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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蜜的暗號

張思蕾 著

其他類型連載

我可能是史上第一個因為痔瘡大出血被救護車拉走的人。事情是這樣的——那天晚上我的冤種閨蜜施若若非要拉我去吃燒烤,我一個沒忍住,明知拉了幾天的血,還是屁顛屁顛兒就去了。幾個初中好基友一起擼串喝扎啤,期間我去了趟廁所,出來的時候倒地上了。醒來的時候我就到了她哥哥所在的醫(yī)院。

主角:施鳳陽張思蕾   更新:2023-01-14 15: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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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別是施鳳陽張思蕾的其他類型小說《閨蜜的暗號》,由網(wǎng)絡作家“張思蕾”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我可能是史上第一個因為痔瘡大出血被救護車拉走的人。事情是這樣的——那天晚上我的冤種閨蜜施若若非要拉我去吃燒烤,我一個沒忍住,明知拉了幾天的血,還是屁顛屁顛兒就去了。幾個初中好基友一起擼串喝扎啤,期間我去了趟廁所,出來的時候倒地上了。醒來的時候我就到了她哥哥所在的醫(yī)院。

《閨蜜的暗號》精彩片段

我可能是史上第一個因為痔瘡大出血被救護車拉走的人。


事情是這樣的——


那天晚上我的冤種閨蜜施若若非要拉我去吃燒烤,我一個沒忍住,明知拉了幾天的血,還是屁顛屁顛兒就去了。


幾個初中好基友一起擼串喝扎啤,期間我去了趟廁所,出來的時候倒地上了。


醒來的時候我就到了她哥哥所在的醫(yī)院。


施若若說:「牛 X 啊,姐妹兒,我們一群人圍著你嚇得半死,結(jié)果你整個痔瘡大出血?!?/p>


「三頓燒烤……把此事給朕咽肚子里?!?/p>


「好嘞,皇上!」


后來我爸媽就來了,再后來我就躺在了手術室。


給我做手術的是施鳳陽,施若若的親哥。


手術前我呼天喊地地扒拉著門,施若若興奮地掰我的手。


「去吧,我哥技術很好的,不要怕?!?/p>


「我要換醫(yī)生!我要換!媽呀!」


通往手術室的走廊里,人不多,我的聲音很刺耳。


我媽竟然配合施若若一起掰我的手,「蕾蕾,別害怕,人家若若哥哥是肛腸科副主任醫(yī)師,媽媽已經(jīng)打聽過了,沒有比他技術更好的了。」


「我不要!我割個痔瘡而已,無所謂技術好不好,我要換女醫(yī)生!」


「哎呀!你這孩子怎么那么不聽話呢?書都讀狗肚子里去了,醫(yī)生眼里只有患者沒有性別……」


那天,我乖乖地進了手術室,因為和我媽及施若若負隅頑抗之時,穿著一身白大褂,身材高挺的施鳳陽走了過來,腳步停在我們面前,眸子平靜地掃了我一眼。


「走吧?!?/p>


清冷的聲音,該死的壓迫感……


我特么憋紅了臉,竟然乖乖地松開了手,低著頭像個鵪鶉似的跟他進了手術室。


施若若說我怕她哥,她說得沒錯,我從小見他就心慌。


手術過程就不說了,全程清醒加害怕,各種羞恥,總之一把辛酸淚,我抑郁了。


現(xiàn)在又添了個新癥狀,從前是見她哥就心慌,現(xiàn)在是見她哥就臉白,頭暈腦漲,四肢百骸都冒涼氣。


反正就是不爭氣。


更不爭氣的是術后檢查。


清晨查房過后,施鳳陽穿著一身白大褂,戴著醫(yī)用手套,施施然就過來了。


簾子一拉,俊男聲音高冷,毫不留情,「脫褲子,趴好?!?/p>


我含著熱淚,身體不聽使喚似的就照做了。


剛做完手術的肛檢吶,真要命!


我痛得身上直冒冷汗,下意識地求饒:「哥,哥哥,疼,你輕點?!?/p>


我艸,那虛弱軟糯的求饒聲是我發(fā)出來的?畫風突變是怎么回事……


總之感覺到那只手頓了一頓,我把臉趴在枕頭上想悶死自己。


那場痔瘡手術,成了我這一生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


更別提術后拉屎有多痛,簡直讓人懷疑人生。


我鬼哭狼嚎了好幾天。


出院那天,我媽去辦手續(xù),我捂著屁股坐在施鳳陽的值診室,看著他在紙上寫寫畫畫,漫不經(jīng)心地提醒我:「不要吃油膩辛辣的刺激性食物,回家要好好休息靜養(yǎng),大便后最好用溫水坐浴清洗消毒……」



我漲紅了臉,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一個勁地附和:「嗯,嗯,嗯嗯嗯……」


叮囑完了,診室寂靜無聲,他突然抬頭看我一眼,眼睛微微瞇起,眸子漆黑,幽不可測。


我渾身一激靈,漲紅了臉,結(jié)結(jié)巴巴道:「記住了,我都記住了?!?/p>


他緩緩勾起嘴角,唇邊有意味不明地笑:「嗯,回去吧?!?/p>


該死,我怎么會這么慫,心里一口惡氣沒處發(fā)泄。


回頭見了他妹施若若,我瞬間黑化,一把勒住她的脖子,「你哥把我看光了,知道嗎?這筆賬我要算在你頭上了!」


施若若扒拉我的胳膊,呼吸艱難道:「冤有頭債有主……嫂子,快放手?!?/p>


我勒得更緊了,面目猙獰,「嫂子今天教你做人!」


回家休養(yǎng)二十天后,我又跟著施若若一起鬼混去了。


我那幾個天殺的初中好基友,非要慶祝我「大難不死 必有后?!?。


看在他們拎著果籃去醫(yī)院看我的份上,我也就去了。


然后我們一起吃了頓火鍋,他們很照顧我地點了鴛鴦鍋,我發(fā)誓我吃的清湯。


結(jié)果當天晚上屁股好痛,竟然又拉出了血。


悲了個催的,我有些緊張。


給施若若發(fā)微信,讓她幫忙問問她哥要不要緊。


結(jié)果她也很緊張,「你不是有我哥微信嗎?你自己問啊,他這會在家,你給他語音。待會他要是追究起來,你別說和我一起吃的火鍋啊,姐妹一生一起走,誰說出去誰是狗!」


我特……


讓我給施鳳陽發(fā)語音?


我點開了他的微信,通訊頁面,顯示我去年年底,給他發(fā)了好多條拼夕夕砍價鏈接,最后一條信息是一句異常彪悍的話——「給爹砍!別逼老子求你!」


我去,這是我去年被拼夕夕洗腦群發(fā)的信息?!最后一句話明明是發(fā)給那些基友的,怎么會摻雜了施鳳陽?!


我心塞了,嚶嚶嚶地退出了聊天頁面,打算明天讓我媽帶著我,親自去一趟醫(yī)院。


結(jié)果剛放下手機沒幾秒,施鳳陽的語音通話就彈了過來。


我渾身一哆嗦,在接與不接之間猶豫了幾秒,果斷地接了,聲音瑟瑟發(fā)抖:「喂,哥?!?/p>


「嗯?!故P陽的聲音漫不經(jīng)心,還有些疲憊,「若若說你上廁所出血了,怎么回事?」


我緊張得像被老師提問的小學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晚上吃了火鍋,但是是清湯,一點辛辣刺激的食物都沒吃?!?/p>


「血多嗎?」


「額,不多,也不少。」


「疼嗎?」


「有點。」


「家里有人嗎?」


「我爸上夜班,我和我媽在家?!?/p>


「嗯,等下我過去看看?!?/p>


等等,什么?上門看屁股?


我立刻心慌,「不用了,哥,明天我去醫(yī)院吧,一早就去?!?/p>


「也行,明天上午八點準時到醫(yī)院找我?!?/p>


通話結(jié)束,我的臉垮了下來,蒼天啊,大地啊,我沒說去醫(yī)院找你看?。Q個醫(yī)生不行嗎?!


第二天,我是一個人去醫(yī)院的。


我媽去上班了,施若若如今在她舅開的公司做實習生,誰也不肯為我請假,而且說辭都是一致的——「你三歲小孩呀?又不是不認識我哥(若若哥),看下屁眼而已,矯情。」


我要瘋了,是看屁眼那么簡單嗎?!


哎,反正在施鳳陽的診室,我又乖乖聽話,趴好,脫褲子了。


雖說脫了無數(shù)次褲子,也早就被看了,但是畢竟中間隔了二十多天……我的臉又變成了難看的豬肝色。


顧鳳陽幫我上了藥,很涼,我菊花一緊。


檢查完趕緊提了褲子,我的臉紅到脖子,滾燙滾燙的。


好在他沒有看我,坐在辦公桌前寫著什么。


「便秘是不是很嚴重?」


我點了點頭,「有點嚴重?!?/p>


「多久一次?」


「三四天吧……最長一次七天?!?/p>



他抬頭看我一眼。


媽呀,又是那種眼神,眸子漆黑深不可測,泛著幽幽的光,仿佛直擊靈魂。


我頭皮一麻,結(jié)結(jié)巴巴道:「有、有問題嗎?」


他難得地笑了一聲,挑了下眉,「年紀輕輕,這么不愛惜身體?!?/p>


我下意識地解釋:「沒有不愛惜,我從小就便秘,老毛病了?!?/p>


「燒烤、麻辣燙、火鍋、水煮魚,這不都是你和施若若經(jīng)常在朋友圈曬的嗎,養(yǎng)出來的老毛???嗯?」


他這一聲漫不經(jīng)心的「嗯?」莫名地讓人心里發(fā)毛,我立刻出賣了施若若,「都是她喜歡吃,非要我陪她去?!?/p>


施鳳陽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我不敢說話了,索性是上過藥了,打算灰溜溜地離開。


結(jié)果施鳳陽在這個時候接了個電話,還斜睨了我一眼,「嗯,她在這兒,知道了,掛了?!?/p>


我猜測是施若若,果不其然,他對我道:「若若讓你等她,她待會過來。」


「啊,在哪兒等?」


「在這兒等?!?/p>


尷尬,太尷尬了……若若這個殺千刀的竟然讓我在她哥的診室等她!


不行不行,我得想個法子。


「哥,若若好久才來哈,我去外面遛達遛達?!?/p>


「傷口剛上了藥,老實在這兒待著。」


「哦?!?/p>


我乖乖地坐下了,同時默默地拿出手機看了眼,果然看到有若若的未接語音,瞬間沒了罵她的念頭。


太尷尬了,屋里只有我和施鳳陽,哦不,還有滿墻的肛腸類知識普及。


墻上還有一張醫(yī)師簡介表。


他穿著白大褂的證件照,板寸頭,高冷的臉,劍眉,深目,挺鼻,薄唇……五官端正,完美無缺。


簡介上寫著——施鳳陽,副主任醫(yī)師,畢業(yè)于中國醫(yī)科大學,進修于北京醫(yī)科大學,擅長診治肛腸科各種疾病,同時對兒科各種疾病有豐富的診治經(jīng)驗……


嘶,這該死的優(yōu)越感。


據(jù)我所知,他從小就是眾多父母口中別人家的小孩。


成績優(yōu)異,長相英俊,性格沉穩(wěn)……施若若曾說,他哥上初中開始就滿抽屜情書了。


但實際上,他本人比照片還要更好看一些,身材挺拔,眉眼深邃,皮膚極白,配上那副云淡風輕的高冷氣質(zhì),活生生站在你面前,簡直要命。


我在他診室坐了一會兒,因為是住院部,他又是單獨的辦公室,很少有人過來打擾。


我低頭玩手機,其實根本玩不到心里去。


他在低頭翻閱什么資料,偶爾看一眼電腦,模樣嚴謹,側(cè)面輪廓棱角分明。


期間來了位年輕漂亮的女醫(yī)生,白大褂也遮掩不住的好身材,長卷發(fā)隨意地扎在腦后,說不出的慵懶好看。


女醫(yī)生踩著高跟鞋,腳步輕快推門而入,遞給他一杯星巴克。


剛要開口說話,然后看到了一旁的我,她挑了下眉,「病人?」


施鳳陽看了我一眼,聲音平靜,「妹妹?!?/p>


女醫(yī)生未置可否,目光打量我,聲音有些嬌嗔,笑了一聲:「你到底有幾個妹妹啊,若若我又不是沒見過?!?/p>


施鳳陽頭都沒抬,隨意道:「若若的朋友,前段時間在這兒手術過?!?/p>


「哦?!?/p>



女醫(yī)生望著我,笑意深深,「妹妹,不知道你來,沒買你的,不好意思啊?!?/p>


我像條傻狗一樣趕忙搖頭,「沒關系,我不喝?!?/p>


然后她的注意力就放在施鳳陽身上了,湊到他面前,嗓音輕柔:「晚上一起去看電影吧,有部片子還不錯,下了班一起去?」


「不了,最近挺累的,沒心情?!?/p>


男人長得帥就是有優(yōu)勢,美女醫(yī)生被拒絕了也不惱,笑吟吟道:「好,那下次吧,要注意身體啊,別太累了?!?/p>


二人閑聊幾句,然后女醫(yī)生就走了,全程沒再看我一眼。


我發(fā)誓我不是想喝他的星巴克,我只是有點渴。


但是當我扭捏地站在他面前,弱弱地表示要借個杯子喝水,他看著我的目光充滿了探究。


「想喝咖啡?」


「沒有!」我趕忙辯解,「我想喝點水?!?/p>


然后,他把自己的保溫杯推給了我。


「喝這個。」


什么意思?我又不是若若,怎么敢直接用他的杯子……


我紅著臉問:「有一次性杯子嗎,我倒點出來?!?/p>


「沒有,直接喝吧。」


他頭都沒抬,聲音平靜,絲毫不在意的樣子,但我四肢發(fā)軟,心亂如麻了。


施若若說她哥有潔癖,而且他又是當醫(yī)生的,怎么感覺這么不拘小節(jié)呢?


拿與不拿,我猶豫了下。


他突然看我一眼,目光詢視,我大為緊張,立刻拿走了他的保溫杯。


然后坐在一旁取下杯蓋,把水倒在杯蓋上,小口小口地喝著。


待會把杯蓋洗干凈就好了,我想。


「張思蕾,聽若若說,你大學畢業(yè)后就在家畫漫畫了?」


施鳳陽冷不丁地跟我說話,我險些被水嗆到,支支吾吾好一會兒,臉火辣辣的:「就、就隨便畫著玩,還挺多人看,后來干脆就專職了?!?/p>


「嗯,挺好的?!?/p>


他隨口一句肯定,讓我恍惚了下。


好嗎?除了他妹妹施若若,好像沒幾個人說好。


連我媽都經(jīng)常念叨,好好一個大學生,找份正經(jīng)工作交五險一金不香嗎,非要在家畫漫畫……


我大學時期就開始接觸漫畫工作室,一開始給人坐班做助理,掙得很少。


這一行,完全是興趣在支撐啊,單純喜歡畫畫而已。


我媽總覺得大學生的身份有多了不起,其實遍地都是,而我又屬于其中混得不太好的,在杭州工作的一段時間,很不順利。


后來網(wǎng)上連載的漫畫有了點起色,干脆就回老家專職了。


其實說出去總是有點丟人,七大姑八大姨總問我爸媽:「蕾蕾還在家啃老啊,畫畫能掙多少錢啊,一個月能掙三千嗎?掙不到還是出去找個班上吧?!?/p>


尤其我小姑,總是故意拿我表妹金金來比較,「哎呀,我們金金大學一畢業(yè)就進了一家地產(chǎn)公司,在里面做繪圖預算員,現(xiàn)在一個月工資都一萬了,同樣是畫畫,這能一樣嗎?」


還有我大伯母,每次都用鼻孔眼看人,壓根懶得搭理我們。


只因她女兒——我堂姐張思夢嫁得好,姐夫家里有錢,開大公司的。


哎,反正現(xiàn)實就這樣,直到今年我的漫畫小火了一把,一個月也掙了一萬,我小姑又說:「那能一樣嗎?金金公司交保險,五險一金,蕾蕾有什么?將來能有什么保障?」


大伯母慢悠悠地嗑瓜子,眼睛斜著看人,逮誰懟誰,「說來說去不都是給人打工的,女孩子嫁得好才是關鍵?!?/p>


我媽那剛冒出頭的自豪感,又被掐滅了。



我爸倒是挺支持我,他一個開出租車的,整天樂呵呵的,逢人就炫耀,「我閨女可會畫畫了,畫得可好,她在網(wǎng)上畫的,還能掙錢,上次掙了錢還給我買了個新手機。」


有句話說得對,不要去炫耀,最見不得你好的往往就是身邊人。


可是我媽就想爭口氣。


我奶和我爺從小就偏心,偏心我大伯和小姑。


老兩口一輩子攢的錢,都偷偷摸摸地給了大伯,只因大伯家生了小堂弟。


我爸有一年得了闌尾炎住院,他們就來醫(yī)院看了一眼,拎了一箱奶。


可是我小姑父骨折住院,老兩口直接給了五千塊錢,還三天兩頭地關懷。


對此人家說,小姑父是外人,不給錢不像話,自己家兒子還給什么錢。


上哪兒說理去?有些父母的偏心沒道理可言。


他們偏心大伯和小姑,自然也偏心他們兩家的孩子。


小時候我在奶奶家玩,堂姐堂弟也在,表妹金金也在。


一共四個孩子,他們煮了三個雞蛋,看到我才想起來——


「哎呀,蕾蕾也在呢,就煮了三個雞蛋?!?/p>


然后他們?nèi)齻€吃雞蛋,我在一旁眼巴巴地看。


直到我爸來接我,目睹了這一場景,大老爺們瞬間氣紅了眼,抱起我就走。


「走,回家爸給你煮?!?/p>


那天我爸給我煮了五個雞蛋,吃得我差點吐了。


然后他說:「今天這事別告訴你媽媽哈?!?/p>


哎,可憐我老爹,我猜想吃雞蛋那事,肯定是觸碰到了他童年中的某種記憶。


因為聽我媽講,小時候我爸也很可憐,爺爺奶奶有好吃的都先緊著大伯和小姑吃。


話題扯遠了,我媽雖然心里憋屈,但她真的很疼我,看我在電腦前忙,總是買一些藍莓、橙子之類的護眼水果。


有一次還買了兩盆仙人掌放我房間,說是防輻射。


相比那些親戚,我那群以施若若為首的初中好基友倒是不錯,個個吹噓我不打草稿——


「張思蕾啊,那可了不起,漫畫家,大漫畫家!我同學,小有名氣!」


「你們要趁著她火起來之前,趕緊要簽名,不然以后沒機會了?!?/p>


我正出神地想著,忍不住笑了一聲,然后就看到不知何時站起來的施鳳陽,倚著桌子,神情淡淡地凝視著我。


對上那雙漆黑的眸子,我又頭皮發(fā)麻了,結(jié)結(jié)巴巴道:「幾、幾點了?」


他嘴角勾起,好整以暇地示意我,「手機在你手里?!?/p>


我張了下嘴,趕忙低頭去看手機,10 點 24 分。


「若若怎么還沒來?我去門口等她?!?/p>


我低著頭,故作鎮(zhèn)定,結(jié)果經(jīng)過他身邊時,冷不丁被他擋住路。


「怎么會這么怕我呢?」


近在咫尺,身軀高大,這強大的壓迫感包圍著我……他的聲音很有磁性,很好聽,還含著隱約的揶揄。


我渾身都麻了,沒敢正眼看他,傻狗似的笑兩聲。


「哥,誤會了,沒有的事。」


「那就好,不然我會以為你做了什么虧心事,不敢面對?!?/p>


他目光直直地看著我,我的臉紅到了腳后跟,腦子一片空白,整個人都懵了。


在這關鍵時刻,診室的門被人推來了,我的救星施若若終于來了。


她不是一個人來的,身后還跟著我們的好基友——車浩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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