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茫然的看著他,他冷笑一聲,“原來是裝的。”
“什么?”我不解。
“不是不愛我了嗎?”姜邃伸手,指腹惡劣的揉了揉我的唇角,眉頭微挑,“看來只是在朋友們面前演戲,阮棲然,你現(xiàn)在換欲擒故縱的伎倆了?”
原來他是在試探我,還用這種羞恥的方法,我的理智迅速回歸,立馬把已經(jīng)脫了一半的衣服穿好,努力保持鎮(zhèn)定。
“你有必要嗎?”我仰頭看著他,心中一陣悲涼可笑,“姜邃,我不會跟你玩什么欲擒故縱,你現(xiàn)在只是一下子不適應(yīng)我的冷淡,就好像一條忠心的狗,突然不跟在你屁股后面搖尾巴了,你當(dāng)然會有些不高興,但是時間久了,都會習(xí)慣的?!?/p>
“你是狗嗎?”姜邃玩味的問,似乎對我的悲涼毫無反應(yīng)。
“你不是知道嗎?”我抓著凌亂的衣領(lǐng),低下頭淡淡的回答。
姜邃又不是什么純情小男生,怎么會不知道我心中對他的喜歡,況且我曾經(jīng)還告白過很多次。
只是他從來不當(dāng)一回事,喜歡他的女人那么多,我和那些女人唯一不同的,就是我碰巧有機會嫁給他。
姜邃嗤笑一聲,好像得到了自己滿意的結(jié)果,突然心情大好,“去洗澡吧?!?/p>
說完,他便離開了浴室。
我快速的關(guān)上了浴室的門,然后沖到了鏡子面前,當(dāng)我看到自己一臉潮紅的時候,恨不得一耳光抽死自己。
怎么這么不爭氣?姜邃就這樣逗弄一下而已,我卻險些沉淪。
我用了三分鐘的時間回想過去種種,終于徹底的平靜了下來,然后快速洗了個澡回房間睡覺。
姜邃已經(jīng)離開了,我聽到了樓下傳來引擎聲。
我站在窗口看著他的車消失在夜幕中,心里有些煩躁。
姜邃這段時間應(yīng)該不會再回來了,今晚的事情能讓他確定,我還在他的手掌心,他可以繼續(xù)肆無忌憚的揮霍我的感情。
為了快速得到心理上平衡,我一覺醒來后,便讓小李送我去醫(yī)院。
我還特地?fù)Q了一件成熟的香檳色連體包臀裙,走的優(yōu)雅性感風(fēng),蔚藍(lán)那樣的清純可愛我學(xué)不來,況且齊舟陽肯定也看多了,我沒必要去比。
到了醫(yī)院后,我將一束花擺在了齊舟陽床邊,嗓音拿捏得溫柔動人,“小齊,腿好點了嗎?”
齊舟陽正在打游戲,見我來了,趕緊放下手機,“阮姐,好多了,醫(yī)生說明天就可以出院,過一周左右來拆線就好?!?/p>
“那就好,”我坐在床邊,輕輕捋了捋耳畔的碎發(fā),“你女朋友今天沒來看你?”
“她還要上班呢,我們兩個都是勤工儉學(xué),盡量給家里減輕負(fù)擔(dān)?!饼R舟陽笑起來挺好看的,大男孩特有的陽光開朗。
我點點頭,隨意的和齊舟陽聊著天。
聊了一會兒,我拿出手機看了看,驚呼,“我手機怎么這么快就沒電了?”
“阮姐,我這有充電器?!饼R舟陽指了指床頭的柜子。
我打開抽屜拿出充電器,插座則是在床頭上方對面一點,我故意彎腰伸手去插充電器,整個身子幾乎是懸空在齊舟陽上方。
這個姿態(tài)從旁人看來,都非常曖昧。
等我重新坐好時,齊舟陽已經(jīng)憋的滿臉通紅,不敢看我的眼睛。
果然很純,我感嘆。
這時我的余光突然掃到了病房門口的人影,我扭頭一看,于一凡正站在那里,眼神幽深的看著我。
他什么時候來的?那剛才我充電的動作他也看到了?那么刻意的貼近,赤裸裸的勾引。
這就有點尷尬了,我笑容虛浮,“于醫(yī)生,你怎么在這里?”
“替班?!庇谝环沧吡诉M來,淡淡的答道,他檢查了一下齊舟陽的傷,簡單的叮囑了幾句。
我在一旁干看著,有點心虛。
于一凡對我而言還是有點特別的,上一世他和我唯一的交集,就是后面聯(lián)手對付了一下姜邃,在那之前完全不熟,也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我的事,最后甚至還替我尋醫(yī)問藥過。
“你出來一下?!彼戳宋乙谎?。
“噢?!蔽覠o奈的起身。
于一凡把我?guī)У搅怂霓k公室,其他醫(yī)生都不在,就他坐在位置上,一邊翻看病人們的病例,一邊頭也不抬的問我,“最近和姜邃怎么樣?”
他烏黑的頭發(fā)發(fā)質(zhì)很好,三七分,透過漂亮的發(fā)際線,我看到了高挺的鼻尖。
我囫圇的回答了一句,“老樣子?!?/p>
“婚姻都是這樣,所以才有人追求刺激,但是往往會付出巨大代價?!庇谝环驳穆曇艟透娜艘粯樱制胶陀钟悬c疏離。
我皺眉,“你怎么不去勸姜邃?”
“勸過,不聽?!庇谝环埠仙狭瞬±?,總算抬頭正眼看我了。
“那我也不聽?!蔽易约憾紱]發(fā)覺此時的語氣,帶著一點賭氣似的嬌嗔。
于一凡的眼神閃過一絲異樣,似乎也被我突如其來的語氣驚到了。
我趕緊恢復(fù)正常的語氣,“你和他是好朋友,他這些年做了什么你比我還清楚,我沒有吵沒有鬧,也沒有做過出格的事,已經(jīng)算得上仁至義盡了,剛才那個男孩子,是被我不小心撞了一下,我才來探望他,沒其他意思?!?/p>
我在姜邃面前性情大變,是因為想離婚,可是我不想在其他人面前也失態(tài),畢竟以后離了婚我還得正常生活。
于一凡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似乎不怎么相信我的話。
這時其他醫(yī)生回來了辦公室,于一凡收回視線,揮了揮手,“嗯,他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沒什么事了?!?/p>
怎么和這個人聊天,比姜邃還壓抑?
面對姜邃我是破罐子破摔,最差就是離婚,我等的也是離婚。
但是面對于一凡,我有一種被人抓包的感覺,好像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被發(fā)現(xiàn)了。
離開了于一凡的辦公室以后,我本來還想去齊舟陽的病房里噓寒問暖一番,鞏固一下剛才的成熟誘惑,但是我卻停下腳步,又快速返回了于一凡的辦公室。
“于醫(yī)生!”我在于一凡面前坐下,壓低聲音,“一起吃個飯吧?關(guān)于我和姜邃的事情,我確實最近有些心結(jié),想和你聊聊?!?/p>
想聊才怪,我心里想的是,讓于一凡早一點見到蔚藍(lán),讓他比姜邃搶占先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