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要。
雖然閨蜜家也是豪門,但她有個惡毒后媽,在家的日子也不怎么好過,所以我不能拿她的錢。
見我堅決不要,閨蜜也沒強求,只是氣呼呼地道:“我怎么聽說賀知州跟你離婚了?”
我一怔。
看來賀知州已經(jīng)把我跟他離婚的消息放出去了。
我點點頭,不在意地笑道:“是啊。”
閨蜜卻是氣得不行:“他怎么能這樣啊,一發(fā)達(dá)就跟你離婚!”
“不然呢?”我好笑地拍著她的后背順氣,“我以前對他那么差勁,他只是跟我離婚,沒有報復(fù)我都算好的了?!?br>我沒有告訴閨蜜,賀知州讓我做他情人的事,不然閨蜜又要氣死。
閨蜜嘆了口氣,道:“算了算了,我本來也不看好他,你跟他離了更好?!?br>說著,她眸光一轉(zhuǎn),沖我嘻嘻地笑道:“你還喜歡賀亦辰不?”
還不待我回答,她又興沖沖地道:“我今天下飛機的時候,碰到賀亦辰也回國了,我叫上他了,他應(yīng)該也快到了?!?br>我一怔。
她竟然還叫了賀亦辰。
“安安!”
這時,身后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嗓音。
許久都沒有聽到這個聲音了。
我的心微微顫了顫,許多往事浮上心頭。
少年穿著潔白的襯衫,騎車載著我去學(xué)校。
少年拿著草稿紙,給我講解我最頭疼的數(shù)學(xué)題。
少年知道我姨媽期,把我嘴饞的冰酸奶焐熱了才給我喝。
直到最后,我要跟賀知州結(jié)婚,他眼眶泛紅地問我,這婚可不可以不結(jié)。
那些開心的,甜蜜的,遺憾的過往。
都慢慢化為了一縷塵煙,逐漸消散。
我的心也跟著徹底平靜下來。
我轉(zhuǎn)過身時,看到了賀亦辰。
賀家的基因真的很好,無論是賀知州還是賀亦辰,都帥得讓人移不開眼。
一個冷睿矜貴,一個溫和儒雅。
三年不見,賀亦辰看著比以前更加沉穩(wěn)了,金絲邊框眼鏡下的那雙眼睛,溫柔得好似能將冰雪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