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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獄邂逅高冷前任,被她狠狠報復(fù)秦宇夏蕓熙

貔貅 著

女頻言情連載

“豪庭如今可是大不如前,怎么什么人都能上得了臺?”“這才幾下就不行了?簡直垃圾?!庇^眾們冷嘲熱諷,趙老板也大聲喊著。“小秦,小秦你趕緊起來呀,再這樣你可一分錢都拿不到。”秦宇聽到這話身子一僵。這是他最后的出路了,他沒讀過什么書,又坐了六年牢,如果連這條路都走不下去,那他還能做什么?難道他這無用之人真的只能趕緊去死嗎?秦宇艱難從地上爬起,用盡全力站穩(wěn),可不過一瞬,對手狠狠一拳砸在了他的臉上。秦宇撲通一聲,宛如死狗一般倒在地上??蛇@才只是開始,一次又一次,他被打倒再爬起,打倒再爬起。而看客們要的就是這樣的場面。又一次,秦宇被砸倒在地上。他不知他在臺上已經(jīng)過去了多久,可是趙老板沒有喊停,他不能停。他只能用盡全力爬起,否則先前受的罪都白受了...

主角:秦宇夏蕓熙   更新:2025-05-30 21: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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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別是秦宇夏蕓熙的女頻言情小說《出獄邂逅高冷前任,被她狠狠報復(fù)秦宇夏蕓熙》,由網(wǎng)絡(luò)作家“貔貅”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豪庭如今可是大不如前,怎么什么人都能上得了臺?”“這才幾下就不行了?簡直垃圾?!庇^眾們冷嘲熱諷,趙老板也大聲喊著。“小秦,小秦你趕緊起來呀,再這樣你可一分錢都拿不到?!鼻赜盥牭竭@話身子一僵。這是他最后的出路了,他沒讀過什么書,又坐了六年牢,如果連這條路都走不下去,那他還能做什么?難道他這無用之人真的只能趕緊去死嗎?秦宇艱難從地上爬起,用盡全力站穩(wěn),可不過一瞬,對手狠狠一拳砸在了他的臉上。秦宇撲通一聲,宛如死狗一般倒在地上??蛇@才只是開始,一次又一次,他被打倒再爬起,打倒再爬起。而看客們要的就是這樣的場面。又一次,秦宇被砸倒在地上。他不知他在臺上已經(jīng)過去了多久,可是趙老板沒有喊停,他不能停。他只能用盡全力爬起,否則先前受的罪都白受了...

《出獄邂逅高冷前任,被她狠狠報復(fù)秦宇夏蕓熙》精彩片段

“豪庭如今可是大不如前,怎么什么人都能上得了臺?”

“這才幾下就不行了?

簡直垃圾?!?br>
觀眾們冷嘲熱諷,趙老板也大聲喊著。

“小秦,小秦你趕緊起來呀,再這樣你可一分錢都拿不到。”

秦宇聽到這話身子一僵。

這是他最后的出路了,他沒讀過什么書,又坐了六年牢,如果連這條路都走不下去,那他還能做什么?

難道他這無用之人真的只能趕緊去死嗎?

秦宇艱難從地上爬起,用盡全力站穩(wěn),可不過一瞬,對手狠狠一拳砸在了他的臉上。

秦宇撲通一聲,宛如死狗一般倒在地上。

可這才只是開始,一次又一次,他被打倒再爬起,打倒再爬起。

而看客們要的就是這樣的場面。

又一次,秦宇被砸倒在地上。

他不知他在臺上已經(jīng)過去了多久,可是趙老板沒有喊停,他不能停。

他只能用盡全力爬起,否則先前受的罪都白受了。

可身上實在沒有力氣,他的身體竟然已經(jīng)差到了這般。

就在對手發(fā)了狂,一腳又一腳往他身上踹,秦宇只覺得他的五臟六腑都要被踹出來時,趙老板終于喊了停。

秦宇深呼吸一口氣,放松的暈了過去。

醒來時是在豪庭的后臺,趙老板將兩萬現(xiàn)金放到了他手邊。

“小秦,今天的表現(xiàn)還可以哈,等你傷養(yǎng)好了,我繼續(xù)讓你上臺。”

“不,不用養(yǎng)傷?!?br>
秦宇撐著身子坐起:“趙哥,我沒事的,我一直可以上臺?!?br>
“胡說什么呢?”

趙老板瞪大了眼睛。

“你看看你傷成什么樣子了?

不得好好養(yǎng)著?

你怎么這么不要命?”

“我沒事的,趙哥,我急用錢。”

秦宇咬牙道。

他這條命留著又有什么用?

孤家寡人一個,還不如早點死了算了。

“唉,你這,你怎么這么犟呢?”

趙哥無可奈何。

“就算你說你沒事,我也不能一直讓你上臺,萬一出點什么事,我可賠不起,你先好好養(yǎng)著吧?!?br>
趙老板說著離開,秦宇無奈嘆了口氣,終于死心了。

這份工作雖然來錢快,干一個多月,墓地的尾款就有了。

可是趙哥不會同意讓他每天都上臺,那他還能怎么賺錢呢?

要不試試賣血,或是賣腎?

反正他也不想活了,物盡其用挺好的。

想到這里,秦宇似乎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還能賣眼角膜,賣器官,只要賣家能在他死后把他和孩子埋在一起就好。

“你就這么缺錢?”

清冷的女聲響起,秦宇猛地抬頭,這才發(fā)現(xiàn)夏蕓熙竟然走了進來。

她靠在門上,不知看了他多久。

秦宇身子猛地一抖:“你,你來做什么?”

“怎么?

看見我就這么害怕?

這是虧心事做多了,生怕我報復(fù)你?”

夏蕓熙嗤笑一聲,穿著一襲白色西裝,踩著恨天高走上前。

她伸手戳了戳秦宇臉上的傷,在得到一陣吃痛的呻 吟之后,這才滿意松手。

“秦宇,你怎么這么落魄?

你說這是不是你的報應(yīng)???”

聽到這話,秦宇心臟一陣抽痛,他不敢去看夏蕓熙精致的面龐,他也覺得這是他的報應(yīng)。

可是他做錯了什么,才會有這樣的報應(yīng)?

“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br>
秦宇咬牙開口,兩人很早以前就已經(jīng)是云泥之別,豪庭的后臺,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有,可不是夏蕓熙這樣的千金大小姐該來的地方。

“呵!”

夏蕓熙冷笑一聲,用力掐住秦宇的脖子。

“你是在我面前應(yīng)該抬不起頭來,可是我應(yīng)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哪里,你還沒有資格說?!?br>
“你想怎么樣?”

秦宇艱難開口,心如死灰,他認(rèn)命了。

他知道夏蕓熙這是要來報復(fù)他,可是她又要做什么呢?

是要殺要剮,還是要讓他再去坐幾年牢?

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他認(rèn)命了,他不怕。

“你不是缺錢嗎?

我給你一個賺錢的機會?!?br>
秦宇沒有想到,夏蕓熙竟然會這么說,他驚愕地抬頭,就見她笑了笑。

“我的未婚夫張君瑞,前段時間遇到點麻煩,我擔(dān)心會有人對他不利,所以你去保護他?!?br>
“未婚夫?”

秦宇一字一頓,原來夏蕓熙已經(jīng)有未婚夫了,可這不是最正常的事情嗎?

這么多年過去了,誰會一直留在原地呢?

況且夏蕓熙已經(jīng)二十八歲了,有未婚夫多么正常呀。

道理明明都懂,可秦宇的心還是一陣抽痛。

為什么一定要逼他面對這么慘烈的現(xiàn)實?

見他不語,夏蕓熙皺眉:“我一個月給你二十萬,這份薪酬你干什么能賺得到?

我勸你不要給臉不要臉?!?br>
“夏小姐真是大氣,對自己的仇人也能這么大度?!?br>
秦宇癡癡笑了出來,扯到了臉上的傷,他倒抽一口冷氣。

痛啊,真的好痛,痛得眼淚都要流下來了。

夏蕓熙就這樣看著他笑,直到秦宇終于笑夠,他苦笑一聲。

“既然夏大小姐大人不記小人過,愿意給我這個機會,我自然不負(fù)所望。”

“那就走吧?!?br>
夏蕓熙說著率先離開,秦宇找到了他的行李,一個小小的背包,里面裝著的只有他的孩子。

他珍惜地將他抱進懷中,寶寶,我們一家團圓了。

秦宇怎么也不會想到,他們一家團圓竟會是在這樣的場合。

秦宇本以為夏蕓熙會帶他回夏家老宅。

他入獄前,夏蕓熙就是住在這里。

沒想到夏蕓熙一路指揮他將車開到了郊外別墅區(qū)。

秦宇逐漸意識到,這是什么地方,或許這就是她那個未婚夫的家吧。

果不其然,開門的是一個年輕的男人。

秦宇曾經(jīng)見過他,在一次酒會上,他充當(dāng)夏蕓熙的助理時,遠(yuǎn)遠(yuǎn)見過那人一面。

張家的公子,同夏家門當(dāng)戶對。

拋開家世光環(huán)不提,張君瑞本人也是名校畢業(yè),年輕有為,處處都比他好了不知多少。

夏蕓熙一進門,便同張君瑞抱在了一起,兩人毫不避諱地纏 綿。

溫存結(jié)束,夏蕓熙這才想起了跟她一起回來的秦宇。

她指了指渾身是傷的秦宇:“諾,我給你找了一個保鏢?!?br>

她心中一緊,急忙追了出來。

就看見秦宇跟個乞丐一樣,扒拉著垃圾桶,這不是在打她夏蕓熙的臉嘛。

再怎么說,他也是自己帶過來的,代表的是她的臉面!

“不用你管,我的事跟你沒關(guān)系?!?br>
“你離我遠(yuǎn)遠(yuǎn)的,當(dāng)好你夏家大小姐就好?!?br>
秦宇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和夏蕓熙保持著距離。

他身上又臟又臭,跟光鮮亮麗的夏蕓熙站在一起,根本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他們早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秦宇沒抬頭看她,繼續(xù)翻著垃圾桶。

無論如何他都要找到他孩子的骨灰,這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動力。

“秦宇你別忘了,你現(xiàn)在的命是我的?!?br>
“你能不能成熟穩(wěn)重點!”

“六年前你就是這樣,看來在監(jiān)獄里的這幾年,真是沒讓你長一點教訓(xùn)?!?br>
夏蕓熙厲聲說著。

她剛才也喝了點酒,此時氣上心頭,說話也不管不顧了。

秦宇翻東西的動作愣了一下,眼眶有些濕 潤。

他知道有誤會橫在那里。

夏蕓熙討厭他,他沒什么可說的。

可是他們相愛的那幾年,沒想到都是他的一廂情愿嘛?

“對,我就是個窮光蛋,就是個見錢眼開,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br>
“夏小姐滿意了吧,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回去找你的未婚夫,而不是在這里跟我這個廢物說話。”

秦宇一字一句的說著。

這些話就像是一把把利刃一樣,插在他的胸口。

讓他本就千瘡百孔的心,更加支離破碎。

好在他終于在垃圾桶的最底下,看到了他的背包。

秦宇顧不上那些臟臭的污穢物,將背包急忙掏了上來,緊緊的抱在懷里。

這一幕刺的夏蕓熙眼睛有些難受。

曾幾何時,她也是被秦宇這么小心翼翼對待珍惜的。

自己也同樣把一顆心給了他。

可得到的呢。

卻是這個男人的背叛!

而這背包里到底是什么東西,竟然能讓他做出這種事情。

夏蕓熙突然有些莫名的嫉妒和恨意。

他把自己害的這么慘,憑什么還能擁有這種東西。

他怎么配!

“親愛的,我說談的好好的,你怎么出來了,原來是來這了。”

張君瑞風(fēng)輕云淡的走了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秦宇,眼神中閃過一絲得意。

一個剛從監(jiān)獄里出來的窮人,竟然還敢打他,就該知道得罪他的下場。

“里面有點悶,出來透口氣?!?br>
夏蕓熙將自己的視線收了回來,淡淡的說著。

“是我考慮不周了,等一會兒談完了,帶你去山莊的溫泉好好休息休息?!?br>
張君瑞走了過來,自然的摟過夏蕓熙的腰,無聲的宣誓著主權(quán)。

夏蕓熙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簡單的嗯了一句,沒再吭聲。

秦宇沒心情看他們兩個人此時的郎情妾意,抱緊自己的背包,就想離開。

“親愛的,你這手下的員工也太不懂事了吧,怎么走也不跟你一聲?!?br>
張君瑞故意叫住了秦宇。

“哦,我說是誰呢,原來是你?!?br>
“上回你打了我,可是我未婚妻求了我好久,我才同意不追究你的,現(xiàn)在見了面是不是該給我道個歉?!?br>
張君瑞挑釁的說著,他偏要在夏蕓熙面前給他難堪。

秦宇沒吭聲,只是紅著眼,攥著拳,死死的盯著他。

他讓人把自己包扔到垃圾桶的事,還沒找他算賬呢。

他竟然還敢來招惹自己,真當(dāng)他秦宇是好欺負(fù)的嘛。

“道歉?!?br>
夏蕓熙嬌嫩的紅唇,冰冷的吐出兩個字。

秦宇有些震驚的看向她。

他都已經(jīng)認(rèn)命給她打工還錢了,憑什么還要讓他道歉。

再說,就張君瑞做的那些事,打死他都不冤。

“我沒做錯,憑什么道歉?!?br>
秦宇冷硬的說著,將頭扭到一旁。

要是下次再讓他聽到張君瑞說那些話,他還是照打不誤。

“真是好大的脾氣,親愛的,留著這樣一個刺頭在身邊,可不是什么好事兒?!?br>
張君瑞冷笑著開口,似乎話里還有其他的意思。

夏蕓熙的臉色又冷了幾分。

“我說了,給他道歉!”

這還是兩人重逢之后,夏蕓熙第一次如此強硬的命令他做什么。

秦宇突然覺得臉上有些疼,像是被人無形的打了一耳光。

一抬頭,便看到張君瑞那得意的眼神,死死的咬著牙,從牙縫里擠出了三個字。

“對不起?!?br>
“還真是一條好狗呢,看來他還是更聽你的話?!?br>
“走吧親愛的,王總還在里面等著我們呢,別在這種爛人身上費時間了?!?br>
張君瑞揚著頭,摟著夏蕓熙離開了。

而夏蕓熙卻沒再施舍給他一個眼神。

秦宇自嘲的笑了笑,機械的抱著背包往外走了。

他到底還在奢望什么。

一個是張家少爺,她名正言順的未婚夫,是以后會和她相伴一生的人。

一個是背刺她的前男友,確實沒什么好猶豫的。

他該慶幸,夏蕓熙沒讓他下跪給張君瑞道歉。

他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可很快,秦宇就沒時間思考這些了。

外面突然下了大雨,他現(xiàn)在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

他是爛命一條,沒什么講究的。

可他背包里的孩子得有個存放的地方,今天的事,絕不能再次發(fā)生了。

他花了點時間,找了個不到三十平方米的小出租屋。

這是他身上剩下的那些錢,唯一能租到的地方了。

早知道他不該那么爽快的,把那七十萬立刻還給了夏蕓熙。

好在這里的房東很好。

房東是個三十多歲的單身母親,獨自養(yǎng)著一個十八歲的女孩。

女孩今年正在上大學(xué),長得很是清純可愛。

看見秦宇滿身污漬,身上又被雨淋濕了,主動讓他先去自己家的衛(wèi)生間清洗一下。

“秦宇哥,你換洗的衣服一會給我就行了?!?br>
“我找了幾件之前我爸爸穿的衣服,他身形跟你差不多,你先湊合穿著吧?!?br>
女孩大方熱情,這突如其來的善意讓秦宇有些手足無措。

“不麻煩了,我自己洗就成,這衣服回頭我穿完,洗干凈了還給你。”

“沒事兒秦宇哥,我一會兒一塊兒扔洗衣機就行?!?br>
“我媽看你淋了雨,給你熬了點姜湯,我給你放外面了,秦宇哥你一會兒記得喝。”


夏蕓熙冷聲開口,秦宇身子一抖,緩緩抬頭。

“你要七十萬做什么?”

“娶媳婦?!?br>
秦宇展顏一笑:“我在監(jiān)獄里面有個相好,她說只要我給她七十萬就跟我結(jié)婚?!?br>
“好好好!”

夏蕓熙眉頭緊皺,滿臉怒意。

“秦宇,你真是好樣的,我真是低估你了?!?br>
“不過,你當(dāng)年給我的錢有那么多嗎?”

“自然沒有。”

秦宇笑出了眼淚:“但是過了這么多年,好歹要一點利息,對不對?”

夏蕓熙依舊不語,秦宇拔掉了手上的針頭,下床走到夏蕓熙的身邊。

“夏蕓熙,我知道你恨我,只要你給我錢,你想怎么折磨我都可以,只要給我留一口氣就行。”

“這個買賣劃算嗎?”

“呵!”

夏蕓熙突然笑了出來:“秦宇,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br>
秦宇有些不解,只聽夏蕓熙冷笑著。

“當(dāng)年我是花了你的錢,你要七十萬,我可以給你,從此我再不欠你一分?!?br>
夏蕓熙說著,竟然當(dāng)場轉(zhuǎn)給了秦宇七十萬。

秦宇一陣狂喜,終于,他可以解脫了。

“不過......”夏蕓熙眼中惡意更甚。

“不過你打傷了我的未婚夫,他是不會放過你的,我?guī)湍闱罅饲?,只要你賠償他一百萬,他就放過你?!?br>
“這一百萬我已經(jīng)替你出了,所以現(xiàn)在你的債主是我?!?br>
“在還清這錢之前,你哪里也別想去?!?br>
秦宇目瞪口呆,竟然還有這出?

他現(xiàn)在竟然莫名其妙欠了夏蕓熙這么大一筆錢?

夏蕓熙伸手掐住秦宇的脖子。

“怎么?

你現(xiàn)在是不是很后悔,沒有獅子大張口,問我多要一些?”

“區(qū)區(qū)七十萬,就讓我還清了從前欠你的一切,我之后再怎么報復(fù)你,都可以?!?br>
“再也不用顧及從前的情分,秦宇,你到底還是不夠貪呢?!?br>
“你看,我想報復(fù)你,根本就不用付出什么代價,你現(xiàn)在就是我腳下的一只螞蟻,我隨便就可以蹍死你?!?br>
“你有什么資格跟我談條件?”

秦宇大腦一片空白,他的確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而更讓他絕望的還在后面。

夏蕓熙笑得更加得意:“我先前說讓你跟著張君瑞,每個月給你二十萬?!?br>
“不過你這人實在不識抬舉,上班第一天就打傷了他,我怎么可能會再把你放到他的身邊?”

“以后你就跟著我,不過我這邊只能給你五千的薪資,等你什么時候還完了那一百萬,我就放你離開?!?br>
“那得多少年?”

秦宇忍無可忍。

“你要殺要刮隨意,憑什么限制我的自由?”

“就憑現(xiàn)在是我說了算?!?br>
夏蕓熙伸手按住秦宇的嘴唇。

“當(dāng)年你這張嘴,說了那么多我不愛聽的話,以后還是管好你自己,否則,我也不知道我會做些什么?!?br>
夏蕓熙轉(zhuǎn)身離開,突然她停住腳步。

“對了,你住院的費用,也是我墊付的,你得還給我?!?br>
話落,夏蕓熙的身影很快消失,秦宇頹然地坐在床上,深呼吸一口氣。

他就不明白了,夏蕓熙恨他是正常的,想報復(fù)他也能理解,要殺要剮隨意,但如今這樣又是為什么?

要不就這樣死了算了?

秦宇望向窗外,死是最簡單的事情。

可孩子呢?

秦宇很快冷靜下來,他現(xiàn)在不是一個人,他自己可以隨便被丟到什么地方,但孩子怎么辦?

因為有他這樣的父親,他不能出生,又跟他一起在監(jiān)獄待了幾年,就連入土為安也做不到。

算了,秦宇用力搓搓臉。

再難的時候都過去了,絕對不能輕易放棄。

不遠(yuǎn)處的天臺上,夏蕓熙手中的手機正顯示著秦宇病房的監(jiān)控畫面。

夏然站在她身邊,有些疑惑。

“姐,你這是什么意思?”

“你不用管?!?br>
夏蕓熙平靜道:“你只需要看著他,不要讓他出事就好?!?br>
“好吧?!?br>
夏然一臉憋屈:“你對他還是太心軟了,要我說,那種東西就應(yīng)該直接弄死解氣。”

“他害死了我哥,憑什么活著?”

“夠了?!?br>
夏蕓熙微微皺眉:“夏然,我做事不需要你來指手畫腳。”

“對不起,姐,我錯了。”

夏然急忙閉嘴,夏蕓熙不語,只是看著畫面中頹廢的男人。

“秦宇,你到底在想什么?”

三天后,秦宇辦理了出院手續(xù),住在醫(yī)院的每一天都在燒錢,他可沒錢。

出院后,秦宇再次來到了豪庭。

趙老板看見秦宇當(dāng)即苦了臉。

“你怎么來了?”

“你不是被夏小姐帶走了嗎?”

“能不能給我安排上幾次臺?”

秦宇低著頭開口:“我欠了錢,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求你了趙哥?!?br>
“可是夏小姐吩咐了,不許你再上臺。”

趙老板攤了攤手:“我也沒辦法??!”

“好,打擾趙哥了?!?br>
秦宇最后一絲希望徹底破滅,他緩緩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就在這時,趙老板突然拉住了他。

“你等等,不就是缺錢嘛,雖然我不能讓你上臺,但是可以給你安排別的事情??!”

趙老板一臉神秘:“我這邊有幾個大姐,想要包養(yǎng)幾個年輕的弟弟,我看你這條件也不錯,不如試試?”

秦宇愣住了,趙老板這是在拉皮條?

秦宇真沒有想到,他還能有被人看上的資本。

秦宇無奈苦笑一聲:“趙哥,你就別開玩笑了,我又不好看,也不年輕,誰會看上我?。 ?br>
“那可不好說?!?br>
趙哥神神秘秘:“有人就好你這一口呢,這樣,我?guī)湍懔粢饬粢?,有合適的聯(lián)系你啊!”

秦宇還要再拒絕,趙老板便匆匆離開,秦宇無奈之下,也只能閉嘴。

反正就他這樣的,也不會有人能看得上,也不用在意。

秦宇垂頭喪氣地走出了豪庭,他不知道,一直監(jiān)視著他的夏然迫不及待地來到了夏蕓熙的辦公室。

“姐,那個畜生要去賣身?!?br>
“你說什么?”

夏蕓熙眉頭緊皺,夏然見狀,當(dāng)即添油加醋地將之前秦宇去豪庭的事情說了一遍。

“你看,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東西,為了錢連這么不要臉的事情也干得出來?!?br>

坐了六年牢,秦宇出獄的第一件事情,是給自己買一處墓地。

工作人員低著頭,看也不看他一眼。

“我們這里最便宜的墓地是二十萬,定金五萬。”

“有沒有合葬墓地?

我想和我的孩子一起住。”

工作人員這時終于抬頭,看了秦宇一眼。

此時的他滿面憔悴,形容潦倒,手中抱著一個小小的盒子,想來里面裝的就是他的孩子。

一向鐵石心腸的工作人員也有些不忍,他再次低下了頭。

“有的,總價八十萬,定金十萬,如果你想要更貴一些的還有......不用了。”

秦宇急忙搖頭:“八,八十萬的這個就好?!?br>
秦宇將身上的所有積蓄放在了工作人員面前,剛好十萬,他現(xiàn)在手里只剩下了八十塊錢。

“這些做定金,剩下的我會很快送過來?!?br>
簽了字,秦宇轉(zhuǎn)身離開。

冷風(fēng)打在身上,他一陣瑟縮,更緊地抱住了手中的盒子,小聲開口。

“對不起,爸爸無能,到最后只能帶你住最便宜的墓地,不過你放心,爸爸會一直陪著你。”

雖說付過了定金,可尾款還差得太多。

秦宇無奈之下,只能干起了自己的老本行。

A市,豪庭酒吧地下一層。

秦宇站在臺上,等著自己的對手上臺。

十年前他就在這里打 黑拳,那時他年輕氣盛,憑借著那股不要命的打法在一眾專業(yè)選手之中,有了一席之地。

如今的他不再年輕力壯,甚至一身病痛。

幸好老板還是當(dāng)年的老板,愿意給他一個機會。

半個小時前,老板看著他有些為難:“讓你上臺可以,不過這一次的玩法有些特殊?!?br>
秦宇突然有些慌,不知這玩法還能怎么特殊,但他別無選擇。

“能讓我上臺就行,趙哥,我需要錢,只要留一條命給我,別的我沒意見?!?br>
“行,我答應(yīng)你?!?br>
趙老板很爽快。

十分鐘以后,對手上臺,是一個五大三粗,看著足足有兩百公斤的漢子。

不遠(yuǎn)處舉起了一個牌子,上面寫著:“不準(zhǔn)還手。”

秦宇瞬間僵了身子,他知道這個打法是什么了。

就是他站在臺上,活生生地挨打,被打倒以后再爬起來,直到底下的看客看膩了,或者說是,直到那個人看膩了。

不遠(yuǎn)處,看臺上的獨立包間,兩道聲音清晰地傳了出來。

“夏小姐,今日這出您可還滿意?”

“不過如此?!?br>
那道男聲秦宇不認(rèn)識,可那女聲,即便是僅僅說了兩個字,秦宇也知道那人是誰。

A市豪門夏家的千金,夏蕓熙。

同時也是他相戀十年的女友,是他孩子的母親,是這個世上最恨他的人。

秦宇和夏蕓熙曾經(jīng)一起長大,在孤兒院里相依為命。

十幾歲闖入社會,摸爬滾打,最艱難的時候,十幾歲的秦宇在這里打 黑拳養(yǎng)活夏蕓熙,供她上學(xué)。

后來夏蕓熙意外被認(rèn)回夏家,原來她竟是夏家流落在外的千金大小姐。

兩人瞬間云泥之別,可就算這樣,夏蕓熙也從來沒有放棄過秦宇。

縱使身份不對等,他們依舊熱戀。

直到六年前,夏蕓熙爺爺?shù)脑岫Y之上,夏蕓熙的私 密照突然被曝光。

照片之中夏蕓熙滿臉紅暈,紅唇微啟,癡戀地望著她身上的男人。

那是完完全全的第一視角,很明顯是那個和夏蕓熙有著私 密關(guān)系的人拍的。

而眾所周知,和夏蕓熙有過那種親密關(guān)系的人只有一個,秦宇。

在夏蕓熙被千夫所指,罵名纏身時,秦宇主動站出來,承認(rèn)照片是他拍的。

而他做這一切,不過是為了逼迫夏蕓熙和他結(jié)婚,給他一個名分。

那天,夏蕓熙站在人群之中紅了眼。

她指著秦宇,手指不住顫抖。

“你為什么要做這樣的事情?”

“你明明知道我那么愛你,我會和你結(jié)婚的呀,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秦宇只是冷漠地望著她:“我們談了六年戀愛,你卻一直沒有說要和我結(jié)婚。”

“你是不是現(xiàn)在做了夏家大小姐,就不想和我結(jié)婚了?

你是不是看不上我這個窮光蛋?”

那天秦宇將小人行徑發(fā)揮到了極致,最終他被夏家的保鏢打了出去。

可事情不是這樣的。

渾身是傷的秦宇,想要找到夏蕓熙,想要跟她解釋,那些照片不是他拍的。

拍下照片的人是夏蕓熙的遠(yuǎn)房表兄夏遠(yuǎn)皓,做這樣的事情,不過是為了同夏蕓熙爭奪夏家繼承人的位置。

甚至那天他差點就要侵犯夏蕓熙,是他及時將人打跑,卻沒能阻止他拿走拍了照片的手機。

秦宇擦掉臉上的血,來到了夏蕓熙房間外,仍然滿懷憧憬。

他從來沒有傷害夏蕓熙。

他和夏蕓熙感情那樣好,只要他解釋,夏蕓熙是會相信他的。

可就在這時,他又看到了那個對夏蕓熙圖謀不軌的惡人。

而這一次,他竟然又要對昏迷不醒的夏蕓熙下手。

秦宇一時間沒了理智,拿起桌上的酒瓶將他砸倒,就這一下,他竟然被砸死了。

夏蕓熙從昏迷中醒來,瞬間崩潰。

夏家其他人也追了過來,看到了這一幕。

夏蕓熙沒有給秦宇解釋的機會,她當(dāng)機立斷,報了警。

最初在看守所的兩個月,秦宇還在奢望著。

只要見到夏蕓熙,他就能夠跟她解釋清楚。

他什么都沒有做,意外殺人是他不對,但他沒有傷害過夏蕓熙,他是為了保護她,他們兩個人還有機會。

可是,無論秦宇說什么,夏蕓熙都不愿意再見他一面。

兩個月過去,他等到了六年牢獄之災(zāi)的審判結(jié)果,和一個裝著他們孩子骨灰的小盒子。

原來夏蕓熙竟然懷孕了。

可就在不久之前,她做了人 流。

幾個月的胚胎被燒成了灰,送到秦宇面前。

他至死不知那是男孩女孩。

那一瞬秦宇后悔不已,他若是早早就將真相告知,或者不去自作多情的強出頭,是否他們就不用走到這一步?

可如今后悔也晚了。

對手一拳又一拳地砸在秦宇的身上,那是一場完全碾壓的凌虐。

這六年,秦宇每天生不如死,身體早就大不如前,很快就撐不住,倒在了地上。


季甜甜溫聲說著,抱著秦宇的臟衣服,害羞的跑了出去。

秦宇心身交瘁,根本就沒有心思注意到那些。

洗完一個熱水澡,他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又喝了碗熱騰騰的姜湯,身上終于有了些力氣。

他租的是個小隔間,里面只有一張窗和一個桌子。

好在還有個窗戶,不至于讓人覺得太過窒息。

可一個月才五百塊錢,他確實也沒什么好挑剔的。

“寶寶,今天是爸爸對不住你。”

“以后你就在這好好待著,等爸爸?jǐn)€夠了錢,咱們兩個人就能永遠(yuǎn)在一起了?!?br>
秦宇小心翼翼的將木盒拿了出來,又仔仔細(xì)細(xì)的擦拭了一遍,摟著盒子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他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

當(dāng)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后,秦宇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不是說這墓地的尾款,在三個月內(nèi)補交齊就可以了嗎?”

“怎么這么快就又要交錢了?!?br>
秦宇抓了抓頭發(fā),有些煩躁。

“秦先生,你先別急,是這樣的,這是我們上面剛剛頒布的新規(guī)定。”

“你放心,不會讓你一下都拿出來的,你只要在十天之內(nèi)再交二十萬,剩下的五十萬,你可以再分兩次交?!?br>
十天,二十萬?

他現(xiàn)在身上所有的錢加起來也沒有兩百。

“能不能再寬限幾天,半個月成不成,半個月之內(nèi),我肯定想辦法再補交二十萬?!?br>
秦宇近乎哀求的詢問著。

十天實在是太短了,就是他賣血賣腎,也湊不夠這二十萬?。?br>
“抱歉秦先生,都是公司的規(guī)定,我們也沒辦法?!?br>
“你還是盡快湊錢吧?!?br>
對方說完之后就掛了電話,沒給秦宇再開口的機會。

秦宇心中忍不住爆了粗口,死死的揪著頭發(fā)。

他到底能從哪湊夠這二十萬呢。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秦宇哥,你醒了嗎?”

“我今天早飯做多了,你來吃點兒吧?!?br>
季甜甜柔聲問著。

可現(xiàn)在的秦宇哪里還吃得下飯,打開門,抱歉的看著她。

“我還有事,先不吃了,你們吃吧?!?br>
季甜甜撇了撇嘴,強硬的拉著秦宇走了過去,又摁著他坐了下來。

“秦宇哥,就是再大的事兒也沒有吃飯重要啊?!?br>
“吃飽了才好工作嘛,現(xiàn)在時間還早,不耽擱的。”

季甜甜說著,都把包子放到他手里了。

秦宇也不好意思再拒絕,硬著頭皮吃了一頓早飯。

吃完飯之后,他還是去了豪庭。

他認(rèn)識的人不多,這個時候能幫上忙的只有趙老板了。

誰知他到那之后還沒開口,趙老板就喜笑顏開的拉著他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呢,你就來了,你說巧不巧。”

看著趙老板的態(tài)度,秦宇有些疑惑。

但想到自己來的目的,還是順著他的話問道。

“是有什么事兒嘛?”

“對了趙老板,我這次過來是想看看你這,能不能再給我安排幾場比賽?!?br>
“我現(xiàn)在真的很需要錢,怎么打都行,我扛得住的。”

趙老板一臉我懂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著急。

“知道你缺錢,這不剛好有好事要跟你說。”

“房地產(chǎn)大亨柳如煙柳總你知道吧,她上一次看了你的照片對你很滿意?!?br>
聽到這個名字,秦宇的臉色變得有些難堪。

他雖然對這些上流社會的人不怎么了解,但柳如煙的名聲,他還是聽說過的。

經(jīng)常會在各種花邊新聞里出現(xiàn)。

說起來,這柳如煙也算是個人物,命中克夫。

已經(jīng)克死三任丈夫了,但在江城也算得上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有錢人。

聽說,她每年都要包養(yǎng)不少男人,出手極其大方。

“趙老板,我不賣身,你還是給我安排幾場比賽吧?!?br>
秦宇連考慮都沒考慮,直接開口拒絕了。

他雖然知道自己爛命一條,但還沒想著靠這種方式來掙錢。

“你看你這個急脾氣,好歹聽我把話說完?!?br>
“你放心,這柳總向來玩的花,不是你這老實人能玩得起的,那個倒是來錢快,一晚上就有十萬?!?br>
“不過知道你也不同意,我?guī)湍銛埩藗€別的活兒,就過去陪著喝酒,一晚上也能有個兩萬。”

“別說我老趙不關(guān)照你,這么好的活,你不干,有的是人干?!?br>
“我就是看你缺錢,我才緊著告訴你呢,你自己想想吧,你要是不去,我就給別人了?!?br>
秦宇聽到這話,有些糾結(jié)。

說實話,以他現(xiàn)在的身體狀態(tài),就是打比賽,一天也只能打一場。

而一場比賽也不過是一兩萬。

要是運氣差一點,被打斷了肋骨,還得去醫(yī)院。

他雖然平時不怎么喝酒,但酒量還是有的。

只是陪著喝喝酒,一晚上就有兩萬的話,似乎來錢更快。

“好,這活我攔了。”

就猜到秦宇會答應(yīng),趙老板那張老臉笑得跟朵花一樣。

立刻開車,帶著秦宇去了江城最大的ktv。

“我可跟你提前說好了,這里面的那些人都是咱們得罪不起的。”

“一會兒進去之后,你就乖乖陪酒,讓你喝多少喝多少,別多說一個字。”

“不然今天晚上你一分錢也拿不到,沒準(zhǔn)連我都得被你牽連?!?br>
趙老板一臉嚴(yán)肅。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這包間里面的人物,在江城,哪個不是動動腳就能讓他們兩個尸骨無存的存在。

他老趙就是想掙點錢而已,可沒想著把自己這條老命搭進去。

秦宇也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點了點頭。

“放心吧趙老板,我心里有數(shù)?!?br>
看到他這樣,趙老板才點了點頭,臉色緩和了幾分,語重心長的勸道。

“你這人就是太倔,你現(xiàn)在這身體狀態(tài)哪還能打得了比賽?!?br>
“倒不如趁著還有人好你這一口,多撈點錢才是正事。”

趙老板原本還想再說點什么。

可看秦宇一臉沒聽進去的表情,無奈的嘆了口氣。

得,當(dāng)他多管閑事了。

“柳總,您要的人帶過來了?!?br>
“進來吧?!?br>
一個極其嫵媚的女聲,從里面響了起來。

秦宇低著頭,跟著趙老板走了進去。

“行了,他留下,你走吧?!?br>
柳如煙擺了擺手,趙老板便老老實實的退下了。


見夏蕓熙不說話,夏然忍不住催促。

“姐,你到底還在猶豫什么!”

“當(dāng)年的事,你都忘了嗎?”

夏蕓熙臉色一變,神色又冷了幾分。

夏然這才意識到說錯了話,急忙住了嘴。

“姐你別生氣,我不是那個意思。”

夏然還想再說些什么,可夏蕓熙卻已經(jīng)扭頭離開了,悔的他連拍了自己好幾個耳刮子。

當(dāng)年,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

所有的媒體都在報道。

夏蕓熙更是用了雷霆手段,才將這件事扼殺在了搖籃。

這幾年在夏蕓熙強硬的過人手腕下,夏家才逐漸恢復(fù)了往日的榮譽,也沒人敢再提這件事了。

......“你在哪?”

簡短幾個字帶著無盡的斥責(zé)和冷意。

即便沒看見人,秦宇也感受得到夏蕓熙此時心情不大好。

“紅旗路口?!?br>
秦宇抬頭看了一眼路標(biāo)牌,如實說道。

紅旗路口!

江城最大的五星級酒店就在那里。

他當(dāng)真就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錢嘛。

“站著別動,我讓人過去接你,晚上有個宴會過來幫忙。”

夏蕓熙強硬的說著,根本沒給秦宇拒絕的機會,直接掛了電話。

中午十二點,正是太陽最毒的時候。

秦宇不知道,她說的人什么時候來,便一直站在那里。

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就在他快要中暑時,才終于看見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面前。

“上車吧?!?br>
司機冷漠的說著,沒有一句解釋。

秦宇也不想惹是生非,邁腿上了車。

可剛關(guān)上門還沒坐穩(wěn),司機便猛的發(fā)動了車子。

秦宇一個沒坐穩(wěn),頭直接撞在了旁邊的窗戶上。

“小心點,怪不得是剛從里面出來的,毛手毛腳,別把我們夏總的車撞壞了?!?br>
司機陰陽怪氣的說著,顯然很瞧不上秦宇。

這一路上車開的也是忽慢忽快的。

秦宇本來就有點中暑,坐的更是頭暈難受。

就在他快要忍不住吐出來之時,司機終于停了下來。

“要吐去那邊吐去,別臟了我們這的地兒?!?br>
秦宇根本沒心思和他爭辯什么,蹲在樹根底下吐了個昏天黑地。

好在他今天一直在忙,連飯都沒顧上吃。

把胃里所有的東西都吐了出來,才稍微好受了點。

可他還沒來得及休息,便被司機催促著進了后廚。

“怎么這么臟,還真是什么人都往我們后廚塞,給你三分鐘時間把衣服換了,去外面倒酒?!?br>
“今天可是我們夏市集團的大日子,你可別在這個時候出了岔子,否則饒不了你?!?br>
一個主廚模樣的人,將工作服扔在了秦宇懷里,讓他去保潔間趕緊換了。

說完,便急匆匆的離開了。

今天可是夏市集團三周年慶典,許多大佬都來了。

他們忙還忙不過來呢,哪有空搭理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

十分鐘后,秦宇端著盤子在宴會之中不停的倒酒。

視線卻忍不住,落在了這宴會的最中心。

今日的夏蕓熙將頭發(fā)全部盤了起來,一身抹胸紅色長裙襯著她皮膚更加白 皙嬌嫩。

如今她早已褪去了青澀,變得更加成熟嫵媚。

而旁邊則是穿著一身黑色正裝的張君瑞。

兩個人站在那里,當(dāng)真算得上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

此時,夏蕓熙正游刃有余的端著酒杯,和別人說笑著。

這樣耀眼的她,是秦宇之前從未見過的。

他不得不承認(rèn),在監(jiān)獄里的這幾年,他們之間已經(jīng)錯過了太多。

早就不是一個解釋就可以挽回的。

秦宇蒼涼的笑笑,心頭忍不住一陣苦澀。

強逼著自己收回了視線,準(zhǔn)備回后廚拿酒。

沒想到迎面卻有一個人不管不顧的撞了過來。

秦宇一時之間沒有躲閃開,直直跟那人撞了上去。

當(dāng)他反應(yīng)過來時,便聽到一陣怒罵聲。

“哪來的服務(wù)生,長沒長眼,知不知道我這身衣服有多貴!”

“那可是法國著名設(shè)計師定制的,一套就要二十萬。”

“現(xiàn)在全毀了,把你宰了都賣不到這個價?!?br>
秦宇被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這才看到對方白色西服上的一大片紅色酒漬。

可是他手里的酒瓶,分明一滴都沒了。

“對不起,真的很抱歉,不然我?guī)湍岩路腿ジ上吹臧伞!?br>
秦宇下意識的道歉。

哪怕不是自己的錯,也把事情攬到了頭上。

“干洗店?

哪來的土鱉,我這種都是要手洗的,現(xiàn)在算是報廢了。”

“要么賠錢,要么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不然這件事沒完。”

對方咄咄逼人的態(tài)度,讓秦宇十分窘迫。

周圍已經(jīng)有不少人聽到動靜,聚了過來,對著他指指點點的。

恍然間,他似乎瞥見夏蕓熙也朝著這個方向看了過來。

即便明知道不可能,但他心中還是有那么一絲希望。

可這時候,張君瑞也走了過來,恰巧擋住了夏蕓熙的視線。

不知道沖她說了什么,夏蕓熙臉色微紅,朝著前方走了。

而張君瑞扭過頭,沖著他挑釁的笑了笑。

這下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這是張君瑞在報復(fù)他呢!

“本少爺跟你說話呢,聽到?jīng)]有,給我跪下!”

說話的男人插著腰,氣勢十足。

眼看著現(xiàn)場因為他亂了起來,秦宇忍不住想到在后廚換衣服時,聽到的那些話。

這是夏蕓熙第一次主持夏家這么大的宴會,若是在這時候出了事情。

怕是那些董事會的人,又會找她的麻煩。

不過就是下跪而已。

他連死都不怕,還在乎這些莫須有的尊嚴(yán)做什么。

秦宇攥著拳,紅著眼,低頭單膝跪了下來。

可那人似乎還是不滿意,直接摁著他,讓他強行跪在了地上。

“這才對,當(dāng)狗就要有個做狗的樣子!”

“就紅酒一瓶兩萬呢,怕是你這種窮鬼也喝不起,今天本少爺就賞你一瓶?!?br>
男人說著話,隨手拿過一旁服務(wù)員手里整瓶酒。

直接朝著秦宇的頭頂上倒了下去,惹來周圍人一陣驚呼。

“這有點過分了吧,要不要喊保安過來?”

張家千金捂著嘴巴,臉色有些不安,她還沒見過這種場景呢。

“你懂什么,這個人就是前幾年夏小姐那個見錢眼開,狼心狗肺的男朋友。”

“現(xiàn)在剛從監(jiān)獄里出來,咱們這也算是給夏小姐出口氣,不算過分?!?br>

“如煙,你這就不厚道了。

不是說好今天就咱們幾個聚聚,不點別的嘛,你還真是一點兒都不老實?!?br>
“是呀如煙,我們幾個人倒是無所謂,但夏大小姐可是有未婚夫的,你這要是傳出去了,人家未婚夫可饒不了你?!?br>
聽著她們的話,秦宇一下愣在了那里,身體都繃得緊緊的。

夏大小姐,應(yīng)該不會是他想的那個人吧。

可是整個江城,能被稱上一句大小姐還有未婚夫的,除了夏蕓熙還有誰。

“蕓熙,真是對不住,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沒有男人陪,可不行?!?br>
“放心,我今天就是叫過來一個給咱們倒酒的,不干別的,要是蕓熙你不喜歡,我現(xiàn)在就把他轟出去?!?br>
柳如煙隨意的說著。

誰不知道,這ktv是她的產(chǎn)業(yè)。

在她的地盤,還有誰會不給她面子。

“難得柳總有興致,就讓他留下吧,我家君瑞不會在意這些小事的?!?br>
這熟悉的聲音,讓秦宇徹底愣在了那里。

他沒想到會在這種場合,跟夏蕓熙碰面。

他幾乎下意識的轉(zhuǎn)身就想離開。

可想到那兩萬塊錢,又想到趙老板跟他說的那些話,他還是什么都沒做。

他自己怎么樣不要緊,人家趙老板好心給他介紹了一單生意。

他絕不能害了別人。

“就知道蕓熙你不會在意這些?!?br>
“還不過來給夏總敬杯酒,要不是夏總,你今天可就掙不了這筆錢了。”

柳如煙笑著開口,讓人聽不出她什么情緒。

可秦宇卻只能低著頭,從另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眼下他只希望,這里的燈光能再暗一點,最好別讓夏蕓熙認(rèn)出他。

但他知道,這不過是自己的癡心妄想。

從他進來之后,便能感覺到有一股極其熾 熱的視線一直落在他身上。

不是夏蕓熙,還能有誰。

秦宇強撐著鎮(zhèn)定倒了一杯酒,遞給夏蕓熙。

“夏總,這杯酒我敬你?!?br>
夏蕓熙沒說話,只是緊緊的盯著他,也沒有伸手接過的意思。

就在大家摸不著頭腦的時候,夏蕓熙才突然冷笑出聲。

“我說怎么今天沒來公司上班呢,原來是攀上高枝了?!?br>
“柳總一晚上給你多少錢,想來應(yīng)該是比我這里的工資高吧。”

“難怪連假都不請就過來了,還真是沒把我這個老板放在眼里。”

此話一出,秦宇便感覺到那些人看向他的眼神,瞬間多了幾分不懷好意。

他原本還奢望著,夏蕓熙能把他當(dāng)成一個陌生人,不,最好是把他當(dāng)成空氣。

可他終究是想錯了。

夏蕓熙現(xiàn)在對他恨之入骨,又怎么肯放過羞辱他的機會呢。

“哦,我說看著怎么眼熟呢,這不是咱們夏總那個狼心狗肺的前男友嘛?!?br>
“夏總你可真是好脾氣,這么一個沒心肝的人,你竟然還把他留在手底下做事兒,真是太心軟了?!?br>
“柳總,我看你還是別跟這種人扯上關(guān)系了,小心哪一天也被他拍了照片?!?br>
在這個包廂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的,身份跟夏蕓熙和柳如煙也差不了多少。

難得有看她們兩個笑話的時候,自然是不能錯過。

夏蕓熙神色依舊,看不出心里是怎么想的。

反倒是柳如煙笑了一聲,嫵媚的撩了撩頭發(fā)。

“怕什么,我這個人最喜歡有挑戰(zhàn)性的東西?!?br>
“就是再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在我柳如煙這里也會調(diào) 教的跟條狗一樣?!?br>
“不過蕓熙,我事先可真不知道你們是這種關(guān)系,不然我就直接讓他在房間等我了?!?br>
柳如煙嘴上說著抱歉,可語氣卻沒那么誠懇。

原本秦宇對她來說,不過是可有可無的一個玩具。

但現(xiàn)在,她還真有了幾分興趣。

人就喜歡挑戰(zhàn)別人征服不了的東西,更別說那個人還是夏蕓熙。

要是這么一匹烈馬被她馴服了,光是想想,柳如煙心中就一陣舒暢。

“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不礙事?!?br>
夏蕓熙冷冷的說著,將自己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聽到這,原本到嘴邊的解釋也被秦宇咽了下去,心中不免有幾分酸澀。

也是,自己算得了什么,他的解釋也沒什么意義。

“行了,別說這些不開心的。

既然這樣,那今天可要讓他把酒陪好了。”

“這樣吧,不如咱們喝一杯,他喝三杯怎么樣,這錢可不能讓他掙得那么容易?!?br>
其中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女生,開口提議道。

其她人都抱著看熱鬧的心態(tài),自然沒什么意見。

夏蕓熙沒吭聲,柳如煙更是直接拍了拍手,讓人又掂了兩箱酒過來。

“小帥哥,難得我們今天這么有興致,你可不要掃興。”

“只要你把我們都陪好了,今天晚上我給你五萬怎么樣。”

柳如煙用手劃過秦宇的臉,曖昧的說著。

可此時此刻,秦宇眼里只有那五萬塊錢。

最糟糕的情況,也不過就是現(xiàn)在了。

沒必要跟錢過不去。

“柳總,這杯酒我敬你?!?br>
秦宇也懶得給自己往杯子里倒酒了,直接一口氣干了半瓶。

他的爽快,讓柳如煙對他高看了幾眼。

不過其她人可沒想著那么容易放過他,一個接一個的和他碰杯。

秦宇喝的胃都有點抽搐了,但還是強撐著把整場堅持了下來。

到最后,其她幾個人都被他灌醉了。

場上還算清醒的,也就只有一直在看戲的柳如煙和臉色陰晴不定的夏蕓熙了。

“蕓熙,你未婚夫應(yīng)該一會兒就過來了吧。”

“我就不陪你們了,我這下半夜才剛剛開始呢?!?br>
柳如煙極具侵略性的目光落在,半醉的秦宇身上。

她還真沒玩過,性子這么烈的野馬呢。

夏蕓熙沒吭聲,任由著柳如煙讓保鏢把人帶走了。

只不過在他們出去之后,她硬生生的捏碎了手中的杯子。

......“把他洗干凈,給我扔床上就行?!?br>
柳如煙坐在沙發(fā)上,指揮著自己的保鏢把喝醉的秦宇扒光,帶去了衛(wèi)生間。

她這個人不喜歡用強,一般都是明碼標(biāo)價。

不過今天她打算破個例,直接強買強賣。

十分鐘之后,身上只裹著一個浴袍的秦宇就被扔到了床上。

那些保鏢,倒是很識趣的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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