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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妃,你的節(jié)操又掉了 番外

好吃的豆沙包 著

其他類型連載

蘇府后宅,一個陰暗的小房間里。“什么?賜婚!”蘇然然一臉懵逼的看著自己氣喘吁吁的貼身丫鬟蘇小小。蘇小小上氣不接下氣的大喘了一口氣,繼續(xù)說道:“對,對啊,剛剛才到府上下的旨,老爺已經(jīng)接了,而且大婚的日子就在半個月后”蘇然然一臉臥槽的拍桌而起:“那為啥,都不來通知我一下?都不用我本人接旨的嗎?”那還不是因?yàn)樾〗隳匠I癯龉頉]的,老爺派人也找不到您?蘇小小聽著蘇然然的問題,心中默默吐槽道?!安恍校恍?,我可不能坐以待斃,我要想個辦法”蘇然然自言自語地在那走來走去?!暗牵@圣旨都已經(jīng)下了???小姐您不嫁,不就是抗旨了嗎?難不成,小姐您還有什么辦法?”蘇小小擔(dān)憂的看著到處亂晃的小姐。蘇然然煩躁的撇了她一眼:“你小姐我這不正想著的嗎?別說話打斷...

主角:蘇然然蘇小小   更新:2025-06-05 01: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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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別是蘇然然蘇小小的其他類型小說《愛妃,你的節(jié)操又掉了 番外》,由網(wǎng)絡(luò)作家“好吃的豆沙包”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蘇府后宅,一個陰暗的小房間里?!笆裁矗抠n婚!”蘇然然一臉懵逼的看著自己氣喘吁吁的貼身丫鬟蘇小小。蘇小小上氣不接下氣的大喘了一口氣,繼續(xù)說道:“對,對啊,剛剛才到府上下的旨,老爺已經(jīng)接了,而且大婚的日子就在半個月后”蘇然然一臉臥槽的拍桌而起:“那為啥,都不來通知我一下?都不用我本人接旨的嗎?”那還不是因?yàn)樾〗隳匠I癯龉頉]的,老爺派人也找不到您?蘇小小聽著蘇然然的問題,心中默默吐槽道。“不行,不行,我可不能坐以待斃,我要想個辦法”蘇然然自言自語地在那走來走去?!暗牵@圣旨都已經(jīng)下了???小姐您不嫁,不就是抗旨了嗎?難不成,小姐您還有什么辦法?”蘇小小擔(dān)憂的看著到處亂晃的小姐。蘇然然煩躁的撇了她一眼:“你小姐我這不正想著的嗎?別說話打斷...

《愛妃,你的節(jié)操又掉了 番外》精彩片段


蘇府后宅,一個陰暗的小房間里。

“什么?賜婚!”蘇然然一臉懵逼的看著自己氣喘吁吁的貼身丫鬟蘇小小。

蘇小小上氣不接下氣的大喘了一口氣,繼續(xù)說道:“對,對啊,剛剛才到府上下的旨,老爺已經(jīng)接了,而且大婚的日子就在半個月后”

蘇然然一臉臥槽的拍桌而起:“那為啥,都不來通知我一下?都不用我本人接旨的嗎?”

那還不是因?yàn)樾〗隳匠I癯龉頉]的,老爺派人也找不到您?蘇小小聽著蘇然然的問題,心中默默吐槽道。

“不行,不行,我可不能坐以待斃,我要想個辦法”蘇然然自言自語地在那走來走去。

“但是,這圣旨都已經(jīng)下了?。啃〗隳患?,不就是抗旨了嗎?難不成,小姐您還有什么辦法?”蘇小小擔(dān)憂的看著到處亂晃的小姐。

蘇然然煩躁的撇了她一眼:“你小姐我這不正想著的嗎?別說話打斷我的思路!”

“是”

被兇了一下的蘇小小,委屈巴巴的嗯了一聲,然后欲言又止的收回來她剛想對蘇然然說的一句話,算了,估計(jì)反正說了她也不會聽的。

真是的,也不知道從哪染上的惡習(xí),她家小姐這么好條件的一個人居然恨嫁,都是十八歲的老姑娘了,人家同歲的其他幾位小姐早已經(jīng)是三個孩子的娘了,就她還沒有著落。

其實(shí),本來按照蘇然然的身份地位和相貌理應(yīng)當(dāng)是早就嫁出去了的,但是每來一個求婚者,或者有意向求婚的人,她就使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招數(shù),嚇退來人或者是讓他們厭惡自己。

比如前年那位狀元郎,現(xiàn)在的參軍韓大人,哪點(diǎn)都好就是有點(diǎn)嚴(yán)重的潔癖。

于是蘇然然就假意心儀的約他前來一會,結(jié)果吃飯的時候忽然就把吃嘴里的東西到處吐,游玩的時候裝作不小心的給他蹭了一身的泥巴。

還有那張公子,她扔了一只老鼠在他身上,那李公子,她假扮成喜歡女子的模樣,她干的“漂亮”事情真的是數(shù)不勝數(shù)。

久而久之,蘇然然的名聲就不好了,也再也沒有人愿意前來提親了。

蘇小小感嘆,所以沒有人愿意娶她家小姐,才是老爺這么開心地接下這一道圣旨的原因啊。

“?。∮辛?!”

蘇然然猛然的一聲,立馬使得陷在自家小姐拒婚歷史回憶里的蘇小小一個激靈。

蘇小小疑惑的看著自己小姐:“什么?小姐你有了?!這可不行啊,這傳出去可對小姐你的名聲不好?。《椅覀円才怀鰜硪粋€孩子來給小姐您去拒婚?。俊彪m然,蘇然然也沒有啥好的名聲了。

“砰!哎呦!”

“小姐你為啥打我?嗚嗚嗚,好疼”蘇小小疼的一臉委屈的捂住了被敲的額頭。

蘇然然嫌棄的瞟了她一眼“你說呢?真不知道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一些什么事,我是說我有主意了??!”

蘇小小茫然的看著她,蘇然然無語的搖了搖頭,你說有我這么聰明的小姐在身邊,為啥她這丫頭就這么笨了?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無奈的嘆了口氣,蘇然然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附耳過來。

蘇小小立馬好奇的睜著自己大眼睛,歪頭支到她嘴旁。

但見蘇然然越說些什么,蘇小小的小臉就越皺巴巴,到了最后她的臉就糾結(jié)的不成了樣子。

蘇小小苦著臉,語氣掙扎的對著她家小姐做著自己最后的思想掙扎道:“這,這樣不好吧,小姐?”

蘇然然氣鼓鼓的瞪大了雙眼,不愉的威脅著:“哪點(diǎn)不好了?難道小小你是想看著你家小姐去嫁給一個附庸權(quán)勢的臭男人?說,你是不是就是不想幫我?”

蘇小小對此只能喪著一張臉,連忙擺手否認(rèn)道:“沒有,沒有,奴婢幫小姐您就是了”

對于蘇小小的回答,蘇然然表示很滿意,于是,她就像是解決了一個人生大事的模樣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你記住該怎么做了嗎?”

“記住了”

“那就好”

這邊在通風(fēng)報(bào)信,苦思對策,那邊就在防范于未然,未雨綢繆的做著對于小心蘇然然舉動的準(zhǔn)備。

知女莫若父,已經(jīng)被自家那鬼丫頭攪亂好幾場自己為她物色好的提親對象的蘇父,也就是當(dāng)朝大將軍蘇烈早就知道了自家女兒若是得知這場婚約的反應(yīng)。

于是,在接下這個婚約的蘇將軍,一等來下旨的公公一走,就立馬轉(zhuǎn)身皺眉對著站住自己身后的老管家就是一句:“派人看好那鬼丫頭”

就連那蘇夫人也是一臉贊同,也是追著管家說道:“還有從今日起,不準(zhǔn)小姐她出府了,直到她嫁人成婚”

老管家領(lǐng)命點(diǎn)了點(diǎn)頭,答道:“是,老爺夫人,奴才這就給府上眾人吩咐下去”

看著退下去的管家,蘇夫人一臉無奈的走到了已經(jīng)坐在椅子上的蘇將軍身前,靠在他的懷里:“夫君,你是我是哪點(diǎn)沒給咱閨女教好了?三書五經(jīng)她倒背如流,女紅刺繡在這京城里的大家閨秀中也算是中上吧?就連那琴棋書畫,她也都略知一二???”

蘇將軍摸了摸懷里自家夫人的一頭秀發(fā),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安撫道:“這不怪夫人你,是那丫頭自己不知道在哪兒自個兒長歪了”

淚水盈盈,蘇夫人拿手絹擦了擦,一臉欣慰:“幸好蓉畫還記得我倆當(dāng)初的玩笑話,然然也能終于嫁出去了”

蘇將軍也是緩和了自己平日嚴(yán)肅的面容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著蘇夫人將即將的女婿贊揚(yáng)一遍道:“戰(zhàn)王爺,一表人才,有勇有謀,身為皇上的胞弟,前途似錦,脾性也不同那些無用王爺一樣,潔身自好,以后對咱然然也會是好的”

誰人不知這當(dāng)朝戰(zhàn)王爺?shù)耐兔烂??與蘇然然相反的情況,想嫁入戰(zhàn)王府的女子那是多的如過江鯉魚一般的多,這么好的一個青年才俊,卻即將成為自己的女婿,蘇將軍想想都開始有些得意。

誰叫平日里那群老家伙嘲笑他家然然老大不小的姑娘了,還是沒人要,這一有人要,就來了這么好的一家伙,而且……

蘇將軍悄悄的將自己大手放在自家夫人的小腹處,不懷好意的俯首對著她咬著耳朵道:“夫人,這鬼丫頭終于被送走了,咱終于可以放心了吧?不如,我們在生個聽話的小家伙可怎么樣?這次本將軍我想要一個大胖小子?!?br>
蘇夫人聽見自家夫君的耳語,瞬間羞紅了臉,輕輕的捶了他的胸口一下:“說什么吶!都多大歲數(shù)的人了,怎么還是這么不正經(jīng)?”

蘇將軍哈哈哈大笑,抱著她就是一個起身回房,今日這是對他而言,最順心的一天了。

而經(jīng)過他們身旁的,一干下人們也是一副習(xí)以為常的模樣,要知道他家的老爺夫人恩愛,那可是有目共睹的,這些恩愛行為,經(jīng)常的……習(xí)慣就好,習(xí)慣就好。


過了幾天天,一日一大早上

蘇府,蘇然然的房間門口里就鉆出一個腦袋,然后四處張望了一下,看著沒人就背著一個大大的包裹的一溜煙的功夫溜到了蘇府大門附近一個圍墻處的身影。

在那里,早已經(jīng)等了半響,忐忑不安的為蘇然然打探環(huán)境的蘇小小看見來人,差點(diǎn)就沒有一個沒控制的住的哭出來:“小,小姐,你終于來了?。繃?,嚇?biāo)牢伊?,你半天沒來,我還以為你被發(fā)現(xiàn)了呢!”

貓著身子做賊似得東張西望的望了望,蘇然然小聲的沖幫她把風(fēng)的蘇小小擺了擺手,吐槽著:“別提了,你也不是不知道守在我房前的那一群的德行,你小姐我可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他們支開的,快,趁著他們還沒有發(fā)現(xiàn),我們還是開溜吧!”

蘇小小淚眼汪汪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擦干了眼淚,蹲了下去道:“小姐你快上來吧,我剛才查看了一下,四周沒人?!?br>
“嗯”出逃心焚的蘇然然點(diǎn)了點(diǎn),一個擼袖子的動作后就踩著蘇小小的背,拿出了她經(jīng)常上房揭瓦的本事利索的爬上了那堵墻。

只是……

爬上了墻后,蘇然然在剛想跳下去的時候就猛然遙遙地看見了三個人,其中一個就是千防萬防也沒防住她搞幺蛾子的蘇將軍——蘇烈

本來蘇將軍也只是正好因?yàn)樽约椅磥砼鰳且砸骨耙惶煜铝税萏?,第二天一大早就要來拜訪,所以早早的就起身離開了嬌妻,候在議廳里與他一起商討了幾個軍中大事后,客套的將他送至門外。

恰巧,樓以夜的馬車也停靠在離蘇府大門有一段距離的地方,正打算多走幾步路的,就發(fā)現(xiàn)自家圍墻上忽然翻出一個嬌小的身影,還以為是哪個想不開的小賊,剛想令人抓住,卻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定眼一看,瞬間怒不可言。

“小姐,小姐?你怎么不下來???”這是蘇小小發(fā)現(xiàn)自己小姐上去后,卻遲遲沒下去的疑惑聲音。

臥槽,別叫?。e叫!

蘇然然一臉崩潰的頓住自己剛想逃回去的身子,欲哭無淚的心中吶喊道。

而看見她想逃,蘇將軍也不在關(guān)樓以夜在不場了,直接一個恨鐵不成鋼的怒吼過去:“蘇然然!你爬到墻上是想給我干嘛?想翻天嗎?”

蘇然然?她就是自己未來的那個婚約者?

理所當(dāng)然的樓以夜他也自然是看見了這個爬墻的女子,卻沒想到他只是簡單的挑了挑眉,沒有開腔的站在一旁當(dāng)著一個稱職的觀眾。

仔細(xì)的打量了一下,自己未來的娘子,也不知道是因?yàn)榕缐€是啥的,一張嬌俏動人的小臉上東一塊西一塊的灰塵,臟兮兮的,跟個小花貓似的。

逃婚爬墻被自家老爹抓住咋辦?不慌,但看蘇氏狡辯法。

蘇然然望天望地就是不望向蘇烈,還一邊尬笑著,一邊裝模作樣的感嘆道:“哎呀呀,這一大早上的天怎么這么好看啊?還有這風(fēng)景?可惜了,可惜了,以前錯過這么多有趣的事情?!?br>
”你一個大家閨秀,行為天天怎么都這么野!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是這么管教你的!還不趕快給我麻溜的滾下來?!”蘇將軍看見她鬼扯的模樣,差點(diǎn)沒給他氣吐血,丟人丟大發(fā)了。

“???哦,下來啊?是是是,我馬上就下來,爹您可別生氣,氣多傷肝,肝不好,你身體就會不好,你身體不好呢我娘不好,我娘不好呢,我未來可能會有的弟弟妹妹們些就好好了……”

“你給我閉嘴!”蘇將軍面色一暗,急忙阻止到她的打胡亂說,也假裝沒感覺到因?yàn)槁犚娺@番話而投來視線詭異的未來女婿。

這鬼靈精,又在給他搗鼓著些什么幺蛾子出來?

呵呵呵,有趣,樓以夜好笑的看著他們這兩父女之間的逗趣往來,忽然他眼神一閃,一個飛身。

“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蘇然然眼底暗光一逝,猛然的裝作一個不留神,瞬間手一滑就不小心摔了下來,嚇得一臉悲壯,雙手捂住了眼,豁出去的樣子,暗想這下好了,怕是要?dú)萘?,結(jié)果過了半天啥也沒發(fā)生。

蘇然然小心翼翼的一根一根手指的在自己眼睛前慢慢挪開。

只見……順著她的往上看的角度,只能看見一個冷硬的下巴,蘇然然心底暗可惜當(dāng)中,那救下她的人低下了臉。

嗯,怎么形容呢?蘇然然有些愣神,她也不是沒見過這世上的諸多才俊,就像以前那些什么張公子李公子的,哪一個不都是長的相貌堂堂 玉樹凌風(fēng)?

但是,這個看著她的人,卻是比那些號稱玉芝公子,風(fēng)華公子什么的公子哥們好到了不知道幾倍。

黑亮垂直的發(fā),冷硬卻不失俊美的五官,斜飛的英挺劍眉,細(xì)長蘊(yùn)藏著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輪廓,宛若黑夜中的孤狼,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dú)立間散發(fā)的是舍我其誰的氣勢。

可是!這人長的好看,那對她也沒用???沒摔成,那她可怎么逃過蘇大將軍的責(zé)備?

于是,蘇然然欲哭無淚,整個人就傻愣在了樓以夜的懷里久久沒有動彈。

嚇傻了嗎?樓以夜面無表情的心中暗想,再于是,他一個無良放手,正合蘇然然她意。

只見……砰!

“哎呦,我的屁股!”蘇然然一臉泫然欲泣的摸著自己差點(diǎn)摔成兩瓣的屁股,咦?等等,屁股好像本來就是兩瓣耶?

蘇將軍聽見她粗俗似平野粗婦一般的話言,兩眼猛地一黑,這下好了,別這戰(zhàn)王爺也被他家這小祖宗給嚇跑了,那樣可就真的是好玩了。

于是,為了不讓她在這繼續(xù)丟人現(xiàn)眼,蘇將軍趕忙不再追究她爬墻的舉動,讓她快去滾回府里去,真是為她操碎了自己的一顆鐵石心啊

哼!蘇然然狠狠的瞪了一眼故意將自己摔下的樓以夜,我記著你了!

“還愣在這干什么?還不快回去?!”察覺到她的眼神的蘇將軍扶額,厲聲呵斥道。

蘇然然只好悻悻然的起身離去,那哀怨離開的小背影差點(diǎn)沒人樓以夜繃住自己冷硬的臉,差點(diǎn)就勾唇笑了出來。

咳咳咳,蘇將軍略帶有些尷尬的咳了咳,才轉(zhuǎn)身對著看著他的樓以夜歉意的看了一眼:“抱歉,老夫管教不嚴(yán),讓王爺見笑了?!?br>
樓以夜擺了一擺手,示意無礙:“萬聞不如一見,令千金也是難得的天真爛漫?!?br>
蘇將軍額頭悄然掛上一抹汗顏,只得繼續(xù)尷尬一笑,就將這件事算是揭了過去。

畢竟,對于蘇然然在外的名聲和傳言,他也不是不知道,樓以夜他能說出這句話來,他也就放下心,看來這戰(zhàn)王爺就是比旁人厲害點(diǎn),蘇然然還是有機(jī)會能嫁出去的。

“哪里哪里,王爺還是說笑了,請吧?!碧K將軍拱手相送。

“嗯”樓以夜點(diǎn)了點(diǎn)頭,上了馬車。

唉,目送著他離去的蘇將軍,不禁搖了搖頭苦嘆了一口氣,才一臉無奈的表情轉(zhuǎn)身回去。

馬車上

坐在車簾的前面的一個人,也就是剛剛被眾人所無視的暗一,思及剛剛自己看見蘇然然不免皺眉,詢聲問道坐在里面的自家王爺:“王爺,這王妃?”

而正閉目養(yǎng)神的樓以夜,沉默了半響,回道:“該你問,不用你問自有人告訴你,不該你問的,你就別問?!?br>
這話說的,暗一心中默默一驚,明白自己越距了:“屬下越距了”

“嗯”一聲簡單的回聲

其實(shí),樓以夜聽了暗一的問話,當(dāng)時腦海里就浮現(xiàn)出來了蘇然然爬墻的那一段好笑畫面,他平常不茍言笑的冷臉也不禁勾唇笑了笑。

蘇然然……嗎?


“蘇然然你給我滾過來!”

一走進(jìn)蘇府大堂,本來還算是臉色好看的蘇將軍,立馬就給臉色黑了下來,猛然的就朝著看見他走進(jìn)來,就一溜煙的躲在還什么事情都不知曉的蘇夫人懷中的蘇然然怒氣沖沖吼道。

完了,眼見就要遭殃,蘇然然一時間也不知道哪兒的靈機(jī)一動,立刻就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狠狠掐了自己胳膊一下,瞬間就疼的眼淚汪汪。

可憐巴巴的眨了眨眼,一副我啥也不知道的表情,蘇然然扯了扯因?yàn)樽约依系鸲催^來的親親娘親蘇夫人:“娘親~救我”

而對此,蘇夫人只是微皺了一下眉,然后抬手輕輕的拍了拍一下躲在自己懷里的蘇然然。

也沒盲目的就因?yàn)樗娜鰦裳b可憐便偏袒了她,而是又轉(zhuǎn)眼望向氣的額冒青筋的蘇大將軍道:“將軍?怎么了?”

哼,怎么了?

蘇將軍冷哼了一聲,馬著一張上了年紀(jì)卻依舊帥氣的老臉狠狠的剜了那一個背著蘇夫人,又已經(jīng)開始朝著自己嘚瑟做著鬼臉的鬧心小家伙:“那可是倒要夫人你好好問問,那個小祖宗她自己又干了些什么好事了。”

好事?聞言,蘇夫人心中略有所感,瞬間眼神一變。

不妙,蘇然然一見她家娘親怕是要倒戈相向了,只好趕緊的使出了她最終殺手锏,那就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順便她再外帶加點(diǎn)添油加醋的解釋。

蘇然然猛然一個起身,撲通跪坐在地,她以手掩面泫然欲泣道:“娘~我錯了,我是舍不得你,你別讓我嫁給那啥戰(zhàn)王爺行不行?”

蘇夫人也無法,看著自己平常也是捧在手心里寵上天的女兒可憐兮兮的像個霜打的茄子似的,只能伸出了手欲將她扶起來。

不起來,我不起來,我起來了,那不就是要命了嗎?蘇然然暗想。

于是,表面上她還是做足了樣子的繼續(xù)抽抽搭搭,半起半不起般地和蘇夫人撒起了嬌,做起了久戰(zhàn)準(zhǔn)備。

“娘~我怕我是嫁了,可您就看不見我了,萬一您要是不小心哪兒感染些風(fēng)寒,還是在哪兒不小心磕著碰著,被我爹欺負(fù)了什么的,可就再也沒有我這么貼心的小棉襖陪在您身邊了。”

什么?!我會欺負(fù)她娘?!蘇將軍被她給氣的吹胡子瞪眼。

唉,蘇夫人頭疼的暗嘆一口氣:“然然,你先別這樣,先起來再說,好不好?”

“不嘛,娘你先答應(yīng)我嘛~”蘇然然拽著她的袖子搖了搖

“其他的什么事,娘都能答應(yīng)你,唯獨(dú)這一件事不行”蘇夫人在被軟磨印泡下,也慢慢的態(tài)度強(qiáng)硬了下來,對著還在裝可憐的蘇然然狠心拒絕道。

這場婚,不是她們想退就能退的,這小祖宗也不消停消停。

最重要的是,然然她今年也都老大不小了,光憑著她以往的光輝戰(zhàn)績,也終于使的今年她沒有一人愿意前來提親,并且如果是一聽見他們有意思將自己的女兒想解釋給他們做妻子,那是一個人跑的比一個人的快。

蘇然然第一次聽到一向十分寵愛自己的蘇夫人,這么堅(jiān)決的拒絕了自己的哀求,雙眼還掛著個淚泡就茫茫然的看著了她:“為什么?”

蘇夫人點(diǎn)了點(diǎn)她的額頭,語重心長道:“小姑娘長大了,就該嫁出去了,你爹和我也不可能照顧你一輩子啊。”

可是我不需要你們一輩子的照顧?。恐恍枰銈冃行泻?,幫她給推了這一門親事就好了?。课夷茏约赫疹櫤米约旱?!蘇然然默默內(nèi)心點(diǎn)點(diǎn)吐槽著。

而被兩娘母晾曬在一旁的蘇將軍表示,這日子還能過嗎?怎么自己在這家里的地位,是一天比一天都要低了,一個個的都不正眼搭理他?

“好了,好了,夫人你還是別和她在這講道理了,依我看她是油鹽不進(jìn),必須要將她弄去好生關(guān)著,派人更加嚴(yán)加看管著的看著!”

蘇將軍一把扯過那個又不知不覺中黏糊到自家夫人身上的冤家閨女,一順手就將她扔給了,十分懂得察言觀色的下人們給將其帶走。

“哎!你們想干嘛?放開放開!警告你們,快把本小姐放開!”蘇然然死命掙扎著努力掙脫那些禁錮著自己的手。

蘇夫人偏了偏自己的頭,強(qiáng)使自己的視線不看見蘇然然望向她的求救眼神,默嘆:[這閨女,不能心軟]

哼,叫你和我爭夫人,那是我的娘子!蘇將軍瞅著蘇然然被拖下的身影,內(nèi)心難得詭異的傲嬌了一下。

“夫君?”蘇夫人奇怪的看著自家相公詭變的神色

“嗯?額,沒事咳”聽見娘子喊他的蘇將軍,條件反射性嗯了一聲,但是又看見娘子看著他不對的眼神猛然反應(yīng)過來尷尬一咳。

希望娘子沒有猜到自己剛剛在想什么,不然這就尷尬了,本將軍的英武形象可就在她心中沒有了!

唉,這兩個人啊,蘇夫人撫了撫額,站起身了起身回房了去。

蘇然然閨房

啪“蘇小小!你怎么能那么沒有義氣的就給我跑了呢?!”

蘇小小看著大發(fā)雷霆的蘇然然,縮了縮腦袋,小聲的嘟嘟囔囔道:“那還不是老爺他太可怕?我,我一聽到老爺他的聲音就嚇腿軟了啊……”

啪,耳尖的蘇然然氣的渾身猛然一哆嗦,再次用力拍了一下可憐的桌子:“蘇小??!”

蘇小小撲通一聲,哀哭:“小姐,我錯了,但是這活兒真的不是人干的啊,太難做了?!?br>
不講義氣的家伙,蘇然然怒目而視,蘇小小抽泣著繼續(xù)道。

“小姐,您說啥我都聽,哪怕您是說太陽是從西邊升起,東邊落下,我也舉著雙手雙腳的給你認(rèn)同,可是這件事我真的不敢??!我,我這次也是強(qiáng)抖著膽子幫您把風(fēng),打探地形的。”

“沒用的家伙”蘇然然被她哭的心煩

這下可好了,出逃沒成功還當(dāng)面撞上被抓了回來圈禁著,那下次可就更加不容易逃出去了,蘇然然打開窗戶看見那外面一圈一圈的侍衛(wèi),恨的牙癢癢。

而且還有那一個該死的男人……蘇然然下意識摸著想起他就疼的屁股,長的再好看了不起嗎,有什么用?能當(dāng)飯吃嗎?居然敢摔我?!下次碰見,小心本小姐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蘇然然變幻莫測的表情,讓一直偷偷心驚膽戰(zhàn)的瞄著她,觀察著她是不是即將要懲罰自己的蘇小小看的眼皮一跳一跳的。

我的親娘??!這小姐的表情也太可怕了吧?一會青一會兒紫的,還狠狠的磨著牙,像是要將誰生吃活剮了似的架勢。

“蘇小?。 ?br>
蘇然然忽然的一個喊聲,蘇小小猛然的一個激靈:“在!怎么了,小姐?”

蘇然然則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伸手拍了拍她的肩:“本小姐將交于你一個偉大而又艱巨的任務(wù),你敢接嗎?”

蘇小小心中一突突,抖著聲音試探道:“小,小姐,我你,難,難不成你是想讓我又去干那些事兒?”

嘿嘿嘿,蘇然然一臉你終于開竅了的欣慰表情笑了笑,而蘇小小則是一個懵逼哭泣,她這到底是上輩子造了些什么孽哦,要這輩子折壽的來還?嗚嗚嗚~

一個人悲嗆“可,可是小姐你不是已經(jīng)被老爺給關(guān)禁閉了嗎?”

一個人笑的一臉風(fēng)輕云淡“不存在的~所以這不就是需要我可愛的小小你了嗎?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嘛~”

蘇小小抬袖擦淚表示,老爺,夫人!救我!你們要相信,我是被小姐她給逼迫的!其實(shí),我還是身在曹營心在漢,事發(fā)后,請不要打我行不行!嚶嚶嚶~


被圈禁了好幾天,蘇然然也過夠了她一天到晚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還走哪都被被人所圍觀,站哨的日子了。

于是,她也就趁著蘇夫人怕她給悶出個病來,前來給她送湯補(bǔ)身子,陪她聊天解悶的空暇功夫,開始再次為她的人生自由大事,著手開始鋪路工作。

“娘,你就不能放我出去嗎?”蘇然然頹廢的癱坐在凳子上。

對此,蘇夫人當(dāng)然是當(dāng)場否決:“不行,然然,你是覺得我這個娘,還不夠了解你鬼谷靈精的小腦瓜嗎?”

嘟嘟嘴,一副小女孩的憨態(tài)可掬樣,蘇然然撒著小脾氣狀,捂住自己耳朵。

“不嘛不嘛,我就要出去,在家里,我感覺我都要發(fā)霉了,娘,你信不信哪一天我能給你生個小蘑菇出來看看?”

上有撒嬌計(jì),下有狠心娘。

舒夫人則淡定的表示道:“那然然你可以沒有事就去院里,讓人陪著坐在涼亭里曬曬太陽,去去霉,順便在練習(xí)一下你的女紅也可以呀?”

女紅有什么可做的,要知道你女兒我可是要干一件大事的人,怎么可能閑的沒事干,跑去做那些無用的事!就像是沒有那洛陽鏟,我可去撬別人的棺材板?

蘇然然早就料到她肯定不會同意自己哀求,也不著急,只是眼睛珠子一轉(zhuǎn)悠,心中笑的跟個小狐貍一樣的暗生一計(jì)。

“那我也無聊,女紅我一向做的不也是挺好的嗎?不需要再練習(xí)了?!碧K然毫無興趣的咂咂嘴。

嗯?沒興趣?也是,這然然的性格一向就是野的狠,就連當(dāng)初學(xué)那女紅都是連哄帶騙的給她教完了的,還氣走了好幾個自己專門為她討來公主女紅的老繡女了。

更不用說那些什么琴棋書畫大家禮儀了,現(xiàn)在想想然然她能夠?qū)⒛切〇|西學(xué)完,還學(xué)的都有模有樣的,可真是可喜可賀,難能可貴。

蘇夫人只好頭疼無奈的問道:“那你想干什么?嗯?只要不太過分,娘都答應(yīng)你。”

我想要什么?嘿嘿,那當(dāng)然是逃出去的機(jī)會??!誰要嫁給那什么鬼王爺,從此一入侯門深似海,斗雞斗鳥斗小妾的?愛誰誰,反正本小姐恕不奉陪。

這幾天,房檐飛的地面跑的,窗外站的都是來監(jiān)視她的,讓她雞蛋里都挑不出骨頭,就更不要說幫助她逃跑的東西和時機(jī)了。

放在桌下的腳,腳尖微微在地面繞了一個圈乎,就和她現(xiàn)在正在努力的給她娘套的圈一樣一樣的。

蘇然然拿起她幾年都沒用的智商線,一點(diǎn)一點(diǎn)思索著能幫她到時候逃跑的東西。

唉!“那我能要個花盆和鏟子嗎?還要很多很多土和花種子”

花盆和鏟子?!還要加上土和種子?!蘇夫人一臉懵逼的看著正一臉期待朝著她的蘇然然。

這閨女又有什么鬼把戲了?本來她都做好了蘇然然即將漫出天際般的無理要求心理準(zhǔn)備,結(jié)果她居然給了她這個看似平常,但放在蘇然然身上卻不正常的要求?!

蘇夫人的眼里充滿了疑惑和懷疑,就差在她自己臉上貼一個你想干嘛的紙條告訴世人了。

對此,蘇然然當(dāng)然不可能跟她實(shí)話實(shí)話,只是裝作一副氣憤的樣子推開蘇夫人送來的湯道。

“不給就算了,我不就是想種個花嗎?你明明就說好的,只要不過分就答應(yīng)我的!騙子,我不想跟你說話了!”

“好,好,我答應(yīng)你,行不行了?小祖宗”蘇夫人無奈的扶額。

在蘇夫人看不見的角落里,蘇然然得意的捂嘴奸笑。

“那我現(xiàn)在就要”尾巴翹起來了的某人

“這么急的嗎?”蘇夫人心底漸漸更加疑惑

“你不想給嗎?果然你都是騙人的,哼?!蹦橙朔畔潞菡?,蘇夫人立馬就投降。

蘇夫人朝著站在自己一旁的貼身大丫鬟翠屏揮了一揮手,示意她照著蘇然然的要求馬上給她備好所需要的東西。

翠萍福了福身,退了下去,她是蘇夫人從娘家?guī)淼馁N身丫鬟,在蘇夫人的身邊地位自然不同于旁人,能讓她做的事情,自然不會那么簡單。

這小姐,古靈精怪的稍微不注意,又搞出來了一些妖蛾子,夫人自然是怕她又想出來一些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跑了出去,所以就派她下去親自監(jiān)督查看一下。

“然然,你看娘親都不都派翠屏下去了,是不是該放心了?”蘇夫人安撫到還在耍小性子的蘇然然道。

也可真不知道自家閨女這小壞脾氣以后嫁人了,可該拿她給怎么辦呀?

那戰(zhàn)王爺,自然又不是她和她家夫君肯定不會這般寵愛她家小女,萬一在哪受點(diǎn)欺負(fù),他們也不知道,沒辦法幫她呀……

思及此處,蘇夫人就不禁皺眉:“然然啊,這以后嫁人了,你這脾氣可就要該收斂收斂了,要不然,你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唉,真啰嗦,我又不是不知道!而且這么擔(dān)心我,那就答應(yīng)她不嫁過去唄!現(xiàn)在這么說有什么用呢?還不如省省口水。

而就在她們談話間,翠屏也默默的返回來了,蘇然然所要求的一切,她也都帶進(jìn)來了。

蘇然然看見下人們一件一件搬進(jìn)來的東西,特別是看見其中那一把看著挺結(jié)實(shí)的鐵鏟,雙眼不禁放了放光,讓一直默默觀察著她的蘇夫人心中默默的一懷疑自己剛剛的疑惑。

難不成她是真的忽然開始喜歡起的種花嗎?算了,反正在這么嚴(yán)實(shí)的監(jiān)守下,諒她翻不出浪來。

蘇夫人看著一本正經(jīng)的翻看著一包包花種子的蘇然然,想著自己呆在著也無事。于是,就沖著認(rèn)真開始思索咋弄那盆栽的人說道。

“然然,時間也不早了,你爹爹他怕是也要從演練場回來了,娘親先去吩咐廚房開始準(zhǔn)備晚膳了”

巴不得她快些走的蘇然然揮了揮手,表示自己已經(jīng)知道了,你就快下去吧。

經(jīng)常被這樣的蘇夫人也習(xí)慣了,啥也沒說的就走了,這小家伙,有事就撒嬌沒事就拆橋,他們倆居然還特別喜歡她這樣對待?真是讓人無話可說,無話可說啊。

她的背后,等她走遠(yuǎn)了后喝退眾人的蘇然然,躲在房間也不知道做了一些什么。

院子里猛然刮起來一陣一陣的陰風(fēng)肆意,涼的守在她門前的倆新來的丫鬟差點(diǎn)沒互相包頭痛哭。

小姐的院子好嚇人啊,夫人!奴婢們可不可以不守在這里啊?嗚嗚嗚,好可怕!


而再等到了晚上,她那也就更加的令人毛骨悚然了,伴著夏蟬捶死掙扎的鳴叫,變得更加變本加厲的涼風(fēng)習(xí)習(xí),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這就要多虧了,蘇然然她以往有一段時間也不知道為什么中邪了一般似的盡養(yǎng)了一些平常女子看都不敢看一樣的小可愛。

至今,那些小可愛在蘇府的各大陰暗角落里還不定期冒頭出現(xiàn),經(jīng)常嚇得府里的人鬼哭狼嚎,再漸漸的變得淡定如斯。

說真的,這群經(jīng)過了蘇然然折磨,啊不,摧殘,也不對。

哦!是費(fèi)心鍛煉的下人們,那可是不管上至八十歲的老管家,還是下至嬌弱可人兒小丫鬟們出了這蘇府的大門。

那心里素質(zhì),也甭提那些個沒用的東街西街的啥張府李府的人了,直接兩個字,那就是……秒殺!

屋內(nèi),蘇然然裝作即將入睡的樣子,吹滅了燭火,仗著自己夜視超好的本事悄聲的在四周走動,仔細(xì)的檢查了一下自己有沒有關(guān)好門窗。

門關(guān)好的,窗也是好的,搞定,開工!

拿著白日里從自家娘親那坑蒙拐騙而的小花鏟,蘇然然一臉深思的蹲在了她床后面的那一堵墻前,也不知在比劃著些什么,她身旁還放慢了一盆水。

而那床與水,都是平常來伺候她的蘇小小幫忙挪開和提供的。

到底是這里呢?還是那里呢?蘇然然苦惱的拿鏟子戳了戳自己面前的那堵墻。

沙沙~

嗯?蘇然然順著發(fā)出沙沙聲的方向看去,那里一片漆黑,只當(dāng)慢慢隨著一個什么東西漸漸靠近一只擁有著一雙金黃色豎瞳的動物悠悠爬來,而且……那腦袋上咋還頂著個小不點(diǎn)?

蘇然然眼神飄忽的看了一下,這一對又是在什么時候給勾搭上的?一只蛇和蝎子的愛情故事?

“小黑,你怎么也來啦?”她伸手支向那只黑藍(lán)色被稱為小黑那個搞笑名字的尾蝎。

而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危險(xiǎn)不危險(xiǎn)的尾蝎,好似能聽懂她話似的搖了搖,自己背后掛著的那一根長長的尾針順著她的手臂爬上了肩膀上去。

嘶~“好啦好啦,我知道還有你,辛苦了環(huán)”

感覺蘇然然只是注意到了小黑,完全忽略了辛苦為她辦事的自己,環(huán)生氣的吐了吐自己的信子,蜷縮起了自己的身子,一點(diǎn)都不想去理會安撫著它的主人。

白天她是祖宗,現(xiàn)在它們才是小祖宗。

撓了撓頭,蘇然然只好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她每次一面對它們這些小家伙,才終于能體會到她的娘親和蘇大將軍面對著自己那頭疼,外加無奈的心情。

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想對它們說些什么呢,又想到它們雖然聰明,智商類似于有人類的三四歲,可是,它們也畢竟不是真正的人類的小孩呀?說的再多,它們也聽不懂。

只會對著你撒撒嬌,生生氣,聽得懂你簡單的號令和簡單的話,其他的……比如像什么原地轉(zhuǎn)圈圈什么一類的,還是洗洗睡吧,不要再想太多了。

“別氣了,環(huán)乖,把東西給我。”

“嘶~”

“聽話嘛,環(huán)最好了,是不是?”

“嘶嘶~”

“下回我一定先理環(huán)的,好不好?”

“嘶嘶嘶~”

進(jìn)行了一段在旁人看了一定會覺得詭異的人蛇對話后,蘇然然身心疲憊的總算是拿到了她讓環(huán)偷偷給她帶來的東西,那就是……一把鋒利的小刀。

讓一條蛇來幫她帶東西,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都因?yàn)樗弦淮蔚奈闯晒Τ鎏訉?dǎo)致的一系列后果。

平常想削點(diǎn)水果,下人們也都會等你把它們削完就立馬將一些鋒利,或者能幫她逃跑一類的東西給收下去。

什么?你說簪子?那玩意是啥?蘇然然表示自己什么怎么都不知道?

東西她有倒是有,就是不多,想找點(diǎn)鋒利的就更加困難了。

想知道她從小就是被蘇將軍他們保護(hù)的好好的,又是十分寵溺,只有十分重要而她又必須出場的時候,她才會出場或者出府佩戴著那些東西。

平常她可都是挺煩厭那些沒用的,嫌棄它們是麻煩的東西,說什么身為一個將門之后怎么能像個那些嬌滴滴的大小姐一樣呢?直接一根發(fā)帶,簡簡單單的就將自己的一頭秀發(fā)搞定,讓蘇夫人看了直搖頭。

不僅僅如此,還因?yàn)樯洗翁K小小的聲音被蘇將軍聽見,知道了是她幫助自己翻墻的,直接一個下令,成婚之前隔絕倆人不準(zhǔn)呆在一起。

還是她哭著鬧著的在蘇將軍面前才求的不用隔絕,換成了他也要派人整日監(jiān)視著蘇小小的一舉一動而已。

想想都有一些心累,蘇然然盯著那墻腦袋里一陣一陣的抽痛,只好專心的不左思右想的想一些傷心往事。

而是盡量小心東西輕一點(diǎn)的不發(fā)出聲音,用那把小刀刮去了一點(diǎn)墻面之上為了防水的石灰面,然后隨手的就從旁邊的水盆里舀了一點(diǎn)水潑在那被破壞了的墻面之上。

嗤,原來她打的是這個注意??!

這房的主要結(jié)構(gòu)還是泥和磚土,她潑了一些水在已經(jīng)不在防水的墻上面,那可不就是可以將它慢慢的掏出來一個洞?

再加上,她早就了解到的,她這閨房后面就一個被廢棄的院子,平常也沒有什么人走動,那她再照貓畫虎的溜出去在那圍墻下再挖一個,可不就可以逃出升天了嗎?

這墻比她想的還要結(jié)實(shí)點(diǎn),她在這弄了半天了才弄掉了一點(diǎn)點(diǎn)。

蘇然然看著自己眼前已經(jīng)開始裸露出來的一點(diǎn)點(diǎn)磚面,這東西不能操之過急,一下子就弄掉了她這房也成危房了,萬一弄出點(diǎn)聲響可就不妙了。

丟掉手中鏟出了一小片墻土的花鏟,又撿起了小刀,蘇然然也不管她額頭上一滴緩緩滑下的汗珠,眼神專注的細(xì)致剝掉其中一塊磚周圍的泥土。

就這樣的,一直到天明,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蘇然然她居然才花了一晚上,便將那一堵墻的磚頭給慢慢的弄松了不少。

嘶嘶嘶~

蘇然然猛然的被拿尾巴拍了拍自己手的環(huán)給弄回過來了神。

轉(zhuǎn)眼一看,天亮了啊……趕忙的收拾好了那被自己弄得一團(tuán)亂糟糟的地面和房間,這些可不能被人所察覺,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她可就前功盡棄了。


也是恰恰好就在過了不一會兒,蘇然然剛好收拾完,房門口就傳來一陣不輕不重的敲門聲和蘇小小的問她是否已然起身的問候聲。

“小姐,您起來了嗎?”

蘇然然站在已經(jīng)收拾好了的房內(nèi),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灰,走至門前,正要打開門讓她進(jìn)來的時候。

蘇然然又回頭仔細(xì)的檢查了檢查自己的房間內(nèi)情況。嗯,沒有太大異常,只剩下了自己的那床還沒有搬回原位。

嘎吱~打開了一半,小心的不讓其他守在門外的人看見她房里的情景。

“進(jìn)來吧”

“是,小姐”

吧嗒,蘇然然一等蘇小小端著一旁干凈的洗臉?biāo)M(jìn)來,就理解在她們探究的望進(jìn)來前一把,把門關(guān)關(guān)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隔絕了她們的視線。

哼,看什么看,這就讓你們看了,那我還能跑嗎?真是的。

“把東西放下,先將那床給我移回去”蘇然然指了指床

“是,小姐”

蘇小小放下水盆,連忙跟著蘇然然走到床的位置,一人一頭的廢力將床盡量不發(fā)出聲音的推了回去。

呼~蘇小小擦了擦自己的額頭,那是剛剛搬床的時候憋氣別出來的,緊張死了,生怕發(fā)出些很大的聲音,被人聽見。

蘇然然看見她這么一副膽小的樣子,也是默默無語:“怕什么,膽這么小,你以后去了那吃人不吐骨頭的王府,可該怎么辦?”

王府吃人不吐骨頭?蘇小小一臉懵逼的看著蘇然然在那洗著臉,等到她洗完,又趕緊將自己手中端著的簌口水遞了過去。

蘇然然看著她蒙逼的樣子,就決定為了給她的警覺心里增添上那些深宮后院的知識。

“聽說過前些日子里,那李侍郎的夫人嗎?”蘇然然給自己倒上了一杯涼茶解了解渴。

蘇小小拿著蘇然然提前提醒她藏在懷中的抹布,跪在地上邊擦著地上殘留著的墻土邊點(diǎn)了點(diǎn)頭。

“據(jù)說是李侍郎他那位前任的夫人,自己久久不孕,還有違婦德的不許他納妾傳宗接代而被休?!?br>
蘇然然嗤笑一聲,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杯子:“那你知道李侍郎真正休她原因,不過是因?yàn)樗谕饷嫠碇玫男℃響蚜祝磳⒋a(chǎn)嗎?”

“這……奴婢倒是不曾聽之”蘇小小歪了歪頭,起身又將那已經(jīng)臟的看不出原來樣子的抹布折了折,也不嫌棄它臟,直接就塞回了自己懷里。

她就知道,單純的就跟一朵小白花一樣的家伙能知道些什么,還是她好……不對,她既然做出那事,也就沒什么好值得想起了。

蘇然然想起記憶中的某人,不禁眼底暗色一閃,但是卻又轉(zhuǎn)眼看見自己眼前的那個傻白家伙,轉(zhuǎn)而又舒心一笑。

這蘇小小啥都不好,但那性子卻是比誰都要好,難得的一副赤子之心,聰明不足,機(jī)靈有余。

瞄了瞄她擦完地也變得臟兮兮的小手,蘇然然對著蘇小小瞟了一眼水盆,示意她趕緊去洗干凈了:“那你還知道安侯府里經(jīng)常抬出來的那些人嗎?”

蘇小小聽從她話的,仔仔細(xì)細(xì)的將自己的手在水里洗了個干凈,歪頭:“難道不是因?yàn)樗麄儧]辦好事,被主子所罰的嗎?”

“這就對了,小小你想想,光是個侍郎府,安侯府就這樣了,那堂堂一個親王府不就會更可怕了嗎?沒辦好事?辦好的標(biāo)準(zhǔn)又是什么?不都是憑著主子的意愿嗎?”蘇然然語重心長的對著蘇小小洗腦到。

好像也是?那小姐以后嫁到王府,自己和小姐的日子可不就不好過了?所以……小姐她逃跑是對的嗎?蘇小小糾結(jié)的思考著。

這傻丫頭,嘿嘿,真好說動,這下她就更加下不了船。

蘇然然看著蘇小小臉上若有所悟的表情和更加動搖的眼睛暗笑。

“說什么呢?怎么門還關(guān)上了?”忽然一道聲音從她背后傳來。

嚇,蘇小小看見蘇然然背后推門進(jìn)來的一人趕緊行禮:“夫人好?!?br>
夫人?我娘?!

蘇然然臉上的笑瞬間凝固,一秒變臉變得比那臉譜都要快的換上了一副不高興臉。

轉(zhuǎn)身對著已經(jīng)在她對面坐下的蘇夫人抱怨道:“那還不都是因?yàn)槟切┱驹谖椅萃獾囊蝗喝??一個個的木頭人,看著都心煩?!?br>
“你啊,還好意思說?讓他們都看著你,還不是因?yàn)槟愕恼{(diào)皮搗蛋?如果你乖一點(diǎn),不就不會變成這樣子了?”蘇夫人扶了扶自己發(fā)髻邊上的簪回道。

這時,蘇然然順著她的手才注意到,今日蘇夫人打扮的格外端莊艷麗,要知道平日里的她,一直不過是一身素凈裝扮就妥當(dāng)了的。

再說這端正和艷麗又為何會將它們放在一起形容,只不過是因?yàn)樘K夫人的舉止和氣質(zhì)看起來都十分端正有禮的,可礙不住她的人卻比花還嬌。

雖然她已經(jīng)是一個大姑娘的娘了,但是風(fēng)韻猶存的她,想當(dāng)年那也是被人號稱京城第一美女的人兒,容貌又是能差到了哪里?更何況,她今又穿了這么一身艷麗的粉色衣裳?

蘇然然看著她自己的親娘,眼神有些閃爍,欲言又止的,讓蘇夫人看著她都有些替她難受。

于是,她也就直接向她問了出來:“怎么了,然然?你有什么話要給娘說嗎?”

這話說的,蘇然然雖然很想對她娘說,你家那醋壇子今兒怎么會同意讓你這么身打扮出門?但是后來轉(zhuǎn)而又想了一想,那醋壇子好歹也算是她爹,這么問怕不是很妥當(dāng)。

于是,她就婉言試探著問蘇夫人道:“娘親,你今日是想去哪???怎么這般開心?”

小古靈精,呵呵呵。

作為吃過的鹽比她走過的路還多的蘇夫人,一聽蘇然然她這問話就瞬間懂了她原本所想要問的那些話是什么了,也不惱,只是笑了。

“今日太后娘娘邀請了我前往她的乾坤宮一聚,想想也好久沒見了,所以稍作打扮了一番?!?br>
這老友相聚還要稍作打扮一番?。窟€打扮的這么好看?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要出去會面老情人呢……

不過,這話她可不敢跟她娘說,不然最后不是個沒命就是半殘。

所以,蘇然然只好甜笑著假裝自己剛剛啥也沒問,啥也沒想到模樣又問道:“那娘親來我這又是為何?”

蘇夫人沒脾氣的愣了愣她一眼:“我不來,你想吃什么?你就這么不待見我?”

蘇然然一臉討好的,裝傻朝著蘇夫人傻笑。

笑的蘇夫人也沒法下重口說她,只好點(diǎn)了點(diǎn)她的額頭,無奈道:“你啊~記得吃,我現(xiàn)在就要去宮里了,怕是要很晚才回來,別亂耍些脾氣,凈欺負(fù)些下人”

“嗯嗯嗯”蘇然然也沒反駁蘇夫人說她的那些話,只是笑著一個勁的點(diǎn)頭

好機(jī)會,嘿嘿嘿,都不在家,那我的動作就可以快些了,哈哈哈哈哈~

目送著蘇夫人她遠(yuǎn)去,蘇然然心中狂笑道。


“小姐,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蘇小小等蘇夫人走了以后,立馬就把門關(guān)上,轉(zhuǎn)身又回到了坐桌子一旁的蘇然然身邊問道。

蘇然然一個白眼:“當(dāng)然是運(yùn)土???!”

運(yùn)土?什么情況?什么操作?

蘇小小一臉蒙逼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一頭霧水的睜著自己的眼睛看著蘇然然。

一個爆栗,蘇然然敲了敲蘇小小的額頭:“我挖了那么一大片墻,那墻泥我不給處理了,留著給讓人發(fā)現(xiàn)?。俊?br>
說就說嘛,別敲人家的腦袋瓜子嘛。

敲壞了,你賠?

蘇小小委屈的摸了摸頭,暗自嘀咕道。

當(dāng)然,蘇然然也不會管她那幽怨的小眼神,只是起身走到了自己放花盆的窗邊,蹲下了搗拾好半天,才將那些看著就不對勁的泥掩蓋在了其他正常的泥土之下,結(jié)果,轉(zhuǎn)頭一看。

“蘇小小你怎么還傻愣愣的呆在那里?”

蘇小小一臉純真無邪的回道:“我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

蘇然然暗暗無語這家伙:“那你就不會問我嗎?”

蘇小小恍然大悟狀:“那小姐你現(xiàn)在還需要我?guī)湍闶裁疵幔俊?br>
聽到這兒,她差點(diǎn)就沒吐血身亡,這丫頭不會動點(diǎn)腦子給她想想嗎?她都說了,當(dāng)然是運(yùn)土??!

“算了算了,你沒事還是給我去多吃點(diǎn)核桃再來吧,這點(diǎn)錢我相信我們府里還是給的起的,你怎么這么傻啊?”

無意間聽到廚房大娘們互相聊天時聽見的,說是平常沒事多吃核桃多補(bǔ)腦的蘇然然,良心推薦蘇小小可以跑去沒事多去吃點(diǎn)核桃,再回到她的身邊。

不然,哪天她被她氣死還不知道在哪里呢!

“快去把這盆泥給我拿去倒了,如果她們攔著你就說是我不喜歡這些土,讓她們再給我換一個東西挖過來,知道了嗎?”蘇然然費(fèi)心指點(diǎn)著她。

蘇小小點(diǎn)了點(diǎn),一臉認(rèn)真的回答道:“是小姐,奴婢知道了?!?br>
唉,這個娃啊,怎么才能培養(yǎng)的出來呢?蘇然然惆悵的撐著自己的下巴看著蘇小小看起來傻傻的背影。

嘶嘶~

嗯?蘇然然扭過頭:“環(huán),怎么今天白天想出來了?還是跑回來了我這兒,怎么?小黑沒有跟著你一起回來?”

環(huán)順溜的滑到了桌角,乖巧的盤圈起自己的不大的身子,沖著自家主人買起了萌。

這往常,她所辛辛苦苦養(yǎng)育起來的這些小玩意兒,可都是吃飽了就擦擦屁股溜了的家伙,怎么難得一回讓它們干了一回事兒就溜達(dá)了出來?這不符合常理???

蘇然然戳了戳環(huán)的小腦瓜,心中苦惱著琢磨著它溜達(dá)出來的原因。

嘶嘶嘶~

環(huán)一把拍掉使自己感覺到一點(diǎn)也不舒服手指,也沒在等它的傻瓜主人將自己的心思參悟明白,直接一個倒桌。

耶?蘇然然一臉愣逼的看著自家小寵物拿著尾巴尖戳了戳它自己的小肚子。

哭笑不得,原來這小家伙是想要點(diǎn)獎勵啊。

尋來一只較為鋒利的簪子,猛然劃了一下自己的手掌,蘇然然熟練而又淡定的將自己出血的地方,往已經(jīng)翻身爬起來的環(huán)嘴邊湊了湊。

環(huán)它們是以她自己的血養(yǎng)大的,只是等它們到了一段大小的時候,她就沒有再繼續(xù)喂下去了,而是才用獎勵式的方式來喂養(yǎng)它們。

平常的食物,都是它們自己在這蘇府攀爬潛伏著捕獲,也使得府上從未鬧過有什么老鼠一類的東西出現(xiàn)過。

但是,對于這些同類里廝殺出來的家伙們而言,其實(shí)最好的東西不過是它們主子隨便的一滴血。

要說它們?yōu)樯哆@么聽話,那平日里在外人眼里乖張沒腦子的蘇然然小姐會在私底下告訴你,聽說最近蛇羹又漲價了?

這豬肉買不起,羊肉買不起,牛肉更加買不起的時候,就算是它們?nèi)砩舷录悠饋砜粗矝]二兩肉的樣子。

但是對肉饞了點(diǎn)的她,還是會很大方的表示可以請請全府上下的一群人嘗嘗蛇肉羹的味道。

什么?還不夠?那她這兒不還有著一些可愛的小蝎子們可以拿來炸炸,當(dāng)零嘴吃嗎?多香的。

所以,當(dāng)看見環(huán)小心翼翼的爬到了她手掌邊,輕輕的舔著它良久未嘗的圣品,激動的小尾巴打結(jié),大家也是可以諒解的。

“小姐,奴婢已經(jīng)……?。∈裁礀|西?!”

回來報(bào)告任務(wù)完成的蘇小小端著一盆已經(jīng)換好了的花土走了回來,卻一時眼花沒看清,被剛好轉(zhuǎn)頭盯了她一眼的環(huán)猛然嚇了一跳。

蘇然然一臉無語的看著蘇小小嚇得差點(diǎn)就將她自己手中的花盆打翻在地。

“叫什么叫啊?!你沒看見過環(huán)嗎?大驚小怪?!?br>
蘇小小腳步飄忽的走至床邊,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盆,驚魂未定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長吁一口氣:“奴婢這不是沒看的清嗎?嚇?biāo)琅玖?,還以為小姐你被什么野蛇給咬了呢!”

你才野蛇,蘇然然翻了翻白銀:“野蛇能在我們這府里過日子嗎?怕是進(jìn)來第一天就被環(huán)它們給清理了吧?”

配合著她的話,環(huán)也終于舔完了蘇然然手里的血,順著她的手腕爬到了她的肩膀上晃了晃身子,示意到她所說沒錯。

要說那府邸深嚴(yán),那還是要數(shù)她們蘇府了,就連那皇宮內(nèi)院都沒有她們的厲害。

這厲害之處,不在于她們的人,而是就在于這滿府邸里到處爬著的“小動物”。

想來探聽消息?好的,請你要先過了她們這府內(nèi)府外到處巡邏的侍衛(wèi)們的防御線。

什么?你輕功好?沒問題?好的,那真是麻煩你了,請你再過一道全府的蛇蟲蝎蟻,不死才是真好漢。

哎呦?都是小意思?那你可以很棒棒呦?但是,這還有最后一關(guān),那就是……蘇然然小魔王關(guān)!

因?yàn)樗龥]事就愛到處撒撒藥,挖挖坑的什么的,不知不覺中就使那府邸變成了一個機(jī)關(guān)叢叢的軍事要地一般的地方。

所以進(jìn)府第一件要事,他們就是讓新來的下人們好好的認(rèn)清路,不要到時候怎么死了都不知道。

于是,綜合以上,蘇小小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傻笑:“嘿嘿,也是哈,我還真給忘了環(huán)它們的厲害了。”

人蛇同步的嫌棄的瞟了瞟她一眼。

蘇然然也不在大早上的糾結(jié)在這些,揮了揮手:“先別管那些了,關(guān)門,趁著老狐貍們都不在,趕緊來一起幫我弄墻,真是的,這才是大事!”

“是!”

這就是忙碌的一天開頭,蘇然然挖著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泥土表示:[成功就在眼前,希望就在明天?。?br>

“詩然,許久不見,你還是這么一副老樣子?!碧螅簿褪翘K然然她娘閨中好友安蓉畫,拉著蘇夫人的手,看著她還是同年輕時,一般的貌美頗有感觸般感嘆道。

詩然是蘇夫人的名,本姓顧,字蓮姬,只因嫁與蘇大將軍大家都稱她為蘇夫人之后,也就只有在除了她回娘家的時候才能夠聽得到以外,早已經(jīng)是久久沒人這般親密的喊過她名兒了。

“哪有,人都是會老的許久不見,你我二人也都同時間老了?!碧K夫人笑著搖了搖頭。

自己眼角新添上去的那一些細(xì)紋,她也不是心中沒數(shù),怎么可能不老,不老還不成妖精了嗎?

太后暗嘆了一口氣,也沒有再多言,只是揮退了她們周圍的那些多余閑雜人等,單留著她的貼身宮女言玉和蘇夫人所帶來的翠屏。

那些個人,看著都心煩,沒有一個是能值得她所放心的人,還不如就喝退了下去,方留的一室清靜。

“老了老了,這心思啊,也就什么都淡了,什么都不想再管了”

這宮中,啥都不缺,就是卻那些個人氣兒,最不缺的也都是那些人氣兒,在心高氣傲的人兒,進(jìn)了這三宮六院,哪一個人又不是不是狠狠的脫了一層皮以后才,學(xué)老實(shí)了的?

呆久了也就沒新意了,看著好像光鮮亮麗,其實(shí)論真正的,還不如那宮外頭隨便一家尋常大戶人家的好。

這輩子她最羨慕的還是她這好友顧詩然,出生好,嫁得好,就連那婚后的生活也是一等一的好。

蘇夫人掩帕輕笑,這閨中密友的老氣話,她也不是第一次聽到了:“說是不管,那你為何又在前日跑去專門給李尚書的千金牽線搭橋?”

這事兒,難不成還賴自己呢?

太后嗔笑的看了她一眼:“你這說的,聽起來還是我百般的不好了?要知道,我還不是為了你家的那小丫頭然然干的好事,不然,我還真懶得趟上那一灘的渾水呢?!?br>
提起李尚書家小姐的那事兒,蘇夫人也是心生略有些不滿:“也不知道李夫人是怎么想的,這些事兒傳出來了,可不是對她家的那閨女名聲有損?”

李夫人?呵,太后眼露輕蔑的順手的接過了言玉呈上來的茶水,淡淡抿了一口,潤了潤喉以后,她才開口諷刺道。

“所以說,出身低賤的人,就是出身低賤,也甭管那些什么日后飛黃騰達(dá)了,再培養(yǎng)品行,也就是苦了李尚書他娶了這么一個會敗事的人了?!?br>
話雖然有些難聽,但是蘇夫人想了想,這形容對那李家夫人也沒有相差到哪去。

想那李尚書當(dāng)初也是一個一表人才,才華橫溢的青年才俊。

雖然比不上她家夫君這一類的人,但是那也是真正的寒窗苦讀,有學(xué)之士啊。

想嫁他的大家小姐哪家沒有?隨隨便便的一個也都是比他現(xiàn)在的那夫人好到了不知道哪兒去。

哪成想,這李尚書也是忠貞講信義的人,硬生生的全部推掉了那些上他家講親的媒人,獨(dú)獨(dú)娶了那么一個脾性的恩人之女。

說來也是令人惋惜,他那恩人早年也是一個心好的尋常富人,看著李尚書家境困難卻依舊奮發(fā)有為,心里一琢磨,便出資援助了他,當(dāng)時也沒有求他回報(bào)。

哪成想沒過幾年,李尚書剛剛及第,他們家就遇上了時運(yùn)不好,做生意賠了個家產(chǎn)空空,一氣之下,吐血身亡。

單留著他的一雙兒女和老婦在世,李尚書心生不忍就娶過了那一雙兒女中的姐姐,成了那現(xiàn)在的李夫人,是刁蠻不講理的人兒,而她那弟弟卻也是個整日花天酒地的窩囊廢。

“也不能這么說,畢竟那些出身不同你我的人中,不也還有不少的好女子嗎?出身不代表一切?!碧K夫人老好人的戳了戳她的手。

“哼,可惜李尚書就沒有那一份福氣了,聽說前幾日他家夫人又在一家銀樓里和林府的那位當(dāng)眾吵起來了。據(jù)說,還上手了,你說可笑不可笑?”

抽回自己被戳的手,太后也難得小孩心氣兒的也跑去扯了扯蘇夫人她的頭發(fā)。

這也是她難得放的下架子,能敞開的玩的時間。畢竟一起長大,她還有什么不能被她看的?都道是宮中無姐妹。

但是她又不是宮中的,何況她能做到太后的這一把椅子上,也還多虧了這位好友的鼎力相助。

“唉,林家的那位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貨,雖然夫家沒有李夫人好,但是人家娘家的權(quán)勢卻是不低?!碧K夫人好笑的看著那好友就和自家那小祖宗一樣的小孩子脾氣。

擺了擺手,一臉不屑的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好了,咱們啊~別說那些個無聊人士了,反正甭管怎么樣,我家那戰(zhàn)王妃的媳婦位置就只看好你家然然了,跑都不別想跑?!?br>
說其他的還好,一提到自己家里面還關(guān)著的那個小祖宗就頭疼。

“別提了,就前幾天那小祖宗還又給我們鬧出些事來,害得現(xiàn)在還讓我們派了好多下人嚴(yán)加看管著的呢?!碧K夫人費(fèi)腦筋的扶額。

聽到這話,太后好奇的立起來自己還扒在她身上的身子道:“咋了?然然那小丫頭又干啥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了?”

蘇夫人苦笑,嘆了嘆一口氣:“唉,還不是因?yàn)槟且坏阑榧s?想方設(shè)法兒的要拒婚逃婚?!?br>
得到這么一個回答,太后娘娘差點(diǎn)沒笑岔過氣來:“哈哈哈哈哈,還有這等稀奇事?我那王兒估計(jì)也是第一次被女子嫌棄了吧?!”

笑笑笑,合著你們那被我們家閨女嫌棄的人,不是你家兒子???真是心疼以夜那么一個好孩子。

蘇夫人看著笑的夸張的太后,鼓眼瞪了一眼她:“最氣人的是,前幾日她還給我做出來爬墻這番舉動,沒成想爬到一半被她爹發(fā)現(xiàn)了,她爹身旁就是以夜那孩子?!?br>
噗,那小丫頭也是妙哉人兒,固然不是能說是她看著長大的,也能說是知根知底她的脾性,活活就是一個小祖宗。

但是人啊,還是個好的,剛好拿去克克她那冷性子兒子,前天來請安的時候,還將她凍了一個半死。

然然性子野,活潑,正好與他相配,身份也不低,想想也都是個好姻緣。

“詩然你也別擔(dān)心,說不準(zhǔn),這一爬,我們家那死人臉就看上了你們家然然了呢?”太后寬慰著越想越愁苦的蘇夫人。

蘇夫人無奈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但愿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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