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看就像個小綠茶,看來還真沒有看錯?。∵@尼瑪想吃回頭草么?”
“不過陳彬,在某種意義上你可能得感謝她,她不跟你分手,你今天肯定還在東莞那個破工廠里面,是不是?”
我苦笑,道:“老馬,你說的是人話嗎?那我要不要現(xiàn)在去報恩???”
馬從靜也覺得好笑,道:
“你瞧瞧,一部真是手段多啊,這種盤外招都用上了!你現(xiàn)在其他的都別管,安安心心的干活兒,出業(yè)績!”
“我們博越公司的文化就是業(yè)績,其他都是假的,一切以業(yè)績?yōu)橥酢K麄儛盒哪?,你就用錢嗞他們一臉,這是最有力的招數(shù)!”
馬從靜就是這樣,萬千的變化她能讓繞到業(yè)績上來,我跟馬從靜說宋果很可能是獵頭公司安排進(jìn)來的人,可能別有目的。
馬從靜立刻板了臉,道:
“陳彬,千萬不要亂說話,尤其是沒有證據(jù)的時候,這種話跟男女關(guān)系問題不可同日而語!男人女人的那點事都是小事,是小節(jié),而你說的這個是大是大非,是要負(fù)責(zé)任的!”
我盯著馬從靜看了半天,覺得這女人有點異常,不過我很識趣的沒有再說話。
因為有了宋果的存在,我就不愿意待公司了,所以天天就在外面跑,殺單。
我的業(yè)績也不含糊,我和老唐,老宋合作的網(wǎng)站單都簽了,老唐的那一單我沒要業(yè)績,只拿一半提成,還他人情。
和老宋合作的單兩萬,我得一萬業(yè)績,我自己上個月兩個單也拿下了,總共有三萬多業(yè)績,算下來我業(yè)績破了四萬了。
上個月我們都沖得太猛,這個月業(yè)績普遍要低一些,我四萬的業(yè)績竟然進(jìn)了三甲,而且我連續(xù)簽了好幾個單,每一次出單我都能上臺分享。
周光華手中握了一個我和溫小兵對賭的噱頭,我感覺他有些刻意捧我的意思,我分享的過程中,他會故意問一些問題,調(diào)節(jié)氣氛,通過這些問題把我襯托得特別厲害。
然后他用我的成功,再指桑罵槐,敲打公司其他的人,不知不覺我就成了他手中的槍了。
周光華用實際行動在教我領(lǐng)導(dǎo)的藝術(shù),我真的受益匪淺。
在這個過程中,不得不提的還是宋果。
這個女人似乎主動打造一種崇拜我的人設(shè),只要我上班的那一天,她都會帶一份我最愛吃的腸粉給我,而且讓部門的人都能看見。
有時候我在臺上分享有提問的環(huán)節(jié),她總是最積極踴躍的提問,搞得我很尷尬,公司很多人都羨慕,說有美女這么大膽的追我,而我沒有一點被女人追的快樂,只覺得尷尬,甚至有些惡心。
宋果的做法刷新了我的三觀了,我甚至想,如果這個時候再有獵頭公司找我,我真可能一咬牙,一跺腳撤了算了。
周末,我終于有個難得的放松了。
我周五晚上就去了寶安,蘇雪嬌非常高興,倒不是因為我去了能夠玩“馴馬”,關(guān)鍵是我以前從來沒有那么積極主動的去找她。
她把廠里的事兒都交代好了,專門陪我,而且她還專門做了我們老家的臘肉燉豆腐,我和她都吃得很高興,吃出了家鄉(xiāng)的味道。
吃完飯,她把廠里的賬本拿給我,然后給我一萬塊錢。
上個月給百盛供貨,謝明君拿了一萬,剩下刨除成本剛好賺了兩萬,我沒收那么多,只拿八千塊錢。
蘇雪嬌不答應(yīng),非要塞給我,我道:
“雪嬌,你別這樣,你辛辛苦苦干一個月沒算工資,另外資金也是你出的,我什么都不占,能跟你對半分嗎?”
蘇雪嬌說如果不是我去找老謝,她所有的皮子都要廢掉。
我馬上跟她講,讓她必須要考慮如果百盛突然不要貨了,她這個廠還能不能生存的問題。
鄭小君給了我很大的警示,讓我意識到百盛那邊可能隨時都有變故,到時候萬一出事兒了,蘇雪嬌這邊不未雨綢繆,怕又要面臨大損失。
蘇雪嬌笑道:
“你放心吧,我這么忙死忙活就是防備這種情況呢!我不瞞你,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在接外面的單了,反正外面的單也會算你一份……”
我忙推辭,蘇雪嬌一瞪眼,道:
“他媽的,陳彬,你口口聲聲說我是你女朋友,你他媽口是心非是不是?”
女人生氣了,我就笑,她惱羞成怒的撲過來,把我摁在了沙發(fā)上,然后坐到了我的身上。
這種情況下,一番激烈的深入淺出的交流明顯是免不了了,一番酣暢淋漓之后,她蜷縮在我的懷里,道:
“從了我沒?”
我被整得無話可說。
我用力的把她摟住,覺得蘇雪嬌算得上是個好女人,配我綽綽有余。
當(dāng)然,按照世俗的觀念來看,應(yīng)該是我配不上她,人家在深圳有車有房,我有什么?我現(xiàn)在看上去牛逼哄哄的,其實也不過是能在深圳勉強立足討一口飯吃罷了。
我堅持只拿八千塊錢,蘇雪嬌拗不過我,但是第二天周六清早,她便帶我去商場給我買了一塊天梭手表,花了兩千多。
本來我和她準(zhǔn)備去惠州去吃海鮮,收拾行李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
電話是老謝打過來的,老謝神秘兮兮的道:
“老弟,哥知道你最近忙,都沒打攪你!今天來布吉嘛,我們黃總等會兒就過來,我給老弟介紹一下?”
我一聽大名鼎鼎的黃總終于露面了,這種機會不能錯過,當(dāng)即就答應(yīng)了,蘇雪嬌善解人意把行李箱又拎了回來。
我坐車風(fēng)塵仆仆到布吉,在廠里找老謝,在他辦公室我看到了一個干癟的老頭子。
這老頭子五短身材,其貌不揚,一頭頭發(fā)亂糟糟的像雞窩,但是一雙眼睛卻十分銳利。
我沖著他點頭道:“您好!”
老頭笑了笑,這時候老謝剛好從外面進(jìn)來,他把我拽到老頭面前道:
“黃總,這就是我說的陳彬老弟!”
“老弟,這就是我們大老板黃總!”
我吃了一驚,沒有想到大名鼎鼎的“鞋王”黃總赫然就是這個模樣,就他這模樣扔到大街上說他是賣藝討錢的估計都有人能信。
我連正式打招呼,給他遞了名片,老頭哂笑:
“我叫黃海山!”
黃海山和我想象的差得太遠(yuǎn)了,樣貌自不用講,和傳統(tǒng)港商臺商完全是兩個概念,關(guān)鍵是他似乎很內(nèi)向,不怎么說話。
我想到謝明君曾經(jīng)叮囑過我,讓我少說話,所以我也就沒有發(fā)揮“顧問”的特長,很耐心的陪著坐。
坐了一會兒,黃海山問謝明君:“可以走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