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說盡在A1閱讀網(wǎng)!手機版

半夏小說吧 > 其他類型 > 被廢靈根?我反手攢功德成仙!虞徽柳筎笙

被廢靈根?我反手攢功德成仙!虞徽柳筎笙

商二 著

其他類型連載

話他都說了,范驍也不好再走了,全程沒看虞徽,臉色很臭的走近院子抱著漢子的頭就敲:“讓你多嘴,之前打魔獸的時候我就不該管你?!狈厄敶虻貌恢?,漢子挨了打還能笑嘻嘻的討好他:“別別別,隊長您別生氣,上戰(zhàn)場咱還是好兄弟對吧?!庇莼者@次明白為什么范驍眼睛里全是血絲,原來是昨天一會去就學(xué)了認字和修煉??墒?.....不識字他為什么不跟自己說呢?看范驍不想讓自己知道他不識字的樣子,于是虞徽沒問。接下來幾天,虞徽都在草堂教孩子們修習(xí),她修為也不高,但勉強能教孩子們練氣和筑基的知識。過幾天,就已經(jīng)有五個孩子成功練氣入體了,范驍進步明顯,也已經(jīng)練氣八層了。這天,兩個人照常在田野里比試,結(jié)束后,田坎上突然響起來一個聲音:“喲,難怪這幾天沒見到你,原來是在...

主角:虞徽柳筎笙   更新:2025-07-10 18:42:00

繼續(xù)看書
分享到:

掃描二維碼手機上閱讀

男女主角分別是虞徽柳筎笙的其他類型小說《被廢靈根?我反手攢功德成仙!虞徽柳筎笙》,由網(wǎng)絡(luò)作家“商二”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話他都說了,范驍也不好再走了,全程沒看虞徽,臉色很臭的走近院子抱著漢子的頭就敲:“讓你多嘴,之前打魔獸的時候我就不該管你?!狈厄敶虻貌恢?,漢子挨了打還能笑嘻嘻的討好他:“別別別,隊長您別生氣,上戰(zhàn)場咱還是好兄弟對吧。”虞徽這次明白為什么范驍眼睛里全是血絲,原來是昨天一會去就學(xué)了認字和修煉??墒?.....不識字他為什么不跟自己說呢?看范驍不想讓自己知道他不識字的樣子,于是虞徽沒問。接下來幾天,虞徽都在草堂教孩子們修習(xí),她修為也不高,但勉強能教孩子們練氣和筑基的知識。過幾天,就已經(jīng)有五個孩子成功練氣入體了,范驍進步明顯,也已經(jīng)練氣八層了。這天,兩個人照常在田野里比試,結(jié)束后,田坎上突然響起來一個聲音:“喲,難怪這幾天沒見到你,原來是在...

《被廢靈根?我反手攢功德成仙!虞徽柳筎笙》精彩片段




話他都說了,范驍也不好再走了,全程沒看虞徽,臉色很臭的走近院子抱著漢子的頭就敲:“讓你多嘴,之前打魔獸的時候我就不該管你?!?br>
范驍打得不重,漢子挨了打還能笑嘻嘻的討好他:“別別別,隊長您別生氣,上戰(zhàn)場咱還是好兄弟對吧?!?br>
虞徽這次明白為什么范驍眼睛里全是血絲,原來是昨天一會去就學(xué)了認字和修煉。

可是......不識字他為什么不跟自己說呢?

看范驍不想讓自己知道他不識字的樣子,于是虞徽沒問。

接下來幾天,虞徽都在草堂教孩子們修習(xí),她修為也不高,但勉強能教孩子們練氣和筑基的知識。

過幾天,就已經(jīng)有五個孩子成功練氣入體了,范驍進步明顯,也已經(jīng)練氣八層了。

這天,兩個人照常在田野里比試,結(jié)束后,田坎上突然響起來一個聲音:“喲,難怪這幾天沒見到你,原來是在偷偷吃小灶啊?!?br>
兩人回頭,看清來人后,范驍臉瞬間黑了:“不吃小灶我也能贏你。”

虞徽遠遠看了一眼,那是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臉上有道疤,看起來有些不善。

“他是誰?”虞徽小聲問。

“村子里的無賴?!狈厄斃莼胀硪粋€方向走,顯然不想搭理那人。

“范隊長練那么努力,怎么著?也想做修士離開村子嗎?!蹦侨藚s追過來陰陽怪氣的開口:“跟你那死爹死娘一樣?”

范驍腳步一頓,虞徽剛扭頭,他就已經(jīng)快步?jīng)_過去一拳砸了出去:“你給我閉嘴!”

男人措不及防,被他打了一個眼冒金星,瞬間被壓制,嘴上卻不依不撓,指著虞徽大聲說:“我說錯了?你跟著這女的學(xué)修行不就是想著跟他一起走嗎?你們會留下來守護村子嗎?”

范驍回頭看了一眼虞徽,兩人對視,被指的虞徽沒有說話。

范驍回頭又是一拳:“我說過,我永遠不會離開,不用你關(guān)心?!?br>
“去你娘的范驍!說得冠冕堂皇誰知道你怎么想的!”男人破口大罵。

“我說過我永遠不會離開。”范驍冷冷說,然后站起來大步走向虞徽,語氣平和得將近生硬:“走吧,改吃飯了?!?br>
兩人并肩走著,都沒有回頭看仍在大罵的男人。

范驍走得有些快,虞徽落后半步,回頭看向村子外的山林,那里隱隱穿出魔獸的吼聲。

如果能走,她確實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留下來。留下來,擔負一生的責任,困在這個小小的村落。

父母曾經(jīng)對虞徽的教育是守護天下蒼生,父母也為天下蒼生而死。

但受他父母恩澤的蜀山和各派,又在做什么?

在虞不疑夫婦死后,各派雖然尊敬他們,卻在私底下指責他們冒進沖動,認為那一次敗是他們二人的責任。

村子在魔獸占領(lǐng)地域的腹地,她一個人的話可以隱藏躲避,可想帶著幾百人穿越幾千里前往東方簡直天方夜譚。

老村長知道她的情況,沒有強求她留下,只是希望她能教孩子們修行讓村子有些自保之力。

人該自私些。

虞徽握劍的手微微顫抖。

可鬼使神差間,她想起來小時候母親曾經(jīng)抱著她給她做了一把玩具木劍。

母親的面容已經(jīng)迷糊,只有聲音聽起來溫柔慈愛:“阿徽想要嗎?”

“想......”

“阿徽拿到木劍想要做什么?”

“要......要打,壞人,打壞人!”

“阿徽說得對,我們劍修握劍的初衷,就應(yīng)該是保護天下蒼生維護正道?!?br>
晚上吃飯時王叔問范驍:“明天你們出去做好準備了嗎?有哪幾個人?”

“我,王老四,楊二壯,珠子,大偉,王小魚......”范驍?shù)皖^扒著飯,看起來并不緊張,只是突然皺了皺眉:“還有費老大?!?br>
“費家那個脾氣壞度量小,你別理他就是了。”每次護衛(wèi)隊出去村民們都十分緊張,王叔也會盡量幫他們準備東西,這次也一樣:“還是小心些,我準備了些毒粉,一會你帶上。”

虞徽吃了幾口飯,抬眼看對面的范驍:“明天要出去嗎?危不危險?”

范驍喝著湯頭也不抬的的回答:“外面只有危險和非常危險?!?br>
“我跟你們一起去吧?!庇莼照f。

有她加入,護衛(wèi)隊實力會強幾分,王叔一喜,繼而一憂:“您的傷?”

“已經(jīng)無礙了?!?br>
王叔笑了笑:“也是,忘了你們修士不一樣了?!?br>
于是事就這樣說定了。

第二天,虞徽準備好防御法器和攻擊符咒,拿著劍去村口與眾人回合。

到了場地她才知道為什么提起費老大時范驍會皺眉了,原來這就是昨天在田野跟范驍起矛盾的男人。

費老大臉上昨天被范驍打出來的傷還沒好,這會糊著藥膏看范驍?shù)难凵窈芾?,但好歹沒有主動過來找事。

護衛(wèi)隊出村可是大事,來了不少村民相送,都是滿眼擔憂。

阿洛早早就來了,看見虞徽過來給了她一個紅色的手繩:“保平安的,你帶上?!?br>
虞徽看了一眼,七八個護衛(wèi)隊只有范驍和她有,少女的心思十分明顯。

她抱了抱阿洛,輕聲安慰:“放心,不會出事的。”

很快,范驍看眼天色,抗著大刀抬手招呼:“走了?!?br>
年輕人們拿起武器,跟想送的親人說了幾句,然后跟著范驍走出眾人的視線。

“這次出來是找什么?”直到走出很遠,虞徽才跟在他們中問。

旁邊有人冷笑一聲:“什么也不知道就來,你們修士膽子可真大?!?br>
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費老大,虞徽沒理,范驍也沒有看他,穩(wěn)聲說:“打獵,兩頭魔獸可以供村子里吃兩天。順便去那邊的村子找找有沒有用得上的東西?!?br>
順著他指的方向,虞徽看見了一個村子的輪廓。

他閉上眼展開神識感受了一下,說:“哪邊起碼有三十只以上的魔獸,我們這些人打不過。”

眾人對視一眼,再看一下那邊看起來安靜的村子,都有些懷疑。

范驍卻當即改道:“那去另一邊?!?br>
眾人默默排腹,走了沒多遠,卻突然聽見那邊那個村子響起此起彼伏的魔獸的嘶吼。

眾人趕緊加快速度,他們一邊走一邊后怕,看虞徽的眼里也沒有懷疑了。




一時間,所有人看柳筎笙的眼神都變得分外熾熱!

一門兩個天靈根,蜀山派,要興了!

夜無塵眼底藏著絲絲晦暗光彩,看著似乎還有些懵然的柳筎笙沉聲開口:“你可愿意成為本尊的弟子?”

虞徽挑眉。

哪怕最后贏的人是她,夜無塵也要收這個女人為徒嗎?

柳筎笙眸中掠過一絲驚喜,表面卻一副局促不安訥訥開口模樣:“我,我真的可以嗎?我出身卑微,血統(tǒng)也不高貴......”

說完,她還怯生生看了一眼虞徽。

虞徽覺出她意圖,抱臂冷眼看著她,眼神譏誚。

還真要感謝那個夢給她預(yù)警,從前她緣何沒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如此會演?

“出身和血統(tǒng),并不能決定成就?!?br>
夜無塵看她這幅樣子,心中更加憐憫,安慰的話脫口而出,全不在意一旁的虞徽:“有些人出身高貴,在修行一途也天賦平平?!?br>
這話出口,弟子們看向虞徽的眼神便更加古怪。

這可不就是說的虞徽么?

柳筎笙見狀,心里得意,咬唇欣喜又儒慕的看著夜無塵:“徒兒見過師尊!”

夜無塵臉上出現(xiàn)了話本子里所寫的“春雪初融”般的柔和:“好孩子,為師有拜師禮要給你。”

他手一揮,一柄上品飛劍和好幾瓶玄級丹藥出現(xiàn)在柳筎笙面前:“此劍名為朔月,這些丹藥,分別是聚靈丹、洗髓丹和筑基丹,你修為凝練根骨上佳,服用后便能筑基了。”

臺下的弟子們格外艷羨。

玄級丹藥啊!

柳筎笙又是天靈根,恐怕這次筑基,能直接突破筑基兩重!

虞徽扯唇笑了笑,不咸不淡打斷這師徒情深的畫面:“恭喜神尊收得愛徒,但該屬于我的驗靈石呢?”

被她打斷,夜無塵的表情明顯有些不耐。

“現(xiàn)下沒有驗靈石給你。”

他看都沒看她,便又沖著柳筎笙溫和開口:“你戰(zhàn)斗之后定有感悟,現(xiàn)在便入定服下丹藥,師尊為你護法筑基?!?br>
虞徽挑眉,也沒再搭理,似笑非笑退開,也看得出夜無塵就是有心想幫柳筎笙造勢。

柳筎笙咬著唇接過丹藥,眼神欣喜:“那多謝師尊了?!?br>
她盤腿坐下,服下那三枚丹藥,沒過太久便入定。

夜無塵贊賞的點點頭。

天地靈力朝著柳筎笙身體涌入,她的氣勢逐漸攀升!

可柳筎笙的表情卻忽然變得痛苦,倒在地上痛苦的打起了滾!

“好痛,好痛......師尊救救我!”

夜無塵眉頭頓時緊蹙,感受了一下她的情況沉聲開口:“堅持住,要洗髓自然是有些痛苦?!?br>
柳筎笙只覺得現(xiàn)下身體像是萬蟻噬心一般,痛得她生不如死!

她再也堅持不住了:“師尊,我受不了了,我的胸口好痛......”

她還可憐巴巴的看著虞徽,好像是她打傷了她,才讓她受不了洗髓之痛。

夜無塵見她磕的頭破血流,只能強行出手中斷。

這丫頭沒有吃過靈藥,經(jīng)脈也不夠?qū)掗?,確實會比常人痛苦,更何況她還有內(nèi)傷。

“是為師心急,先前你在比斗中受了傷,也不適合馬上突破?!?br>
夜無塵扶起柳筎笙,幫渾身是血虛弱不堪的愛徒找補:“能到煉氣十重,已經(jīng)很不錯了?!?br>
弟子和長老們聽見這話,表情怪異。

哪怕給一個心性堅韌的中品靈根的弟子服用,怕也不至于只跨越三個階級,更何況夜無塵的丹藥怎么會是凡品?

可到底不能不給夜無塵面子,他們只能訕笑道:“神尊說的是?!?br>
夜無塵頷首:“明日我會帶筑基成功的弟子去昆侖山歷練,都回去準備準備吧。”

他帶著柳筎笙打算走,柳筎笙卻虛弱開口:“師尊,徒,徒兒也想去?!?br>
她臉色蒼白,卻做出一副堅定模樣:“徒兒之前實戰(zhàn)太少,如果能出去歷練,說不定能盡快筑基......”

夜無塵不假思索的答應(yīng)下來:“好,先回去療傷?!?br>
他不擔心出事,有他照拂,沒有筑基也不是不能去歷練。

虞徽冷眼看著他們離開,轉(zhuǎn)身回到洞房。

昆侖山嗎......

沒記錯的話,在夢里,柳筎笙可是在夜無塵幫助下得了一樣了不得的東西。

她明天,也必須得去,只有變強了,才能有資格自保!

虞徽從儲物間中拿出幾枚丹藥,盤膝坐下。

她沒有洗髓丹和筑基丹這種奢侈的東西,只能靠聚靈丹,用靈力洗髓,靠著自己凝練筑基!

天色漸漸暗下。

月華和靈氣一同涌進虞徽體內(nèi),她周身已經(jīng)被鮮血和雜質(zhì)覆蓋,臉色更是慘白如紙。

那些靈力涌進她體內(nèi),強行拓寬她經(jīng)脈排出體內(nèi)濁氣,再被她指引著聚到丹田。

體內(nèi)像是有一團火灼燒,可她強忍劇痛守住靈臺,氣勢一點點攀升!

煉氣八重、九重、十重!

喉頭一甜,一口血涌進嘴里,虞徽強行咽下,非但不停下,還再次咽進去一枚聚靈丹,讓天地靈氣在體內(nèi)越發(fā)肆虐!

十一重,十二重......煉氣圓滿,只差筑基!

她聚攏所有靈力,狠狠撞向了自己丹田,感受著驟然拓寬的經(jīng)脈和暴漲的修為,唇角微揚,終于堅持不住昏厥過去。

......

翌日一早,蜀山的筑基期弟子們整裝待發(fā)等在山門前,而柳筎笙一臉笑意的跟周圍的師兄師姐攀談。

她是宗主的親傳弟子,又是天靈根,大家自然愿意跟她交好。

“時候不早,我們也該出發(fā)了?!?br>
無塵看著弟子和同門相處愉快,自然欣慰,語氣淡漠的打算帶著弟子們前往昆侖,卻聽一道清越聲音傳來。

“抱歉,弟子來晚了?!?br>
還有人?

筑基弟子們和長老都愣住了,蜀山派合適的筑基弟子也就百人,都是熟臉,這不都到齊了嗎?

他們狐疑的循聲望去,便看見虞徽腰間配著長劍,一襲白衣仙氣出塵,皮膚琉璃般剔透,目若星辰,竟然讓人看得挪不開眼。

她昨天還是煉氣七重,今日竟然......

柳筎笙修為不夠,看不出其中門道,只覺得虞徽比先前好看了很多。

她眼中閃過一絲嫉妒,故作擔心道:“虞師姐也要去嗎? 你現(xiàn)下修為不高,昆侖那樣危險,萬一出了什么事......”

虞徽似笑非笑:“有勞師妹關(guān)懷我,但師妹煉氣十重都不擔心遇到危險,我有什么好怕?”

柳筎笙心里冷笑。

原來這個女人,是不甘心師尊只帶著她去,所以故意胡鬧?

她很快擺出一副委屈模樣,眼圈一紅道:“我只是擔心師姐安全,師姐又何必咄咄逼人呢?我卡在煉氣圓滿,所以才想險中求進,但是師姐你修為不夠,若是師尊來不及看護你,恐怕會拖累師兄弟們呢......”

柳筎笙咬著唇,期望那些師兄弟能領(lǐng)會她的意思出來譴責,卻沒想到那些人欲言又止,都沒說話。

他們先前倒沒覺得柳筎笙加入有問題,但現(xiàn)在被她這么一說,他們倒有點怕了。

萬一神尊回護不及,他們帶著一個煉氣十重,說不定......

柳筎笙見他們不說話,還待添一把火,夜無塵卻淡聲打斷她:“既然來了,便啟程吧?!?br>
他深深看了虞徽一眼,倒沒想到她竟然能在一夜之間筑基成功。

柳筎笙不明所以,只能跟著上了飛行魔獸。

師尊果然還是偏心虞徽的......

她心里有點堵,一路都不愿意說話。

而虞徽一路想著如何得到昆侖秘藏中那件寶物,不知不覺,飛行魔獸在昆侖山腳下的一處小鎮(zhèn)停了下來。

“魔獸疲憊,諸弟子先暫行修整,晚些出發(fā)。”

領(lǐng)隊的另一位長老笑吟吟的:“這附近有集市,你們也可去逛一逛,開拓眼界,記得早些回驛站,不要亂跑?!?br>
這一批弟子,大多都是第一次下山,聽聞有熱鬧,三五成群就跑了過去。

虞徽無所事事,本不想去,柳筎笙卻跑過來親密的挽住了她。

“師姐,咱們?nèi)ス涔浒?,說不定有師姐用得上的東西呢?”

柳筎笙怯怯看著她:“昆侖危險,師姐也得想辦法提升自己才是?!?br>
虞徽猜到她怕是要作妖,挑眉淡道:“好啊?!?br>
她老神在在跟著柳筎笙走,待路過一個賣丹藥的攤位,柳筎笙忽然眼前一亮,上前拿起幾瓶,故意大聲沖著她道:“師姐,這是天玄丹,還有風靈丹,都是能夠加快筑基的東西呢!”

她一臉驚喜,看著虞徽的眼神夾雜著感激:“老板,這些我都要了,我?guī)熃銓ξ矣幸]之恩,這些對于她來說都用得上呢,師姐,你可別推脫師妹的好意呀?!?br>
坊市中有不少蜀山的弟子,聽見她這么說,表情一言難盡。

這柳師妹好心倒是好心,但怎么......怪怪的。

虞徽似笑非笑看著她:“師妹一番苦心,我怎好意思辜負呢?”

柳筎笙一噎,沒想到她答應(yīng)得這樣爽快。

她不是應(yīng)該羞憤不已嗎?

那攤主掃了一眼兩人:“你師姐已經(jīng)筑基,這丹藥用怕是不上?!?br>
柳筎笙聽著攤主的話,頓時呆住了。

虞徽筑基了?!

她臉色又紅又白,這一路上她說的話,豈不是像個笑話一樣!




虞徽準備的不是蜀山的心法,而是父母曾經(jīng)在秘境得到的別家基礎(chǔ)功法,可以給孩子們練。

而范驍已經(jīng)練氣,顯然是有自己的功法,所以她想先了解情況。

“我看你已經(jīng)練氣了,可有師承?”范驍過來后,虞徽問他。

“沒有,小時候碰巧撿到一株靈草吃了,然后體質(zhì)就好了。前幾年出去打獵撿到一本刀譜,隨便瞎練,沒想到成了?!狈厄斣诖斑呑撕芫昧耍裏o聊,回答她的語氣也是懶懶的。

聞言,虞徽驚訝的看著他。

如果范驍說的是真的,在沒有人指導(dǎo)的情況下憑自己修煉到練氣三層,那悟性絕對是了得的。

她想了想,提起劍站起來:“我不用靈力,你與我試試?!?br>
范驍挑眉,看起來自信傲然:“不用靈力你可能打不過我呀?!?br>
虞徽對他的懷疑沒有生氣,淡然笑笑:“試試?!?br>
兩人很快來到寬敞的地方,孩子們一看他們要比試,遠遠圍成一圈給他們加油打氣:

“范驍哥哥加油!”

“虞姐姐加油!”

范驍活動了一下筋骨,向她勾勾手:“讓你一招?!?br>
虞徽笑了笑,沒有多說,還真提劍攻了過去。

她沒有自大,范驍以刀入道,又有幾年的出生入死的磨練,而虞徽過去幾年確實沒有認真練劍,不論靈力的話范驍實戰(zhàn)能力可能比她強。

刀劍相碰之下,兩人都對對方的力量有些了解,虞徽施展劍招,全神貫注的投入比試。

范驍看起來吊兒郎當,手上卻也是盡了全力,手中的古樸大刀大開大合間有瀟灑的美感。

矮身躲開范驍?shù)囊粨艄?,虞徽沒忍住感嘆一聲:“厲害?!?br>
少年勾唇,卻沒說話,手上大刀轉(zhuǎn)了方向繼續(xù)追過去。

虞徽腳步遷移,手下劍招靈動圓潤,最后抓住機會險勝范驍。

范驍?shù)牡兑仓徊顑擅刖湍艽讨兴募绨?,也就是這么兩秒,范驍暫時服氣,收刀看向虞徽:“教我?!?br>
虞徽收劍,拿出手帕擦了擦頭上的汗,然后遞給他一本冊子道:“我學(xué)的是劍不能教你刀,不過我這有本修煉的心法,你拿去看看,不懂的來問我,要是再亂弄容易出岔子的。”

范驍立馬接了冊子,當場就打開了看,聚精會神的看了一會卻扯了扯嘴角。

虞徽歪頭:“怎么了?”

范驍把冊子往兜里一揣:“沒事,明天繼續(xù)?!?br>
他指的是對練,恰好虞徽也想趁這段時間磨合一下劍招,欣然點頭:“好啊。”

直到第二天給孩子們講基礎(chǔ)知識點時候,虞徽才知道為什么范驍拿到法訣時表情會那么奇怪。

因為村子里大部分都人都不識字,這個大部分應(yīng)該包括范驍。

因為魔獸的威脅,村民們幾乎一直在準備陷阱武器和食物,覺得學(xué)了字被困在村子里沒用,所以學(xué)堂早早的就關(guān)閉了。

還是虞徽來教孩子們修行,大家才勉強把這個小草堂維修出來用。

從孩子們口中得知這個事后,虞徽抬眸看了眼草堂里的唯一一個大齡學(xué)生,范驍若無其事的看向窗外。

虞徽低頭一笑,然后說:“那你們先跟著我的話感受身體里的那股熱量的運轉(zhuǎn),一會教你你們簡單認幾個字?!?br>
“靈氣是夾雜在空氣里的一種能量,我們的靈根就像一個一個吸鐵石,可以把靈力吸進來,你們閉上眼睛靜心感受,昨天我教過你們怎么讓靈根吸引靈氣,你們嘗試著把靈氣吸進來......等那股熱量進入身體,用靈根的力量引著他們進入氣海,也就是你們肚子上面一點的位置......”

虞徽緩聲說,孩子們聽話的閉上眼感受,草堂里鴉雀無聲,過了兩柱香,孩子們紛紛睜眼,卻沒有一個成功練氣入體。

對這個結(jié)果,虞徽不算意外,第一次就能練氣入體的不是悟性好就是天賦好,那種人百里挑一。

倒是一邊早就練氣入體的范驍正無聊的吐納靈氣,身上的氣息明顯比昨天強橫了不止一點點。

練氣七層。

一晚上的時間就跨越了三個小境界,應(yīng)該都是之前的積累沉淀的原因。

這范驍確實是一個天才。

孩子們待到下午時,有一個孩子經(jīng)過三次嘗試成功練氣入體,但還不能把靈力引入氣海,虞徽讓他回家再試兩次,一天別試太多會過而不及。

等送所有的孩子離開的草堂,虞徽回頭就看見了抱著大刀躍躍欲試的范驍。

“我感覺我強了很多,你用靈氣來試試?!狈厄?shù)捻永镉行┭z,但眼神卻又十分興奮。

兩人一起去了昨天的空地,虞徽招來靈劍,對他遙遙點頭。

這次范驍沒有再讓她了,兩人幾乎同時動手,虞徽把自己的靈力壓在練氣七層的境界,幫范驍穩(wěn)固修為的同時也嘗試磨練自己的劍招。

一場比試下來,兩個人收貨都不少。

幾年來范驍很少打得這樣肆無忌憚酣暢淋漓,打完又累又爽。

虞徽坐在一旁休息了一會,準備回去了。

這時,阿洛來尋他們:“虞姐姐!”

等她走近,虞徽才注意到少女臉上的緋紅原來不是夕陽的緣故,順著她的視線看向范驍,虞徽明悟了。

“爹爹讓我來叫你吃飯,范驍哥哥也一起去吧。”阿洛抱著虞徽的手,故作自然的準備邀請范驍。

范驍沒有拒絕:“好啊,王叔做了什么好吃的?”

“好像有你愛吃的,一會你就知道了?!眱蓚€人看起來并不生分,羞澀勁過去后,阿洛與范驍開玩笑:“我聽孩子們說你們倆在比斗,怎么樣?有沒有被虞姐姐打哭?”

范驍輕哼:“你也太看不起我了。”

夕陽西下,三個人邊走邊說,路上看見熟人還含笑打招呼,如果看不見幾里外山林中的魔獸,這一幕看起來祥和愜意。

范驍?shù)男θ菀恢本S持到了阿洛家的院子,看見院子里的某個人后,他笑容一收轉(zhuǎn)身就想走。

“唉唉唉,范老幺你不是吧,昨晚讓我教你識字的時候不是還說是好兄弟嗎?現(xiàn)在看見我就走。”看見他的動作,院子里的漢子笑著調(diào)侃。




走了半個時辰,在虞徽的提醒下護衛(wèi)隊都沒怎么遇到魔獸,偶爾有一兩只魔獸也是可以解決的。

殺完他們想把魔獸的尸體帶回去,虞徽看尸體體型有些大,拿出一枚不用的儲物戒指給范驍:“用這個裝吧,你輸入靈力認主,默想把東西收進去就行?!?br>
接過戒指,范驍按她說的認主,很快地上的兩頭巨大尸體就消失了,眾人看得嘖嘖稱奇。

費老大看見了,眼神有意無意落在范驍用繩子穿過帶在脖子上的戒指上,然后在看看虞徽,看樣子在思量什么。

然后,終于找到了一個村子的遺跡。

遍地荒涼,寂靜無聲,沿途所見的房屋都被摧毀了大半。

虞徽感應(yīng)了一下,說:“附近沒有魔獸。”

范驍這才招手:“都去找找有沒有用得上的東西?!?br>
護衛(wèi)隊員們看起來早有經(jīng)驗,各自散開,虞徽也在村子里走了走,腦海中不斷拿曾經(jīng)去過的村子與這里作比較。

若是阿洛他們的村子也被魔獸攻陷,相比也會變成這樣。

隨處可見的碎骨、殘骸,破爛的房屋,被血染紅的井水。

這里也曾生活著鮮活的生命,卻在魔獸進來后變成了這樣。

這一秒,虞徽突然理解為什么父母會那么積極主張對抗魔獸搶回失地了。

虞徽正走著神,費老大不知道從哪出來的,走到虞徽身邊,討好的笑著:“虞姑娘,昨天抱歉了,我喝了點酒沒控制住。”

“無事?!庇莼諞]那么小肚雞腸。

費老大笑笑,開始切入目的:“虞姑娘,那玩意兒你還有嗎?”

虞徽正感應(yīng)周圍有沒有魔獸氣息,沒看他,淡淡的說:“那個需要靈力催動,你也用不了。”

費老大于是問:“那您看看我能修行嗎?”

虞徽終于看了他一眼,問:“你現(xiàn)在多大了?”

“二十三......”

虞徽道:“修士開始修行最好的年紀在八歲以前,你現(xiàn)在開始,很難引氣入體?!?br>
費老大不知道什么是引氣入體,他只想知道自己能不能修行超過范驍,不耐煩的對她說:“那天你幫村子里的小孩測了靈根,現(xiàn)在也幫我測測。”

虞徽沒說話,抬手搭在費老大的肩上,運轉(zhuǎn)靈力。

過了一會,平靜收回手:“你沒有靈根,好好練體也能變強一些。”

費老大不接受這個事實,想抓她的手:“你再看看吧,或許是你看錯了呢?”

虞徽就真的又輸入了靈力進去,這次查探得十分仔細,最后還是一樣的結(jié)果。

她還安慰費老大:“靈根難得,一百人中也難得出現(xiàn)一個,你不用太執(zhí)著?!眳s沒注意到聽完她的話更老大更陰冷的目光。

搜刮完了東西,眾人準備回去了,如果天黑前不回村子,外面會更危險。

路上,范驍突然叫虞徽的名字。

虞徽停住腳步:“怎么了?”

范驍說:“我?guī)闳ツ脗€東西......其他人在這等著,我們很快回來。”

然后兩個人改道鉆進樹林,眾人倒是聽了他的話原地休息,費老大則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真是浪費時間?!?br>
范驍帶著虞徽在樹林里穿行了沒多久,就來到了一個小土坡邊。

他先是對著小坡燒了幾張紙,然后拿著手里大刀開始削土,一邊說:“這里埋著的就是我遇見的那個修士?!?br>
虞徽想起來,范驍說過他在一具白骨身上找到一本刀譜的事。

想來就是這個,拿走刀譜后范驍還把尸骨給入土了。

墳堆很快被削平,然后很快挖出一具灰白色骸骨,骸骨身上的法衣靈氣已經(jīng)散盡有些破舊了。

“他身上也有個戒指,應(yīng)該也存著東西。”范驍小心翼翼的拿下骸骨右手指骨上的儲物戒指。

主人隕落太久了,儲物戒上的靈力印記早就消失了,范驍很容易的就輸入靈力看到了里面的東西。但也因為沒有靈力溫養(yǎng),戒指里的空間已經(jīng)崩壞了,范驍只拿出來幾本玉簡和一踏符咒。

虞徽看了看,其中有帶著印記傳音符,她懷著希望輸入靈力,卻沒有得到回應(yīng)。

看來,傳音符已經(jīng)失效了,又或者另一邊的人已經(jīng)不在現(xiàn)實。

之前虞徽也試過用自己的傳音符聯(lián)系蜀山,但如石沉大海,可能距離太遠根本傳不過去。

看見虞徽臉上的表情變化,范驍也知道那紙沒用,于是又把手里的玉簡遞給她。

虞徽一個個看完,猛地站起來,眸子微微瞪大。

居然是,能傳送數(shù)千里的傳送陣?

她反應(yīng)那么大,帶得范驍也有些緊張:“怎么了?是什么東西?”

“傳送陣?!庇莼仗蛱蜃齑?,計算了一下傳送的距離,應(yīng)該能到失地的外圍。

到那個地方魔獸數(shù)量已經(jīng)減少了,她應(yīng)該也能用傳音符聯(lián)系蜀山,那樣就能帶全村人出去了!

驟然發(fā)現(xiàn)希望,虞徽拿著玉簡的手都是抖的,三言兩語跟范驍說完,范驍眼睛里也亮起光:“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到外面去?”

“對!”虞徽點頭,然后又道:“不過我不精通陣法,而布這個陣法最低需要金丹修為,還需要大量靈石,先別告訴其他人,等把握大了再公布?!?br>
“好?!狈厄斢昧c頭,臨走前把骸骨又埋了回去,一向桀驁的他居然還給這具無名骸骨磕了個頭:“謝謝閣下了,等我們能出去,小子一定回來把您也帶出去!”

“以后每次出來我都給來您燒紙,您喝酒嗎?下次來我給您帶村子里最好的酒出來孝敬您!”

說到最后,他都笑了,對著墳?zāi)灌哉Z:“如果真的成了,您就是我們村子的大恩人。”

回去的路上,兩人撞見偷偷摸摸跟過來的費老大,知道大家有希望離開,范驍心情大好,甚至不在意他的偷跟:“走了,回去吧?!?br>
一路上范驍都在笑,打突然跳出來的魔獸時都在笑,搞得其他人莫名其妙的問虞徽:“你們?nèi)ジ墒裁戳??這小子怎么高興成這樣?”

沒想到虞徽也在笑,神秘的回答他們一句:“秘密。”




這時,兩人腳下的地面猛然裂開,虞徽失去平衡,和脫力的柳筎笙一起同裂開的地面一起掉下裂縫。

石門方向,剛剛以劍招轟開石門的夜無塵正看見兩人一同掉下去,還不等他作出反應(yīng),身側(cè)一個紅色影子“嗖”的一聲竄過去主動跳進縫隙。

地底是一條暗河,兩個人一起落入河水中,刺骨的河水冷得虞徽瞬間從殺意中清醒過來。

她第一時間調(diào)整呼吸用盡全力游上岸,脫力的匐在岸邊喘氣。

剛剛與柳筎笙打斗弄出來的傷口有深有淺,掉下里時還撞到河里的石頭暗礁,那么多傷口被這冰冷的河水一刺激,疼得虞徽呼吸都得放緩慢慢來。

休息了好一會,她才有精力去回想剛剛發(fā)生的一切。

四下看了看,沒有柳筎笙的身影,也不知道她是掉在哪了。

和柳筎笙一樣,她剛才也被那個聲音影響了心智而差點殺了柳筎笙,虞徽說不出是什么感覺。

既后怕自己輕易被人控制了心智,又懊悔為什么不早點下手。

她有預(yù)感,如果不能殺了柳筎笙,夢中發(fā)生的一切有可能都會變成真的。

想到這里,虞徽眸子一冷。

柳筎笙才練氣十層的修為,此刻傷勢比她重,如果夜無塵不出現(xiàn)......

正想著,身后河水中似乎出現(xiàn)了點異樣的聲音。

虞徽回頭,正看見河水中一團火紅的東西撲騰著往岸邊游過來。

好不容易渾身濕答答上了岸,小獸走到她身邊,大力甩了甩頭和身子,想把身上的水甩干。

突然被甩了一臉水的虞徽:“......”

她想問問這小家伙怎么在這,就聽見小獸急切的咬著她的袖子催促:“別躺了,我好不容易把那女的扔進陣法里拖住那個化神,快去跟我拿個東西,不然一會那個化神修士就要來了?!?br>
化神修士......

夜無塵?

虞徽忍著疼爬起來:“拿什么?”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很久以前聽說的,這里大概率隕落了一個化神修士,他的東西都應(yīng)該還在?!毙~F跑在前面跟她帶路:“跟著?!?br>
離火魔獅在昆侖山深處生存了那么久,肯定知道這里不少的秘辛,夢中的柳筎笙就是在這里得到了一個機緣,虞徽打算暫時信任這只魔獸,如果真的有寶物,一定要先拿到手不能便宜了柳茹笙。

很快,虞徽跟著小獸來到一處洞口。

在這個沒有如何色彩與生物的地下世界,眼前的山東卻顯得生機勃勃。

粗大的藤蔓蜿蜒著爬上石壁,還開著幾朵白色的小花,十幾步外還是寸草不生的石地,山洞周圍卻長著旺盛的靈植與蘭花。

虞徽撥開一條藤蔓看了看,這個山洞是人工開鑿的,估計是一位修為高強的劍修,石壁上還殘留著透著內(nèi)斂雄渾的劍意的劍痕。

居然真的有機緣?

小獸似乎很討厭這地方,焦躁的踱著步,尾巴甩得很快,卻強忍著反感留下,催促她:“進去看看?!?br>
虞徽拿出幾件防御法器和瞬移符,然后才握著劍謹慎的往洞中走進去。

走進去才發(fā)現(xiàn)另有玄機,動力的靈氣比洞外甚至地面上都濃厚,應(yīng)該是有聚靈的陣法存在。

虞徽回頭,小獸沒有跟進來。

它道:“這里面有一種讓魔獸很反感的氣味,我有魔獸血脈所以很反感?!?br>
也就是這個原因,哪怕知道這處奇怪,附近妖獸才沒有靠近此處。

有伙伴契約在,虞徽不怕它陰自己,也莫名相信這個小獸的獸品。

“那你在附近等我?!闭f完,虞徽握著劍向深處走去。

才走了沒多久,眼前忽然一亮,虞徽不適的抬袖遮擋,過了一會,再放下手時,她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地面上。

抬頭,就能看見萬里無云的藍天,和遠方升起的裊裊炊煙。

虞徽愣了一下,用蜀山辨別幻境的法術(shù)試了一下,卻沒有異常。

不是幻境?

莫非她真的回到地面上了?

不等她想清楚這是怎么回事,身后突然傳來陣陣異動,虞徽回眸,瞬間背后一涼。

只見山林中,無數(shù)血紅著眼的魔獸饑腸轆轆的看著她,獸眸中的嗜血與貪婪讓人不寒而栗。

跑!

虞徽幾乎第一時間扭頭就跑,這群魔獸數(shù)量太大氣息不弱,就算她是金丹期都不一定能招架。

幾乎在同一時間,魔獸們也沖她的位置撲來,虞徽聽著身后的嘶吼與腳步聲,片刻不敢回頭看。

邊跑,她一邊想:怎么會有那么多魔獸?

千百年前,人間出現(xiàn)數(shù)處異界縫隙,無數(shù)魔獸從其中涌出,魔獸弒殺殘暴,幾個人間王朝瞬間變作煉獄。

后來各派在蜀山的領(lǐng)導(dǎo)下入世降魔,卻根本抵擋不住源源不絕前仆后繼的魔獸群。

僵持了一百年,各派損失慘重,但也只是減緩魔獸入侵人間的速度,直到蜀山派新一位掌門虞不疑繼任,在他的帶領(lǐng)下人族才勉強站了上風。

可是,沒多久虞不疑夫婦就在一次除魔行動中身隕。

虞徽來不及多想,一路施展功法狂奔,路途所見人間村落城鎮(zhèn)都是殘破冷落魔獸橫行。

她心里漸漸沉下去了。

莫非,她來到了被魔獸侵入占領(lǐng)的人間世界?

難道那個洞里是存在著空間法陣?

揮劍擋住天空落下的巨鷹魔獸的利爪,牽動了身上的傷口,虞徽臉色一白。

這一停頓,就有幾只筑基中后期的魔獸圍了過來,虞徽倒地一滾,與魔鷹拉開距離,繃勁身體與幾只的魔獸對峙。

筑基中后期......

虞徽神色凝重。

有魔鷹在,單純逃跑絕對是跑不過,現(xiàn)下只有嘗試一下了。

虞徽慶幸此刻身上的防御法器都還在啊揚手甩出幾張爆破符,趁著爆破符爆開石沙飛濺之際舉劍向著最近的一只攻去。

魔獸的體質(zhì)比尋常妖獸強的多,這一劍虞徽傾盡全力,如果是普通妖獸只會瞬間斃命,卻只是堪堪刺入這只魔獸的脖子幾寸。

魔獸吃痛,怒吼一聲扭頭張開布滿獠牙的大嘴想把這個人類一口咬死,虞徽已經(jīng)拉近距離,抬手就往魔獸嘴里扔了幾張爆破符,然后迅速滾地躲開。

“轟!”

這爆破符威力巨大,虞徽自信能讓它失去戰(zhàn)斗力,沒有回頭再看那只魔獸如何,趁另外幾只魔獸還沒反應(yīng)過來迅速找下一個對手。




離她最近的是一只蛇形豹頭的魔獸,虞徽速度奇怪的揮劍刺向它的眼睛。

豹頭蛇獸扭頭一躲,一劍刺空,一旁另一只魔獸已經(jīng)一爪子向她拍來,虞徽再次躲開。

她邊躲邊調(diào)息,腦子里快速回憶學(xué)過的劍招法術(shù),看著眼前因為她甩出的幾張爆破符而心生忌憚的魔獸,思索自己反殺的可能性。

可以的。

虞徽默默告訴自己。

一只魔獸顯然性急,躊躇了一下再次撲過來。

好機會。

虞徽眼睛一閃,在劍上傾注靈力,施展劍招與它纏斗。

魔獸數(shù)量多肉體強,但還好缺點也很明顯,他們不懂思考不會配合,正好給了虞徽精力。

再一次,虞徽一劍刺中一只魔獸的心臟,并刺瞎了一只魔獸的眼睛讓它打傷另一只魔獸,再矮身躲開鷹獸的攻擊后,她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情況。

強弩之末。

而對面,盤旋在空中的鷹獸仍然有著戰(zhàn)力,甚至因為受傷,它的獸眸中全是暴怒與陰冷。

虞徽咬咬牙。

就差一點。

虞徽握劍的指縫劍有溫熱的血緩緩滴落,身上的衣袍也臟亂破爛。

能逃嗎......

她只后退一步,鷹獸就展開翅膀向她俯沖下來。

虞徽堪堪躲開撞在樹干上,然后迅速躥出去幾米,回眸看時,自己剛剛倒靠的那棵成人才能環(huán)抱的樹已經(jīng)被鷹獸給硬生生抓倒了。

虞徽不敢再耽誤,用出神行符瞬間遠躥數(shù)百米。

鷹獸勃然大怒,緊追不舍。

一直逃竄了數(shù)十里,手中的神行符眼看就要用盡,體內(nèi)靈力也將近枯竭。

怎么辦?

虞徽咬緊牙,很想罵那個坑她進來的紅色小獸。

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一陣破空聲。

接著,又是接連幾聲箭羽劃破空氣刺中肉體的聲音和鷹獸憤怒的痛呼。

感知道鷹獸已經(jīng)不再墜了虞徽才敢回頭,遠遠看見吃痛的鷹獸在半空盤旋,向著地面嘶吼。

箭羽仍然不斷,最后鷹獸不得不不甘心的離開。

虞徽松了口氣,緊繃著的神經(jīng)才終于放松,沒撐一會就陷入昏迷。

再醒來時,已經(jīng)在床榻上了。

鼻間是濃濃的藥草的味道,身上的傷口已經(jīng)被人清理包扎過了,但所用的藥膏品質(zhì)不算上佳,身上仍然陣陣的疼。

虞徽沒有力氣,醒了好一會,才緩慢扭頭打量周圍的環(huán)境。

這是一間有些簡陋的小木屋,窗邊木架上放著很多曬干的草藥,門邊一個布衣少女正坐在那撐著腦袋扇火熬藥。

虞徽張口想說話,嗓子卻干啞得不像話。

算了。

虞徽閉上眼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只是靈力使用過竭,經(jīng)脈總體沒受什么大傷,調(diào)息溫養(yǎng)兩天就好了。

虞徽默默開始運轉(zhuǎn)靈力療傷。

沒過多久,外面響起了人聲。

“王叔,還有止血散嗎?牛老二剛剛出去被咬了......”

“有,等著我給你拿。其他人沒受傷吧?”

“就牛老二嚴重點,其他人還好?!?br>
“對了,我聽說他們前天從外面救了個修士回來?醒了沒?”

“還沒有,傷的太重了,要是一般人可能就沒命了?!?br>
“要不說是修士呢?!蹦侨诵Γ^了一會,他壓低了聲音:“你說......這個修士會留下嗎?”

“難說,當年這邊一失守,修士都往東邊撤了,都幾年了,也不知道為什么她會出現(xiàn)在這......大家還是別抱太大希望。”

“我懂?!蹦贻p人笑了笑,語氣卻止不住的失落:“我懂......”

虞徽睜開眼。

看來,這里確實是被魔獸占領(lǐng)的人間世界。

相關(guān)典籍記載,被魔獸占領(lǐng)的人間化作煉獄,卻沒想到煉獄之中有人存活。

歇了一會,虞徽有了力氣撐著上身,沖門邊的少女喚了一聲:“姑娘......”

少女猛地回頭,看見她醒了,眼里爆出欣喜,然后站起來跑出去:“爹!那個修士醒了!”

很快,小小的房間里聚集了十多個村民,把小小的房間都給站滿了。

甚至外面的院子里也來了人湊熱鬧。

虞徽越過眼前的人群看向窗外,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個村子的人似乎還挺多。

沒多久,他們口里的村長來了,一來就叫他們改干什么干什么去,屋里這才清凈下來。

村長看起來六十出頭,頭發(fā)花白,拄著拐杖,看起來十分和善。

虞徽已經(jīng)能下榻了,坐在木椅上與村長說話。

“仙子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您是一個人來的嗎?”村長眼睛里有些希翼,卻在得知虞徽只是歷練誤入陣法來的后變得暗淡了些。

“我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去?!庇莼諉査骸澳芨嬖V我這里的情況嗎?”

村長嘆口氣,將這里的事道來:“這片地域被魔獸入侵已經(jīng)有一百年了?!?br>
虞徽一愣:“這里原來屬哪個王朝?”

村長說:“大周?!?br>
大周,最先出現(xiàn)異界縫隙的地方,也是最先被魔獸侵占的地界,之后魔獸之禍以大周為中心向外蔓延。

就是說,如果找不到空間法陣,虞徽想回到蜀山得穿過幾千里的地域。

“曾經(jīng)我們村子也有修士的人但后來魔獸來得太快,這一片的修士們都去了東方?!贝彘L苦笑。

虞徽看著他沒說話。

魔獸來勢洶洶,各派營救不及,只能盡力阻止它們的入侵,但是當某片地域失守,為了防止損失擴大,各派會撤出那里的全部修士去到下一道防線。

修士可以依靠法器日行千里,而凡人,大多來不及撤離。

“等您養(yǎng)好傷,應(yīng)該也會回去吧?”村長問她。

虞徽沒說話。

她也只是一個小小的筑基期,并沒有力挽狂瀾的本事,且不說魔獸群,哪怕來個四五只她都夠嗆。

就算她真的留下,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所以,她不敢做什么承諾。

村長苦笑,卻沒有強求:“我想著,請您在養(yǎng)傷期間,教村子里的孩子檢驗靈根和修行,不用教太多,哪怕是強身健體的也夠了。”

虞徽抬眸,啞聲道:“我在這會就竭盡全力幫助大家?!?br>
村長笑起來,站起來對她長長一拜:“多謝虞姑娘了?!?br>



雖說請她教村子里的孩子修行,村長卻在接下來的兩天都沒有來過,有他吩咐,村民們也不再來打擾她養(yǎng)傷。

這兩天虞徽身上的傷差不到都愈合了,無聊了就跟之前幫她熬藥的小姑娘說話,大概了解了村子里的情況。

少女名叫阿洛,她爹是村子里唯一的大夫。

據(jù)阿洛所說,現(xiàn)在村里有兩百多口人,由年輕人組成了村里的護衛(wèi)小隊,平時出去在周圍打獵尋找村民們?nèi)粘I钚枰臇|西,那天就是他們救回來了重傷的虞徽。

醒來的第三天,有人匆匆忙忙的闖進院子一把抓住正曬草藥的王叔:“叔!獸潮又來了,您帶著傷藥跟我去幫幫忙。”

一旁的阿洛趕緊去找了兩個藥箱過來,背上就要和她爹一起去。

“我也去吧?!庇莼漳没刈约旱膭υ嚵嗽?,感覺應(yīng)該能幫上忙。

村子不大,很快就到了外圍,根據(jù)氣息,虞徽判斷這獸潮中有上百只魔獸,但都沒有筑基的實力,最強的也就練氣三四階左右,倒是不棘手。

估計村里所有的男丁都來了,還有不少婦女來幫忙。

村民們似乎對這種獸潮習(xí)以為常,外面早早就布置好了陷阱和滾石,簡單豎起的瞭望塔上有不少人搭弓射箭。

魔獸們還未靠近,就被布置好的陷阱消滅了大半,僥幸沖過來的則要面對鋪天蓋地的箭羽和滾石,再過來一些,就會與護衛(wèi)隊對上。

虞徽遠遠就注意到最前面與魔獸對抗的護衛(wèi)隊中,有一人揮動手中的大刀時有不弱的靈氣流動,是練氣三階。

就在他們即將趕到時,原本已經(jīng)稍微退卻的獸潮不知從何處又涌來一波魔獸,箭羽不足,沖過來的魔獸明顯多了一些,護衛(wèi)隊的人瞬間落入下風。

虞徽腳尖一點,幾下穿梭越過城墻,加入戰(zhàn)局。

她毫不掩飾發(fā)出筑基的氣息,嚇退了一些魔獸,但仍有殺紅眼的不要命的圍攻護衛(wèi)隊成員。

虞徽手起劍落,偶爾放幾張爆破符和火符,威力遠遠超過村民們布置的陷阱,后邊的村民們看見,愣愣的:“修士......原來那么厲害???”

范驍正被幾只練氣階的魔獸壓著打,余光看見后面的爆炸與活躍,猜到是前幾日救回的那個修士幫忙,松了口氣。

但這也給了魔獸們機會,一只體型較小的魔獸悄無聲息的爬到他腳邊,突的發(fā)難。

范驍躲閃不急,勉強斬殺了這只魔獸,卻來不及應(yīng)對另外幾只魔獸的攻擊。

這時眼前青光一閃,一柄靈劍掠空而來,攻退了幾只魔獸,隨后靈劍被召回主人手中。

范驍回頭,看見一道在魔獸群中淡定從容的清瘦身影。

等獸潮退去,已經(jīng)是傍晚了。

村民們分工明確的打掃戰(zhàn)場、治療傷兵和恢復(fù)陷阱,村長則帶著人來給虞徽道謝:“這次,多虧虞姑娘出手相救了?!?br>
虞徽道:“舉手之勞,況且之前是你們救我有恩,這是我應(yīng)該的。”

“總之今日若是沒有虞姑娘,我們只怕?lián)醪蛔∵@次獸潮?!崩洗彘L和氣的笑。

“那若是......沒擋住,村子會怎樣?”虞徽遲疑的問。

老村長苦笑:“我們每次都安排好了,村子里的女人和孩子會去后山上的山洞里躲著,等獸潮退了再出來。”

而其他人......

老村長眼神微暗,轉(zhuǎn)而跟她介紹身邊的少年:“他叫范驍,是我們村現(xiàn)在的護衛(wèi)隊長,那天也是他帶人救你回來的?!?br>
少年模樣俊俏,透著些不羈,個子比虞徽高些,看她時眸子微垂,看起來頗難靠近。

對于一個少年充當隊長,虞徽并不意外,這個范驍,就是那個練氣三階的人。

她向范驍微微點頭:“多謝了。”

范驍看她半晌沒應(yīng),虞徽也落落大方的任由他盯,過了一會,就連村長都擔憂的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

然后,范驍才對虞徽生硬的點點頭,冷酷的說:“不用謝,你剛剛也救了我了?!?br>
然后轉(zhuǎn)身,似乎一秒都不想多待:“我先回去了,刀幾天沒磨有些頓了?!?br>
老村長看著他的背影恨鐵不成鋼:“唉你這小子!”

回頭,老村長無奈的跟虞徽說:“范驍平時脾氣就怪,但為人挺好的,虞姑娘您別在意?!?br>
“不會不會?!庇莼盏?。

“其實我來找您還有一個事。”老村長說:“您的身體恢復(fù)得如何了?”

虞徽心知是為了教村里孩子修行的事,于是點頭:“已經(jīng)好多了,隨時可以幫忙檢驗靈根。”

“那明天開始可以嗎?”老村長試探的詢問:“就在村子里的學(xué)堂?!?br>
“可以?!庇莼拯c頭。

“那多謝虞姑娘了?!?br>
臨走前,老村長又說了一句:“這幾天我想讓范驍跟著您,他學(xué)得快,您隨便提點幾句就行了?!?br>
想起來少年冷酷的眼神,虞徽有些懷疑:“他回來的?!?br>
老村長笑了笑:“放心,他一定會來的?!?br>
知道有修士要給孩子們檢測靈根,村民們當天就把廢棄已久的小學(xué)堂整理了一下,等虞徽第二天和阿洛一起去學(xué)堂時,就看見乖乖等候的孩子們和一旁背著大刀鶴立雞群的范驍。

虞徽進來,范驍只看了她一眼就扭頭看向窗外,看起來不耐煩極了,

虞徽沒在意,溫和的跟孩子們打招呼:“大家先排著隊,一個一個走到我面前來。”

檢測有沒有靈根不需要驗靈石,虞徽的靈力在孩子們身體里轉(zhuǎn)一圈就能看出能不能修行了。

世上凡人千千萬,修士人數(shù)卻不多,因為一百個凡人里也難得出一個有靈根的。

因此,當二十幾個孩子們中檢測到八個孩子都有靈根時,虞徽是真真正正的驚訝了。

驚訝之后又是了然,能在獸潮中繁衍上百年的村子,怎么可能沒有其特殊之處。

還有范驍......

虞徽看了一眼窗邊的少年。

如果沒有猜錯,范驍?shù)奶熨x如果在外面的各派,也是天驕級別。

檢測完靈根,虞徽托阿洛把結(jié)果告訴村長,然后拿出自己昨晚默寫的練氣心法,對一旁的范驍說:“你過來。”




虞徽臉上露出有些揶揄的笑:“雖然我已經(jīng)筑基,師妹的好意卻是要好好珍藏的?!?br>
柳筎笙臉上渾似挨了一耳光,攥著藥瓶進退兩難。

“你還要不要???若不要,就別擋著我做生意?!?br>
老板看見她舉棋不定,有點不耐煩了:“口口聲聲說要送你師姐東西,敢情在這耍我玩?”

這話無異于火上澆油,狠狠戳中了柳筎笙的自尊心!

柳筎笙咬著牙:“我當然要買,替我都包起來!”

老板將東西包好:“一百中品靈石,拿來吧?!?br>
柳筎笙愣住了,怎么也沒想到會那么貴!

她之前只是虞徽撿回來當丫鬟的孤兒,哪里有那么多靈石,可要是不買,她豈不是......

“師姐,我,我現(xiàn)下靈石不夠,你能否借我一些?”

她咬著牙一臉難堪:“等回到宗門,我一定還你,我可以給你打借條的?!?br>
她想著虞徽是前代宗主的女兒,又好面子,一定愿意借給她,也拉不下臉追討。

虞徽唇角漾起促狹的弧度;“自然可以,師妹也不必這么麻煩,咱們修仙之人,結(jié)個契便好了,多省事情?!?br>
她直接在空中畫出了符咒。

柳筎笙臉上笑意一僵,但看見攤主和同門都看著自己,只能咬牙切齒簽了契約。

虞徽笑瞇瞇的拿出靈石交給老板,不等柳筎笙伸手去拿丹藥,就把東西收進了自己的儲物戒指:“多謝的師妹心意了?!?br>
她直接走進驛站,像是沒感覺到柳筎笙氣急敗壞的目光。

夜色漸深,虞徽運轉(zhuǎn)功法吐出一口濁氣,正要休息,一道金光卻激射到她面前。

她忍不住皺緊了眉。

這是蜀山派的求救符,上面這氣息,是柳筎笙?

師姐,速來昆侖山西脈救我!

虞徽默了一瞬,將那符咒重新激活,看著符咒激射而出,點足輕掠趕往柳筎笙坐在的位置。

還沒靠近,她便感受到一股狂躁的火元素涌來,還伴隨著高階兇獸的威壓!

虞徽挑眉。

這女人,似乎比夢里提前了許多去找那東西。

恰好,她也很需要呢。

她御劍飛去,就看見柳筎笙和一只毛發(fā)赤紅,氣勢兇戾的巨獸纏斗在一起,手上還握著一株盛開的火蓮。

“師姐救我!”

看見虞徽,柳筎笙毫不猶豫帶著火蓮朝她沖了過來,神情狼狽又驚惶。

果然是離火魔獅!

虞徽按住腰間長劍,那離火魔獅可是渡劫期的神獸,比夜無塵這化神大能都要高出一線。

柳筎笙也是命大,居然還沒死,怪不得是女主。

看見柳筎笙跑過來,她也只能拔劍勉力格擋,可她們修為太低,離火魔獅一聲獸吼,虞徽便覺得氣血翻涌,柳筎笙更是狠狠噴出一口血!

“把那火蓮還給它!”

虞徽冷喝一聲:“蠢材!動了渡劫期神獸的護佑的東西,你難不成覺得,自己還能帶著火蓮全身而退?”

柳筎笙心有不甘!

這可是她的機緣,按照那人所說,她只要吃下一片三葉火蓮的花瓣,直接跳到筑基后期都不是難事!

她引虞徽過來,是想借刀殺人,可是給她發(fā)完求救符,再想讓師尊來救她,便已經(jīng)沒有了多的符紙!真是該死!

柳筎笙看著虞徽,恨恨咬了咬牙,忽然將火蓮直接扔進她懷中,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落荒而逃!

這女人,還真是心思惡毒!

虞徽看著離火魔獅雙眸通紅的瞪著火蓮朝她襲來,手不露聲色的按住儲物戒指:“我對你沒有惡意,這東西,我愿意還給你,但你如果再襲擊我,我便直接吞了他。”

離火魔獅頓住動作,狠戾的盯著虞徽。

這個人類,敢跟他講條件!

但如果這死丫頭真的不怕爆體吃了火蓮,他再想拼一波渡劫,希望就更加渺茫!

虞徽看出他的防備,一步步慢慢靠近:“我說到做到,你如不傷我,我便不會傷你?!?br>
一人一獸對峙著靠近,虞徽才將火蓮放在他面前,離火魔獅忽然暴起,揮出一個火球就要取了她性命!

虞徽像是早有準備一般,將手里掌 心 雷重重拍在它小腹,拿著火蓮就地一滾竄開!

“吼?。。?!”

凄厲的獸吼響起,那離火魔獅噴出一口金色的血,雙目血紅,揚起爪子便朝她拍去!

這個人類,怎么會知道它上一次渡劫時腹部受了傷!

它渾身血脈翻涌,恨不得將虞徽殺之后快,卻感受到一道只比他弱上一線的氣息逼近!

凌厲的劍芒直直刺向他,為了自保,離火魔獅只能轉(zhuǎn)向跟那劍芒對上,悶哼一聲快步逃竄開。

虞徽大松一口氣,攥著火蓮抬頭,便對上夜無塵凝重的目光。

“你竟然能從離火魔獅手中逃生......還得到了火蓮?”

虞徽看著他和他身后那些蜀山同門,垂眸淡道:“僥幸罷了?!?br>
她撕下一片火蓮;“多謝神尊相救,這一瓣火蓮,算是謝禮?!?br>
夜無塵沒好意思接,只淡道;“你留著吧,筎笙現(xiàn)在在哪?”

虞徽挑眉,正想說她跑了,便聽見柳筎笙的聲音從身后不遠處傳來。

“師姐,還好你安然無恙?!?br>
柳筎笙的表情再不見先前的狼狽,看上去像是才趕到一般,神情關(guān)切的看向虞徽;“你怎么能冒險來找火蓮呢?我遠遠看著你過來,本想跟上阻止,可你御劍太快了......”

她咬唇看著火蓮,死死按捺著心中妒忌;“還好師尊和師兄弟們及時趕到,不然就危險了,師姐,你下次可不要莽撞了,要是禍及同門......”

虞徽似笑非笑:“你說,是我擅自行動,禍及同門?”

柳筎笙咬著唇,一副不敢說話的模樣,卻楚楚可憐的看了一眼夜無塵和蜀山的弟子們。

她沒注意到,夜無塵和蜀山弟子們的表情都很是怪異。

虞徽擅自來找火蓮?

他們可都是收到虞徽轉(zhuǎn)發(fā)給他們的求救符,才知道柳筎笙跑來了這里,傳音符上都還有柳筎笙求救的聲音和氣息呢!

現(xiàn)在這樣......是想逃脫責罰,還要把麻煩甩給虞徽?

而且虞徽看上去可是一聲的傷,柳筎笙道好端端的,這......

“夠了?!?br>
饒是夜無塵想偏心,看著弟子們的表情,也不能讓柳筎笙再說下去:“都回去休息,今后再也不準擅自行動!”

他冷著臉帶著弟子們回到驛站,心中對柳筎笙的好感已經(jīng)淡了不少。




“虞徽,該到你上臺比試的時候了。”

身旁傳來和藹的呼喚,虞徽愣然睜眼,就看見從小便疼愛她的大長老站在身旁。

“你引薦的那個柳筎笙,天賦倒是很不錯,竟然撐到了決賽,下一場就是你跟她比試?!?br>
大長老神態(tài)有些贊賞,推她一把道:“快上臺吧?!?br>
虞徽看著大長老,一時分不清現(xiàn)在究竟是夢,還是現(xiàn)實。

“是,大長老?!?br>
她暫時掩去心中那些疑惑,拿著劍上了臺。

“虞師姐,我才修煉不久,學(xué)藝不精,咱們點到為止可好?”

柳筎笙著一襲青衣,沖她笑得靦腆又羞澀,一副乖覺模樣,虞徽卻看清了她眼中的嘲弄和志在必得。

沒記錯的話,夢里的柳筎笙故意藏拙,讓她沒有用盡全力,最后卻偷襲將她打下了擂臺,讓她淪為笑柄。

虞徽掩去眸底那一絲暗色,微一頷首:“請師妹賜教?!?br>
她手中長劍一展,直擊柳筎笙的咽喉!

柳筎笙似乎沒想到她出手這樣果決,急急舉劍格擋,兩人很快斗在一處。

而臺下,弟子們議論紛紛:“你們覺得誰能贏下決賽,讓無塵神尊幫忙筑基?”

一名心直口快的弟子嘲諷的看向臺上的虞徽:“這還用問嗎?當然是柳師妹了,虞徽成天就知道糾纏無塵神尊,煉氣七重的修為都是靠丹藥堆的,就是個廢物。”

其他人雖然沒有附和,臉上的表情卻也證明,他們也是這么個想法。

而擂臺上的虞徽看著柳筎笙貓戲老鼠一樣在她身上留下道道劍傷,眼神一寸寸變冷。

她父親是蜀山派的前代宗主,卻為了保護蜀山,和母親一道被魔教圍攻至死,臨終前將宗主之位傳給夜無塵,只讓他好生照顧她。

父母去世后,她只能依賴夜無塵,可夜無塵對她極為冷漠,她神思恍惚耽誤了修煉,甚至還不如她的丫鬟柳筎笙。

可昨晚她做了一個極長的夢。

她夢見柳筎笙竟然是話本中所謂的“女主”,而她則是一個促進柳筎笙和她未婚夫無塵神尊一步步相愛的炮灰。

一切都因為這次蜀山大比,柳筎笙抓住破綻重傷她得勝拜了夜無塵為師,兩人朝夕相處,逐漸認清自己的心。

她這個礙眼的未婚妻,因為嫉妒夜無塵對柳筎笙的愛護一步步黑化針對兩人,最后被夜無塵剮去靈根趕出蜀山,被魔教凌辱至死!

怎么甘心變成踏腳石呢?

虞徽的劍勢隨著夢境給她帶來的怒意越發(fā)凌厲,竟然隱隱將柳筎笙壓得落了下風。

看著柳筎笙招式逐漸變得慌亂,抓住機會,長劍閃過一道紅色劍氣,狠狠擊中柳筎笙胸口!

隨著擂臺下弟子們的驚呼,虞徽噴出一口鮮血,踉蹌摔下擂臺。

“柳師妹,你怎么樣!”

一名跟柳筎笙交好的男弟子趕忙上前扶起她,怒視著虞徽開口:“虞徽,你也太過分了!柳師妹都說了點到為止,你竟然還將她傷成這樣!”

虞徽收劍歸鞘,冷然看著柳筎笙驚愕的臉:“刀劍無眼,何來點到為止?”

柳筎笙看著那張清麗的臉冷若冰霜,心中早已掀起驚濤駭浪。

這個女人雖然是跟她一樣是煉氣七重,卻已經(jīng)十年毫無寸進了,她怎么可能輸!

可眼下敗局已定,她縱使心有不甘,也只能按捺著怨懟,咬著唇做出一副柔弱模樣:“你們別怪師姐,師姐一定也不是故意想傷我的,畢竟是大比,我們修道之人......咳咳,路途坎坷,這些小傷算什么呢?”

她捂著嘴一陣痛咳,唇角還沾著殷紅的血,看上去很有些我見猶憐的架勢。

周圍那些弟子見狀,更加憐憫她了。

先前指責虞徽的弟子一臉冷意:“虞徽,都是同門,你怎么能這樣惡毒!我看你就是嫉妒師妹的天賦,才仗著修為高故意傷她!”

虞徽冷眼看著,表情冷然,活像是在看一群猴。

“我與她都是煉氣七重,何來比她修為高?”

她身上白衣染著血跡,氣勢卻清冷傲然:“她技不如人,本就該愿賭服輸,你們這樣惜弱,還修什么劍道,不若今后與人比斗,都靠一張嘴皮去勸人向善吧,蜀山有你們這樣的弟子,真是丟人現(xiàn)眼?!?br>
“你,你憑什么教訓(xùn)我們!”

那弟子被她懟得臉都漲紅了,柳筎笙更是一臉羞憤。

之前虞徽分明對她很和悅,今天怎么能這樣折辱她!

虞徽似笑非笑:“憑你們都是我的后輩,我的父親是前代蜀山宗主,你們該叫我小師姑。”

弟子們一噎,他們從未看得起過虞徽,但論起輩分來......

一群人敢怒不敢言,再沒多嘴。

虞徽看向長老們的席位,目光落在夜無塵身上時頓了頓,而后淡聲開口:“各位長老,我可算奪魁了?”

夜無塵蹙起了眉,一張清冷如謫仙的臉覆著不耐和冷意。

比起虞徽,他更加欣賞柳筎笙,好幾次,他都看見她深夜還在桃林刻苦練劍。

他按捺著不耐,身形徐徐落在虞徽面前:“你既然奪魁,該你的獎勵,自然會有,隨我來后山,我為你筑基。”

虞徽自然能察覺到他臉上的不快。

原來他這么厭惡她么?以前她只以為他性子清冷,可夢中的他在柳筎笙奪得魁首后,直接宣布了將她收為弟子,分外愛重呵護。

她冷眼看著他:“不必,我自己能夠筑基,神尊若有心獎勵我,不如給我一枚驗靈石。”

夜無塵皺起了眉,只覺得這個整日糾纏自己的虞徽似乎是變了。

按照蜀山門規(guī),驗靈石是親傳弟子們拜師后才能用的,虞徽沒有筑基,自然也不是親傳弟子,她迫不及待要驗靈石做什么?

但不用給她筑基,也算省事,夜無塵想也不想,就拿出一枚驗靈石遞給了她。

虞徽眼底閃過一絲暗芒,伸手去接。

她清晰的記得夢里的自己是圣靈根,比被稱為千年第一天才的夜無塵還要高出一個等級,可她的靈根卻被剮出來,做了柳筎笙的補藥。

要印證那夢境是不是真的,只需用驗靈石一測便知!

可她手指還未觸碰到驗靈石,一旁的柳筎笙忽然先一步搶過了石頭:“這便是驗靈石嗎?師姐可否讓我先看看?”

她指尖的血浸染到驗靈石上,頓時發(fā)出一陣紅光!

長老們一陣驚呼,夜無塵也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

“怪不得如此天賦超絕,居然和無塵一樣,是千年難見的天靈根!”

網(wǎng)友評論

發(fā)表評論

您的評論需要經(jīng)過審核才能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