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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心寧陸云深結(jié)局免費閱讀誰道三冬無春色番外

幽龍長虹 著

女頻言情連載

清冷夫君的小妾難產(chǎn),急需換血,唯一匹配的竟然是阮心寧。當(dāng)夜,她的夫君就綁架了阮家夫婦,逼著阮心寧點頭換血。阮心寧親眼看著年過半百的父母,被三根繩子吊在湖中,搖搖欲墜?!靶膶?,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彼姆蚓懺粕钌裆闷鸩璞?,氤氳的霧色模糊了他的臉,恍若一個局外人?!案嬖V我,你愿不愿為瑤瑤換血?”阮心寧盯著這個曾經(jīng)為她赴湯蹈火的男人,渾身發(fā)冷:“陸云深,那是我父母,也是你曾經(jīng)三拜的恩師,你不能......”“師父還能有很多,可瑤瑤只有一個。”陸云深輕描淡寫的打斷,下巴輕抬,綁著阮家父母的三根繩子立刻被砍斷一根。湖中央的二人猛然下墜!“不!”阮心寧身體猛地一顫。“陸云深,求求你不要這么做!”她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下,祈求的抓住陸云深的...

主角:阮心寧陸云深   更新:2025-07-10 22: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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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別是阮心寧陸云深的女頻言情小說《阮心寧陸云深結(jié)局免費閱讀誰道三冬無春色番外》,由網(wǎng)絡(luò)作家“幽龍長虹”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清冷夫君的小妾難產(chǎn),急需換血,唯一匹配的竟然是阮心寧。當(dāng)夜,她的夫君就綁架了阮家夫婦,逼著阮心寧點頭換血。阮心寧親眼看著年過半百的父母,被三根繩子吊在湖中,搖搖欲墜?!靶膶?,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彼姆蚓懺粕钌裆闷鸩璞?,氤氳的霧色模糊了他的臉,恍若一個局外人。“告訴我,你愿不愿為瑤瑤換血?”阮心寧盯著這個曾經(jīng)為她赴湯蹈火的男人,渾身發(fā)冷:“陸云深,那是我父母,也是你曾經(jīng)三拜的恩師,你不能......”“師父還能有很多,可瑤瑤只有一個?!标懺粕钶p描淡寫的打斷,下巴輕抬,綁著阮家父母的三根繩子立刻被砍斷一根。湖中央的二人猛然下墜!“不!”阮心寧身體猛地一顫?!瓣懺粕睿笄竽悴灰@么做!”她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下,祈求的抓住陸云深的...

《阮心寧陸云深結(jié)局免費閱讀誰道三冬無春色番外》精彩片段




清冷夫君的小妾難產(chǎn),急需換血,唯一匹配的竟然是阮心寧。

當(dāng)夜,她的夫君就綁架了阮家夫婦,逼著阮心寧點頭換血。

阮心寧親眼看著年過半百的父母,被三根繩子吊在湖中,搖搖欲墜。

“心寧,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br>
她的夫君陸云深神色淡淡,拿起茶杯,氤氳的霧色模糊了他的臉,恍若一個局外人。

“告訴我,你愿不愿為瑤瑤換血?”

阮心寧盯著這個曾經(jīng)為她赴湯蹈火的男人,渾身發(fā)冷:

“陸云深,那是我父母,也是你曾經(jīng)三拜的恩師,你不能......”

“師父還能有很多,可瑤瑤只有一個?!?br>
陸云深輕描淡寫的打斷,下巴輕抬,綁著阮家父母的三根繩子立刻被砍斷一根。

湖中央的二人猛然下墜!

“不!”

阮心寧身體猛地一顫。

“陸云深,求求你不要這么做!”她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下,祈求的抓住陸云深的手臂:“就當(dāng)是為了我?!?br>
“你?”陸云深玩味一笑,笑意卻不達眼底:“心寧,你還有一次機會?!?br>
阮心寧的心臟頓時像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攥住,快要窒息。

從前陸云深跟自己說,他和別的女人只是逢場作戲。

他愛的人,只有自己。

可現(xiàn)在他卻要為一個小妾,殺掉她的父母。

恍神之間,陸云深微微俯身,掐住阮心寧的下巴,氣息噴灑在她的頸間:“寶貝,看來還是要我替你下這決心?!?br>
下一刻,繩子再斷一根。

阮家夫婦的大半身體全部沉入水面。

“不要!”

阮心寧的身體猶如風(fēng)中枯葉,絕望跌落:“我答應(yīng)你......”

她不知為何,短短三載,自己的枕邊人會變成這樣。

陸云深是相府嫡子,頂級權(quán)貴,京中所有女子的夢,卻偏偏對她一見鐘情。

他為阮心寧寫下九十九封情詩,為她明燈三千,為她花開滿城,讓阮心寧成為京中所有人最羨慕的存在。

阮父卻以門庭懸殊,拒絕了陸云深的求娶。

畢竟陸云深是相府之子,而寧不過是個五品官家的女兒,就算嫁過去,將來后宅也必定被塞滿小妾。

陸云深為表忠心,竟直接拜阮父為師,還放言道:

“岳父大人若不放心,我甘愿入贅阮府,只要心寧一人!”

這樣炙熱的感情,鐵打的心也會被融化。

阮父還是答應(yīng)了這門婚事。

成婚之后,兩人蜜里調(diào)油,所有人都說陸云深是愛慘了阮心寧。

直到第三年,陸云深遇到了一個莽撞的小戲子,那戲子唱錯了曲調(diào),他非但沒發(fā)怒,反而盯著她驚慌失措的模樣笑了。

他砸銀子,送釵環(huán),到后來干脆夜不歸宿。

阮心寧也曾找陸云深哭過鬧過,他卻漫不經(jīng)心道:

“這戲子挺有趣的,我就跟她玩玩,不會當(dāng)真?!?br>
“心寧,我很愛你,但三妻四妾太正常了,你得允許我有片刻的游離。”

阮心寧痛不欲生,但依然心存幻想,可她沒想到那戲子竟然有了孩子。

陸云深為了給這戲子換血,更是綁了她的父母,以此相逼。

“放了我父母,我都答應(yīng)你?!比钚膶幟摿Γ^望的閉上眼。

陸云深眼神淡漠:“先救瑤瑤再說?!?br>
說罷,他叫來太醫(yī),割腕放血。

沒有麻沸散,阮心寧清晰的感受到,匕首是如何劃破她的肌理直達血脈。

身上的痛,掩蓋不了心中的痛。

她愛了陸云深三年,可最后她卻輸了,輸?shù)膹氐住?br>
不知過了多久,阮心寧徹底昏厥過去。

......

等她醒來時,阮母臉色蒼白的可怕,依舊還在沉睡。

阮心寧看著母親那孱弱的身體,喉嚨像被堵住了一般。

“孩子?!?br>
她猛地轉(zhuǎn)身,見阮父滿臉風(fēng)霜的站在門口,外袍皺皺巴巴,還帶著水跡。

“爹爹!”阮心寧聲音一哽,撲通跪下:“女兒不孝......都是我的錯......”

他粗糙的大手撫掉阮心寧臉頰的淚水,將她扶起:

“傻孩子,你遇人不淑,這怎么能怪你?”

阮心寧眼淚再次掉落,她看向病榻上的母親,還有父親額角那蒼白的鬢發(fā),終于下定決心。

“爹爹,我想和陸云深和離?!?br>
阮父沉默了,他望著女兒這癡情的面孔,許久才道:

“你當(dāng)真不愛他了?”

阮心寧指尖深深刺入掌心,手腕的紗布再次被鮮血浸透,聲音如秋日落葉一般縹緲:

“他這樣對待你們,叫我......怎么愛的下去???”

“只是我提過幾次,陸云深都不同意和離。”

阮父沉默片刻,拿出一張信封: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當(dāng)初他求娶你時,我便以父親的名義命令他寫下了這封和離書,陸云深可能早就忘了,可從他負你那一刻開始,和離書便已生效?!?br>
“心寧,簽或不簽,這是為父為你留下的最后一條路?!?br>
阮心寧眼眶通紅,咬破手指在和離書上,決絕摁下一枚帶血的指痕。

陸云深,你我二人,永不再見。




阮心寧死死攥緊和離書,力道之大,鮮血已將紙張滲透。

父親告老還鄉(xiāng)的奏折已經(jīng)遞上去,自己也要在七天之內(nèi)整理好行裝,不能讓陸云深察覺出什么。

那九十九首她曾視如珍寶的情詩,陸云深送給她的每一件禮物,還有他們成親時,他親自寫下的誓言,都被阮心寧扔到火盆中。

火焰燃燒,燒盡過往一切情誼。

阮心寧在火焰中閉上眼,任由淚水落下。

那個曾經(jīng)單膝跪下,滿心滿眼都是她的陸云深,那個為了抗?fàn)帲ち怂赣H一百鞭的陸云深,那個曾經(jīng)說一生一世只要她一人的陸云深,隨著火焰,逐漸模糊......

阮心寧跌跌撞撞走出。

就在這時,外面的丫鬟突然交頭接耳:“喂,你們聽說了嗎?姑爺要升瑤姑娘為平妻了,文書還有七日就要下來了!”

“姑爺瘋了吧?沐瑤就是個戲子,下九流的玩意兒,姑爺竟然要讓她做平妻!”

“要不說姑爺是動了真情呢!”

平妻。

阮心寧呼吸一窒,捏著和離書的手微微顫抖。

她還記得那年陸云深在求娶自己時發(fā)下的誓言,他說妾當(dāng)如蒲柳,我愿做磐石,蒲柳韌如絲,磐石無轉(zhuǎn)移。

可是現(xiàn)在蒲柳依舊,磐石已經(jīng)另愛他人。

阮心寧不愿再回想從前,她深吸口氣,拿起和離書走向陸云深的庭院。

原他們本是住在一起的,但自從陸云深被沐瑤迷住后,就分院別居了。

阮心寧正在思考如何讓陸云深摁下手印時,外面一個小丫鬟突然上前:

“小姐,您是來找姑爺?shù)???br>
“嗯,有個東西需要他按手印。”

小丫鬟望著自家小姐蒼白的面孔,心疼道:“小姐,您的臉色不太好,還是奴婢代您拿進去吧?!?br>
阮心寧遲疑片刻,還是點頭。

小丫鬟將這和離書放在茶盤下,輕敲了下大門。

大門打開的那一刻,阮心寧身體一僵,渾身上下的血液都要凝固。

陸云深正單膝跪地,靠在沐瑤的肚子上,滿臉溫柔。

沐瑤嗔怪的笑著,身體緊緊貼在陸云深的手臂上,兩人親密無間猶如一對眷侶。

“姑爺,這里有一張契書需要您摁手印?!毖诀咝÷曢_口。

陸云深這幾日都在辦沐瑤升平妻之事,還以為這是平妻的契書,看都沒看就摁下手印。

阮心寧的身體一顫,眼眶再次酸澀。

剛成婚那會兒,陸云深也是日日這么靠在自己的肚子上,期盼他們的孩子降生。

他這小心翼翼的模樣,和現(xiàn)在幾無二致。

可現(xiàn)在這期待和溫柔,都不再屬于她了。

小丫鬟很快走了出來:“小姐,姑爺摁好了?!?br>
阮心寧看著和離書上,那抹鮮紅的指印,鼻腔發(fā)酸。

她剛要離開時,身后突然傳來一道嫩如新燕的聲音:

“姐姐,你怎么過來了?妹妹給姐姐請安......”

陸云深看到阮心寧,下意識松開沐瑤的手,眉頭死死皺成一個‘川’字:

“阮心寧,誰讓你來這個院子的?”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瑤瑤已經(jīng)有身孕了,不要再來刺激她,你聽不懂嗎?”

阮心寧指尖深深刺入掌心,垂下眼眸:“不會有下次了。”

明明順從的回答,卻讓陸云深莫名有種失控感,他正要說什么。

沐瑤就湊上前,對陸云深溫聲勸道:“相公,別這樣,姐姐好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br>
隨后,她又看向阮心寧,上前拉著她故作親熱道:

“姐姐,相公方才說要帶我去拍賣會,奴家正想叫您呢,前幾日 你為了我腹中的胎兒換了那么多血,妹妹理應(yīng)謝您才是?!?br>
阮心寧看著兩人緊緊交 合的雙手,垂下眼眸:

“不必了?!?br>
沐瑤好像受了多大委屈,紅著眼:“姐姐這是不肯接受妹妹的好意了?妹妹自知身份低微,不配宴請您,可這畢竟是妹妹的一點心意,相公......”

說罷,她嬌柔婉轉(zhuǎn)的望向陸云深,楚楚可憐。

陸云深當(dāng)即心疼不已,對阮心寧壓低聲音:

“瑤瑤已經(jīng)如此識大體,心寧,你也別太過分!”

轟!

阮心寧猶如被一記無形的巴掌,狠狠抽在臉上,快要站不住。

原來愛與不愛的差別,竟然這么大。

她突然覺得無比疲憊,疲憊到什么都不想說了。




在陸云深的逼迫下,阮心寧還是去了拍賣會。

阮心寧坐在拍賣會的角落,看著陸云深和沐瑤恩愛,仿佛一個局外人。

臺上的寶貝,但凡沐瑤多看一眼,陸云深必定舉牌拍下。

若有其他人競拍,陸云深亦是霸氣抬手:“點天燈!”

他看向沐瑤,滿眼深情:“瑤瑤,只要是你喜歡的,我都會親自送到你的手上?!?br>
這寵溺的發(fā)言,更是引起一眾人的驚嘆和艷羨。

“陸公子對他這個金絲雀也太寵了,幾萬兩銀子的首飾說拍就拍??!”

“這算什么?”后面立刻有人接話:“我聽說,陸公子已經(jīng)向官府上交了文書,要將這小戲子升為平妻呢!”

“真的假的,阮心寧也肯?”

“有什么不肯的,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她若肯點頭,至少還有一個正妻的位置,不然照沐瑤這受寵的程度,阮心寧成了下堂妻也未可知啊!”

阮心寧聽到這里,指尖深深刺入掌心,內(nèi)心更是一片血肉模糊。

從前陸云深一直護在自己面前,可是現(xiàn)在,他卻傷自己最深。

“相公,別光顧著給我拍啊,也給姐姐拍一件吧,她一個人坐在這里也怪可憐的。”沐瑤對著身邊的陸云深撒嬌道。

“你啊,就是太善良了?!?br>
陸云深寵溺的捏了捏沐瑤的鼻頭,隨后才終于看了阮心寧一眼:

“既然瑤瑤都替你開口了,你就挑一件吧?!?br>
阮心寧只覺可笑。

原來,她需要一個妾室為自己開口。

“不必了?!彼猿暗霓D(zhuǎn)過頭。

下一刻,拍賣師卻突然笑的意味深長:

“下面這件拍品......很有意思,請大家細細鑒賞。”

他拍了拍手,十張美人圖展現(xiàn)在眾人面前。

美人寸絲不掛,還擺著各種勾人攝魄的姿勢。

這圖畫的極為細致,每一寸肌理,每一顆紅痣,都一清二楚,就連那粉白渾 圓的臀兒亦是展露無遺。

可是這個人,看著怎么這么熟悉呢?

眾人的目光下意識向陸云深身邊看去,在見到沐瑤后,驚訝的聲音瞬間此起彼伏。

“嘶!我說怎么這么熟悉,這不是陸家公子那個小妾嗎?”

“怪不得是戲子出身,看那姿勢,真夠騷的!”

“哈哈哈,都說戲子是一雙玉臂萬人枕,她之前一定跟過很多人了吧!”

眾人那曖昧的眼神,赤果果的向沐瑤射來。

“不!”

沐瑤臉色青白交加,她顫抖著站起身,尖聲道:“這不是我,不是我!”

她猛地看向阮心寧,眼中蓄滿淚水:“姐姐,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你放這種東西不是要我的命嗎?”

說罷,她撞開阮心寧,哭著向外跑去。

陸云深的臉色瞬間陰沉下去,他立刻對臺上怒聲道:“把這些圖都給我燒了!”

“還有你們?!彼难凵駫呱溥^下面眾人,充滿威脅之意:“將來誰敢在外面亂嚼舌根,我會親自上門割下他的舌頭!”

頓時,上百人的場地,鴉雀無聲。

陸云深震懾眾人后,望向阮心寧,那眼神冷的讓人心驚。

阮心寧僵在原地,渾身上下的血液都涼了。

“不,我沒有......”

她不知道這些春 宮圖是哪來的,更不知道它們怎么會出現(xiàn)在拍賣會上。

阮心寧是不喜歡沐瑤,但同為女人,她絕不會用這種骯臟的手段去對付對方。

可陸云深怎么會相信她的話?

一夜過去,陸云深都沒出現(xiàn)她的小院。

......

阮心寧等了大半夜,天快亮?xí)r,大門突然被人怒氣沖沖踹開。

“阮心寧,你干的好事!”

陸云深掐著阮心寧的下巴,聲音嘶啞,眼底都是血絲:“你知不知道沐瑤服毒了?太醫(yī)搶救了她整整一夜才把她救回來,你怎能如此狠毒?”

阮心寧一顆心徹底冷了下去。

成婚三年,陸云深卻對自己卻沒有一點信任。

她倔強道:“陸云深,我再說一次,這件事不是我做的?!?br>
“不是你還能有誰?那些春 宮圖難道還能是瑤瑤自己放上去的?”

陸云深雙目猩紅,滿臉戾氣。

阮心寧眼眶發(fā)酸,明明先背棄他們誓言的人是陸云深,現(xiàn)在錯的卻像是自己。

“陸云深,你若是不信我,盡管派人去查!”

陸云深冷睨她道:“不必查了,我只相信我的眼睛?!?br>
“來人,把她帶下去喂毒!”他冷臉大步走出去,頭也不回:“瑤瑤承受多少痛苦,我要她百倍償還!”

喂毒?

阮心寧身體猛地一顫,不可置信的向陸云深望去。

他就愛這戲子至此嗎?愛到連真相都不顧了?

“小姐,得罪了?!?br>
阮心寧還未反應(yīng)過來,就被兩個醫(yī)師強行灌下毒藥。

藥湯入喉,她的五臟六腑劇烈翻涌。

“啊——”

阮心寧死死咬緊牙關(guān),唇角還是溢出痛苦的呻 吟,她狼狽的跪倒在地。

這還不算完,兩個醫(yī)師死死摁住她,再次撬開她的嘴。

濃嗆的黑藥汁再度灌下。

這一次,阮心寧的心口像有一萬只螞蟻撕咬,痛癢讓她恨不得立刻死去。

她死死咬著自己的下唇,眼前一陣模糊。

劇痛之下,她恍惚好像看到了從前那個求娶自己的少年郎。

少年滿臉青澀,眼神卻無比真誠:

“心寧,嫁給我吧,我會護你一輩子。”

阮心寧發(fā)絲沾著血水和汗水黏在臉上,喉嚨中發(fā)出嘶啞的嗚咽。

“陸云深,我不想再嫁你了......”




阮心寧足足折磨了六個時辰,才被放出來。

這些毒不會讓她死,卻讓她生不如死。

陸云深的貼身奴仆站在門口,拱手道:“小姐,公子讓我給您帶個話,他的耐心不容您一再挑釁,這種事不要有下次?!?br>
阮心寧踉蹌的走出去,裙擺下都是殷紅的血跡。

不會再有下次了。

陸云深,很快,我就會從你的世界徹底消失。

她渾渾噩噩回到自己的院中,卻發(fā)現(xiàn)陸云深和沐瑤竟然坐在院中。

沐瑤一臉憔悴的靠在陸云深懷里,肌膚蒼白的接近透明。

阮心寧指尖攥緊,微微發(fā)白,她努力無視這兩人,向閨房走去。

“站住?!标懺粕畹穆曇魪暮竺?zhèn)鱽怼?br>
阮心寧腳步一頓。

“你可知我為何要帶瑤瑤來你的院子?”陸云深抬起眼。

阮心寧站在原地,沒有出聲。

“你昨天的行為,深深傷害了瑤瑤,害的她一天一夜都沒睡好?!标懺粕钛凵裰袔е?zé)備:“阮心寧,給瑤瑤道歉?!?br>
阮心寧終于轉(zhuǎn)過身,眼神中沒有一絲感情。

“要是我不道呢?”

“相公,算了,我就是一個最低賤的戲子,您不必為了我和姐姐發(fā)生爭執(zhí)?!便瀣幥由淖プ£懺粕畹囊聰[,眼中蓄淚。

陸云深立刻摟住她的腰肢,占有欲十足道:“不許這么說自己,以后我會抬你做平妻,你們兩個不分上下?!?br>
不分上下?

阮心寧心中冷笑,陸云深你還真是情深似海啊。

不過你放心,這府里很快就不會有人跟沐瑤爭位了。

就在這時,外面兩個小丫鬟拿著炭盆走了進來,一邊給沐姨娘暖身子,一邊對陸云深道:

“姑爺,外面有客想要見您?!?br>
陸云深摸了摸沐瑤的肚子,溫聲囑咐道:“你和孩子先在這里等我,離炭盆近一些,別凍到了,我去去就回。”

阮心寧看著這一幕,鼻腔微酸。

陸云深畏熱,所以哪怕再冷的天,院子里都不會放炭盆,可現(xiàn)在他卻為了沐瑤能破例至此。

炭盆溫暖,可阮心寧的一顆心卻徹底涼了下去。

陸云深離開后,沐瑤怯弱的模樣瞬間消失,取而代之是滿臉挑釁。

“阮心寧,有時候我還真佩服你,明明知道相公的心不在你身上,還厚著臉皮占著主母之位,你以為這樣,相公就會回心轉(zhuǎn)意嗎?”

“不怕告訴你,拍賣會上的春 宮圖是我放的,識相的就趕緊滾,不然我有的是手段讓相公越來越厭棄你!”

阮心寧抬起眼,無悲無喜道:

“哦?你還準(zhǔn)備怎么對付我?”

沐瑤勾起嘴角,雙手伸向這炭盆,但在下一刻,她的表情就變得無比猙獰:

“姐姐,你說相公要是知道,你傷了他最愛的姬妾會如何?”

阮心寧秀眉微皺,一種不祥的預(yù)感涌上心頭。

緊接著,沐瑤冷笑一笑,竟然撲身向那盆炭火倒去!

“相公救我!”她尖叫一聲。

陸云深聽到沐瑤的慘叫,連忙沖進來,就見沐瑤滾在火盆中的一幕。

炙熱的火炭掉在沐瑤的身上,她潔白的手臂上瞬間燙出了星星點點幾個火泡。

“相公,救命!”

沐瑤梨花帶雨的躲在陸云深身后,嬌軀顫抖,驚恐道:“我剛才只想求姐姐給我和腹中的孩子一條生路,可是姐姐咄咄逼人,責(zé)罵不說,還要把我推進火盆想燙死我......”

“相公,都是我不好,我不該愛慕您,不該妄想能跟你一生一世,可我到底還懷著您的骨血,孩子是無辜的呀!”

阮心寧心臟狂跳,她剛要解釋,一道耳光就又急又猛的抽在她的臉上。

“阮心寧,你怎么能這么狠毒!我保住你的正妻之位,也給了你該有的尊榮,你為何這么不能容人?”

“瑤瑤已經(jīng)一讓再讓,你還要做什么?”

陸云深眉心一陣狠跳,眼底怒意洶涌。

阮心寧看著眼前面目扭曲的愛人,突然覺得無比疲憊。

他們相愛三年,可他卻連她怕火,根本不敢靠近火邊都忘記了。

“叫暗衛(wèi)吧,反正我的話,你也不會相信”

暗衛(wèi)是每個府中都會有的頂級護衛(wèi),專門做探聽之用,只要能叫出他們,就能還自己清白。

“你當(dāng)我不敢叫嗎?叫暗衛(wèi)來!”陸云深冷聲道。

轟!

沐瑤慌忙拉住陸云深的手,啜泣阻攔道:

“不!相公,不是姐姐的錯,都是我癡心妄想,別勞煩暗衛(wèi)了,還是把我送回戲樓吧......”

“你是我的女人,沒有我的允許,你哪里也不許去!”陸云深摟著沐瑤,生怕一松手,沐瑤就會消失一般。

“至于其他人......”

他的目光冷冷射向阮心寧:

“阮心寧,我不會再被你的花招蒙騙,你既然這么喜歡傷人,我就讓你傷個夠!”

他抬手一擺,兩個貼身護衛(wèi)立刻上前,抓住阮心寧的手。

阮心寧驚恐的看著陸云深:“不!陸云深,你不能這么對我!”

可下一刻,她的雙手就被摁在火盆之中。

“啊——”

阮心寧凄聲一叫,火盆中都是通紅的木炭,她雙手很快就被燒焦?jié)€。

火炭灼燒的痛苦和昨日吞毒的劇痛交織在一起。

她快要撐不下去了。

好痛啊......

陸云深,如果遇到你只是一場夢,那就好了。




阮心寧醒來,已經(jīng)是三日后。

她的雙手劇痛,被厚厚的紗布包裹,每動一下都是鉆心的疼。

太醫(yī)說,她的手傷的太重,要留下一輩子病根了。

外面的小丫鬟還以為阮心寧依舊昏沉著,低聲咬著耳朵:

“姑爺對沐姨娘真是上心啊,她的手上不過被燙破了一點皮,姑爺就緊張的把宮中的御醫(yī)都請來了,再看咱們小姐,昏厥了整整三日,也不見姑爺來瞧她一眼?!?br>
“人比人得死,你們快看,姑爺又給沐姨娘上藥了,真讓人羨慕?。 ?br>
阮心寧強撐著病體,向窗外望去。

院子中,陸云深正小心翼翼的給沐瑤上藥,上完后還貼心的吹了吹。

沐瑤撒嬌似的在他耳邊說了什么,陸云深便寵溺一笑,打橫將沐瑤抱起。

看著這一幕,阮心寧的心臟一點一點涼下去。

她閉上眼,眼眶發(fā)酸。

阮母在一旁,滿臉擔(dān)憂:“心寧......”

阮心寧強撐起一抹笑容:“娘,我沒事,我已經(jīng)不愛他了?!?br>
從他把自己父母吊起,逼著自己為沐瑤獻血,她的心就已經(jīng)涼了。

后來發(fā)生的種種,只是讓她更加堅定自己離開的決心。

阮母嘆氣:“你能想開就好,你父親告老還鄉(xiāng)的折子已經(jīng)遞上去了,明天就是咱們離開的日子,你的行李趕緊收拾好,這一走,咱們一家應(yīng)該再也不會回京了......”

阮心寧深吸口氣,點了點頭。

她正要收拾最后的行李,久未露面的陸云深終于來她的院子。

可他開口第一句就是:“明天是我為瑤瑤扶正的日子,你去山上親手抄下一本平安經(jīng),作為你傷害瑤瑤這么多次的代價?!?br>
阮心寧不想在離開前再節(jié)外生枝,默默點頭。

“好,我答應(yīng)你?!?br>
陸云深看著阮心寧那包著紗布的手,眼神中閃過一抹不忍,放緩了語氣:

“心寧,不論如何,你都是我的正室,瑤瑤通情達理,讓她為平妻,也能在府中協(xié)助你啊?!?br>
阮心寧看著千方百計說服自己的陸云深,突然想到他當(dāng)初求娶自己的模樣。

那時的陸云深,對自己說著一生一世。

可誓言散的太快,頃刻就不見了。

阮心寧垂下眼眸:“好,我知道了。”

她的兩次反抗,都換來血的代價,如今她不想再反抗了。

只要捱到明日,一切就都解脫了。

夜深霜雪重。

山上的寺廟冷的像冰。

阮心寧刺穿手指放血,寫下了九百九十九頁平安經(jīng)。

寫完之后,她的手指已經(jīng)血肉模糊。

她揉著僵硬的膝蓋起身,卻無意中瞥見了放在一旁還愿的血經(jīng)。

好奇心讓她翻開距離自己最近的一本。

可在看到上面的字跡時,她雙手一顫,經(jīng)書應(yīng)聲落地。

“信男陸云深,愿用十年陽壽,換阮心寧歲歲無憂?!?br>
“信男陸云深,愿分擔(dān)阮心寧的憂愁,帶給她無盡歡樂?!?br>
“信男陸云深,祈求阮心寧能夠心悅于我,若我心愿達成,必定重修廟宇,再塑金身!”

每一本經(jīng)書都用鮮血抄錄百遍,每一遍都寫著陸云深曾經(jīng)對自己的深情。

這幾十本血經(jīng),最早一本是寫于他們初次相遇,最晚一本是寫于他們成婚當(dāng)年。

可惜,當(dāng)初一心對她的男人已經(jīng)不見。

阮心寧拿好血經(jīng),向外走去。

這一次,她不光為沐瑤抄下了平安血經(jīng),還額外為他們二人抄錄一本姻緣經(jīng)。

臨行之前,她拿起陸云深為自己抄錄的幾十本血經(jīng),走向香爐,一本一本全部扔了進去。

爐火燒起,也將他們曾經(jīng)的愛意燃燼。

“施主,你這是......”

阮心寧看著香爐,釋然道:“斷絕紅塵,重歸蘭若。”

回到府中,她將兩本經(jīng)書遞給陸云深。

陸云深看著姻緣經(jīng),不解道:“這是什么?”

阮心寧眼神古井無波,平靜道:“是雞鳴寺的姻緣經(jīng),希望你和沐瑤一生一世,白頭到老?!?br>
陸云深俊眼變得無比固執(zhí):“你要我和沐瑤一生一世?”

“是?!比钚膶幹币曀?。

陸云深不知為何,心中燃起一陣燥悶。

他想對阮心寧解釋些什么,可最后礙于顏面還是廣袖一甩,大步離開。




次日一早,是沐瑤的扶正之宴。

阮心寧本不想去,可一想到一向?qū)λ芎玫睦咸矔?,還是簡單梳妝參加了宴會。

自己馬上就要離開,怎么也要老太君做最后的道別。

剛到席面上,眾人看向阮心寧的眼神充滿憐憫。

尋常男子最多納妾,可是陸云深卻要扶妾為平妻,這不是在打阮心寧的臉嗎?

可阮心寧已經(jīng)不再在意這些,她無視這些人的指指點點,走向后宅。

“老太君,對不起,心寧已經(jīng)決意和陸云深和離了......”

她不愿傷害老太君,可自己馬上就要離開,已無法再隱瞞了。

老太君聽后,忙拉著她的手勸道:“孩子,我知道這段時間云深委屈你了,可他對那個小戲子就是一時興起,小貓兒似的圖個新鮮,老身能看得出,他心中最愛的還是你?!?br>
阮心寧苦笑著搖頭:“老太君,不論愛與不愛,這段時間陸云深的所作所為,都已經(jīng)將我傷的太深,我們......沒法回到過去了?!?br>
“當(dāng)斷不斷,必受其亂,心寧已經(jīng)下定決心了。”

老太君原本還想再勸,但見阮心寧這心死的模樣,還是嘆了口氣。

“是云深這孩子沒福氣......罷了,好孩子,以后不論你是不是陸家的媳婦,老身都把你當(dāng)成親孫女疼愛,不過老身還有最后一件事求你?!?br>
阮心寧眼眶頓時紅了。

老太君還是如從前一般,疼愛自己。

“您盡管吩咐。”

老太君面露威儀,眼中閃著睿智的光。

“方才,云深帶那小戲子跟我請安,我搭了下她的脈,她脈象虛滑,并非有孕之相,恐怕這一切都是她為了固寵的設(shè)計?!?br>
“你去把云深叫來,就算我陸家沒有福分讓你做媳婦,老身也斷斷不能允許這種女人進門!”

阮心寧內(nèi)心一震。

沐瑤的孩子是假的?

但她也無暇多想,就命人去叫陸云深。

阮心寧這邊剛吩咐完,回來之后,就聽到老太君房間內(nèi)一陣異響。

“該死的老東西,你敢把我的秘密說出去!”

沐瑤的表情無比猙獰:“我要你死!”

轟!

阮心寧一顆心快要跳到喉嚨口,她慌忙推開大門,就見沐瑤死死掐著老太君的脖子,老太君的臉色漲紫,拼命掙扎,可是她的力氣哪能和沐瑤相比?

很快,老太君的手就無力的搭了下去。

“沐瑤,你怎么敢!”

阮心寧瘋了一般撲上前,猛地的推開沐瑤。

“老太君!”她不斷的拍著老太君的胸口,可老太君呼吸細微,完全沒有要醒的意思。

陸云深聞訊前來,就見老太君已然昏迷不醒。

“祖母!”

他慌忙跑出去請?zhí)t(yī),在路過阮心寧時,眼神冷的駭人。

十余個太醫(yī)圍在阮府會診。

阮心寧急的幾個時辰,水米未進。

沐瑤一臉受了委屈的模樣,躲在陸云深的懷中,在人看不見的地方怨恨的瞪著阮心寧。

數(shù)個時辰過后。

為首的太醫(yī)才終于走了出來,他對陸云深抱歉的拱了拱手:

“陸公子,您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老太君她閉氣太久,蘇醒的可能微乎其微了......”

陸云深猛地一拳砸在桌面上,紅木桌面瞬間裂開無數(shù)道細痕。

下一刻,他那冰冷的目光猛然射向阮心寧和沐瑤二人。

“你們兩個,是誰害了老太君?”

沐瑤染著紅 豆蔻的指甲,連忙指向阮心寧:

“相公,是她!我來的時候,老太君就被她掐沒氣了!”

阮心寧心下巨震:“明明是老太君發(fā)現(xiàn)你假孕......”

她的話還未道盡,沐瑤就厲聲打斷:

“就是你!”

“相公剛才我親眼所見,就是她要害死老太君,她不光要害老太君,還要害我,還好您來的及時,不然奴家也性命不保??!”沐瑤哭天喊地,好像受到了多大的委屈,眼圈通紅。

陸云深拳頭攥的咯吱咯吱響,眼神暗潮洶涌,一字一句道:

“阮心寧,祖母對你如親孫女一般,你怎么恨得下心!”




“我沒有!”

阮心寧驚慌后退,指著沐瑤,剛要解釋。

沐瑤就厲聲道:“相公,這個女人如此狠毒,我看必得給她關(guān)進水牢,才能讓她知道教訓(xùn)!”

水牢?

陸云深瞳孔皺縮,那可是府里專門審訊犯人的地方。

阮心寧固然有錯,可是將她押去那種地方......

“我知道您于心不忍,可是夫人連老太君都敢害,您要是不給她點教訓(xùn),她以后說不定會直接殺了我和孩子的......”

沐瑤裝梨花帶雨,滿臉淚珠:“相公,只是關(guān)上一日,讓她不敢再胡來,相公要是這樣偏心,那瑤瑤還不如直接走的好......”

說罷,她作勢就要離開。

陸云深沉默片刻,還是一把摟住了她的細腰。

“胡說什么,我答應(yīng)你就是。”

阮心寧就這樣被人關(guān)進了水牢。

沐瑤在沒有注意到的角落,偷偷塞給看管水牢護衛(wèi)一沓銀票,眼神怨毒低聲說了些什么。

深冬的水牢,冷的駭人。

阮心寧被推入冰水中,她的身體開始抽搐,肌肉不受控制的痙攣。

水牢原本只沒過腰,可這兩個護衛(wèi)在沐瑤的示意下,放開水閘,直接沒過阮心寧的胸口。

這一夜,簡直就是阮心寧最恐怖的噩夢。

她被護衛(wèi)用鞭子抽,用棍棒毆打,被摁在水里,險些窒息,甚至用針尖刺膝蓋。

鮮血很快就染紅了整個水牢。

阮心寧的下唇被她咬的血肉模糊,她望向窗外,數(shù)著時間。

明天一早,她就能徹底離開了。

第二天,水牢的大門終于被人打開。

“你可知道錯了?”

陸云深冷著面孔,悠然走來。

可在看到阮心寧的那一刻,眉頭驟然皺起。

“怎么搞成這樣?”

阮心寧的身上全都是血淋淋的傷口,水牢中的水也被鮮血染紅,看不出一點顏色。

她麻木的向陸云深看去。

陸云深心頭一顫。

沐瑤表情微變,連忙湊上前撒嬌道:“相公,肯定是姐姐故意弄了這么一身傷,想要您心疼呢,不然就關(guān)了一宿,怎么會鬧的這么狼狽?”

陸云深看向阮心寧,沉默片刻,冷聲道:

“阮心寧,你真是冥頑不靈!我告訴你,你要是學(xué)不會懺悔,以后就別想讓我踏入你的院!”

阮心寧踉蹌著走出水牢,每走一步,地上都留下一趟血痕。

她望著眼前這個自己愛過,恨過的男人,現(xiàn)在已再無感情。

“不會了,你以后再也不必踏入我的院子了。”

最后這一聲,微不可聞。

陸云深與沐瑤相攜離去,走時似乎聽到了些什么,但這聲音終歸是太小,淹沒在風(fēng)中。

回到小院時,丫鬟已經(jīng)等了很久。

“小姐,圣旨已下,允許老爺告老還鄉(xiāng)了!”

阮心寧身體猛地一顫,心臟瘋狂跳動,幾乎無法抑制。

她終于自由了。

阮心寧最后看了一眼,自己住了十八年的小院,她策馬揚鞭頭也不回的離開。

城門口。

阮母看著滿身是傷的阮心寧,心疼的眼淚落下。

“好孩子,咱們再也不回來了!”

阮心寧紅著眼,重重點頭。

從前種種皆為舊夢,那個單膝跪在她面前,說要求娶的男人,那個笑著對她說,有我在,你放心的男人,那個說要護著她一生一世的男人。

在這一刻,被她深深埋葬。

她沒有任何遲疑,起身上馬。

陸云深,從此以后,再無你我。

我們,永不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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