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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釀元宵全章閱讀

夜凰 著

現(xiàn)代都市連載

經(jīng)典力作《酒釀元宵》,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元宵元奎,由作者“夜凰”獨家傾力創(chuàng)作,故事簡介如下:說的,眼睛卻一直盯著元宵。元宵掀了掀眼皮,瞥他一眼,“剩了點飯,菜沒了?!薄澳蔷蛠韨€蛋炒飯吧,倆蛋?!闭f完薛酒又補充了一句,“不要辣?!痹谖磥淼暮荛L一段時間里,他甚至不想聽見辣椒兩個字。元宵沒拒絕,放下手里的賬本往后廚走去。小趙倒了杯山楂水給薛酒,跟他說:“這是元姐今天中午熬的,薛哥你嘗嘗。”薛酒對這些......

主角:元宵元奎   更新:2024-04-13 22: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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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別是元宵元奎的現(xiàn)代都市小說《酒釀元宵全章閱讀》,由網(wǎng)絡作家“夜凰”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經(jīng)典力作《酒釀元宵》,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元宵元奎,由作者“夜凰”獨家傾力創(chuàng)作,故事簡介如下:說的,眼睛卻一直盯著元宵。元宵掀了掀眼皮,瞥他一眼,“剩了點飯,菜沒了?!薄澳蔷蛠韨€蛋炒飯吧,倆蛋?!闭f完薛酒又補充了一句,“不要辣?!痹谖磥淼暮荛L一段時間里,他甚至不想聽見辣椒兩個字。元宵沒拒絕,放下手里的賬本往后廚走去。小趙倒了杯山楂水給薛酒,跟他說:“這是元姐今天中午熬的,薛哥你嘗嘗?!毖茖@些......

《酒釀元宵全章閱讀》精彩片段


白瓷盤被端端正正放到了薛酒面前,元宵微微傾身,朝著薛酒笑道:“這是我專門為老同學做的,嘗嘗吧?!?br>
她的唇微微翹起,額前的一縷發(fā)不聽話地垂落,像是個小彈簧輕輕晃著。

薛酒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那一盤紅艷艷的麻婆豆腐,驀地勾起嘴角,“你專門為我做的,我當然要嘗嘗?!?br>
坐在一旁的兩位警官雖然也很眼饞這種“特供”,但是人家老板都說的很明白了,專門為他們隊長做的,他們也不好意思伸筷子。

薛酒在眾人的注視下,夾了一塊豆腐放進嘴里,嚼了嚼,咽了下去。

“隊長,好吃么?”小黃警官是元宵的忠實粉絲,見他們隊長一個接一個的吃,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薛酒瞥了他一眼,沒吭聲。

直到一碗飯吃完,那盤豆腐也下去了一半。

元宵就站在柜臺旁邊看著他們,薛酒走過來結賬的時候,元宵沒要他的錢,反而從柜臺里拿了一盒牛奶放到了薛酒的手上。

見他死死盯著自己,一句話也不說,臉上的笑意更深,“今天老板心情好,最后一桌免單。”說完又意味深長地對薛酒道:“多喝點牛奶好,養(yǎng)胃。”

“老板每天晚上心情都會這么好么?”薛酒突然出聲,聲音帶著一股沙啞。

“這要看最后一單客人是誰了。”元宵拿著手里的圓珠筆晃了晃,慢條斯理地回道。

“這可真是我的榮幸?!?br>
本以為那天晚上之后,薛酒會知難而退。說真的,最后那半盤豆腐,元宵甚至沒讓小趙倒進泔水桶里,而是另外處理的。畢竟誰也不知道豬吃了那盤豆腐會不會被辣出點毛病來。

然而第二天,同樣的時間薛酒又來了。

接著是第三天,第四天……

這個人的耐性似乎好的驚人,可惜元宵始終不愿意和他多說一點廢話,倒是店里的小趙現(xiàn)在見到他比見到自己親哥都激動。

今天天氣不太好,下午的時候天上一直掛著烏云,到了晚上就開始下雨。

秋天的雨下一場冷一場。

元宵看了眼墻上的時鐘,上面顯示七點四十,往常這個時間,薛酒應該都過來了,不過他現(xiàn)在還沒來,外面雨又這么大,估計是不會來了。

她心里這么想著,打算讓小趙和青禾收拾一下關店,突然見外面有車燈閃爍了兩下。

沒一會兒,就見薛酒穿著夾克,一邊抖著身上的雨水,一邊朝著店里走進來。

“薛哥,我們都以為你今天不來了呢。”小趙一邊給薛酒遞毛巾,一邊笑嘻嘻地說。

薛酒接過毛巾擦擦頭上的雨水,見元宵正站在柜臺前,仿佛是在對她解釋,“今天去市局開會,回來的晚了點,店里還有吃的沒?”

話是問小趙說的,眼睛卻一直盯著元宵。

元宵掀了掀眼皮,瞥他一眼,“剩了點飯,菜沒了?!?br>
“那就來個蛋炒飯吧,倆蛋。”說完薛酒又補充了一句,“不要辣?!?br>
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里,他甚至不想聽見辣椒兩個字。

元宵沒拒絕,放下手里的賬本往后廚走去。

小趙倒了杯山楂水給薛酒,跟他說:“這是元姐今天中午熬的,薛哥你嘗嘗?!?br>
薛酒對這些東西興趣不大,不過并沒有拒絕,喝了一口,微酸帶甜的感覺很好的刺激了一下他空了一下午的胃。

他感覺自己似乎有點等不及了。

他站起身,問小趙,“能去廚房看看么?”

“這……行、行吧,元姐應該不會把你趕出來?!毙≮w也不太確定,雖然他很想答應薛酒,可是元宵的脾氣他也是很了解的。

“放心,我就看看?!闭f著,他朝廚房走了過去。

打開門,干凈整潔的廚房里,只有元宵纖細的身影在灶臺前忙碌著。

她手上拿著兩個雞蛋,對著輕輕一磕,兩個雞蛋同時碎開,蛋黃和蛋液一起落入下面的碗里。

這邊鍋里還在熱油,那頭她已經(jīng)拿著筷子開始打雞蛋。

薛酒站在門口,定定地看著她熟練的動作,一時間有些恍惚。很多年之前,他和第一次交往的女孩兒一起暢想過將來結婚之后的生活。

兩個人在婚后誰做飯的問題上產(chǎn)生了分歧,最后不歡而散。

那個女孩兒還信誓旦旦地對她說,她將來肯定不會學做飯,她要找個會做飯的老公。

可他至今也沒能學會做飯,而她,卻已經(jīng)這么熟練了。

打散的雞蛋液倒進鍋里,發(fā)出滋啦滋啦的聲音,伴隨著一股讓人垂涎的香味兒。

元宵端過一旁被盛在盤子里的剩飯,倒進了鍋里,用鍋鏟輕輕將米飯一點點分開,讓白色的大米飯粒被金黃色的雞蛋包裹起來。

關火之前,她只灑了一點鹽,以及切好的蔥末。

一盤簡單的蛋炒飯做好了,元宵端著盤子正打算出去,卻看見薛酒就站在廚房門口,也不知道他在這里看了多久。

避過他看過來的目光,元宵把手里的盤子遞給他,“做好了,去吃吧。”

薛酒接過盤子,轉身出了廚房。

元宵在廚房里站了一會兒,把菜板和用過的碗盤清洗干凈后才洗了手走了出來。

外面的雨已經(jīng)越下越大了,他們在屋里都能聽到雨點砸在玻璃上的聲音。

元宵對剛打掃完店里衛(wèi)生的小趙說道:“小趙,你收拾下先走吧,一會兒我和青禾關店?!?br>
小趙的家距離店里有段距離,這種天氣沒必要非留著他這點時間。

小趙瞅了眼外面,問元宵,“元姐,你帶傘了么?不然我先騎車把你們送回家吧,我這邊沒事兒?!?br>
小趙上班都是騎摩托,后備箱里常年放雨衣,他不怎么擔心自己回家的問題,倒是元宵和青禾兩個女的,雨下這么大,走回去八成要濕透,到時候可別感冒了。

“店里還有傘,實在不行一會兒打個車吧?!痹惨庾R到了,青禾畢竟是孕婦,自己淋雨還是小事兒,青禾要是淋雨生病了,就不好辦了。

兩個人正商量著,突然聽一旁安靜吃飯的薛酒開口,“我開車過來的,正好順路把你們載回家。”

元宵倒是想拒絕,可青禾的身體更重要,這種天氣打車也不是那么容易,所以她也就沒有說話。

倒是小趙挺高興的,連忙道:“那就謝謝薛哥啦,明天讓元姐給你加菜?!?br>
薛酒笑著擺擺手,“你倒是會給你元姐送人情,快走吧?!?br>
把店里兩位女士安排妥了,小趙高高興興的騎著他的摩托先走了。

薛酒吃完飯,幫著元宵把店門關了,開車送她們回家。

元宵對車沒有研究,只知道薛酒開的似乎是個越野車,里面很寬敞,坐著也很舒服。

他們之間本來就沒什么可聊的,上了車元宵就一直側頭看著車窗外。

薛酒也沒強求,他打開音響,放起了舒緩的音樂。

元宵住的地方離她的店本來也不遠,第二首歌還沒結束,已經(jīng)到了她家小區(qū)門口。

車停在元宵家的樓洞口下面,薛酒也跟著下了車,還特別不要臉的鉆進元宵的傘底下。

因為身高差距,元宵不得不抬著胳膊把傘舉高,非常過河拆橋地不高興地問他,“你下來干什么?”

“送你上去。”薛酒順勢接過她手里的傘,抬頭看了看有些破舊的六層樓。這種老式小區(qū),現(xiàn)在除了西山區(qū)這邊,其他地方都很少見了。

“不用,我這里有手電?!闭f著,她打開手機上的手電筒。

話是這么說了,可薛酒就跟在她身邊,一副你說你的,我什么也沒聽見的樣子。

經(jīng)過這幾天的相處,元宵也看出來了,這人根本不聽別人的話,他認定了,就肯定去做,你拒絕也沒用。

索性,她也不浪費口舌,一手扶著青禾往樓道里走去。

她們兩家住在三樓,兩分鐘就到了,她幫著青禾照明開了她家的門后,正拿鑰匙去開自家門,突然感覺到哪里不太對勁。

把手電筒的光線挪到門鎖上,她才發(fā)現(xiàn)門鎖和門上有很多的劃痕,似乎有人用了什么工具想要撬開她家大門。

一直站在元宵身后的薛酒見她盯著門鎖不動,跟著上前看了一眼,隨即臉色一變,握著她的手把門鑰匙從她手里拿了下來。

打開鎖芯已經(jīng)徹底被破壞掉的大門,薛酒沒有進去,只是站在門口看了一圈,確認了屋里沒有人才讓元宵撥了報警電話。

等了大概十分鐘,終于看到三個警察氣喘吁吁地跑上樓來。其中一個警察還是有過幾面之緣的小林警官。

看見自家隊長也在,小林警官一臉吃驚,走到薛酒身邊低聲問:“隊長,什么情況?”

“初步判斷是入室盜竊,你們先進去看看?!毖瞥×炙麄儙讉€揚揚下巴示意道。

小林警官套好了隨身帶著的鞋套,帶頭進了元宵的家里,原本打掃的干凈整潔的房間里,此時一片狼藉。

不大的客廳里,亂七八糟的東西扔了一地,就連電視機也被砸到了地上。

而元宵的臥室更是沒有能夠下腳的地方,被褥衣服都被扯了出來,簡直像是臺風過境一樣。


安靜地聽了兩分鐘后,元宵放下了手里的勺子,走到電視機旁打開電視,調到電視購物那臺,把音量調高。電視里,主持人嘶聲力竭:998……只要998,真的只要998,快來訂購吧!??!

五分鐘后,隔壁那邊大概足夠深切的體會到了電視購物頻道主持人強大的沖擊力,咣當一聲巨響,大概是掀翻了桌子,然后又是一聲震耳欲聾的摔門聲,再然后就沒了聲響。

那邊沒動靜了,元宵把聲音調到正常,拿著遙控器按下關機按鈕。

所謂友愛鄰里這種事,你得對人才友愛的起來,對隔壁那些貨色,犯不上浪費感情。

就在元宵終于可以放心喝粥的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聲音很有規(guī)律,敲兩聲就停下來,然后再敲兩聲,之后就沒了動靜。

不熟悉的或許以為敲門的人已經(jīng)走了,但是元宵知道,人一定會在門外等著。

她嘆了口氣,擦干了手去開門。門一開,就見一個穿著長衣長褲,挺著大肚子的女人站在門外。

女人并沒有化妝,因為懷孕臉頰上長了不少斑,使得她容色稍顯暗淡。

元宵側身讓她進門,在她經(jīng)過的時候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露出了里面一片青紫,那女人一個哆嗦,掙開了。

“青禾,他剛才又打你了?”

青禾的手下意識地摸了摸手腕,搖頭小聲道:“他沒打我,是剛才不小心撞到的?!?br>
見她一味維護,元宵也不知道說什么才好。青禾一家也是去年搬過來的,她丈夫家暴成性,而青禾……絲毫不愿反抗。

最近一年情況好了不少,也只是因為青禾懷孕了。聽她說,鄉(xiāng)下婆婆找人給算了,是個男孩兒。

元宵對此不置可否,出生在這樣的家庭里,無論男孩兒還是女孩兒,都算不上好事兒。

他們家上下左右的鄰居基本都替她叫過警察,結果這家人完全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最后警察也就是把人教育一番,然后不了了之。

除去過于懦弱的性子不提,青禾這個人還是不錯的,尤其她手藝不錯,鹵肉的味道尤其好,偶爾會送元宵一些。

大概是開了店當了廚子的緣故,元宵也習慣于用食物來和人打交道,以前青禾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偶爾會叫她過來一起吃飯。

不過她今天看起來并不像是來吃飯的。

側身把人讓進來,元宵才問她,“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青禾有些局促地坐在沙發(fā)上,小聲說:“元姐,聽說、聽說你店里在招服務員?”

“對?!痹c頭。

最近店里開通了電話外賣,原本小趙一個人就夠了,可他要是出去送貨,店里就沒人照看。哪怕常來的老客并不怎么介意,但總不能一直這么下去。

不過……

“你問這個干什么?是要介紹人來店里打工?”

青禾垂下頭,聲音幾不可聞,“你看我行么?”

“你?”元宵提高嗓音,語氣中帶著不可置信,“你還懷著孕呢,怎么想著出來打工了?”

青禾咬咬唇,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我、我身體很好的,而且才五個月,什么事兒都不耽誤的。求你了,元姐?!?br>
她說道最后,聲音哽咽,眼圈泛紅,那可憐的樣子讓人根本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元宵心里也很猶豫,如果不是真的很艱難,青禾肯定不會開這個口。她干活肯定沒問題,店里每天營業(yè)時間不長,洗刷盤碗什么的,可以讓小趙來干,一天下來活也沒那么累,對孕婦不會造成什么影響,可她主要擔心青禾的丈夫。

“讓你去我店里干活沒問題,可你丈夫那邊同意么?”元宵猶豫地問。

“他同意的。”青禾一臉驚喜地抬頭看她,趕忙道。

“真的?可別到時候他跑到我店里來鬧?!鼻嗪淌沁@么說,但元宵真不敢相信。

“不會,絕對不會?!鼻嗪踢B忙搖頭。

“那我們丑話說在前面,如果他來我店里鬧事,我是肯定要報警的,咱們的關系是一回事兒,但我的店絕對不能出差錯。”元宵表情嚴肅道。

她有心幫青禾一把,只是幫忙也是需要底線的。

“你放心元姐,我知道的?!?br>
“那好,明天你跟我一起過去,試崗一天,要是可以的話每個月兩千二工資,包三頓飯,你看可以么?”

元宵給她報的常規(guī)價格,青禾當然不會不同意,連連點頭道:“可以?!?br>
送走了青禾,元宵在門口站了一會兒。

青禾這個時候還要出來干活,恐怕是家里沒錢了。先干上幾個月,說不定還能把生孩子的錢攢出來。指望她丈夫,恐怕連醫(yī)院大門都摸不到。

第二天,青禾早早就收拾好了等在元宵家門口。元宵出門的時候特地看了眼隔壁,里面一片安靜,也不知道是真的對青禾出來干活沒什么意見,還是人沒醒。

到店里的時候,另一個服務員小趙已經(jīng)提前到了,店里一切收拾妥當,元宵把青禾介紹給了小趙,然后一個人去了廚房。

像她這種小本生意,老板必然是要有一技之長的,等著雇人是最不現(xiàn)實的。

她曾經(jīng)在各種各樣的餐館里干過活,那時候年紀小,找餐館的工作主要是因為偶爾能混上頓飯吃。從洗碗工,到幫廚,足足八年時間,終于學了一手廚藝。如今不斷上門的回頭客也證明了,那八年的時光她并沒有荒廢。

黑色的鐵鍋里,赤紅的醬汁發(fā)出咕嘟咕嘟的聲音,切成長段的五花肉整整齊齊碼在鍋里。隨著醬汁越來越少,被浸滿了醬汁的肉塊隨著廚師的動作,在鍋里輕輕顫動著,尤其最上面那一層豬皮,油亮赤紅,仿佛上等琥珀,在燈光下幾乎能發(fā)光一般。

元宵站在灶臺前,半長的頭發(fā)用黑色的發(fā)卡夾在腦后,額前垂了一縷,帶著天生的卷曲。

她單手握著鍋柄,輕輕晃動著手上的鐵鍋,手腕從廚師服寬大的袖子里露一截,顯得格外的白皙纖細。

醬汁越來越少,她迅速關了火。單手拎起鍋,用筷子把鍋里的紅燒肉整齊擺進食盒里,又把一盒飯摞在上面一起放進塑料袋里。飯盒上貼著一張紙條,上面寫了一串地址和電話號碼。

地址是附近的西山分局,倒是不算太遠。

小趙送外賣還沒回來,索性現(xiàn)在已經(jīng)兩點多了,店里的客人也都知道他們的規(guī)矩,午飯時間十一點到兩點,其他時間不營業(yè),所以吃完飯的也都離開了。

正好她要回趟家,于是也就沒有給小趙打電話,而是自己拎著盒飯,打算一會兒順路給送過去。

而且他們這地方,平時不怎么太平,來來往往的什么人都有,在警察面前刷個臉熟也有些好處。

元宵脫了白色的廚師服走到前面,前面的客人都已經(jīng)走光了,青禾正在拿著抹布擦桌子,見元宵出來趕忙站起身,叫了聲:“元姐。”

元宵朝她點點頭,跟她說,“一會兒你把暫停營業(yè)的牌子掛上就可以去后面休息了,等到下午四點我們再營業(yè)?!?br>
“知道了。”青禾趕忙點頭。

“對了,呆會兒應該還有人過來送酒,你讓他們把酒放到屋里就行,等小趙回來讓他搬進去,你就別動了。”

“嗯。”青禾感激地朝元宵笑笑。

吩咐完了,元宵才拎著外賣,騎著外面停著的自行車走了。

不到十分鐘,西山分局就到了。西山區(qū)這一面大多是平房,西山分局也不過是個三層小樓,門口停著幾輛警車。

元宵把車停在在警局門口,拿出手機照著紙條上的號碼撥通了電話。

電話響了十幾秒,一直沒人接。她皺著眉看了看手機屏幕,突然那頭接通了,一個冷淡的男人的聲音響起:“誰?”

“你好,你的外賣到了,請到門口來取?!?br>
“打錯了?!?br>
元宵嘴微張,還沒來得及再說話,對方直接掛斷了電話。再打過去,一律沒人接。

又核對了一遍號碼,確認自己并沒有打錯電話,元宵拎著外賣袋直接推門進了警局。

她剛進去,就見兩個人迎面走了過來。她瞥了兩人一眼,目光停在了那個穿著黑色裙子,帶著墨鏡的女人身上。

那個女人身邊是個穿著黑色長褲,白色襯衫,容貌俊朗身材高大的男人,不巧,這個男人她不久之前還見過。

元宵從來不相信所謂的緣分,但是孽緣這東西,根本不講道理。

就在元宵走近的時候,值班室里的一個年輕小警察注意到她,趕忙跑出來把她叫住了,“哎,你是干什么的?”

元宵停下腳步,提了提手上的塑料袋,“有位叫黃子明的警官訂了外賣,剛才電話沒打通,所以給他送過來?!?br>
叫住她的警察一愣,“黃子明……小黃?”很快,他看過來的眼神就奇怪起來,又確認了一遍,“你是送外賣的?”

元宵點頭,“對,我是附近元家小食的?!?br>
“哦。”那警察點點頭,這才跟她說,“小黃上午出了點意外,現(xiàn)在在醫(yī)院呢,他沒帶手機,不然你把外賣先給我吧?!?br>
元宵瞅瞅他,“承惠五十元整?!?br>
小警察伸手的動作僵了一下,眼睛盯著她手里的塑料袋看了半天,僵著脖子抬頭看元宵,“多少?五十?”

他滿眼都是:別騙我們城里人沒吃過外賣,一盒飯一盒菜五十塊錢,為什么不去搶?

元宵還了他一個死魚眼,抖抖手上的塑料袋,“還要不要了?”

就在元宵和小警察兩人為了五十塊錢僵持的時候,突然一道女聲從旁邊響起。

小說《酒釀元宵》試讀結束,繼續(xù)閱讀請看下面!?。?/p>


“隊長,這個姓王的不老實。他一直不肯說他老婆的來歷,也不肯說他老婆為什么會死,這里面問題可能不小?!?br>
薛酒點點頭,“回頭你跟小林繼續(xù)去審,再讓人查查他那兩個出事的親戚,我倒是好奇,是不是有人真的這么手眼通天?!?br>
從警局里出來,薛酒開車直奔醫(yī)院。

案子勉強算是破了,但是其中涉及到的問題還有很多沒有得到解答。而元宵,恰好能解決其中一個最重要的。

醫(yī)院里,元宵得知案子破了,也不禁松了口氣,只是……

“王順昌夫妻兩個為什么想要我們的命?”王順昌認罪了,但是動手實施犯罪的卻是青禾,她自問對青禾不壞。

“有人花錢雇他,這也是我今天來找你的主要目的?!毖瓶聪蛟澳闶稚鲜遣皇怯幸粋€筆記本?”

他眼見著元宵的臉色由紅潤轉為蒼白,聽著她顫著聲音問,“筆記本?”

“王順昌開始只是想在你家找到筆記本,但是一直沒能找到,后來才動了殺人的心思。”

半晌,元宵才喃喃道:“原來真的是為了那個東西?!?br>
拿到筆記本的時候,她還曾想過,父親不斷的提及老家,是不是為了這個筆記本?

直到薛酒問出口的這一刻,她終于確認,父親可能不是想家,他甚至可能沒有期待過回去,他只是想要自己去見五爺爺拿到這個筆記本而已。

元宵的身體不由得輕輕顫抖著,有人為了這個筆記本可以買兇殺她,那她父親是怎么死的?真的是心臟病么?

薛酒見她情緒不穩(wěn),雙手壓在她肩膀上,半彎著腰,與她四目相對,沉聲道:“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事?”

他的眼睛里映著她蒼白而又惶恐的臉,她看著他,輕輕的說:“那個筆記本是我父親的遺物,二十年前他被抓進監(jiān)獄之前,托老家的親戚藏起來的東西?!?br>
元宵的父親是個罪犯,這是他在高中的時候就知道的。不止是他,那時候,整個學校幾乎沒有不知道的。

而這個消息,是從他母親口中傳出去的。

后來,他當了警察,曾經(jīng)查過她父親的檔案,她父親是一個拐賣人口團伙的頭目,被抓后直接被判處無期徒刑,這些年的減刑加起來,差不多二十年應該出來了。

“你父親人呢?”薛酒問。

“他死了?!痹粗?,“就在一個月前,死于心臟病?!?br>
元宵都能感覺到的異常,作為警察,薛酒自然也能察覺到。但是,在沒有證據(jù)之前,任何不負責任的猜測他都不會說出口。

最后也只能干巴巴的說了聲:“節(jié)哀。”

哀么?

是有一點的,更多的大概是責任吧。但是這些,沒有必要告訴別人。

“能把那個筆記本拿給我看看么?”

元宵猶豫了一下,拿出手機遞給薛酒,并對他說道:“筆記本被我藏了起來,但是上面的東西我拍下來了。”

或許是女人的直覺,在家里被盜之后,她有意識地把筆記本上的東西備了份,沒想到這個直覺還真的很準。

薛酒接過手機,仔細地翻看相冊里的照片。

上面的鋼筆字很淺,但依然清晰。只是一張張的照片里只有數(shù)字,或者說是密碼,想要短時間讀懂上面的內容恐怕并不容易。

他看了眼元宵,問:“能把上面的照片發(fā)我一份么?”

“可以?!痹c頭。

她伸出手,本想把手機拿回來,然后把照片傳給薛酒。

卻不想薛酒根本沒把手機遞給她的打算,而是直接戳開了她的微信,加了他的好友,非常自來熟。

元宵:……

薛酒抬頭瞅她一眼,笑著晃晃手機,“不介意加個好友吧?”

她其實挺介意的。

但是現(xiàn)在只能彎起嘴角,“當然不。”

薛酒注意到她一臉糾結的樣子,低頭笑笑,把照片傳到自己手機上,然后才把手機還給她。

元宵拿回手機后低頭擺弄著,也不吭聲。他幫自己破了案,她心里很感激,但除了案子,他們也實在沒什么可說的。

“我還有一件事想要征求一下你的意見?!毖瞥雎暤?。

元宵偏頭看他。

“雖然這個案子結了,但是短時間內我們恐怕沒辦法查出幕后主使,你的住處對方應該是很清楚的,那里已經(jīng)不安全了?!?br>
元宵想了想后,皺著眉問道:“這么說,我的店也得換地方了?”

“是的?!毖泣c頭,“你最好換個地方住,至于店……我建議你關一段時間?!?br>
元宵并沒有答應下來,盡管她心里很明白,薛酒的說的辦法是對她最安全的。背后的人像是無處不在一樣,誰也不知道下一次對方會怎么做,而她是不是還有這么好的運氣被薛酒救下來。

可現(xiàn)實是,她不能坐吃山空。

她手上的錢或許夠大半年的花銷,可是開店還需要本金,她要是關了店,想要再開店盈利無疑需要更長的時間,以她的積蓄,恐怕是耗不下去的。

見元宵一直沉默,薛酒以為她只是舍不得自己的店鋪,只能勸道:“對方既然能夠因為這個筆記本想要殺人,這個東西對他們來說應該很重要,如果一直拿不到,恐怕會一直盯著你,你的店鋪來往的閑雜人員太多,想要對你下手很容易?!?br>
元宵抿了抿唇,她不知道怎么跟薛酒說,她需要一份收入。

廚師這個行業(yè),其實也是有些性別歧視的,這也是她為什么自己開店,而不是繼續(xù)給人打工的原因。好容易走到了今天,如果放棄的話,一切可能就要從頭再來,她不知道那時候自己還能不能堅持下去。

見她依舊不說話,薛酒最后也只能嘆了口氣,“你好好考慮一下?!?br>
回到局里,薛酒是有些不高興的。

身外之物會比自己的安全更重要么?元宵的沉默意味著她更在意她的店而不是安危,他反而像是在多管閑事一樣。

坐在椅子上生了會兒悶氣,薛酒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拿出手機看了眼號碼,他按下接通。

“喂,老唐?”給他打電話的是市局的刑警隊長,他的老上司。薛酒和他關系好,雖然年紀差了不少,但也喜歡叫他老唐。

老唐倒是也不在乎稱呼,直接問他倒:“小酒,我聽林子說你們辦了個挺棘手的案子?”

“案子本身倒是算不上棘手,人也抓了,不過后面的主使現(xiàn)在還沒有線索?!卑炎约哼@邊的情況說了之后,薛酒問他,“你那邊呢,上次的案子處理完了么?”

他說的上次自然是指遇到元宵的那次,他臥底抓的兩個人口販子。

販賣人口通常都是團伙作案,而且作案人員都不會少了,他們當場抓了幾個人,不過肯定還有隱藏起來的,以及被賣去各處的姑娘現(xiàn)在的下落,這都需要繼續(xù)審問。

老唐在那邊撓撓頭,道:“這兩個混蛋嘴巴很嚴,軟硬不吃。幸好他們被你給哄過去了,帶你回了老巢,我們在兩人家里找到了關鍵的賬冊,現(xiàn)在賬冊拿去給專門的人破譯了,等破譯出來,估計就能找到線索了?!?br>
“破譯?”薛酒注意到這個字眼,忍不住多問了句。

說到這個老唐也覺得挺奇葩的,“可不就是破譯,這幫混蛋也不知道哪學來的,高中都沒畢業(yè),寫個賬冊竟然用密碼,打眼一看全是阿拉伯數(shù)字,要不是那天去的有個經(jīng)驗豐富的老刑警,說不定就把那幾個賬冊給我落下了?!?br>
“你是說,元家兄弟買賣人口的賬冊全是數(shù)字密碼?”

“是啊,怎么了,你見過?”聽薛酒這語氣,老唐不禁反問。

想到自己手機里存的照片,薛酒回道:“我還真見過,這事兒得見了面說,你什么時候有空?”

“明天吧,正好那邊跟我說明天差不多能破譯出來,到時候我去西山分局找你?!崩咸埔埠闷嫜剖掷镌趺匆矔匈~冊,趕忙定下時間,打算一會兒去催催那幫破譯的專家。

“那好,明天過來請你吃頓好的?!?br>
“就憑你這句話,今天晚飯我也不吃了?!崩咸圃陔娫捘穷^哈哈笑道。

老唐正要掛電話,突然聽薛酒說話,“老唐,你說會有人在生命安全和身外之物兩者之間選擇身外之物么?”

“怎么,你遇著了?”

“是我手上這個案子的受害人,這個案子恐怕還沒完,我建議她關店一段時間,她看起來并不打算接受我的建議?!?br>
那邊老唐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你那個受害人家境怎么樣?”

“家境?”薛酒一愣,遲疑道:“她沒有父母兄弟,自己一個人生活,在外租的房子,應該……普通吧。”

薛酒顯然從沒有想過這方面,也可能是因為他從來沒有為了錢傷過腦筋,所以從來不知道,一分錢能逼死英雄好漢。

那邊老唐繼續(xù)說,“酒啊,不是人人往后退都有退路的,你為對方好這是真的,可你想過對方?jīng)]了收入之后的事兒么?”

被人害死和餓死,哪個更慘一點?

哪怕并不會餓死,但沒有錢的生活,并不會多么舒服。

小說《酒釀元宵》試讀結束,繼續(xù)閱讀請看下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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