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想著,她和夏荷作為娘娘的貼身侍女,她的左膀右臂,她們自然得拼盡全力幫助主子獲得圣寵。
于是,春桃便沒有多說什么,低聲應(yīng)道:“是,奴婢這就去?!?br>
很快,轎輦便停在了皇帝寢宮。
洛景澈從轎輦上下來,便徑直朝養(yǎng)心殿內(nèi)走去。
殿內(nèi)侍奉的宮女太監(jiān),紛紛跪地行禮,洛景澈看也不看一眼,便走向里面的寢殿。
養(yǎng)心殿很大,里面還有一處浴池,專供皇帝沐浴泡澡。
洛景澈在太監(jiān)的伺候下,褪去身上的龍袍,將整個身體泡在了池水中。
此時,水池周圍彌漫著裊裊白霧,池水是溫?zé)岬模瑴囟葎倓偤谩?br>
洛景澈泡進池水中,頓時身體的疲憊感便消散了,可身體的火熱并沒有消退。
盡管他閉著眼睛,腦海中都是容清淺那明媚的笑容,勾人魂魄的眼神,還有她曼妙多姿的身材,以及吹彈可破的肌膚。
她的樣子,在他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洛景澈立馬睜開了眼睛,漆黑的眸子流露出異樣的神情,立馬叫來了自己的貼身侍衛(wèi)。
“墨竹……”
不出一會兒,墨竹便來到了洛景澈的身后,雙手抱拳:“屬下在?!?br>
“去給朕找個女人來?!甭寰俺翰焕洳粺岬姆愿赖馈?br>
此話一出,墨竹抬起頭來,震驚不已,“啊?”
“啊什么?。窟€不快去?!甭寰俺阂Я艘а溃w內(nèi)的燥熱讓他心煩意亂,他必須驗證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了那方面的欲望。
墨竹呆愣片刻后,才回過神來,小心翼翼道:“皇上的意思是,要召嬪妃侍寢?”
“不,朕只是讓你去找個女人過來?!?br>
洛景澈并不想對外聲張,他很清楚,后宮里的那些女人,都是朝中大臣送進宮里來的,保不齊會有他們安插在宮里的眼線。
所以,洛景澈并不想召后宮嬪妃侍寢,對于那些主動勾引他的,一般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墨竹一聽,立馬點了點頭,雙手抱拳:“屬下明白?!?br>
隨即,墨竹便走出了養(yǎng)心殿,他一臉欣慰,就差沒有流下激動的淚水了。
“皇上總算是對女人感興趣了,看樣子江山社稷有望了?!?br>
皇上十五歲登基,如今二十有八,卻從不召嬪妃侍寢,更別說誕下皇子了。
現(xiàn)如今,皇上主動要求讓他弄個女人來,想來是那方面的隱疾已經(jīng)好了。
想到這兒,墨竹便打心底高興,火急火燎的就去找了一個舞姬過來。
“皇上……”
片刻后,宮殿內(nèi)便傳來一道女人的聲音。
只見那舞姬穿著輕薄的紗裙,扭著曼妙的身姿,來到洛景澈的身后。
她的手從洛景澈的后背,緩緩移至他的肩膀,她的頭在他的耳畔扭來扭去,像一條妖嬈的蛇纏在他的身上。
她用嬌滴滴的聲音,在洛景澈耳邊吹著熱氣,道:“皇上,就讓奴家伺候您沐浴更衣吧!”
聽著女人的聲音,以及她那雙放在他肩膀上的手,那股惡心的感覺頓時席遍全身。
洛景澈的目光變得陰冷,厭惡之情溢于言表,他一把抓住女人的手,像是丟垃圾一樣將女人拋向了浴池。
女人還未反應(yīng)過來,整個身體便摔進了浴池,嘴里也被嗆了好幾口水,忍不住劇烈的咳嗽起來。
等她在池中站穩(wěn)時,浴池邊早已沒了皇上的身影。
很快,女人便捕捉到了紗幔外俊秀挺拔的身影,她才回過神來。
不知何時,洛景澈已經(jīng)從浴池中上了岸,就連外袍都披上了,速度極快,快到她都沒來得及看清楚皇上的樣子。
女人全身盡濕,站在浴池中,聲音委屈道:“皇上,您也太不懂憐香惜玉了,奴家的衣服都濕了?!?br>
說罷,女人便低下了頭,故作嬌羞,卻故意扭動著自己傲人的身體。
“滾……”洛景澈面色鐵青,冷冷地吐出一個字來。
聽到這話,女人抬起頭來,一臉詫異,“皇上,不是墨侍衛(wèi)讓奴家來伺候您沐浴更衣的嗎?”
一聽說要伺候皇上,她喜出望外,這可是獲得圣寵一舉成妃的好機會,就連外衣都沒來得及穿,迫不及待就跟著墨侍衛(wèi)來了養(yǎng)心殿。
可她剛觸摸到皇上的身體,就被他摔了個底朝天,下一秒就是讓她滾,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
想到這兒,女人便一臉慌亂的從浴池里爬了出來,趕緊朝洛景澈奔去,嘴里問道:“皇上,是奴家伺候的不好嗎?”
舞姬還未靠近洛景澈,只見他袖手一揮,就被震飛數(shù)米遠,重重摔在地上。
只見她痛呼一聲,下一秒就暈了過去。
聽到響動,墨竹就立馬沖進了內(nèi)殿,“皇上,怎么了?”
洛景澈面色鐵青,立馬吩咐道:“把這個女人丟出去。”
聽到這話,墨竹愣了一下,看著躺在地面上昏迷不醒的舞姬,頓時便明白了怎么回事兒。
看樣子,皇上還是抗拒女人的觸碰。
只有容貴妃,是待在養(yǎng)心殿時間最長的女人,而且還是安然無恙的出來。
其余的女人,都是一踏進寢殿,就立馬被抬出來了。
他立馬低頭頷首:“是?!?br>
緊接著,他便叫來了兩名侍衛(wèi),將昏迷的舞姬給抬出了養(yǎng)心殿。
洛景澈素愛干凈,用手帕擦拭完剛才觸碰了舞姬的那只手,還讓宮人將浴池的水換了,養(yǎng)心殿才恢復(fù)了平靜。
洛景澈躺在龍榻上,回想起剛才的那一幕,眼底的疑惑更甚了。
明明自己對那方面很想,可剛才那個女人觸碰他身體的時候,他就格外的心悸難受,哪怕是聽著她嬌滴滴的聲音,都讓他惡心想吐,更別說她的觸碰了。
可為什么面對容清淺的時候,他竟情不自禁的吻了她,難道僅僅只是因為被下了藥的緣故?
還是說,她就是國師推算出的那個人?
可自己并不喜歡她,面對她的觸碰,他卻沒有強烈的抗拒和厭惡,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兒?
不過,經(jīng)過剛才的那番驗證,洛景澈才意識到,自己的隱疾并沒有好,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厭惡女人的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