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這樣對他?”
“血濃于水?”
我苦笑著搖頭,“那為什么我感受到的只有冷漠和利用?”
“你們從來就沒有愛過我,在你們心里,我只是一個工具,一個可以隨時為林浩然讓路的工具。”
“我考好了,是為了給林浩然做榜樣;我努力了,是為了能夠幫助林浩然;我的所有成就,都要為他服務(wù)。”
“可是我也是你們的孩子啊,我也有自己的人生啊!”
說到最后,我已經(jīng)泣不成聲。
十八年的壓抑和委屈,全部化作眼淚流了出來。
客廳里很安靜,只有我的哭聲在回響。
爸媽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浩然也哭了,但他的眼淚里沒有悔恨,只有被揭穿后的惱羞成怒。
“姐,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我們還是好兄妹,好不好?”
他試圖用以前那套楚楚可憐的把戲來蒙混過關(guān)。
但是現(xiàn)在的我,再也不會被他騙了。
“林浩然,”我擦干眼淚,聲音很平靜,“從今天開始,我們不再是兄妹了?!?br>
6說完這句話,我轉(zhuǎn)身回了房間。
身后傳來爸媽憤怒的叫喊聲,還有林浩然的哭聲。
但我一句都沒聽進去。
我機械地收拾著東西,把所有重要的證件和資料都裝進包里。
這個家,我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收拾完東西,我給最好的朋友蘇晴打了電話。
“晴晴,我能去你家住幾天嗎?”
“當然可以,但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你的聲音聽起來很奇怪。”
我簡單地把事情說了一遍,蘇晴在電話那頭氣得直罵。
“太過分了!
這是什么父母???
重男輕女也不是這樣的!”
“你趕緊過來,我媽已經(jīng)給你收拾好房間了?!?br>
蘇晴的媽媽阿姨一直很疼我,知道我家的情況后,經(jīng)常讓我去她家吃飯。
有時候我會想,如果我是阿姨的女兒就好了。
提著行李箱出門的時候,爸媽還在客廳里激烈地討論著什么。
看到我要走,媽媽沖過來攔住我:“你要去哪里?”
“出去住幾天,冷靜一下。”
“冷靜什么?
有什么話不能在家里說?
非要鬧得這么難看?”
我看著她,忽然覺得很陌生。
這個女人生了我,養(yǎng)了我,可是我在她眼中,似乎從來都不是一個獨立的個體。
我只是她的附屬品,林浩然的附屬品。
“媽,我需要一些時間想清楚?!?br>
“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