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喻景熙睡得很不好,身體到處都疼,疼到了夢中。
她在夢里一直被人追殺,被人用石頭砸,疼痛撕心裂肺,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在夢里絕望的嘶喊,拼命的逃跑,卻都是無濟于事。
她始終逃不出背后抓著她的那只魔爪。
魔爪抓著她,用石頭狠狠的砸她,似是要將她砸成粉末才甘心。
“不,不要,不是我的錯。人不是我害死的,我又有什么錯?”她夢里一直掙扎著,求饒著。
太過痛苦,千瘡百孔,夢里的痛,她現(xiàn)實中喊了出來,也在求饒。
厲煜城居高臨下的站在沙發(fā)邊,看著她痛苦掙扎的樣子。
她巴掌大的小臉,蒼白如紙,飽滿的唇瓣因為缺乏營養(yǎng)而微微起皮,不停的煽動著,求著饒。
她額頭上沁滿了汗珠,黑發(fā)貼在臉頰上,頹然中美得驚心動魄。
她身上的衣服也全都汗?jié)瘢N在身上,她曼妙的身材極致的展現(xiàn)在他面前。
她雖然很瘦,但年輕,那身體充滿了青春青澀,像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兒一樣,讓人期待。
厲煜城喉結滾了滾,他懂她夢里叫出的那句話的意思。
人確實不是她害死的,但她是喻家的女兒,喻家的一家人,都是靠厲家的錢養(yǎng)活。
喻父在厲家當司機的這些年,厲家除了給他工資,還額外給了他不少錢。就是看他家可憐,有兩個孩子要養(yǎng),卻只有喻父一個人在賺錢,壓力太大。
所以,厲父慈悲之心,心懷憐憫,這些年來,給了喻父除卻工資之外,上百萬的錢。
喻父竟然恩將仇報,害死了他父親!
這才是讓厲煜城最痛恨,最無法原諒的地方!
喻家一家人都是靠厲家養(yǎng)活,喻父害死厲父,喻家人一個也脫不了干系。
欠他們厲家的,他要從他們身上一一拿回來。
喻景熙無辜嗎?她能長這么大,還不是靠著厲家的澆灌?
她一點都不無辜!
思及此,厲煜城剛剛升起來的那一點心軟瞬間被覆滅。
他腳踢了一下沙發(fā),聲音沒有溫度:“起來!”
沙發(fā)的震動讓喻景熙驚醒,可她太累了,一點力氣都沒有,她努力睜開沉重的眼皮,眼前模糊出現(xiàn)的是一個高大的身影。
男人身材頎長,精壯,周身彌漫著尊貴之氣,即使只是一個模糊的身影,都能讓喻景熙全身的神經(jīng)都緊繃起來。
她克服身上的酸軟無力,手撐著沙發(fā),努力讓自己起來。
可實在太餓了,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她剛要撐起來,手胳膊肘軟了一下,又險些跌下去。
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纖細的腰,手遒勁有力。
溫熱的掌心,一股熱意從喻景熙腰間傳來,她因渾身汗?jié)穸鶝龅纳眢w,輕輕哆嗦了一下。
她正欲推開他,而厲煜城卻順勢一把將她摟得站起來:“什么時候了,還在睡,你可真會偷懶!”
他的力氣很大,她被他摟起來,身體往前踉蹌了兩步,臉扎進了他胸懷。
一股男性溫燥的檀木香撲面而來,像是要打開喻景熙記憶的閘門,無孔不入的鉆入她每一個毛孔。
那一晚,她被男人瘋狂索取的片段,電閃雷鳴的在她腦?;胤拧?br>
她嚇得驚慌失措,手撐著他的胸膛,節(jié)節(jié)后退:“我起來,我馬上起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