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慕言深摔碎手機,眉眼里閃動著暴戾,“馬上去追!她跑不了多遠!”
這一晚,帝景園燈火通明,車輛、人員進進出出。
溫爾晚躲在臟臭的下水道里,才躲過慕言深手下的追捕。
她趁亂跑下山,直奔監(jiān)獄,見到了溫父。
“爸......”
“晚晚!你還活著!”溫父十分激動,老淚縱橫,“我以為你......”
“爸,我這次來是特意想問你,慕董事長的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用的藥明明就是對的!晚晚,你相信爸爸嗎?”
“我信?!睖貭柾硭酪е麓?,點點頭。
所以,爸爸是冤枉的。
她從不虧欠慕言深,更不用贖什么罪!
“我們是被人陷害了,可是事情已成定局,改變不了......”溫父長嘆了一口氣,“晚晚,你要保護好自己。”
溫爾晚握著話筒,目光堅定的看著玻璃對面的溫父:“爸,我一定會找到證據(jù),還你清白?!?/p>
探完監(jiān)出來,溫爾晚前往醫(yī)院,看望母親。
還沒走到醫(yī)院門口,她就瞧見三四個黑衣保鏢!
溫爾晚立刻藏起。
慕言深算準她會來醫(yī)院,所以早早的在醫(yī)院安排了人手。
一旦被抓回去,等待著她的將會是如地獄般的慘痛虐待!
溫爾晚正思索著怎么躲過保鏢,對面巨大的電子屏幕忽然閃了閃,切換到海城財經(jīng)新聞。
慕言深俊美的面容,牢牢占據(jù)著C位。
他站在慕氏集團大廈,穿著黑色襯衫,氣場強大卻又顯得慵懶,嘴角輕撇,似笑非笑。
旁邊,一圈記者在采訪他——
“慕總,聽說您要涉足娛樂圈的消息是真的嗎?”
“慕氏集團的收購計劃,能夠按時完成嗎?”
“慕總,昨天有狗仔拍到您進出民政局的照片,請問您是去......”
慕言深下巴微抬,望向鏡頭:“去結(jié)婚?!?/p>
這三個字,瞬間引爆全場。
慕總竟然承認已婚!
慕太太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拿下海城第一豪門,慕氏掌舵人!
鏡頭不斷拉近,慕言深的眸光深沉如星空,盯著鏡頭眼睛一眨不眨。
下一秒,慕言深低沉開口:“慕太太,玩夠了,就該回家了。”
聽起來多么寵溺溫柔。
可溫爾晚知道,他是在警告她!
望著他嘴角勾起嗜血般的一抹笑意,她渾身發(fā)冷,好似他就站在面前。
慕言深轉(zhuǎn)身離開,保鏢們將記者們統(tǒng)統(tǒng)攔住。
如果不是為了通過媒體,給溫爾晚傳話,慕言深根本不會接受采訪!
與此同時,溫爾晚看見幾個護士推著一張病床走到救護車旁,正要將病人轉(zhuǎn)移。
那正是她的母親!
他們要把媽媽帶去哪里!
“媽!”
顧不得自己會暴露,溫爾晚立即沖了過去。
她緊緊抓住溫母的手:“媽,女兒不孝,現(xiàn)在才能看您一眼......”
而她的身邊,已經(jīng)圍滿了保鏢。
“太太,這是慕總的命令,請您不要阻撓。”
“我不跑了,我現(xiàn)在就回去!”溫爾晚苦苦哀求,“把媽媽還給我......”
可溫爾晚還是眼睜睜的看著母親被帶走。
慕言深太清楚她的軟肋在哪里了,隨便一戳,都是撕心裂肺的痛。
半個小時后。
總裁辦公室。
慕言深站在落地窗前,指尖夾著一根沒點燃的香煙。
“慕總,太太來了?!敝矸都吻昧饲瞄T。
“進?!?/p>
溫爾晚臉色蒼白的走了進來。
慕言深背對著她:“還知道回來?”
“放了我母親?!彼拔⒌拈_口,“你想怎樣,都可以沖著我來?!?/p>
“我沒想動她。溫爾晚,是你太不乖了?!?/p>
“......對不起,我錯了。”
慕言深瞇眸:“一句道歉就可以?”
溫爾晚緊緊攥著掌心,指甲嵌入肉里:“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會逃跑了。”
她如何逃得出慕言深的五指山,父母的生死,都攥在他一人手里。
何況......溫爾晚只有留在他身邊,才能有機會調(diào)查清楚慕父死亡的真相!還父親清白!
慕言深勾了勾手指,她乖乖的走過去。
他低頭覆在她耳邊:“你說,打斷你左腿好,還是右腿?”
用最輕柔的語氣,說最狠的話。
溫爾晚腿一軟,嚇得站不穩(wěn):“我......我再也不敢了?!?/p>
慕言深牢牢扣住她纖細的腰:“再有下次,我親手打斷!”
他冷哼著松了手,慵懶坐在沙發(fā)上,夾著香煙往嘴里送。
溫爾晚半蹲在他身旁,拿起打火機主動為他點煙:“慕先生?!?/p>
他遲遲沒動。
打火機的溫度越來越高,很燙,溫爾晚也不敢松手,生怕惹他不滿。
她的手都燙起泡了,空氣中有一股燒焦的味道。
慕言深這才低頭探身過來,點燃香煙。
“想救你母親,那就做點讓我高興的事?!蹦窖陨钜豢跓熿F噴在她臉上,“會取悅男人么?”
溫爾晚被嗆得連連咳嗽,臉色通紅。
這模樣,逗得慕言深低笑。
仿佛她是他養(yǎng)的寵物。
不過,他的笑聲還未消散,溫爾晚忽然踮起腳尖,輕輕吻住了他的唇。
她心想,這樣應(yīng)該能取悅他吧?
只是她對男女之事,實在是一竅不通,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做。
慕言深望著眼前的女人。
她緊張得睫毛輕顫,唇瓣軟糯,撩人而不自知。
他迅速有了感覺。
這可不是什么好事,畢竟,溫爾晚是他殺父仇人的女兒!
“滾出去?!?/p>
慕言深毫不留情的一把推開她,眉眼間都是厭惡。
溫爾晚默默的從地上爬起來離開,沒想到更慘的是,她剛出辦公室,就見范嘉說道:“太太,慕總說保潔部缺人......”
“范助理,我明白的,我現(xiàn)在過去?!?/p>
對她來說,當清潔工也比留在慕言深身邊好。
范嘉看著溫爾晚遠去的身影,搖頭嘆了口氣。
他還以為慕總是遇見了真愛,所以才火速閃婚的,沒想到,這太太的地位這么低賤。
“慕總,”范嘉匯報完今日工作,補充道,“關(guān)于太太母親轉(zhuǎn)院一事......”
“安排最好的頂級醫(yī)生,為她治療?!?/p>
范嘉愣了愣。
“聾了?”
“是是是,慕總。”
慕言深面無表情:“不要讓她知道?!?/p>
他這樣做,只是為了更好的控制溫爾晚罷了。
有溫母在手,她只能乖乖服從他的一切命令。
慕言深靠在真皮座椅里,隨手點開監(jiān)控。
畫面里,溫爾晚穿著保潔服,拎著拖把和水桶,正專注的打掃著衛(wèi)生。
她在精神病院的那兩年里,慕言深偶爾也會點開監(jiān)控,查看她的近況,想通過她的慘狀,來撫慰自己失去父親的痛苦。
但是,他失算了。
剛開始溫爾晚確實很狼狽,但很快她找到生存方法,慢慢的適應(yīng)。
比起其他人的瘋癲、凌亂,溫爾晚干凈整潔,從容大方,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花。
如果沒有血海深仇的話,其實......慕言深挺欣賞她的。
他正要關(guān)掉,忽然,監(jiān)控里出現(xiàn)了另外一個女人——
唐靜如。
慕言深名義上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