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恬知道這種保命法寶都是價值連城,可遇而不可求的,便推脫不要,可溫執(zhí)玉硬塞進他手中。
周恬握住那塊玉佩默默地想。
看來傳言并不可信。
至少在他看來,七師叔確實是個好人吶!
此時的小甜甜已經完全忘記了他當初是如何詆毀這位玄玉仙君的了。
溫執(zhí)玉掐訣施法,打開紫微羅盤。
“果真有問題?!?br>
只見羅盤內,隱有一絲黑氣流動。
“不出我們所料,是真魔之息,同纏繞在斬荒劍上的一樣。”
溫執(zhí)玉說著,捏起了那枚月光石耳墜。
耳墜精巧,瞧著沒有什么特別之處,像是女子平常所戴,但這耳墜出現(xiàn)在一介修士身上便有些特別了。
“只是這枚耳墜……是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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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深青,煙樹迷離,雨絲細密連綿,祝鳶鳶身著夜行衣躍上屋頂,來到了玄天門一行人下榻的客棧。
她知道那神獸窮奇和溫執(zhí)玉住在一個屋子里,便隨身攜帶了專門蒙蔽妖類、能夠隱藏自己氣息和蹤跡的法器。
那日溫執(zhí)玉在她眼皮子底下得到了天大的機緣,是她所料不及的。
但她并未如表面上那般在乎。
因為她知道,只有她才是宮主真正的心腹。
至于溫執(zhí)玉,這么多年未見,她還是同小時候那般癡蠢,若不是有對好爹娘,將最好的天賦和資源給了她……
不!
那原本該是她一個人的爹娘,溫執(zhí)玉根本就不該出現(xiàn)!
嫉妒不已的祝鳶鳶忍不住攥緊了手指。
她落在一處屋脊上。
腳下正是溫執(zhí)玉所居的客房。
今日鳳陵城主設宴,溫執(zhí)玉與莫云涯都去參加宴會了,她需設法將那神獸窮奇帶走。
手還沒摸到窗棱,祝鳶鳶便聽見一道隱忍的喘息聲從窗戶縫里漏出來,聽得她頓時四肢僵硬在地。
什、什么聲音?
祝鳶鳶僵著身體不敢動了,支著耳朵開始偷聽。
屋內的喘息聲越發(fā)大了些,甚至還夾雜了些痛苦的悶哼。
她忍不住將耳朵貼了上去。
祝鳶鳶從小膽子就大,還偷聽過回雪宮的女弟子與山下的凡人歡好,仿佛……
仿佛就是這個聲音……
可這不是溫執(zhí)玉的房間嗎?
溫執(zhí)玉房間里竟然有一個男人?!
難道……
她找了雙修爐鼎?!
祝鳶鳶心思如電轉,想到溫執(zhí)玉自十年前靈府受損后,修為再也未曾進境,便越發(fā)肯定自己的想法。
何況,玄天門也有傳言,傳她如今破境九階的修為都是靠采補男修堆上來的。
溫執(zhí)玉近年來一直獨居于小縹緲,身居長老之位,連一名弟子都不曾收過。
若是沒有收用爐鼎,又為何連弟子都不敢收?
是怕別人知道她私生活混亂么?
這不是欲蓋彌彰是什么?
祝鳶鳶想到這里,頓時得意起來。
她溫執(zhí)玉不是從小就喜歡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么?
不是從小就喜歡與她搶東西么?
待她拿到了溫執(zhí)玉采補男修的證據(jù),以后便可以徹底拿捏她了。
再不濟,就把這些證據(jù)傳到修真界,看她這位天之驕女以后怎么驕傲!
心里這么想著,祝鳶鳶行事就越發(fā)謹慎起來。
她燃了一張隱身符,悄悄溜了進去。
室內沒有點燈,漆黑一片。
她拿著留影石,借助留影石的熒光和室外微弱的天光,輕手輕腳地向前試探著,直到她的視線內出現(xiàn)一條帶血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