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淮是我的初戀,我們談了四年。
我這個人喜歡一個人的點是很奇怪的。
比如說有天路淮在路邊簡簡單單買了個山竹味汽水冰棍遞給我,我的心跳就過了我國電網(wǎng)標(biāo)準(zhǔn)的五十赫茲。
穿著白色襯衫的少年坐在欄桿上,劃拉著冰棒乳白色的包裝袋。
「新品,你先試。」
沒嘗出來山竹或是冰棍的甜,倒是他嘴角的一抹笑把我魂都勾走了。
后來才知道,是他和他朋友玩的大冒險。
那個口味的冰淇淋特別難吃,他們想整我來著。
沒想到我嗦完了一整冰棍,路淮這人還被搭了進去。
因為我自這天開始天天追著路淮跑。
大有拆之入腹,啊不,不撞南墻不回頭之勢。
路淮終于有天被我騷擾煩了,把我堵在體育器材室里,懶懶散散的人搭在儲物架上,挑著眉問我。
「我哪好?」
「嘶,哪都好。」
我盯著昏暗的燈光下他清晰分明的頷角,含含糊糊地答。
他就輕笑了下。
我發(fā)誓,我林悅這十九年里大腦從沒如這一刻般當(dāng)機過。
因為他俯身親了下我的嘴角。
那會溫?zé)岬挠|感還沒有消逝,他的聲音就在耳邊不急不慢地響起。
「初吻?你怎么有膽子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