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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港綜,無法無天楊建華石勇后續(xù)+全文

諸天紅塵客 著

女頻言情連載

【非無腦爽文!】【文章中有很多伏筆……】平行世界,Y省,赤泥勞改營,審訊室。狹小的房間,斑駁的白色水泥墻面上印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六個暗紅色大字……“誰TM能告訴我!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王梟坐在懺悔椅上,盯著手腕上那副典雅的24K玫瑰金手銬,心中暗罵不已。任誰前一天還在南美哥倫比亞豪華別墅開銀,趴,一覺醒來,身邊的大洋馬全沒了…自己后腳還出現(xiàn)在萬里之外,換誰誰都要瘋!王梟皺著眉,心里有些煩悶。這時候,腦海中一股龐大的記憶流潮水般涌來!嘭~!王梟兩眼一黑,仿佛被人狠狠打了一拳,身體重重靠在了椅背上?!按┰搅耍?!現(xiàn)在是在1982年的平行世界?”“臥底任務(wù)…”了解自己當(dāng)下處境后,王梟緩了兩口氣,抬手揉了揉眉心,分析消化著腦海...

主角:楊建華石勇   更新:2025-07-04 02: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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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別是楊建華石勇的女頻言情小說《人在港綜,無法無天楊建華石勇后續(xù)+全文》,由網(wǎng)絡(luò)作家“諸天紅塵客”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非無腦爽文!】【文章中有很多伏筆……】平行世界,Y省,赤泥勞改營,審訊室。狹小的房間,斑駁的白色水泥墻面上印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六個暗紅色大字……“誰TM能告訴我!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王梟坐在懺悔椅上,盯著手腕上那副典雅的24K玫瑰金手銬,心中暗罵不已。任誰前一天還在南美哥倫比亞豪華別墅開銀,趴,一覺醒來,身邊的大洋馬全沒了…自己后腳還出現(xiàn)在萬里之外,換誰誰都要瘋!王梟皺著眉,心里有些煩悶。這時候,腦海中一股龐大的記憶流潮水般涌來!嘭~!王梟兩眼一黑,仿佛被人狠狠打了一拳,身體重重靠在了椅背上?!按┰搅耍?!現(xiàn)在是在1982年的平行世界?”“臥底任務(wù)…”了解自己當(dāng)下處境后,王梟緩了兩口氣,抬手揉了揉眉心,分析消化著腦海...

《人在港綜,無法無天楊建華石勇后續(xù)+全文》精彩片段


【非無腦爽文!】

【文章中有很多伏筆……】

平行世界,Y省,

赤泥勞改營,審訊室。

狹小的房間,斑駁的白色水泥墻面上印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六個暗紅色大字……

“誰TM能告訴我!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王梟坐在懺悔椅上,盯著手腕上那副典雅的24K玫瑰金手銬,心中暗罵不已。

任誰前一天還在南美哥倫比亞豪華別墅開銀,趴,一覺醒來,身邊的大洋馬全沒了…自己后腳還出現(xiàn)在萬里之外,換誰誰都要瘋!

王梟皺著眉,心里有些煩悶。

這時候,腦海中一股龐大的記憶流潮水般涌來!

嘭~!

王梟兩眼一黑,仿佛被人狠狠打了一拳,身體重重靠在了椅背上。

“穿越了?!現(xiàn)在是在1982年的平行世界?”

“臥底任務(wù)…”

了解自己當(dāng)下處境后,王梟緩了兩口氣,抬手揉了揉眉心,分析消化著腦海中有些駁雜的記憶。

前身打過仗,轉(zhuǎn)業(yè)后成為了臥底,今年才22歲——兄弟,你這年紀(jì)輕輕,經(jīng)歷的倒是挺豐富啊!

“臥底?一個月才幾百塊,你玩什么命??!”王梟一臉無語。

對于前身,王梟十分敬佩,但現(xiàn)在嘛……王梟自認(rèn)為自己不是什么好人。

自己是一個很純粹的人,純粹到心里眼里只有錢。

現(xiàn)在也只想和前世一樣——搞錢!狠狠搞錢?。?br>
別管是在哪里,什么年代——有錢才是王道!

更別說如今來到這個年代,帶著未來的眼界,毫不客氣的說,整個大路甚至是世界,對自己都是一片未開發(fā)的處女地,搞起錢來可比過去容易得多。

只要膽大、心細(xì)、腦子活,在這個時代搞錢的路子可遍地都是,

哪個不比一個月幾百塊錢玩命強(qiáng)的多!

王梟心中正煩悶著,這時,審訊室門突然打開。

昏暗的燈光下,一名中年男子打頭,身后還跟著一位女jing。

王梟瞇著眼打量著兩人,待看清兩人、特別是那名女jing的模樣后,

王梟表面雖然還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樣,心中卻猶如波濤洶涌一般!

只因兩人像極了王梟前世的兩個電影演員!

自己好像來到了一個不得了的世界啦……王梟看著年輕版的兩人,心中隱隱有一些期待。

兩人來到王梟對面審訊桌后坐下,女警看著肆無忌憚打量自己的王梟,略有不滿地皺了皺眉頭。

“咳~”石勇摘下大檐帽放在桌子上,咳嗽了一聲道,“阿梟,給你介紹下”,

他指著女警介紹道,“這位是從上面下來的楊建華同志,專門負(fù)責(zé)國際刑事案件。”

“阿梟,組織有一個新的任務(wù)要交給你。”。

【檢測到宿主觸發(fā)《警察故事》劇情,系統(tǒng)已自動開啟,系統(tǒng)任務(wù)已發(fā)布,請宿主自行查看……】

王梟聽到腦海中突然響起的聲音,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一道光屏彈出,王梟本人的實時狀態(tài)出現(xiàn)在屏幕左側(cè),右側(cè)則是一個封閉的商城界面,最上方四個金色大字——【氪金改命】。

這系統(tǒng)…MD!言簡意賅啊~

姓名:王梟

年齡:22周歲。

身高:178CM。

體能綜合評級:7(成年男子均值3-5)。

特殊:【老兵】(作為殺戮場浴血而生的老兵,擁有超出常人的素質(zhì)能力)。

稱號:——窮鬼——(恭喜宿主身無分文,獲得隱藏稱號!是否佩戴?)

王梟:“……”

“否!”

技能評級(新手、入門、精通、大師、超凡!):

槍械射擊——精通級

軍用格斗——精通級

汽車駕駛——入門級

語言技能:漢語、粵語、西班牙語、英語。

氪金商城——未開啟【激活商城需要充值10W】

【資金不足,商城暫時處在關(guān)閉狀態(tài)?!?br>
氪金商城,顧名思義,花錢就能購買各種物品,商城內(nèi)物品包羅萬象,隨機(jī)刷新。

商城激活后,每月刷新一次,不滿意可以手動刷新,10W刷新一次,每100次刷新,必出高等級獎勵……

看著這與前世那坑爹游戲公司,莫名神似的系統(tǒng),王梟眼角微微抽搐,似是想起一些不太愉快的往事……

目光來到下方,系統(tǒng)【主線任務(wù):

1、什么是金牌臥底——成為大陸臥底,完成臥底任務(wù),抓捕國際通緝大毒梟;

2、猛龍過江——不限任何手段,進(jìn)入港島,并在港島存活至少三十年;

3、一世梟雄——聲望功能已開啟,請宿主提升自己在港島和世界各地的影響力,不限任何手段,聲望值越高,獎勵越豐富,具體請自行查看】

【聲望欄(當(dāng)前):大陸30點,港島0,東南亞0……】

【其余支線任務(wù),將隨機(jī)觸發(fā)……】

……

“阿梟,這次你的任務(wù)是打入國際軍火毒品走私集團(tuán),案子的詳細(xì)情報和計劃,接下來就由楊建華同志為你介紹?!笔珠L說完對楊建華點點頭。

楊建華起身拿起檔案袋,將此次的任務(wù)目標(biāo)集團(tuán)檔案遞給了王梟。

“我們這次的目標(biāo)是國際軍火與毒品走私集團(tuán)首腦,一號目標(biāo)冠猜霸!

接下來你的首要任務(wù)是進(jìn)入赤泥勞改監(jiān)獄,接近冠猜霸集團(tuán)中,正在赤泥勞改營服刑的核心骨干——豹強(qiáng)!”

“這份是由我制定的計劃,需要你接近并獲取豹強(qiáng)的信任,協(xié)助他越獄,利用他混入冠猜霸手下,暗中搜集冠猜霸的犯罪證據(jù),并配合我們與港島國際刑警,將這個危害東南亞的國際犯罪集團(tuán),徹底一網(wǎng)打盡!”

王梟翻看著手中豹強(qiáng)那神似包租公元華的大頭照,嘴角露出一抹飽含深意的笑容:

“這位楊同志,你的計劃很好,但下次最好別做了?!?br>
楊建華原本正講的慷慨激昂呢,直接被王梟一句話堵住。

“你什么意思!”

楊建華一雙明眸瞪著王梟,看到王梟一臉掩飾不住的嘲諷,瞬間心頭火起。

王梟隨手將計劃書塞給楊建華,抬頭嗤笑道:“越獄?成功了又怎么樣?讓我跟著豹強(qiáng)給冠猜霸做馬仔是嗎?

那么我想問你,我們什么時候能結(jié)案?我這個臥底準(zhǔn)備要干到什么時候?”

“你到底想沒想過,冠猜霸能坐到東南亞大毒梟、大軍火商這個位子上,你認(rèn)為他能輕易就接納一個不知根底,剛投靠的新人嗎?你以為是拍電影這么容易嗎!”

“你知道在這種犯罪集團(tuán)混出頭需要多久嗎?一年,兩年還是三年?”

“你這份計劃很好!很天真!完全就是紙上談兵!”

“你這種科班出身的高材生,是輕視我…咳!他們,這些兇殘狡詐的罪犯!”

楊建華面對王梟連番質(zhì)問,臉色青一陣紫一陣,

她握著曾經(jīng)飽含自己心血的計劃書,手背青筋隱現(xiàn)。

“你還別不服氣,現(xiàn)在任務(wù)由我負(fù)責(zé)”,

王梟呲牙對氣憤的楊建華笑了笑,

那英俊中帶著邪魅不羈的笑容,在楊建華眼中卻格外刺眼!

“計劃有變!讓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臥底計劃!”

……


王梟:“這是什么垃圾計劃!”

“你們知道到了冠猜霸這種級別的毒梟,對他來說最重要的是什么?或者他需要什么?”

王梟盤腿坐在審訊桌上,低頭對并排而坐的兩位觀眾問道。

拋出的問題,令石勇和楊建華陷入了思考。

“對一個大毒梟來說,最重要的是兩樣?xùn)|西?!?br>
王梟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眼中閃爍著別樣的光芒。

“第一,就是上家!毒品生產(chǎn)商!”

“能稱為大毒梟的,都是發(fā)展多年的有組織犯罪集團(tuán)首腦,最重要的是——他有一條長期且穩(wěn)定的毒品供貨上家!”

認(rèn)真聽講的楊建華點頭承認(rèn),“這點你說的沒錯,冠猜霸長期與金三角地區(qū)多國軍閥合作,獲取毒品、倒賣軍火……除了上家,那第二點是什么?”

“二,當(dāng)然就是下線!毒品零售商!”王梟對石勇伸出兩根手指。

“你小子別賣關(guān)子啦,有話快說。”

石勇看到手勢,掏出煙盒火機(jī)扔給王梟,嘴里催促道。

王梟點著煙,繼續(xù)侃侃而談,“對冠猜霸這種大毒梟來說,他要搞錢就需要穩(wěn)定上下線,但——毒品給人類秩序社會帶來的危害性,也必然引起各國高度重視和打擊!

整個販毒上、中、下,多條網(wǎng)絡(luò),可以說都時時刻刻,面臨著各國政府的突然打擊!”

“販毒就是在賭博、走鋼絲,這條線上,每一天都有無數(shù)大小毒販悄然覆滅或迅速崛起?!?br>
“巨大的風(fēng)險帶來了更加豐厚的利益,但也使得整個毒品貿(mào)易行業(yè)充滿了巨大的風(fēng)險、不確定性?!?br>
“東南亞大毒梟叫得好聽,冠猜霸說白了只是一個中間批發(fā)商,他在東南亞的下線零售商隔三差五就要換人,他的上線那些金三角軍閥也好不到哪去,旋起旋滅的貨色罷了……處在他這個位置,其實反而更加希望能夠開拓更大的市場,更穩(wěn)定的出貨渠道?!?br>
“而一個10億人口的大國,毫不客氣地說,正是全世界所有du販眼中垂涎欲滴的大蛋糕!”

王梟說到這里停了下來,給兩人一些思考和消化時間。

石勇和楊建華對視一眼,兩人隱隱明白了王梟的打算。

“上線供貨商國內(nèi)沒有,也絕對不能存在!”楊建華斬釘截鐵說道,“你是想冒充國內(nèi)du販,你所說的零售商,勾引冠猜霸入網(wǎng)對嗎!”

“你還不算笨”,王梟淡然一笑。

楊建華沒有理會王梟的嘲諷,皺眉問道:“但……最重要的是,你怎么保證冠猜霸能夠上鉤呢?”

“那當(dāng)然是錢嘍,是巨利!”王梟彈了彈煙灰,眼中閃爍著莫名興奮的光芒。

“零售商如果是大客戶,一次性能要你大半個季度存貨的那種!換了是你,你上鉤不上鉤?”

“不上鉤那就下更大更香的餌料!毒梟——一群提著腦袋混飯吃的貨色,夠狠夠貪!

也正是因為他們貪!貪心一起,早晚必會咬上鉤!

到時就是由我來掌控主動權(quán),他們也將成為放在砧板上的魚肉——任我宰割!”

王梟一語落地,審訊室內(nèi)沉寂下來。

石局坐著默默抽著煙,將話語權(quán)和最終決定權(quán),交給上面空降來的楊建華……

楊建華仔細(xì)思考過后,眉頭舒展,大方起身承認(rèn)道歉:

“王梟,你對冠猜霸這種罪犯的認(rèn)識很深刻,我承認(rèn),我原來的計劃…危險不小,耗費時間大,確實不夠嚴(yán)謹(jǐn)?!?br>
“這次任務(wù)行動,我可以交由你來負(fù)責(zé)指揮,我可以作為你的副手查遺補(bǔ)缺,為了**繁榮安寧,我希望你和我都能盡最大努力,成功完成本次行動!”

楊建華并不在意什么功勞,她是一個有原則的jing察,心中在乎的只有正義和人民。

“接下來,你需要我怎么配合,直接安排吧?!?br>
敢錯敢認(rèn),不可否認(rèn),這年月國人還是挺淳樸……

嗯,一個跌倒了還有人扶的年代。

“楊科長,你太客氣了”,石勇和事佬一樣安撫道,“王梟這小子就是這臭脾氣,他其實對你并沒有什么意見,大家都是自己人?!?br>
“王梟,你小子有什么計劃就快點拿出來吧!”

“坐下說話”,王梟擺手示意,面對楊建華,王梟既不反感,但也沒啥興趣。

女人按照一到十分打分的話,以楊建華的樣貌,在王梟眼里勉強(qiáng)能給她打個六分,前世閱女無數(shù)的王梟,再好的皮囊都玩過。

楊建華這種,身上也就多了個英姿颯爽的女警buff。

王梟自認(rèn)為是一個高級玩家,現(xiàn)在穿越而來,一切從頭開始,加上【氪金改命】,現(xiàn)在腦子里只想搞錢!

“計劃第一步——我需要一筆錢!越多越好!”王梟伸出一根手指說道,“想讓冠猜霸上鉤,沒點實力本錢怎么行!”

【等錢到位了,先把系統(tǒng)商城激活】王梟心中暗道,【花別人的錢,辦自己的事,這寒磣嘛?——這TM不寒磣!】

王梟又伸出一根手指:“第二!”

“老石”,王梟目光轉(zhuǎn)向石勇,“我需要挑選幾名合適可靠的干警,配合我完成任務(wù)?!?br>
“沒問題”,石勇干脆的答應(yīng)了王梟要求。

【王梟:誰TM規(guī)定臥底只能一個人?】

在不暴露的情況下,王梟恨不得拉更多人下水擋槍。

至于完成任務(wù)后,警方的獎勵,王梟根本就不在乎!

【東南亞大毒梟、軍火商,冠猜霸混了這麼久,家底應(yīng)該很不錯吧?】王梟舔了舔干渴的嘴唇。

任務(wù)危險?王梟對此嗤之以鼻。

王梟的人生格言就是——自古富貴,險中求!


審訊室房門推開,三位青年先后走了進(jìn)來。

三人剛走進(jìn)審訊室,就被眼前的狀況搞迷糊了。

只見一名長相英武的犯人,張狂地盤腿坐在審訊桌上,嘴里還叼著根煙,吞云吐霧好不自在。

石局和身旁的一名女警,卻對犯人的囂張行徑視若無睹。

王梟側(cè)頭打量著眼前三人,眼中閃過別樣光芒,“李向東、戚京生、郭學(xué)軍,是吧?”

鰲拜、斷水流大師兄、加上一個賊眉鼠眼的小子……錯不了!王梟暗暗點頭,這三人就是省港旗兵中的三名大路臥底。

三人為首的李向東微微皺眉。

“向東,京生,學(xué)軍,這次需要你們參加一場臥底行動,這位是王梟,你們?nèi)硕际峭鯒n親自選出來的,接下來由他負(fù)責(zé)這次行動指揮,你們?nèi)素?fù)責(zé)協(xié)助王梟完成臥底任務(wù),任務(wù)期間,一切聽從王梟的指揮!”

“是,石局!”三人敬禮回答。

石勇看向王梟,“王梟,要不要講兩句?!?br>
王梟丟下煙頭,雙手撐著桌子,瀟灑地跳下審訊桌。

“長話短說”,王梟來到李向東三人面前,“此次任務(wù)目標(biāo)是國際大毒梟、軍火商,敵人心狠手辣!”

“你們?nèi)齻€任務(wù)很簡單?!?br>
“臥底行動開始,多看少說,一切行動聽我指揮!如果——有人出現(xiàn)紕漏,那就是害人害己!我不介意親手除了這個大害!”

……

鵬城,赤泥監(jiān)獄。

二號監(jiān)……

“今天下雨,你們四個新來的不用出工,等明天雨停了,就要去煤礦干活”。

姓李的管教對王梟和李向東三人安排道。

王梟手里抱著發(fā)放的洗漱用品,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李管教抬手看了眼時間,沖監(jiān)倉最里面的兩個大漢道:

“豹強(qiáng),刀疤,四個新來的交給你們了,給我維持好監(jiān)倉紀(jì)律,最近上面領(lǐng)導(dǎo)要來檢查,別給我惹麻煩!”

“明白,李管教,您放心吧?!北獜?qiáng)點點頭。

結(jié)束訓(xùn)話,李管教走出監(jiān)倉,門外響起清脆的上鎖聲。

聽著越走越遠(yuǎn)的腳步聲,眾多犯人這才或坐或躺,重新恢復(fù)了懶散的模樣。

王梟迎著眾多犯人審視的目光,打量著監(jiān)倉內(nèi)的情況。

監(jiān)倉面積不大,約莫有四五十平左右,一眼就能看清楚。

與港島電影里,監(jiān)獄單人床上下鋪不同,大路這里流行左右兩條大通鋪。

兩條通鋪一長一短,短的那條通鋪盡頭就是便池的位置。

便池旁,是洗漱臺,還有用來放牙刷牙缸等洗漱用品的木架子,再往外就是另一條大通鋪了。

……

王梟望著大通鋪上躺著的豹強(qiáng),嘴角微微上揚(yáng)——我靠,元華!

下一刻,目光卻停頓在豹強(qiáng)身旁那名精壯犯人臉上。

他皮膚略黑,短寸頭,眼神冷漠,右臉上一道猙獰傷疤,更顯彪悍氣息。

柯大膽?王梟眨了眨眼,感覺越來越有意思啦。

豹強(qiáng)盯著放肆打量自己的新人,皺了皺眉,心中暗道——又TM來了個愣頭青。

小樹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哏赳赳!

“光頭佬”。豹強(qiáng)心里想著,抬了抬下巴,喊了一聲。

“在呢,豹哥,您老瞧好吧!”

對面短通鋪上,一個身材精瘦的光頭犯人,應(yīng)聲而起,趿拉著鞋子,向王梟而來。

二號監(jiān),犯人加起來有個二十來號人,此刻都在等著看熱鬧。

“喂,新來的,哪里的?犯了什么事進(jìn)來的?”

光頭佬大搖大擺來到王梟面前。

王梟沒有理會眼前蒼蠅,打量著躺在鋪上的豹強(qiáng)和刀疤。

這兩人剛才在管教一走,就占了四米左右的通鋪位置,其余犯人要么擠在一起,要么坐在小凳子上,離兩人遠(yuǎn)遠(yuǎn)地,絲毫也不敢侵占兩人的地盤。

“看什么看,問你小子話呢,你TM聾啦嗎?”光頭佬也是個暴脾氣,當(dāng)即喝罵。

他劈手就抓向王梟衣領(lǐng)!

王梟收回視線,腳步輕動躲開蒼蠅子,冷漠地掃了光頭一眼,

“滾”。

王梟抱著洗漱用品大步撞開光頭佬,走向監(jiān)倉最里面。

“我艸泥馬!”光頭佬被撞了個趔趄,勃然大怒!

“都愣著干雞毛!給我起來干死他!”

“給我打掉他一嘴牙——一顆都不能留!今天他要是能哼一聲,你們都TM別吃飯啦!”

“嘿嘿,又有樂子了”。隨著光頭佬一聲令下,監(jiān)倉內(nèi)眾多犯人目光卻都望向大通鋪上的豹強(qiáng)和刀疤臉。

豹強(qiáng)輕笑點點頭,一雙眼里透著陰狠!

犯人們得令,紛紛站起身,眾人摩拳擦掌,笑著準(zhǔn)備給新來的愣頭青,留下一點獄中美好回憶。

另一邊,光頭佬站穩(wěn)后,追著王梟就要率先動手。

王梟猛然轉(zhuǎn)身,一個轉(zhuǎn)身側(cè)蹬,一腳將光頭佬踹飛出去兩三米遠(yuǎn)。

“咚——!”

王梟手指著抱肚子蜷縮在地上的光頭佬,對還在發(fā)愣的李向東三人命令道:

“向東,給我打掉他一嘴牙——一顆都不能留!今天他要是能哼一聲,你們都TM別吃飯啦!”

李向東愣了,身為警茶,他哪里干過這種事。

還是戚京生最先反應(yīng)過來,他上前一步,一腳狠狠踢翻光頭佬,接著一腳踩在仰面朝天的光頭佬嘴上!

咚~!

刀疤華后腦重重磕在地上,嘴角也當(dāng)即破裂,鮮血直流。

李向東與郭學(xué)軍反應(yīng)過來,兩人一咬牙,立即跟上,一人一腳踢在掙扎躲避的光頭佬嘴上。

“咳!”光頭佬嘴里噴出一口血,帶著幾顆黃牙,吐在地上。

原本躍躍欲試的二號監(jiān)眾囚犯,瞬間鴉雀無聲……

眾人膽怯的看著李向東三人圍著光頭佬一陣圈踢。

“饒命啊~咳咳~”

“別打了!別打了——哥、大哥、大佬,我服了,我服了!”

光頭佬躺在地上,可憐兮兮地抱著腦袋沒口子求饒。

“王…梟哥,還打嗎?”李向東轉(zhuǎn)頭看向王梟。

“你是聾還是傻?我TM讓你卸了他一嘴牙,你聽不懂人話!”王梟吐了口唾沫,

這就叫——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

眾犯人看著王梟殘忍無情的樣子,心底直發(fā)寒……


“艸!”李向東心里憋屈,自己好好一個警茶,現(xiàn)在干的都TM是什么事?。。?br>
咬咬牙,李向東又是狠狠一腳踹在光頭佬身上。

“滾!”王梟一腳踹開一個擋路的囚犯,

眾人慌忙四散讓路,王梟施施然走向監(jiān)室最里面。

原本高臥床鋪的豹強(qiáng)兩人早已起身,

刀疤臉冷冷盯著走來的王梟,上前一步,擋在了豹強(qiáng)身前。

王梟從豹強(qiáng)面前走過,來到洗漱臺前,伸手嘩啦啦將洗漱臺上一堆牙缸、塑料盆打落在地,將自己的洗漱用品放在第一排中間。

監(jiān)艙內(nèi),只有毆打、喘息和光頭佬的慘叫聲。

“新來的兄弟,不知怎么稱呼?兄弟豹強(qiáng),是二號監(jiān)的犯人管事?!北獜?qiáng)沉聲道。

“光頭佬是我小弟,他腦子是不好使,但你這樣下狠手也不合規(guī)矩吧!”

家有家法,行有行規(guī),

在監(jiān)獄,犯人之間發(fā)生矛盾是很少鬧到管教面前的,管教也只是個打工的,他要的也是手下犯人相安無事,事情真要鬧大了,犯人是要扣分加罰刑期的,一個監(jiān)倉眾人作為集體,都要吃掛勞。

管教也會選出像豹強(qiáng)、刀疤臉這種有威望的,負(fù)責(zé)幫著管理犯人,俗稱——獄霸。

一般管教出現(xiàn)后,犯人們也會聯(lián)合糊弄過去,管教也配合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大家開心。

“鬧大了對大家都沒好處”,豹強(qiáng)接著奉勸道。

“規(guī)矩?誰定的規(guī)矩?你定的,還是管教定的?”王梟回頭森然一笑,

“我不管之前TM誰定的,老子來了以后——今后,我的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

“放他一馬?你算老幾,敢和我這么說話!”

“撲街!給臉不要臉!”豹強(qiáng)如何能忍,推開刀疤臉,揮拳就攻向王梟面門。

王梟側(cè)頭躲過,同時抬腿,狠狠一腳——踢向豹強(qiáng)胯下!

嘶~!豹強(qiáng)嚇得倒吸一口涼氣,鳥都縮成一團(tuán)了。

提腿側(cè)身硬吃了王梟一腳,這才險險躲過斷子絕孫的下場。

腿上矮了一腳,豹強(qiáng)疼的咬了咬牙,王梟鐵拳又帶著破風(fēng)聲,重重打在豹強(qiáng)臉上。

清脆骨折聲響起,豹強(qiáng)鼻骨骨折,兩行鼻血開閘般涌出。

豹強(qiáng)抬手擦了擦鼻血,十分硬氣的一聲不吭,眼神愈發(fā)兇狠。

“我看看你到底憑什么立規(guī)矩!”王梟虎撲上前,一拳打向豹強(qiáng)。

啪——

一道彪悍的身影擋下了王梟一拳,

刀疤臉晃了晃手臂,面上沒有絲毫表情,臉上刀疤格外猙獰。

一擊不中,王梟毫不停歇,猱身而上!

刀疤臉雙臂架在身前,護(hù)著腦袋,剛擋下王梟一拳,下一刻,忽然鬼嚎一聲,捂著鳥窩,臉上頭一次有了表情——jpg。

王梟得勢不饒人,一拳給他來了桃花開,抬腳狠狠踹在刀疤胸膛!

刀疤倒退幾步,后背嘭地撞到洗漱架上!

“艸??!”王梟暴喝一聲,轉(zhuǎn)身擋下一記側(cè)踢,抬手就是一拳!

咚——!

一拳給豹強(qiáng)來了個封眼錘。

豹強(qiáng)挨了一拳,腦袋發(fā)昏,眼淚立即下來了。

啪!王梟一記低鞭腿,掃在豹強(qiáng)小腿窩。

豹強(qiáng)身子晃了晃,抬頭,只見一只鐵拳在眼前放大——

咚~!

豹強(qiáng)栽倒在地,經(jīng)驗豐富地連忙蜷縮身子,兩手抱著腦袋。

他抱頭,王梟就踹他屁股下陰,他護(hù)屁股,王梟就照腦袋下狠手。

“別打了,兄弟…有話好、好說!”

豹強(qiáng)扭著身子,跟個蛆似的,拼命在地上扭動躲避著。

臥底嘛~不就是和犯罪分子打成一片嘛?

王梟咧了咧嘴角,下手毫不手軟!

一頓拳打腳踢,總算舒展了穿越后心頭留存的郁氣。

這時,監(jiān)倉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跑步聲。

踏踏踏——

李向東三人對視一眼,留下滿嘴滿頭鮮血的光頭佬,默契停手,各自躲在犯人堆里。

王梟掃了眼跟條咸魚一樣喘著粗氣的豹強(qiáng),若無其事地一屁股坐在豹強(qiáng)枕頭上。

監(jiān)倉鐵門砰然打開,

李管教喘著氣,看到監(jiān)倉內(nèi)的景象,額頭青筋暴起。

只見光頭佬滿臉血跡躺在地上,此刻已經(jīng)奄奄一息,

刀疤一手捂鼻孔,一手夾在雙腿間,捂著蛋蛋,臉上鼻血嘩嘩直流。

“王八蛋!豹強(qiáng),我怎么給你安排的!你和刀疤、光頭佬都是誰干的?”李管教指著眾囚犯怒罵道。

囚犯們哪敢吱聲,眾人一陣眼神交流后,都望著豹強(qiáng)。

艸!豹強(qiáng)心中暗罵,掃了眼一旁的罪魁禍?zhǔn)?,卻看見王梟正笑吟吟盯著自己,張嘴無聲地作口型,“規(guī)——矩!”

規(guī)矩?你還有臉提規(guī)矩?!

是誰不講規(guī)矩,上來就干的???

豹強(qiáng)氣的肺都要炸了!

王梟一臉無辜,我是新人,不懂規(guī)矩怎么啦?

但王梟不講規(guī)矩可以,豹強(qiáng)這個制定規(guī)則的獄霸,如果帶頭不講規(guī)矩,出賣同階級犯人,那他以后也不用干了。

你出賣我,我出賣你,人心要是散了,隊伍還怎么帶?

……

“光頭佬他……他、瘋了,鬼上身啦!他自己打自己,沒人打他,大家都可以作證,等他醒了你可以問他”。

豹強(qiáng)擦了擦鼻血,心里憋屈地想拿頭撞墻。

刀疤喘息著,強(qiáng)壓著怒氣,雙眼死盯著沒事人一樣的王梟——他不服!

李管教將豹強(qiáng)、刀疤和囚犯們的表現(xiàn)都看在眼里,身為老管教,他轉(zhuǎn)念就明白了事情原委,這是地頭蛇遇上了過江龍啦。

“來兩個人,扶著光頭佬跟我去醫(yī)務(wù)室,豹強(qiáng)、刀疤你們也跟我一起去?!崩罟芙贪才诺?。

兩個犯人正要上前,王梟突然開口:“向東,學(xué)軍,京生,你們?nèi)齻€去,扶好了刀疤和豹強(qiáng),別摔了他們?!?br>
李向東、郭學(xué)軍上前推開兩個囚犯,一人一個將豹強(qiáng)、刀疤三人架了起來。

李管教有些詫異的看了王梟一眼,不過也沒有多管閑事。

他押著豹強(qiáng)、李向東等人走在最后,臨出門前突然停下,轉(zhuǎn)身看向王梟,

“豹強(qiáng)、刀疤出去了,新來的……你叫王梟是吧,這段時間二號監(jiān)由你來管,別再給我惹麻煩,聽懂了嗎!”


深夜,

二號監(jiān)。

豹強(qiáng)扶著腦袋被包成粽子的光頭佬,身后還跟著走路有些內(nèi)八的刀疤臉,走進(jìn)了監(jiān)倉。

李管教跟在后面,掃了眼監(jiān)倉內(nèi)站的整整齊齊的囚犯們,卻皺......

大陸監(jiān)法規(guī)定,囚犯禁閉時間最長為十五天。

這天,終于到了王梟禁閉結(jié)束的日子……

調(diào)走兩名看管禁閉區(qū)的管教,找來禁閉室鑰匙,楊建華獨自一人,來到關(guān)押王梟的單間。

打開鐵門,剛一進(jìn)去,楊建華就瞪大了眼睛。

狹小單間內(nèi),王梟全身脫得就剩個底褲,赤著健壯的身軀,正在練功。

雙手食指中指撐地,俯臥撐。

王梟額頭、地面滿是汗跡,空氣中彌漫著汗水揮發(fā)后的氣息。

旁若無人做完最后一組,王梟吐出一口濁氣,起身拽過毛巾,擦了擦汗。

“盯著我做咩啊,我知道自己很靚仔,來見我有事?”王梟翹著腿,坐在床上問道。

心中對這穿越而來的身體素質(zhì),十分滿意。

不愧是越戰(zhàn)下來的單兵王,身體素質(zhì)強(qiáng)到爆炸!

“你還不把衣服穿上!”楊建華吸了口氣,眼角余光,在王梟健壯的腿部、腹部肌肉快速劃過。

孔老二說過,食色性也,這話其實對男女都一樣……

王梟敏銳感受到楊建華的目光,哂然一笑,拽過單人床上的上衣褲子套上。

那具蘊(yùn)含強(qiáng)健力量的肉體,被皺巴巴的囚服遮擋,楊建華這才沉著臉,轉(zhuǎn)向王梟:

“十五天禁閉,感覺怎么樣?”

“不錯哦,一日三餐飯來張口,還免費幫忙戒煙戒酒”,王梟聳了聳肩,十分輕松愜意。

原本還有些擔(dān)心王梟吃不消,特意趕來的楊建華,現(xiàn)在看著王梟那副肆意張狂的俊臉,不知怎的心里愈發(fā)不爽,

“沒想到,你還挺樂在其中的?!?br>
“是啊,要不咱們換換?”王梟舔了舔干渴嘴角,“關(guān)在這屁大點地方,每天吃了睡,睡了吃,你覺得怎么樣?”

“你——”楊建華被懟,車燈上下起伏。

“你來干什么?不會是歡送我出禁閉吧?”

王梟懶洋洋躺在床上問道。

楊建華深吸一口氣,“我已經(jīng)收到風(fēng)聲,豹強(qiáng)手下正計劃里應(yīng)外合,協(xié)助豹強(qiáng)越獄,你要提前做好準(zhǔn)備?!?br>
談到正事,王梟微微頷首,“知道了,一切按照我之前給你的布置做,放他們進(jìn)來,另外…家里準(zhǔn)備的怎么樣?”

楊建華:“按計劃布置妥當(dāng)了”。

兩人生硬的交流完畢,楊建華起身立即離開。

雖然認(rèn)可了王梟的計劃,但為人正經(jīng)的她,對王梟桀驁性格,依舊十分討厭。

兩人有些話不投機(jī)半句多的感覺。

許是這些天憋的久了,王梟望著英氣女警,轉(zhuǎn)身離開的高挑倩影,不禁挑了挑眉。

還挺翹啊~

回頭關(guān)門的楊建華,剛好逮到王梟惡劣眼神,女科長低哼一聲,狠狠瞪了眼“色瞇瞇”的臥底。

“你還愣著干嘛,收拾收拾被褥、日用品,準(zhǔn)備回監(jiān)艙啊?!?br>
王梟灑脫一笑,直接起身離開,“不用這么麻煩,留在這,過兩天還要用呢……”

楊建華聞言一怔,皺眉追問:“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王梟輕笑一聲,閉口不言,大步走出禁閉區(qū)……

……

二號監(jiān)艙外,

“王梟,別再惹事啦,你這次故意傷害李管教,刑期加了五年!”

接替李管教的新管教,嚴(yán)肅警告道。

“再惹事,小心這輩子牢底坐穿!”

“哎,你聽到?jīng)]……”

嘩啦啦——

“聒噪!”王梟走進(jìn)監(jiān)艙,反手從里面拉上鐵門。

“無法無天!TMD活該你牢底坐穿!”管教額角青筋爆出,也只能小聲咒罵,

王梟入獄時間雖然短短不到一個月,但“赫赫戰(zhàn)績”,從犯人到管教,已經(jīng)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成了赤泥勞改營的風(fēng)云人物。

“這人就是個瘋子!”

有前任李管教的事跡,新管教決定暫時咽下這口氣,自己一個月百十塊工資,沒必要和一個瘋子一般見識。

……

咔嚓——

鐵門從外鎖上。

王梟也回到了闊別已久的牢子。

“梟哥!”問候×N

監(jiān)倉內(nèi),以李向東、光頭佬為首的一眾囚犯,整齊起身問候。

王梟環(huán)顧一圈,對李向東三人點點頭,目光轉(zhuǎn)向依舊坐在大通鋪上的豹強(qiáng)、刀疤。

刀疤依舊一副死人臉,一對招子,毫不示弱死死盯著王梟。

豹強(qiáng)卻主動對王梟笑了笑,自認(rèn)為大度的釋放了善意。

王梟邁步向大通鋪走去。

光頭佬搶在李向東前面,換了個人一樣,主動上前問候,“梟哥,恭喜梟哥禁閉結(jié)束?!?br>
“呦,好挺快啊?!蓖鯒n上下掃了他一眼,抬手啪啪拍打著光頭腦袋。

養(yǎng)了15天,原本被揍成木乃伊的光頭,此時臉上也拆了繃帶。

“嘿嘿,是…多虧梟哥您手下留情,梟哥您坐,您坐?!?br>
光頭那張能令小兒止啼的兇惡面孔,此時面對王梟卻滿是諂媚笑容,

只是那一嘴參差不齊,還漏風(fēng)的黃牙,破壞了光頭哥些許兇狠氣質(zhì)。

“你早這么舔,能挨揍?”見光頭佬認(rèn)慫態(tài)度良好,王梟也大人不記小人過,

把他之前得罪自己的事,暫且記下。

光頭佬狗腿子一樣,對王梟點頭哈腰,轉(zhuǎn)頭面對一眾犯人卻瞬間變臉,

“一群撲街,沒點眼力見!都給我讓開!”

李向東三人迎了上來:“梟哥”。

“哈哈,我不在這段日子,不好過吧?”

王梟看到李向東三人臉上隱約可見的淤青,挑眉笑道。

至于動手的人,不言而喻……

“我們也沒吃虧!”郭學(xué)軍挺了挺胸,目光望向不遠(yuǎn)處的刀疤。

“梟哥,那個刀疤臉身手不錯,要小心?!逼菥┥÷曁嵝选?br>
王梟點點頭,大剌剌跳上大通鋪,隨手拉過條被子墊在背后,靠墻舒服地躺下后,笑罵道:

“給你們個表現(xiàn)的機(jī)會,誰有煙,趕緊TM拿出來——MD,15天!煙都快給老子戒了!”

光頭佬聞言掀開了自己的鋪子,拿著皺皺巴巴的煙盒和火柴,爬上鋪子,恭敬地取出一根,兩手遞給了王梟。

“梟哥,您用火”。光頭咧嘴一笑,露出缺了一半的黃牙,煞是喜人。

呼~!王梟眼神一轉(zhuǎn),一口吹滅火柴。

光頭愣住了,待看到王梟冷笑,一緊張,手一抖,火柴險些掉在了王梟腿上。

“去尼瑪!”王梟抬腿,一腳將光頭踹下了通鋪。

“梟哥,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光頭從地上爬起來,解釋道。

王梟沒搭理他,目光望向了一直默不出聲的前獄霸

——豹強(qiáng)和刀疤。

王梟叼著煙,盯著豹強(qiáng),抬了抬下巴。

“怎么說?上次的事還沒完呢……”


豹強(qiáng)怔了下,反應(yīng)過來后,臉色變幻,終是吸了口氣,撿起地上掉落的火柴盒,縱身跳上大通鋪。

嚓——火柴燃燒,

“兄弟,用火”。

豹強(qiáng)低下頭,左手護(hù)火,將火柴湊了上去。

王梟叼著煙,卻不引火,冷冷一笑,問道:“服了?”

豹強(qiáng)聞言,雙手一怔,抬頭盯著王梟雙眼,笑了笑:

“王兄弟也是個狠人,連管教都敢廢,這一點我豹強(qiáng)是真服!”

“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都是一個艙的兄弟,今后咱們平起平坐,你就是這二號倉的二哥”,

光頭佬聞言,面向監(jiān)艙眾囚犯,喝道:“都傻愣著干什么?叫二哥!”

“二哥——!”×N

“二哥?呵呵~”

王梟并不領(lǐng)情,一口煙霧吐在豹強(qiáng)臉上,“出來混,誰不想當(dāng)大哥,你豹強(qiáng)想當(dāng)老二嗎?”

“你們想嗎?”王梟冷笑轉(zhuǎn)頭,對二號倉囚犯們問道。

眾人臉色一凜,齊齊搖頭:

“不想!”

“梟爺”,光頭佬弱弱地舉起手,“我可以……”

“去你MD!”王梟抬手給他一個大嘴巴,“哪都有你!”

“李管教有言在先,讓你當(dāng)二哥……”被當(dāng)眾折了面子,豹強(qiáng)臉色難看說道。

“李管教?”王梟盯著豹強(qiáng)冷森森一笑:

“你TM是不是沒搞清楚狀況?還老二,呵呵~”

啪~!

王梟突然出手!

鐵鉗般有力手掌,一把按在豹強(qiáng)臉上。

強(qiáng)橫指力抓的豹強(qiáng)臉部扭曲。

豹強(qiáng)一時猝不及防,他沒想到王梟如此狠辣!

看到王梟如惡虎般,擇人而噬的目光,

豹強(qiáng)心中氣怒交加之余,還有一絲不為人道的恐懼感……

“李管教是你爹???你爹都被我廢了,你還惦記著你爹能幫你撐腰!”

“你在這屁大點地方待習(xí)慣了?!?br>
“老子不在,就敢動我的人,你當(dāng)老子是死人嗎!”

“你TM算個什么東西!還想跟我相提并論!”

“艸!”

王梟話音剛落,一腳踹在豹強(qiáng)胸口!

豹強(qiáng)舉臂格擋,只覺得一股巨力襲來,手臂刺痛,身體不由自主地倒飛,摔在地上。

王梟啐了口唾沫:“別愣著,有仇報仇!”

有了上次下手經(jīng)驗,加之之前吃了暗虧,李向東三人這回沒有絲毫猶豫,立即撲了上去!

豹強(qiáng)身手不錯,但雙拳難敵四手,轉(zhuǎn)眼落在下風(fēng)。

面對圍攻,豹強(qiáng)伸長脖子怒喝求援:

“刀疤!”

“閉嘴!”刀疤翻身而起,“狗叫什么!他們又沒打算弄死你?!?br>
他懶得理會豹強(qiáng),一雙眼,死盯著不遠(yuǎn)處的王梟。

“他不是你主子嘛?還不快救人”。王梟歪了歪頭,似乎重新了解了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

“你覺得他配嗎?”刀疤也不生氣,沉著臉反問道。

“哈~”王梟一樂,嘴角上揚(yáng):“拿錢了?”

刀疤不以為恥:“給挺多……”

“艸”,王梟嗤笑一聲,“看樣子上回輸了不服?蛋還疼嗎?”

刀疤聞言,臉黑的如鍋底,

他掃了眼來到王梟身后的李向東:

“上次是上次,敢不敢過過手?”

“好!”王梟起身阻止過來助拳的李向東,

深吸一口,隨手彈飛煙把,正色對刀疤招了招手,

“來!老子正好拿你試試這身本事!”

刀疤:“來?。 ?br>
刀疤擺了個硬橋硬馬的起手式。

“喝——!”他深吸一口氣,弓步上前,口中大喝一聲后,一拳打向王梟。

“以氣催力!你這是洪拳?”

王梟抬臂擋下,挑了挑眉。

好強(qiáng)橫的力量!

一擊不中,刀疤兩腳腳尖向內(nèi),上身聳起,口中又發(fā)出【喂】的一聲怪叫,雙臂筆直,兩手成掌,猛然向前方王梟胸膛標(biāo)出!

王梟閃步躲開這兇猛一擊,收于腰際的右手,握拳,拳自上而下,猛擊刀疤襠部!

“嗷——!”

刀疤向后退去,左手揉著鳥窩。

“你TM!”

上次中了王梟一記撩陰腳,這次刀疤吃一塹長一智,險險扭身,這才擦著蛋躲了過去,否則又是如上次一樣,一身強(qiáng)橫實力無法發(fā)揮。

饒是如此,擦著一點,還是有股鉆心般的痛……

“下手陰狠,一擊克敵,MD!你這是軍隊格斗的路子吧?”刀疤忌憚地盯著王梟。

“不錯。”

王梟這功夫,正是源自我軍中多年經(jīng)驗,和實戰(zhàn)總結(jié)出的軍隊拳術(shù)。

軍用格斗術(shù)屬于高強(qiáng)度硬攻擊性搏命式,與傳統(tǒng)國術(shù)略有不同,講究練功時心態(tài)陰狠,下手狠辣!

追求一擊制敵,以傷換命,克敵制勝!

特別是王梟原身經(jīng)過越戰(zhàn)洗禮,手下是真真死過不少人命,實打?qū)嵞萌嗣毘鰜淼摹?br>
除了拳法還有腿法、硬氣功,(80年代我國興起一陣氣功熱,其實硬氣功沒有那么夸張。)以及配套的步法、身法、呼吸法。

單以拳術(shù)來說,是一套力量型搏擊拳法,重基礎(chǔ)功力:臂力,碗力和指力,要求習(xí)練者每天做蝎子倒爬最少100米,雙手兩指、三指俯臥撐等等……

關(guān)禁閉的時間王梟絲毫沒有浪費,

這半個月枯燥時間,王梟十分珍惜,

兩世經(jīng)歷和眼光,身體是搞錢的本錢,這點被王梟奉為真理。

這段日子以來,每日揮汗如雨,全用來打磨,熟悉掌握自己這副新身體。

如今收獲驚人!

……

“硬打直上!”王梟甩甩略有發(fā)麻手臂,擺開架勢,笑道:“你小子這套洪拳也很不錯!”

刀疤下腹隱隱作疼。

“哼——”他突然咬牙悶哼一聲,一臉狠厲,抬手一拳,竟然打在自己小腹部!

黑臉上,當(dāng)即騰起一抹酡紅。

“以疼止傷,狠人?。 蓖鯒n一臉贊賞,伸手挑了個大拇指。

刀疤:“再來!”

“哈哎——!”刀疤口中吐氣,兩手如虎爪,扣向王梟脖頸!

正是洪拳當(dāng)中的虎鶴雙形!

王梟向后拉開,左腳提腿一擊踢襠!

“喝??!”刀疤提腿擋下撩陰腿,虎形變招,向下抓向王梟胸膛!

王梟右腳向前,閃身躲開,乘勢抓臂同時揮手一記砍脖!

刀疤剛側(cè)頭躲開,王梟另一只手臂曲肘,順勢下砸肘(砸后腦勺)!

嘭!

刀疤砸翻在地,甩了甩腦袋,強(qiáng)撐著想要起身。

“還挺能抗”,王梟贊道,“你力量、硬功都不錯,就是速度差一點。”

普通人挨了這一下,輕者也要當(dāng)場昏死過去。

刀疤卻再次爬了起來。

他緩了兩口氣,擺開架勢,口中怪嘯連連!

“嘿欸!”

“哈欸!”

外行看熱鬧,刀疤口中這怪叫可不是閑的。

洪拳要求形、意、氣、力、聲,統(tǒng)一,講究硬橋硬馬,以氣催力,以聲助威。(代表人物布魯斯·李:哦……我打?。?br>
刀疤氣力合一,攻勢兇猛!

王梟也毫不手軟,雙眼扇動著濃濃興致。

練武忌諱蒙頭傻練,部隊格斗都需要雙人配合練習(xí),傳武也講究同門、同道切磋。

難得今天有個身手不凡,抗擊打能力拉滿的拳靶子給自己練手。

壓臂戳眼、擊肋鎖喉、抱膝擊頭……王梟一招招下手狠辣!

在刀疤“配合”下,王梟愈發(fā)熟練地掌握了原身這身本事。

王梟越打越興奮,卻苦了刀疤。

刀疤一次次倒地,但卻像不死小強(qiáng)一樣,又一次次咬著牙站了起來。

這股死不服輸?shù)捻g勁,反而刺激了王梟:

“艸!”

飛起一腳狠狠踢在刀疤胸腹。

“服不服?”

“服你媽!”刀疤吐了口血,艱難站起身,身子不斷打晃。

“別打了…”另一邊,豹強(qiáng)寡不敵眾,眉骨裂開,鼻梁歪斜,血流滿面,

他蜷縮著身體,氣喘吁吁開口求饒:

“別打了,有話好說……”

“我…我找人,調(diào)出二號監(jiān)!”

聲音泣血,真是聞?wù)邆?,見者落淚。

豹強(qiáng)落淚:家人們,誰懂?。???

這世上怎么會有這種瘋子???


家人們誰懂啊?怎么會有這樣的瘋子!?

豹強(qiáng)那張硬漢般的兇惡面容,此時此刻滿是委屈。

想他豹強(qiáng),身為東南亞大毒梟冠猜霸心腹,負(fù)責(zé)大陸交易的負(fù)責(zé)人。

干這等殺頭槍斃的買賣,為人也是心狠手辣,自認(rèn)為是不怕死的漢子。

手下有人有錢,不管是在牢里牢外,走到哪里都是大哥,但怎么也想不到……偏偏遇上王梟這么個殺星!

他不怕死,但能活著誰還不想活著……

為了脫身,他也是聯(lián)絡(luò)上外面的手下,一直想要越獄。

豹強(qiáng):不認(rèn)慫不行啦……

他怕自己在這么硬剛下去,還沒等越獄呢,早就被王梟這個反社會瘋子打死了事!

“服了、我服啦,大佬!”豹強(qiáng)痛呼連連。

這時,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從外傳來!

咔嚓——!

監(jiān)艙鐵門打開,

“都住手!”

“所有人抱頭蹲下!”

數(shù)名管教手持防爆棍,厲聲大喝。

謝天謝地!豹強(qiáng)喜出望外,頭一次感覺管教們?nèi)绱丝蓯邸?br>
娘嘞——!終于來人啦。

眾囚犯目睹王梟和手下李向東三人,虐打前任獄霸刀疤、豹強(qiáng),眾人這短短十幾分鐘一直提心吊膽,生怕一個不好,被新任獄霸·王·梟遷怒。

看到管教出現(xiàn),都忍不住松了一口氣。

囚犯們十分積極配合的抱頭蹲下。

“犯人王梟——住手!立即抱頭蹲下!”

“呼~!”王梟充耳不聞,抬腿繼續(xù)狠踹刀疤。

“住手!”

“王梟!你事大啦!屢教不改,再次毆打同監(jiān)艙犯人,現(xiàn)在跟我們走!關(guān)禁閉!——加刑!”

兩名管教大步上前,緊緊扣住王梟雙臂,拖著他離開。

王梟不屑地翻了個白眼,刀疤皮糙肉厚,打了半天也挺累的,

管教來了,也不反抗,配合地離開。

看到王梟如此配合,原本如臨大敵的管教們,也不禁松了口氣。

剛走兩步,王梟突然掙脫押解!

負(fù)責(zé)押解的兩名管教嚇了一跳:“王梟!別跑……”

監(jiān)艙內(nèi),王梟瞬間吸引了眾人目光!

只見王梟路過癱坐在地上的豹強(qiáng)時,突然飛起一腳!

咚——!

豹強(qiáng)十分硬漢的一聲不吭,兩眼一翻,一頭砸在地上,倒頭就睡……

“臥槽!快——快送醫(yī)!”

管教們慌了神,

一人撲上前,伸手顫悠悠地試了試豹強(qiáng)鼻息:

“呼~謝天謝地,人還活著!”

“快來人,叫醫(yī)生!”

管教們帶著王梟,抬著豹強(qiáng),架著刀疤,亂糟糟準(zhǔn)備離開了二號監(jiān)。

分別之前,王梟掃了眼二號監(jiān)眾囚犯,深深看了一眼盯著自己的刀疤。

還不服?

王梟忽然咧嘴笑了:“告訴豹強(qiáng)那個撲街!

我還會回來的……

你和他養(yǎng)好了傷,等著老子!”

刀疤沉默不語,眼神有些黯然,但馬上就再次堅定起來。

原本陷入嬰兒般睡眠的豹強(qiáng),睡夢中似乎聽到那個令他恐懼的聲音,身體本能抽搐一下……

“哈哈——”

王梟笑著向禁閉室走去。

也不用收拾什么東西啦,王梟的被褥床鋪、洗漱用品,都放在禁閉室里沒拿。

出禁閉不到一小時,王梟熟門熟路地,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單人間……

……

……

“什么?王梟又把目標(biāo)打傷啦?!”

楊建華聽到這個消息傻眼了,回過神有些抓狂:

“他到底想干嘛?。俊?br>
“石局,你不會認(rèn)為這還是王梟的計劃吧?他就是這樣和目標(biāo)接觸的!?”

石勇看著楊建華,煩躁地?fù)狭藫项^后,還是點點頭:

“這應(yīng)該是王梟的計劃……”

石勇發(fā)散思維,努力為手下找補(bǔ)著。

“建華同志,你想啊……王梟在短時間內(nèi),如何能獲取目標(biāo)的信任呢?”

“我認(rèn)為只有靠這種特殊方式……對!這種打成一片的辦法,才能取得意外收獲?!?br>
“真是這樣嘛?”楊建華皺著眉,心中狐疑。

石勇點點頭,心中有了思路,繼續(xù)解釋道:

“我聽下面報告,目標(biāo)已經(jīng)認(rèn)可了王梟……嗯,他都開口叫服了,等王梟出來后,他哪還敢嘴硬?!?br>
“咱們的初步計劃,看來已經(jīng)成了!”

聽到石勇解釋,楊建華的心才慢慢放了下來。

開弓沒有回頭箭,任務(wù)已經(jīng)進(jìn)行到這一步,事到如今,也只能任由王梟發(fā)揮啦……

楊建華嘆了口氣:“石局,那這次對王梟是怎么處罰的?”

“禁閉十五天,加刑十年,再有下次,直接無期!”

……十五天后……

這次楊建華沒來“送行”,王梟還有些不適應(yīng)。

走出禁閉室,路過天井,正對中午陽光,王梟瞇了瞇眼,對身邊送人交接的管教問道:

“二號監(jiān)豹強(qiáng),沒調(diào)走吧?”

王梟身后,負(fù)責(zé)交接的二號監(jiān)新管教猶豫了一下,回答道:

“找了人…上面沒批……”

“哈哈~”王梟嘴角勾起,“那還有的玩……他現(xiàn)在在哪?傷好了嘛?”

管教:“還沒好利索,前兩天才從醫(yī)務(wù)室回來。”

說完,管教拍了拍王梟后背,“停一下”。

王梟停下腳步,轉(zhuǎn)頭看向新管教。

“上次沒來得及介紹,我也姓王,咱們還是本家,以后負(fù)責(zé)二號監(jiān)”。管教說著從上衣口袋掏出煙盒,遞給了王梟一根。

王梟舉了舉手,示意戴著手銬腳鐐。

王管教把煙盒塞進(jìn)王梟口中,拿出火機(jī),打著火湊了上來。

老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王梟瞅了眼王管教,后者三四十歲,大眾臉,此時一臉溫和笑容。

努了努嘴,王梟舉手護(hù)著火苗。

呼~裊裊煙霧升騰,

王梟拍了拍王管教手背:“老兄不用多說,我明白,你也是為了養(yǎng)家糊口……

直接帶我找豹強(qiáng)和刀疤,只要他倆明點,我可以放他們一馬?!?br>
王管教聞言高興點點頭:“唉,多謝啦。

現(xiàn)在是午餐時間,犯人們都在食堂,跟我來吧?!?br>
王管教說完順手把煙盒塞進(jìn)了王梟口袋里,輕輕拍了拍。

……

來到勞改營大食堂,

諾達(dá)的食堂坐滿了幾百號囚犯,人不少,但除了用餐聲,犯人們都十分安靜。

王梟甫一出現(xiàn),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你看那?!庇蟹溉饲那膶ν乐更c。

同桌:“是他嘛?他就是那個二號監(jiān)的王梟?”

“就是他!”

犯人們竊竊私語……本來安靜的食堂,一時嗡嗡作響。


王管教為王梟解開了手銬腳鐐,小聲指點了下方向。

王梟抬手活動著手腕,目光從食堂眾多犯人臉上掃過。

聞聽王管教指點后,目光轉(zhuǎn)瞬來到食堂中間。

察覺到殺星出現(xiàn),和那擇人而噬的目光!

頭臉包像個粽子一樣的豹強(qiáng),直接扔下了午餐。

心中倏然揪起,緊張地起身打報告:

“管教,我吃完了,我傷口疼……想去醫(yī)務(wù)室?!?br>
跑?跑的了嘛!他身旁的刀疤,不屑地啐了一口,望著遠(yuǎn)處的男人,猛扒著餐盤里的飯菜。

王梟看到目標(biāo)后笑容滿面,扭了扭脖子,大步向食堂中間走去……

踏踏——

沉穩(wěn)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

不知不覺,所有人目光都放在了王梟身上。

“報告管教!他…他要打人啊!”豹強(qiáng)起身想走。

“坐下!誰讓你離開的!”

有管教喝道,目光轉(zhuǎn)向王梟。

“犯人王梟…”那名管教話還沒說完,

只見,王梟順手從一名犯人面前抽走鐵質(zhì)餐盤,隨手抖干凈飯菜。

“站??!你要干什么?!”

在管教和幾百號犯人驚訝目光中,

當(dāng)——!

咔嚓——!

“啊——!”豹強(qiáng)慘叫。

王梟一餐盤拍在豹強(qiáng)臉上!

上次骨折錯位的鼻梁骨,再次發(fā)出清脆聲響…伴隨著豹強(qiáng)慘叫。

刀疤閃過鐵盤,卻沒躲過王梟當(dāng)胸一腳!

噗通~砸在地上。

“梟…爺……”,光頭佬開口想要勸架,直接被王梟一鐵盤砸在太陽穴上,一聲不吭,翻了白眼。

“臥!——槽!”

“老實巴交”的囚犯們,登時便沸騰啦!

狠??!

這位是要把牢底坐穿啊!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清脆聲響回蕩在食堂中。

在食堂數(shù)百人見證下!

王梟又拎起一只鐵餐盤,兩手左右開弓,揮舞著鐵盤,照著豹強(qiáng)、刀疤臉上一頓砸!

王梟:“獄霸是吧?!”

“你給老子訂規(guī)矩,是吧?!”

“不怕死,是吧?。俊?br>
……

“梟哥…你是大佬!沒有規(guī)矩!我…服了……別打啦!”

豹強(qiáng)鼻歪眼斜,鮮血淋漓。

王梟扔下滿口求饒的豹強(qiáng),扔下嚴(yán)重變形的餐盤,一拳砸在刀疤臉上!

“不服是吧?”

“嘴硬是吧!?”

“給人家當(dāng)狗,不給我當(dāng)是吧?!”

刀疤抱著腦袋,噗地~嘴里吐出兩只帶血的黃牙。

急躁地張嘴,想要開口說著什么,兜頭又挨了一鐵盤,無奈王梟根本不給他開口機(jī)會。

“住手!快住手!!”

管教們反應(yīng)過來,一擁而上,六七個人合力,累了一身汗,才把王梟控制住。

王梟蠻力爆發(fā),硬拖著數(shù)人,依然緩緩向前進(jìn)。

幾百號犯人親眼看到王梟那恐怖力量,嚇得嘴里嘶嘶倒吸氣。

“救我!快攔住他!”豹強(qiáng)模樣凄慘,趴在地上,顫顫巍巍向后拼命咕蛹著,努力遠(yuǎn)離眼前這頭噬人猛虎!

看到王梟被控制住,刀疤兩臂松開腦袋,長出了一口氣。

下一秒,再次迎來當(dāng)頭一腳。

管教們大駭,生拉硬拽著把王梟拉遠(yuǎn)點。

“養(yǎng)好傷——等著我!”

臨走前,王梟咧了咧嘴,笑著對兩個兇惡囚犯說道。

豹強(qiáng)聞言打了個哆嗦。

“大佬!”望著王梟即將離去的背影,刀疤突然抬頭喊道,“我想跟你!”

王梟聞言掙開管教,回頭望著刀疤,忽然勾唇笑了:

“等我出來再說?!?br>
又又戴上手銬腳鐐的王梟,迎來了自己“三進(jìn)宮”。

“我呢?!”豹強(qiáng)再也忍不住了,“我早說我服了,還干我!”

“我說要調(diào)走,你們不同意!你們看那個瘋子!他要打死我呀!你們到底管不管?。??”

豹強(qiáng)泣血對管教發(fā)出控訴……

……

鵬城警局,副局長辦公室。

楊建華:“又進(jìn)去啦?”

石勇:“嗯…”

“唉……”嘆氣×2

……十五天后……

深夜,

二號監(jiān)艙外,

王管教解開手銬腳鐐,眼神復(fù)雜的看了王梟一眼,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叮囑道:

“王梟,他們現(xiàn)在都慫了,別再惹事了,你幾次動手,現(xiàn)在已經(jīng)加刑成了無期……你這輩子難道真不打算出去了嘛?”

“知道了”,王梟無所謂擺了擺手,臨走前,順手從王管教口袋摸出一包煙。

“現(xiàn)在的混小子啊,不聽老人言……”王管教笑罵一句,搖了搖頭,拉上了鐵門。

“梟哥??!”×N

二號監(jiān),二十多號囚犯列隊問候道。

“嗯”,王梟掃了眼為首臉上打著繃帶的豹強(qiáng)、刀疤,嗤笑一聲,邁步來到大通鋪坐下。

彈出一根煙,王梟抬了抬下巴。

豹強(qiáng)從口袋里掏出火柴,擦著小心遞了上去。

煙絲發(fā)紅,王梟美美吸了一口,吐出裊裊煙霧。

煙霧彌漫,一對銳利雙眼盯著豹強(qiáng)、刀疤。

刀疤沉著臉,靜靜看著王梟。

豹強(qiáng)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不小心牽動傷口,

嘶~的一聲,疼的厲害,模樣看起來又凄慘又可憐。

“呼~”王梟一口煙吐在豹強(qiáng)臉上,“傷好利索啦?”

豹強(qiáng)、刀疤:“好了,梟哥?!?br>
“你們心里不會想要報復(fù)我吧?”王梟目光如炬,聲音發(fā)冷。

“不敢!梟哥,我絕對沒有這么想過!”豹強(qiáng)在王梟噬人目光下,心中打了個突突,連忙擺手。

刀疤:“梟哥,是我技不如人,我刀疤出來混,一口唾沫一個釘。”

“呵呵~”王梟點頭對刀疤笑了笑,目光放在豹強(qiáng)臉上,

“豹強(qiáng),我知道你是面服心不服,你也不用跟我裝!

你們想跟著我,也要看你的本事,你以為我王梟是什么垃圾都要的人嗎!”

王梟眼神凌厲,手指夾煙,火苗差點戳在豹強(qiáng)眼睛上:

“我王梟想捧誰踩誰,只看他對我有沒有用,二號監(jiān)二十多號人,想給我當(dāng)狗的多了去,不管你是不是真心,既然你認(rèn)慫了,就給我擺正自己的身份!”

“去,給我打水——夜深了,洗腳睡覺?!?br>
囚犯們事不關(guān)己,不發(fā)一聲,李向東三人隱隱向前……

“梟哥,洗腳我熟啊,我來!”光頭佬眼見曾經(jīng)的牢房大哥受難,于心不忍,諂笑著拿起水盆。

“有你TM什么事,滾!”王梟笑罵道。

豹強(qiáng)一言不發(fā),低頭端起水盆,打好水放在王梟腳下,伺候二號監(jiān)新獄霸洗腳。

“一個兩個——不知所謂!”王梟吐出一口煙霧,冷笑道。

“梟哥,我給您按按摩,放松放松”。刀疤一轉(zhuǎn)往日冷面煞星模樣,

主動爬上通鋪,想要給王梟捏肩捶背,“我的莞式按摩,是經(jīng)過多年錘煉的,您試試活。”

“沒想到你也是個悶騷貨!”王梟笑著給了刀疤一拳,“滾!老子不喜歡別人站在背后!”

刀疤搓了搓手,臉上帶著不太熟悉的諂笑:“那…梟哥,我給你捶捶腿。”



有道是不打不相識,相較于豹強(qiáng),刀疤敢做敢認(rèn),王梟其實心底一直挺欣賞這黑廝的。

至于豹強(qiáng),如果不是礙于去港島的任務(wù),按照王梟的性格,早干脆利落弄死他了。

“無事獻(xiàn)應(yīng)勤,非奸即盜”,王梟輕笑一聲,問道,“說吧,刀疤,你想干嘛?”

刀疤抿了抿嘴,正色道:“梟哥,我想跟你。”

王梟雙眼微瞇,注視著刀疤眼神。

半晌,點了點頭:“你的洪拳挺合我胃口的,愿不愿意教給我?”

古往今來,法不可輕傳,老話說的好,教會了徒弟餓死,武夫們靠藝傍身,留下了種種規(guī)矩,什么傳男不傳女,傳嫡不傳庶……

“我愿意,梟哥!”刀疤卻沒有絲毫猶豫,干脆利落地點頭答應(yīng)了王梟。

“好!”王梟這才露出一抹笑容,“我王梟出來混,講的就是TM的公平!有我一口吃的,就少不了手下兄弟!”

“你既然認(rèn)我當(dāng)大佬,我也不白拿你的”;

“我拿這身軍隊格斗術(shù),換你的洪拳。”

……

一夜無話,

大清早,王梟被一陣嘈雜聲喚醒。

看到王梟坐起身,原本收拾衛(wèi)生的囚犯們,連忙停下手里的事情:

“梟哥!”

豹強(qiáng)按著臉上的紗布,對小弟光頭佬抬了抬下巴。

“都傻站著干集貿(mào)!轉(zhuǎn)過去!”光頭佬喝罵兩句,諂笑著來到睡眼惺忪的王梟面前:

“梟哥,您老起來啦,東西都給您準(zhǔn)備好了?!?br>
說著,他拿起昨晚王管教送來的王梟那套洗漱用品,狗腿地點了點頭。

王梟穿上褲子,趿拉著鞋子,站了起來。

穿過面朝墻壁思過的囚犯們,王梟來到便池前,嘩啦啦撒了一大泡。

回過身,光頭佬已經(jīng)把盆子、牙缸接滿水,牙刷擠上了牙膏,橫放在牙缸上。

王梟心安理得享受著衣來伸手的獄霸特權(quán),

吐了口沫子,隨口問道:“這一天都有什么安排?”

打他進(jìn)了勞改營,基本上都在禁閉小單間……關(guān)于現(xiàn)在勞改營一天都有什么活動,王梟是一概不知。

“梟哥,按照規(guī)定,待會兒咱們二號監(jiān)要先集合吃飯,吃了飯就要去煤炭場干活,都是些挖煤、敲煤的體力活”。光頭佬介紹道。

挖煤?做什么牛馬!

王梟扔下擦臉毛巾:“幫我給老王(王管教)請個假,就說我病了,至于理由嘛……你讓他看著隨便寫吧?!?br>
“是,梟哥”,光頭佬嘴角抽搐一下,點點頭應(yīng)下。

“噢對了”,王梟忽然想起來,轉(zhuǎn)頭看向刀疤,“刀疤你們吃完飯,幫我端一份‘病號飯’回來,順便給自己也請個假?!?br>
刀疤也不問原因,點頭答應(yīng)了。

……

踏…踏……

王管教背著手,來到二號監(jiān)。

只見,“心臟不舒服的”王梟,正和傷病的刀疤,呼呼練著拳,口中呼喝連連。

“他釀的!”老王頭疼的笑罵一句,只要里面那位爺不給自己惹事,他想歇兩天就歇吧。

王管教也不打斷兩人,轉(zhuǎn)身離開了。

……

呼——

王梟兩腳微分,按著刀疤的解釋,長吐一口濁氣,收功。

練了一上午,王梟出了一身汗,腹中那點存貨早就消耗干凈,馬上就要吃午飯了,索性收功歇會兒。

王梟從上衣口袋里,掏出順王管教的那盒煙,彈出一根叼在嘴上,煙盒隨手扔給了刀疤。

“刀疤,犯什么事進(jìn)來的?”王梟坐在通鋪上,彈了彈煙灰,閑著沒事,隨口問道。

“搶劫、傷人、涉嫌走私軍火”。

“好小子,業(yè)務(wù)開拓挺廣啊,真有兩把刷子!”

王梟眼神一亮,拍了拍刀疤肩膀,“老實交代,掙了幾個?”

刀疤點上煙,想了片刻,道:“走私軍火是扯淡,我就是給人當(dāng)保鏢……其他的前后加起來,大概5個,加起來混了碗終身牢飯?!?br>
“艸!你這也太TM拉了”,王梟鄙夷地看著刀疤,“就5個,把自己一輩子賠進(jìn)去啦。”

“梟哥,5個還少?。课夷嵌稳兆犹焯燧甘桨茨?,一年都不帶停的?!?br>
“沒點出息!女人有個吊意思!你掙了5個,聰明點就見好就收,拿著當(dāng)啟動資金,黑的白的,過兩年,干啥不能翻兩番!”王梟指點道。

刀疤撓撓頭,“梟哥,你說的我不懂,我從小練武,家里成分不好,后來老爹去世,更是窮的連飯都吃不下去,

別的也不會,只有靠刀口舔血才能有點錢,做生意我又不會,只能給大老板打打工,混口飯吃…這樣維持生活?!?br>
“咋的?你落到今天這一步,難不成一點也不討厭現(xiàn)在這種早五晚九的苦逼日子???”王梟不解道。

“嘿嘿~梟哥,你別看這里一天24小時有人管著,這籬笆子里,雖然日子枯燥了點,但里面的兄弟各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我挺喜歡這里的?!?br>
前獄霸咧著嘴,露出一口漏風(fēng)的黃牙,頗有些樂在其中的感覺。

王梟嗤笑一聲。

王梟不以為意:“你是個人才啊,刀疤?!?br>
“千金易得,人才難求”。

王梟手掌輕輕拍了拍刀疤肩膀,承諾道:“從今天起,你刀疤就是我王梟的頭馬啦,只要你以后好好跟著我,這輩子金山銀山,我讓你吃穿不盡,夜夜當(dāng)新郎!”

刀疤愣了下,看著王梟眼神鄭重,咧嘴笑了:

“好!”


晚間時分,二號監(jiān)囚犯們下了工。

“艸!”王梟一把掀翻面前的餐盤,啐了口唾沫:“一個月了,整天都是這些菜葉子,吃的老子臉都TM快綠啦!”

實事求是的講,如今國內(nèi)大環(huán)境還處于落后狀態(tài),監(jiān)獄里的伙食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王梟上輩子瀟灑,吃喝不愁,但也不是矯情的人。

如今來到當(dāng)下,初期忍一忍,一直全當(dāng)減肥了。

但隨著打熬身體,和刀疤練武,體力消耗越來越大,每天吃不著肉食營養(yǎng)品的話,要不了多久,身體就要垮啦。

刀疤扔下筷子,也感覺這飯吃了跟沒吃一個樣,自古窮文富武,營養(yǎng)跟不上,消耗的可都是身體本源,身為練家子,他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

他一拍大腿,決定自己掏錢給大佬補(bǔ)補(bǔ):

“梟哥,別生氣,我這個月還有不少額度,待會兒就找老王,去營外整點吃的喝的回來!”

沒進(jìn)過監(jiān)獄的不清楚,雖然監(jiān)獄里包吃包住,但有一些東西還是需要自己購買。

囚犯們勞改營干苦力活,也是給工錢的,當(dāng)然,也是少的可憐。

有錢,到哪都是大爺,這就是萬古不變的真理!

不論在哪都一樣!

一直側(cè)耳旁聽的豹強(qiáng),聞言喜上眉梢,兩手一拍:

“梟哥,這事交給兄弟吧,不差錢!”

豹強(qiáng)能當(dāng)上二號監(jiān)曾經(jīng)的獄霸,論身手,他其實趕不上刀疤,但——他有錢啊……

那些沒錢的就只能干苦力掙錢,但有些囚犯在外面有錢有人的,家里會給囚犯每月送一些錢,用來改善生活,打點關(guān)系……

勞改營后面就有幾家小賣鋪和餐館,這些可不是只為了服務(wù)管教們的,在這里,人數(shù)更多的囚犯,才是他們的大客戶……

王梟斜睨了他一眼,不屑道:“還用不著你?!?br>
轉(zhuǎn)過頭,王梟眉頭一挑,對新晉頭馬繼續(xù)打探道:“都有啥東西?”

“吃的喝的,穿的用的,煙9……應(yīng)有盡有”刀疤小聲道。

“好啊!”王梟滿意地點點頭,盤腿對上道的刀疤笑道:

“刀疤,你小子有心啦,不過,用不著花你小子的,你大佬有的是錢,說了跟著我大魚大肉,那就肯定少不了你的!”

“等著!”

王梟趿拉著鞋子,來到鐵門前,抬腳一頓踹。

咚咚咚——

片刻不到,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王管教喘著氣,看著倚在鐵門前的刺頭,沒好氣地瞪了一眼:

“王梟,你又搞什么?”

“老王啊,我這不是病了嘛,我疼的厲害,對了……我是啥病來著?”王梟撓了撓頭…忘了。

王管教額角青筋跳了跳,無語道:“心——臟!你給我記清楚,上面萬一來人檢查,出了岔子,咱們都好不了!”

“噢,知道啦~”王梟敷衍地點點頭,接著道:

“你也知道,我是病人,我要補(bǔ)充營養(yǎng),你幫我去營后小飯館,整點吃的好好補(bǔ)補(bǔ)。”

“就這事?”老王推了推大檐帽,沒好氣笑道:“我還以為你又怎么啦……沒問題,對啦,你小子有錢嗎?”

“沒錢~”王梟聳了聳肩,“我兜里比臉都干凈”。

“沒錢?沒錢你吃個錘子!消遣你王大爺?!?br>
老王掏出煙,翻著白眼扔給王梟一根:

“你都是二號監(jiān)管事大哥啦,不找手下湊湊?”

王梟回過頭,目光掃過手下這幫小弟,

一伙囚犯破衣爛衫,跟TM村口二傻子一樣,一天天就會咧著大嘴傻笑。

“MD!一個個窮的叮當(dāng)響的窮死鬼!”

王梟啐了口吐沫:

“算了吧,二十多個老爺們,兜里掏不出20塊,吃了這頓沒下頓?!?br>
“老王,你帶我出去打個電話,我后半輩子的伙食就解決啦?!?br>
深深看了一眼一臉張狂自信的王梟,老王也不多問。

兩人抽完煙,打開鐵門,轉(zhuǎn)身離開。

……

嘟嘟嘟……

電話接通。

“你好,我是楊建華……”

“我,王梟,打錢!”

楊建華怔了下,握著話筒的手青筋凸起,

她沒好氣問道:“你要錢干嘛?”

“你說呢?”王梟反問,說著抬頭掃了一眼不遠(yuǎn)處監(jiān)督的老王,

接著小聲道:“任——務(wù)?!?br>
王梟聽到話筒對面,楊建華楊警官鼻子里長嘆一口氣,勾唇笑了笑…

半晌后……

王梟拿著楊建華托人送來的票子,隨手拍在老王手里。

……

深夜,

王梟和老王提著大袋小袋,回到了二號監(jiān)。

“梟哥!”

王梟點點頭,將手里的袋子遞給了光頭佬。

光頭佬接過放在大通鋪上,一袋袋打開,

雞鴨魚肉都有,味道雖然比不上知名大館子,但比起勞改營的豬食,那可強(qiáng)太多啦。

轉(zhuǎn)眼間,一股濃郁的飯菜香味,飄蕩在二號監(jiān)內(nèi)。

眾囚犯下意識地抽動著鼻息,聞著空氣中那濃濃肉香,眼中滿是希冀。

“老王,坐下吃點”,

王梟招呼一聲,領(lǐng)著刀疤、豹強(qiáng),還有李向東三人,盤腿坐在大通鋪上。

“行”。王管教也不客氣,坐下隨便應(yīng)付兩口后,找了個借口就溜了。

管教一走,監(jiān)艙內(nèi)氣氛頓時活躍起來。

王梟咽下嘴里的肉食,拆開新買來的一條雙喜,隨手扔給了刀疤等人。

監(jiān)艙內(nèi)一時之間吞云吐霧,可惜老王死活不同意買酒……

王梟吃的香甜,耳邊卻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轉(zhuǎn)頭一看,對面蹲了一幫犯人,各個聞著肉香,吸溜著口水。

王梟挑了挑眉,懶得搭理一幫廢物。

刀疤也抬頭掃了那幫撲街一眼,想起白天和大佬說的話,來了興致:

“梟哥,還記得我白天和你說,這里各個都是人才嘛?”

“閑著也是閑著,讓這幫撲街,給梟哥你露一手,找找樂子?!?br>
王梟點點頭說完,朝對面招了招手:“來幾個有活的,老子高興了,少不了你們好處!”

人群中,有幾名犯人聞言有些意動。

片刻后,一個身材矮小,大眾臉的犯人站了起身。

“梟爺,幾位大佬”,他點頭哈腰來到通鋪邊。

“梟哥,這小子外號叫三只手?!钡栋梯p聲為旁邊的大佬介紹道。

王梟聞言而知雅意,上下打量著一張大眾臉的矮小男人:

“三只手?來,露一手我看看?!?br>
三只手笑嘻嘻湊上前,從自己口袋里掏出一盒雙喜,彈出一根,雙手遞到王梟面前:

“大佬,抽煙?!?br>
啪~滑輪火機(jī)打著,

王梟掃了眼三只手手里,原來自己那只印著大屁股泳裝模特的火機(jī),還有腳邊不知何時消失的雙喜,不禁挑了挑眉。

“好小子,有一手啊哈哈!”

“什么時候下的手,連我都沒看清。”

“梟爺?shù)米锢?,我這都是雕蟲小技,上不得臺面”,三只手彎腰謙遜道。

說著,從口袋里取出一把票子:“梟爺,您的錢,一共218塊4毛?!?br>
“孃的!”王梟一拍口袋,發(fā)現(xiàn)口袋空空如也,剛才買東西剩下的錢,不知怎么到了三只手手里。

三只手臉上誠惶誠恐,連連告罪。

“好,好??!”王梟嘴唇上揚(yáng),對三只手的小動作不以為意。

“你小子是個人才,這一手妙手空空的本事,有兩下子!”

“向東,你們挪一挪,給這小子添雙筷子。”

“多謝梟爺!”三只手聞言喜上眉梢,麻利地爬上通鋪,沒口子的對王梟感謝著。

王梟擺擺手,“你要謝你刀哥!”

三只手連忙點頭:“多謝刀哥!”

王梟扔下手里吃剩的雞骨頭,對一幫眼巴巴望著的犯人們,笑道:

“沒想到監(jiān)獄還真出人才啊,還有毛遂自薦的嘛?”

哈哈~二號監(jiān)倉響起眾人嘻笑聲。

眾人推搡著一老一小兩人,來到王梟面前。

“你們倆有什么本事,還不快露一手?!?br>
老頭諂笑道:“梟爺,我會口技。”

王梟掃了眼老頭那張枯樹皮一樣的老臉,可憐又嫌棄道:

“老子年輕力壯,還用不著這個……”

哈哈——眾人笑聲一頓,再次爆發(fā)出一陣壓抑哄笑。

老頭臉上有些尷尬,急忙解釋:“梟哥,誤會啦,我說的……不是那個口技!”

“哦~”王梟正要再問,

只聽王管教聲音傳來:

“王梟,夜深啦,你們二號監(jiān)小點聲,明天還要上工呢。”

“知道啦……”王梟頭也不回應(yīng)付道,

下一秒,忽然轉(zhuǎn)過頭,只見哪有老王的影子。

“梟爺”,老頭得意一笑,露出一嘴黃牙。

王梟拍了拍手,贊道:“老東西,有兩下子??!給他留個位置?!?br>
“多謝梟爺!嘿嘿~多謝刀哥!”老頭喜笑顏開,爬上通鋪,抓起筷子,夾了一筷子豬頭肉,往嘴里一頓炫。

王梟興致勃勃,目光轉(zhuǎn)向那名小個子:“你小子又有什么本事?”

“梟爺,我家世代都是鎖匠?!?br>
小個子望著眼前雞鴨魚肉,嘴里垂涎欲滴,吞了口口水接著道:

“不論是以前古鎖當(dāng)中的銀鎖、木鎖、銅鎖,到現(xiàn)在當(dāng)下的民用鐵鎖、車用鎖、保險密碼鎖,我全都能開!”

王梟啞然失笑,“你這TM哪里是什么世代鎖匠,我看是世代飛賊吧!”

“梟爺慧眼如炬!”小個子被揭破家底,諂笑著恭維道。

王梟斜睨了這小子一眼:“光說不練假把式,誰知道你小子是不是吹牛比,頭兩位都露了一手,來吧,展示……”

小個子面露難色,這監(jiān)艙里哪有鎖呀。

沉默片刻,看到王梟不善的眼神,自稱世代鎖匠的小個子一咬牙,從褲襠里掏出一把奇怪的鑰匙。

“梟爺,您瞧好吧!”

眾人都好奇以待,鎖匠小子說著,悄咪咪來到監(jiān)艙鐵門前。

先是側(cè)頭聽了聽,確定管教不在,這才掏出鑰匙。

只聽咔咔兩下輕響…

下一刻,在眾人驚駭目光中,鎖匠輕輕拉開了鐵門!

王梟:“臥——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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