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你只看著我,不要想其他?!顾抗鈭远ǎ赴惨?,你相信我?!?/p>
我兩股戰(zhàn)戰(zhàn),心里直發(fā)虛。一咬牙,一閉眼,縱身往下跳。
落進一個溫暖有力的懷抱……然后兩個人雙雙栽倒在地。
我按住他使勁捶,他卻不躲,躺在那兒任由我揍他,還咯咯直笑。
忽然,老槐樹下躥出個小男孩:「哥哥好過分,把姐姐弄哭了!」
這小男孩我認識,是李奶奶家的小外孫斌斌。
斌斌是個大嘴巴,傍晚我和喬牧扛著鋤頭回去時,這件事已經(jīng)從村頭傳到了村尾。
甚至還傳變了味,從喬牧欺負我,到我被喬牧抱著,狠狠欺負哭了……
我辟謠跑斷腿:「我是個正經(jīng)人,這可不興亂說啊!」
于是變成了,喬牧對我不軌,我哭著,從了……
我:「……」
我被成功氣出了十年腦血栓!
每次村里有人問起,喬牧這家伙淡定得要死:「不信謠,不傳謠?!?/p>
你解釋?。∧闼麐尩故墙忉尠?!
又過了幾天,李奶奶的兒子從城里回來。
李奶奶決定殺頭豬來慶祝。
年輕壯漢們都要被拉去按豬,刮豬毛。
自然,幫扶李家的喬牧也不例外。
只不過他在按豬時,斌斌不知從哪兒抓來一只青蛙,趁他不注意,一把拉開他褲腰帶,把青蛙扔進了他褲襠。
趙清清見狀,尖叫:「啊,喬牧,你褲襠里有青蛙!」
喬牧嚇得立刻松開豬,像燙腳似的,在原地直蹦噠:「哪兒呢!在哪兒?!臥槽!」
斌斌做了個鬼臉:「略略略,叫你欺負安意姐姐!」
我知道喬牧怕青蛙,就跟我怕蛇一個程度。
喬牧嚇得臉都白了,直跳腳:「啊啊啊,安意!幫我把它弄出來!」
我急忙跑過去,拉開他褲腰帶就伸手往里掏。
「不對,不在那兒!」
「沒摸到?。∥夜饴犚娝晝毫?!」我左掏右掏,還是沒摸到青蛙。
此時村民們連豬都不殺了,就光看我倆了。
喬牧忽然驚叫起來:「啊啊啊,安意,它鉆前面來了!」
「前面?好,看我的!」我胸有成竹,一把往前使勁掏。
「安意你他媽摸哪兒吶你!」喬牧掙扎著想離我遠點,「你別摸了,住手!住手??!」
「別慌,我摸到它了!」
我還沒來得及抓青蛙,它就一骨碌,直接滑下去了。
它從喬牧寬松的褲腿滑了出來,一跳一跳,鼓著腮幫子跳進了草叢。
場面陷入死寂……
然后爆發(fā)出一陣哄笑,就連案板上的豬都忘記掙扎,沉默了。
社死的只有喬牧么?不,還有我……
這天,為了還上次喬牧幫我鋤地的恩情,我如約來幫他搭豬圈。
李奶奶和她兒子趕集去了,因此搭豬圈的活兒就落到我和喬牧身上。
但搭豬圈是個技術活,還好喬牧跟著村里泥瓦匠學過兩手,于是他負責搬磚抹水泥,我負責哄圈里的老母豬和七八個小豬崽。
我現(xiàn)學現(xiàn)賣,邊看哄豬教程,邊依葫蘆畫瓢實踐在這頭老母豬身上。
剛開始一切都很順利,老母豬也十分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