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肩膀上的傷口究竟愈合了沒有,他也不知道。
而他也在賭,賭秦晚的誠(chéng)意。
雖然昨日秦晚的話說的天花亂墜,但他依舊不信,而今日,就是見證她誠(chéng)意的時(shí)候。
“四皇兄,之前與我的王妃可是舊識(shí)?”
靜謐的殿內(nèi),鳳翎的聲音忽的響起。
楚宴眉頭一擰,不明白鳳翎為何會(huì)說這話,只道,“從未見過,醉仙樓那一次不算?!?br>
“呵……”
聽到楚宴的話,鳳翎冷笑了聲,沒再開口,他從楚宴的臉上的確沒看出什么異樣,但他這位四皇兄一向心思沉,便是有想法也不會(huì)浮于面上。
……
進(jìn)了偏殿之后,皇后身份最高,她居高臨下的看著秦晚道,“這里也沒有別人,便將肩膀露出來,本宮查驗(yàn)一下吧。”
話音落,又語氣略松軟的看向卿云瑤道,“月丫頭,是左邊還是右邊?”
卿云瑤抿唇道,“回母后,是右邊肩膀?!?br>
“嗯?!?br>
鳳貴妃一直沒說話,但嬌媚無雙的臉上也帶了一絲緊繃,她跟著進(jìn)來是為了防止這秦晚受欺負(fù)的,畢竟是她的兒媳婦。
三雙眼睛都落在她的身上,秦晚輕抿唇瓣,卻也沒有猶豫,終于慢慢的往下褪了自己的衣裳,露出了右邊的肩膀,肌膚如玉,白皙嬌嫩,哪里有傷口?
皇后眉頭擰起來,卿云瑤倒抽一口氣,沒有?
“月丫頭,是不是記錯(cuò)了,是左邊胳膊?”
皇后出聲道。
卿云瑤心下已經(jīng)感覺不好了,她記得墨風(fēng)的劍就是穿透的那女刺客的右邊肩胛骨,不可能是左邊的。
而秦晚這邊卻又直接褪下了左邊的衣裳,露出了左邊的肩膀,依舊是膚如凝脂,無半點(diǎn)兒傷口。
“好孩子,不用了,你身上哪里有傷口?是她們弄錯(cuò)了。”
鳳貴妃開口說道,上前將卿月的衣裳給穿起來。
“皇后,看起來是你們?cè)┩魍硌绢^了,刺客是另有其人啊,既如此,咱們就出去吧,皇上他們還在等著呢。”
鳳貴妃說完這話,也不去看皇后黑沉沉的臉色,直接拉著秦晚的手就出了偏殿。
聽見動(dòng)靜,殿內(nèi)幾人抬眼看去,只見秦晚眼眶有些紅,卿云瑤則是一副失魂落魄,像是被打擊了的不可置信樣,皇后臉上更冷沉了,倒是貴妃娘娘臉上帶了些笑,似是想笑又忍住了的樣子……
“如何?”
楚皇問。
沒有人說話。
卿云瑤和皇后都沒有開口。
“皇上,臣妾親眼所見,哪有什么傷口?皇后和月丫頭也瞧見了,他們是真的冤枉人了?!?br>
鳳貴妃一邊嘆息一邊道。
皇上一看卿云瑤和皇后的臉色還有什么猜不出來的?
便是楚宴也心里一沉。
怎么可能?
按照秦碩的證詞,加之月兒形容的刺客身段,尤其是鳳翎的欲蓋彌彰、虛張聲勢(shì),都可間接證明這刺客就是秦晚無疑了,可現(xiàn)在這秦晚身上竟然沒有傷口?難不成這一切都真的只是巧合?還是是鳳翎做的一個(gè)局?
鳳翎鳳眸輕輕一瞇,果然……
這女人的醫(yī)術(shù)真的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能讓傷口一夜之間愈合,他簡(jiǎn)直聞所未聞。
“老四,月丫頭,卿將軍,這件事應(yīng)該只是誤會(huì),刺客另有其人?!?br>
楚皇一錘定音。
不定也不行,清白自證了。
“既然已經(jīng)證明是誤會(huì)了,那月丫頭和幽王爺,你們是不是該給這孩子道個(gè)歉?”
說話的是鳳貴妃,她這會(huì)兒坐在檀木椅子上,心情看起來好了很多,眉眼間都透著風(fēng)情萬種的嬌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