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月涉嫌TW賄賂原告,被控告。
法庭上,官司打得如火如荼,宋如月堅決否認將標書金額透露給顧磊。
她一直知道顧磊是顧玄景的死對頭。
這兩兄弟斗了多少年了。
她那么愛顧玄景,怎么可能把底價給對方公司?
可是,那個她愛了十年的男人,提供了所有的證據(jù)。
整個項目都是宋如月負責的,她和競爭公司的投標人員有郵件往來。顧玄景說。
宋如月看到證據(jù)后,苦笑著,顧玄景,你為了報復(fù)我父親,竟然陷害我?你讓我發(fā)的郵件,原來是對方公司的投標人員?
宋如月仰頭深呼吸。
還有什么比被自己心愛的男人送上斷頭臺更讓人心痛的事情啊?
他處心積慮的布局,為的就是讓她永不翻身吧?
可是她不能倒,父親還有高額的醫(yī)藥費需要支出。
她必須證明自己的清白,必須工作,賺錢。
上一輩的事情她沒有參與,可是父親對她疼愛有加,她必須要做一個女兒該做的事情,贍養(yǎng)是她的義務(wù)!
我沒有!我會請律師!我會證明我的清白!宋如月讓自己冷靜,權(quán)勢她贏不了顧玄景,可是這些年做顧玄景的秘書,人脈還可以。
休庭室
宋如月看著親自做證人的顧玄景,你是有多恨我?我害過你什么?顧玄景,這十年,我掏心掏肺的愛你,不夠嗎?我愛你愛到恨不得把命都給你,不夠嗎?
宋如月死死盯著顧玄景的眼睛,想要從他的眼睛里看出一點點動容。
然而什么也沒有。
宋如月,這個案子你上不上訴都證據(jù)確鑿,如果你上訴,到判下來,還有一段時間,正好下周是我和白允的訂婚,你還可以參加了,再開庭。
宋如月甩了甩頭,你說什么?你和白允?
宋如月的聲音顫抖。
顧玄景偏了偏頭,給你請?zhí)?/p>
宋如月后退幾步,跌坐在椅子上,你明明知道白云是我表姐,我和她一直很敵對,就算我配不上你,你娶誰不好??
我難道結(jié)婚還需要跟你商量?
她從未在他心里存在過,結(jié)婚這樣的大事怎么可能和她商量?
縱然這些年見慣商界明爭暗斗,風起云涌,她依然覺得和顧玄景的愛情是美好的。
可美好的東西撕碎了,怎么會如此讓人痛不欲生?
連呼吸都快要喘不上來了。
宋如月的手機響起,是醫(yī)院打來的,宋小姐!病人突然間心跳停止,我們采取了急救,已經(jīng)沒有生命體征,病人送到醫(yī)院時的情況您是了解的,我們盡力了,病人沒有求生意識
宋如月掛掉電話的時候,很平靜的說了謝謝,好像只是掛斷一個房產(chǎn)中介的電話一般自然。
她從顧玄景身邊走過,出了休息室的門。
再次開庭,宋如月平靜得不似方才那個死不認罪的職場精英,她安安靜靜的站在被告席,聽著法官陳述。
被告!
宋如月回過神來,她沒有看法官,而是看向顧玄景,她笑了,很恬靜似的,就像曾經(jīng)見他,叫他玄景哥時候的樣子,特別乖巧。
玄景哥,我爸死了,和你媽媽一樣死了,他遭了報應(yīng),我也要去坐牢了,我爸的罪孽,是不是連本帶利還給你了?這十年,我不怪你騙了我,父債女償,我認。
從此后,我們兩清了!過去的十年,當我從來沒有遇見過你宋如月眼中淚水決堤,轉(zhuǎn)頭看向法官,哽咽卻鏗鏘堅定的說道,我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