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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這天,顧彥庭本來說要來接我。
可剛見到我,就接到了公司電話:“我有個會議,很重要,現(xiàn)在必須去,我會讓司機來接你。”
面對他的反復(fù),我早已經(jīng)平靜如水。
反正我已經(jīng)不需要了,他也已經(jīng)在離婚協(xié)議上簽了字。
只需要靜靜等待一段時間的離婚冷靜期,我就會默默無聲離開。
這輩子我要為自己而活了。
“好,你去吧?!?br> 我剛點頭同意。
顧彥庭的電話再次響了。
是秦婉婉打來:“顧彥庭,我的畫展遇到了一些事情,你能不能來幫我和主辦方協(xié)調(diào)一下?!?br> 顧彥庭看了我一眼,對著電話說道:“可我有個重要的會議。”
“但我的畫展……”
秦婉婉傷心的口氣,立刻讓顧彥庭分不清東南西北,關(guān)心道:“好了,別難受,我立刻來還不行嗎?”
顧彥庭匆匆離開后,我沒有直接回家,而是找了律師:“幫我再做幾件事……不要讓第三者知道,包括顧彥庭……”
回到家,我睡到第二天自然醒。
再也不像以往一樣,每天天不亮的起床,為顧彥庭和女兒準備早餐,為他們準備每天的衣服,檢查女兒的書包……
也因為如此,直到接到女兒班主任的電話,顧彥庭才起床。
他急匆匆的為女兒收拾好書包,見我獨自坐在客廳喝咖啡,不滿道:“你為什么不叫我們起床?就連衣服也不幫我們提前準備,女兒的書包也不收拾,學校老師都打電話來責怪了,況且我今天還有個重要會議……我……”
顧彥庭抱怨到一半,聲音嘎然而止。
他似乎這才意識到,原來家里每天有這么多事情。
而我已經(jīng)是個腿上打著石膏的病人。
“對不起,我送女兒去上學吧。”
顧彥庭道了歉帶著女兒去樓下。
我推著輪椅去了陽臺。
很快,樓下即將上車的父女兩再次匆匆忙忙的折返。
回來拿了紅領(lǐng)巾之后,女兒哭著對我叫道:“媽媽最壞了,知道我的紅領(lǐng)巾沒拿,也不提醒我,我都遲到了,老師肯定會罵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