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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嫂全局

一顆水晶葡萄 著

游戲競技連載

盡管被張元慶刺了一句,秦林宇假裝沒有聽出來,笑著說到:“雖然你不在市委辦公室了,不過大家還在大院里面,低頭不見抬頭見,同志相互關心是應該的。其實那次跟你說舉報信的事情,我們已經(jīng)查清楚了,這件事被定義為子虛烏有,已經(jīng)在紀委報備過了?!甭牭竭@件事,張元慶臉色方才轉(zhuǎn)緩。其實這件事就算秦林宇等人不弄,自己也要找裴碌把這件事給平了,不然多少也是定時炸彈。對方提前把事情做了,大概是昨天看到自己陪著大領導,心里發(fā)虛,主動結(jié)了。其實這件事本就不是什么事,張元慶只要回到家反應過來,那封舉報信內(nèi)容就會不攻自破。如此做,說不清是幫助張元慶,還是他們自己解決小尾巴。張元慶皮笑肉不笑地:“謝謝秦副主任,有機會,我一定會感謝你的?!薄翱蜌饪蜌猓瑥埫貢院蠖嘟涣?..

主角:張元慶秦林宇   更新:2025-07-10 22: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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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別是張元慶秦林宇的游戲競技小說《官嫂全局》,由網(wǎng)絡作家“一顆水晶葡萄”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盡管被張元慶刺了一句,秦林宇假裝沒有聽出來,笑著說到:“雖然你不在市委辦公室了,不過大家還在大院里面,低頭不見抬頭見,同志相互關心是應該的。其實那次跟你說舉報信的事情,我們已經(jīng)查清楚了,這件事被定義為子虛烏有,已經(jīng)在紀委報備過了?!甭牭竭@件事,張元慶臉色方才轉(zhuǎn)緩。其實這件事就算秦林宇等人不弄,自己也要找裴碌把這件事給平了,不然多少也是定時炸彈。對方提前把事情做了,大概是昨天看到自己陪著大領導,心里發(fā)虛,主動結(jié)了。其實這件事本就不是什么事,張元慶只要回到家反應過來,那封舉報信內(nèi)容就會不攻自破。如此做,說不清是幫助張元慶,還是他們自己解決小尾巴。張元慶皮笑肉不笑地:“謝謝秦副主任,有機會,我一定會感謝你的?!薄翱蜌饪蜌?,張秘書以后多交流...

《官嫂全局》精彩片段

盡管被張元慶刺了一句,秦林宇假裝沒有聽出來,笑著說到:“雖然你不在市委辦公室了,不過大家還在大院里面,低頭不見抬頭見,同志相互關心是應該的。其實那次跟你說舉報信的事情,我們已經(jīng)查清楚了,這件事被定義為子虛烏有,已經(jīng)在紀委報備過了。”
聽到這件事,張元慶臉色方才轉(zhuǎn)緩。其實這件事就算秦林宇等人不弄,自己也要找裴碌把這件事給平了,不然多少也是定時炸彈。
對方提前把事情做了,大概是昨天看到自己陪著大領導,心里發(fā)虛,主動結(jié)了。
其實這件事本就不是什么事,張元慶只要回到家反應過來,那封舉報信內(nèi)容就會不攻自破。如此做,說不清是幫助張元慶,還是他們自己解決小尾巴。
張元慶皮笑肉不笑地:“謝謝秦副主任,有機會,我一定會感謝你的?!?br>“客氣客氣,張秘書以后多交流交流?!鼻亓钟钫f這個話,就是想要看看張元慶的反應。
張元慶根本不搭理的他客氣,直接走了。
看對方這個樣子,秦林宇心里覺得只怕自己猜對了。這小子能回來,肯定是有依仗的。
所以秦林宇假裝不在意的離開,不過轉(zhuǎn)身之后,臉上就露出了沉思的神情。
他哪里知道,張元慶根本不是心里有底,只是單純看他不爽。雖然周強斌的教訓還在耳邊,讓他有傲骨不能有傲氣。
可是對這種小人,張元慶就是忍不住。用靳書記的話來說,愛憎分明。
回到了辦公室,看到陳強和鐘穎忙碌的狀態(tài),他就明白,辦公室主任任潛學回來了。
張元慶趕忙過去敲門,昨天任潛學不在辦公室,自己沒有報道?,F(xiàn)在回來了,應該要過去打個招呼。
張元慶進去的時候,任潛學拿著一份省報正在看頭版。
直到張元慶進來站穩(wěn)了,他這才緩緩抬頭,看向?qū)Ψ健?br>張元慶不知道怎么形容,他昨天報道的時候,和周強斌對視過。第一次見面,周強斌的眼神充滿了威壓,若沒有主政一方的經(jīng)驗,是學不來的。
任潛學的動作就顯得刻意,大概是長期在領導身邊,在某些場合的時候,有些行為習慣不由自主會模仿。
給人一種,畫虎不成反類犬的感覺。
張元慶卻沒有表現(xiàn)自己的想法,看到領導茶杯只有一半水,趕忙上前把茶水續(xù)到八成。這才主動介紹:“任主任,我是張元慶,昨天來報道的,您不在。周市長讓我在秘書科先適應適應,希望您多多鞭策?!?br>任潛學五十來歲,頭上只有一些絨毛倔強的生存著,戴著一副老式的眼鏡,臉是圓圓的,顯得有些說不出的滑稽。
不過此刻,他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哦,的確是聽周市長說了,他還特意說要讓我關照關照。咱們這個秘書科,說白了也是一個賣苦力的地方,以你和周市長的關系,有點受委屈了?!?br>張元慶一愣,自己和周強斌能有什么關系?
他一臉的莫名其妙,沒想到周強斌會專門為自己打關照,難道這位大領導對自己真的很關心?
任潛學看到張元慶莫名其妙的神情,心中一動,微笑著繼續(xù)說到:“昨天周市長跟你交代了很多吧,對自己今后的工作有沒有什么想法?”
“這個……周市長只是讓我來秘書科,沒有交代什么別的?!?br>張元慶可不敢隨便冒充,畢竟傳出去,給領導知道,肯定要說自己不知好歹,甚至會受到嚴重批評。
任潛學作為官場老油子,這么一聽,幾乎可以斷定張元慶和周強斌沒有什么關系。如果要有關系,肯定不會只交代一句話的。
新人來了,領導交代事情這個環(huán)節(jié)很關鍵。交代的事情越多,交代的越具體,甚至有時候會故意嚴苛的說很多話,帶點教育形式的。旁人一聽,就明白這是領導的人。
畢竟領導的時間有限,他能閑著多說你兩句,那就說明關注你,對你有期待。
其中一個是民政局局長關水峰,另一個則是宣傳部副部長耿耀輝,兩個人都是處級干部。不一樣的是,一個前面有個正,一個前面有個副。
耿耀輝作為宣傳部的領導,對于大院里面的信息是很靈通的,所以知道張元慶被發(fā)配的事情。甚至他知道的比較詳細,例如關水峰把他扔到殯儀館。
想到這小子從殯儀館跑過來,站在食堂門口,本能有些厭惡。
關水峰見狀更是臉上掛不住,走過來,怒氣沖沖:“張科長,你在這里干什么?讓你蹲守殯儀館調(diào)研,誰讓你擅離職守的,你這種行為,典型的無組織無紀律!”
張元慶沒想到關水峰來發(fā)難,按說組織部應該要通知他一聲才對啊。
其實也算他倒霉,江北市民政局是有專門的辦公地點,不在政府大院里面。方秋等人去接人的時候,先去了民政局,結(jié)果關水峰來政府這邊開會了,電話自然也打不通。
方秋和孫婉把調(diào)令復印了一份給民政局綜合事務科科長,科長一看張元慶又被重用,趕忙讓他們?nèi)泝x館接人。
所以方秋他們帶著張元慶回來的時候,這位科長也沒有給關水峰打個電話。
而且一般調(diào)離原崗位,被調(diào)離的人好歹都會打個電話或者當面道謝,不管真的假的,也要走個形式。
張元慶下午大腦都是亂的,哪里想起來這個事情。更何況,關水峰那么對他,他也不愿意跟這種人虛情假意。
所以關水峰還認為張元慶是那個被發(fā)配的棄子,毫不顧忌地一頓怒斥。
這里是食堂門口,張元慶被當著這么多人面訓斥,哪里受得了,當即反諷:“關局長,上來就扣大帽子,你這領導水平果然很高,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市委書記!”
關水峰被自己手下嗆了,哪里能忍:“好,張科長的脾氣果然硬,我明天就去找組織部,你這種作風,我看要處理!”
“哦,怎么處理,把我送到火化車間?”張元慶皮笑肉不笑看著他。
關水峰一時還真不知道怎么處理他,這家伙都已經(jīng)被扔到殯儀館了,基本上已經(jīng)到位了。至于給他降級、背處分,那要犯嚴重錯誤了。
宣傳部副部長耿耀輝看到兩人劍拔弩張,不由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這個張元慶是破罐子破摔,還是有什么依仗?
情況不明,所以他緩緩開口:“老關,你這脾氣收一收,有什么問題私下再說。小張你也是,作為手下,對上司難道連基本的尊重都沒有?”
看似各打五十大板的做法,隱隱偏著關水峰。
關水峰借坡下驢,不過仍然指著張元慶的鼻子罵道:“你是個好小子,你放心,我會好好重用你的!只要我還在干,你就在殯儀館給我老實待著!”
關水峰正話反說,張元慶也不簡單,正想要好好諷刺他一番,把他血壓給逼上來。
突然看到關水峰身后來人,立馬就老實了。
關水峰倒沒有看到身后情況,發(fā)現(xiàn)對方神情老實了,不由冷笑,現(xiàn)在知道怕了,已經(jīng)遲了!
然而身邊耿耀輝忽然轉(zhuǎn)身,急忙喊了一聲周市長。
關水峰也嚇了一跳,趕忙也轉(zhuǎn)過身,正看到一臉陰沉的周強斌。
還沒等關水峰喊人,周強斌的聲音已經(jīng)冰冷地傳了過來:“關局長,你好大的威風。站在食堂門口訓斥辦公室的人,我看民政局已經(jīng)留不住你了,你是不是要高升到組織部去!”
關水峰臉色一變,露出了驚恐的神情:“周市長誤會了,我……他……對,是他擅離職守被我發(fā)現(xiàn)了,我說他兩句?!?br>周強斌說他訓斥辦公室的人,因為沒有加政府兩個字,關水峰一時之間沒理解到是什么意思。還認為自己態(tài)度不好,想著要解釋。
“擅離職守?誰跟你說小張擅離職守,今天下午我已經(jīng)把他調(diào)到市政府辦公室。你作為一把手,連自己局里的人事調(diào)動都不知道,你怎么干的?對局里面的同志,連基本的關心都沒有,我看你就是官僚主義!”
周強斌語氣已經(jīng)非常嚴厲了,帽子扣得更是讓人冷汗直冒。
大秘就是大秘,關鍵時刻挺身而出。怕老爺子喝不下這杯酒,又不能顯得老人家太計較這事,所以站出來以擋酒的方式把這杯酒喝了。
張元慶也不敢造次,趕忙就要退開。
卻沒有想到,周傳運卻呵呵一笑,用手一點自己的秘書:“我的酒自己都不夠喝,你來湊什么熱鬧,坐回去。”
周傳運秘書聞言,訕訕一笑坐了回去。
周傳運又看向張元慶:“怕什么,離我這么遠,怎么敬酒?”
張元慶心中一暖,知道老領導沒有忌諱自己這一段經(jīng)歷。他靠近半步,卻也不敢再靠近了。
“小小年紀,經(jīng)歷的倒是不少。作為領導的秘書,被人弄到了殯儀館,有沒有罵過人?”周傳運笑著問道。
張元慶如實說道:“罵過,晚上躲在被子里面罵?!?br>周傳運被這話逗得開懷大笑,大家一看周老笑了,也都紛紛笑了,飯桌氣氛頓時緩和。
周傳運感覺有趣,故意調(diào)侃:“這倒是實在話,不過躲在被子里面罵可不像男子漢?!?br>張元慶苦笑一聲:“當面罵,我也沒那個膽子?!?br>這番話,不僅是周傳運,在座之人都暗暗點頭。這小子有點意思,開玩笑也懂得分寸。
“那這幾天光顧著晚上罵人了?”周傳運帶著笑意的眼神看著他。
張元慶嘆了一口氣:“也不光顧著罵人,也想事情。剛開始覺得有些灰心喪氣,想著人生不過二兩酒,一兩無奈一兩愁。都是黃泉預約客,何必計較憂與愁。都到殯儀館,那就躺平著算了。
后來想想,光是這么自我安慰、自怨自憐也沒用。就試著忙起來,忙著忙著就想通了,人生終點都是一致的,不必要在乎眼前得失。該做事還是要做事,該出力還是要出力。人也許哪天不在了,能留下來的也就是那一番事業(yè)。所以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這番話確實是有感而發(fā),張元慶說完之后,又覺得自己是不是話多了。再看包廂里面的情況,大家都安靜了下來。
畢竟這又是黃泉路又是殯儀館的,感覺聽了有些悲涼。
眾人都是看著周傳運,不知道這位老爺子怎么想。
周傳運琢磨了片刻,然后目光灼灼盯著張元慶,露出了笑容:“好啊,是個好小子,難怪小靳……強斌能夠看中你。有這份心性,以后的路會好走很多?!?br>作為這樣的省部級大佬,什么大風大浪沒有見過,對于一些忌諱并沒有那么看重。不過這番話,確實打動了他。到了他這個年齡,距離退居二線的時間已經(jīng)開始倒計時了。
這個時期的內(nèi)心是最敏感的,為了黨和人民一輩子,突然要到二線開始閑置起來,未免有些愁緒。
可是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躺平。心中的包袱,手中的事業(yè),還是要施展。哪怕功成不必在我,但是功成必定有我。這是一種大情懷、大格局。
周傳運就是有這樣情懷格局之人,所以他贊嘆的話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他沒有想到,這樣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子,能夠看到這層道理。難怪小靳能夠把他挑出來當秘書。
不過小靳已經(jīng)走了,現(xiàn)在再說就不合適了。
周傳運的夸獎,令在座之人都有些驚訝,他們知道這小子交好運了,竟然能夠得到這位大佬的垂青。哪怕就是留下一些印象,也是好處無窮的。
在官場之上,這種機會少之又少。
張元慶也有些激動:“周部長,我敬您!”
說罷,手中量酒器一飲而盡。
周傳運笑了笑,也端起了杯子,這一次端的就不是一錢的小杯子了,而是還剩小半杯的量酒器。飯局到現(xiàn)在,這位大佬可是首次端起量酒器。

你以權謀私?jīng)]有問題,可是不能做得太過了,難道市政府辦公室是你家開的?
張元慶淡淡回復:“昨天晚上,和別人淺喝了幾杯。身體代謝慢,酒味還有,但是不影響工作?!?br>“這是理由么?私生活能干擾到工作么,你現(xiàn)在還在秘書科,秘書科就是給領導服務的。你一身酒味,領導看到了不是覺得你有問題,而是覺得我們辦公室都有問題,你這是給整個辦公室抹黑!換言之,你在給政府抹黑!”
任潛學毫不留情的批評。
張元氣雖然氣,卻無可奈何。按說八小時以外,都是自己的私人時間。但是在體制內(nèi),領導才不管你,什么事情一扣帽子,讓你啞口無言。
張元慶只能忍下這口氣,總不能和直接領導頂。
突然一個威嚴的聲音從辦公室門口傳來:“任主任,昨晚小張跟我在一起。你要批評就批評我吧。”
這句話讓在場眾人都愣住了。
任潛學等人一回頭,只見周強斌不知道何時進了辦公室。
由于任潛學和陳強的注意力都在張元慶的身上,沒看到周強斌進來。唯獨鐘穎早就看到了,但是她假裝沒有看到。
之前她也好幾次被陳強教訓,任潛學這個老銀幣拉偏架,讓她只能忍氣吞聲。
所以看到周強斌來了,她有意不開口,就要讓領導看看這個老銀幣的真實嘴臉。
看到周強斌進來,任潛學和陳強都是臉色一變,尤其是任潛學品出了周市長的意思,頓時額頭冒汗:“不敢不敢,這個……這個……”
周強斌面無表情,直視著任潛學:“我覺得任主任說得很對,私生活不能影響工作,我誠懇接受任主任的批評?!?br>任潛學扇自己的心都有,沒想到教訓這個小子,把周市長給訓出來了。而周強斌對自己訓斥這小子非常不滿。
換言之,自己完全猜錯了,這小子不僅是周強斌的人,應該與他有很親近的關系。
這可捅了馬蜂窩了,任潛學連忙說到:“不不不,小張……張科長去跟周市長應酬,這……這就是工作。犧牲休息時間還在工作,不能批評,應該要表揚?!?br>周強斌這才點了點頭:“既然任主任說不批評,那就不批評。以后有什么事情,我讓小張多跟你匯報?!?br>“不用不用,張科長我早有耳聞,做事方面很周全。有些事情,我還想著多請教。昨天我還和他說,他的條件很好,咱們秘書科缺一個科長,他作為年輕人要多加加擔子?!?br>任潛學一著急,連這個秘書科科長的位置都拿出來了。
不過他也就是說說,畢竟摸不清周強斌和張元慶的真實關系,先拋出來,試探試探周強斌的真實態(tài)度。
哪怕就是周強斌,也不可能一句話就定一個科長的。
老銀幣就是老銀幣,哪怕面對領導,也暗藏試探。
周強斌露出一絲冷笑:“這方面的事情你看著辦。”
說完之后,周強斌又看向張元慶。
張元慶面對這位市長,壓力很大。他身上還有淡淡的酒味,周強斌肯定能夠聞到。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這個大領導主動出面罩著自己。
他隱隱能夠感覺到大領導對自己好像真的不一樣。
周強斌目光掃了一下張元慶,然后又看了一下他的桌面。發(fā)現(xiàn)他的桌子只有幾本書,皺著眉頭:“你上班有兩天了吧,怎么電腦都沒配?那調(diào)你來秘書科是干什么的?”
周強斌的語氣非常嚴厲,張元慶剛要開口解釋,隨后立馬反應過來。我解釋個啥,我總不能自己給自己配電腦。



張元慶也是有三分脾氣的,更何況,官場之上雖然官大一級壓死人,那也要你做得過不過。

張元慶今天上午的確沒有準時上班,但是之前都是正規(guī)手續(xù)請假的。他們想要一起清算,自己怎么能夠同意!

特別是秦林宇的態(tài)度實在讓人惡心,自己怎么說也是辦公室的成員,名義上也是他手下的兵。在這一過程中,不僅沒有幫忙,反而推波助瀾,令人心寒。

要是做這么絕,那就大家都別留面子。自己索性鬧開了,對于他這個副主任的威嚴也是個沉重打擊!

看到張元慶目光閃爍著兇光,秦林宇瞳孔一縮,繼而冷笑了起來:“張元慶你想好了,用這種態(tài)度跟我說話,你有這個資格么?!?br>
話音一落,秦林宇往桌子一拍,是一封信。

張元慶不明所以,走過去打開一看,竟然是一封舉報信。而舉報的對象就是自己,說自己收了一萬塊的代金券。

張元慶第一反應就是怎么可能,他一個小小副科,有誰會給他送東西。平時禮尚往來,倒是有些煙酒、茶葉,自己絕不可能收代金券的。

可是上面寫得明明白白,甚至還有日期。

看到日期,張元慶突然打了一個激靈。

前一段時間,的確有個老板號稱是老領導的同學,送了一盒茶葉,讓自己帶給老領導。

當時老領導都病重了,哪有心思喝茶葉。

老領導讓他把茶葉拿回家,他拿回家后就沒有動過。

難道茶葉有問題?

“元慶啊,你在市委辦公室也有一年了,應該知道莫伸手,伸手必被捉的道理。怎么這么簡單的事情,還能犯錯呢,令人痛心疾首啊?!?br>
秦林宇搖頭嘆息,似乎在為張元慶而惋惜。

只是張元慶分明聽出,他幸災樂禍的聲音。

張元慶感覺不對,這是別人設的局?可是怎么會有人繞一個圈對付自己這樣的小人物,更何況送茶葉那人如果不是老領導的同學,老領導不會讓自己碰茶葉的。

政治覺悟,老領導絕對高于自己。

那么問題出在哪里,這舉報的人是誰?

張元慶一時方寸大亂,一萬塊錢說多不多,但是真要捅出去,達到五千就能夠立案。

一旦立案,自己名聲就毀了,檔案上都要帶有劣跡。想要再進一步,絕無可能。

當然這也要看情況,如果老領導還在,這一萬塊代金券,也就是口頭批評的事情??墒乾F(xiàn)在,上頭無人,就危險了。

“或者這代金券不是送給你的,是不是送給別人的?你如果說清楚,這件事跟你也就沒關系了。你還年輕,路還長……”

秦林宇一邊說話,一邊手指敲著桌子,睨著張元慶。

張元慶看著他的臉色,頓時明白,這是項莊拔劍,意在沛公。

他們想要讓自己攀咬老領導!

畢竟自己是老領導的秘書,如果自己站出來,指出老領導受賄。那么,固然老領導已經(jīng)亡故,組織上不會進行調(diào)查,但是老領導最后的尊嚴也就掃地了。

張元慶只覺得渾身發(fā)冷,他們不是針對自己,而是針對自己這個前領導秘書的身份!

這令他首次感到了官場的殘酷,老領導已經(jīng)走了,他們還要趕盡殺絕,就不愿給他留下一絲體面?

或許他們急于清除老領導的影響力,至于為什么這么絕情,以張元慶現(xiàn)在的段位根本無法揣摩他們上層的意思。

“想好了沒有,元慶啊,這可事關你的前途。”

秦林宇不斷給著暗示,試圖攻破他的心理防線。

對方言下之意很明顯了,要讓張元慶轉(zhuǎn)投陣營,否則前途盡毀。

張元慶腦海中閃過了老領導的音容相貌,想到了老領導對自己的知遇之恩,想到他想要為一方百姓做出一番事業(yè)的雄心壯志。

張元慶沒有絲毫的猶豫,直視著秦林宇,硬聲回答:“這件事我認!要調(diào)離崗位,悉聽尊便?!?br>
秦林宇的神情頓時凝滯住,他目光變得兇狠起來。

張元慶心中是滔天的怒火,他沒有絲毫畏懼,與對方對視著。

在他奪人的目光中,秦林宇都感覺到了心虛。他知道,這個年輕人此刻根本不害怕自己。

他沒想到,這小子竟然如此硬氣。

“好!既然如此,我就不留你了。組織部你自己知道怎么走,我就不陪你去了!”

秦林宇冷笑著拿起茶杯喝茶,一副送客的姿態(tài)。

張元慶二話不說,大步向外走去,他的腰桿挺得直直的。此時此刻,他問心無愧!

……

出門之后,張元慶回到家,立刻找到了茶葉盒,他打開一看,里面果然有一萬塊代金券。

于是,他怒不可遏,第一個電話就打給了送茶葉之人??墒菍Ψ?jīng)]有接電話,不知道是在忙還是在干什么?

墻倒眾人推!

這是張元慶的第一個想法,可是隨后又覺得古怪。

他出于對老領導的信任,覺得如果這個人不可靠,老領導絕不會讓自己收下這個茶葉盒。

實際上,這茶葉盒里面到底是什么,老領導難道不知道么?他讓自己帶回來,絕對是認為沒有后顧之憂。

所以張元慶冷靜下來,他拿起茶葉盒仔細看了一下,突然間靈光一閃,他終于發(fā)現(xiàn)了端倪。

這茶葉罐竟然是已經(jīng)被人開封的。

不過開封的人很巧妙,打開后,又把貼回去了,只是留下了一點印記。

之前這個老板送給自己的時候,標志肯定是貼好的。自己雖然當時心不在焉,基本的警惕心還是有的。

給老領導的時候,老領導應該是猜到里面是什么,不過也沒有打開。

然后當天自己帶著茶葉來了辦公室,后來又送回家了。在此期間,茶葉盒被人打開過,有人知道里面是什么!

張元慶想到這里,發(fā)現(xiàn)這官場的險惡,超出自己所料。不過就是一件小事,當別人作為武器的時候,自己竟然毫無還手之力。

想到這里,中午連飯都吃不下,張元慶在家思考了很久,最終只能去組織部。

畢竟自己要是不想攀咬老領導,只能咽下苦果,這就是一個死局。

去了組織部,方才知道,自己被安排去了民政局。

民政局局長叫做關水峰,張元慶是打過交道的。

從市委辦公室到政府下設機關,張元慶只能慶幸自己沒有一擼到底,三級主任科員,雖然不是領導職務,職級卻沒有下降。

不然的話,副科沒有焐熱,就被抹掉了,自己這幾年努力就付之一炬了。

副科到了民政局,還是有機會能作為的。

所以進入關水峰辦公室,張元慶很識相的低頭打招呼:“關局長好,我是來報道的,從今天起就是您手下一個兵了?!?br>
“哎呀,歡迎歡迎,有你這個大筆桿子來了,我們民政局工作可是添了一員虎將啊?!?br>
關水峰非常熱情,和張元慶握了握手。

恰好有兩名科長在匯報工作,聽到張元慶的名字,紛紛起身。

張元慶向兩人連忙點頭,算打了招呼。

關水峰卻沒有給張元慶介紹其他人,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錯不錯,你直接去行政服務科?!?br>
張元慶松了一口氣,行政服務科就是民政局的辦公室,這還是做自己的老本行。

然而關水峰下一句話,就讓張元慶渾身冰冷。

“最近殯儀館那邊事情多,你去幫忙調(diào)研,為期三個月,到時候拿個報告?!?br>
關水峰仍然是滿臉笑容,不過這笑容在張元慶眼中看來,格外陰森。


頓時男人就有些慫了,但是聽到張元慶說是林鈺的朋友之后,他表情頓時就變得猥瑣起來:“哦哦,你也是她朋友啊。呵呵……我不知道她今晚約了你,我就說怎么假正經(jīng)起來了?!?br>
張元慶頓時明白,對方是把自己當成和他一樣,跟林鈺有不正經(jīng)關系的男人了。他充滿惱火,就像要教訓他。

“元慶……別沖動……”林鈺此刻突然起身,抱住了張元慶的胳膊,奮力阻攔他。

那個男人也不在意,貪婪的目光掃過林鈺的身材,然后笑了:“那我就不打擾了,兄弟你送她回家吧?!?br>
說完之后,男人趕忙就跑了。

張元慶恨不得上去,將這個男人打殘廢??墒橇肘曀浪辣е骸霸獞c別沖動,是我對不起老牛,你別怪別人。”

“給我放開!”

張元慶氣的轉(zhuǎn)身將她一推,林鈺再度跌到。不過這一次更慘,腳也崴了,疼得臉色煞白。

看到她這樣,張元慶原本準備離開的,卻又停下了腳步。

看著林鈺凄慘的樣子,想起她平日里對自己的照顧,張元慶重重嘆了一口氣,上前說道:“嫂子,牛哥對你還是不錯的,你怎么能做這種事情呢。這要是給牛哥知道了……”

林鈺趕忙說道:“元慶,你千萬別跟你牛哥說,我……我怕你牛哥受不了?!?br>
林鈺說著竟然跪在地上,張元慶只得將她扶起來:“既然你怕牛哥知道,你……就要潔身自愛。兩個人走到一起不容易……”

張元慶忍不住教訓了她幾句,林鈺被說的抬不起頭來,唯唯諾諾。

“這件事我不會說的,但是希望你到此為止?!睆堅獞c說罷,也不聽她解釋,將她送回去。

畢竟林鈺一只腳崴了,而且喝多了。張元慶怕她一個人在外面,萬一又碰到什么危險,自己難辭其咎。

林鈺崴了腳,只能身子倚在張元慶的身上。那股好聞的味道,也傳了過來。雖然隔著衣服,他仍然能夠感到對方細膩和溫熱。

林鈺是那種很能勾人魂的那種美女,尤其成為少婦之后,風韻不是柳婷能比的。

不過張元慶想到她有可能之前跟別人翻云覆雨,就對這種味道很抵觸。

“其……其實……我沒有跟人家……”送到家之后,林鈺狼狽的靠在床上,不過仍然拉著張元慶,試圖解釋。

張元慶將她的手打開:“有沒有不是說的,而是要看你怎么做的。你覺得,像你這種行為,能夠解釋清楚么?”

林鈺臉上出現(xiàn)了黯然,她又哭了起來。

張元慶看她哭,又有些心煩意亂:“快點洗個澡休息吧,這件事,我就當沒有發(fā)生?!?br>
雖然這樣對不起老牛,但是張元慶知道老牛的脾氣,要是知道真相,反而更加受不了。以他的性格,能夠跟人拼命。

張元慶說著就想要離開,林鈺又開口,一臉哀求:“元慶……能不能不要走,我……我害怕……”

“你害怕什么?”張元慶皺緊了眉頭。

林鈺低著頭:“我害怕晚上有人敲門……”

張元慶頓時明白過來,估計盯著她的人還不少。而且她現(xiàn)在老公不在家,看到剛才那個男人的作風,就知道他們這群人有多膽大包天。

說不定,晚上還真有人來敲門。

“這些人是什么來歷?”張元慶冷冷看著她。

林鈺欲言又止,張元慶冷喝一聲:“還想什么想,給我如實說!”

林鈺趕忙說道:“我們就是經(jīng)常在一起打麻將,你牛哥經(jīng)常不在家,我一個人閑著也是閑著。就有人帶我一起打麻將,剛開始打得不大,而且經(jīng)常贏。后來越打越大,就總是輸。越輸越想翻本……后來輸?shù)枚嗔?,他們就有人說……陪著吃飯喝酒……賬就免了?!?br>

張元慶剛剛跟裴碌握了手,郎映文也湊了上來,他也寒暄了兩句。

對于對方的邀請,張元慶知道有結(jié)交的意思,所以也沒有拒絕。反正剛才沒怎么吃,他順便把楊絮給帶上了。

雖然張元慶是副科,郎映文是副處,但是兩人可是一起參加過招待周傳運的晚宴。

郎映文知道,張元慶不僅是周強斌現(xiàn)在最看重的人,而且也知道省委宣傳部的周老爺子對他也是非常欣賞。

這樣的年輕人,郎映文自然想要結(jié)交一番。相請不如偶遇,機會不容錯過。

裴碌對張元慶有著天然的親近,所以立即表示自己請客。他們加上張元慶和楊絮四個人一起走出了飯店。

至于連山水,如同垃圾一樣忘記了。

看到剛剛在連山水面前大發(fā)雷霆的郎映文,卻跟張元慶非常熟悉,而且從他言語中透露出的交好。包括金軍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徹底傻眼了。

連山水是沒臉待在這里,立刻就逃走了。

而金軍傻傻地看著張元慶的背景,再看其他同學,紛紛拉開了和自己的距離。

金軍沒想到,張元慶竟然有這么大的能量。從郎映文的態(tài)度就能看出來,如今的張元慶已經(jīng)遠遠處于碾壓他們的態(tài)度。

突然,金軍打了一個寒戰(zhàn)。他想到剛剛張元慶對自己所說的話,臉色也瞬間慘白了起來。

完蛋了,他趕忙拿起手機,打電話給自己父親。他們金家,惹了大人物了。

裴碌找了一個清凈的農(nóng)家小院,菜色看起來很不錯。

原來裴碌和郎映文也是約了其他人,結(jié)果被人家放了鴿子,所以他們那一餐也沒吃成。

四個人坐下之后,郎映文和裴碌都對張元慶很親近。楊絮看在眼里,暗暗咋舌。

金軍這個傻叉,真認為人家虎落平陽,看這個架勢,張元慶比之前還要厲害。

飯桌上,裴碌就透露了一個消息,最近江北市不太平,耀陽集團現(xiàn)在跨行業(yè)發(fā)展,吃相非常的難看,就連海云集團也受到了影響。

今晚通過郎映文,裴碌是想要跟耀陽集團的老總王耀陽結(jié)交一下。沒想到,人家連郎映文的面子都不給。

張元慶聽到王耀陽的名字,下意識頓了一下。昨天晚上,柳婷就是被這個人接走的。

對于王耀陽這個人,張元慶是知道的,他的耀陽集團做事非常霸道。他們看上的項目,幾乎不會讓給其他人。很多人都傳言,他靠著的就是他的父親王義明。

由于有著規(guī)定,以王義明的級別,他兒子做這么大的生意應該受到約束的。偏偏王耀陽以各種方法,例如多種股權交叉,殼套殼等方法,規(guī)避了各種麻煩。

而王義明從來不過問兒子生意上的事情,做事滴水不漏。

但是張元慶知道事情沒有這么簡單,以王義明的位置不會沒有人盯著的。但是這么多年沒出事,不僅說明王義明手段了得,更有可能耀陽集團的背后有一個龐大的利益團體。

畢竟就算是王義明,也不會不給郎映文面子的,畢竟郎映文的背后是陸濟海。王耀陽既然敢直接放鴿子,證明他的背景只怕不止他的父親。

張元慶頓時想到了本地派,會不會耀陽集團就是本地派的取款機?

這種情況,可不少見。如果是這樣,王耀陽能夠這么囂張,也能說明白了。


“你就是張元慶?”周強斌目光掃過來,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力量感。

經(jīng)歷這幾天的打壓,現(xiàn)在面對這樣的大領導,張元慶不由自主彎腰點頭:“周市長您好,感謝您幫忙。”

“幫忙?為什么要說幫忙,難道我跟你有交情?”周強斌神色如常,反問了一句。

張元慶一臉懵逼,他不知道這話怎么回?的確兩人沒有交情,可是幫忙不是一個客氣話么?

方秋在一邊聽了也微微感到詫異,看到周強斌的態(tài)度,好像跟張元慶并不熟。

他在組織部多年,知道這種大領導介入,必然是有一些原因的。他認為是張元慶憑著靳書記一些老關系,做好了周強斌的工作。

現(xiàn)在看周強斌的態(tài)度,好像又不是這么一回事。

張元慶經(jīng)歷開始的錯愕,隨后又想了想,覺得周強斌的話有道理,只有朋友之間才能說幫忙,自己哪有資格做這種大領導的朋友呢。

至于人家為什么幫自己,估計是同情心泛濫或就是簡單的臨時起意,自己哪有資格套交情。

想到這里,張元慶主動認錯:“我說錯了,謝謝領導主持公道。”

周強斌淡淡道:“看你是個人才,不想你去其他地方荒廢了。先去文秘科,找你們主任報到,有什么需要我會吩咐你的?!?br>
“是!”吃了剛才的教訓,張元慶不敢廢話了。他心里忍不住想到靳書記,靳書記就很隨和,說起來常委當中,靳書記排名第三呢。

只是這么一想,又覺得自己還是沒有擺正心態(tài)。怎么說也是周強斌拯救自己脫離苦海,為什么要把他跟老領導比呢。

在官場之上,只有自己適應領導,沒有領導適應自己的。

方秋看到周強斌這個態(tài)度,也不敢客套,公事公辦的表示人帶到了,就跟張元慶一起出去了。

“方科長、孫科長,感謝你們,今天晚上不知道二位有沒有時間?”

雖然兩個人只是帶來了好消息,但是張元慶仍然看到兩人格外的親切,想要拉一拉關系。

孫婉倒是神情一動,不過方秋卻客氣的擺擺手:“有空再聚吧,反正大家都在大院,機會多的是。”

方秋這是婉拒,張元慶也能猜到,估計看到周強斌跟自己不冷不熱的,這位方科長就覺得沒必要在自己這里浪費時間了。

人之常情,自己雖然回到了辦公室,不過已經(jīng)不是昔日領導身邊的秘書了。一個小小的副科,如果在辦公室坐冷板凳,也沒啥盼頭。

不過比起殯儀館,那就好太多了。

張元慶一個人來到了市政府辦公室,想要找辦公室主任任潛學報到。不過任潛學跟市長出去開會了,要明天才能回來。

主任辦公室和文秘科辦公室在一起,里面是小辦公室,外面是大辦公室。大辦公室坐著兩個人,一個是科員叫做鐘穎,進政府辦公室的時間比自己在市委辦公室待得時間要長。

另一個是文秘科副科長陳強,在文秘科有六年時間了,雖然也是副科,但是主持文秘科工作。

張元慶對他們都有耳聞,所以主動打招呼。

陳強皮笑肉不笑的:“歡迎歡迎,市委辦的大才子早有耳聞,那是你的位置,去適應適應?!?br>
“今后跟著陳科長,希望陳科長多批評指教,我干活肯下力氣,就是不怎么動腦子?!彪m然不知道為什么,陳強說話有些陰陽怪氣的,張元慶卻不敢擺什么架子。

看到張元慶姿態(tài)擺的低,陳強沒有多說什么了,只是淡淡說了一句:“不敢,張科長級別可不低?!?br>
張元慶這才意識到,為什么陳強對自己的態(tài)度不怎么好。自己是副科,他也是副科。

據(jù)說這個陳強干文秘科副科長已經(jīng)有三年多了。一年前,正科長調(diào)出去重用,他開始主持工作。

這都主持一年多的時間了,還沒有把副科前面這個副字抹掉?,F(xiàn)在文秘科又來了一個副科,心里肯定不舒服,害怕自己忙活了一年,給人家摘了桃子。

這種情況,有三分火氣也實屬正常。

張元慶覺得這陳強心眼太小了,而且憋不住什么事。難怪到現(xiàn)在抹不掉那個副字,眼皮子太淺了。

他也不自討沒趣,來到自己座位上。不過和其他兩人相比,自己桌上空蕩蕩的,只有筆和幾個本子,電腦都沒有。

鐘穎趕忙過來:“張科長……”

張元慶明顯看到陳強的臉色一冷,他趕忙揮手:“鐘穎同志,你千萬別這么喊。我就是文秘科的一個兵,論起來你進辦公室比我早,你喊我小張就行了。”

鐘穎笑了:“那可不行,論年齡你也比我大,我喊你一聲張哥吧?!?br>
只要不喊張科長,什么都好說。自己倒是對稱呼無所謂,就怕那位陳科長怒火攻心弄得自己受不了。

張元慶答應下來之后,鐘穎繼續(xù)笑著說:“張哥,您的電腦等設備,要等等。今天你來的突然,我先走手續(xù),明天主任回來簽字?!?br>
“好的,如果有什么工作,我先拿其他地方電腦應急?!睆堅獞c也沒啥架子,自然不計較這些小事。

再說看陳強這個態(tài)度,也知道自己就算計較,也計較不出什么結(jié)果。

還是老老實實干事,低低調(diào)調(diào)做人。

熬到了下班時間,陳強到點就離開了。今天主任不在家,他自然沒必要加班,總不能拋媚眼給瞎子看。就算有什么工作,也要推到明天,要在領導眼前忙。

鐘穎將自己小包一拎,笑嘻嘻打個招呼,就急急忙忙出去,估計和人約好了什么事。

張元慶孤家寡人一個,回家也無事,就準備去食堂吃飯,回來之后把市政府相關資料了解一下。

剛出門,正巧碰到周強斌。

張元慶趕忙恭敬的了喊了一聲周市長。

周強斌嗯了一聲,正要從他身前經(jīng)過,忽然又停了下來。

“小……張,你現(xiàn)在是準備去食堂么?”周強斌平靜的詢問。

張元慶趕忙回答:“是,準備去食堂吃晚飯?!?br>
“嗯,在食堂等我一下?!敝軓姳鬀]頭沒尾說了一句,然后就走了。

張元慶百思不得其解,讓我去食堂等他,難道是讓自己幫他打飯?想想也不可能。對于這個大領導,他實在摸不透對方想的是什么。


“然后你就去跟他們吃飯喝酒?主要是陪哪些人,一起打麻將的?”張元慶怎么可能相信就吃飯喝酒。

林鈺低聲說道:“有……教育局的……也有一些學校領導,還有一些其他領導……”

張元慶知道,她這是給人下了套子了。這么想來,她也是受害人。

“前兩天晚上,有人喊你去賓館,你是陪誰了?是喝酒吃飯還是作了什么?”張元慶忍不住把這件事也說了。

林鈺吃驚地看著他,然后支支吾吾,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張元慶再度問道:“你到底欠了多少錢?”

“五……五萬……”

張元慶冷哼了一聲,林鈺瑟瑟發(fā)抖不敢說話。

“這五萬,我借給你,暫時不用你還。以后不準再去,聽到了沒有?”張元慶冷冷說道。

林鈺本想說不用,可是接觸到張元慶的眼神,又畏懼的點了點頭。

張元慶這才轉(zhuǎn)身出了房門,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半晌之后,林鈺才一瘸一拐拿著衣服去浴室。

洗好澡之后,林鈺又小心翼翼出來。明明在她家,她卻如同客人一樣小心,不敢抬頭看張元慶。

張元慶懶得看她,扭頭坐到客廳桌子邊。正好桌子上放了一瓶上次喝剩的酒,他給自己倒了一杯,咕咚一聲就干了。

酒氣直頂腦門,他臉色也瞬間漲紅?;馃母杏X從胃部向整個胸腔蔓延,只有這種感覺,才能將他心中火氣發(fā)泄一些。

等了一會,張元慶又干了一杯。兩杯酒下肚,身上都微微出汗。他將襯衫的紐扣打開幾粒,然后坐回到沙發(fā)上。

他倒要看看,今晚有沒有人敢來敲門。給他抓到了,肯定要打斷他一只手。

坐了有十幾分鐘,張元慶有些犯困,迷迷糊糊躺在了沙發(fā)上。

就在這迷迷糊糊之中,突然一股好聞的味道靠近,讓他欲罷不能,沉入了一個溫柔的夢境之中。

張元慶喝醉了,他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等到第二天睡醒了,頓覺神清氣爽。他起身,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蓋了一個被子,而自己什么都沒穿。

張元慶嚇了一跳,他裹著被子起身,林鈺正在廚房,聽到動靜走了出來。她的臉還有些腫,不過已經(jīng)消了很多。

此刻的她恢復了往日的賢惠模樣,穿著家居服,圍著圍裙,露出一雙穿著肉色絲襪的腿,不過走路卻顯得很別扭。

“昨晚有些熱,我出來的時候,看你把衣服都扔了。于是就幫你洗了?!绷肘暽裆绯?,只是臉色微紅。

張元慶聞言松了一口氣,他旁邊放著一套衣服,是牛勝強的。

“你牛哥的衣服,你先套著吧,等會起來洗漱一下吃飯了?!绷肘曊f著,又走回了廚房。

張元慶此刻不知道為何,看到林鈺沒有昨晚的那種氣憤了。

他穿好衣服洗漱了一下,這才回到桌子邊。

“嫂子……”張元慶張口又忍不住想要說她兩句。

林鈺一臉哀怨:“我真的知道錯了,如果你還是覺得我有問題,就打電話給老牛?!?br>
聽她這么說,張元慶也覺得再說就有點過分了。畢竟是人家夫妻的事情,自己跟著上什么火。

林鈺看他不說了,這才悄悄松了一口氣:“元慶,我其實真的沒有跟人家做什么。但是要不是你阻止,早晚肯定要出事。我昨晚想通了,今天一大早已經(jīng)跟學校請了假,馬上又要寒假了,應該能休息很長時間。

這段時間,我準備把手機號碼換了,再出去躲一躲。他們找不到我,時間長了,就不會再騷擾我了?!?br>

周強斌淡淡道:“好,那我問你一下,殯儀館正式職工有多少,臨時工又有多少。平時一個月,業(yè)務量有多少?”

關水峰頓時抓瞎了,葉山秋等人心里冷笑,這個家伙真是吹牛逼不打草稿。你特么什么時候加強溝通聯(lián)系的,什么時候來過慰問的。

就不要說慰問了,平時葉山秋去局里匯報工作,也看不到這位大老爺。大家都知道,這位大老爺雖然是管這一塊的,但是最忌諱的就是殯儀館。

看到周強斌將他問住了,眾人都是覺得心中大爽。

關水峰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周強斌看他的眼神就冷了很多,他一轉(zhuǎn)頭,又看向張元慶:“你不是來調(diào)研過么,那你跟我說一下情況?!?br>
張元慶沒有絲毫猶豫,將自己調(diào)研了解的情況都說了一遍。不僅有周強斌提出的問題,而且還提到了殯儀館現(xiàn)在主要運用的一些新技術,還有綠色節(jié)能轉(zhuǎn)型的方向。

這些東西,都是張元慶在調(diào)研期間所做的工作。他這個調(diào)研報告并沒有報給民政局,而是與葉山秋等人分享,希望能夠?qū)泝x館改善服務提供幫助。

詳實的數(shù)據(jù),還有很多相關的材料,令人很直觀的了解殯儀館的所有情況。甚至對未來發(fā)展,也有了預期。

周強斌點了點頭,他深深看了一眼張元慶:“小張,這個地方是你曾經(jīng)待過的地方,也許過了很多年以后,你都會記住這個地方。要提醒自己,任何時候保持希望,有時候向死而生,打破黑暗就見黎明。”

張元慶沒有聽懂周強斌是什么意思,只是覺得對方的話里藏有深意。

周強斌又對關水峰說道:“關局長,你覺得我說的話怎么樣?”

關水峰趕忙拍馬屁:“周市長說得好,我聽了很有啟發(fā)。”

周強斌點了點頭:“關局長領悟能力很強,不過本職工作也要做好,你覺得對不對?!?br>
“是是是,周市長說的是?!标P水峰尷尬至極,只能點頭稱是。

周強斌面無表情說道:“既然你覺得對,今天下午你就在這里好好了解情況。明天拿給我一份調(diào)研報告,就圍繞小張說得綠色轉(zhuǎn)型,深入思考。我和小張就先走了。”

周強斌說完,帶著張元慶就上了車。

關水峰傻愣愣地站在殯儀館的門口,直到車子離開很遠之后,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被丟在殯儀館了。

車子開出殯儀館之后,張元慶這才反應過來,不由覺得大快人心。狗眼看人低的東西,真是活該。

這個關水峰,拍馬屁拍到馬腿了。被周市長扔在殯儀館,只怕要羞憤得要撞墻了。

正在此時,周強斌聲音從后座傳來:“小張,你對關水峰的看法怎么樣?”

張元慶立刻收起了幸災樂禍的笑容,露出了思考的神情。這道題雖然不送命,但是考驗的似乎是自己的心性。

張元慶發(fā)現(xiàn)周強斌今天問自己的問題,都有一些考驗的性質(zhì)。

之前問到靳書記也好,現(xiàn)在問到關水峰也好,他是想要通過這個方面,了解自己的本質(zhì)。

既然如此,張元慶也沒有故作大方,對關水峰做出一些看似公正的評價。

他照實說道:“如果周市長是問我個人感覺的話,我覺得這個人不行,不值得信任。而且工作能力有問題,這么多年沒有被重用,也能說明一定的問題?!?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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