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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所屠

顧青媛 著

其他類型連載

顧青媛的心仿佛被一只冰冷堅硬的爪子攫住。她緊緊攥住腰間的赤玉鯉魚佩,這是當(dāng)初顧陸兩家定親時送來的聘禮。她與未婚夫陸文澤一人一塊。現(xiàn)在,半個月后即將與她成親的陸文澤,正在雨霧中與別的女子相擁在一起,好像交頸鴛鴦一般,難分難舍。

主角:顧青媛裴謹(jǐn)廷   更新:2022-09-11 10: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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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別是顧青媛裴謹(jǐn)廷的其他類型小說《心有所屠》,由網(wǎng)絡(luò)作家“顧青媛”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顧青媛的心仿佛被一只冰冷堅硬的爪子攫住。她緊緊攥住腰間的赤玉鯉魚佩,這是當(dāng)初顧陸兩家定親時送來的聘禮。她與未婚夫陸文澤一人一塊?,F(xiàn)在,半個月后即將與她成親的陸文澤,正在雨霧中與別的女子相擁在一起,好像交頸鴛鴦一般,難分難舍。

《心有所屠》精彩片段

大周正德十五年,春。

窗外屋檐下的花草被雨水捶打的東倒西歪。

顧青媛站在窗前,似是在欣賞外面蒙蒙天地。

遠(yuǎn)處的涼亭里,一對男女熱烈地相擁在一起,肆意親吻著。

茫茫天地間,仿佛就剩那一對野鴛鴦喁喁私語。

顧青媛的心仿佛被一只冰冷堅硬的爪子攫住。

她緊緊攥住腰間的赤玉鯉魚佩,這是當(dāng)初顧陸兩家定親時送來的聘禮。

她與未婚夫陸文澤一人一塊。

現(xiàn)在,半個月后即將與她成親的陸文澤,正在雨霧中與別的女子相擁在一起,好像交頸鴛鴦一般,難分難舍。

那個女子,她很熟悉。

她的堂妹,顧蕓娘。

顧青媛像是被施了定身咒,怔怔地望著涼亭里的男女,他們的舉止越發(fā)放浪。

讓她涌起一股如鯁在喉的惡心感。

她甚至沒注意到身后響起的腳步聲。

待她意識到時,來人已經(jīng)走到了她的身旁。

他好像看不見她,懶洋洋靠在窗欞邊,順著顧青媛的目光看去,涼亭里的男女正在為彼此整理凌亂的衣裳。

男子輕嗤一聲,慢悠悠地開口道,

“顧圓圓,陸小侯爺與人偷歡,羞辱你,你卻躲在這里自艾自憐,嘖嘖……”

“這可是當(dāng)初你千挑萬選才選定的未婚夫婿呢?!?/p>

男子懶散的嗓音摻了些沙啞,依舊是如從前般漫不經(jīng)心的腔調(diào)。

只是對方仿佛心情不錯,這個認(rèn)知讓顧青媛微梗。

她輕輕凝眉,聲音清冷,“裴謹(jǐn)廷,你在看我笑話?”

裴謹(jǐn)廷輕曬一聲,緩緩掀了掀眼皮,

“哪敢?”語氣不咸不淡,“我只是覺著,你眼光實在太差了些。”

他的聲音染上玩味,“嘖,怎么辦呢?你們半個月后就要成親了呢?!?/p>

“婚事熱熱鬧鬧的籌備著,冒然退婚損害的可不是一家的顏面?!?/p>

當(dāng)初陸家主動向顧家提親時,態(tài)度很誠懇,言顧青媛知書達(dá)理,溫婉賢良,京都少有女子能比擬。

陸家的子弟能娶到顧青媛,實在是天賜的福氣。

顧青媛回想當(dāng)日陸家老太爺?shù)脑?,不禁在心底自嘲地笑了笑?/p>

眼眶微澀,她長舒一口氣,面上看不出情緒,卻默默挺直了脊背。

“裴公子既知那是我千挑萬選才選定的未婚夫婿,我又如何會退婚呢?”

“這天底下,男子大多都一個品行,沒有陸文澤,還有趙文澤,李文澤。”

裴謹(jǐn)廷聞言,不禁瞇起眼眸,帶著幾分嘲意道,

“那是你眼瞎……你以為……”

他這話,仿佛在嘲笑著什么,驀然又停了口,看著顧青媛,眼神玩味起來。

“顧圓圓,陸文澤言而無信,背叛了你。”

“難道你就不想讓他也嘗嘗被人負(fù)心的滋味?”

裴謹(jǐn)廷靠在窗欞邊,居高臨下地看著顧青媛,音色低沉,語氣慵懶浪蕩。

卻好像是魔藥一般,竄入她的耳中,縈繞了一遍又一遍。

顧陸兩家結(jié)兩姓之好,一旦退婚,顧青媛可以想象,顧家會面臨怎樣的流言蜚語。

既然婚約不能退,婚事不能停,那她又何妨不……

天邊一道悶雷,終于炸響。

顧青媛倏然回神,瀲滟目光掃向裴謹(jǐn)廷,語氣挑釁,

“裴謹(jǐn)廷,你笑話也看過了,嘲諷也嘲諷過了??梢宰吡藛??”

如果可以,她希望今日發(fā)現(xiàn)這件事的只有她一個,而不是讓一個可以說是她死對頭的男子也親眼見到。

這太丟人,也太傷她的自尊。

裴謹(jǐn)廷微微揚眉,似笑非笑地注視著顧青媛。

“裴謹(jǐn)廷,我記得承恩公夫人最近托了滿京城的冰人,就為了給你討門媳婦……”

顧青媛撩唇,清清脆脆的聲音在一片寂靜中不帶一絲感情地吐出來。

丟臉怕什么,大家一起來丟臉就是了。

一個高門世家子的婚事,需要到請冰人做媒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那又如何?”裴謹(jǐn)廷面不改色,毫無心虛之意,輕描淡寫地哂笑,“怎么?顧大姑娘想要給本公子說門親事嗎?”

“還是說,你想改弦易張,轉(zhuǎn)投本公子的懷抱?”

吊兒郎當(dāng)?shù)恼Z氣,讓顧青媛沉默下來。

料峭春風(fēng)從半開的窗欞灌進來,發(fā)出嗚嗚咽咽的聲響,猶如小獸的悲鳴。

顧青媛?lián)u了搖頭,復(fù)又點點頭,她的聲音散在風(fēng)里,

“裴謹(jǐn)廷,我雖不能退婚,但我可以換新郎?!?/p>

“不知你可否幫這個忙?”

話說出口,顧青媛如釋重負(fù),可并未輕松多久,她又緊張起來。

心臟跳得很快很快,砰砰地仿佛要從胸腔中跳了出去。

她清潤的眸子對上裴謹(jǐn)廷的,耳尖染上了些緋色,

“你放心,成親后,你該如何還是如何,我不會干涉你?!?/p>

“若是你需要,我也會盡到妻子的義務(wù)?!?/p>

“當(dāng)然,如果你遇到喜歡的人,想結(jié)束這段姻緣,我們也可以友好協(xié)商。”

說著,她有些不大敢看裴謹(jǐn)廷的眼睛,低下頭,搓著腰間的鯉魚佩。

偌大的屋子里,針落可聞。

剛剛還在看她笑話的男子,這會卻遲遲沒有動靜。

顧青媛掐了掐掌心,她知道自己這個想法太過離經(jīng)叛道。

自古以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結(jié)兩姓之好。

貿(mào)然換新郎,若是沒點分量,后續(xù)麻煩不斷。

顧青媛思前想后,才決定找裴謹(jǐn)廷。

裴謹(jǐn)廷峻拔神威高高在上地站在那里,黑眸中劃過一抹晦暗不明的情緒。

“如果我不答應(yīng),你打算怎么辦?還是……”

依然是那樣閑散懶淡的聲音,拖著腔調(diào),

“你會繼續(xù)去尋找下個能幫助你的人?”

裴謹(jǐn)廷盯著面前美得幾乎刺痛人眼的女子,嗓音不咸不淡地,

“行,看你可憐,本公子幫你一把?!?/p>

“順便也解了本公子的危機。”



顧青媛沒想到裴謹(jǐn)廷會應(yīng)得如此爽快。

她的腦子里,已經(jīng)想好了好幾個說服他的方案。

甚至,她可以幫他奪得鎮(zhèn)國公這個爵位。

如今繼母當(dāng)家,卻并未生育,鎮(zhèn)國公府男丁世代駐守邊疆,除去他的父親,成才男丁寥寥無幾。

現(xiàn)在想想,陸家會上顧家提親,也許看中的就是這一點。

可偏偏,裴謹(jǐn)廷如此云淡風(fēng)輕的應(yīng)了,倒讓她準(zhǔn)備好的誘餌都沒法拋出去。

也讓她得到意想不到的結(jié)局。

“顧圓圓。”裴謹(jǐn)廷悶聲笑了會,輕聲叫道。

顧青媛面上染上慍怒,兩人初次見面時,她的臉蛋圓嘟嘟的,名字里又帶著個‘媛’從此裴謹(jǐn)廷見著她就叫她‘圓圓’。

裴謹(jǐn)廷對她兇狠的眼神絲毫不在意,背著手,踱步到離她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下。

美人近在咫尺,裴謹(jǐn)廷的眼神一點點深邃起來。

他伸出手輕輕捏住她的下頜,

“本公子想了想,剛剛好像答應(yīng)得太快了?!?/p>

他嘶啞著嗓音湊近她眼前,手指慢條斯理地?fù)嵘纤拇剑?/p>

“天下女人何其多,能夠幫助本公子解除危機的也很多。”

“可你不一樣,更多的是帶給本公子難堪?!?/p>

“到時外頭傳言,本公子和陸小侯爺搶一個女人,那本公子還有何清白可言……”

剛剛松下心房的顧青媛不由有些僵硬。

他指腹有些粗糙,摸得她下頜微癢。

她微微偏頭,想要躲開,那手如影隨形,又跟了上來,這次更過分。

改為掐著她的腰肢,順著纖細(xì)的腰肢摩挲著。

“顧圓圓,本公子可是要犧牲清白名聲,去顧府搶親的?!?/p>

“所以,不妨礙本公子預(yù)先索取一點報酬吧?”

下一瞬,他俯身下來。

薄唇微涼,吻在她的唇上。

溫?zé)岬恼菩脑谒哪X后輕撫。

她所有的話語都被吞進了裴謹(jǐn)廷的肚腹里,只能發(fā)出嗚咽的聲音。

她的腰肢被裴謹(jǐn)廷扣著,眼見他的手逐漸往下,慌忙咬了他的嘴唇一下。

趁著裴謹(jǐn)廷放松,她趕快掙脫出來,喘著氣,警惕地看著他,顧左右而言他,

“裴謹(jǐn)廷,多謝你愿意幫忙,不若我們說說接下來該如何應(yīng)對?”

這是她十八年來,做得最為離經(jīng)叛道之事。

一旦做下,雖報復(fù)了陸文澤,卻也會惹上許多麻煩。

未雨綢繆,總要先定好應(yīng)對,才能將麻煩降到最小。

裴謹(jǐn)廷扣著她的腰身,手指擦拂過她的腰背,引得她輕顫一下。

“本公子說了是去顧家搶親……反正本公子浪蕩慣了。不會妨礙你的名聲就是?!?/p>

他表現(xiàn)得理所當(dāng)然,

“既是去搶親,那總是要委屈你一下,到時雖有八抬大轎,可不一定會有高朋滿座,望你不要覺著委屈。”

這些,顧青媛當(dāng)然想到過。

她也不想給顧家丟臉,也不想墮了鎮(zhèn)國公府滿門忠烈的名聲。

也想讓自己擔(dān)得起顧家女的身份。

可她不甘心,更不想被人利用。

陸文澤一邊對她深情款款,想要從她這里得到好處。

一邊左右逢源,想要嬌妻美妾全得。

世上哪里有那么美的事?

她壓抑地閉上雙眼,

“好?!?/p>



哐當(dāng)一聲,顧青媛話音未落,他們所在的房門被人推開。

冷風(fēng)大片大片地灌入,顧青媛偏頭去,看到門邊兩道身影。

一男一女,正是涼亭里的那對。

顧蕓娘親密地攬著陸文澤的手臂,滿眼溫柔地看著身邊人。

他們親密無間地站在一塊,也不怕人發(fā)現(xiàn)。

冷風(fēng)冷雨吹澆著這一令人震驚的場景。

顧蕓娘見到顧青媛后,陰狠的神情轉(zhuǎn)瞬即逝,含著笑,態(tài)度自然地同她打招呼,

“姐姐。原來你在這呀。”

陸文澤推開顧蕓娘面帶驚訝地看過來,像是沒料到顧青媛會在這里一般。

他踱步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像是詰問的姿態(tài)。

“阿媛,你不是說身體不適,回屋歇息了嗎?怎在此?”

顧青媛抬眸,靜默地對視一瞬,笑道,

“這里風(fēng)景曼妙,多停留了一會?!?/p>

過于隨意的態(tài)度,陸文澤眉頭緊蹙,語氣微沉,

“你身子骨不好,這冷風(fēng)冷雨的,小心著涼,耽誤婚期……”

顧青媛舒了口氣,抬起頭,一雙眼睛靜靜地注視著陸文澤,爾后笑道,

“文澤哥哥,你放心,耽誤不了,我一定會讓你有個畢生難忘的昏禮?!?/p>

收起心底情緒,顧青媛不想再與倆人虛與委蛇,很快行了一禮,看似若無其事地繞過他們準(zhǔn)備離去。

陸文澤叫住她,她不得不停下來聽聽看,他到底還想說些什么。

“阿媛,春日清寒,你的胳臂還痛嗎?”他眉眼含情,斯文溫柔。

兩年前,顧青媛為了救陸文澤,被馬車撞傷了胳臂,從此落下了毛病,一到陰雨天就疼。

若是沒有今日之事,面對他的關(guān)懷,顧青媛定會滿心歡心。

顧青媛強忍對他的厭惡,搖搖頭,說,“多謝文澤哥哥關(guān)心,沒事,傷早就好了?!?/p>

陸文澤伸手,想要去碰顧青媛的手臂。

顧青媛抬起手撫了撫鬢角,抿唇笑了笑,道,

“文澤哥哥,蕓娘年幼,就麻煩你送回去了。”

陸文澤的手停了停,捏著拳自如地收了回來,嘆口氣,凝眉解釋,

“剛剛在外頭碰見蕓娘,未帶雨具,這才將她帶回來……”

顧青媛垂下眸子,過了會,說,

“文澤哥哥做事向來有章程,自是不忍見蕓娘淋雨的?!?/p>

顧青媛一副柔順的模樣,仿佛剛才避開他只是意外。

陸文澤心頭那股莫名的郁氣漸漸消失。

他體貼地將顧青媛送到門外,看著她纖細(xì)的背影消失在廊道里。

在他的身后,顧蕓娘突然抬頭,聲音里帶著哭腔,“文澤哥哥,都是我不好,剛剛?cè)舨皇恰?/p>

她哭得連梨花帶雨都稱不上,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文澤哥哥,姐姐是不是誤會了?要不要我?guī)湍憬忉??”她哽咽到說話都斷斷續(xù)續(xù)的。

陸文澤看著顧蕓娘這幅模樣,心軟得如一汪春水,將她臉上的眼淚擦了,溫聲道,

“沒事的。阿媛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來得快也去得快?!?/p>

顧蕓娘點點頭,順勢靠在陸文澤的懷里,衣裳領(lǐng)口緩緩低垂,似露似無地勾人心魄。

顧青媛挺著脊背慢慢地朝前走去,長廊里只有她細(xì)碎的腳步聲。

拐過轉(zhuǎn)角后,她沉默地站在原地,像一根千瘡百孔的爛木頭,渾身散發(fā)著寂寥悲傷之氣。

“我來得挺不是時候?要不等你悲傷完了,本公子再過來?”

從容散漫的嗓音在顧青媛身后響起。

顧青媛轉(zhuǎn)身望去,一道熟悉的身影,姿態(tài)悠然,雙手抱胸斜靠在廊柱上,

剛剛屋門被打開之前,顧青媛眼睜睜看著裴謹(jǐn)廷姿態(tài)瀟灑地往窗外一躍,消失不見了。

只丟下一句話,“本公子不想見那對狗男女?!?/p>

本以為他已經(jīng)離開,不曾想竟在此等她。



“你現(xiàn)在這個表情,比哭還難看。怎么?你不是很伶牙俐齒嗎?見到他們就變得嘴笨了?”

他唇角勾起淺淺弧度,嗓音不咸不淡,卻隱隱透著股清冷的嘲意。

顧青媛收到他對自己的冷嘲熱諷,有些不懂他這么做的意義了。

同時也越發(fā)肯定,裴謹(jǐn)廷是在看她的笑話。

幼時他們時常會在宮中見上一面,每每碰上顧青媛都要被裴謹(jǐn)廷捉弄一番。

后來年歲漸大,男女大防,她更多的是跟在陸文澤的身旁來來往往。

鮮少見著他。

但每次見面,兩人的關(guān)系都很緊張。

顧青媛此刻并沒有同裴謹(jǐn)廷周旋的心情,卻又不想破壞兩人剛剛定下的盟約。

她抿了抿唇,緩緩看向裴謹(jǐn)廷,

“想不到裴公子為了看我的笑話,竟如此大費周章?!?/p>

裴謹(jǐn)廷偏過臉去,看著廊外珠簾似的雨幕,語氣很淡,

“明日.本公子把院子里的布置圖給你,你看哪里不合意,圈出來,讓人改成你喜歡的樣式?!?/p>

顧青媛眼睫輕顫兩下,“為、為何給我看那東西……”

裴謹(jǐn)廷盯著她清澈的眸,默然幾息,傾身,嗓音沉啞,

“那樣才能體現(xiàn)本公子心心念念都是你呀,否則為何寧愿遭受眾人唾棄行搶親之事……”

他靠得太近,男人身上凜冽的木質(zhì)沉香悠然襲來,有那么一瞬間,顧青媛覺得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稍稍再低些,他就能吻上來。

她不想剛剛屋子里的情形再上演一遍。

雖然她為了讓裴謹(jǐn)廷同意配合換新郎的計劃,答應(yīng)會履行妻子的責(zé)任……

但不是現(xiàn)在。

更何況,陸文澤和顧蕓娘隨時都有可能過來。

短短瞬間,她腦海里閃過許多念頭。

她擔(dān)心的吻,并沒有發(fā)生。

裴謹(jǐn)廷伸出骨節(jié)分明的修長手指,不輕不重地在她額上敲了下。

顧青媛捂著額,瞪大眼睛惱怒地看向?qū)γ鎼毫拥哪凶印?/p>

原本她心里還想著他思慮周到,連不注意的小細(xì)節(jié)都想到了。

裴謹(jǐn)廷的下一句話,卻是讓顧青媛越發(fā)覺著他著實惡劣。

只聽他拖著腔調(diào),悶聲笑道,

“顧圓圓,你剛剛從屋里出來的模樣,特別像那被拔了毛的鵪鶉。丑極了?!?/p>

“本公子可不要一個丑女人同床共枕,行那傳宗接代之事……”

顧青媛用手捂額,忽視他的張揚,原本亂了節(jié)奏的心也平息了下來。

“那可真是委屈裴公子了,君子一諾千金,往后可要日日面對我這丑鵪鶉了?!?/p>

這話好似挑釁,也好似帶著幽怨,讓裴謹(jǐn)廷的確有片刻怔愣。

他極輕地笑了一聲,“那本公子可就拭目以待了?!?/p>

顧青媛緩慢地點了頭,轉(zhuǎn)身走了。

她很累,渾身每一處都透著疲乏之意。

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幻想過她嫁予陸文澤后的生活。

她渴望有一個完整的家。

只是沒想到,她盼望多年與之?dāng)y手的男子,是那樣的荒唐和不堪。

眼眶微澀,顧青媛長舒一口氣,默默挺直了脊背慢慢朝前走。

回到屋內(nèi),屏退服侍的人,她躺在臥榻上,盯著屋內(nèi)的燈。

若是想要回敬陸文澤的荒唐。將所有的希望放在裴謹(jǐn)廷的身上,肯定是不行的。

家中繼母當(dāng)家,雖膝下無兒無女,卻并不會幫她做主。

父親在邊境戍邊,連她的昏禮都無法回京參加,書信里更加無法把這里頭的種種說清。

冒然去信,只會讓父親煩憂,其他無濟于事。

她眨了眨眼,恍惚間覺著那燈盞搖晃了起來,接著是帳子,屋子……

她飛速地翻身爬起,來不及套上鞋子,屋內(nèi)桌子,柜子搖晃間轟然倒地,發(fā)出刺耳的巨響,揚起嗆鼻的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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