暮春之際,春風(fēng)拂柳。
我走上那九五至尊的寶座,聽崇政殿外官員三跪九叩,高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我是大齊第一位女帝,但不會是最后一個。
我修改了立儲制度,不論男女嫡庶,只論賢才。
我接娘親入宮,封她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