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說盡在A1閱讀網(wǎng)!手機版

半夏小說吧 > 現(xiàn)代都市 > 高質(zhì)量小說閱讀搞宅斗?不可能的,我只想躺平

高質(zhì)量小說閱讀搞宅斗?不可能的,我只想躺平

越長風(fēng) 著

現(xiàn)代都市連載

古代言情《搞宅斗?不可能的,我只想躺平》是由作者“越長風(fēng)”創(chuàng)作編寫,書中主人公是柳月如鶴安,其中內(nèi)容簡介:這也不算說謊,衣服的確是自己設(shè)計的,卻為了遮丑不得不穿。楚離也不再糾結(jié)這事,坐到阮清歡身邊:“少夫人,我問表姐是怎么搞定太子殿下的,表姐說了半天我也沒聽懂,你能不能給我講講,丞相大人怎么就拜倒在了你的石榴裙下呢?”太子妃在—旁搖頭:“不知羞。”原來楚離和太子妃還有這層關(guān)系,阮清歡意外。原書中,阮清歡不是在同鶴安吵架,便是在吵架的路上......

主角:柳月如鶴安   更新:2024-08-21 23:19:00

繼續(xù)看書
分享到:

掃描二維碼手機上閱讀

男女主角分別是柳月如鶴安的現(xiàn)代都市小說《高質(zhì)量小說閱讀搞宅斗?不可能的,我只想躺平》,由網(wǎng)絡(luò)作家“越長風(fēng)”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古代言情《搞宅斗?不可能的,我只想躺平》是由作者“越長風(fēng)”創(chuàng)作編寫,書中主人公是柳月如鶴安,其中內(nèi)容簡介:這也不算說謊,衣服的確是自己設(shè)計的,卻為了遮丑不得不穿。楚離也不再糾結(jié)這事,坐到阮清歡身邊:“少夫人,我問表姐是怎么搞定太子殿下的,表姐說了半天我也沒聽懂,你能不能給我講講,丞相大人怎么就拜倒在了你的石榴裙下呢?”太子妃在—旁搖頭:“不知羞。”原來楚離和太子妃還有這層關(guān)系,阮清歡意外。原書中,阮清歡不是在同鶴安吵架,便是在吵架的路上......

《高質(zhì)量小說閱讀搞宅斗?不可能的,我只想躺平》精彩片段


翌日,天氣正好,淡藍色的天空明凈如洗,白云隨微風(fēng)緩緩移動。

向來安靜的華庭巷內(nèi),今日熱鬧非凡,京中—些達官顯貴都攜帶家眷前來太子府赴宴。

官員們都被迎進府內(nèi),門口聚著些年輕的公子小姐們。

太子府府宴,平日可不多見,不知有多少人擠破頭都想來參加,且能來的,絕對不是—般人物。

官家公子云云,貴女眾多,大家心里都有自己的小算盤。

官員們想的則更深遠—些,辰王的賞花會上剛出了丑事,太子這邊就辦府宴,明顯就是想蓋過辰王的風(fēng)頭。

如今辰王被禁足,盧城賑災(zāi)的事又交給了丞相大人,可見皇上應(yīng)是更重用太子,畢竟名正則言順,雖說辰王是苗貴妃所出,但終究不是嫡子。

更何況,單論德行,辰王太過剛愎自用、不擇手段了些。

相府的馬車剛到,太子府的嬤嬤便迎上前來,朝著阮清歡見了禮:“太子妃命老奴在此候著少夫人,少夫人請隨我來吧?!?br>
阮清歡看向鶴安,鶴安點了點頭,示意她只管去。

也是,這里可是太子府,不是二皇子的桃園,應(yīng)該沒那么多算計。

跟著嬤嬤—路走過回廊,繞過小路,總算來到—處湖邊敞軒,只聽里面?zhèn)鞒稣f話聲。

嬤嬤:“少夫人請吧?!?br>
敞軒的簾子從里面掀開,露出—張熟悉的臉,同阮清歡—樣有些驚訝:“怎么是你?”

太子妃:“你們倆個,非要這樣,—里—外的說話嗎?”

楚離這才快步下了臺階,將阮清歡拉進敞軒之中。

“臣婦見過太子妃,見過楚姑娘?!?br>
太子妃擺擺手:“清歡不必多禮,你與本宮雖只有數(shù)面之緣,但本宮對你卻早有耳聞?!?br>
楚離上前將她扶起:“沒想到你竟是鶴安那個鐵疙瘩的夫人,我真納悶,像鶴安那樣冷情寡淡的人,怎么就讓你搞定了?”

阮清歡抿唇,這楚姑娘的性子……真直爽。

這應(yīng)該源于她的家世,—般人家的姑娘,可不敢這樣想什么說什么。

太子妃忍著笑:“清歡快坐,你別聽這丫頭胡說八道,她這是哄著想向你取經(jīng)呢?!?br>
“取經(jīng)?”阮清歡—頭霧水。

楚離羞紅了臉,不想讓太子妃繼續(xù)說了,可太子妃卻假裝沒看到:“如果丞相大人是鐵疙瘩,那季凌川就是木頭疙瘩?!?br>
阮清歡失笑:“太子妃這比喻還挺恰當(dāng)?!?br>
楚離注意到阮清歡的裙子很特別,納悶道:“天氣回暖了,少夫人穿成這樣不熱嗎?”

說話間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平常的衣裙領(lǐng)子也就兩指寬,可阮清歡這個領(lǐng)子,都擋住臉側(cè)了。

“這是我自己設(shè)計的款式,剛做好的,便穿了,殿下和楚姑娘可不要見笑。”

阮清歡暗自嘆氣,她這也不算說謊,衣服的確是自己設(shè)計的,卻為了遮丑不得不穿。

楚離也不再糾結(jié)這事,坐到阮清歡身邊:“少夫人,我問表姐是怎么搞定太子殿下的,表姐說了半天我也沒聽懂,你能不能給我講講, 丞相大人怎么就拜倒在了你的石榴裙下呢?”

太子妃在—旁搖頭:“不知羞?!?br>
原來楚離和太子妃還有這層關(guān)系,阮清歡意外。

原書中,阮清歡不是在同鶴安吵架,便是在吵架的路上,幾乎從未和他—同出席過任何活動,包括之前的桃花賞花會和今日的太子府府宴。

自然與太子妃和楚離沒什么交集。

“你倒是說呀,你要是告訴我,我請你去品鳴樓吃鹵味肘子和香酥脆雞……”說著搖了搖阮清歡的胳膊:“好不好嘛?!?br>

春夜漫漫,外面下起了小雨,窗著后窗望去,可見幾株伸到窗前的柳枝。

阮清歡在東街忙了天,累得夠嗆,但心情卻好的很。

得知鶴安不在府中,她也沒了顧忌,在浴室中悠閑的泡澡解乏:“夏連,今日收拾鋪子弄了一身灰,你也回房洗洗吧,然后早點歇著,明天約了工匠,要早些出門?!?br>
“是,小姐,你有事的話,您叫我?!?br>
阮清歡打了個哈欠,想著等鶴安表妹入府時,想辦法找個借口回阮府住些日子,順便給母親一個大大的驚喜。

盤算著回去時要給母親和祖母準(zhǔn)備些什么禮物好呢,阮家家財豐厚,什么也不缺,一家人單憑禮物貴重,反而拿不出手。

一陣夜風(fēng)吹來,阮清歡靈機一動,天氣漸漸熱了,那她就給母親和祖母繡兩個扇面,這樣等天熱扇風(fēng)時,她們便會想到自己。

正想到高興處,浴室的門突然被用力撞開,阮清歡嚇了一跳。

回頭就看到喝得醉醺醺的鶴安,眸光暗沉的看著她,阮清難心一慌:“夫君,您回來了,我這就洗好了,馬上讓人給您備醒酒茶?!?br>
鶴安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阮清歡緊張的笑了笑:“要不,你先到外面等我?”

“外面?”鶴安眸光陰冷:“本相連自己的房間都回不得了?”

阮清歡:“……”

他今天,是故意來找茬的?

“不是……我現(xiàn)在……不方便……啊……”

不等阮清歡說完,鶴安已經(jīng)來到浴桶旁,一把將她從水中扯了起來,嚇得阮清歡一陣驚呼,涼風(fēng)好像直接吹進了腦子里,蒙圈的一匹。

“你有什么,本相沒看過,你在怕什么?”鶴安捏住她的下巴,湊上前來:“還是,你心里有別人?”

阮清歡:“大人喝醉了,你先放開我,咱們有話好好說?!?br>
鶴安現(xiàn)在的樣子恨不能吃了她,阮清歡的身子忍不住顫抖,幾天沒露面,他今天是怎么了?

不顧她濕漉漉的頭發(fā)打濕他的衣袍,鶴安將人抱在懷中,有力的手掌鉗住她的腰,以免像上次一樣掉下去。

被鶴安觸碰的地方好似著了火,阮清歡奮力掙扎:“鶴安,你醉了,你先放開我?!?br>
將她扔在床上,阮清歡快速逃下去,想拿屏風(fēng)后的衣裳,卻被鶴安不費吹灰之力拉了回來,臉色更加難看:“你果真想逃?”

“我沒有?!比钋鍤g心中打鼓,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只胡亂解釋著。

“沒有?”鶴安再次松開了她,眼神越發(fā)危險。

這下,阮清歡不敢跑了,但雙眼卻氣得通紅,任由鶴安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強烈的屈辱感涌上心頭。

憑什么,他憑什么這么對她?

阮清歡雙手緊握成拳,但僅存的理智告訴他,不能惹怒一頭野獸,她盡量放平語氣:“大人,我到底干了什么,讓你這樣生氣,能不能把話說清楚?”

鶴安有著將獵物掌控在手心的自信,反倒坐在床上,將阮清歡拉到自己懷中:“夫人做了什么,卻要來問我?”

“如果,大人不喜歡我做生意,我可以不做?!比钋鍤g想了半天,除了近來在忙城東的鋪面的事,實在想不出還有其他什么了。

鶴安的手不安分的擁著她:“如果我說,讓你做我的夫人呢?”

阮清歡聞言,眸光縮了縮。

她的不回答讓鶴安本來熄滅的怒火又升了起來,認(rèn)為她想逃,一定是為了別的男人。

“大人先消消氣,我給您倒杯茶?!?br>
脫離鶴安的掌控,阮清歡先是穿上了簡衣,接著倒了杯茶,遞到鶴安手中又道:“時候這么晚,我去為大人準(zhǔn)備些宵夜。”

雖然盡量穩(wěn)住腳步,但她迫不及待想離開的樣子,怎么逃得過鶴安的眼?

眼看就要摸到門框,卻被鶴安一把按住,將阮清歡抵在門框上,霸道又帶著怒意的吻住她的唇。

她身上的簡衣本就絲薄,只聽“嘶拉”一聲被鶴安扯碎。

阮清歡徹底蒙了,好不容易掙脫開一些:“鶴安,鶴安,你清醒一點……”

隨著他衣衫的掉落,阮清歡的心落到了谷底,他已經(jīng)失控了,帶著滿腔怒火,恨不能將她撕了一般的怒火……

可她到底干什么了,讓他如此生氣?

“啊……”

驚叫聲響徹整個暢春園,旁邊的院子自然也聽的到。

守在門外江明、江齊互看一眼,默契的退到了院門外。

夏蓮聽到聲音慌張的披著衣裳跑過來,敲門喊著阮清歡:“少夫人,你怎么了?”

剛要推門進去,就聽大人的聲音從里面?zhèn)鞒鰜恚骸皾L……”

夏蓮驚住。

眼淚忍不落下,阮清歡卻強忍著不敢發(fā)出聲音。

這一刻,他突然冷靜了許多,眼見她痛苦又隱忍的模樣,鶴安有些心疼:“你該聽話。”

“你他媽混蛋?!彼毫训奶弁聪?,阮清歡落下淚來。

鶴安:“……”

活了二十六年,敢這樣罵他,她是第一個。

旁邊偏院中,丫鬟興奮道:“姑娘,你看吧,一定是阮清歡偷人的事被揭穿了。”

“都是她自找的?!绷氯绲靡庖恍Γ骸爸皇?,大人脾氣也太好了,只打了一下?”

“這種丑事被捉了現(xiàn)形,想必被打,她也不敢開口?!?br>
就在兩人得意之時,突然發(fā)覺,隔壁院中的哭聲有些不對……

天邊泛白,夏蓮在門外哭了一夜,眼見廚房的人來送熱水,江明勸道:“你看看你,哭什么呀。”

夏蓮?fù)蝗徽酒鹕?,狠狠的剜了江明一眼,接著就是一腳踩在他腳背上,抽噎著去為夫人準(zhǔn)備衣裳。

江明疼得直咧嘴,暗道真是好人沒好報。

昨天房中鬧騰了一夜,聽著少夫人撕心裂肺的聲音,夏蓮只恨自己沒用,不敢闖進去救人。

江明一瘸一拐的跟上來:“行了,別哭了,這都是正常的?!?br>
“哼,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毕纳彴岢隽嗽谡f書先生那聽來的臺詞。

江明:“……”

他招誰惹誰了?

阮清歡強撐著從床上起身,鶴安將她擁在懷中:“聽話?!?br>
阮清歡一句話也不想說,抱住他的胳膊就是一口,鶴安皺著眉頭,卻沒有閃躲,在她松開時,小臂上留下一個血印。

“解氣了?”

“是大人解氣了。”她想立刻離開這個房間,卻再次被鶴安拉了回來,這下,阮清歡崩潰了:“鶴安,你就是個混蛋……唔唔唔……唔……”

罵完卻像泄了氣一般,坐在床上大哭起來。


“為何,我還有好多東西,要給清歡買呢?!?br>
“哎呀,老夫人吶,您瞧瞧少夫人,站著都快睡著了,想著是昨晚折騰的狠了,咱們還是回府,讓夫人休息休息?”

孟素秋只顧著高興,經(jīng)陳婆這么—說,覺得有理。

馬車上,柳月如實在忍不住又打了個哈欠,就見婆婆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姨母?!?br>
剛下馬車,院內(nèi)便迎出個姑娘,小跑著來到孟素秋身邊。

“明溪?”孟素秋意外。

柳月如聞言抬眸,原來她就是魏明溪,鶴安小姨家的表妹。

孟素秋將她拉到柳月如面前:“明溪啊,這是你嫂嫂,柳月如?!?br>
見到柳月如,魏明溪立馬換了副嘴臉:“你就是非賴著我表哥的商賈家的姑娘?”

“說什么呢,這是你嫂嫂,你哥哥疼還疼不過來呢?!?br>
柳月如實在沒力氣吵架,就算要吵,也得等她先睡—覺:“娘,我先回暢春園了?!?br>
回去的路上,柳月如心情煩悶,剛走個柳月如,又來個魏明溪,要說柳月如還知道裝裝樣子,擺出溫婉賢惠的模樣,可魏明溪就是個被寵壞的嬌嬌女。

典型的沒有公主命,卻有公主病。

父親不過—個縣令,她卻能擺出豪門大戶,京中貴女的譜來。

原書中,她來相府后,主要攻擊的對象是柳月如,如今柳月如已經(jīng)走了,還不知道她會怎么鬧呢。

回了暢春園,更衣時不其然透過鏡子看到自己身上印記,密密麻麻滿身都是,難怪剛剛婆婆和陳婆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柳月如恨得咬牙,都怪鶴安,這下,她可怎么見人?

越想越氣,柳月如直挺挺躺到床上,她不是笨蛋,昨天鶴安明明就是故意的,每回都說最后—回,就這么折騰到了天亮……

下朝后,鶴安去了太子府,幾人進到太子書房,季凌川解氣道:“皇上禁了二皇子兩個月的足,這可是件好事,如此—來,鶴安到盧城應(yīng)該能順利些?!?br>
鶴安:“未必,辰王人雖不能出來,但外面為他做事的人還在,不能掉以輕心?!?br>
太子嘆了口氣:“這次拉攏鶴安失敗,他反倒更有可能鋌而走險?!?br>
季凌川皺眉:“我的軍隊,需分批從其他方向潛入盧成,想不被發(fā)現(xiàn),就得分布在各處,這樣的話,就會耗費—定的時間,所以,我先走,鶴安五天后啟程。”

鶴安和太子都贊同這么做,只有季凌川的人馬安排好,才有希望—舉拿下二皇子的私兵。

鶴安:“接下來,就得靠我來為季大將軍,打掩護嘍。”

絕不能讓二皇子窺探到自己私兵泄露的事,所以,鶴安得作些表面功夫才行,與太子互視—眼,太子心領(lǐng)神會。

“丞相大人,是想麻痹辰王?”

“這就需要太子殿下幫忙了?!?br>
季凌川就聽不得這樣的啞迷:“你們到底是啥意思,能不能說明白點兒,聽的我這個著急?!?br>
鶴安沒說話。

太子從柜子里拿了—壇酒,扔給季凌川:“那就是讓辰王覺得,咱們接手盧城—事,是為了邀功?!?br>
邀功?

鶴安:“既拿到了邀功的機會,那咱們是不是得先慶功???”

見季凌川還是沒明白,太子開門見山道:“你后天啟程,明日太子府?dāng)[宴,宴請—眾官員親眷,到時候就看你的表現(xiàn)了?!?br>
看他的表現(xiàn)?

季凌川只覺兩人這表情,怎么好像在憋什么壞水呢?

端著的酒盞放回桌上,季凌川眼神透著防備,盯著鶴安看了半天,對方才抬了抬眸子。


江明:“大人,要不,我去會了柳姑娘?”

鶴安:“不用,你讓丫鬟去梅園,將老爺請來?!?br>
既然老爹放任母親占了他的鶴園,那就勞煩他過來幫他收拾爛攤子吧。

書房的門開了,柳月如暗自竊喜,進了房后便想反手關(guān)門,不想江明吩咐完丫鬟又回來了。

柳月如微微蹙眉。

江明是鶴安的人,她自是不能支配,只得先將參茶遞到書案內(nèi)的鶴安面前:“月如知道鶴大哥忙于公務(wù),很是辛苦,特地熬的參茶,您嘗嘗看,合不合胃口?!?br>
鶴安沒有心情喝茶,更沒心情搭理柳月如,只淡淡嗯了聲,便沒了下聞。

茶也送了,話也說了,這柳姑娘還賴著不走,就連江明都有些看不過去:“柳姑娘,天色晚了,要不,您先回去休息?”

江明跟著相爺多年,看臉色就知道,他此刻有多不耐煩。

若是擱在從前,大人早就開口趕人了,今日此舉,江明有些看不透用意。

“鶴大哥,若您累了,我?guī)湍惆窗醇绨蛉绾??”說著便往書案后走:“哥哥在時,我也經(jīng)常幫他按的?!?br>
“不必了……”話音剛落,書房的門被轟然推開,睡的迷迷糊糊的鶴齊章看到眼前這一幕,當(dāng)即火冒三丈。

丫鬟過來說,鶴安和柳姑娘在書房私會,他起初還不信,沒想到竟是真的。

“鶴安,你這個臭小子,長本事了啊?”鶴齊章邊說邊轉(zhuǎn)身找什么東西,最后目光落到丫鬟灑掃的掃帚上,提起就朝鶴安打了過來。

“鶴伯伯,您誤會了……”

“你起開……”鶴齊章根本不想聽她解釋。

江明見狀忙上前擋?。骸袄蠣斦`會了,大人的確在處理正事,是柳姑娘過來送參茶?!?br>
鶴齊章哪聽的進去,眼見兩人離的那么近,越發(fā)看柳月如不順眼,借機甩開江明就是一掃帚,將那碗?yún)珤叩降厣稀?br>
一時間,相府之中雞飛狗跳,柳月如被嚇到,慌慌張張的跑回了客房的院子。

今日她就奔著博一博的想法去的書房,所以沒帶丫鬟,丫鬟見她狼狽的模樣,忙將人迎進屋中:“姑娘這是怎么了,難不成,丞相大人對你動了手?”

“不是,是那個老不死的,好巧不巧,事情就快成了,這老東西卻來了書房,進門沒來由的便大發(fā)雷霆?!?br>
柳月如現(xiàn)在還沉浸在后怕之中,左肩膀被掃帚擋了下,動的時候有點疼。

她就想不明白,她這般溫婉賢淑,知書達理,哪里比不上驕橫跋扈,任意妄為的阮清歡?

她哥哥還是為國捐軀的將軍,就這一點,十個阮家都比不得。

書房中,鶴齊章困得直打哈欠,這么一鬧,已經(jīng)過了子時。

“你看看你辦的,這叫什么事?”氣憤的指著兒子數(shù)落道:“我告訴你啊,趕緊將這姓柳的姑娘給我送出府去,不然事情傳到阮家,到時候看你怎么和岳丈岳母交待?”

父親發(fā)火時,鶴安一句沒反駁,待他火氣消了些,要走時,鶴安才開了口:“母親占著我的院子,父親得管管了?!?br>
鶴齊章剛才起來時犯迷糊,經(jīng)兒子這么一說,好像真沒看到夫人,納悶道:“你娘跑你院子里睡去了?”

鶴安:“……”

鶴齊章意識到不對,轉(zhuǎn)身走了回來:“怎么回事?”

鶴安清了清嗓子:“清歡最近在使性子,拖著母親,就是不想讓我回暢春園?!?br>
鶴齊章氣得恨不能打他兩拳,只可惜,這小子現(xiàn)在的身子骨,硬得像木樁,根本打不動,但數(shù)落兩句,還是可以的:“活該,自食惡果了吧?”

話完,氣悶得嘆了口氣,回了梅園。

鬧出這么大的動靜,阮清歡將暢春園的門窗都關(guān)嚴(yán)實,生怕婆婆被吵醒。

出去打聽消息的夏蓮回來,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阮清歡心中疑惑,鶴安這是鬧的哪兒一出?

原書中,雖說他最后也沒娶柳月如,但就袒護她的樣子,柳月如也勉強算是他生命中的一抹白月光吧?

都說女追男隔層紗,阮清歡怎么覺得,鶴安是塊鐵板呢?

踢不動?

阮清歡又平安度過一夜,但心里卻越發(fā)沒底。

現(xiàn)在的鶴安變了,變得讓阮清歡的金手指都不管用了。

她是不是應(yīng)該制定一個防狼計劃?

比如,怎么能引起鶴安的反感?讓他想休了自己?

**

公婆回來,阮清歡不好獨自一人躲到暢春園用飯,只得來到飯廳。

公公婆婆已經(jīng)落了坐,柳如月在旁邊熱情的說著話,鶴安不在,倒避免了不少尷尬。

正猶豫著,手被人握住,阮清歡抬眸,對上鶴安一如既往深不可測的眸子,以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夫人好手段,為夫想知道,今夜,你打算怎么辦?”

阮清歡倒吸一口涼氣。

被鶴安拆穿了?

那又怎么樣,反正她和婆婆說好了,五天時間,只再拖過五天,鶴安的表妹魏明溪應(yīng)該就來了。

“大人說的什么話,我身為兒媳,伺候婆婆是應(yīng)該的。”

“嗯,那你做的不錯?!?br>
兩人進來,柳月如起身見了禮:“見過大人,少夫人?!?br>
阮清歡:“……”

公婆在場,她便不是阮姑娘,而是少夫人了?

鶴安不說話,阮清歡只得道了句:“坐吧?!?br>
席間,孟素秋一個勁的夸贊阮清歡:“還別說,清歡昨晚這么一按,我這身上松快多了,人也更有精神。”

“娘,這才一天,再揉幾天,會更好的?!?br>
此話一出,孟素秋為難的看向鶴齊章,只見老頭子拉著一張臉,只得笑道:“好好好,晚上我若無事,便過去找你繼續(xù)按?!?br>
阮清歡將公公婆婆的眉來眼去看在眼里,隱約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孟素秋今早一回梅園,就被老頭子一頓數(shù)落,這才知道昨晚書房的事。

在聽說鶴安可能還沒和清歡同房時,才恍然回神,她費盡心思將自己留在暢園,是做擋箭牌的。

虧她跑到福緣寺求來送子符,感情是拍腿嚇老虎,一點兒用沒有啊。

這都怪自己的兒子不爭氣,朝堂之上謀略超群,夫妻之事上,卻長了個榆木腦袋。

想想就有氣,看他的眼神中,都帶著幾分恨鐵不成鋼。

就在阮清歡思量著如何能將婆婆哄過來時,就聽柳月如討好道:“伯母,哥哥在時,受過很多傷,一到變天的時候就渾身不舒服,月如經(jīng)常幫他按摩,若伯母不嫌棄,今日便由月如幫您按按?”

孟素秋正要拒絕,就聽一旁的老頭子大聲應(yīng)承下來:“好好好,要不天天都讓清歡來,實在太累了?!?br>
阮清歡:“……”

感情她這八百個心眼子,跟本斗不過人全家都是八百個心眼子啊。


經(jīng)這么一鬧,宴席上的眾人神色各異,阮父首要想的是不能將事情鬧大:“清歡,即是家里的事,咱們還是在家中解決,若此事鬧大了,鶴安面上也不好看吶?!?br>
老太太沒想到江巧慧這么大膽,也沒了護她的想法,但清歡剛嫁入相府,若連累了她的名聲,的確得不償失。

事情不能這么僵著,周云芝打圓場道:“咱們先吃飯,這事等下再說吧?!?br>
“對對對,先吃飯,先吃飯。”阮承富也顧不得二房的事了,招呼著大家坐下。

鶴安拉過柳月如,她這才不大情愿的坐了回去。

原書中,她被鶴安休棄后,阮家之所以倒臺的那么快,與二嬸江巧慧有著脫不開的關(guān)系,那時的阮曉月嫁給了護軍都尉裴沖,為二皇子所用,為了討好二皇子,時常逼著阮曉月從娘家搞錢。

直到她離開相府,裴家更是明搶,將阮家數(shù)間銀號據(jù)為己有。

盡管如此,阮曉月的下場也沒好到哪去,裴家后院妻妾成群,只生了兩個女兒的阮曉月被裴沖嫌棄,頂著主母的名號,過的卻不如個小妾。

左右鶴安也看到了她盛氣凌人的模樣,柳月如覺得也挺好,至少不用在裝乖巧,裝懂事,省了不少麻煩。

恰在此刻,讓柳月如最討厭的人出現(xiàn)了,那就是父親的小妾,葉芳。

要說,這個時代,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能忠貞不二,只娶一妻之人少之又少。

但父親不一樣,當(dāng)初阮家不過小門小戶,母親卻出自江南大族,父親行商去到江南,遇到了母親。

求娶之時山盟海誓,承諾此生只娶母親一人,絕不納妾,這才說動外祖父同意了這門親事。

在外祖父的幫襯下,阮家的生意漸漸做大,在京城之中首屈一指,可父親卻忘了當(dāng)初的承諾,將死了丈夫的葉芳名不正言不順的收到了府中,雖為妾,但實則連個妾的名份都沒有。

葉芳恭敬的朝老太太見了禮,老太太冷眼道:“你怎么來了?”

“妾身聽聞清歡和相爺今日回門,特地過來看看?!?br>
像這樣的家宴,身為妾室的葉芳本不應(yīng)該出席,這明顯不合規(guī)矩。

老太太心疼大兒媳,對葉芳的態(tài)度一直冷冰冰的,可兒子是吃了秤砣鐵了心,怎么也不肯放手。

周云芝臉色頓時冷了下來,今日女兒回門,一個妾也能登堂入室,完全沒將她這個主母放在眼里。

顧忌女兒的臉面,她只得咬牙忍了。

不想柳月如突然冷下臉來,周云芝知道她的脾氣,握著柳月如的手,神色凝重的搖了搖頭。

柳月如知道,母親是擔(dān)心鬧起來,會讓鶴安看笑話。

但她不在乎,原主當(dāng)初一人回門,將阮家鬧得雞飛狗跳,她自也不能看著母親被人欺負(fù)卻視若無睹。

更何況,她本就不在乎鶴安的看法。

“你剛叫我什么?”柳月如再次站起身,她身形高挑,葉芳看她還要微微仰頭。

葉芳仗著有阮承富護著,起初也沒在意柳月如語氣不對:“清歡,算起來,我也是你的姨娘,咱們是一家人,你何必這樣咄咄逼人?”

阮承父想打圓場:“葉芳,不要鬧了,你先回去?!?br>
“老爺,我是真心來看看清歡,何時鬧了?”

說話間,柳月如已經(jīng)繞過凳子,來到葉芳面前,就在葉芳笑著想要落坐時,一把扯住她她的胳膊,將人拉到一旁,接著抬手便是一巴掌。

清脆的響聲混合葉芳的尖叫,廳中之人各個聞聲色變。

就連阮承富一時都驚怔住,忘了反應(yīng)。

“你你你……我是你的姨娘,你敢打我?”

“你在阮府,連個下等丫頭都不如,沒有祖母召喚,沒有主母吩咐,竟敢如此大膽的登堂入室,是誰給你的膽子?”

葉芳沒想到柳月如上來就動手,但她說的話,她又沒法反駁,只能可憐兮兮的看著阮承富。

阮承富見狀火氣也上來:“胡鬧,有話好好說,你怎么能動手打人呢?”

阮承富說著便要往葉芳身邊走,母親見狀也站起身來,一直坐著不語的鶴安卻在此刻開了口:“清歡教訓(xùn)個下人而己,岳丈何必動怒,像這等沒規(guī)矩的丫頭,若在相府,只要被發(fā)賣了出去?!?br>
眾人:“……”

阮承富聞言腳下一頓。

鶴安身為丞相,雖是他的女婿,實則身份相差懸殊,若不是他年輕時與鶴父有些交情,訂下這門親,還真攀不上這樣的門地。

見阮承富猶豫不動,葉芳哭的更加可憐:“老爺,我……”

鶴安:“岳丈大人,按我東召國律法,丫頭勾引主了,禍亂后宅,當(dāng)以杖責(zé)三十而后發(fā)賣,此女明顯是想陷岳丈于不義,怕是留不得了?!?br>
眾人:“……”

葉芳聞言腳下一個趔趄,狡辯道:“丞相大人明查,我是老爺?shù)男℃⒎且话阊诀??!?br>
“那就更該罰,剛剛你的舉止,明顯是在挑釁主母,若真做實了這一點,那岳丈便是寵妾滅妻,事情就更嚴(yán)重了。”

老太太一聽兒子受了牽連,又急又氣,朝身旁的婆子使了個眼色:“將葉芳帶下去,杖責(zé)二十后罰跪祠堂思過?!?br>
柳月如:“……”

她沒想到,鶴安會管她的家事。

事罷,鶴安無事般坐回位置上,拿起酒壺給柳月如倒了一杯:“夫人莫要生氣,出了何事,都有我在?!?br>
柳月如默了默:“多謝?!?br>
阮承富只得也坐了回去,聽著后院依稀傳來的喊聲,如坐針氈一般,卻又不敢離開。

直到喊聲結(jié)束,老太太才愧疚道:“這場回門宴,讓大人看笑話了,是我老太婆管家不嚴(yán),與清歡無關(guān)?!?br>
“祖母不必如此,在家中,您叫我鶴安就好。”

見鶴安待清歡還不錯,老太太頗感欣慰:“午飯大家都沒用好,晚上你和清歡來我院中,到時,咱們好好說說話。”

柳月如一聽便想拒絕:“祖母,大人事忙,就不……”

“無礙的,左右父親和母親都不在府上,承蒙祖母不嫌煩,那我們便在此多留兩日,如何?”

柳月如意外,小聲道:“大人忘了,府上還有客人呢。”

“無礙,自有下人照料?!?br>
周云芝一聽女兒能在家中多住幾日,一掃心底煩悶,高興道:“好好好,我這就讓人去收拾清歡的閨房,你們今日就住映月閣?!?br>
柳月如:“……”

鶴安瘋了嗎,她這邊又打又鬧的,他怎么好意思留下?

網(wǎng)友評論

發(fā)表評論

您的評論需要經(jīng)過審核才能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