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趴在我肩膀上昏睡的林蘇荷突然喃聲:“先生……我怕……”
林蘇荷并沒有從睡夢中醒來。
我疑惑地看了眼林蘇荷。
她怕?
是因?yàn)樵谒瘔糁懈惺艿搅思t衣女的氣息,所以潛意識中生出了畏懼?
準(zhǔn)備離開的紅衣女,這會突然又對我瘆人發(fā)笑。
她接著說了句讓我背脊發(fā)涼的話:
“對了朋友,我有名字,我叫……林蘇荷。”
這話說完,紅衣女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我背后的林蘇荷也安然的熟睡過去。
她叫林蘇荷?
紅衣女難道就是魏春明的亡妻?
我剛剛火燒的女尸,就是這紅衣女的尸體?
這些是我腦海中率先出現(xiàn)的念頭。
可如果紅衣女就是魏春明的亡妻,魏春明又為何要鎮(zhèn)壓她?
還在菩薩銅像上寫著“難忘淑德,魏春明留”,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不對!
我猛然間想到了什么,
我似乎一直在一個誤區(qū)中徘徊!
當(dāng)下,我立刻先將林蘇荷放在一邊,再次挖著滿是廢墟的女尸墳地!我要找到一樣?xùn)|西!
骨灰盒!
這個骨灰盒能幫我解開疑惑!
所幸,骨灰盒還在,我再次定神朝骨灰盒上面的字看去。
亡妻!
林蘇荷之墓!
這幾個字是分開的!
“亡妻”與“林蘇荷之墓”中間有間隙空格,之前,我一直忽略了這點(diǎn)!
我瞬間恍然,墓確實(shí)是林蘇荷的墓,葬的人也確實(shí)是魏春明的亡妻,可她們卻不是一個人!
骨灰盒是魏春明亡妻的,所以寫有“亡妻”二字!
鎮(zhèn)壓之人立不了碑,但又不能不寫名,所以魏春明將“林蘇荷之墓”一同寫在了骨灰盒上,用來標(biāo)記!
魏春明用自己亡妻的尸體,鎮(zhèn)壓了一位名叫“林蘇荷”的紅衣女!
這下,之前的疑點(diǎn)徹底解開了。
但卻讓我對紅衣女的身份愈發(fā)的感興趣了。
她為什么跟林蘇荷同名?
到底是不是巧合?
這事,怕是只有紅衣女自己,以及魏春明知道……
最后,我?guī)е痔K荷回到城區(qū),我沒回茶館,而是來到了四合院。
四合院的門沒有關(guān),看得出來,方才崔梅來菩薩墳時很著急,家門都沒有鎖。
安頓好林蘇荷后,我等她蘇醒。
一直等到次日清晨,林蘇荷才清醒,她清醒后看見自己滿身的血跡,趕忙跑到浴室里沖洗。
收拾好后,林蘇荷換了身衣服走出來。
“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br>
我對她笑了笑說。
她安全了,我也得回茶館了,我著急服藥,孫家翁給我配的藥,需要每天都吃,這樣火毒才能在月內(nèi)根除。
林蘇荷卻拉住我,她突然問道:“等等,先生,昨晚在那片墳地時,干媽是不是也來了?我好像聽到她的聲音了……”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她現(xiàn)在在哪?”
林蘇荷又問。
我猶豫了下,還是說道:“她暫時應(yīng)該是不會回來了?!?br>
我不太確定紅衣女要附身在崔梅身上多久,但我估摸著,至少短時間內(nèi),紅衣女都不會離開崔梅的身體,這樣,有肉身的幫助,她的實(shí)力才能最大程度的發(fā)揮。
“是不是回不來了?她是不是死了?”
林蘇荷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眶一紅。
我沉默。
紅衣女也不是沒可能殺死崔梅。
如果她的實(shí)力真的通天,掌握著傳說中的奪舍之術(shù),崔梅可能還真回不來了。
“是你殺死她的嗎?”
林蘇荷突然呆滯地問我。
我搖頭,說:“不是我殺的,我也沒打算殺她,那塊墳地有位實(shí)力不俗的邪煞,是邪煞帶走她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