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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縛妖塔三百年,我走你哭啥?李凡柳青月

李凡 著

女頻言情連載

“師傅,弟子親眼所見,李凡這家伙曾鬼鬼祟祟地潛入靈藥園......這天殺的李凡,我靈藥園內(nèi)不少稀有靈植,都給他害死了!”“不就是讓他替我靈藥園勞作一番,他倒好,覺得自己還是劍宗大師兄,此舉有失身份,竟一氣之下將靈植全毀了!宗主,您一定要嚴(yán)懲不貸啊!”劍宗大殿,數(shù)名弟子義憤填膺地斥責(zé)著,氣氛劍拔弩張。位于首座的女人聽聞面色冰冷,看向李凡的眼中閃過一絲嫌惡。“李凡,你為何要損壞宗內(nèi)的靈植?難道真如他們所說,自視清高,不愿在靈藥園中勞作?”“我知道,你鎮(zhèn)守數(shù)百年鎖妖塔使其重歸于平靜,對劍宗,乃至天下都是大功一件!”“你曾是劍宗大師兄,劍宗戒律想必你也清楚,功是功,過是過!你可知你如今所舉,對劍宗造成了多大的損失?!”李凡一身樸素白衣,聽著...

主角:李凡柳青月   更新:2025-06-13 17: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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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別是李凡柳青月的女頻言情小說《自縛妖塔三百年,我走你哭啥?李凡柳青月》,由網(wǎng)絡(luò)作家“李凡”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師傅,弟子親眼所見,李凡這家伙曾鬼鬼祟祟地潛入靈藥園......這天殺的李凡,我靈藥園內(nèi)不少稀有靈植,都給他害死了!”“不就是讓他替我靈藥園勞作一番,他倒好,覺得自己還是劍宗大師兄,此舉有失身份,竟一氣之下將靈植全毀了!宗主,您一定要嚴(yán)懲不貸??!”劍宗大殿,數(shù)名弟子義憤填膺地斥責(zé)著,氣氛劍拔弩張。位于首座的女人聽聞面色冰冷,看向李凡的眼中閃過一絲嫌惡?!袄罘?,你為何要損壞宗內(nèi)的靈植?難道真如他們所說,自視清高,不愿在靈藥園中勞作?”“我知道,你鎮(zhèn)守數(shù)百年鎖妖塔使其重歸于平靜,對劍宗,乃至天下都是大功一件!”“你曾是劍宗大師兄,劍宗戒律想必你也清楚,功是功,過是過!你可知你如今所舉,對劍宗造成了多大的損失?!”李凡一身樸素白衣,聽著...

《自縛妖塔三百年,我走你哭啥?李凡柳青月》精彩片段

“師傅,弟子親眼所見,李凡這家伙曾鬼鬼祟祟地潛入靈藥園......這天殺的李凡,我靈藥園內(nèi)不少稀有靈植,都給他害死了!”

“不就是讓他替我靈藥園勞作一番,他倒好,覺得自己還是劍宗大師兄,此舉有失身份,竟一氣之下將靈植全毀了!

宗主,您一定要嚴(yán)懲不貸??!”

劍宗大殿,數(shù)名弟子義憤填膺地斥責(zé)著,氣氛劍拔弩張。

位于首座的女人聽聞面色冰冷,看向李凡的眼中閃過一絲嫌惡。

“李凡,你為何要損壞宗內(nèi)的靈植?

難道真如他們所說,自視清高,不愿在靈藥園中勞作?”

“我知道,你鎮(zhèn)守數(shù)百年鎖妖塔使其重歸于平靜,對劍宗,乃至天下都是大功一件!”

“你曾是劍宗大師兄,劍宗戒律想必你也清楚,功是功,過是過!

你可知你如今所舉,對劍宗造成了多大的損失?!”

李凡一身樸素白衣,聽著眼前冷艷女人的質(zhì)問,眼神恍惚。

他的思緒仿佛回到了三百年前。

三百年前,劍宗世世代代鎮(zhèn)守的鎖妖塔發(fā)生異動!

為了不讓鎖妖塔內(nèi)的妖物出世,禍亂人間!

李凡身為劍宗大師兄,當(dāng)仁不讓地?fù)踉诹吮妿熜值艿纳砬?,掩護(hù)眾人離開。

而自己,則是留在了鎖妖塔內(nèi),孤身鎮(zhèn)守塔內(nèi)妖物!

這一下,就是三百年的光陰!

三百年過去了,鎖妖塔重新歸于平靜。

但他,也因為長時間受到妖物的侵襲,一身修為盡損,根骨斷裂,道心更是臨近破碎!

甚至于每日夜晚,他都能聽到耳邊徹夜回響的妖物嘶吼,徹夜難眠!

只是三百年過去了,離開鎖妖塔后的他,重新回到宗內(nèi)時,并未享受到意料之中英雄般的待遇,反而宗內(nèi)發(fā)生的一切都讓他無比心寒!

他為劍宗立下如此大功,但是劍宗沒有任何表示,只是隨意將他打發(fā)走了。

要知道,三百年前的他,可是劍宗赫赫有名的首席大弟子!

不僅是劍宗圣子的第一人選,更是未來宗主之位的第一候選人!

但三百年后的今天,他卻成為了整個劍宗的恥辱。

曾經(jīng)一個個用欽慕仰慕的眼神看著他的師弟師妹,此時都是一臉輕蔑不屑地看著他。

只因他修為全無,淪落為了廢人,卻還頂著劍宗大師兄的名號。

他不配!

李凡自嘲地苦笑一番。

他看著端坐于首位的女人。

那是他曾經(jīng)最為敬愛的師尊,柳青月。

曾經(jīng)的她,在鎖妖塔前,對著自己起誓。

她鄭重其事地對自己說,李凡,等你從鎖妖塔里出來,未來劍宗宗主之位必屬于你!

但現(xiàn)在,就因為自己一身修為盡散,她就流露出這一臉嫌惡的樣子,就仿佛自己不曾是她最驕傲的大弟子,而是一個不認(rèn)識的廢物。

呵呵,也沒錯,畢竟現(xiàn)在自己的模樣,與廢物又有何異?

李凡并不是為了她口中的宗主之位,才選擇踏入鎖妖塔的。

因為他愛劍宗,他愛他的師弟師妹們,他愛他的師尊,他愛劍宗的一切!

所以他才毅然決然地踏入了其中。

只是他沒想到。

三百年過后,劍宗會發(fā)生這般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敬愛的師尊已經(jīng)成為了劍宗新一任宗主,他曾經(jīng)的師弟師妹,此時也已經(jīng)青出于藍(lán)了。

出鎖妖塔那天,劍宗上上下下,沒有一人來迎接他。

來迎接他這個劍宗的英雄。

他拖著修為盡散,疲憊不堪的身軀,來找到師傅師妹們的時候。

她們的臉上,有驚愕,有驚恐,但唯一沒有的,是驚喜。

那時的李凡還沒有想多。

現(xiàn)在再回想起來時,李凡終于理解了她們的眼神了。

那眼神應(yīng)當(dāng)是在質(zhì)疑。

為什么你沒有死在鎖妖塔里!

回想起出了鎖妖塔后的境遇,李凡心如死灰。

李凡本想再解釋些什么,但面對著師尊不分青紅皂白的呵斥,他只是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從鎖妖塔走出后,他堂堂的劍宗大師兄,被安排到去靈藥園勞作。

李凡知道,那是宗內(nèi)外門弟子才做的事情。

但他依舊沒有多說什么,他熱愛劍宗,甘愿為之付出一切!

既然沒了修為,那么做些外門弟子的活,也算是為宗內(nèi)做貢獻(xiàn)吧。

他細(xì)心栽培著靈藥園里的靈植。

豈料今日!

一眾靈藥園弟子氣勢洶洶地找上門來,不管不顧地將他拖到了師尊柳青月的面前。

開口便是自己毒害靈藥園靈植!

李凡本以為,師尊會相信自己。

因為不管怎么樣,他都是師傅的徒弟??!

更是甘愿孤身鎮(zhèn)守鎖妖塔三百年,為劍宗立下無數(shù)功勞!

師尊怎么會懷疑自己?

但柳青月的話,卻讓他徹底心死了。

功是功,過是過。

哈哈哈哈哈,當(dāng)真可笑?。?br>
自己為劍宗所做的一切,還不如那靈藥園里的靈植么。

望著眼前的師尊師妹,李凡只感覺一陣陌生。

眼前的劍宗,早已不是他所熟悉的劍宗了。

他終于不再辯解,只是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

“嗯,都是我的錯。”

他錯就錯在,不該還對她們抱有一線希望。

他早就該認(rèn)清現(xiàn)實的。

周圍的師妹師弟見李凡承認(rèn),更是嚷著要好好懲戒李凡一番。

柳青月的臉色微微緩和。

“李凡,既然你認(rèn)錯了,那念在你以往對劍宗的貢獻(xiàn)上,就......”李凡微微拱手,淡淡道。

“師傅,李凡自知有錯,不罰不難以服眾。”

“李凡如今已是廢人一個,就請師尊將李凡逐出師門吧?!?br>
周圍的師弟師妹們都是一愣。

他們或許想懲戒一番李凡,但是還真沒有人想著,要將李凡趕出劍宗。

因為不管怎么說,李凡都曾是他們的大師兄,替劍宗立下赫赫功勞!

柳青月臉色慍怒。

“李凡,你可知你在說什么?!”

劍宗貴為名門正派之首,無數(shù)修士擠破頭都想進(jìn)入他們劍宗。

但如今,李凡卻說,要離開劍宗?

一旁的師妹杜月娥嗤笑道。

“李凡,你這哪是認(rèn)錯的態(tài)度?!

你分明是想用這種方式,逼迫師尊?”

“你還以為,你是曾經(jīng)那個劍宗大師兄么?”

柳青月柳眉微皺。

她看著李凡,神色更冷。

“李凡,你若是乖乖認(rèn)錯,為師還不會拿你怎么樣?!?br>
“但你若是想以這種方式相逼,哼,真以為為師不會將你逐出師門?!”

柳青月如今身為劍宗宗主,豈會甘愿受制于人?

這李凡,若還想以他劍宗大弟子退宗之事來威脅她,她柳青月便隨了他的愿!

“你不是想退宗么?

好,我成全你!”

她倒要看看,這李凡如今身為一介凡人,真的會心甘情愿離開劍宗?

得到了柳青月的許可,李凡沒有猶豫,轉(zhuǎn)身就走。

他也有些意外,他本以為退宗或許并不容易。

但是現(xiàn)在看來,是他多慮了。

沒有一人挽留,李凡也認(rèn)清了現(xiàn)實,腳步不停。

直到李凡走出大殿,柳青月神色變幻。

杜月娥眼神也有些詫異。

“這李凡,居然真的走了?”


走出大殿,李凡的心情復(fù)雜。

他也說不出心中是喜是悲。

或許兩者都有吧。

仰望天空,偶有劍宗弟子御劍飛過,迅如流光。

可卻無一人與他這位劍宗曾經(jīng)的大師兄問好。

出鎖妖塔回到宗門的日子,讓他真正見識到了宗門里的殘酷面目。

曾今,他頭角崢嶸,意氣風(fēng)發(fā),肩攬?zhí)煜抡x蒼生!

如今,他淪為廢人,心灰意冷,被視之如螻蟻糞土。

可笑,可笑啊!

他心心念念回歸的宗門,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恐怕還不及在鎖妖塔內(nèi)的生活。

至少那時候,他還心懷希望。

但是現(xiàn)在,他心如死灰,徹底對宗門失望了。

李凡朝著弟子堂的方向走去。

有了劍宗宗主柳青月的批準(zhǔn),他到弟子堂不過是走個流程。

李凡剛來到弟子堂,天邊一道流光閃爍。

一男一女兩道身影從飛劍上落下,出現(xiàn)在了李凡的身前。

“李凡?

你怎么會在這里?”

倩影詫異道。

李凡認(rèn)出了兩人。

女人身穿丹堂的白袍,身材傲人,一縷幽幽藥香飄散開來。

正是他的四師妹,陳雪茹。

兼修丹道、劍道。

此時的她冷著臉質(zhì)問著李凡。

李凡沒有搭理,而是看向了她身旁之人。

一個相貌清秀的青年。

他是師傅柳青月新收的小師弟,名為葉天。

和曾經(jīng)的李凡一樣,是宗內(nèi)天驕。

不過看起來師傅似乎更中意他,曾下令宗內(nèi)一切資源法寶都優(yōu)先供應(yīng)給他。

李凡的目光看過來。

葉天微微一笑,拱手示意。

“李師兄?!?br>
態(tài)度恭敬,就連李凡都挑不出他的毛病。

但是李凡的心底,從未放下過對這家伙的警惕。

在鎖妖塔內(nèi)三百年的時間,李凡對惡念的察覺已經(jīng)堪稱敏銳,幾乎刻入靈魂深處!

他能夠感受到宗內(nèi)所有人對自己的厭惡、排斥。

就連面前這葉天,也無二般。

表面恭敬,心底深處的惡意,就連李凡都暗暗心悸。

這樣的人,往往更可怕!

這葉天,肯定有大問題。

但這和他李凡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待他走后,這劍宗就算是洪水滔天,又與他何關(guān)呢。

李凡收回了視線,沒有回應(yīng)他。

陳雪茹冷哼一聲。

“葉師弟,別搭理他,一個修為全無的廢人,不值得你這般對待?!?br>
葉天搖了搖頭,眼神真誠。

“不,李師兄的事跡葉天如雷貫耳,心中仰慕已久......”聽著這葉天恭維的話,李凡卻只是冷笑了兩聲。

這小師弟,心術(shù)不正啊。

嘴上這么說,心底怕不是這么想的吧。

如此這般,恐怕也只是為了在他這四師妹的面前留下一個好印象吧。

虛偽。

李凡搖了搖頭,越過兩人上前。

弟子堂的長老也是認(rèn)識李凡的,看到李凡出現(xiàn)在這里,微微皺眉。

李凡修為全無,他身為長老,如何不知。

這幾年,李凡也從未來過弟子堂,此次前來,是為了......?

李凡上前,從腰間取下一塊身份牌。

“方長老,弟子此次前來,為退宗而來?!?br>
方枝山一愣,眼神怪異。

你,李凡,退宗?

這可是宗主的親傳弟子,更是有機(jī)會成為下一任宗主。

或者就算成為不了宗主,憑著在劍宗立下的無數(shù)功勞,做個閑職長老,安詳晚年,受劍宗庇佑多好?

他身后的陳雪茹兩人,也是神色各異。

陳雪茹微張小嘴,不可思議地看著李凡。

而葉天神色不變,眼神卻變得幽深。

李凡只是淡淡說道,“宗主也同意了,方長老?!?br>
聽到宗主已經(jīng)同意了,方枝山眉頭皺得更緊。

宗主大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管怎么說,李凡終究是他們劍宗的英雄。

讓英雄退宗,其他宗門的人要如何看待他們劍宗?

“李凡,你可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方長老遲疑著開口。

李凡只是搖了搖頭,催促著他。

“沒有,是我自愿如此?!?br>
有宗主的同意,方長老雖不解,但也只能照做。

看著李凡離開的背影,陳雪茹撇了撇嘴。

“不過是個沒有修為的廢物,走了便走了?!?br>
“只是不知道他這凡人之軀,脫離了劍宗,還能活多久!”

葉天心底雖贊同,但臉上依舊露出了擔(dān)憂的神色。

“雪茹姐,李師兄之所以退宗,肯定事出有因,我們?nèi)フ規(guī)煾祮枂柊???br>
陳雪茹轉(zhuǎn)過來安慰他道。

“小天,你就是心底太善良了?!?br>
“我輩修士,問心無愧便是,這李凡的退宗,與你我無關(guān),管他作甚?”

“還有,你不是即將金丹了么?

師姐帶你來取些藥材,親手給你煉制幾爐降塵丹,包你成功凝聚金丹?!?br>
葉天心底暗喜,但臉色依舊有些遲疑。

“但是.......唉?!?br>
李凡就連自己先前居住的洞府都沒有回。

畢竟這宗門內(nèi),再無一物值得他留念的。

也是時候,和這座他曾今生活許久的宗門告別了。

他最后眺望了宗門一眼,腳步一深一淺地朝著山下趕去。

......劍宗一處幽靜洞府。

洞府內(nèi)閉關(guān)修煉的佳人猛然睜開了雙眸。

她捂著心口,額頭浮現(xiàn)出一圈細(xì)密冷汗,臉色蒼白。

此時正是她突破元嬰的緊要關(guān)頭。

但是她卻突然退出了閉關(guān)修煉的狀態(tài),相當(dāng)于放棄了此次突破的可能!

陸詩涵心底一陣恐慌,仿佛即將失去什么重要的東西一般。

她此時顧不上調(diào)息,閉著眼開始推算起來。

以她金丹大圓滿的修為,一時間也推算不出個所以然來。

陸詩涵心一橫,取出一個個法寶,打算強(qiáng)行算出結(jié)果!

干涉天機(jī),消耗的可都是自己的壽命。

但是陸詩涵此時已經(jīng)顧不上那么多了。

她閉著眼,掐著法訣,嘴里念念有詞。

她的臉色愈發(fā)蒼白,發(fā)梢末端也逐漸失去了光澤。

“噗...”一口血噴出,她的面色反而紅潤了不少。

只是她此時的臉色,已經(jīng)變得驚恐憤怒了起來。

“大師兄?!”

自從三百年前,劍宗大師兄李凡舍身鎮(zhèn)守鎖妖塔以來。

她耗盡心思,深研卜算天機(jī)之道。

為的就是能夠算出,大師兄李凡的情況。

她已經(jīng)可以確定,等她步入元嬰期后,就可以輕松算出大師兄的禍兮旦福了。

但是她沒有想到。

這閉關(guān)的十幾年里,大師兄李凡居然走出鎮(zhèn)妖塔了?

這些還都不是重點(diǎn)。

重點(diǎn)是她剛剛算出,大師兄李凡退宗了???

陸詩涵氣血翻涌,忍不住暈了過去。


陸詩涵這邊出現(xiàn)狀況,柳青月很快察覺到了。

她身形閃爍,再次出現(xiàn)時,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陸詩涵的洞府內(nèi)。

陸詩涵洞府內(nèi)的禁制法陣,對她來說都形同虛無。

畢竟兩者之間的實力差距太大。

見陸詩涵這般狼狽模樣,柳青月趕忙取出了丹藥給她服下。

服用下丹藥后,陸詩涵的臉色要好了些許。

柳青月親自為徒弟療傷,很快陸詩涵就醒了。

時隔多年,再一次見到師傅,陸詩涵趕緊行禮。

“參見師尊,多謝師尊出手相助。”

柳青月緊盯著她,已經(jīng)察覺出了一絲異常。

“詩涵,你平時最讓師傅放心,今日怎么會?”

“此次突破元嬰,你準(zhǔn)備充分,怎會甘愿半途而廢?”

陸詩涵搖了搖頭。

實力的提升對她來說終究只是其次,這一次突破不成,下一次再突破便是。

但是大師兄退宗了,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師傅,你知道么?!

大師兄退宗了!”

陸詩涵語氣焦急道。

柳青月的臉色不變。

“嗯,我知道?!?br>
看到師傅居然無動于衷,陸詩涵神色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師傅,那可是大師兄啊,您的大弟子,我們的師兄??!”

“他為了劍宗以及天下蒼生甘愿鎮(zhèn)守鎖妖塔幾百年,是我們劍宗的大英雄?。 ?br>
“怎么會,怎么會就讓他這么退出宗門了?!”

柳青月的臉上盡顯冷漠。

“是他犯下了大錯,自愿退出宗門?!?br>
“詩涵你不知道,李凡他出了鎖妖塔,一身修為全失,成為了一個廢人?!?br>
“如此這般,怎還能當(dāng)你們的大師兄?”

“我是為了宗門考慮......”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陸詩涵大聲打斷了。

“師傅!??!”

“但是他是你的弟子?。?br>
他是我們的師兄?。 ?br>
陸詩涵不可思議地看著柳青月,似乎沒有想到自己的師尊,竟會說出這般冷漠的話語來。

“大師兄這般為了我們,我們這么做,豈不是寒了他的心?”

“這讓劍宗底下的數(shù)萬弟子,以后要怎么看我們啊!”

“我們劍宗,何時變成了這般模樣,又有何德何能成為正道魁首?!”

柳青月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為師的做法,你很不滿?”

陸詩涵低下了頭,聲音顫抖,“詩涵不敢。”

“只是詩涵覺得,這樣...這樣未免有些不公平?!?br>
這樣對大師兄不公平!

只是最后這句話,她不敢說出口。

柳青月面露慍怒之色。

“不公平?

怎么,難道是為師逼著他退宗的?”

“我念他對劍宗有功,哪怕他喪失了修為,我可說過他半句?”

“反倒是他,不僅犯下大錯,還不以為然,想用退宗來逼迫為師!”

“為師不過是同意了他的退宗,何來不公平之說?!”

陸詩涵還準(zhǔn)備說些什么,卻被柳青月喝住。

“此事到此為止,切勿再提!”

“詩涵,我輩劍修,萬不可被兒女情長左右,你可明白?!”

察覺到柳青月話語中的警告之意,陸詩涵身軀微微顫抖。

“詩涵明白。”

柳青月臉上這才露出了滿意之色。

“現(xiàn)在是你突破元嬰的關(guān)鍵時刻,我回頭吩咐你四師姐給你備些療傷的藥物。”

“早日突破元嬰,才是你現(xiàn)在目前該想的事情!”

察覺到師尊即將離去,陸詩涵終于忍不住哀求道。

“師傅,大師兄如今已是凡人,我們劍宗山腳地勢復(fù)雜,若是大師兄他出了什么不測......”柳青月離去的背影微微一頓。

“那便是他命中之劫?!?br>
說完,柳青月身形消失在洞府之中。

陸詩涵的眼角清淚滑落。

她不知道為何僅過了這些年,師傅會變化得這般無情。

......柳青月沉著臉回到了宗主大殿。

再得知李凡真的退宗后,她心底有些錯愕。

她沒有想到,這李凡竟然真的敢退出宗門!

他現(xiàn)在不過是一介凡人,難道他真的不怕死么?

在劍宗內(nèi),有著自己的庇佑,他就算沒有修為,也能瀟灑過完余生!

但是她很快又變得憤怒起來。

這李凡,身為劍宗大弟子,退宗的事情豈能玩笑?

宗主親傳弟子退宗,這是將自己置于何地?

自己大乘期修士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哪怕自己可能確實有一點(diǎn)點(diǎn)錯,難道李凡他自己就沒有錯么?

想到這里,她臉色更加難看。

但就在此時,一股令人心悸的波動卻從宗門禁地傳來。

柳青月臉色微變。

那里,赫然是鎖妖塔所在的方向!

她一步跨出,身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鎖妖塔之前。

這里是劍宗禁地,只有最外圍派遣了幾位劍閣長老看守。

每幾息的時間,劍閣長老們便紛紛來到了這里。

看到柳青月,他們均是恭敬行禮。

“參見柳宗主?!?br>
柳青月開口詢問起鎖妖塔的情況。

幾位劍閣長老面面相覷,最終還是一位老者站了出來。

“柳宗主,據(jù)我們幾位長老的猜測。”

“極有可能是因為,李師侄離開了鎖妖塔的緣故......畢竟李師侄鎮(zhèn)守鎖妖塔的三百年來,還從未發(fā)生過這般變故?!?br>
柳青月的臉色難看。

李凡剛退宗,這鎖妖塔就出現(xiàn)了變故。

這其中,未免有些蹊蹺了吧!

“那怎么辦?

難不成再讓李凡來鎮(zhèn)守鎖妖塔?

他已經(jīng)是一個毫無修為的廢人了!”

幾位長老又對視了一眼,“柳宗主,就算他無法再鎮(zhèn)守鎖妖塔,但是他畢竟在鎖妖塔里待了數(shù)百年還沒有死,肯定知曉一些鎖妖塔的情報,不如請他過來......”柳青月平淡道。

“李凡已經(jīng)退宗了?!?br>
幾位劍閣長老驚得睜大了眼睛。

“這......”他們看了柳青月一眼,最終還是沒有說什么。

劍宗一代英雄,居然就這么退宗了?

這說出去,誰敢信?

柳青月面色冰冷,“不過是座鎖妖塔罷了,本宗主自有辦法!”

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幾人身前。

宗主大殿,一道指令很快下達(dá)。

劍宗弟子們接到指令,各個御劍飛行,快速朝著山下飛去。

......艱難抵達(dá)山腳下的李凡正杵著隨意撿來的木棍喘著粗氣。

一股無形的波動蔓延而來。

李凡的身軀內(nèi),心臟怦怦跳動。

隱約與這無形的波動契合!


“這是?!”

李凡內(nèi)視丹田,心底驚駭。

他那千瘡百孔的丹田內(nèi),竟懸浮著一座玲瓏小塔!

而那小塔的模樣,李凡此生難忘!

赫然與他鎮(zhèn)守了三百年的鎖妖塔一模一樣!

如同煉器大師的杰作一般,每一處都精細(xì)無比,就連小塔身上的浮雕紋路都纖毫畢現(xiàn)!

看著丹田內(nèi)熠熠生輝,神異非凡的鎖妖塔,李凡喃喃自語,心生疑惑。

“這不是鎖妖塔么?

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心神沉入鎖妖塔,一股股信息涌入李凡的腦海中。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李凡眼中的精光旺盛!

“哈哈哈,果真是天無絕人之路!”

“福兮禍倚,禍兮福依!

在這鎖妖塔鎮(zhèn)壓下的三百年,我一身修為盡散,根骨具碎,但沒想到,這竟意外讓我與鎖妖塔產(chǎn)生了一絲聯(lián)系!”

這鎖妖塔內(nèi)關(guān)押著數(shù)萬年來劍宗歷代前輩們鎮(zhèn)壓的妖物,其本體竟是一件上古仙器!

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鎖妖塔內(nèi)禁制有所松動,其中妖物似有破塔而出的趨勢!

而這正是三百年前鎖妖塔異動的真相!

當(dāng)初李凡不顧生死踏入鎖妖塔,換來了鎖妖塔三百年來的平靜!

三百年過后,李凡淪為廢人,但也因禍得福,與鎖妖塔這一上古仙器產(chǎn)生了一絲玄而又玄的聯(lián)系!

盡管只有一絲聯(lián)系,但李凡也依舊能夠管中窺豹,察覺這鎖妖塔的恐怖威能!

直到現(xiàn)在,他才終于意識到,劍宗所有人都錯了。

這鎖妖塔的能力,并不僅僅是關(guān)押妖物那么簡單!

若是鎖妖塔的真相暴露,怕是要引起整個修仙界的動蕩!

別說魔道賊子,就是身為正道魁首的劍宗,也會打著正氣凜然的旗號前來搶奪!

李凡深吸了口氣,壓下心底的激動。

他杵著木棍,加快了腳步。

如此至寶在手,李凡自然是不會輕易舍棄!

他很快在山腳下找了一處山洞。

他要嘗試,煉化鎖妖塔!

這是他唯一的機(jī)會,哪怕成功的概率渺茫!

山洞內(nèi),他盤腿而坐。

煉化上古仙器,并非易事,以他凡人之軀,簡直是癡心妄想!

哪怕他恢復(fù)至全盛時期,要想煉化一件上古仙器,也幾乎是不可能實現(xiàn)的事情。

回想起劍宗內(nèi)的遭遇,李凡念頭堅定,毫無動搖!

他已是廢人,與其就此絕望地度過余生,倒不如拼命搏一把!

贏了轟轟烈烈活一把,死了又有何妨?!

更何況,他還有一線希望!

與鎖妖塔的一絲玄奧聯(lián)系便是他最后的希望!

丹田內(nèi)的小塔緩緩浮現(xiàn)在他的面前,李凡吐出一口精血,灑在塔身,小塔顏色變得有些黯淡。

開始煉化!

接下來的時間里,李凡保持著這樣的動作,再無動彈。

每隔一段時間,他都會吐出一口精血,繼續(xù)煉化!

他丹田內(nèi)無一絲靈氣,因此只能選擇用精血強(qiáng)行煉化!

隨著精血的失去,李凡的臉色也變得愈發(fā)蒼白。

他的氣息也逐漸變得氣若游絲,生機(jī)好似風(fēng)中殘燭,一點(diǎn)點(diǎn)逝去!

李凡并不知道,在他煉化小塔的期間,藏身的山洞上曾掠過不少劍宗弟子。

只是劍宗弟子們,卻無一人發(fā)現(xiàn)瀕死的他。

神識掃去,他幾乎與一具尸體無異!

......宗主大殿,劍宗宗主柳青月臉色冰冷。

“你說什么?

找不到?”

“李凡如今已是凡人,腳力有限,這才下山多久,你們怎么會找不到?!”

派出去搜查的弟子不敢抬頭,他想到了一種可能。

“宗主大人...您說,會不會李凡他已經(jīng)......?”

“這山腳下,且不說兇獸妖獸,就是普通的猛獸,李凡他想必都難以應(yīng)對......”柳青月如何不明白他的意思。

她心頭一顫。

李凡,死了?

她的眼前浮現(xiàn)出李凡離開時孤寂的身影。

柳青月臉色無比難看。

“繼續(xù)給我找!”

“對了,沒有確切消息前,不要大肆宣揚(yáng)!”

李凡死了的消息,不能就這么傳開。

再怎么說,他也曾是劍宗大弟子,也是自己的徒弟,為宗門孤身鎮(zhèn)守鎖妖塔數(shù)百年。

消息一旦傳開,她劍宗的聲譽(yù)怕是要受到不小影響。

這個李凡,為何如此固執(zhí)?

不過是犯下些許錯誤,自己略施小懲便是,偏要鬧到退宗的地步!

將自己劍宗的臉面置于何處?

柳青月越想越氣,心境更是劇烈搖晃,她趕緊運(yùn)轉(zhuǎn)心法,心境這才稍稍平復(fù)下來。

只是她還沒有平復(fù)多久,宗內(nèi)大殿又匆匆趕來一人。

“師父,找到大師兄了么?”

陸詩涵一進(jìn)門便焦急地看向了柳青月。

看著她,柳青月氣不打一處來。

“詩涵,不是讓你安心閉關(guān),準(zhǔn)備突破么?”

陸詩涵苦笑一聲,“大師兄如今生死未卜,師父,詩涵如何能安心閉關(guān)?”

柳青月眉頭緊皺:“詩涵,你要記住,李凡如今已經(jīng)退出了我們劍宗,無論生死,他都不再是你們的大師兄了!”

望著陸詩涵希冀的眼神,她只是冷冷說道。

“弟子們搜查了山腳幾遍,仍未發(fā)現(xiàn)李凡的蹤影。

想必已經(jīng)兇多吉少,淪為野獸的口糧了?!?br>
“這一切都不過是他自作自受罷了,若不是他執(zhí)意退出宗門,又會鬧到這般地步?

都是他咎由自取!”

柳青月話語冷漠無情。

陸詩涵聽得渾身僵硬,她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師尊。

“師父,您!

您怎么能這么說呢!”

“李凡不管怎么說,都是您的徒弟啊!”

“幾百年的師徒情誼,如今李凡生死未知,您怎么能這般無情?!”

柳青月冷哼。

“師徒情誼?

這李凡可有半點(diǎn)放在心上?

他口口聲聲說著退宗的時候,考慮到師徒情誼了?”

“詩涵,我知道你傾慕于他,但三百年過去了,你也早該認(rèn)清事實了!”

“如今的他,不過是一個廢人,就算找到他,你們之間也絕無可能!”

“為師話已至此,詩涵你好自為之!”

柳青月的身影在大殿之中消散。

陸詩涵站立不穩(wěn),癱軟在地,臉色蒼白。

她搖著頭,嘴里如夢囈般喃喃,眼角更是清淚滑落。

“師父,可是師兄他,他是為了我們才進(jìn)入鎖妖塔的??!”

“我們怎么能這樣對待一個,劍宗的英雄啊......”
劍宗山腳下一處隱蔽山洞內(nèi)。

李凡倒在地上,臉色慘白,他此時的狀態(tài)很差,體內(nèi)大量精血的流失,他的生命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倒計時!

但李凡的眼中卻無半點(diǎn)驚慌、恐懼,相反,他的眼神無比激動!

“成了,居然真的成了!”

他的身前,小塔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李凡再次吐出一口血,氣息萎靡。

他時日無多,便趕緊將小塔收入丹田之中。

心神極力催動小塔,丹田內(nèi)的小塔旋即照耀出璀璨金光!

是非成敗,皆看此一舉!

與此同時,劍宗禁地的鎖妖塔再度劇烈震顫起來!

這一次,不僅是劍宗宗主柳青月,宗內(nèi)沉睡的不少長老都為之驚醒!

幾聲恐怖的妖物嘶吼聲響徹云霄!

柳青月臉色大變,哪里還顧得上搜尋李凡的尸體,立刻下令召回了劍宗所有在外的弟子!

她來到鎖妖塔前,看著震顫的鎖妖塔,面色無比凝重。

盡管以她此時大乘期巔峰的實力,已經(jīng)可以縱橫修仙界,但面對著這座傳承了萬年的鎖妖塔,她依舊能夠感受到自身的渺小。

“鎖妖塔內(nèi)關(guān)押著歷代劍宗前輩鎮(zhèn)壓的恐怖妖物,決不能讓它們逃出來!”

“所有劍宗弟子聽令,萬不可放一只妖物出去危害世間!”

上萬劍宗弟子長劍出鞘,神色肅穆。

陸詩涵也是察覺到異常匆匆趕到,看著鎖妖塔面露驚色。

“鎖妖塔怎么會發(fā)生這般異動?

難不成,三百年前的那一幕又要重演一遍?”

她的四師姐陳雪茹此時也是收到了柳青月的傳音,朝這里疾馳而來。

她的飛劍上,葉天凝視著眼前的鎖妖塔,眼中瞳孔收縮。

“這就是...鎖妖塔么?”

他眼中閃爍著異色,心底不知打起了什么主意。

天邊一道道流光閃過,正是柳青月的其他幾位徒弟!

各個身姿曼妙,容顏絕色,氣質(zhì)出塵,恐怖的氣息也從她們的身上流轉(zhuǎn)。

柳青月的這幾位徒弟,實力最差的竟也有金丹大圓滿的修為!

而其中實力稍強(qiáng)的五師姐莫霜寒、二師姐宋清憐,都已突破金丹,成為了元嬰大能!

看著師傅與眾位師姐,陸詩涵低頭行禮。

“詩涵見過幾位師姐,拜見師尊?!?br>
此時情況緊急,幾人都只是簡單點(diǎn)頭示意。

從柳青月那了解到現(xiàn)在的情況后,五師姐莫霜寒下意識地說道。

“李凡呢?

再讓他去解決不就好了?”

她的語氣隨意,仿佛這是什么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一般。

隨后她反應(yīng)過來,解釋道,“李凡他三百年前不就進(jìn)入過鎖妖塔么?

對里面的情況肯定比我們熟悉,他也更方便......”柳青月?lián)u了搖頭,聽到鎖妖塔異動后,她第一時間也是想到了李凡。

“李凡退宗了,而且他修為全無,再進(jìn)入鎖妖塔,絕無半點(diǎn)生機(jī)。”

莫霜寒好似聽到了什么驚奇的事情一般。

“李凡退宗了?

怎么可能,他一介凡人,不在宗內(nèi)受宗門的庇佑,退宗干什么?”

聽到李凡退宗的消息,幾位師姐的臉上都是閃過一絲詫異之色。

但之后,便再無反應(yīng)。

仿佛李凡并非是她們曾經(jīng)的師兄,而是不相干的路人一般。

看著幾位師姐的反應(yīng),陸詩涵咬緊了嘴唇。

“師姐!

李凡曾是我們的師兄啊,你們怎么能是這種反應(yīng)?!”

幾位師姐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

陳雪茹輕哼一聲,“那又如何?

我們曾今很敬重他,但那也只是曾經(jīng)了。”

“如今他只是一個凡人,我們幾個都是金丹修士,二師姐更是晉升元嬰,我們早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他退宗,也只是想藉此逃脫師父的懲罰罷了,敢做不敢當(dāng),師兄?

哼!

我陳雪茹才沒有他這般的師兄!”

柳青月制止了她接下來的話語。

“如今不是談?wù)撨@個的時候。”

她瞥了一眼下方密密麻麻的劍宗弟子們,“還是想想辦法,如何應(yīng)對這鎖妖塔吧。”

“都怪李凡,如果他不是畏罪退宗,老老實實將三百年來鎖妖塔的情報說出,以我們?nèi)谥?,解決這危機(jī)又有何難?”

陳雪茹抱怨道。

陸詩涵氣得渾身發(fā)抖。

她沒有想到,自己四師姐對大師兄的惡意竟如此之大。

二師姐宋清憐想了想,“既然三百年前,李凡他自身入塔,換來鎖妖塔三百年平靜,那今天,如果有人......”她話語并未說完,但是身邊幾人何嘗不明白她的意思。

既然三百年前,能用李凡換來鎖妖塔三百年安穩(wěn),那么三百年后的今天,是不是可以再用一人,換鎖妖塔安穩(wěn)?

但是走出鎖妖塔后李凡的模樣,眾人也都是見過了。

根骨破碎,修為全無。

修為是修士立身之本,誰又甘愿將百年苦修付諸一空呢!

眾人都沒有回應(yīng),陷入了僵持。

就在此時,葉天卻突然開口了。

“師父,各位師姐,我來吧?!?br>
“我能被師尊收為弟子,得眾位師姐垂憐,是我葉天前世修來的福分?!?br>
“入宗十多年,劍宗早已是我的家,師姐師父更是我葉天的親人!”

“讓我去吧,我才筑基圓滿,連金丹都不是,幾位師姐都即將成就元嬰,萬不能折損在鎖妖塔內(nèi)!”

葉天語氣鏗鏘,一副舍己為人的樣子。

幾位師姐聽得美目明亮,眼神流露出一絲感動。

“小天,不要亂說,你是我們劍宗的種子,是我們劍宗的未來!”

“倘若真要一人頂著,師姐我為了宗門,義不容辭!”

柳青月面色稍緩,撫摸著葉天的頭發(fā)。

“小天,你有這份為宗門貢獻(xiàn)的心就好了?!?br>
“我劍宗為正道魁首,豈能用自家宗門弟子的未來,去遏制鎖妖塔?”

她掃了一眼自己的幾位徒弟,“你們也別爭了,誰都不用進(jìn)入鎖妖塔內(nèi)。”

“劍宗弟子聽令,一旦鎖妖塔內(nèi)妖物逃出,即刻斬殺!”

柳青月青絲飛舞,面色一點(diǎn)點(diǎn)沉下。

她手腕一翻,一柄青色飛劍出現(xiàn)在她的手中。

大乘期巔峰的恐怖氣勢直沖云霄,驅(qū)散浮云,還得一片碧海青天!

眾劍宗弟子衣角被吹得飄飛。

有了宗主坐陣,所有人面無懼色,眾志成城,戰(zhàn)意沖天!

唯獨(dú)一人,見此場景,神色呆滯。

陸詩涵呆立在原地,捂著心口,心臟傳來一陣陣抽搐。

為什么?

為什么會這樣?

為什么大師兄進(jìn)入鎖妖塔,你們就不制止?

明明大師兄也是宗門的希望,宗門的未來啊!

明明三百年前,我們也可以合力對抗鎖妖塔!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待大師兄??!


就在劍宗上下一心,準(zhǔn)備合力對抗鎖妖塔之時。

鎖妖塔上再度顯露出異樣!

璀璨金光從它的塔頂射出!

天空中異象浮現(xiàn)!

那是一只只栩栩如生的上古兇獸!

金光席卷數(shù)萬里,化作龍鳳飛舞!

劍宗弟子齊齊看傻了眼。

這是什么鬼?

不是妖物出世么?

怎么看起來,更像是至寶出世?

眾師姐面面相覷,不知所以。

但很快,一聲震天嘶吼從鎖妖塔中傳出!

柳青月的臉色震驚。

上古兇獸蘇醒了?!

被關(guān)押在鎖妖塔內(nèi),沉睡了萬年之久的上古兇獸!

這般實力的上古兇獸,已經(jīng)絲毫不弱于她了!

只是一聲嘶吼,劍宗數(shù)萬弟子紛紛被震倒,口吐鮮血!

天空之中,無數(shù)上古兇獸的異象突然消散。

與之一同消散的,還有那飛舞的龍鳳!

緊接著,又是一道嘶吼聲響起。

柳青月徹底臉色大變。

這一聲嘶吼卻不是從鎖妖塔內(nèi)傳來,而是在天地之間回響!

仿佛是一只自莽荒而來的恐怖兇獸,宣泄著自己的憤怒!

在這恐怖兇獸的面前,鎖妖塔內(nèi)的那只上古兇獸似乎都畏懼了。

鎖妖塔重新陷入了沉寂。

柳青月的心底掀起了驚濤駭浪。

另一只恐怖兇獸究竟是什么樣的存在?

能夠這般輕易嚇退一只存活萬年的上古兇獸!

劍宗傾盡全力,真的能夠戰(zhàn)勝它么?

但無論柳青月心中所想如何,面上依舊保持著平靜。

因為她是劍宗宗主,是宗里的頂梁柱,她絕對不能亂!

見鎖妖塔漸漸沉寂,柳青月散去了劍宗弟子,只留下一些劍閣長老繼續(xù)盯著。

......劍宗山腳下的山洞,時間回到一刻鐘前。

李凡將煉化的鎖妖塔收入丹田,催動鎖妖塔后,鎖妖塔散發(fā)出一陣璀璨金光。

在金光的照耀下,李凡驚喜地發(fā)現(xiàn),他的丹田,正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修復(fù)!

千瘡百孔的丹田,很快便恢復(fù)如初,甚至變得更加堅韌!

這還沒完!

李凡臉上的驚喜,只維持了一瞬。

下一秒,咔嚓的脆響從他體內(nèi)傳來。

體內(nèi)斷裂的根骨,竟在這難以言喻的偉力之下,一點(diǎn)點(diǎn)地重塑!

劇痛襲來!

李凡眼中血紅,胸口劇烈起伏著,他死命地咬著牙,不讓自己發(fā)出慘烈的哀嚎聲。

盡管經(jīng)歷這般痛苦,李凡卻笑了。

他知道,他賭贏了。

根骨經(jīng)脈不僅奇跡般愈合,更是完成了質(zhì)的蛻變!

李凡甚至都沒有運(yùn)轉(zhuǎn)功法,靈氣卻好似受到無形的牽引般涌入他的體內(nèi)!

感受著丹田里的靈氣,李凡幾乎落淚。

多少年了,十年了!

他終于能夠修煉了!

李凡并沒有看到,山洞上金光沖天!

與劍宗禁地鎖妖塔遙相呼應(yīng)!

天空中無數(shù)上古兇獸異象肆虐,龍鳳呈祥!

而這般的異象,顯然正是李凡所引發(fā)的!

內(nèi)視己身,李凡察覺出了身體的異樣。

他能感受到,體內(nèi)力量源源不斷地涌出,心底更是偶爾閃過暴虐的沖動!

瀏覽著鎖妖塔內(nèi)的信息,李凡終于明白了。

這鎖妖塔,不僅修復(fù)了他的丹田,重塑了他的根骨,更是助他成功覺醒了圣體!

蠻荒圣體!

修仙界中十大圣體之一,至強(qiáng)至剛的蠻荒圣體!

李凡運(yùn)轉(zhuǎn)功法,主動吸收靈氣。

磅礴的靈氣涌入他的體內(nèi),幾乎在他的頭頂形成了一個巨大靈氣旋渦!

練氣一層!

練氣二層!

練氣三層!

......練氣大圓滿!

眼看著,李凡就要水到渠成突破筑基!

但是這沖動卻被李凡強(qiáng)行壓下!

最終,他的氣勢停留在練氣大圓滿!

李凡畢竟曾是金丹修士,深知根基穩(wěn)固的重要性!

這般順勢突破筑基,雖然實力提升快,但是卻給日后留下了根基不穩(wěn)的后患!

一道嘶吼從遠(yuǎn)處傳來,震得李凡體內(nèi)氣血翻涌。

仿佛受到了血脈的牽引,一道更為兇狠的嘶吼聲不受控制地從李凡口中傳出,在廣袤天地間回蕩!

那聲嘶吼后,李凡只感覺渾身暢快淋漓!

他站起身軀,原本蒼白的臉色早已變得紅潤,腳踩過的地面,更是留下了一個個沉重的腳印!

回憶往昔,李凡只感到不可思議。

退出宗門,煉化小塔,重塑根骨,覺醒圣體!

回想起劍宗,李凡神情低落下去。

那畢竟是他生活了數(shù)百年的宗門啊。

李凡搖了搖頭,重新振作起來,眼中射出縷縷精光。

劍宗的人傷透了他的心,李凡也已經(jīng)認(rèn)清了現(xiàn)實。

他既已退出劍宗,當(dāng)斬斷昔日舊枷鎖!

劍宗一切又與他何干?

他抬起頭,強(qiáng)大的自信從他的體內(nèi)散發(fā)出來。

他不再停留,隨手將山洞內(nèi)一切恢復(fù)原狀,毅然決然地大步離開。

李凡喃喃道。

“再見了,劍宗。”

“不,是再也不見!”

......陸詩涵神色落寞地回到了自己的洞府。

師父與眾師姐的反應(yīng),讓她難以接受。

她的思緒回到了三百年前。

那時的大師兄是何等的意氣風(fēng)發(fā)啊,身為劍宗年輕一代第一人,不過百余年的苦修,他就已達(dá)到金丹大圓滿的修為!

而反觀自己以及眾師姐們呢?

三百年了,她們才終于金丹大圓滿。

就這樣,她們還被稱為劍宗天驕。

陸詩涵面露苦笑。

和曾經(jīng)的大師兄相比,自己等人算什么呢?

大師兄才是真正的劍宗天驕??!

三百年前的場景,陸詩涵仿佛還歷歷在目!

背負(fù)著長劍的大師兄站在鎖妖塔前,背影高大孤寂。

師姐們哭得泣不成聲。

“師兄,師兄!

里面太危險了,不要進(jìn)去!”

“李凡,你混蛋,為什么你要這么做?

為什么是你?

為什么偏偏是你!”

就連一向以嚴(yán)厲著稱的師尊,都開口勸說。

“李凡,你是我最得意的弟子,你不必做到如此,宗門圣子之位已非你莫屬,劍宗未來是只屬于你的!”

李凡回過頭,只是溫和地笑笑。

“正因為我是劍宗大弟子,是你們的大師兄,是宗門預(yù)備圣子,所以我才更不能退?!?br>
“為了宗門,為了你們,我甘愿付出一切!”

他毅然決然地踏入了鎖妖塔。

數(shù)萬劍宗弟子跪倒在地,悲聲震天。

“大師兄,您一定要平安歸來啊,無論多少年,我們都等你!”

陸詩涵眼眶濕潤,視線模糊了。

如今大師兄回來了,但你們又是怎么對他的呢!


“你就是師父新收的小師妹?”

初入宗門的陸詩涵衣衫破舊,望著身前御劍而飛,一襲白衣如謫仙的青年,自慚形穢。

她不過是偏遠(yuǎn)山村里一個平平無奇的村姑。

所幸被紅塵歷練的柳青月發(fā)現(xiàn)天賦,送上宗門。

他察覺到了她的窘迫,落在她的身前,輕抬起她低下的頭顱。

他說,“我叫李凡,劍宗大弟子,從今往后便是你的大師兄了?!?br>
“師尊下山去游歷了,作為師兄,我會負(fù)責(zé)指引你踏上修煉一途?!?br>
他溫和的嗓音一點(diǎn)點(diǎn)驅(qū)散了她對陌生環(huán)境的恐慌。

她有了屬于自己的洞府。

剛嘗試修煉的時候,她還不能很好地控制,因此沒少收到其他人怪異的眼神。

幾位師姐,看向她的眼神有些怪異。

“這都幾日了,居然還沒有感受到靈氣?”

“想當(dāng)初,大師兄只是聽師父講述了一遍,便感受到了靈氣,踏入修煉一途?!?br>
“我們之中,最晚的也只有小六了吧,最多也只花了半日,這新來的小師妹怎么......”就連一些弟子都在私底下議論。

“連感受靈氣都困難,柳長老怕是看走眼了吧,這天賦怕是連我一個內(nèi)門弟子都不如......”她心底陷入了自我懷疑。

真的是師父看走了眼,才收下的我吧。

但很快,流言蜚語統(tǒng)統(tǒng)消散。

那個總是笑得溫和的青年第一次露出了嚴(yán)厲的神色。

不管是師姐們還是其他弟子,都在他的面前低下了頭。

只是在她面前時,青年才恢復(fù)了以往的溫和。

他說,“小九,別聽外面的流言蜚語,要相信自己,相信師父的眼光?!?br>
最后,他捏了捏她的小臉,笑道,“師兄也相信你,你一定可以的?!?br>
她果真如他所言,成功了。

她的天賦逐漸展露鋒芒,質(zhì)疑的聲音徹底消散。

數(shù)十年轉(zhuǎn)瞬即逝,歲月荏苒,日月如梭。

當(dāng)初那個平平無奇的村姑,已經(jīng)成長為了亭亭玉立的仙女。

那時的她,正準(zhǔn)備閉關(guān),突破筑基,凝結(jié)金丹。

但她卻收到了父母去世的消息。

整個人如遭雷擊。

大師兄聽聞后立刻放下了手頭的事情,帶著她回到了她出生的那個村子。

宗門里師姐們都安慰她說,仙凡有別,生死已是命中注定,你要看開一點(diǎn)。

但只有大師兄摸著她的頭,溫和地說,“想哭就哭吧,你還有劍宗里的我們呢?!?br>
她跪在父母的墳前淚如雨下。

而大師兄只是沉默地站在一旁。

她哭腫了眼,竟鬼使神差地回過頭問他。

“劍宗的大家以后也會死么?”

“嗯?!?br>
她眼淚止不住地落下,忍不住用力攥緊了他的衣角。

“不要,不要!”

至親已死,她只剩下劍宗的大家了。

“大師兄,生死真是由命中注定么?”

他久違地遲疑了,久久給不出答復(fù)。

也正是從那時起,她心中第一次有了學(xué)習(xí)卜卦的想法。

她不想再看到宗門內(nèi)的大家死去了。

畫面一轉(zhuǎn)。

一處山洞內(nèi),幾只野獸盤踞著。

大師兄殘缺的身軀靜靜地躺在那里,眼眶無神。

大師兄...死了?

陸詩涵猛然從夢境中驚醒,額頭冷汗直流。

看了一圈,熟悉的洞府?dāng)[設(shè)映入眼簾。

回想著夢中的場景,她眼神有些驚恐,瘋狂搖頭。

“不可能!

大師兄不可能就這么輕易地死了!”

她一遍遍地重復(fù)著,更像是個無助的孩子。

她焦急忙慌地從儲物袋中取出一件件法寶,置于地上,準(zhǔn)備運(yùn)轉(zhuǎn)功法,開始卜算!

但她的動作很快又停了下來。

陸詩涵意識到了一點(diǎn)。

萬一大師兄他真的死了呢?

如果占卜出這樣的結(jié)果,她要如何接受?

她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癱坐在了地上。

她不敢占卜。

她怕得到大師兄真的死去的消息。

她不愿接受,也接受不了。

她甚至都沒有去觸碰地上法寶的勇氣。

但很快,陸詩涵猛然從地上爬起,眼中多了一抹偏執(zhí)。

“萬一大師兄沒死呢?”

她喃喃道。

“如果大師兄躲了起來,山腳下妖獸猛獸如云,他的處境肯定很危險......我得去幫他?!?br>
陸詩涵一遍遍說著,眼神愈發(fā)堅定起來。

她不敢占卜,因為她怕看到大師兄李凡的死訊。

但她更怕,李凡沒死,還置身于危險之中!

那樣的話,她這般逃避,只會徹底害死李凡!

她猛然抓起地上的法寶,靈氣瘋一般地涌入。

法寶眾多,有銅錢,有龜甲。

都是這三百年來,她耗盡心血準(zhǔn)備的法寶。

銅錢灑落,她的心也隨之緊緊提起!

但很快,巨大的驚喜沖刷著她的腦海。

大師兄李凡沒死!

她一把抓起龜甲,不要錢地注入靈氣。

再來一卦,卦象同樣顯示一點(diǎn)。

李凡真的沒死!

陸詩涵生怕有誤,一遍遍地卜算著。

待到靈氣徹底干涸,她的眼淚一下子流淌出來。

“我就知道,大師兄你不會那么輕易地死的!”

她趕緊收起法寶,拖著疲憊的身軀趕往宗主大殿。

“師父!

大師兄他沒死!”

陸詩涵高舉著手中的卦象,聲音激動不已。

端坐首位的劍宗宗主柳青月眉頭一擰。

她瞬息出現(xiàn)在陸詩涵的身前。

“你說什么?

李凡沒死?!”

柳青月語氣微驚。

派出宗內(nèi)弟子搜查了整個山脈,卻一無所獲。

她的心底,早就已經(jīng)給李凡判定了死刑。

陸詩涵用力地點(diǎn)頭。

“不會有錯的師父,我算了十幾卦,卦卦如此!”

“就算算錯,也不會一連算錯十幾次的!”

“師父,李凡他真的還活著!”

看著陸詩涵滿臉激動卻毫無血色的臉,柳青月大驚。

“詩涵!

你做什么?”

“你別犯傻!”

她清楚卜算這種泄露天機(jī)的行為極為容易耗損壽命!

她可不想看著自己的徒弟,因為卜算耗盡壽命!

“你快休息,那李凡的事情,交給為師就行?!?br>
“你正是晉升元嬰的關(guān)鍵時刻,不可因此損了自己的根基!”

陸詩涵搖了搖頭,“師父,沒有親眼看到大師兄,我沒辦法安心閉關(guān)?!?br>
她真的沒有辦法放心。

十年前李凡出鎖妖塔,竟無一人通知她。

等她強(qiáng)行出關(guān)時,李凡已經(jīng)退出了宗門。

她再閉關(guān),下次怕是要收到師兄的死訊了!

望著陸詩涵這般固執(zhí)的模樣,柳青月心底更是憤怒。

李凡啊李凡,都退出宗門了,還惹得宗內(nèi)不安生!

她心底盤算,等李凡回到宗門,一定要好好懲戒一番!

......另一邊,李凡剛走出山洞,就被眼前的場景驚住了。


擺在李凡眼前的,是一片怪異場景。

一只只野獸匍匐在地,渾身顫抖。

獅虎棕熊狼群,這些都是山林中噬人的猛獸!

如今卻乖乖地匍匐在李凡的山洞前,隱隱有朝拜的意思!

就好像,它們在朝拜它們的王一樣!

稍遠(yuǎn)處,李凡還察覺到了妖獸的氣息!

看著眼前的野獸、妖獸,李凡的心底茫然。

這些野獸、妖獸都是在干什么?

萬獸朝宗?

他嘗試著踏出山洞。

卻發(fā)現(xiàn),這些猛獸們紛紛分開了一條道路。

但匍匐的朝向,始終是他!

看了眼身旁的花斑老虎,李凡試探性伸出了手。

這花斑虎的身軀瞬間癱軟下去,任由李凡伸手撫摸。

花斑虎的皮毛柔順,手感很好,但李凡能夠感受到,這花斑虎拼命顫抖的身軀。

就仿佛,自己是什么極為恐怖的怪物一般。

恐懼,但是不敢掙扎。

李凡環(huán)顧四周,均能從四周的獸瞳中,察覺出一絲恐懼、敬畏之色。

他隱隱猜到了什么。

這一切,似乎都與先前的那兩道恐怖兇獸的吼聲有關(guān)。

而導(dǎo)致這一切的,似乎是......自己剛覺醒的蠻荒圣體?!

這蠻荒圣體,似乎對獸類壓制極大?

李凡看了一眼那花斑虎,試探性說道。

“伸手?”

那兩三米大小的花斑虎,便如同乖巧小貓一般,伸出了堪比李凡腦袋大小的虎爪。

李凡心里有底了。

“站起來?!?br>
一聲令下,這花斑虎果真乖乖站了起來。

它的身軀高大,相比較之下,李凡顯得極為嬌小。

李凡想了想,伸出了手臂。

“咬我一口?”

花斑虎下意識地張開血盆大口,剛準(zhǔn)備下口,就看到了李凡不善的眼神。

讓你咬,你真咬啊?

它嗚咽了一聲,虎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人性化的討好。

李凡被它滑稽的行為整笑了。

難以想象,這兇殘的猛獸也會如此呆萌。

李凡摸了摸它身上柔順的皮毛。

再看向周圍野獸,他提高了些音量。

“都起來吧。”

原本匍匐在地的野獸們此時也趕緊爬了起來,一雙雙獸瞳凝視著李凡。

“別聚集在這里,都散了吧?!?br>
得到了李凡的指令,它們快速地朝著四面八方奔去。

轉(zhuǎn)瞬間消失在李凡的視線里。

但李凡能感覺到,它們并沒有遠(yuǎn)去。

身前的花斑虎正打算跟上雄獅棕熊的步伐離開這里。

但是李凡的聲音很快從它身后傳來。

“你等等?!?br>
就這樣,花斑虎很“榮幸”地被李凡征召為臨時坐騎。

他壓制了境界,練氣期的他此時無法御劍,只能靠著自己的腳力。

但有了花斑虎坐騎,李凡趕路的速度大大提升。

一路上,李凡都避開了劍宗管轄范圍內(nèi)的城鎮(zhèn)。

他已經(jīng)實在不愿與劍宗有一絲一縷的牽扯了。

終于,他來到了一處凡俗城鎮(zhèn),翠崗鎮(zhèn)。

路上,他就已經(jīng)放走了花斑虎。

還給了一顆練氣丹作為這幾日趕路的回報。

而那練氣丹,也已經(jīng)是李凡儲物袋內(nèi)僅有的丹藥了。

淪為廢人的他,早已不是那個曾經(jīng)的劍宗大弟子了。

李凡自嘲地笑笑,大步走進(jìn)翠崗鎮(zhèn)。

他此時丹田已經(jīng)修復(fù),根骨也重塑完成,自然是要繼續(xù)修行。

只要不回劍宗,加入什么宗門李凡都不在意。

畢竟他有著蠻荒圣體,再加上本就不俗的天賦。

李凡有自信,無論在哪都能崛起!

他在翠崗鎮(zhèn)內(nèi)打聽一番,很快便有了消息。

原來此地是萬獸宗的管轄地界。

而眼下,正是萬獸宗招收新弟子的時候。

李凡腦海中回憶一番。

萬獸宗與劍宗同屬正道宗門,但是實力差距,可就是十萬八千里了。

劍宗身為正道魁首,劍宗之名,天下修士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所有劍修心中的唯一圣地,便是劍宗!

可以說,劍宗的所在,便是天下正義所在!

想到這里,李凡又笑了起來。

不過這笑容,略顯諷刺。

真是可笑啊。

他為劍宗出生入死,到頭來失去了修為,就受到這般對待。

正義?

去他嗎的正義!

李凡已經(jīng)對劍宗徹底失望了。

正義的不是宗門,正義的是人!

萬獸宗在李凡的印象里,實力應(yīng)該就屬于二三流的宗門。

萬獸宗弟子多擅長御獸,不擅長戰(zhàn)斗。

宗里飼養(yǎng)了大量的靈獸,通過將這些靈獸們出售給其他宗門以此獲利。

李凡的思緒回到三百年前,那時候,他也曾給自己的幾個師妹們買過靈獸陪伴。

就是不知道這么多年過去了,那只小靈獸還活著么......李凡搖了搖頭,眼眸重新變得清明。

過往之事再不提,是死是活皆是命。

略一思索,李凡便決定下來。

他要加入萬獸宗!

萬獸宗的實力雖然算不上強(qiáng),但是李凡覺得與他自身還是比較匹配的。

他的蠻荒圣體,或許在那里能發(fā)揮出真正的實力!

李凡在翠崗鎮(zhèn)里耐心等待著。

沒過多久,萬獸宗的弟子們來了。

李凡仰頭望天,眼中有些無奈。

這萬獸宗,實力并不強(qiáng),逼格倒是不小。

一聲清脆的鳥鳴傳來。

天空中,渾身燃燒著熾熱火焰的鳥類妖獸在城鎮(zhèn)上方不斷盤旋著。

李凡身旁的中年富商驚呼出聲。

“鳳凰,這就是傳說中的鳳凰??!”

“萬獸仙宗真不愧是仙家手段,就連鳳凰都能收為坐騎!”

人群之中一片喧嘩。

他們趕緊叮囑身旁即將參與招新的后輩,“看到了嘛!

這就是萬獸仙宗的仙人們!”

“只要能順利被仙人看上,咱家以后就飛黃騰達(dá)了!”

“見到仙人一定要恭敬,萬不可得罪仙人......”李凡身旁的少年,緊緊握拳。

“這就是萬獸仙宗么?

我一定要順利進(jìn)入仙門!

爹娘,孩兒一定要你們?yōu)槲因湴粒?br>
我林方的名字,將來一定會響徹翠崗鎮(zhèn)!”

李凡不經(jīng)意地掃了一眼身旁的少年,眼眸微動。

他喃喃低語。

“這萬獸宗,倒是拾了個不錯的苗子?!?br>
他看著天空中還在盤旋的萬獸宗等人,臉上終于流露出一絲無奈。

“不過是只五階飛行妖獸火羽鷹,要這么炫耀嘛?”

“難道說,這三百年過去,萬獸宗已經(jīng)淪落為三流宗門了?”

五階妖獸,換做人族的修士,也不過才金丹境中期而已。

而李凡曾是金丹大圓滿的實力,還是劍宗大弟子,這五階妖獸自然入不得李凡的眼。

終于,萬獸宗幾人落在了一處提前準(zhǔn)備好的空地上。

招新儀式,也正式開始了!


翠崗鎮(zhèn),臨時搭建的平臺上。

萬獸宗長老謝遜當(dāng)仁不讓地坐在首位,幾位萬獸宗弟子有說有笑地站在他的身旁。

這位長老一頭白發(fā)如獅鬃,面目肅穆,不怒自威。

他揮了揮手,一旁的弟子便上前一步,大聲介紹規(guī)則。

李凡靜靜地聽著。

這萬獸宗的招新與劍宗的招新相差無幾。

都是測試他們的根骨,資質(zhì)。

對于一般的凡人來說,這兩點(diǎn)已經(jīng)可以篩去九成九的人了。

招新儀式正式開始。

先上去的是一個膽怯的少年。

萬獸宗的弟子僅看了一眼測量石,便開口說道,“根骨下等,資質(zhì)下等,下一個?!?br>
少年臉色漲紅,逃也似的下場。

一連十幾人,都被淘汰了。

萬獸宗的一個弟子搖了搖頭。

“看來今天怕是難招到幾個師弟師妹了?!?br>
另一個弟子嘆了口氣,附和了一句,“可不是么,天賦上佳者,都被劍宗他們的人搶走了,只能在這里碰碰運(yùn)氣了?!?br>
還有個弟子幽幽開口,“那可是劍宗啊,咱們?nèi)f獸宗怎么比?”

他說的也是實話,幾個弟子陷入了沉默。

一頭獅鬃的謝遜虎目一瞪,“你個臭小子,劍宗怎么了?”

“想當(dāng)年,我們?nèi)f獸宗,那可是十大名門正派之一!”

“萬獸宗曾經(jīng)的輝煌,可惜已經(jīng)沒有幾個弟子記得了,唉!”

那弟子撇了撇嘴,小聲說道。

“再想當(dāng)年,那劍宗也是十大名門正派之首,咱們怎么比嘛!”

謝遜氣得吹胡子瞪眼,“你還敢嘴硬,等回去就關(guān)你禁閉!”

就在此時,檢測的弟子提高了些音量。

“根骨中上,資質(zhì)中上,不錯!”

幾人看去,是一個靦腆的少女。

被眾人注視,那少女耳尖都紅了。

萬獸宗長老哈哈大笑,“小女娃,到這邊來!”

在父母激動的催促下,少女這才忐忑不安地站到了他的身旁。

有了第一個加入仙門的人,人群也變得躁動起來。

李凡站在人群之中,靜靜等待著。

“你都多少歲了?

還想入仙門修仙?”

臺上,萬獸宗弟子鄙夷地看著一個肥胖的中年富商。

中年富商悻悻地陪笑著,“仙長,賈某也才年僅僅三十有五,只是日夜操勞,有些老態(tài)......”萬獸宗弟子不耐煩地?fù)]了揮手。

“去去去,說過了入仙宗最大年齡是十八,你看看你......”中年富商依舊堅持,“仙長,賈某不遠(yuǎn)萬里前來尋仙,還請仙長讓賈某嘗試一下吧,否則賈某就是死也不甘心??!”

萬獸宗弟子無奈看了眼宗門長老。

萬獸宗長老謝遜嘆了口氣。

他能夠感受到中年富商的堅持。

但是那又如何呢?

根骨早已定型,資質(zhì)也已注定。

錯過了最佳修煉時期,只會是事倍功半!

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萬獸宗弟子終于不再阻攔。

中年富商小心翼翼地將手放在測量石上。

看著測量石毫無波動的模樣,萬獸宗弟子也是搖了搖頭。

“根骨劣等,資質(zhì)下等,下一個?!?br>
中年富商佝僂著身軀走下,神色一瞬間仿佛蒼老了不少。

而底下的人群之中有人嘲諷,有人感傷,也有人冷眼相看。

看著蕓蕓眾生百態(tài),李凡心中卻無半點(diǎn)觸動。

這些早在他還在劍宗的時候,就已經(jīng)見識過很多很多次了。

終于輪到李凡先前身旁的少年。

李凡稍稍抬眸。

萬獸宗的弟子看著璀璨的測量石,驚喜過望。

“根骨上等,資質(zhì)上等!”

萬獸宗長老謝遜面色大喜。

“好!

好!

好苗子!”

他本以為此行能給宗內(nèi)增添幾名弟子便已經(jīng)是不錯了。

但是他沒想到,居然撿到寶了!

那少年毫不膽怯地走到他的面前。

謝遜上下打量了他了一番,十分滿意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不卑不亢說道,“晚輩林方,拜見仙長?!?br>
謝遜心底更是贊賞,連連招手。

“你來我身邊?!?br>
林方便在眾人羨慕的眼神中,站在萬獸宗長老的身旁。

林方的出現(xiàn),吸引了謝遜的大部分注意。

他的心底,甚至已經(jīng)有帶著林方早點(diǎn)回宗的想法了。

萬一又給劍宗那群混蛋搶走了,這可是萬獸宗的損失!

雖說這翠崗鎮(zhèn)是他們?nèi)f獸宗的管轄范圍。

但是劍宗真要這么做了,他們?nèi)f獸宗還真沒啥辦法。

總不能因此就開戰(zhàn)吧?

于此同時,又過了幾人,這才輪到了李凡。

李凡緩步上前,站在了萬獸宗弟子的身前。

只是看了一眼李凡的面貌,萬獸宗弟子心底就已經(jīng)搖了搖頭。

但這樣的想法,直到李凡觸摸了測量石。

耀眼的光輝幾乎閃瞎了眾人的眼睛。

萬獸宗弟子看著測量石從未出現(xiàn)過的場景,張大的嘴幾乎可以塞下蘋果了。

人群沸騰,均是不可思議地看著臺上的李凡。

而萬獸宗長老謝遜,看到這測量石閃耀出的光輝,竟是直接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什么?!”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李凡。

嘴里喃喃說道。

“傳說中,根骨絕佳,資質(zhì)絕佳的絕世天才!”

謝遜突然皺了皺眉,他突然有些感覺。

這青年...是不是有些眼熟?

好似在哪里見過一番?

謝遜搖了搖頭,他此時已經(jīng)顧不上那么多了。

他取出一個特制的哨子。

吹響后,清脆的鳥鳴聲再次響起。

“情況有變!

今日的招新暫且到此為止!

明日還會有人前來招新!”

丟下一句后,他身形一閃,竟是直接出現(xiàn)在臺上,將李凡抓起,飛身上了五階妖獸火羽鷹身上。

其他幾位弟子,也是匆忙帶著幾位新人上了火羽鷹。

“走!”

火羽鷹振翅飛起。

這一次,它沒有半點(diǎn)停留,而是快速朝著一處飛去,很快消失在了天邊,化作一個黑點(diǎn)。

火羽鷹上,李凡打量著身旁的場景。

這火羽鷹雖只是五階妖獸,但訓(xùn)練有素,對身上的火焰操控細(xì)致入微,身上火焰看似嚇人,實則不然。

李凡一轉(zhuǎn)頭,謝遜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

“小友如何稱呼?”

“李凡?!?br>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李凡如實道。

“李凡啊,嗯,令堂名字起得真好?!?br>
李凡眼神閃爍,沒有言語。

他是孤兒,若不是被柳青月接上劍宗,現(xiàn)在怕不是還在哪里和野狗爭食吧。

就連這李凡,也是柳青月后來給他取的。

他曾經(jīng)真的很熱愛劍宗,情愿為之付出一切。

但劍宗的回應(yīng),讓他徹底死心了。

而這李凡的神態(tài),卻讓謝遜誤以為戳到了李凡痛楚。

謝遜頓時有些尷尬,只能繼續(xù)沒話找話道,“嗯,真有眼光,我們?nèi)f獸仙宗是附近首屈一指的大宗門......”李凡抬眸看了他一眼,疑惑道,“劍宗?”

謝遜閉嘴了。

這青年,怎么知道劍宗還來他們?nèi)f獸宗?

這等天賦,就算進(jìn)了劍宗,也是一堆長老爭搶的存在吧。

恐怕就連劍宗宗主,也會忍不住收為徒弟吧。

從某種角度來說,他猜的真準(zhǔn)。

李凡,前劍宗大弟子,前劍宗宗主之徒。

火羽鷹快速飛過,遠(yuǎn)處,萬獸宗的宗門已經(jīng)隱約可見!

而早早收到了謝遜的傳音,火羽鷹還未至,一道道氣息恐怖的人影便已經(jīng)在朝著這里趕來了!

李凡微微挑眉。

他還以為這萬獸宗淪落為了三流宗門。

現(xiàn)在看來,還是有些底蘊(yùn)的。

一、二、三,三位大乘期修士前來迎接?

這陣勢并不算小。

他并不知道謝遜給宗門里傳音。

若是知道,定是一頭黑線。

謝遜緊急傳音:抓到一個絕世天才!

素來!

小心劍宗搶人!


在三位大乘期修士的護(hù)送下,火羽鷹終于順利回到了萬獸宗!

火羽鷹上,通過測試的幾位少年少女顫顫巍巍地走下,面色發(fā)白,雙腿發(fā)軟。

先前的時候,火羽鷹盡全力趕路,那速度,可不是他們幾個凡人能夠承受的。

“哈哈哈哈......”人未至,聲先至。

火羽鷹落下的瞬間,其中一位大乘期修士大笑著落下。

而他,正是萬獸宗宗主,范愛良!

恐怖的氣勢在抵達(dá)眾人身前時,卻變得如清風(fēng)般輕柔。

神識一掃,他便鎖定了兩人。

李凡以及那少年林方!

“謝長老所言不虛!

果然是絕世天才!”

范愛良看著李凡的眼神無比驚喜。

萬獸宗已有數(shù)千年未曾收到這般恐怖天賦的弟子了。

上一次這般天賦的人,已經(jīng)成了萬獸宗為數(shù)不多的大乘期修士!

想到這里,他看向眼前李凡的眼神火熱。

這李凡,簡直就是他萬獸宗崛起的希望?。?br>
“你們兩個,可愿拜我為師?”

他強(qiáng)忍著心底的激動,主動問道。

看著萬獸宗宗主這般主動的模樣,李凡心底感慨。

這可是堂堂萬獸宗的宗主啊,就算萬獸宗落寞了,但他畢竟也是大乘期的修士??!

整個修行界里都能排得上號的大能!

這般拉下臉面地招收兩人為徒,甚至還擔(dān)心他們倆拒絕。

少年林方已經(jīng)意識到了范愛良的身份,趕忙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叩首。

“多謝師尊!”

范愛良一揮手,一股柔和的力量將林方托起。

“不必多禮,我萬獸宗不講究那么多繁文縟節(jié)?!?br>
他期待的目光看向了李凡。

畢竟李凡才是重點(diǎn)!

李凡微微頷首,恭敬說道,“師尊?!?br>
這一句師尊叫得范愛良心花怒放。

“好!

好!

好!”

他連道三聲好,言語中激動之意難掩。

“好徒兒,為師這就準(zhǔn)備你們的拜師宴!”

“至于你們?!?br>
他看向了隨同而來的少年少女們。

“宗內(nèi)長老不少,你們可自行挑選?!?br>
“歡迎來到萬獸宗!

從今往后,你們就是我萬獸宗的弟子了!”

很快,萬獸宗內(nèi)舉辦了一場大型宴會。

萬獸宗內(nèi)的長老們幾乎全部到場。

拜師宴上,宗主范愛良給眾人介紹著自己新收的兩位徒弟。

一些長老很快看到了李凡的面容,微微一愣。

心中暗道,這“絕世天才”是否有些年歲過大?

只是他們的質(zhì)疑還沒說出口,神識一掃,頓時瞪大眼睛。

這李凡,竟已經(jīng)是練氣大圓滿的修為了?!

他們當(dāng)即改口。

“恭喜宗主,收得這般天驕徒弟,實乃我萬獸宗之大幸!”

“恭喜恭喜,得此天驕,我萬獸宗未來一片光明!”

拜師宴的主角,李凡更是被身旁一群長老們連連夸贊。

饒是李凡數(shù)百年為人,面皮都有些經(jīng)受不住。

范愛良滿面紅光,從儲物戒中掏出兩物。

“小方,師尊沒什么寶物適合你的,這地階法寶紫金步履靴你且收下,打不過就逃,沒什么不好意思的!”

李凡看著范愛良手中的地階法寶一怔。

這萬獸宗出手這般大方?

隨手就是一件地階法寶!

天地玄黃,這地階法寶僅次于天階法寶!

就連一些宗門長老,身上也才只有幾件地階法寶!

林方并不清楚這地階法寶紫金步履靴的價值,但是他十分聰慧,察言觀色后也大致知曉,這地階法寶價值不菲!

他趕忙跪倒,再度叩首。

“多謝師尊!”

范愛良笑著點(diǎn)頭,接著又取出了一枚古樸鈴鐺。

鈴鐺一出,周遭長老們一片寂靜。

很快,眾長老們騷亂起來。

“宗主!

三思?。 ?br>
“是天階七品法寶!

御獸鈴?!”

“這可是天階法寶啊,就這么送給新收的徒弟,會不會有些暴殄天物啊!”

周圍長老們眼都綠了。

天階法寶,那是連大乘期都忍不住動心的寶貝!

范愛良不顧周圍長老們的勸說,將御獸鈴放在了李凡的手心。

“李凡,為師知道你并非凡人。

你的過往那是你的秘密,但既然你入了我萬獸宗,拜了我范愛良為師,從今以后,你便是我范愛良的弟子!”

“這御獸鈴,你且收下!”

望著手心的古樸鈴鐺,李凡傻眼了。

天階至寶!

就這么給自己了?!

他在劍宗,頂天了也只能用用地階法寶。

天階法寶,他是想都不敢想的!

如今這萬獸宗宗主,就這么輕易地給了自己?

李凡沉默了一會,握緊鈴鐺,面色無比認(rèn)真道。

“師父,我不會讓你失望的?!?br>
這一聲師父,李凡叫得真心實意。

自從走出鎖妖塔后,他走哪都被人避如蛇蝎。

劍宗所有弟子厭他、恨他、罵他。

李凡都沒有在意。

但被自己曾經(jīng)的師尊這般無情對待,被自己曾經(jīng)寵溺的師妹們這般對待。

在劍宗內(nèi),李凡感受不到曾經(jīng)的一絲親情。

但在這萬獸宗,李凡能夠感受到,范愛良對自己純粹的好,那顆真摯的愛才之心!

那畢竟是天階至寶,就這么給自己了。

就因為自己叫他一句,師尊。

受人一分恩惠,李凡當(dāng)以百倍相報!

范愛良一臉欣慰地看著自己兩位徒弟。

再看向一旁長老時,他輕咳了幾聲。

“咳咳,眾長老不表示表示?

這可都是你們的師侄......”眾長老此時也才終于明白了這拜師宴真正的目標(biāo)。

哪里是沖著拜師去的?

這分明是沖著宰他們來的!

但宗主都已經(jīng)掏出了天階至寶這般表示了,他們不出點(diǎn)血也不行了。

“師侄啊,三長老沒啥好東西,這地階法寶白玉蒲團(tuán)你們就收下吧......這摳門的老三,咱四長老可不像他,我這有兩顆精心培育的九階妖獸蛋,正好給你們做入宗禮了!”

“師侄,我這......”很快,李凡的手中便捧滿了各長老贈送的法寶。

一堆地階法寶,讓李凡都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沒睡醒。

這萬獸宗,不是二三流宗門么?

怎么這么舍得出手?

他看了眼師尊范愛良。

這么多地階法寶,他都不知道該不該收了。

范愛良揮了揮手,“給出去的東西,哪里有要回來的意思?”

“既然是長老們給你們的,你們就收收好!”

李凡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法寶都裝入了儲物袋中。

難以想象,他一個剛?cè)胱诘木殮獾茏印?br>
身家怕是要比一些元嬰老怪還要殷實了!

拜師宴結(jié)束,范愛良帶著兩人來到了自己的山頭。

就在此時,一聲響亮的龍吟傳遍山頭!

李凡臉色微變。

因為他感受到隨著這聲龍吟響起,他的圣體變得躁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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