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棠收回視線,找了個侍從問,“秦少去哪了?”
侍從回答,“可能去樓上換衣服了吧。”
一層是泳池,二層是餐廳,三層則是酒店,玩累了直接上去玩下一場的那種。
她不知道秦聿風(fēng)的房間號,于是拿出手機(jī),給秦聿風(fēng)發(fā)微信。
結(jié)果,是個通紅的感嘆號。
【消息已發(fā)出,但被對方拒收了?!?br>
嗯?她被拉黑了?
林疏棠莫名其妙的樣子,忽然那邊傳來一陣嘈雜。
抬頭看去,沈肆正低頭看衛(wèi)衣上的酒漬,眉心微微蹙起。
他穿的是黑色衛(wèi)衣,其實(shí)雞尾酒倒在上面并不明顯,只有身前那部分的顏色加深了幾分。
對面的女孩緊張的道歉,“對不起,小肆爺!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說著,她慌忙放下空酒杯,從桌子上抽出紙巾,想幫他擦污漬。
原本學(xué)院風(fēng)泳衣就是低領(lǐng)的,這一彎腰,飽滿的山巒頓時一覽無余。
她還沒碰到對方,沈肆就已經(jīng)后退,冷淡的看著眼前又要湊上前的女人,目光有些凜冽,“走開?!?br>
旋即,林疏棠看到對方,居然徑直的朝她走來。
她還怔怔的拿著手機(jī),屏幕的亮光在她臉頰上映著。
繼而一片陰影籠了下來。
和他四目相對。
沈肆很高,將近一米九,淡淡地垂眼看她,讓人很有壓力。
“不是說欠我人情嗎,是你還的時候了。”
他說。
林疏棠下意識的問,“要怎么還?”
沈肆走在前邊,“跟我來,我教你?!?br>
走了兩步,察覺后邊的人沒動。
男人轉(zhuǎn)身,慢吞吞的問她,“怎么,怕了?”
林疏棠的微笑顯得僵硬,“小肆爺人那么好,我怎么會怕?!?br>
沈肆眉梢輕挑,“你倒是第一個這么夸我的人?!?br>
折過來那兩步,站定她面前時微微彎腰,和她視線齊平。
她的長睫輕輕顫動,輕往后退了一小步,沈肆的手不輕不重的落在她肩膀上,“不像他們,都說我很壞?!?br>
他們說的對。
林疏棠抿抿唇角,“那估計是他們不懂慧眼識珠。”
沈肆似被取悅,“這么說,你眼光不錯了?”又輕笑了聲,“可眼光好,怎么偏偏能看上渣男呢?!?br>
林疏棠臉色有輕微的變化。
沈肆斂了笑,不再逗她,“放心,都夸我人好了,你又這么可愛,我怎么舍得動你?!?br>
他轉(zhuǎn)身往前走,“跟上吧。”
直到人走出五米遠(yuǎn)了,林疏棠才抬起步子,跟上前。
不情不愿的。
一直到三層的總統(tǒng)套房前,有侍從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換洗的衣服,站在門外,“小肆爺,水已經(jīng)放好了?!?br>
沈肆‘嗯’了聲,接過衣服,打開房門進(jìn)去。
林疏棠的腳步卻停在門口。
他瞧她,“你這眼神,好像我會對你做什么?!?br>
林疏棠,“我就站在門口聽你使喚就行。”
沈肆自顧自的打開酒柜,拿出一瓶姜黃色的威士忌倒入琉璃杯中,加了幾塊冰后輕晃,仰頭喝盡,才靠在白巖島臺上看她,“你還是喝醉了更可愛點(diǎn),喝醉了膽子很大,現(xiàn)在畏畏縮縮的,不太像你?!?br>
那幾次的事兒,林疏棠壓根不會回想。
誰知道那么巧,每次都碰到他呢。
“小肆爺打算讓我做什么?”開門見山的說,好過在這艱難的消磨時間。
沈肆摸著下巴想了會兒,然后打了個響指,“你也瞧見了,我衣服臟了,把我這衣服在這洗了,先前的事兒咱們就扯平?!?br>
林疏棠神色平靜,“好,你說的?!毕淳拖?。
卻見沈肆竟然直接就這么脫了上衣,露出性感的肌理。
腹肌和人魚線堂而皇之的展現(xiàn)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