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馳野頓時炸了,他上前兩步,一把揪住祈白的衣領(lǐng):“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信不信,只要我動動手指頭,你將永遠消失在南城?!?br>祈白眼神一冷。
他余光一瞥,看到病房外的秦湘。
祈白無辜眨眼,輕聲開口,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我不會第二次心軟放手,她是我的。“
陸馳野勃然大怒,揚起拳頭狠狠往祈白臉上砸。
“陸馳野!”
一道怒喝從身后傳來。
秦湘推門而入,一把扯開陸馳野,把祈白護在身后:“你還在發(fā)瘋?你這是故意傷害罪,要我報警把你送進去?”
陸馳野又委屈又不甘心:“你還護著他!他不是好人!他接近你有目的!”
秦湘笑了:“難道你接近我沒目的?”
陸馳野如鯁在喉。
醫(yī)院的保安聽到爭執(zhí),忙走了進來。秦湘告訴保安,陸馳野毆打病患,保安連忙把他給架了出去。
病房再次安靜下來。
祈白扯了扯凌亂的外套,面露不安。他茫然地告訴秦湘:“阿湘姐姐,他說給我兩百萬,讓我離開南城...”
秦湘冷下臉。
秦湘沒有朋友。
從小到大,只要有人想和她當朋友,最后總會莫名消失。
仔細想想,絕對是陸馳野在搗亂。陸馳野悄無聲息控制她的人生,把她困在狹窄的籠子里。
離開南城的念頭越來越強烈,只有離開南城,遠離陸馳野和沈景川,她才能得到自由。
秦湘看祈白眼圈泛紅,像只受驚的小鹿。她心臟泛軟,輕聲安撫:“不要聽他的,祈白,你要一直當我的朋友,好嗎?”
她沒有朋友,祈白是她第一個朋友。
她不想失去唯一的朋友。
祈白收攏衣襟,只是朋友么...
他藏住內(nèi)心深處瘋狂的念頭,乖乖點頭:“好?!?br>在同一家醫(yī)院里,還住著出車禍的王芬香。
離開醫(yī)院前,秦湘去重癥監(jiān)護室探望了王芬香。也許是自作孽,王芬香的病情反反復(fù)復(fù),撞斷的腿骨折好幾次,總是不能痊愈,只能一直住院。
王芬香消瘦了不少。
顴骨凸出,滿臉猙獰。
她脾氣很差,醫(yī)院里的醫(yī)生護士個個都受不了,連照顧她的護工也心里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