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陶眠顧遠河的現(xiàn)代都市小說《精修版桃花山上長生仙》,由網(wǎng)絡作家“少吃億點”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高口碑小說《桃花山上長生仙》是作者“少吃億點”的精選作品之一,主人公陶眠顧遠河身邊發(fā)生的故事迎來尾聲,想要一睹為快的廣大網(wǎng)友快快上車:為何?!皶眯g(shù)?早說呢。戴什么面具,變張臉不就成了?!薄熬S持一張臉太費力氣了,我不樂意。”“你就懶吧?!奔氄Z之際,二人繞著長長的回環(huán)樓梯上行。千燈樓的布局別致,上下貫通,每一層中央是唱樓圓臺,四周為包廂雅間。中心明,周圍暗。陶眠看向那中間薄薄的一座臺子,以纏枝蓮作紋飾,看大小也就僅能供三四人站立,不知施加了何種法術(shù),沒有任何支柱木架,......
《精修版桃花山上長生仙》精彩片段
沈二的臉色一青。
他們幾人說話的聲音并不高,路過的魔妖鬼怪只當他們在寒暄閑談。
只有當事人才能感受到暗潮涌動的氛圍。
孟管事是個圓滑的妖,不能放任兩位貴客在樓門口打起來,傷了和氣。
他搓著兩只又小又粗糙的手走上前。
“兩、兩位,唱樓馬上開始了,要不先進去瞧瞧今天的稀罕貨?”
薛瀚笑盈盈的,順著孟管事給的臺階下。
“那就勞煩孟管事安排?!?br>
孟管事連說“掌柜的客氣了”,又小心翼翼地望向面色不善的沈泊舟。
“二公子意下如何?”
沈二冷哼一聲,也不愿再繼續(xù)拉扯。
“速速帶路吧,孟管事。不是要看貨么?”
孟管事心里一松,背后起了一身的潮汗。他趕快招呼來兩個小仆,把貴客領(lǐng)進樓中。
薛瀚撩起衣擺跨門,走在最前。
陶眠緊隨其后。
霎時,一股勁風掃過他的面龐,面具的一側(cè)不受控制地掀起縫隙,被風的力道吹開。
啪嗒……白色的面具掉落在地,輕晃兩下。
整個過程陶眠的手動都沒動,似乎沒意識到對方偷襲,都來不及扶住。
沈泊舟抬眼去看那人的面容——
一張戴著相同面具的臉映入眼中。
……
陶眠語氣平平,一副“早跟你說了”的口吻。
“沈公子,我說了,我天生這般相貌?!?br>
還嫌不夠,又補一句。
“和孟管事大抵是有不同的,他沒我這么多張臉皮?!?br>
徹底讓討嫌的小子吃了癟,陶眠才施施然地跨過門檻,趕上前面的薛掌柜。
等到兩人感知不到沈泊舟的氣息后,薛瀚才悄聲問陶眠。
“怎么做到的?”
陶眠的面具被琉璃燈的暖光映得斑斕。
他似是短促地輕笑一聲。
“施了點小小的戲法罷了。”
薛瀚知道他意指為何。
“會幻術(shù)?早說呢。戴什么面具,變張臉不就成了?!?br>
“維持一張臉太費力氣了,我不樂意?!?br>
“你就懶吧。”
細語之際,二人繞著長長的回環(huán)樓梯上行。千燈樓的布局別致,上下貫通,每一層中央是唱樓圓臺,四周為包廂雅間。中心明,周圍暗。陶眠看向那中間薄薄的一座臺子,以纏枝蓮作紋飾,看大小也就僅能供三四人站立,不知施加了何種法術(shù),沒有任何支柱木架,懸空地停在樓心,如同一片浮在空中的葉。
圓臺和雅座之間有相當空的一塊區(qū)域,黑洞洞的,狀似空無一物,但又好像藏了些什么。
唱樓尚未開場,那圓臺之上是名姬曼舞,伊伊水袖搖曳生姿。
陶眠淺望了一眼,便收回視線。
樓中的小廝將他們領(lǐng)至五層,薛瀚從他手中接過一盞提燈,蠟燭燃燒著,發(fā)出幽綠光芒,稍后點琉璃燈時要用的正是這燈燭。
雅間是一個個獨立的隔間,面朝圓臺的一側(cè)看似是敞開的,實則布有秘法,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情景,里面的客人卻能清楚地瞧見外面的動靜。
在兩側(cè)的鏤空畫柱,懸掛著一盞又一盞精致的琉璃燈,靜候賓客點燃。
進入雅間之后,薛瀚明顯放松下來,看來這里的私密性做得不錯。有些不能在外邊兒說的,現(xiàn)在也能聊聊。
陶眠不多話,只顧著吃東西,耳畔有薛瀚娓娓道來的聲音。
薛瀚說千燈樓有幾百年的歷史了,沒你活得長,但也算得上歷史悠久,魔域的顯貴都認可,哪怕規(guī)矩多。
等下會有唱樓官來說樓中的規(guī)矩,你要仔細地聽。
他的心緒不曾對任何人言道,即便是認識多年的薛瀚。
當時的薛瀚自是不懂,他只是覺得陶眠在敷衍和抗拒他。
這種隱晦的念頭在陸遠笛被陶眠收入門下之后,達到了一個極端。薛瀚愈發(fā)地不解。
而且因為二弟子是個姑娘家,陶眠更是時時掛牽。
原本他們每年都會有幾次小聚,自打陸遠笛上山后,陶眠也總是托詞不來。
薛瀚見過小時候的陸遠笛,臉蛋和手總是灰蒙蒙的,每天在山里亂跑,是個野孩子。見到陌生人也不怕,臟手扶住一株桃樹,黑黝黝的大眼睛直視著他,像林中的幼鹿。
“師父還有朋友”這件事讓她備受沖擊,那時她正值叛逆的年紀,陶眠想讓她往東,必須得說二丫你向西走才行。
陶眠上山抓她回去做飯的時候,她被仙人一只胳膊夾住,踢蹬個不停,嚷嚷著不走不走。
然后在桃花觀不算寬敞的小院內(nèi),薛瀚、陶眠和陸遠笛同桌,一起品嘗了二弟子的手藝。
薛瀚嘗了一口,差點把筷子撅了。
陶眠見他不喜,誠摯地問——要不我再給你做一份?
薛瀚讓他少折騰,他來桃花山不是為了赴死。
那日他對陸遠笛上了心,特意查了她的身世。發(fā)現(xiàn)這土丫頭竟然是前朝公主,而陶眠竟然收了這么個麻煩人物做徒弟時,薛瀚險些決定把桃花山燒了。
走了個宗主遺孤,又來個前朝的公主。
薛瀚冷笑,真行。
他單方面決定不再摻和桃花山這些破事兒,倒要看看這二弟子是什么下場,反正他有的是時間。
后來呢,土丫頭離開桃花山,蛻變成金鳳凰。登基、稱帝,孤高地坐在龍椅之上,俯視眾生。
通往高處的路總是越走越窄,身邊再容不下一個人,連自己也要踮起腳尖,去踩那岌岌可危的天梯。
桃花仙人和桃花山,那不是應該出現(xiàn)在這條路上的風景。
陸遠笛走了,陶眠又恢復了一年幾次的小聚。在薛府那棵熟悉的海棠樹下,薛瀚問陶眠是否孤獨。
大弟子要走,二弟子也要走。人來人往,只有他在守著那灼灼桃花,一年復一年。
陶眠的酒量在這些年有一絲絲的長進,不再是一杯倒,能再撐半杯。
他小酌一口,笑睨著府邸的主人。
“我近來記性不大好了,總記不起最初見你的窘迫?!?br>
薛瀚說提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掃興,多少年前的事了。
“是啊,好多年了,”陶眠喟嘆,“當初那個被我背進醫(yī)館半死不活的小孩,如今已經(jīng)是我為數(shù)不多的摯交?!?br>
山河不足重,重在相逢難得,知己難覓。
薛瀚聞言,送到唇邊的酒都忘記品酌,腦中有瞬間的空白。
等他回過神來,有些暗惱,低斥一句。
他在斥責自己怎會如此輕易地釋然。
曾經(jīng)陰差陽錯的一眼,和一瞬間的心軟,讓仙人在桃花山外結(jié)下了一段因。
徒弟是徒弟的因,知己是知己的因。
陶眠分得清楚。他從來沒有考慮過把薛瀚收為弟子,他以為從此再無交際。
但薛瀚來就山,這誤打誤撞的因竟然結(jié)出了好的果實。
糾纏在薛瀚心中多年的亂麻就這樣被仙人的一剪刀化解,他望著庭中月色,竟也淺笑。
他想遠在天邊那位偏執(zhí)的帝王遲早會明白,仙人一直是仙人,他和山中月一樣,清輝灑遍人間,卻不會為誰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