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說盡在A1閱讀網(wǎng)!手機版

半夏小說吧 > 現(xiàn)代都市 > 娘娘人間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場暢銷小說

娘娘人間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場暢銷小說

黃蛋蛋 著

現(xiàn)代都市連載

孟棠褚奕是古代言情《娘娘人間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場》中出場的關鍵人物,“黃蛋蛋”是該書原創(chuàng)作者,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劇情主要講述的是:里都是素食,平日里孟棠并不重口腹之欲,因此到?jīng)]有挑剔,吃了個五分飽。放下筷子的那刻,芳寧帶著柳嬤嬤走了進來。芳寧苦著一張臉道:“娘娘,柳嬤嬤說有要事和和您說,奴婢攔也攔不住?!泵咸那埔娏鴭邒哌@副氣勢洶洶的模樣,心中明了,想來是太后是聽聞她和皇帝鬧矛盾的事,又準備為難她了。她拿帕子,擦了擦嘴,道:“嬤嬤何事?”柳嬤嬤道:......

主角:孟棠褚奕   更新:2024-07-22 18:02:00

繼續(xù)看書
分享到:

掃描二維碼手機上閱讀

男女主角分別是孟棠褚奕的現(xiàn)代都市小說《娘娘人間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場暢銷小說》,由網(wǎng)絡作家“黃蛋蛋”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孟棠褚奕是古代言情《娘娘人間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場》中出場的關鍵人物,“黃蛋蛋”是該書原創(chuàng)作者,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劇情主要講述的是:里都是素食,平日里孟棠并不重口腹之欲,因此到?jīng)]有挑剔,吃了個五分飽。放下筷子的那刻,芳寧帶著柳嬤嬤走了進來。芳寧苦著一張臉道:“娘娘,柳嬤嬤說有要事和和您說,奴婢攔也攔不住?!泵咸那埔娏鴭邒哌@副氣勢洶洶的模樣,心中明了,想來是太后是聽聞她和皇帝鬧矛盾的事,又準備為難她了。她拿帕子,擦了擦嘴,道:“嬤嬤何事?”柳嬤嬤道:......

《娘娘人間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場暢銷小說》精彩片段


可不知道為什么,孟棠卻絲毫笑不出來。

帝后當一同走進靈感寺。

靈感寺是大雍國寺,莊嚴不凡。

一路上,兩人并排走著,一個賽一個沉默,誰也沒有說話,便連侍從都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靈感寺的主持道:“祈福大典明日開始,請陛下和娘娘今夜先在廂房歇下,可好?”

孟棠點了點頭,道:“但憑主持安排。”

女人們和男人們不住一個院,孟棠和蕭葒蕓隨小沙彌往西廂走去。

另一個小沙彌對褚奕做了個請的姿勢,“陛下和貧僧來這邊。”

褚奕卻站在原地,目光陰沉的盯著孟棠背影瞧。

過了這么久,她就不來找自己解釋解釋?不來哄哄他?

難道就因為她殺了那流民,她便厭了他憎了他?

往日里那般愛他,卻受不了他殺一個區(qū)區(qū)流民。

她那厭惡的眼神,是覺得他殘忍嗜殺么?

罷了,他在外面的名聲一向如此。

“陛下?”

小沙彌奇怪的看著他。

“走吧?!?br>
*

太后住在西廂房左手第三間院子。

柳嬤嬤笑呵呵的走進屋,道:“太后娘娘,你猜奴婢打探到了什么?”

太后坐在榻上繡荷包,聞言抬起頭,問:“什么?”

“聽聞陛下和皇后半路鬧了矛盾,所以方才來靈感寺時,才會一句話都沒說,皇上可生氣了,一路上都沒瞧皇后娘娘一眼,一直讓蕭妃作陪呢?!?br>
太后聽到這話,唇角微微勾起,道:“哀家還以為,陛下冷落她三個月后,終于要復寵了呢?!?br>
“這才復寵了一日,便又被陛下厭煩了?!?br>
“有些人啊,就是看不清自己的位置。”太后嘆了口氣,道:“罷了,讓她過來,哀家來教教她,該怎么服侍皇上?!?br>
柳嬤嬤捂著嘴輕笑,她道:“太后所言極是,想來陛下短時間內(nèi)是不愿搭理她的,瞧見沒,今天蕭妃離開后,陛下還念念不舍的盯著蕭妃背影瞧呢,男人都沒幾個專情的,更遑論陛下?貌美的女子那般多,孟氏并非不可取代?!?br>
太后臉上浮現(xiàn)出些許笑意,意味深長道:“上一局是我棋差一招,輸給了她,如今,想來皇帝就算知道我對她做了什么,也不會多管,他有多薄情寡義,哀家再清楚不過了,你瞧前些年,哀家那般磋磨孟氏女,皇帝可有說半個不字?”

“可不是?也就今年陛下對她上心了些,前些年,她被人欺辱成那樣,過的還不如宮中宮女,陛下何曾管過?”

太后坐直身子,道:“快叫她過來罷?!?br>
“是,娘娘?!?br>
孟棠正在屋中用膳,寺廟里都是素食,平日里孟棠并不重口腹之欲,因此到?jīng)]有挑剔,吃了個五分飽。

放下筷子的那刻,芳寧帶著柳嬤嬤走了進來。

芳寧苦著一張臉道:“娘娘,柳嬤嬤說有要事和和您說,奴婢攔也攔不住?!?br>
孟棠瞧見柳嬤嬤這副氣勢洶洶的模樣,心中明了,想來是太后是聽聞她和皇帝鬧矛盾的事,又準備為難她了。

她拿帕子,擦了擦嘴,道:“嬤嬤何事?”

柳嬤嬤道:“太后娘娘請您去她那里一趟。”

孟棠卻道:“柳嬤嬤臉上的傷好了嗎?記得上次被陛下派人打腫了臉?!?br>
她這臉,就是被芳寧打的。

她惡狠狠的瞪了芳寧一眼,道:“自是好了,娘娘不要左顧而言他,還是趕緊隨奴婢走吧,莫要讓太后等久了。”

孟棠起身,說了句:“好?!?br>
芳寧這次卻沒跟著一起去。

她瞧見孟棠跟著柳嬤嬤走了,登時急匆匆往蕭葒蕓那趕去。


蕭葒蕓笑嘻嘻道:“這般好的料子,叫臣妾這個大俗人穿卻是糟蹋了。”

褚奕想起方才孟棠的境況,先前有什么好東西,都是先送到皇后那兒,如今皇后想穿云錦,卻還要看人眼色。

褚奕驟然冷笑,沖著一旁的婢女招了招手,道:“確實糟蹋了,給朕扒了她的衣裳!”

褚奕在皇后那兒受了氣,本就心情不好,想來看蕭葒蕓跳一曲母妃常跳的掌上舞。

誰知這蕭葒蕓偏往他逆鱗上撞!

織州云錦!織州云錦!好個連皇后都穿不起的織州云錦!

蕭葒蕓大驚失色,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婢女瘋狂扒著她身上的衣服,小聲道了句:“娘娘,奴婢得罪了。”

蕭葒蕓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錯,白著張小臉,道:“陛下,臣妾不知何錯之有,您要這般折辱臣妾……”

在院子里,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扒她的衣服,著實不顧她妃子的臉面。

褚奕伸手,捏著她的下巴,眸色微冷,道:“連皇后都還沒穿上的云錦,你倒好,這么快就上身了。”

蕭葒蕓慌了。

她道:“奴婢不明白。”

“往年內(nèi)務府的云錦,向來是先送到皇后那里,如今皇后連云錦都未見過,你就穿著招搖過市了,蕭葒蕓,誰給你的膽子,膽敢越過皇后去!你當你是后宮之主么!”

褚奕暴戾起來是真暴戾。

一旁下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

這些都是下邊人為了諂媚巴結,自行做的,蕭葒蕓什么也不知。

這在宮中都是常事,哪宮妃嬪失了寵,便會避之不及,不落井下石便不錯了,若是得寵了,下邊人自然把什么好東西都第一時間送來。

蕭葒蕓穿著雪白的褻衣,連忙請罪道:“是臣妾錯了!”

皇帝聽了只覺得厭煩,因為皇后,因為這云錦。

皇后雖被禁足,然還沒被廢,下邊人便做出這種欺上瞞下之事來,褚奕道:“李常福,內(nèi)務府換批新人過去?!?br>
“是,陛下?!?br>
褚奕轉身便要走,蕭葒蕓下意識伸手,抓住他的衣擺,她紅了眼,喚道:“陛下,臣妾真的不知,若臣妾知曉,定然不會穿這云錦。”

褚奕拂開她,大步流星離去。

蕭葒蕓跌坐在地上,“皇后,又是皇后……”

彩薇剛想說什么。

只聽蕭葒蕓怒道:“皇后沒有的東西,本宮便不能用,本宮算什么?!?br>
彩薇連忙伸手捂住她的嘴,朝她使了個眼色,道:“娘娘,這話可不能亂說!皇后是陛下正妻,近日皇后娘娘在宮中的處境您也知曉,誰都當皇后娘娘已經(jīng)失寵了,誰知陛下還會如此在意皇后!這次是我們大意了?!?br>
蕭葒蕓哭著說道:“我就知道我方才眼皮子跳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事,跳的定然是右眼!”

*

褚奕心底怒火難平。

不知不覺間,竟又走到了坤寧宮。

他剛想轉身離開,然身體卻快了一步,邁了進去。

下人正要通稟,褚奕食指豎在唇邊:“噓,皇后睡了吧,不用通報了?!?br>
下人小聲道:“娘娘這會正在后院呢?!?br>
“在后院作甚?”

下人答不上來,褚奕好奇,想了想,便也朝著后院而去,他道:“都莫要出聲,別驚動到皇后?!?br>
“是,陛下?!?br>
坤寧宮的后院里,有一顆祈福用的扶桑樹,平日里宮女太監(jiān)們,就喜歡來這兒,將自己的愿望寫在祈福牌上,用紅繩纏繞,掛在樹上。

扶桑樹上已經(jīng)掛滿了大大小小的紅牌。

孟棠站在樹下,手上抓著一塊祈福用的木牌,她虔誠的跪在扶桑樹下,磕了三個頭。


“陛下,妾身疼……”

男人大掌輕撫她的面頰,聲音低沉磁性:“怎么過了這么久,還是受不???”

孟棠指尖幾乎掐進男人的后背,在那寬闊堅硬的脊背上留下一道道深重的劃痕。

褚奕低下頭,對準那誘人的紅唇吻了下去,他低聲道:“不許喊痛,這是朕給予你的恩寵,旁人想要都得不到?!?br>
這恩寵太折磨人,孟棠并不想要。

每個月十五十六是皇后固定侍寢的日子,今個兒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沒輪到孟棠侍寢,褚奕也不翻旁人牌子,直接來了她寢宮。

這可讓孟棠頭疼壞了,她一點也不想侍寢,褚奕年少精力旺盛,每次都要鬧她整整一晚,她真的受不住,待到第二天后腰酸背痛下不來床。

侍寢是門苦活,誰試誰知道,只有后宮那群拈酸吃醋的嬪妃們,才會對此樂此不疲。

“陛下,不要了……”

孟棠眼角蔓延處陣陣紅意,明艷逼人。

“梓童,朕想要,你就得給,這天下都是朕的,你也是朕的?!?br>
話落,帷帳落下,被翻紅浪。

……

“陛下!陛下!”

寢殿外,一公公跪在門前,哭著叫道:“蕭妃娘娘突發(fā)惡疾,身子抱恙,請您去瞧瞧?!?br>
坤寧宮掌事大宮女不悅道:“身子抱恙就去找太醫(yī),難不成陛下還能給蕭妃看診不成?”

“芳寧姑姑這說的什么話?咱娘娘分明是怕自己撐不過今晚,著急想看陛下最后一眼。”

芳寧冷冷勾起唇角,她道:“這后宮誰人不知她蕭妃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若當晚是那些位份小的嬪妃侍寢,則必定會用身子抱恙的緣由把陛下請走,怎么,如今蕭妃是不滿一月三十日有二十八日是她侍寢了,連皇后娘娘的都敢搶?”

小公公哭喪著一張臉,他說:“真是冤枉啊,咱們主子是真的病了,否則這大半夜也不能來驚擾了陛下和娘娘啊……”

小公公是御華宮新來的下人,御華宮便是蕭妃的居所,小公公一心想往上爬,因此殷勤的替蕭妃辦事。

然而他有所不知,咱們這位陛下性情最是詭譎難測,一個不順心便將人賜死,就連前朝的大臣們,對陛下也是噤若寒蟬,生怕陛下一個不如意,把自己拖下去斬了。

陛下不是沒干過這事兒,朝堂上被陛下下令拖下去斬了的朝臣兩只手數(shù)不過來,更有甚者,陛下怒急,親自一劍將人砍死也不是沒有的事。

滿宮上下對陛下皆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因此這來請陛下去御華宮的事,才落到這新來的小公公頭上,只因有點眼色的奴才,都不敢直面圣顏。

“再說了,今日又不是十五十六,本也不是皇后娘娘侍寢……”小公公這話多少有點陰陽怪氣。

之所以這小公公敢這么說,只是因為滿宮都知皇后最是溫婉良善,從來不爭不搶,對下人也是寬厚仁善,從未有過責罰下人的舉措,是這后宮唯一的與世無爭之人,平素最愛禮佛,超然物外。

芳寧氣急,正要呵斥!

只聽吱呀一聲,寢殿大門被人由內(nèi)而外的打開。

褚奕一身明黃,頭發(fā)散披在肩頭,冷冷瞧著面前的小公公。

小公公不由得顫抖,伏下身子,惶恐道:“陛下,蕭妃娘娘身子不適,想見陛下一面?!?br>
男人聲音帶著情欲過后的沙?。骸疤痤^來?!?br>
小公公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抬起頭,一雙眼睛又驚又懼。

這是他第一次直面圣顏。

圣上有著一副俊美風流的好相貌,男人鬢角被汗液染濕,眼角還帶著情欲的緋紅,這副模樣和傳聞中的暴君,實在相差甚遠,瞧著倒像是哪家矜貴俊俏的小郎君。

小公公深吸了一口氣,道:“驚擾了陛下是奴才的不是,只因蕭妃娘娘病情嚴重,奴才不得已……不得已才來請陛下過去瞧瞧!”

芳寧已經(jīng)默默退到了一旁去,這些年來爭風吃醋的她沒少見,用這種拙劣理由爭寵的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

這蕭妃仗著家中軍功赫赫,進宮才一月有余便已經(jīng)將后宮擾的不得安寧,家世是頂好的,可惜人是頂蠢的。

這小公公怕是活不過今晚。

果然,只聽陛下充滿冷意的聲音傳來:“先前你說今日不是十五十六?!?br>
聽到這話,小公公臉色霎時白了。

褚奕冷冷勾唇,他道:“怎么?朕寵愛自己的皇后,難不成還得挑日子?”

褚奕抬腳,一腳將那小公公踹翻在地。

小公公見此,連忙磕頭請罪,那頭磕在地面上一陣砰砰巨響,霎時一腦門子的血,“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啊!奴才……奴才不是那個意思,是奴才情急之下口不擇言了……只是蕭妃娘娘實在病的太重,奴才心中著急,這才……這才說出那等大逆不道之話……奴才錯了!奴才真的錯了!奴才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還想下次?”男人眸中浮現(xiàn)出一陣厭煩。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小公公,薄唇冷冷吐出幾個字來:“拖下去,杖斃!”

芳寧唇角緩緩勾起,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來。

而那小公公,此刻已經(jīng)被嚇的屁滾尿流了,他煞白著一張臉,大叫道:“奴才錯了!奴才真的知錯了!”

“拖遠一點,別驚擾了皇后?!?br>
“是,陛下。”

兩個公公上前,將小公公往坤寧宮外拖去。

等出了坤寧宮的門,其中一個公公附在小公公耳邊,輕聲道:“你以為為何他們御華宮的會派你一個沒有后臺的新人來請陛下?”

小公公哆嗦了一下。

那公公哈哈大笑道:“這已經(jīng)是這個月第八個啦?!?br>
“你應該慶幸,起碼你臨死前見到了陛下的圣顏,前面幾個連圣顏都沒見著呢……”

話語聲漸行漸遠……

寢殿內(nèi),孟棠疲憊的撐著身子起身,問:“怎么了?何事這般喧嘩?”

褚奕轉過身,大步流星的走來,捧著孟棠的小臉,在她朱唇上吻了一下,說:“沒什么,你好生歇著?!?br>
孟棠小手拽住他衣擺,怯生生問:“陛下去哪?今晚不宿在妾身這兒了么?”

褚奕拍了拍他的手,道:“蕭妃又耍小性子,朕去瞧瞧?!?br>
孟棠沉默斂眸,片刻后,她唇邊溢出淺淺的笑,說:“好,陛下快去吧,莫要讓妹妹久等了,臣妾身子乏,就不送了。”

她眼底露出的凄楚,令男人憐惜。

男人掌心輕輕蹭著她的小臉,心想再等等,現(xiàn)在還不是處置蕭妃的時候,要不了多久了。

“不要多想,梓童,朕會再來看你?!?br>
她小臉乖巧的在皇帝掌心蹭了蹭,道:“臣妾曉得的,陛下快去吧,臣妾理解您?!?br>
褚奕起身,朝外走去。

孟棠睜著眼,看著褚奕腦門上的好感進度條。

好感值:38。

孟棠刷了七年好感,也才刷到三十八,滿值一百,連及格都不曾。

等到皇帝徹底離開,芳寧便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快步走了進來。

“娘娘,這是陛下派人送來的補藥,您快趁熱喝下?!?br>
孟棠接過,這藥入口苦澀,孟棠皺著眉頭咽下。

芳寧笑道:“陛下待您是真的好,每回侍寢完都會送來補藥,助您早日懷上龍種?!?br>


御華宮。

蕭葒蕓正躺在榻上小聲哼哼著:“哎喲,彩薇,本宮心口好疼,喘不過氣來。”

彩薇端來一小盞燕窩,道:“娘娘,這是今年汝南新進貢的金絲燕,聽說皇后那邊都沒有呢,皇上只給了娘娘,娘娘你喝一些吧,還是熱乎的,喝了心口也能好受些?!?br>
聽到皇后那邊都沒有這幾個字,本對燕窩不屑一顧的蕭葒蕓,抬手接了過來,她忍不住問:“皇后真沒有?”

“可不是?陛下體恤娘娘父兄邊疆辛苦,這貢燕剛送到京中,陛下就賞給了娘娘,這賞賜可是獨一份呢?!?br>
聽見這話,蕭葒蕓內(nèi)心好受了些,捧著燕窩小口小口的喝。

彩薇又道:“聽聞今日一大早,各宮小主們?nèi)ハ蚧屎笳埌?,皇后說她身子不適,躺在床上起不來?!?br>
蕭葒蕓冷笑一聲,道:“她昨夜侍寢一整晚,心里別提多高興了吧?能有什么身子不適?身子不適的是本宮才對!”

說到激動處,又扯痛了心口,蕭葒蕓登時倒吸了口氣:“嘶,疼疼疼!”

“娘娘您沒事吧?”彩薇擔憂道。

蕭葒蕓臭著一張臉道:“你眼瞎嗎?本宮都快疼死了!像沒事的樣子嗎?還不趕緊給本宮揉揉。”

*

“皇后娘娘到!”御華宮的掌事太監(jiān)忽的尖著嗓子叫了一聲。

“小的們給娘娘請安了?!?br>
孟棠淡淡應了一聲:“嗯,起吧,不必多禮?!?br>
她手上攥著一串佛珠,穿著一身月白的大袖衣,素的很,沒有多余的裝飾,瞧著連宮外的世家千金都不如,周身縈繞的一股若有若無的茉莉茶香。

孟棠走進屋。

蕭葒蕓一張臉登時就拉了下來,皇后過來作甚?怕不是專門來看她笑話的吧?

皇后今日定是來耀武揚威的,蕭葒蕓如此想到。

她臉上無甚笑意,冷冰冰開口:“臣妾身子不適,恐怕不能給皇后娘娘請安了?!?br>
蕭葒蕓心里想的什么全寫在了臉上,是這滿宮少有的單蠢之人。

“無礙,妹妹躺著吧,本宮聽聞你昨夜就開始不適,現(xiàn)下可有好轉?”孟棠溫聲問道。

“不勞娘娘掛心,不是什么大毛病。”蕭葒蕓翻了個白眼。

“妹妹,本宮送了補藥過來,專治心痛,妹妹若是不嫌棄,可以用著試試?!?br>
孟棠揮了揮手,讓芳寧拿藥過來。

藥是真藥。

畢竟只有蕭葒蕓身體康健了,才能侍寢。

蕭葒蕓滿臉狐疑的看著她,這藥怕不是毒藥!皇后怕不是想毒死他!

孟棠伸手握住了蕭葒蕓的小手,道:“可憐見的,進宮一個月瘦了這些許,要是讓你父兄瞧見了又要心疼了?!?br>
蕭葒蕓沒敢開口,只覺得皇后虛偽!真真虛偽!都鬧成這樣了居然還和她裝好姐妹!

孟棠目光掃到一旁的燕窩上,咦了一聲,道:“妹妹在喝燕窩嗎?”

說到燕窩,蕭葒蕓頓時挺了挺胸,覺得自己有機會扳回一城了,畢竟方才彩薇說這貢燕陛下只賞了她呢!

她正欲開口,只聽孟棠面露笑意,道:“這是今年汝南新上貢的金絲燕吧,本宮那里還有許多,妹妹若是愛喝,本宮一會差人多送點過來?!?br>
蕭葒蕓:“???”

蕭葒蕓目光不由得望向彩薇,說好的只有她有呢?這小賤蹄子又在忽悠她玩!著實可惡!

蕭葒蕓笑容勉強,道:“不用了,陛下賞了許多,喝都喝不完?!?br>
孟棠聽此便作罷,她道:“昨夜的事本宮聽說了,妹妹你糊涂呀,陛下素來不愛太過專橫跋扈之人,你越是鬧陛下便越是厭煩?!?br>
聽到這話,蕭葒蕓越發(fā)覺得孟棠是來耀武揚威的了!竟然敢說教她!

“妹妹的宮殿太過華麗,還是素一些好,陛下喜歡素色,不愛鋪張浪費之徒。”

蕭葒蕓撇了撇嘴,道:“娘娘,您說這些又有什么意思呢?”

“本宮只是覺得姐妹一場,不忍看妹妹失去圣心。”

蕭葒蕓道:“娘娘說笑了,您難道還想助我爭寵不成?”

“不錯?!泵咸拇蟠蠓椒降目粗?。

蕭葒蕓:“?”孟棠腦子沒毛病吧?她才不信!

“那娘娘您倒是給我說說,我要如何才能獲得陛下的恩寵?!笔捜囀|面露嘲諷。

“如今妹妹與陛下不睦,妹妹若想挽回陛下的心徐趁早,妹妹且聽我說,只需做好三點即可?!?br>
“過會下朝了,陛下會去御書房批折子,難免勞累,妹妹記得送碗四神湯過去,這是陛下最愛喝的湯,此乃其一?!?br>
俗話說得好,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就得抓住男人的胃。

怕御華宮熬的湯不好喝,孟棠特地送了一份過來,她道:“過會你直接將我這份給陛下送去即可?!?br>
“陛下不喜歡太明艷的顏色,見陛下時記得穿素色,陛下其實也不喜歡茉莉花香,陛下愛的是清淡的茶香,身上莫要穿金戴銀,頭上釵一根玉釵就可,此乃其二?!?br>
“陛下愛看民間志怪話本,妹妹記得多讀些話本,也好和陛下有共同語言,制造共同話題,此乃其三?!?br>
這都是孟棠這些年來的總結。

孟棠抓住蕭葒蕓的手,語重心長道:“妹妹一定要記住這三點,做好了,便能抓住陛下的心?!?br>
蕭葒蕓才不信孟棠會真心實意幫她,這里面一定有什么陰謀。

“我憑什么信你?”

孟棠嘆了口氣,面色溫婉,她像真正的一國之母那樣,坦率賢良,她道:“因為……”本宮不想加班。

“母后曾教導本宮,要讓陛下雨露均沾,莫要專寵一人,才能后宮和諧?!?br>
孟棠說完,便起身,道:“妹妹定要將身子養(yǎng)好,日后才能盡心侍奉陛下,姐姐言盡于此?!?br>
待到孟棠離開。

蕭葒蕓滿臉懷疑道:“陰謀!這里面一定有什么陰謀!”她才不信皇后真的溫婉賢良呢。

“那過會咱還要去給陛下送湯嗎?”彩薇問。

“送!只不過……”她瞥了眼孟棠送來的四神湯,這四神湯里怕不是被下了毒,等陛下喝了后毒發(fā),一口大鍋扣到她頭上!

“不送四神湯,去把一早熬好的老母雞湯備上,我娘說老母雞湯大補,她每回產(chǎn)子后我爹都會給她熬。”

“那……要換上素色的衣服和玉釵嗎?要用上茶香味兒的香粉嗎?”彩薇又問。

“這里面肯定有詐!我昨晚也穿的素,陛下可有多瞧我一眼?把本宮那件云英紫裙拿來,我娘說我穿紫色最是好看了。”

“那,志怪話本呢?”

“胡扯,陛下怎會喜歡看話本!先前調(diào)查陛下喜好時,從未有過這種說法!給我弄些《孫子兵法》、《六韜》來,陛下最近不是在為邊疆戰(zhàn)事憂心嗎?本宮雖不能像父兄那樣上陣殺敵,卻也可和陛下說上幾句兵法之道?!?br>
彩薇道:“奴婢這就去準備?!?br>
*

回到坤寧宮,孟棠眼皮子直跳,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嘆息道:“希望蕭葒蕓能爭氣一點?!?br>
芳寧不贊同道:“她對您不敬成那樣,您何必幫她呢?!?br>
因為本宮不想加班。

“都是姐妹,互相照應也是應當?shù)?,況她與我一樣,都是出自將門世家,我父親曾和她父親也有些交情?!?br>
“可她處處給您使絆子,若換作是奴婢,定然忍不了?!?br>
看到芳寧這副憤懣的模樣,孟棠笑了,她問:“蕭葒蕓繼續(xù)作下去,又要多死幾個小太監(jiān)了,為她積點德吧,這個月都死了八個了?!?br>
芳寧張了張嘴,不由得感動,道:“只有娘娘您會在乎我們這些下人的生死?!?br>
孟棠哂笑一聲,人設罷了,當真就輸了。

“您倒是一點也不擔心,萬一陛下真的對蕭妃動心可怎么得了?!?br>
她努力了七年狗皇帝都沒動心,就憑蕭葒蕓那點小伎倆?不夠看的。

再說了,褚奕的身心,誰愛誰拿去,她不稀罕。

孟棠躺在榻上看了會書。

一個時辰后。

坤寧宮的大太監(jiān)琳瑯,焦急的跑了進來。

琳瑯氣喘吁吁道:“娘娘!不好了!陛下正在御書房,這會龍顏大怒!”

小說《娘娘人間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場》試讀結束,繼續(xù)閱讀請看下面?。。?/p>

孟赟聽到這話,也漸漸放下心來。

他瞥了方晚意一眼,松了口氣,對他道:“你該死心,愛不是糾纏,不是死纏爛打,是成全,你明不明白?”

方晚意趴在地上一直哭一直哭,狼狽不堪。

而屋外,太液池邊上。

褚奕和孟棠一左一右,站在那兒。

褚奕問道:“可我放不了手,棠妹妹,我知道當日我錯的離譜,如今回了頭,我放不了手,這些年家中不是沒有給我相看過女娘,可我都看不上眼,我心里唯有你?!?br>
他深情款款的看著她。

孟棠暗罵了一聲,狗皇帝這戲精。

她便和他一起演,孟棠冷漠道:“那又如何?你不過是求而不得,執(zhí)念所化罷了,若我真和你在一起,你未必會珍惜?!?br>
褚奕上前,試圖抓住她小手。

孟棠反應很大的后退了一步,揚聲道:“方公子自重!我已為人妻!”

“你可知,當初因為你不要我,我心如死灰跳了水,當時我便決定既你不要我,我就再也不要你,回了頭又怎樣?你以為浪子回頭的戲碼人人都會感動嗎?”

“方晚意你錯了,我被你舍棄后,陪在我身邊的是陛下,我被人欺凌之時,為我出頭的是陛下,所有人都說我不堪皇后重任,唯有陛下夸我溫婉賢良,他為了我不顧母子情分,與太后產(chǎn)生嫌隙,他付出良多,我是人,是人便會感動,我已經(jīng)發(fā)過誓,要將余生都獻給陛下?!?br>
“你經(jīng)不住考驗,大難臨頭了各自飛,陛下卻能為我一人斬妖魔弒鬼神,你說說,你要如何與他比?”

褚奕眸子聽到這話,眸子微沉。

“他三宮六院,嬪妃眾多,如何能做到只愛你一人?你可知今日在晚宴上,我看到他左邊坐著你,右邊坐著嬪妃,我心里有多憤怒嗎?縱使他一時待你好,陛下始終是陛下,他身心又怎會給你一人。”

你也知道你三宮六院啊。

孟棠面無表情道:“那又如何?他是陛下,是大雍的皇帝,我是皇后,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即便后宮百花齊開,我也是唯一的那朵牡丹,是百年后能和他同棺之人,旁人都不配?!?br>
“棠妹妹,我愿意為您舍下一切,父母、家族,這些我都不要了,我只想要你,我愿意帶你私奔,天大地大,總有我們的容身之處,我不像褚奕,我這輩子都不會納妾,只會有你一個妻子,棠妹妹……”

孟棠伸手,止住他欲要靠近的身體,連連后退,道:“方晚意,你還要逼我到何時?我已經(jīng)向前看了,我很滿足我現(xiàn)在的生活,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那我直接說了,我煩你,厭你,惡心你,離我遠一點,可好?算我孟棠求你?!?br>
男人聽見這話,目光不經(jīng)意間瞥了不遠處的屋門一眼。

褚奕用力攥住孟棠的手腕,說:“不,我不信!”

他像是怒急,氣紅了眼。

演的還挺像。

孟棠內(nèi)心冷笑,一把推開他,她道:“昔日我因為你,想不開跳水自盡,如今我已是皇后,你百般糾纏,想讓我被人抓住把柄嗎?你可知若是陛下知道了,我與你會如何?”

“我與你會如何我不在乎,我在乎的陛下會如何看我,我不想叫他生氣,不想讓他難堪,你懂不懂?”

褚奕將她往懷里撈,他身上帶著酒氣,急忙說道:“棠妹妹,棠妹妹,你怎么可以處處想著他,你以前明明喜歡的是我。”

孟棠受不住這般大的力,心道褚奕到底想要如何才能徹底安心?

他曾因為方晚意跳湖自盡了一次。

孟棠明白了。

方晚意有的,他褚奕也想有。

孟棠閉了閉眼,做出一副不堪重辱的模樣。

她輕聲道:“方晚意,你這般輕辱我,我不如死了算了,我就算死,也不會讓除陛下之外的人碰我?!?br>
說完這話,孟棠重重咬了下舌頭。

傳聞咬舌自盡很疼。

真的很疼……

她只是演,只是想咬出點血,可還是被疼到了。

她臉上的痛苦不是裝出來的,小臉煞白,一絲血緩緩從唇角溢出。

褚奕眸光暗沉,他緩緩松開了孟棠。

孟棠跌跌撞撞的向后退。

“就這般厭我?”

孟棠一張嘴,又是一大口血往外冒,染紅了她身上月白的長裙,她說:“是。”一副寧死不屈的樣。

“就這般愛褚奕?”

孟棠擲地有聲道:“是。”

他點了點頭,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兒,道:“你走吧,從此以后,我不會再打攪你。”

孟棠冷冷瞧了他一眼,提著裙轉身離去。

褚奕在原地站了很久,注視著她離去,直到瞧不見人,直到月色被云遮蔽,褚奕動了。

他走向院中小屋,打開門。

褚奕居高臨下,像贏了百萬豪賭一般,心情前所未有的好,他緩緩笑出聲來,笑聲嘶啞,逐漸放大,越笑越是滿足。

褚奕伸手,扯開堵住方晚意嘴的粗布,問:“可滿意了?”

方晚意坐在地上,抽噎不已。

褚奕像個勝者,洋洋得意的炫耀他的戰(zhàn)利品。

“她寧死,也不肯讓你碰一下,朕的皇后品性高潔,你想吃回頭草,找錯了人?!瘪肄刃那楹茫闹心枪杀╈鍙s殺的情緒緩緩被壓下。

他忽然覺得,不殺也好,不殺留著看他們夫妻恩愛,帝后和鳴,叫他日日活在后悔與痛苦中,豈不是比殺了他還要大快人心。

孟棠那般愛他,一輩子也不會背叛他,一個小小的方晚意算得了什么,連情敵都算不上。

“我……”方晚意臉上沾了泥土,狼狽不堪。

孟赟看到這一幕,放下了心,心知皇帝不會再要他的命。

方晚意悔恨道:“我一步錯,步步錯,哈哈哈哈哈,佳人已入他人懷,人不如故,舊人不待我,我該何去何從?!?br>
孟赟被他這句話酸到了,忍不住罵道:“我管你何去何從,以后莫要再挨我妹子!”

說完,才想到皇帝還在一旁,連忙半跪著請罪:“陛下,是臣僭越了,臣一時口不擇言?!?br>


“是,陛下?!?br>
他目光落在,孟棠的名字上,“皇后……”

蘇明月伏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問:“皇后要去嗎?”

“去讓皇后做好準備,兩日后隨行。”他與皇后冷了這么久,也不知她想通了沒,若是再鬧著要廢后,他可就真要不快了。

“小的明白了。”

“至于其他嬪妃,梅妃、湘妃之流,便不必了。”

*

坤寧宮。

孟老將軍虎步生威,遠遠瞧著都極具威勢。

他走進大殿,朗聲道:“棠兒,為父最近聽說皇帝要廢后,將你禁足于宮中,是真是假?若真要廢后,棠兒你一句話,這皇宮你還想不想呆了,你若不想呆了,你老子我?guī)慊厮繁?,帶上你哥一起,反正這京城呆的憋屈的很!”

孟棠的父親孟衍是個粗獷豪邁的人。

孟棠訝異起身,問:“父親,你怎的來了?!?br>
孟老將軍隨手摸了下自己蒼白的發(fā),他罵罵咧咧道:“他娘的,老子要是不來,還不知道你在宮中過的這樣的日子,還是其他同僚告訴我,說你被圣上禁足,圣上要廢后?!?br>
孟棠忍不住笑了,她安慰他:“父親,您放心,陛下待我很好,您也別老把回北朔掛在嘴上,朔北哪是您說回就能回的,您就是總是這樣說,陛下才不放心您?!?br>
孟衍目光閃了閃,上前抓住孟棠的小手,忽的紅了眼眶,道:“你莫不是在騙阿父,若真過得好,能被禁足嗎?”

“阿父當初就不該放你進宮,大不了我們殊死一搏,拼盡全力也要帶你回朔北?!?br>
孟棠拍了拍他的手,她搖了搖頭,道:“禁足和廢后,都是我自作自受,是我私會了外男,其實陛下本已經(jīng)原諒了我,是我心里過不去那道坎,覺得對不起陛下,不配做這皇后?!?br>
“瞎說,我家囡囡什么做不得?區(qū)區(qū)皇后,想做便做,何須顧忌許多?!泵涎芎龅膶⑺稹?br>
像小孩那樣讓她坐在他臂彎間。

孟衍人高馬大,襯托的孟棠越發(fā)嬌小。

“看我們棠兒,都瘦了這么多,褚奕是不是不行,養(yǎng)不起棠兒就放我們棠兒回家。”

孟棠是孟衍最小的女兒,是他老來得女,可謂是寵愛至極。

孟棠摸著他雪白的發(fā)絲,道:“父親今日進宮,可有獲得陛下準許?”

“哼,我想進就進,他還能攔著不成?!?br>
孟棠笑了,道:“父親,他是圣上,你自是要敬著他的?!?br>
孟衍皺了皺眉,道:“我明白,但阿父的逆鱗是你,棠兒,你過的好,阿父才能高興,你不好,阿父拼了這把老命不要,也要帶你離開皇宮?!?br>
他像小時候那樣,刮了刮孟棠的鼻子。

孟棠剛出嫁那日,這個威嚴霸道的老將軍第一次流了淚,孟棠至今都記得那畫面,震撼極了。

“好啦好啦,是褚奕讓老子我進宮,說是你近日心情不好,讓我開解開解你,這下放心了吧,阿父心里有數(shù)著呢,褚奕那小子是皇帝,阿父怎可真的對他不敬?!?br>
孟棠前世沒有父親,在孟衍身上卻感受到了那種沉重的父愛。

“阿父……”

孟棠伸手抓著孟衍垂到胸前的小辮子,說道:“阿父行事須得小心謹慎,正因為朔北,其實陛下一直很不放心孟家?!?br>
“這話你哥和我說,你也和我說,也忒憋屈了,他褚奕要兵權,老子我給了,他要你,老子我也給了,他還想怎么樣?阿父只想你在宮中過的好,你若過的不好,我就算真做出那等大逆不道之事來,又能如何?”

他伸手,捏著她的小臉,說道:“阿父的底線是你,這底線誰也不能碰,就算是九五之尊也是如此。”

小說《娘娘人間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場》試讀結束,繼續(xù)閱讀請看下面?。。?/p>


這等陰陽怪氣的話聽在他耳中,卻成了撒嬌。

褚玄執(zhí)心情逐漸愉悅,道:“梓童,莫要這樣說,禁足三個月已經(jīng)夠了吧?朕想放你出來,你偏要將自己關在那屋中,你這不是在折磨你,是在折磨朕。”

“見不著你的這段時間,朕日日都在想你,梓童,你可知朕這三個月是怎么熬過來的?”

孟嵐迎說:“臣妾犯了錯,自當受罰,禁足而已,臣妾不覺得這是折磨?!?br>
“可朕一開始就未怪你,你又何必總是自請廢后來刺激朕,朕是不會同意廢后的,梓童。”

孟嵐迎抬頭,安靜的注視他。

褚玄執(zhí)繼續(xù)道:“朕不想廢后,你就將自己關在坤寧宮,逼迫朕廢后,朕希望你能明白,朕唯一的皇后只有你,你想被廢被貶,除非等到下輩子?!?br>
……

眾嬪妃:“……”

蕭葒蕓:“……”

信息量好大。

不是說陛下已經(jīng)厭棄了皇后?不是說陛下要廢后?不是說皇后因為此事抑郁成疾?

就連梅妃和湘妃也不淡定了。

都以為皇后失寵,是這失寵的哪里是皇后,是陛下吧?

陛下那幅情意綿綿的樣子,反觀皇后呢?冷冷淡淡不甚在意。

還有廢后的那謠言,竟然是皇后娘娘自請廢后的,皇后莫不是腦子出了問題罷!否則好好的皇后不愿做?

“陛下,犯了錯,就該罰,為人#@妻者,當以身作則?!泵蠉褂Z氣輕柔。

嬪妃們目光復雜的看向她,當以身作則,所以就自請廢后?

他們根本連皇后娘娘犯了什么錯都不知,只知娘娘在三個月前曾惹惱了陛下。

“梓童?!瘪倚?zhí)握著他的小手,他說:“何為對?何為錯?朕是九五之尊,是天下共主,朕的話便是對。”

這般深情款款,孟嵐迎一看進度條,呵,還是四十六,昨晚被耕耘了一夜,紋絲不動,褚玄執(zhí)是真的沒有心。

如今這番表現(xiàn),又搞的跟愛死了她一樣。

若是不知真相的,恐真以為褚玄執(zhí)對他情深至此。

想來是他父親施了壓,褚玄執(zhí)這才不得已而為之,想打破這廢后傳聞。

不管是于孟家而言,還是對褚玄執(zhí)來說,廢后都是不可能的,利益牽扯太大,若是廢后,朝堂局勢則會發(fā)生變化,牽一發(fā)而動全身。

說完這話,褚玄執(zhí)便牽著她的手,朝上座走去。

落了座,男人目光在她憔悴的臉上打量,語氣不由得放柔,問:“今早可用了補藥?”

孟嵐迎內(nèi)心冷笑。

果然,不止她會演,狗皇帝也很會演,這都什么時辰了,還惦記著補藥,生怕她沒喝避子湯,為他留了種。

孟嵐迎說唇角微微勾起,說:“陛下賜下的補藥,臣妾自然是要服用的?!?br>
褚玄執(zhí)捏了捏她的小手,道:“朕是為了你的身子好?!?br>
“臣妾明白?!?br>
反正她也不想為他孕子,且她找人查過,這藥確實是溫補良藥,不傷身子。

“梓童,你能明白朕的苦心就好,你瞧瞧你,這段時間瘦了這么多,朕瞧著當真是心疼?!瘪倚?zhí)撫了撫她的面龐。

“陛下多慮了,臣妾無礙,臣妾只是染了風寒,不是什么大病。”說完她咳嗽了兩聲。

“都怪朕,明知你身子沒好,朕還……”他眼神曖昧。

“陛下既知道,下次莫要這般行事了,臣妾如今正被禁足,服侍不了陛下?!?br>
“莫要再提禁足,朕都說了,要解了你這禁足,梓童怎的如此冥頑不靈?”褚玄執(zhí)唇角下壓。

隨即,孟嵐迎便瞧見那進度條,肉眼可見的正要往下跌,搖搖欲墜。

玩過火了。

孟嵐迎嘆了口氣,連忙補救,語氣里帶著淡淡的愁緒:“也罷,臣妾瞧著陛下這段時日好像也瘦了些,在臣妾禁足這段時日,陛下是不是沒有照顧好自己的身子?!?br>

小說《娘娘人間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場》試讀結束,繼續(xù)閱讀請看下面!??!



忽然,許是吃的急了些,那孩子驟然翻著白眼,捂住胸口,她身邊的大娘急忙喊道:“噎到了!大寶噎到了,有沒有水!誰有水!”

大娘急的眼睛都紅了。

孟棠對芳寧道:“芳寧,快,拿一壺水過來。”

芳寧將水囊遞給她,孟棠連忙拿著水囊,朝那孩子走去。

“大娘,給他喝點吧?!?br>
大娘眼角溢出眼淚來,感動道:“好,好,謝謝你,謝謝娘娘,娘娘真是個大好人?!?br>
大娘說完,正要接過水囊,卻忽的從袖中掏出一把刀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孟棠身上刺去!

孟棠察覺到利刃的反光!但已經(jīng)遲了,只能眼睜睜看著那把刀朝自己脖子處砍來。

下一刻,身后傳來一道大力,褚奕拽住孟棠的后領,將人按入自己懷中,一腳將那刺殺的女婦人踹飛了出去!

流民里爆發(fā)出一聲憤怒的大吼:“殺了狗皇帝!殺了暴君!他推行暴政,殘暴不仁!視人命如草芥!快殺了他!”

暴起的流民,憤怒的朝他們攻了過來。

孟棠耳邊傳來一陣輕笑,褚奕望著那些面目可憎的流民,他道:“梓童,他們可不是什么流民?!?br>
“真流民每日吃不飽飯,甚至易子而食,早已餓的面黃肌瘦,身體怎會這般康健。”

“真流民不遠萬里跋涉而來,從未見過圣顏,怎能從人群里一眼就認出你我二人的身份。”

“再說那吃東西噎住的小孩,你看他身上的泥,這可不是流民該有的泥,像是穿了新衣在地里滾了一遭?!?br>
孟棠抬頭,仰視著他,道:“原來陛下早就知曉,才下令將他們都殺了?!?br>
“梓童心善,若不自己體驗一番,又怎能信我的話。”

聽到這話,孟棠忍不住反駁道:“我信的!不管陛下與我說什么,我都信的!我只信陛下!”

“陛下是我夫君,我不信陛下,還能信誰?!?br>
此刻,她滿眼都是他,褚奕能從她瞳孔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她如此真切的將自己的心意坦露在他面前。

褚奕正欲說話,眼角忽的瞥到一把橫掃而來的長刀。

他雙眼驟然變的狠戾。

隨即抽過禁軍腰上的刀,一刀將沖過來的年輕人攔腰砍斷。

鮮紅的熱血灑在孟棠面前。

男人冷漠命令一旁的禁軍:“都殺了,一個不留?!?br>
褚奕看著孟棠發(fā)白的小臉,覺得她是被嚇壞了,他將她攏入懷中,低著頭溫聲安慰,說:“別怕?!?br>
孟棠唇瓣顫了顫,道:“陛下,我、我看到他……腸子流出來了……”

她在他懷中不停輕顫。

他身上血腥味重,沾了那流民的血,她用力掙開他的懷抱,一把推開他,扶著車吐了起來。

“梓童。”

褚奕欲去牽她的手。

孟棠害怕的瑟縮了一下,叫道:“別過來!”她啪的一聲,將他的手打開,打的褚奕往后退了一步。

她這般大的反應,當即也惹了褚奕不快。

“你怕我?”褚奕問。

孟棠身子縮了下,眸中恐懼與嫌惡卻不自覺的流露了出來。

褚奕最是了解這種眼神,往日里他殺了朝中大臣后,那些官員們也是這般看他。

他以為孟棠會是不一樣的。

不管他做了什么,孟棠都不會懼他厭他嫌棄他。

可如今,他還是從他眼中看出了熟悉的恐懼與嫌惡。

甚至連他碰一下,她都受不了。

“我殺個人你就這么怕我?”

“是他們該死,朕的梓童同情那些假流民,卻不理解朕么?”

孟棠微微喘著氣,她剛想解釋不是的,這只是她下意識的條件反射,他沒有怕他也沒有嫌棄他。

小說《娘娘人間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場》試讀結束,繼續(xù)閱讀請看下面?。?!



褚玄執(zhí)道:“朕白日想著你,晚上念著你,你說朕怎能休息的好?”

男人一副情意綿長、深情不悔的模樣。

“是臣妾的不是了,既如此,禁足一事臣妾不會再提了,只要、只要陛下不怪臣妾,臣妾便已然感恩戴德了。”她沖著褚玄執(zhí)柔柔一笑。

那搖搖欲墜的好感進度值,穩(wěn)住了,沒有下跌。

孟嵐迎無聲松了口氣。

侍寢想來又逃不掉了。

沒關系,只要蕭妃能給力,她就還有一線生機。

她沖著蕭葒蕓投去充滿希冀的一眼,不要讓本宮成為耕壞的田,謝謝。

蕭葒蕓莫名其妙!

看她做甚?蕭葒蕓現(xiàn)下是明白過來了,皇后根本一點也不可憐!都是自己作的!

乾清宮中無人敢說話,安靜的看著帝后,聽著帝后的對話,他們聽不懂其中暗藏的玄機,只覺得皇帝對皇后是真的好。

褚玄執(zhí)望向下方妃子們,道:“既梓童只是偶感風寒,明天的祭天祈福大典,梓童會隨朕一起去的吧?”

“好?!?br>
“愛妃,你明日隨朕和梓童一起?!瘪倚?zhí)點了點蕭葒蕓。

蕭葒蕓臉色發(fā)紅,跪在地上行了個禮,說道:“是,陛下?!?br>
“出宮這兩日,六宮暫且交由梅妃打理,暫賜協(xié)理六宮之權,湘妃從旁輔佐,待到朕和梓童歸來,再將協(xié)理六宮之權交還于梓童?!?br>
褚玄執(zhí)滿面柔情的望向孟嵐迎,問:“這樣安排可好?”

孟嵐迎道:“陛下的安排自是極好?!?br>
梅妃盈盈一拜:“臣妾定會打理好后宮,不叫陛下和皇后娘娘憂心。”

“嗯。”

褚玄執(zhí)笑著給孟嵐迎夾菜。

孟嵐迎也笑著給褚玄執(zhí)夾了一筷。

帝后之間堪稱琴瑟和鳴,令人好不艷羨。

只有孟嵐迎知曉,這一切都是虛假的,褚玄執(zhí)只單純對她的身子有欲@望,至于感情?連及格線都沒碰到。

而她對褚玄執(zhí)?亦是虛情假意,連身子都不饞的那種,恨不得不用見面就能刷滿好感度。

一頓午宴,眾嬪妃吃的沒滋沒味。

待到午宴散了,眾人各自回宮后。

大殿內(nèi)。

梅妃終于忍不住,憤怒的摔了桌上的茶盞。

“賤人!”

“梅妃娘娘息怒!”婢女連忙勸道。

本以為伴駕出行勢在必得,豈料皇后那抑郁成疾竟是假的,既如此,又為何要做出那么一副虛弱樣?

梅妃想到一早十幾個太醫(yī)往坤寧宮趕的傳聞,怕不是那孟嵐迎做出來特地給人看的罷?

從前她就覺得孟嵐迎是假賢良,每個舉動里都透露著算計。

如今看她這般受到陛下寵愛,心中越發(fā)肯定了這個猜想,她怕不是在裝柔弱扮可憐故意吸引陛下的注意。

越嬪走進來,說:“真是沒想到,陛下對皇后娘娘竟不是我們猜想的那般?!?br>
另外一個小主立馬應道:“是啊,但那又如何?陛下還是暫且將協(xié)理六宮職權交給了娘娘您?!?br>
越嬪說:“娘娘別急,這協(xié)理六宮之權交出來易,還回去難,只要等皇后娘娘回宮后,讓她犯點小錯,您便能將協(xié)理六宮之權穩(wěn)穩(wěn)攥在手心上?!?br>
“什么恩寵都是假的,陛下后宮女人那么多,哪能做到真心二字,唯有攥在手中的權力才是真的,娘娘,您說是嗎?”

梅妃聽到這番話,冷靜了下來。

她道:“你說的沒錯,等皇后回宮后,再想讓本宮歸還協(xié)理六宮之權,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娘娘能想明白就好,皇后娘娘病入膏肓這件事,說到底也是咱們沒弄清事情的始末,被騙了?!?br>
“皇后娘娘瞧著溫婉,這一手以退為進玩的真是妙,瞧瞧咱們陛下,只差跪下求她繼續(xù)做這個皇后了,呵?!?br>

小說《娘娘人間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場》試讀結束,繼續(xù)閱讀請看下面?。?!



褚玄執(zhí)的欲#@望像那飛奔入海的潮水,來的又急又重。

孟嵐迎臉上小女兒情態(tài)盡顯,柔媚可人。

那抹了蜜糖的紅唇,被褚玄執(zhí)嘗了個遍,吃了個徹底。

褚玄執(zhí)只有在她床上時,才會快活成這樣。

唇上水光淋漓,一顰一笑皆是誘惑。

*

隔日。

孟嵐迎難受的不想動。

芳寧端來補藥,站在帳外,道:“娘娘,該喝補藥了?!?br>
褚玄執(zhí)難得貪了懶,沒去上朝,他擁著孟嵐迎,半摟著抱起,低沉的嗓音響起:“梓童,喝藥了?!?br>
孟嵐迎一張小臉白的厲害,有那么一瞬間,褚玄執(zhí)想讓下人將那藥端走。

孟嵐迎柔若無力的抬起那只素白的小手,道:“拿來?!?br>
芳寧掀開帷帳,低著頭,不敢多瞧,將手上的補藥遞過去。

豈料被一只修長有力的手接住了,褚玄執(zhí)低聲輕哄:“朕喂你,好不好?”

孟嵐迎唇角微微牽起,說了一句:“好?!?br>
帷帳落下之時,芳寧不經(jīng)意間瞥到了男人俊美深邃的面容,烏黑的發(fā)絲散披在肩頭,明黃的褻衣遮不住性感的鎖骨,上面明晃晃的露著幾道深色吻痕,色情又放#@蕩。

男人脖頸上也被抓出了一道長長的痕跡,那抓痕上滲出的血還未干涸。

好一幕活色生香。

芳寧將頭低的越發(fā)低了,連忙往外走去,心想,咱們娘娘和陛下,可真是恩愛!陛下被抓傷了也不計較,反而寵溺的喂娘娘喝補藥,這等榮寵,全后宮除了他們娘娘,還有誰有?

若是娘娘真有了小皇子,可就好了。

芳寧哪知道,褚玄執(zhí)喂她的不是什么備孕的補藥,而是貨真價實的避子藥。

親手喂她避子藥,還真是寵呢。

孟嵐迎瞥了男人一眼,乖順的喝了一口男人遞來的湯藥。

褚玄執(zhí)一大早惡心她,孟嵐迎心氣不順,也想著膈應褚玄執(zhí)一下。

她摸了摸肚子,滿臉幸福道:“陛下待臣妾真好,這后宮陛下僅僅賜了臣妾備孕的補藥,陛下就這么想要小皇子嗎?”

褚玄執(zhí)一怔。

孟嵐迎依偎在男人懷里,道:“陛下待臣妾的好,一樁樁一件件,臣妾都記著?!?br>
她目光情真意切,滿臉感動,“君這般待我,妾身必以命還君?!?br>
褚玄執(zhí)摸了摸她的小臉,道:“你我本是夫妻,何必說這些?”

他端著手上的湯藥,頓時覺得有點燙手。

孟家權傾朝野,若孟嵐迎有了子嗣,誰能保證孟家不會生出其他心思來?

但他面上尤為淡定,像真正的恩愛夫妻那樣,一聲聲一句句輕哄:“來,梓童,還有兩口,喝完它,為朕孕育小皇子?!?br>
孟嵐迎內(nèi)心冷笑。

接過那碗,將剩下的藥汁一口干了。

男人拿著帕子為她擦嘴。

孟嵐迎道:“臣妾喝了這么久的藥,也沒見有用,臣妾是不是身體有什么問題。”

男人溫柔安慰:“不會的,梓童,只是時候未到,小皇子不愿來罷了?!?br>
好一句時候未到。

孟嵐迎輕輕拍了拍褚玄執(zhí)的手:“陛下,您快去上朝吧,別因臣妾誤了正事?!?br>
褚玄執(zhí)離開后。

孟嵐迎累的起不來身,她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吩咐道:“芳寧,今日關宮門,閉門謝客,誰來都不見。”

“是,娘娘?!?br>
*

日頭到了十五十六,又是孟嵐迎侍寢,孟嵐迎累壞了,自打她侍過寢,褚玄執(zhí)食髓知味后,幾乎每日都會疲憊不堪,雖得了好感度,卻也失去了從前的自由。

也就是十七這日,慈寧宮的太后娘娘派了嬤嬤過來。

柳嬤嬤是太后身邊的老人兒,心高氣傲的很,因著太后瞧不上她這兒媳婦,連慈寧宮的下人也瞧她不順眼。

自古婆媳難相處。

但孟嵐迎并不慌,都是老劇情了,太后基本每月都會找她一次茬兒,這正是孟嵐迎刷好感的好時機,太后虐的狠了,褚玄執(zhí)便會想到自己曾經(jīng)是皇子時,被太后磋磨的那些時日,便會產(chǎn)生與她同病相憐的感覺。

每當這個時候,褚玄執(zhí)好感值都能一下子漲兩三點,這可比她辛辛苦苦侍寢一個月卻動了一格有效率多了。

柳嬤嬤仰著下巴,道:“皇后娘娘大忙人,有段時間沒給太后請安了吧?”

孟嵐迎恭謙道:“是臣妾的不是了。”

柳嬤嬤冷哼一聲:“太后娘娘有話和您說,請吧。”

“是?!?br>
*

此時,慈寧宮里熱鬧極了。

嬪妃們坐在一旁,都在哄著太后開心,太后時不時被這群嬪妃們給逗笑,一陣歡聲笑語。

“太后,皇后娘娘來了?!绷鴭邒咦哌M來,請了個安。

聽到這話,太后嘴角的笑意收斂了。

她坐在楠木椅上,靠著軟墊,說道:“總算舍得過來了,請她進來吧?!?br>
孟嵐迎一進來,嬪妃們當即起身,朝她行了個禮。

孟嵐迎大大方方的向她們點了點頭,隨即半跪在地上,道:“兒臣給母后請安,母后萬福金安。”

太后端著茶盞,淡淡道:“哀家可受不起皇后娘娘這一拜?!?br>
室內(nèi)頓時安靜了下來,不復先前的歡聲笑語,嬪妃的們也同情的望向孟嵐迎。

今日太后是鐵了心了,要在后宮眾嬪妃面前打她的臉。

孟嵐迎跪在地上,低著頭,連忙認錯,道:“兒臣惶恐,是兒臣近日做的不周到,沒及時來向母后請安?!?br>
“放肆!你連你自己錯在何處都不知!”太后惡狠狠拍了下桌子。

她繼續(xù)道:“哀家且問你,這個月已經(jīng)過了一半,陛下可有去過其他嬪妃那?”

孟嵐迎不語。

太后只是想找機會教訓她一頓,每個月都會上演這么一場,她說什么都是錯,不如不說。

“專橫霸道!善妒無能!你啊你,哀家曾經(jīng)教給你的那些,你都當做耳旁風是吧?開枝散葉,開枝散葉,皇帝怎可專寵一人!雨露均沾才是正道!”

孟嵐迎不卑不亢道:“是,兒臣知錯,兒臣會多勸勸陛下去妹妹們那。”

“呵,這個月去你宮室的小太監(jiān),已經(jīng)死了八個了吧!你這皇后做的真是好??!明知陛下如今被人戳著脊梁骨罵殘忍嗜殺,你竟也不攔著!將整個后宮都攪得惶惶不安!你這皇后做的真是好??!”

孟嵐迎再次道:“是,兒臣錯了?!?br>
太后嘆了口氣,她看著下方這群如花的嬪妃們,道:“你們都回去吧,哀家有事要和皇后單獨說?!?br>
“是?!?br>
待到嬪妃們魚貫而出,太后猛地冷下了臉,道:“柳月,將哀家的戒尺拿來!”

“是!太后娘娘。”

與此同時,一出慈寧宮。

嬪妃們便聚在一起,笑著道:“又來了,又來了,皇后娘娘又要挨罰了?!?br>
“真可憐,誰叫她生性懦弱呢?每逢挨罰都自己默默忍過去,也不找陛下幫忙,活該咯?!?br>
“其實也不能怪她,誰敢管皇上啊,皇上愛去哪去哪。”

蕭葒蕓站在這群人中間,她家世拔尖,恭維她的人自然也多,她好奇問道:“皇后娘娘經(jīng)常挨罰嗎?”

“可不是?太后不是陛下生母,咱陛下和太后關系不睦,太后一直將她親生的四王爺?shù)乃浪阍诒菹骂^上,可又不能拿陛下怎么樣,只能拿皇后出出氣咯。”

蕭葒蕓回頭望了眼這慈寧宮,先前她覺得慈祥和藹的老人,只覺得變成了尖酸刻薄的面貌,慈寧宮的天空上都跟著飄過來幾朵黑云,壓抑陰沉的樣子。

蕭葒蕓和各宮嬪妃們道別。

她心中隱有不安,沒忍住,“嘖”了一聲,她對彩薇說:“彩薇,你去一趟御書房,請皇上來一趟慈寧宮!就說皇后也在這兒!”

彩薇猶豫道:“主子,您、您這是要幫皇后娘娘嗎?”

“瞎說什么!什么幫!本宮只是覺得……”蕭葒蕓一陣沉默,覺得什么呢,覺得人不能太恩將仇報,先前孟嵐迎幫了她一次,她有恩報恩罷了!

至此之后,兩不相欠!

“別廢話了,你趕緊去!”

網(wǎng)友評論

發(fā)表評論

您的評論需要經(jīng)過審核才能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