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什么意思?」
宋致遠僵笑著,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完全不相信我會提出離婚。
其實我自己也不相信,可短短幾個月,我已經(jīng)完全變成了自己討厭的樣子。
多疑,自責(zé),還有瘋狂。
負面情緒像海水倒灌一樣,一點點淹沒著我,而我明知情況越來越糟,卻又無能為力。
夢魘,不能再繼續(xù)下去了。
我把離婚協(xié)議推給宋致遠:「還不夠明白嗎?」
他故意轉(zhuǎn)移話題:「如果是因為孩子,我們還會再有的,你不要……」
我垂下眼,遏制住淚水,打斷他道:「不會有了。」
宋致遠創(chuàng)業(yè)初期,我們有過一個孩子,但那時我白天去公司上班,晚上還要去便利店兼職,最后因為過勞流產(chǎn)了。
宋致遠還愣著,我已經(jīng)到臥室拿出了收拾好的衣服。
快要出門的時候,他掐滅煙頭,抓住了我行李箱。
「我知道你找人查我,也知道你在懷疑什么,但我跟她什么都沒有,因為莫須有的事就要跟我離婚嗎?」他頓了頓,「你以前不是這樣的?!?/p>
哪怕到這時候,他還覺得可以騙過我。
我冷笑一聲,掙開了他的手:「你以前也不是這樣的。」
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我們都變成了自己討厭的模樣。
我理了理情緒:「水電卡在床頭的柜子里,不到要等到?jīng)]錢了再去交,周姨會幫你記著的。冰箱里的水果,最好兩天內(nèi)吃完,還有幾個快遞……」
我頓了頓:「算了,不要了……」
宋致遠終于明白了我沒有開玩笑,眼底漫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什么意思……是不要快遞了,還是不要我了?」
他的聲音發(fā)顫,眼神帶著控訴,好像絕情的那個人是我似的。
連我都忍不住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