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青悠吸吸鼻子,覺得剛剛在馬車上的情緒,太過外露了。既是扮作男子,太不應(yīng)該了。“知道!多謝大人。”
她下了馬車,盡量遠(yuǎn)離馬匹,避到路邊。
林深就又掀了車簾,“身為男子,還是得學(xué)會騎馬。畢竟,義侯府曾經(jīng)是馬上得的爵位。”
詹青悠嘴上稱是,面上的血色卻已褪盡。直到馬車離去,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這林深不僅善良,還蠻熱心的。得虧他不是江嵩的門下,日后可以放心相交。
袁子佩迎出了門口,一臉關(guān)切的問:“如何了?可還順利?”
詹青悠忙挽住她的胳膊,“當(dāng)然!母親應(yīng)該相信我才是。如今咱們?nèi)缏谋”?,沒有把握的事情,我自是不會做的?!?br>
榆錢胡同的這座三進的宅子,是詹青霄買給她的,但卻并未放到嫁妝單子里,是為她的私產(chǎn)。當(dāng)時她還質(zhì)疑長兄此舉,現(xiàn)在卻是無比的慶幸了。想來那個時候,長兄對于朱明康此人是極不信任的。
娘倆回到主屋,詹青悠將璇璣樓的事情從頭跟袁子佩講了一遍。
袁子佩神情冷然,“他的一雙兒女竟是這般的飛揚跋扈,婉郡主不是最賢淑不過嗎?”
詹青悠哼了一聲,“不過是披著羊皮的狼罷了。姨母,你可別打退堂鼓??!為了袁家,為了元青,就是龍?zhí)痘⒀ㄔ蹅円驳藐J一闖?!?br>
袁子佩眼含熱淚,“我就是怕帶累你啊!就是怕仇敵太厲害,咱們不是對手啊!”
詹青悠嘆氣,“螞蟻雖小,也是能撼動大樹的。姨母,你信我。所有屬于咱們的公道我必將一一討回來。姨母,我知道元青的死對您的打擊很大。但是,您得振作起來。您現(xiàn)在可是我唯一的依靠了?!?br>
“好!”袁子佩用力的抓住她的手,“我振作!”
詹青悠道:“估計明日義侯府的人就會找上門來,姨母您可要打起精神應(yīng)對啊!”
袁子佩點點頭,“你放心!我不會拖累你的!你在璇璣樓上見到那四人,哪個才是璇璣樓背后的主子?”
詹青悠眨巴兩下眼睛,“我覺得他們四個都是?。〔蝗?,為何他們都在?”
袁子佩怔了怔,“那倒也是。不過,總得有個主事的吧?他們當(dāng)中,智侯世子的身份最尊貴,官位也最高,應(yīng)該就是他了?!?br>
“管他呢!外祖父的案子他們既是接了,應(yīng)該會給個交代。何況,那還是先皇在世的案子,今上給予翻案,也不是不可能的。我餓了!”詹青悠揉著咕咕叫的肚子,“有什么好吃的?”
袁子佩的神色一下子就柔和了起來,起身去了廚房。
詹青悠就喊了玉笛進來問話。
玉笛此時也是一身的男裝,稟報道:“主子放心吧!奴婢遵照吩咐讓勁松拉了一車饅頭分發(fā)給了乞丐,讓他們把信息都散播出去了。不出明日,您是義侯府嫡長子的身份肯定能傳遍京城的各個角落。同時,把您若是遭遇不測,義侯府的婉郡主就是罪魁禍?zhǔn)椎男畔⒁舶l(fā)出去了?!?br>
詹青悠舒了口氣,“你辛苦了,趕緊去吃飯吧!”
玉笛卻看著她笑。
小說《拈花醫(yī)笑世子妃》試讀結(jié)束,繼續(xù)閱讀請看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