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咧嘴一笑,小眼睛瞇起,“是我上次回李家前,外公給我的。老大,你可別跟我爹說,要不然,我剩下的錢可就留不住了。”
“除了這些銀票,你還有?”
段凌天一愣,雙眼泛起了一絲亮光,他真沒想到,小胖子還是一個金主。
“嘿嘿,還有一些?!?br>
小胖子一臉不在意道:“我外公說了,等我什么時候把銀子用完了,只要給他捎一封信,他就會讓人再給我送過來?!?br>
段凌天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看來小胖子的外公不簡單啊。
在以前的段凌天的記憶里,只知道小胖子的母親七、八年前病逝了,然后小胖子就跟他外公到外面去了。
“有銀子,什么都好說……”
段凌天瞇著眼,拍了拍小胖子的肩膀,“這樣,雷火銘紋需要的材料,我給你寫出來,你自己去買,這些錢就當是你給我的酬勞,以后你有多少材料,我就給你銘刻多少雷火銘紋,如何?”
“老大,難道雷火銘紋是你紋刻的?”
小胖子傻眼了,聽出了段凌天話中的意思。
“哪來那么多廢話,只要銘紋好用,你管是誰銘刻的!”
段凌天隨手將手里的銀票塞進懷里,轉(zhuǎn)身回了大院回了房,拿出紙筆寫出了雷火銘紋需要的材料。
“按照上面的分量,一份就可以銘刻一道雷火銘紋……對了,你再多準備一些隨身的飾品,一件飾品上面只能同時容納一道銘紋?!?br>
將手里的紙條遞給小胖子,段凌天又道。
“好?!?br>
小胖子如獲珍寶接過,隨后又眼巴巴地看著段凌天,有些欲言又止。
“有什么話就說,說了趕緊滾蛋!”
段凌天沒好氣道。
“老大,我……我能和你學銘紋之術(shù)嗎?”
小胖子胖臉微顫,一臉期待道,“我可以交學費的,我不白學?!?br>
交學費?
段凌天眉頭舒展,雙眸一亮。
他現(xiàn)在最缺的就是錢,雖然手里有三萬多兩,但他知道,一旦自己步入了凝丹境,不用多久就能把手里的銀子全部用光。
銀子,永遠都不嫌多,特別是他還身負這么多的‘生活職業(yè)’。
“行,看在你這么有誠意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每天抽出半個小時教你,能學多少就看你自己的了。”
段凌天又拍了拍小胖子的肩膀,說道:“看在五長老的面子上,我一個月收你一千兩,沒問題吧?”
小胖子聞言,呆住了。
段凌天見狀,還以為小胖子嫌貴,尷尬地咳了兩聲,緩緩說道:“如果你覺得太貴,我們也可以再商量,稍微……”
“真便宜!老大,謝謝你。”
小胖子激動地打斷段凌天的話。
讓段凌天在保持沉默的同時,也有些后悔,是不是把價錢定的太低了?
眼看小胖子拿著手里的紙條就往外走,段凌天叫住了他,一臉凝重道:“我懂銘紋之術(shù)的事,千萬不要說出去,不然,你就別想再跟著我學銘紋了。”
“老大放心,打死我也不說!”
小胖子信誓旦旦說完,屁顛屁顛往外走。
段凌天回到大院里,繼續(xù)站在可兒的背后,貼著身,手把手教她拔劍術(shù)。
經(jīng)過兩個多月的修煉,可兒也幾乎掌握了拔劍術(shù)的精髓,差的只是火候。
“你們在干什么呢?”
帶著些許笑意的聲音,伴隨著零碎的腳步聲,突然從后面?zhèn)鱽怼?br>
段凌天聞聲,略微尷尬地后退一步,離開了少女。
可兒一臉窘迫,臉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夫人!”
正是李柔買菜回來了。
“可兒,先別練了,來給我打打下手,我今天買了很多菜,給你和天兒好好補補?!?br>
李柔晃了晃手里的菜籃子,微微一笑百媚生。
“是?!?br>
可兒連忙收了劍。
“娘,要我?guī)兔???br>
段凌天笑問。
“你給我好好修煉。雖然你現(xiàn)在突破到了淬體境七重,可方強畢竟是淬體境九重武者,如果讓他僥幸躲開你的拔劍術(shù),那你就完了?!?br>
李柔白了段凌天一眼,完全無視他。
“少爺,你突破到淬體境七重了?”
少女一臉驚喜地看向段凌天,她境界低,自然沒看出段凌天的修為。
段凌天哈哈一笑,“我家可兒都淬體境六重了,如果我再不突破,那可就有些丟臉了。”
說起來,可兒的修煉天賦當真駭人,光從修煉進度而言,甚至不下于段凌天了!
不過,可兒天賦好,修為提升快,段凌天也高興。
最起碼,以后離開清風鎮(zhèn)出去闖蕩的時候,可以帶上可兒。
很快,大小美女就做好了飯菜,一桌豐盛的飯菜香氣逼人。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相互幫著夾菜,氣氛充滿了幸福和溫馨。
第二天開始,段凌天每天抽半小時教胖子銘紋,剩下時間則是爭分奪秒的修煉。
眨眼,半個月后,到了與方強約戰(zhàn)的日子。
段凌天一身紫色衣衫,又將腰帶模樣的劍鞘套在腰上,牽著可兒的手,推門而出。
兩人離開了李家府邸,往方家府邸而去。
“是李家的段凌天,沒想到他真敢上方家去!”
“方強可不是方權(quán)所能比的,兩人之間的實力,差之千里,段凌天太沖動了。”
“走吧,看熱鬧去!”
……
很快,隨著一雙少年少女走出,帶出了一條長龍。
終于,少年少女來到了方家府邸大門之前。
李家之人亦緩步而來,自家主李南峰之下,除大長老李火和七長老李坤之外,所有長老幾乎都來了。
段凌天讓可兒站到母親李柔身邊后。
獨自一人,來到方家府邸大門口,聲如沉雷:“三月之期已到,方強可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