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還是叫大夫來瞧瞧吧?!毙了猎俅伍_口建議。
這次,還不等蕭驚燕開口決定,被她摟在懷中的羅清宏幽幽轉(zhuǎn)醒,目光中還帶著顯而易見的驚懼。
在睜開眼看到蕭驚燕的瞬間,他淚眼婆娑,直接抱了上去。
難道他的重生為天地所不容嗎,為什么會有一股力量來拉著他的記憶,真的太恐怖了!
要是他忘記上一世所經(jīng)歷的那些痛,這一世豈不是要重蹈覆轍了嗎!
蕭驚燕見他突然哭得這么傷心,還在大庭廣眾之下抱住了她,一時間不知要作何反應(yīng)。
她印象中的羅清宏大方善良,端莊守禮,可不會這么大庭廣眾之下抱住一個女人。
按照他的性子,在醒來之后應(yīng)該推開她,和她保持距離才對。
“羅公子沒事了嗎,要不要叫個大夫來瞧瞧?”
背景板辛肆,十分耿直的打斷了羅清宏和蕭驚燕的擁抱。
旁邊的李瀟雅小聲嘀咕著:“我瞧著清宏根本沒什么事呢,剛才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站不住了?!?br>
居然裝暈來投懷送抱,羅清宏的手段也是越來越拙劣了。
羅清宏這才淚眼漣漣的看了看四周,觸電般的慌忙松開了手,羞紅著臉低下頭。
“殿下,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剛才一下子身子太不適,自己也被嚇到了?!绷_清宏抬起手擦了擦眼淚。
蕭驚燕看他這樣才覺得熟悉許多,遞過去一塊帕子,朝他沉聲說著:“無礙的,本王信你?!?br>
李瀟雅的臉色瞬間變得扭曲起來,低下頭站在衛(wèi)瑾竹側(cè)后方,險些咬碎一口銀牙。
“既然你今日身子不適,這游湖也就罷了?!闭f著,蕭驚燕轉(zhuǎn)向衛(wèi)瑾竹他們兩人,道:“本王還有要事在身,瑾竹你若是想結(jié)伴游湖,就和李公子去吧?!?br>
對于衛(wèi)瑾竹,她礙于身份沒有直接翻臉。
但對于李瀟雅這個官家子,這個前些日子險些被抄家的李家公子,她不喜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足夠明顯。
“驚燕姐姐,我——”
“瑾竹,夠了?!?br>
對一心只有蕭驚燕的衛(wèi)瑾竹來說,被蕭驚燕這么冷言冷語相待,無異于一場酷刑。
辛肆站在一旁看著,手里拿著茶杯,撥弄了一下里面的玉簪。
正當(dāng)他思索著這四個人什么時候散場,他什么時候能回去找衛(wèi)辛復(fù)命的時候,二樓挑空的走道上,響起衛(wèi)辛的聲音——
“還不上來?”
衛(wèi)辛站在二樓欄桿后,俯視著一樓大堂的人,目光精準(zhǔn)的從眾多食客里抓住了辛肆的身影。
她的衣袍繁復(fù)華麗,一頭長發(fā)如墨般潑灑而下,深邃的目光追隨著辛肆移動。
辛肆看了看她的頭發(fā),再看了看杯子里斷成幾截的玉簪,一陣沉默。
掰的時候很果斷,掰完想起來她沒東西束發(fā)了。
“辛肆,你……”羅清宏聲音柔和,有些為難的看向辛肆,仿佛辛肆即將遭受什么慘絕人寰的酷刑一樣。
辛肆端著茶杯緩緩舒了口氣,語氣略帶輕松的說著:“沒事,今日之事還是要多謝羅公子,屬下告退?!?br>
這語氣聽在羅清宏耳朵里,顯然就是故作輕松。
眼看著辛肆向蕭驚燕和衛(wèi)瑾竹行禮告退之后就上了二樓,羅清宏面色復(fù)雜,最后所有思緒盡數(shù)化為一聲嘆息。
“辛肆他,是個可憐人?!?br>
……
此刻。
二樓的一間包廂里,可憐人辛肆正坐在凳子上,吃了兩塊快冷掉的糖蒸酥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