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換身好衣服,不容易,真是不容易,我那早過世的兄弟可真是害慘了你們姐弟倆了?!?br>大伯說著抹起了眼淚。
張父拍拍大伯的肩:“白老哥,你也不要太傷心了,侄女兒接下來有的是好日子!”
大伯破涕為笑,連連附和。
他們翻臉的時候可不是這樣,大伯母會罵我狐媚子,一向怯懦的大伯在我據(jù)婚那天甚至向我摔茶盅,而張父,在大伯反手將我許給別人時,無差別向我們都吐了唾沫。
等他們把一切都安排好了,無非就是聘禮送到大伯家,這時我才平靜地開口:“若是茵陳不愿呢?!?br>五個人反應(yīng)都很大。
“白娘子嫌聘禮少么?”
里正刻薄地說。
“并非如此,只是民女有生父生母,大伯既無養(yǎng)育之恩,怎配替民女做主婚事?”
“那娘子的意思是……”張家人毫不猶豫拋下了大伯。
“至少要到底下與我爹娘談一談吧?!?br>我說完便有人噗嗤一聲笑了,原來是裴五。
那五個人的臉色都不好,張三急忙對我喊:“白家妹妹,你說什么胡話呢!”
我也不看他,張父道:“這么說,白娘子執(zhí)意要悔婚了?”
什么叫,悔婚?
我皺眉道:“婚約并未落成,張伯伯何來悔婚一說,不過是兩廂做不到情愿?!?br>“哼!”
張父意味不明地冷哼一聲,倒是不再矜持:“里正大人,女方收了一部分聘禮,拒不完婚,究竟算不算毀約啊?!?br>“誰收了你張家的聘禮?
民女已經(jīng)說過,大伯的決定并無效力。”
“唉唉唉”張父擺擺手,“收聘禮的人,正是你們姐弟倆!”
“你道那鄉(xiāng)學為什么不收你們的束脩?”
看著張父得意的眼神,我頓時就明白了,他們早和鄉(xiāng)學串通在了一起!
那些人還告訴我是因為白鳴天資聰慧!
白鳴沒想到問題出在這里,著急得眼睛都紅了:“你們這是逼婚!”
“當然算,按律當徒一年。”
里正刻意壓低的聲音響起。
都在看我,這時裴五出聲。
“里正大人好大的官威啊?!?br>他的聲音不似往日平淡,反而暗暗藏著一股壓迫。
里正問裴五:“你一個賣貨郎要插手本官公務(wù)嗎?”
“賣貨郎不敢當,還請大人好好回想律法究竟是怎么說的,再看看楊大人的墨寶。”
其他人顯然不知道楊大人是什么名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