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地面被白雪覆蓋,遠(yuǎn)處,巨大的煙囪里面冒出黑色的濃煙。
正是下班時候,各大廠子里的工人紛紛緊著衣服往家里面趕。
即便大雪已經(jīng)停了,可踩在上面也是深一腳淺一腳。
街道上,一個年輕人依靠在墻角。
他的年歲不大,臉凍得通紅,嘴唇都沒了顏色,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大雪飄散的季節(jié)了,縱然穿著厚衣服,可是在這大街上一直這么躺著可是會出問題。
年輕人的眉毛動了動,睜開了眼睛,他的臉上帶著迷惑表情。
緊接著感覺到了尖銳的疼痛感,讓他忍不住的叫了一聲。
這一下,他清醒了過來,入眼看去白雪皚皚,整個人處于懵逼的狀態(tài)。
他記得明明是夏天啊。
林凡在公司里干了好幾年,終于升職加薪,為了慶祝,特意請部門里的同事吃飯。
他們定在了一家有名的燒烤攤子,一邊擼串,一邊喝著啤酒。
這怎么喝著喝著就冬天了。
就算自己喝大了,也不能躺上好幾個月的時間吧。
就在林凡納悶的時候,腦子一疼,大量的信息涌入到腦海。
他再次暈了過去。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冰冷感襲來,林凡再次睜開了眼睛,臉上帶著苦澀的表情。
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攤上穿越這種事。
他不想啊,自己都已經(jīng)成了主管,大好的前途等著自己呢。
可惜,任憑他怎么在心中吶喊,都改不了既定的事實。
這具身體也叫做林凡,父親在他十五歲的時候就去世了,沒過幾年母親也跟著去了。
他一直跟著奶奶生活,就在前段時間,奶奶也因病去世。
不過,他的父母和奶奶都對孩子不錯,讓他上到了中專,還學(xué)了不少的手藝。
在去世之前,奶奶叮囑他一定要到東城區(qū)的南鑼鼓巷95號找她的姐姐,去投靠她。
原身不是那種求人的性格,不過家里面沒有什么吃的,他也沒什么工作,實在是受不了了,便出來尋找。
沒想到,就被凍死在了路上。
而且問題關(guān)鍵在于他的性格脾氣不行,不善于跟別人交流,不然以他的條件和能力,自己養(yǎng)活自己根本就不困難。
林凡嘀咕著,“南鑼鼓巷95號....”
這是從原身繼承過來的記憶,說是要去這里找人。
林凡想要站起來,可是掙扎了兩下,愣是沒有成功,他這才注意到自己的雙腿已經(jīng)被凍僵了。
也幸虧他醒過來了,不然的話,自己也得死。
林凡敲打著雙腿,不停的搓著,稍微緩了緩,這才雙手撐著地面,好歹站了起來。
他緊了緊衣服,這個時候的冬天不是一般的冷,要是繼續(xù)在外面待著,只怕就算不凍死,也得留下后遺癥。
找路人打聽了一下路,林凡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著。
沒多久,他便來到了一個造型古樸,墻壁斑駁的四合院前。
林凡曾經(jīng)去過帝都旅游,自然也到過南鑼鼓巷,不過那個時候的街道上都是各種賣小吃的攤子,不像現(xiàn)在這樣。
“有人嗎?”林凡吆喝了一聲。
一個穿著棕褐色衣服,戴著半圓框眼鏡,鏡腿還用膠布纏著的人聽著動靜,一溜煙的跑了過來。
他的鼻頭被凍得發(fā)紅,看起來在外面逛游了一段時間。
不知道為何,明明穿著整齊,可是整體給人給人一種很會算計的感覺。
瞧見對方,林凡一愣,旋即聯(lián)想到了自己穿越的這個時代。
“你好,有什么事,我是院子里的三大爺閻埠貴?!遍惒嘿F抱著手,跺著腳說道。
果然!
林凡這么想著,他穿越到了說是叫做情滿四合院,實際應(yīng)該叫禽滿四合院的地方。
作為看過劇情的他,可是非常清楚這個院子里面的人有多么的奇葩。
可以說,除了極個別人之外,就沒什么好人。
這個三大爺,可以說是算計小能手,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這里,無非也是想要算計點東西罷了。
林凡將大概情況說了一遍。
閻埠貴聽著納悶,“這小子年紀(jì)也不小了吧,他奶奶的姐姐....我們院子里也沒這么大的人啊,不對!”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臉上帶著驚訝,“不會是聾老太太吧,可她根本就沒親戚啊?!?br>
“我這里有信....不過需要見了人才能打開?!?br>
閻埠貴倒也認(rèn)同他的話,而且這件事還是個大事,馬虎不得,立馬就帶著兩人朝著聾老太太所在的屋子過去。
在半路的時候,還順帶著喊了自家孩子,讓去把一大爺和二大爺都喊過來。
沒多久,院子里就站了不少人。
畢竟已經(jīng)下班了,大家伙正準(zhǔn)備著做菜呢,閑的沒事,自然愿意看熱鬧。
聾老太太被一大媽攙扶著出來,嚷嚷著怎么回事。
一大媽說道:“說是您妹妹的孫子過來了。”
“啊,你說什么?”
“您妹妹有個孫子,他過來找你?!?br>
聾老太太搖頭,“不可能....”
當(dāng)她看到林凡的時候,嘴中的話都還沒說完,就呆了一下。
林凡看著聾老太太,連忙將口袋里面的信和一個玉簪子拿了出來。
“這是我奶奶給我的,說它可以證明我的身份。”
聾老太太像是不聾了一樣,緊緊的看著林凡手中的玉簪子,身體都在微微顫抖著。
她走了過來,看著熟悉的玉簪子,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自己確實有一個遠(yuǎn)嫁的妹妹,不過兩者之間的關(guān)系并不太好,妹妹不聽家人的話,非要嫁到原地去。
自從她結(jié)婚之后,兩人就再也沒有見過面。
要不是這個簪子,她還真的想不起來妹妹。
由于時間太久了,聾老太太腦海當(dāng)中依稀記得一點妹妹的模樣,林凡跟她倒是有那么三分相似。
一大爺瞧著聾老太太的模樣,就知道這事應(yīng)該差不了了,他開口問道:“要不把信拆了?”
聾老太太點頭。
一大爺將信拆開,上面就只有幾句話而已。
“姐姐,見字如面,許久未見,甚是想念,可惜我卻見不到你了,我就這么一個孫子,還望姐姐能夠幫忙照看一下....”
隨著一大爺念著,聾老太太的眼淚掉了下來,她緊緊的握著林凡的雙手。
“乖孫,我的乖孫啊?!?br>
原身并不認(rèn)為聾老太太這個奶奶,林凡自然對她也沒有什么親人情感,面對老太太的落淚,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