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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后,我的新任夫君有秘密林月鳴江升 番外

習含 著

其他類型連載

二月初二這日,被休回家不足百日的林月鳴,再次出嫁了。二嫁的夫君是御前大紅人,武安侯江升。江升年僅二十三歲,憑從龍之功封侯,還得皇上親自賜字“云起”,年輕有為,前途不可限量。新皇登基這一年,武安侯家的門檻都要被蜂擁而來的媒人們給踏破了,人人都在猜,到底是哪家的名門貴女,能入了這當朝新貴的眼,拿下這潑天的富貴。誰知竟因皇上酒后的一句醉語,這天大的好事就落到了林月鳴的身上。能以二嫁之身得了這樣好的婚事,任誰都要艷羨林月鳴高攀。但林月鳴第二次作為新娘子躺在喜床上,內(nèi)心并無期待,甚至非常憂慮。齊大非偶,絕非良配。對她來說的高攀,對武安侯來說卻是大大的低就?;拭豢蛇`,她很擔憂武安侯心中對這門婚事有怨氣,擔心這怨氣會不會撒到她的身上?她上一次成...

主角:林月鳴江升   更新:2025-06-21 01: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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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別是林月鳴江升的其他類型小說《二嫁后,我的新任夫君有秘密林月鳴江升 番外》,由網(wǎng)絡作家“習含”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二月初二這日,被休回家不足百日的林月鳴,再次出嫁了。二嫁的夫君是御前大紅人,武安侯江升。江升年僅二十三歲,憑從龍之功封侯,還得皇上親自賜字“云起”,年輕有為,前途不可限量。新皇登基這一年,武安侯家的門檻都要被蜂擁而來的媒人們給踏破了,人人都在猜,到底是哪家的名門貴女,能入了這當朝新貴的眼,拿下這潑天的富貴。誰知竟因皇上酒后的一句醉語,這天大的好事就落到了林月鳴的身上。能以二嫁之身得了這樣好的婚事,任誰都要艷羨林月鳴高攀。但林月鳴第二次作為新娘子躺在喜床上,內(nèi)心并無期待,甚至非常憂慮。齊大非偶,絕非良配。對她來說的高攀,對武安侯來說卻是大大的低就。皇命不可違,她很擔憂武安侯心中對這門婚事有怨氣,擔心這怨氣會不會撒到她的身上?她上一次成...

《二嫁后,我的新任夫君有秘密林月鳴江升 番外》精彩片段


二月初二這日,被休回家不足百日的林月鳴,再次出嫁了。

二嫁的夫君是御前大紅人,武安侯江升。

江升年僅二十三歲,憑從龍之功封侯,還得皇上親自賜字“云起”,年輕有為,前途不可限量。

新皇登基這一年,武安侯家的門檻都要被蜂擁而來的媒人們給踏破了,人人都在猜,到底是哪家的名門貴女,能入了這當朝新貴的眼,拿下這潑天的富貴。

誰知竟因皇上酒后的一句醉語,這天大的好事就落到了林月鳴的身上。

能以二嫁之身得了這樣好的婚事,任誰都要艷羨林月鳴高攀。

但林月鳴第二次作為新娘子躺在喜床上,內(nèi)心并無期待,甚至非常憂慮。

齊大非偶,絕非良配。

對她來說的高攀,對武安侯來說卻是大大的低就。

皇命不可違,她很擔憂武安侯心中對這門婚事有怨氣,擔心這怨氣會不會撒到她的身上?

她上一次成親,遇到的也是人人艷羨的好婚事,但從上一次婚姻中,林月鳴學會的最大的教訓就是不要對他人抱有期待。

初嫁時,面對年輕俊美的夫君,她也曾心生情愫,求夫妻能琴瑟和鳴。

后來發(fā)現(xiàn)夫君有個青梅竹馬還住在府里的表妹,她心灰意冷,只求相敬如賓。

結果卻是她癡心妄想了,最后連個安身立命都求不到。

婆家要給表妹騰位置,容不下她。

因三年無所出被休回家后,娘家也容不下她。

林月鳴的祖父生前是白鹿書院的山長,林家是全天下讀書人的表率。

禮義廉恥,女誡女德,都是林家寫出來規(guī)誡天下人的,林家絕容不下一個被休棄在家的女兒來打林家的臉面。

林月鳴被送回林家老宅的莊子里,寒冬沒有炭,病了沒有藥,缺衣少食,自生自滅,差點死在莊子里。

就像林家希望的那樣,有污點的女兒能夠懂事地病逝而去。

直到皇上賜婚的消息傳到林家,林月鳴才被接回來,堪堪撿回來一條命。

所以,對皇上,對武安侯,林月鳴內(nèi)心是很感激的。

這一次,林月鳴想,旁的她都不奢求了,不求夫妻恩愛,只求不被磋磨,能有個容身之所,好好地活著就好。

她無人可依靠,這一次,如果再出了差錯,林家可不會再給她活路了。

所以,當武安侯江升送完客人,回到新房,醉醺醺地上了床榻,摸她的臉時,林月鳴閉上眼睛,一動不動,向他展現(xiàn)了自己的順從。

順從他,敬重他,把他當主子供著,當東家捧著,當侯爺侍奉,作為他救她一命,給了她容身之地的回報。

只要不把他當夫君,不對他有所求,她的日子或許就能好好過下去了。

江升不知道喝了多少,呼吸中帶著濃烈的酒的味道,一靠近,就讓林月鳴覺得整個人都被他的氣息給覆滿了。

那氣息霸道,如他這個人一般。

他沒有和林月鳴寒暄培養(yǎng)感情,上榻就摸了她的臉,見她沒有反抗,又去親她的脖頸,一只手順著她的衣擺把手伸進了她的衣裳,另一只手往下摸索,動作急切又粗魯。

一個僅剛剛喝合巹酒時匆匆看了一眼,連臉都沒有完全看清的陌生的男人。

但既已行了大禮,他就有這個權利,這是她應盡的夫妻義務。

林月鳴放緩了呼吸,默默忍耐。


活著最重要。

武安侯不能明著違抗圣旨,但她既已進了江家,他若不高興,像林家那樣讓她悄無聲息地病逝而亡,卻是再簡單不過。

她不想死,她想活著。

她要在侯府里活下去,武安侯是她不能得罪的人。

但是他的舉動實在是讓她很難麻痹自己。

不知道是他不懂,還是他故意的,她覺得很疼。

如果他是十四歲未經(jīng)人事的少年,林月鳴會以為是前者,但江升都二十三歲了,比林月鳴還要大兩歲。

江升是去年跟著新皇從封地殺進的京城,京城各家都摸不清他之前的底細。

平常人家二十三歲的男人,孩子都能讀書了,不至于這個年紀還沒成親。

所以雖然他來京城的時候沒有正妻,但各家都默認,很可能是之前娶過,但出了什么變故。

娶過妻的人,這種事不會不懂,那他就是故意的了。

果然是有怨氣,果然不能抱有期待。

竟然比上一個還糟糕。

畢竟,她上一個夫君,從來沒有在床事上故意折磨她。

林月鳴努力調(diào)整呼吸,掐著自己的手心去轉(zhuǎn)移這個痛苦,但實在是疼,不小心就叫出了聲。

江升停了下來:“疼?”

林月鳴搖搖頭,盡量用平和的聲音答道:“回侯爺,不疼?!?br>
江升抽出了手,離開了她。

林月鳴睜開了眼睛,在他起身離榻前,抓住了他的半片衣角。

所以男人的規(guī)矩都是一樣的,這個時候,她是不能發(fā)出聲音的。

不管是因為快樂,還是因為痛苦。

上一次,也是新婚夜。

林月鳴對那俊美的夫君幾乎一見鐘情,情動時不小心叫出了聲,情不自禁地抱住了夫君的肩膀。

讀書人果然是讀書人,連床榻上都要講規(guī)矩,明明他也快活得連喘氣聲都變了,卻要停下來叱她一句:

“輕浮?!?br>
那個時候,年少的林月鳴還對夫妻之情抱有幻想,不明白一個妻子心悅自己的丈夫到底有什么過錯。

她曾經(jīng)覺得很委屈。

但現(xiàn)在,雖然被弄疼的是她,林月鳴卻不敢委屈,只覺得恐懼。

在莊子里瀕死的恐懼卷土重來,讓她全身發(fā)抖,打了個寒顫。

她不能惹怒江升,因為她沒有退路,無處可去。

林月鳴用發(fā)抖的手拉住了江升的衣角,衣裳凌亂地跪坐在床上,垂眸告罪:

“侯爺恕罪?!?br>
本來已經(jīng)離榻的江升又坐了回來,卻沒有說話。

燭光搖曳,林月鳴被他的影子所籠罩,她能感覺到他的目光在看她,卻拿不準該不該進一步去碰他的手。

不知道他在床榻上對她的要求,除了不能發(fā)出聲音,有沒有不準碰他這一條。

她主動的話,他怒氣會消么?

還是會更生氣?

好在他沒有把衣角扯開,或許還有挽回的余地。

林月鳴不敢輕舉妄動,仍抓住那半片衣角,又道:

“侯爺息怒,妾身不敢了。”

江升又坐近了些,幾乎貼著她坐了,那炙熱的氣息再一次卷了過來。

江升抬起了她的下巴:

“看著我,我弄疼了你,你為什么要道歉?”

林月鳴順著他的手看向他,這是她第一次這么近距離地,完全能看清江升的臉。

江升面容英俊,身形魁梧,是個偉岸的武將,和她前面那個夫君,是完全不同的風格。

他看她的表情帶著探究,但看不出怒意。

林月鳴心下稍安,溫順地答道:

“妾身不該出聲,壞了侯爺?shù)呐d致,下次定不會了?!?br>

林月鳴覺得自己的表情和語氣都已經(jīng)足夠謙卑了,但江升的眼神卻一下變了,手下也用了力。

雖未動怒,卻讓人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林月鳴不知道這句話哪里惹到了他,下意識地往后躲,躲開了他捏著自己下巴的手。

江升看著自己留在半空中的手,沉聲問道:

“這是他教你的,不準你出聲?你躲什么,你是以為我要打你?他居然還打你?”

江升口中的他是誰,顯而易見。

林月鳴的第一個夫君不打人,更不曾在床榻上對她動過粗。

不管江升是出于什么心態(tài)這么問,她都不可能跟江升討論這種事。

與新婚的夫君討論和前夫的床幃之事,她是瘋了才會這么做。

林月鳴不敢再往后躲了,江升語氣雖聽不出喜怒,但不知道為什么,林月鳴就是能感覺出來,武安侯現(xiàn)在很生氣。

是又想起了新婚妻子曾經(jīng)嫁過人么?

畢竟娶她,非他本意,他生氣,也是應該的。

今夜還很長,他若怒氣難消,后面這些怒氣都會落在她的身上。

她是想在侯府好好過日子的,要想安穩(wěn),總要想想辦法,把他哄好才是。

林月鳴靠近他,去拉他的袖子,又朝他笑笑:

“沒有的事,侯爺息怒。”

江升順著她的動作看向她,任她拉著袖子,那隱含著怒意的氣場也慢慢消解而去。

這就氣消了?

她才剛起了個頭呢。

所以武安侯是喜歡她主動一些的?

這倒是和前面那個不太一樣。

林月鳴還摸不準江升的喜好,觀察著他的表情,揣摩著他的心思,順著他的袖子慢慢往上摸,摸到他的手臂,感受到他肌肉的僵硬,停了下來,溫柔地說道:

“夜深了,容妾身侍奉侯爺歇息吧?!?br>
江升全身緊繃,目光緊緊地盯著她看,脖頸上的青筋隨著她手指的滑動而跳動,連呼吸都重了,說道:

“你跟我說話,就說我,不要說妾身,太生疏了,我不喜歡?!?br>
林月鳴點頭說好,手指從他的手臂劃過他的胸膛,停在他衣襟的盤扣上,回道:

“是,我記住了,侯爺?!?br>
江升喜服上的盤扣并不復雜,但林月鳴試了兩次都沒有解開。

第三次嘗試去解盤扣的時候,林月鳴后知后覺,是因為自己還在發(fā)抖,不受控制地全身發(fā)抖,到現(xiàn)在還沒有停下來,所以解不開。

江升按住了她解扣子的手,摸到了一手的冰涼,連帶著他全身的火熱也涼了下來。

他將她的手抓在一起,握在手心,問道:

“你很怕我,是不是?你,不情愿嫁給我?”

江升身形魁梧,手也大,林月鳴整個手都被他包住了,熱氣源源不斷地從他帶著薄繭的手心傳了過來。

很暖和。

林月鳴很希望自己不要發(fā)抖了,今天是新婚夜,她得留下他。

但那股從內(nèi)心深處而來的恐懼所帶來的寒氣,連綿不絕,陰魂不散。

她只好朝江升討好地笑了笑,來掩飾自己的恐懼:

“怎會不情愿,能侍奉侯爺,我求之不得?!?br>
江升不為她溫順的笑容和討好的言語所動,撈起喜被蓋在她身上,將她裹了起來:

“你明明怕得在發(fā)抖,不必勉強,我們慢慢來?!?br>
江升離了榻,退了幾步,退到連他的影子都從她身上離開,這才自到桌前倒茶吃,是不準備繼續(xù)的樣子。

他連吃了三杯冷茶,平息了些便往外走,到了門口,手都摸到門上了,突然又回頭道:


“以后你不要說什么侍奉不侍奉的話,也不要叫我侯爺。既已嫁給我,你要么叫我夫君,要么叫我名字,我叫江升,字云起,你還記得我的名字嗎?”

林月鳴裹著被子,見他是執(zhí)意要走的模樣,卻說不出挽留的話,只好道:

“是,夫君,我記下了。”

她倒不是舍不下臉面去求他留下,和生存相比,臉面算什么呢?

只是她剛剛已經(jīng)留了好幾次,再挽留,她擔心強留惹他厭煩。

江升又默默看了她一眼,最終穿著喜服,推門而去。

林月鳴頹然地倒在床上,覺得這個開頭真是糟糕透了。

新婚夜,新郎穿著喜服跑了,只怕明天整個侯府的人都會知道,侯爺不喜歡這個二嫁的夫人,沒有圓房就丟下夫人跑了。

登高踩低,處處都是如此。

可想而知,以后只怕這府里有臉面的婆子管事,都不會把她放在眼里,她在侯府后宅的日子只怕會很艱難。

林月鳴深深地擔憂著,心里想著對策。

江升是禁軍統(tǒng)領,手中掌著京師十五萬禁軍,也掌著皇上的安危,責任重大,每十日一次沐休才有閑暇。

他作為禁軍統(tǒng)領,人情往來事情也多,兩人之間如果情分淡薄,他未必會愿意把沐休日的時間花在她的身上。

侯府很大,又分前院后院,他若不來,她可能幾個月幾年都看不到他。

夫妻相處,哪怕不能情投意合,至少也要和睦。

而和睦相處,重要的就是時間,得讓他愿意來,愿意把時間花在她身上才是。

也不知這次成親,皇上給了他幾天假,明日,得換個法子再試一試,總得把他留下來才是。

今日成親,林月鳴本就起得早,如今已是夜半,早撐不住了,一邊焦慮地想著,一邊打瞌睡,迷迷糊糊間好像夢到了上一個夫君陸辰。

她被陸家休棄,不過就是年前的事,不過三個月前的事情,但不知為何,現(xiàn)在想起來,卻久遠得好像是上輩子的事情一般。

久遠得,連陸辰那張俊美的臉在夢中都模糊起來。

年前都到冬月了,陸辰卻領了外放的差事,要去南邊巡鹽。

陸辰看著她收拾行李,囑咐她道:

“此次差事急,需得輕車減行,日常用的帶些便是,其他的到當?shù)夭少I即可?!?br>
陸辰這一走,一來一回,少說也要大半年,林月鳴當時沒來由地心慌,覺得有大事要發(fā)生,于是求他:

“我能不能陪你一起去?”

陸辰不同意:

“我是去替皇上辦差,如何能帶家眷?再者,你現(xiàn)在管著家,家里大大小小這么多事,如何能丟開手?”

這是林月鳴最后一次求他。

陸辰走后第二天,她才知道,表妹也跟著去了。

家眷不能帶,表妹卻能帶。

那一刻,她居然沒有覺得很意外,反而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回想起來,林月鳴只覺得羞恥,羞恥于自己的天真。

年少夫妻,共度三年,哪怕在陸家有很多痛苦,很多委屈,為著掀開蓋頭時的一眼萬年,她卻總是對陸辰有很多期待。

每一次,他說的,她都信,結果發(fā)現(xiàn)都是騙她的話。

從很多的期待,到小小的期待,到?jīng)]有期待。

陸辰走后第二日,婆婆拿了封休書給她,夫妻緣分至此斷絕。

這三個月,自從離開陸家,林月鳴一直沒夢到過陸辰,如今遇到這個夢中面容模糊的陸辰,她忍不住上前質(zhì)問了一句:


“三年夫妻情意,你就如此狠心!”

若是和離,她回林家總還有條活路。

但一紙休書,全成了她的過錯,林家自然容不下她。

陸辰?jīng)]有說話,那面容模糊的陸辰如天上的星星般漸漸遠去,連在她夢中也未能停留。

半夢半醒中,有人拭去了她眼角的一滴淚。

隨著那滴眼淚掉落的,還有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

因為江升的觸碰,林月鳴醒了過來,但還沒有完全的清醒。

看著眼前幾乎完全陌生的江升,她下意識捂著被子坐起來,往床角躲去。

江升的手還留在半空中,手指上還帶著她的一滴眼淚。

林月鳴終于反應過來今夕是何夕,此處是何處,慶幸剛剛沒有叫出聲來。

也不知道她剛剛夢中有沒有亂說話。

她膝行幾步上前,抓住他的手,朝他笑道:

“我以為夫君走了?!?br>
江升面色未變,對她的夢中囈語只字未提。

他任她拉著手,另一只手也握上來,將她的手包住,回道:

“新婚夜,我能去哪兒?我見你冷,又讓人加了幾盆炭火。”

不知是那新加的炭火起了作用,還是武將天生體熱,被江升這么握住手,林月鳴確實覺得暖和起來。

她又朝他靠近了些,嗯了一聲,小聲道:

“夫君可要歇息了嗎?”

她的靠近,帶來一絲清冷的氣息和女子身體特有的幽香。

清冷和炙熱糾纏在一起。

若隱若現(xiàn),纏纏綿綿。

氣息交融,難分你我。

江升放開她的手,拿出一個素白的小藥瓶,聲音暗啞道:

“剛剛弄痛了你,是我的不是,我拿了藥來?!?br>
雖然剛剛確實很痛,但還不到讓林月鳴受傷的程度。

但武安侯給她拿藥,是他的好意。

他是她的東家,她以后在侯府過日子,靠的都是他。

他給的好意,不管是她需要的還是不需要的,最好還是捧場地接受下來,若她推拒了,他心生不快,下次她真的需要時,他未必就愿意再給了。

林月鳴繼續(xù)對著他笑,伸手去拿藥瓶:

“謝過夫君?!?br>
林月鳴去拿藥瓶,江升卻沒有松手。

林月鳴看向他,是疑惑。

江升也看過來,是問詢。

兩人的眼神交織在一起。

林月鳴看懂了他的問詢之意,心猛地跳了一下。

江升沒有催她,眼睛不眨地盯著她看。

那眼神的含義,很直白。

林月鳴垂下眼眸,放開了藥瓶,小聲道:

“夫君,我自己可以的?!?br>
江升抓住她往回縮的手,不讓她逃,說道:

“我得看看,不然我不放心?!?br>
在那里,被他看著,上藥。

如果他想要的是魚水之歡,她眼一閉,當自己是塊木頭,也就過去了。

但他要做的是這個,這太奇怪,也太親密了。

甚至帶著玩弄的意味。

臥房的龍鳳花燭燃得正旺,臥房的角角落落都照得清清楚楚。

燈下褻玩美人,或許是武安侯的嗜好。

順著他,不要惹怒他。

林月鳴垂眸答道:

“是,夫君。”

江升今晚一句句讓她改口,到這里尤不滿足,說道:

“我是你的夫君,不是你的上官,看著我說話,別老低著頭,你覺得好的,不要說是,要說好,你覺得不好的,就跟我說不好。”

林月鳴抬頭看他,點頭答道:“好?!?br>
她拿被子遮住自己,想了想,又在被子里慢慢脫掉了褻褲,然后縮進了被子里。

江升見她躺下,知她是默許了。

他是說了慢慢來,但他是個打仗的粗人,不是那文縐縐的正人君子,這就是他的慢慢來。


這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皇上親自賜的婚,皇后親自替他跑了趟林家提的親。

六十四抬的聘禮,八抬的大轎,十里紅妝,從侯府正大門,敲鑼打鼓,熱熱鬧鬧,當著眾賓客的面,正大光明迎進門的妻子。

這是他應得的。

江升走到銅盆前,挽起袖子,洗自己的手,每一根手指都用香胰子細細洗過,又用巾帕慢慢擦干,這才朝林月鳴走去。

林月鳴聽著江升在銅盆里洗手的聲音,一步步走過來的聲音,坐到床榻邊的聲音,掀開被子的聲音。

等待,總是最煎熬的。

她胸口撲通直跳,心跳得停不下來,跳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沒有了被子的遮掩,這讓她覺得恐慌。

是夫君,也是個陌生的男人。

江升火熱的手碰到了她冰冷的腳踝。

抗拒是顯而易見的,也是無聲的。

江升察覺到她的抗拒,把手輕放在她的腳踝處,沒有用力,只問道:

“怎么腳也這么冰?”

林月鳴下意識把腳往回縮,輕聲答道:

“天生的,怕冷?!?br>
江升的手緊跟了過來,輕輕拉開:

“那可正好,你天生怕冷,我天生怕熱,別躲,很快就好?!?br>
一切發(fā)生得太過突然。

冰涼的藥。

火熱的手指。

粗糙的薄繭。

明顯的觸感。

卻是一觸即走,果然如他說的那般,很快。

林月鳴被他突然襲擊,她整個人都是如被雷擊,完全木掉的狀態(tài)。

江升卻像是做了件尋常小事般,輕描淡寫地上完了藥,又給她把被子蓋上。

她面色里還帶著震驚之色,但江升只做尋常地對她說道:

“有些紅了,明日我再給你看看?!?br>
明天,還看?

林月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心里知道是一回事,身體做到是另一回事。

她的身體,還做不得突然習慣另外一個陌生男人的觸碰。

哪怕這個人禮法上是她的夫君。

這樣是不行的,要往前去,停在原地,是沒有活路的。

陸辰不給她活路,林家不給她活路,如今,她的活路在武安侯這里。

林月鳴牙齒打著顫,答道:

“好?!?br>
江升重又洗了手,到了榻前,一邊跟她說話,一邊脫自己的衣裳:

“火盆加多了,熱得很,沒辦法,我天生就怕熱?!?br>
他麻利地脫掉喜服,中衣,裸著上身,露出一身精壯的肌肉和腰腹處一道陳年的傷痕。

迎著她的目光,江升轉(zhuǎn)身找地方放脫下來的衣裳,把后背也露給她看。

背上也有傷。

林月鳴看著他身上的傷,對于自己嫁了一個武將這回事,終于有了實實在在的感覺。

讀書人和上戰(zhàn)場的人,確實是兩個世界的人。

他年紀輕輕就封侯,外人看著光鮮亮麗,但他出生入死,流血賣命的時候,又有誰能看得到呢?

似乎沒找到合適的放衣服的地方,江升又轉(zhuǎn)過來,靠近了些,把衣裳丟到了床邊的架子上。

離近了,傷痕看起來更明顯了。

他這么翻來翻去的,明晃晃地給她看,林月鳴不能干看著,得表達自己作為妻子的關心,于是找話問他:

“可還疼嗎?”

都是陳年老傷,疼的快要死掉的時候老早過去了,哪里還會疼?

江升摸著自己腰腹處的傷痕,肯定地答道:

“疼得很?!?br>
既然關心了,就要關心到底,不然顯得自己敷衍。

武安侯既然說舊傷還疼,不管他是不是真的疼,林月鳴都順著他的話道:

“可是還沒恢復妥當,明日我請了大夫來,好好看看,給夫君調(diào)理調(diào)理才是?!?br>

江升看她一眼,眼神中終于沾染了半分笑意。

他放下床帳,進了被窩,貼著她躺下,輕聲問道:

“新婚第二日就給我請大夫?旁人該不會以為夫人對我不滿意?”

床帳放下后,形成了一個小小的私密的空間。

共蓋一床喜被躺在一起,一個沒穿上衣,一個沒穿下裳,隔著欲蓋彌彰薄薄的布料,緊挨在一起,距離直接拉到?jīng)]有。

旖旎的氛圍隨著武安侯那句曖昧的話不斷蔓延滋生。

林月鳴覺得很不自在,雙手抱在胸前,蜷縮起來,側躺著拉開一點微小的距離,答道:

“是我考慮不周……”

林月鳴講不下去了。

林月鳴側身的時候,江升也自然地側躺著追了過來,一只手搭在她身上,那點微小的距離,再度消失。

她的薄背貼著他寬厚的胸膛,他火熱的腳自然地伸到她冰涼的腳下給她取暖,兩人在帳中抱在一起。

有什么貼著她。

劍拔弩張。

蓄勢待發(fā)。

她是個嫁過人的婦人,她清楚地知道那是什么。

他想要什么,顯而易見。

雖他說了不必勉強,但林月鳴并沒有當真,也不認為這是他對她許下的承諾。

上位者施恩,聽過就好,不必當真,也不必期待他真能做到。

夫妻之人倫,天地之大義也。

他欲念起時,若真要做什么,隨時都可能改變主意,也隨時都可以改變主意。

不管她愿意還是不愿意,都是當今之禮法賜予他的權利。

今晚,不會有任何人阻止他,包括她自己。

他在她身后抱住她,呼吸噴到她的耳邊,兩人的距離近得讓她發(fā)燙。

江升似乎對自己的欲望無動于衷,只是虛抱著就不再動,反而輕嗅著她衣領里的味道,和她聊著細碎的家常:

“你用的什么香?”

搞不清楚他的意圖,林月鳴也不敢亂動,僵臥在他懷里,答道:

“是雪中春信?!?br>
江升又湊近了些聞,臉頰幾乎埋進了她衣服里。

雪中春信,取的是踏雪尋梅時,大雪中突遇梅花綻放的味道。

好的雪中春信,要輕,要雅,要淡,要冷,要若隱若現(xiàn),要若有若無。

這才合它名字的意味。

江升細細分辨,又問道:

“你自己合的?和店里賣的倒是有些不一樣?!?br>
雪中春信,要取大雪后,梅花花蕊上的積雪來合香。

每一株梅花香味都不同,每個人合的雪中春信自然也不同。

去年冬月,陸辰離京,林月鳴被休。

她被送回林家老宅的莊子,窗外正有一棵梅樹。

在莊子里苦苦掙扎時,唯有這棵不開花的梅樹相伴。

臘月,皇上賜婚,江家上門提親。

林月鳴離開莊子那日,下著大雪,窗外那棵久不開花的梅樹在大雪中突然開了花。

香氣鋪天蓋地,濃烈得簡直不似清雅的梅花。

林月鳴取的正是那時的花蕊上的積雪。

林月鳴合的雪中春信,有雅,也足夠冷,但不輕,不淡,反而悠遠綿長,生機勃勃。

是經(jīng)過了最嚴酷的天氣后,梅花恣意的味道。

江升說了不一樣,林月鳴便有些擔心他不喜歡。

他若不喜歡,他來找她的時候,她便換一種就是了。

林月鳴試探問道:

“夫君可是不喜歡?若不喜歡,我現(xiàn)在去換一套衣裳?!?br>
江升沒有說喜歡也沒有說不喜歡,隨意地聊著:

“你以前,一直用這個香?”

林月鳴反應過來,江升是介意她余情未了,睹物思人,把在陸家用香的習慣帶過來了。


這樣的誤會可不能有。

她沒有睹物思人,她與那人,早已恩斷義絕,絕無半分情意。

林月鳴在陸家時,常合的香是二蘇舊局,木香中帶著茉莉香,清雅中帶著甜暖香,是陸辰喜歡的味道。

以前,她和陸辰同用一種香,離開陸家后,她卻再也沒有用過二蘇舊局。

江升雖問得隨意,林月鳴卻后知后覺,江升今晚,明里暗里提起陸家的次數(shù)也太多了些。

所以,武安侯果然還是很介意吧。

介意自己新婚的妻子,在心里是否對自己獻上了忠貞。

若有的選,林月鳴是不想再和旁人提起陸家的。

那是她心中痛處,埋葬著她已逝去的年少愛戀與天真,碰不得,一碰,骨血都疼。

她更不想回答諸如“吾何如司馬家兒?”那樣的送命題,但江升若真要問,她沒得選,不得不答。

她答得謹慎,撇的干凈:

“以前倒未曾用過,我也是最近剛學著合雪中春信,可是合得不好?夫君若不喜歡,明日我再合些旁的,看看可有合夫君心意的,夫君喜歡什么香,我便用什么香,可好?”

果然,她這么答,江升語氣中帶了幾分輕快之意:

“不必換,這個雪中春信就很好?!?br>
林月鳴嗯了一聲:

“夫君若喜歡,不如也試一試?”

江升衣服上似乎并沒有用熏香,但京城人人用香,官宦功勛之家用香,是一種禮儀。

連從北疆來的新皇進了京城,也入鄉(xiāng)隨俗,用起了香。

皇家用的是貴重的龍涎香,非皇家不得用,旁人用了,便是違禁,便要殺頭。

繁文縟節(jié),將人分成三六九等,保護的是天子的權威。

江升作為天子近臣,最好緊跟天子的腳步,畢竟打天下靠的是打打殺殺,治天下靠的是三綱五常。

當然君臣之道,自有幕僚來講,還輪不到林月鳴來講給武安侯聽。

因而林月鳴問一句喜不喜歡,看他愿不愿意試一試,便不再僭越多說。

夜已深,林月鳴實在是困,卻不敢讓江升察覺出她的倦意。

一個新婚的妻子,在她的夫君的懷中,自該小鹿亂撞,春心萌動,為他輾轉(zhuǎn)反側,夜不能寐,如何能又困又倦呢?

未免顯得對夫君也太不上心了。

林月鳴將手附在嘴邊,幾乎不出聲地淺淺打了個哈欠,又強打著精神準備迎接他下一輪的排查。

好在江升似乎也不準備繼續(xù)翻舊賬,抓住她打哈欠的手壓在枕邊,說道:

“那就明日試一試,今日,先睡覺。”

江升說的睡覺,就真的是睡覺。

他就這樣無視那久久未消的欲念,抱著林月鳴,兩人衣衫不整地,蓋著被子,純睡覺地胡亂過了一夜。

林月鳴睡得并不踏實,時睡時醒,到了寅時便醒了。

被子里很暖和,林月鳴又想起了陸家。

陸辰以前要去國子監(jiān)讀書,是寅時起,去年中了狀元進了翰林院后,要去翰林院點卯坐班,也是寅時就要起床,卯時就要趕到宮里。

陸辰什么時候起,林月鳴就要什么時候起,給他打點早膳和出門的行裝,這么多年,都習慣了,到點就自動醒。

林月鳴的婆母陸夫人倒是不用坐班,但她每日卯時就要起來禮佛,送走陸辰后,林月鳴就要去給陸夫人請安,侍奉她禮佛。

辰時,陸夫人禮佛完,就帶林月鳴去給陸家老太太請安,林月鳴作為長房嫡長媳,得侍奉陸夫人和老太太用早膳。


巳時,回到自家房中,林月鳴只有一刻鐘的時間能吃早飯,然后各房的管事媳婦就要來了。

陸家是清流世家,家大業(yè)大,大大小小的主子有好幾十號人,人多事情就多,老太太還在,陸家不分家,內(nèi)宅各房各事,都從公賬走,也都是林月鳴在管。

一忙忙到午時,又該侍奉老太太和陸夫人用午膳了,到了未時,林月鳴才能吃上午飯,然后接著見人,一直忙到申時陸辰回府,又開始忙一家子的晚膳。

一年到頭,幾無閑暇。

像這樣醒了在被子里發(fā)呆的時候,更是沒有。

林月鳴思緒放空,享受這難得的閑暇時刻,卻不敢亂動。

男人早上哪怕還沒醒,也會有些特別的情況,江升現(xiàn)在就是這種情況。

江升抱得太緊,林月鳴怕刺激他,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在身上的手拿下去,往里隔開些距離,摸索著在被子里找自己昨日脫下來的褲子。

剛穿上,江升也醒了,迷迷糊糊地問道:

“醒了?要出去?想喝水?”

見林月鳴搖頭,江升手臂一伸,又把她撈進懷里,說道:

“那便再睡會兒?!?br>
到了江家,以前在陸家的作息自然就用不上了,都要跟著江家的需求來改。

皇上賜婚后,林家特意找人打探了江家的情況。

江家人口簡單,連江升在內(nèi),明面上的主子就四個。

江升的母親江夫人不愛出門,京城的各種紅白喜事,她都不愛參加,輕易不和旁人往來,江家進京這一年,林月鳴就在宴席上見過她一次。

江升的弟弟江遠,十六歲,未曾娶妻,在國子監(jiān)讀書,也很低調(diào),京中紈绔跑馬游街,縱情風月,從無江遠的身影,林月鳴還未見過真人。

江升的妹妹,不知閨名,十四歲,還未及荊,也是那次宴席上,打過一次交道。

作為新貴,江家的行事風格,非常低調(diào)。

也正因為江家太過低調(diào),雖明面上的主子有四個,但私下里,江升的通房妾室有哪些,都是什么來路,江升有哪些喜好,卻是打探不出來。

后宅之事,本該林月鳴的繼母來過問,但來江家前,林大人不放心,親自叫了林月鳴過去提點,免得她不懂事,惹惱了貴婿,連累了林家。

林大人對這個女兒是及其不滿意的,叫了她去,對她道:

“若你妹妹晚嫁半個月,這樣好的婚事也到不了你身上,既你有這福氣,就要惜福,好好侍奉武安侯。再有下次,盼你知廉恥,自行了斷,我林家的名聲,可由不得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辱沒,你可曉得?”

父親的涼薄,林月鳴自小便曉得,但被他親自說出來,依舊覺得寒心。

林月鳴拜別林家,四個陪嫁丫鬟里,有兩個是繼母特意挑選的美人。

林月鳴對那兩個美人并不在意,她在意陸辰的表妹,是因曾對陸辰有愛戀,她對武安侯,只有敬沒有愛。

敬他,自然他要什么便給他什么,何必在意。

比起那兩個美人,她更在意江夫人的作息習慣。

她既嫁入江家,以后大部分時間,都是和江夫人一起生活,江夫人才是她的頂頭上官,了解江夫人的喜好,比搞清楚武安侯的喜好還要重要。

江夫人不愛出門,那她每日都在府里做什么呢?

江升說再睡會兒,兩人又從寅時睡到卯時。

一直睡到了辰初,江升還沒有起床的意思,林月鳴開始有些擔憂了。


新婚第二日,她得去給江夫人奉茶,沒有讓長輩等的道理,現(xiàn)在還不起,真的可以么?

一個人醒了,同床共枕的人總是能很快察覺,江升也醒了,察覺出她坐立不安的情緒,坐起來道:

“可是餓了?我讓人傳早膳?!?br>
武安侯這意思,竟然是兩夫妻單獨吃的意思?

林月鳴很吃驚:

“我是不是該先去給太太請安奉茶?”

江升聽了,不知想到什么,居然笑了:

“這么早就去請安?你可別折騰太太了,咱們好好吃個飯,巳時再過去也來得及?!?br>
巳時再過去?這是個什么章程?總不會是江夫人每日巳時才起床吧?

這也,這也太快樂了。

林月鳴心中大逆不道地揣摩著。

江升既說了巳時,她就聽江升的。

江升叫了侍女進來,把臥房里間留給她,自去了隔壁廂房洗漱。

林月鳴的陪嫁丫鬟有四個,但留在里間侍奉她的,僅有一個大丫鬟白芷,和一個小丫鬟青黛。

青黛今年才十二歲,還是個不通人事的小丫頭。

但白芷今年十八歲,是從小陪著林月鳴一起長大,又陪著林月鳴去過陸家的,自然什么都懂。

給林月鳴拿洗臉的帕子的時候,白芷便在林月鳴耳邊輕聲說:

“那兩個,去隔壁侍奉侯爺了?!?br>
林月鳴點頭表示知道了,也輕聲回道:

“隨她們?nèi)ィ瑒e管她們。”

本來林家把那兩個美人送來,就是為了這種事情,早晚的事。

理論上,整個侯府的丫鬟,都是江升的,他若看上了,他都可以碰。

江升若顧及她的顏面,或許就會晚一些,由著她開口來安排,成全大家的體面。

但他若真想,何時何地何人都可,決定權在江升,由不得她。

而且,她也沒準備攔著。

兩人洗漱妥當后,早膳擺在了素暉堂的廂房,江升的丫鬟們擺完膳,侍立一旁,林月鳴環(huán)視一圈,沒有看到林家的兩個美人。

沒看到,那就是江升已經(jīng)有安排了。

林夫人這次選這兩個美人可是花了大價錢的,看來銀子沒白費。

林月鳴只做不知,站著給江升布菜,江升手一伸,拉著她到一旁坐下,說道:

“你也坐下一起吃,以后用膳,都一起吃?!?br>
江升讓她一起吃,她也不會自討苦吃非要站著,于是順勢就坐下了。

江升見她坐了,臉上帶了笑意,又揮手,讓丫鬟們出去。

丫鬟們魚貫而出,白芷看了林月鳴一眼,見她點頭,帶著青黛也出去了。

廂房中僅剩夫妻二人,江升這才開口道:

“你那兩個丫鬟,長得不錯,你舍不舍得交給我?”

江升雖然說得直白,但是林月鳴并沒有吃驚,她對這個事情是有心理準備的。

他早上起身的時候,明顯是有需求的,洗漱的時候,總要脫衣裳,穿衣裳,有肢體接觸,遇到明顯帶著目的而去的美人,郎情妾意,水到渠成,疏解了,也不奇怪。

時間上看是快了點,問題不大,她這方面對他沒有要求,也沒有需求。

所以江升大大方方地找她要人,她也大大方方地笑著回道:

“能得夫君的稱贊,是她二人的福氣,我自然替她二人高興,哪有舍不得的?!?br>
不知道江升對那二人的安排是什么,通房還是姨娘。

依林月鳴的想法,哪怕再喜歡,最好還是過段時間提姨娘比較好,新婚第二日就著急提姨娘,提的還是新婚夫人的丫鬟,顯得武安侯也太過色令智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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