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張好古朱由校的女頻言情小說《天啟政變后續(xù)+完結(jié)》,由網(wǎng)絡(luò)作家“張好古”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朱由校這幾天天天都來找張好古?;旧希玫氖聝?,他是不操心了,只要不是太大的事兒,交給魏公公來處理就好。天啟二年也沒有什么大事兒。只有山東人徐鴻儒發(fā)動白蓮教起義,由于起義準備不足,加之明廷派大軍合力進剿﹐七月﹐各友軍先后失敗﹐鄆城﹑鉅野失守。徐鴻儒等在形勢不利的條件下﹐仍固守鄒縣﹑滕縣﹐與官軍抗衡。明軍調(diào)集山東﹑北直隸等地的大量官軍﹐圍徐鴻儒軍于滕縣。九月﹐徐鴻儒糧盡援絕﹐突圍不成而被俘﹐現(xiàn)在已經(jīng)押解到了京城。差不多,就要把徐鴻儒給斬首了。起義的時候,朱由校過目了一下,直接下令合力圍剿,絕對不能給白蓮教做大的機會。朱由校雖然不像朱元璋、朱棣一樣有雄才大略,但基礎(chǔ)水平還是有的。說他是文盲,那純粹是黑,他在位期間,大明的局面基本上還是...
《天啟政變后續(xù)+完結(jié)》精彩片段
朱由校這幾天天天都來找張好古。
基本上,朝堂的事兒,他是不操心了,只要不是太大的事兒,交給魏公公來處理就好。
天啟二年也沒有什么大事兒。
只有山東人徐鴻儒發(fā)動白蓮教起義,由于起義準備不足,加之明廷派大軍合力進剿﹐七月﹐各友軍先后失敗﹐鄆城﹑鉅野失守。
徐鴻儒等在形勢不利的條件下﹐仍固守鄒縣﹑滕縣﹐與官軍抗衡。明軍調(diào)集山東﹑北直隸等地的大量官軍﹐圍徐鴻儒軍于滕縣。九月﹐徐鴻儒糧盡援絕﹐突圍不成而被俘﹐現(xiàn)在已經(jīng)押解到了京城。
差不多,就要把徐鴻儒給斬首了。
起義的時候,朱由校過目了一下,直接下令合力圍剿,絕對不能給白蓮教做大的機會。
朱由校雖然不像朱元璋、朱棣一樣有雄才大略,但基礎(chǔ)水平還是有的。
說他是文盲,那純粹是黑,他在位期間,大明的局面基本上還是還是可以維持的,至于后面的崇禎實操有問題,其次就是性格有問題,在加上天災就頂不住了。
而且,現(xiàn)在朝堂討論的都是一些什么東西?
全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兒。
一群東林黨人,天天炮轟魏忠賢。
說什么,天災不合時令,是魏忠賢讒言和邪惡造成的,只要鏟除魏公公,大明就會迎來朗朗乾坤?
這些鬼話,朱由校自然是不相信的。
他是木匠皇帝又不是道君皇帝。
你沒事兒老跟我說什么天象?
說什么天子望之不似人君。
總之,文武百官噴的朱由??吹竭@些文武百官就頭疼,然后就開始學著嘉靖和萬歷開始不上朝。
也沒見東林黨干什么正事兒,說是治國,一個個都是道德君子,黨爭倒是一等一的。
朱由校又不傻,這票東林黨能不能干活,他心知肚明。
用東林黨辦事兒,他們能給你拖到天長地久。
還不如魏公公用的順手,想辦什么事兒,魏公公就能想法子給自己辦了。
還不如張好古教給自己的東西有意思。
這幾日,朱由校天天來找張好古。
“我這段時間,倒是找了不少東西東西來制發(fā)條,可惜都未能成功!”
朱由校比劃了一下手中的發(fā)條青蛙:“你圖中所繪,青蛙的身體和腿要分開,才便于活動,我用了沉香木來雕刻,諸多細節(jié)還須斟酌。”
張好古咋舌,發(fā)條青蛙居然用上好的沉香木,朱由校也是真的夠舍得。
比劃了一下,這個青蛙雙腿開始發(fā)力,但是,顯然,朱由校搞出來的發(fā)條并不能讓青蛙動起來。
“你雕刻的技術(shù)可以說是登峰造極了,這天底下能超過你的人恐怕也是沒有幾個!”
張好古拿起朱由校所雕刻的作品,放到眼前仔細去看,工藝巧奪天工。
只是拿在手中也沉甸甸的,非得用錳鋼發(fā)條才能帶動,其他東西根本想都不用想。
朱由校嘿嘿一笑,不知道為啥,得到了張好古的評價,他竟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滿足感。
他迅速的收斂了心神:“所以才要來找張兄你,這發(fā)條青蛙最核心的還是這個發(fā)條,這玩意兒,我實在是做不出來,你看,青蛙就是動不起來??!”
“第一,是這個木材本身太沉重,其次,這東西需得是鋼!”
張好古笑了笑,緩緩的開口道:“你要是真的想要搞,得花不少心思,還要花不少錢!”
“只要是能搞出來!”朱由校眼睛一亮。
張好古點點頭,隨后在草稿紙上面開始寫寫畫畫。
這玩意兒用毛筆肯定是不行的,需要的得是炭筆,張好古琢磨了一下,鉛筆這個東西,工藝好像也不是很難,可以搞一下。
朱由校卻是來了興趣。
忍不住開口道:“這些東西?”
“差不多!”
張好古點點頭:“我是見過,不過,真正的要做好,還是需要一些心思,還要承擔幾次失敗,做東西嘛,哪兒有不失敗的?”
朱由校也是嘿嘿一笑:“張兄所言極是!”
……
……
咚咚咚!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砸門的聲音傳來。
“誰?”
張好古倒是不知道,門外這倆主考官已經(jīng)是等不及了。
這張推圖和王志堅可謂是從早上一口氣等到了正午。
而張好古則是連個臉都沒露出來。
張好古沒去,他倒不是架子大,第一,是他真的不懂,第二,這幾天都被朱由校給纏上了。
伺候這倆所謂的老師,哪里比得上伺候皇帝舒服?
何況,朱由校現(xiàn)在完全就是一個好奇寶寶。
張好古也是樂意提點一下。
這幾天的時間,張好古已經(jīng)是開始朱由校講解了什么叫摩擦力,什么叫杠桿定力,什么叫滑輪組。
捎帶著,還給朱由??破樟藥椎莱踔械臄?shù)學題。
聽的朱由校大呼過癮。
感覺張好古仿佛是給自己打開了一個全新世界的大門。
之前怎么就沒有聽到這么有意思的東西。
張好古除了給朱由校講解,還搞出來了幾個滑輪組,讓朱由校親自體驗。
他還有一個老師是孫承宗,一個月前自請為督師,還讓薊、遼等原來的將領(lǐng)監(jiān)管各處,見機行事時不必受到其他人的限制。
孫承宗用閻鳴泰為遼東巡撫,又用鹿善繼、王則古為贊畫,并請求從國庫帶走八十萬錢。朱由校同意后,親自將孫承宗送出宮門,并賜給孫承宗尚方寶劍、坐蟒等,內(nèi)閣大臣將孫承宗直送到崇文門外。
但是,張好古跟孫承宗卻不一樣,一個教他帝王心術(shù),而現(xiàn)在,張好古則是可以朱由校開啟了科學的大門。
臨了,回去的時候,張好古還能給朱由校布置幾道數(shù)學題,還有幾道物理題。
好吧,這已經(jīng)脫離了木匠的范疇。
但是,又好像能跟木匠扯上關(guān)系,朱由校興趣很大。
至于主考官,你能耐比起皇帝還大么?
張好古不去。
這倆主考官又研究上了
王志堅道:“年兄,這個張好古太不盡乎人情啦,雖然他是打魏公公那兒來的,可是啊,我們這樣地關(guān)照他,一沒出題、二沒讓他作文,給你中了個會元,怎么這么點面子都不懂???怎么都不來行拜師禮!不來看看我們?這架子可太大啦!”
張瑞圖卻是忍不住咋了咋嘴,回過味來;“哎,別著急,你想想,咱們不是沖著魏公公去的嗎?再說回來啦,這是九千歲的近人呢,將來他要做了大官,咱還得讓他關(guān)照咱們呢!他不是不來看咱們嗎?走,咱們瞧瞧他去。”
這倆主考官一合計,就來拜訪張好古了。
只是,不管是怎么說,這心頭還是有不少火氣的。
老師拜學生,放在大明朝這都是屬于頭一例。
這要是朱元璋死而復生,只怕是要里一場大規(guī)模的大清洗。
哐哐哐的砸門。
他們自恃比張好古年長,又以老師自居,張好古又住的是客棧,他們就徑直叩門拜訪。
這三足金蟾張好古是盤算好了的。
就賣給東林黨。
這幫人不是有沒有錢的問題,而是非常有錢。
就算是當官的沒錢,他們背后的士紳,商人也是有錢的。
這錢要是不能從他們這里搞過來,那是真的太對不起自己了。
京城的一家不大的宅院。
王體乾好整以暇的跟人見面。
此人也是一個東林黨人,乃是汪文言。
而另一頭的密室當中,張大少爺正拉著朱由校在一個密室當中偷偷摸摸的看著兩個人。
不久之前,王體乾秘密的聯(lián)系到了汪文言,聲稱手中有重寶要跟東林黨交易。
很快,汪文言就動了心思,下定決心跟王體乾見見面。
看看王體乾手中是不是真的有三足金蟾。
若是真的有,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其落入到魏忠賢的手中。
汪文言在東林黨中身份特殊,但是,明面上這個身份又不高,最是合適跟王體乾見見面。
“這個家伙是汪文言?”朱由校偷偷摸摸的看著汪文言,他之前見過汪文言卻沒有什么印象,這會兒倒是在暗暗的記住這個家伙。
張好古笑了笑:“此人號稱是東林黨的到兩大智囊之一,本是一個小縣城的牢頭,因為脅迫無辜女囚賣娼事發(fā),知縣要拿他問罪,卻被他逃到京城,沒成想,京城時來運轉(zhuǎn),先是抱上了王安王公公的粗大腿,不僅擺脫了罪名,還買得了一個監(jiān)生的功名!”
“這個人,朕知道!!”朱由校冷哼一聲。
“后來王安作奸犯科,被魏公公執(zhí)行國法處死,這家伙又抱上了葉向高葉閣老的粗大腿,等待機會向魏公公報仇。”
朱由校則是看了一眼汪文言,低聲道:“朕倒是不明白,葉向高好歹也是內(nèi)閣首輔,朕也是多為依仗怎么就讓此人當上了內(nèi)閣中書?”
“皇上!”
張好古笑了笑,道:“這種人叫掮客,是買主與賣主之間簽訂買賣契約收取手續(xù)費或傭金的人,此人游走于朝廷和江南士紳,商賈之間,乃是為雙方牟利之人!”
“掮客?”朱由校皺眉:“為雙方牟利?”
“對”
張好古點點頭:這種人可不好當,第一是神通廣大,有著廣泛穩(wěn)定的人際關(guān)系網(wǎng)絡(luò),能夠左右逢源,善于應酬,能跟官場說得上話,又能跟士紳商賈之間有所來往!”
“這第二是受到行賄、受賄雙方的信任,雙方都依賴這個中間人的身份;這第三,皇上要查,如何去查?這官員足不出戶,兢兢業(yè)業(yè)的為朝廷當官,深受百姓愛戴,送他金銀宅院又如何?”
朱由校皺眉:“他們又如何影響朝廷國策?”
“那,臣倒是要問問陛下!”
張好古微笑:“我大明朝人丁相比于太祖爺時期如何?這大明的工商之繁榮相較于太祖爺時期又如何?我大明的糧食稅收相比于太祖爺時期又如何?”
朱由校沉默了。
仔細想想,張好古說的是真的他媽的有道理。
“陛下試想朝廷稅收為何歷年稅收越來越少?”
張好古聳聳肩:“說是天災人禍,陛下信么?一口一個不與民爭利,那么這個民是江南士紳,官僚商賈還是天下百姓?這些所謂的民是希望朝廷增稅還是減稅?若是真的起了戰(zhàn)事,是收富人的稅還是窮人的稅?”
朱由校的臉色開始變得難看起來,又看了一眼張好古:“這幫混蛋!”
張好古繼續(xù)道:“陛下處于深宮,想來也不知道這些彎彎道道卻也正常,莫要小看此人,此人游走于朝廷和士紳之間,影響的是國策,朝廷發(fā)布有利于士紳的政策,朝廷大員在朝堂之上自然可以維持清廉的形象,可是這老家自然有人送上良田,美女,宅院!”
朱由校攥緊了拳頭,有一種想要殺人的沖動。
張好古看著朱由校這個青筋畢露的模樣,也能猜到他的心思。
到底是朱元璋的血脈。
尤其是發(fā)現(xiàn)這幫看似人模狗樣的狗東西一個一個的都在琢磨著給自己撈好處的時候,他有一種更想要學習老祖宗把人剝皮充草的沖動。
“另一個智囊是誰?”朱由校忽然間問道。
“另一個就是黃尊素!”張好古道:“這個,臣就不是很了解了!”
對他兒子黃宗羲倒是很了解。
抗清隱居,拒絕給大清朝當官。
朱由校瞇著眼睛,眼神閃爍了幾下,忽然道:“朕早晚有一天要殺光這群王八蛋!”
張好古笑道:“陛下不急,徐徐圖之!”
朱由校收斂了想要刀人的沖動:“這汪文言,能出多少錢?”
張好古聳聳肩,道:“這誰知道?”
“據(jù)說,只是據(jù)說,熊廷弼曽托汪文言送錢給魏公公,四萬兩黃金,結(jié)果,汪文言來找魏公公辦事兒,魏公公還要求皇上給熊廷弼開脫,最終,這個汪文言一分錢都沒給魏公公,就是不知道,這錢是熊廷弼真的拿不出來呢,還是這四萬兩黃金被汪文言給吞了!”
“這么說來,大伴倒是吃虧了?。 ?br>
朱由校愣了愣:“拿了錢不辦事兒,不對,這是求人辦事兒不給錢?”
而后,朱由校又開始躊躇起來:“咱們這個三足金蟾價值不菲,這汪文言就算是答應了,萬一不給錢又該如何是好?”
“倒也無妨!”
張好古笑了起來:“走一步看一步,賣不出去,咱們就安排人去別的地方賣,總能賺回來的,皇上,成本價就這么低,肯定是能賣出一個高價的!”
朱由校點點頭:“師父說的對!”
外頭的客廳當中
汪文言仔細的打量著這個蟾蜍,的確是檀木,而且,看著出來,這個蟾蜍雕刻功夫了得,整個蟾蜍還是被張好古和朱由校給做舊了一些,讓其看起來像是百年前的東西。
只是,汪文言想要用手去摸的時候,卻被王體乾給阻止了道:“汪大人,這么著急作甚?”
汪文言冷笑:“本官怎么知道這蟾蜍是真是假?若是王公公你欺詐本官,本官有找誰說理去?”
王體乾道:“這三足金蟾可以口吐金幣,想來汪大人是知道的!”
汪文言點點頭:“正是!”
王體乾取來了旋轉(zhuǎn)發(fā)條的機關(guān),慢悠悠的轉(zhuǎn)動發(fā)條,發(fā)出了一陣‘咔咔’的聲音,而后,這金色的蛤蟆就開始蹦跶起來。
蹦跶的力度并不高,可是卻是實實在在的往前蹦跶了幾下。
卻是看的汪文言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這玩意兒真的能動起來?”
他也算是有見識了。
知道木牛流馬,更知道魯班飛鳥。
但是,這些東西都是在書里面見過的,真的見到一個在自己面前蹦跶的檀木青蛙,他還是有一種被深深的震撼到的感覺。
從前,哪里見過這玩意兒?
真正讓汪文言震撼的是。
這個蛤蟆跳起來的時候,居然,真的開始張口吐金幣了。
一枚,兩枚,三枚!
金燦燦的金幣,就這堆在汪文言的面前。
汪文言的瞳孔開始收縮起來。
這個傳說是真的?
隨后,汪文言看著王體乾:“要多少錢?”
朱由校也是瞪大了眼睛。
這張好古還真是沒把自己當外人。
找皇帝分贓,這種事兒……
他媽的,也就張好古能干出來了。
當然,這也是張好古摸透了朱由校的性格。
雖然,身體里流淌著朱元璋的血脈,但是,朱由校也是遠遠沒有那么殘暴,偶爾開開無傷大雅的玩笑,他也不介意。
“皇上,開個玩笑!”
張好古笑了笑,而后道:“臣倒不是要跟皇上分錢,只是,這筆錢怎么花也是有講究的,不知道皇上你是打算怎么花?”
“自然是維修三大殿!”
朱由校聳聳肩,十分無奈的開口道:“自萬歷二十五年皇極、建極、中極三殿及皇極、會極、歸極三門被焚,這已經(jīng)是大明第三次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了,上一次還是嘉靖年間,上次重建完工只隔了35年,拖了這么多年,朕總得好好修修!”
一邊的魏忠賢也是跟著開口道:“正是,皇爺考慮的很周到,三殿被焚只剩下殘垣斷壁,不僅影響皇權(quán)的威嚴,也頗為損害咱們大明在各國使節(jié)眼中的形象。”
張好古倒是知道這個三大殿。
從萬歷后期就開始維修三大殿了,這中間磕磕碰碰,可到了天啟二年,三殿工程又持續(xù)停工了三年。一直到到天啟五年二月二十三日,三殿工程復起,至天啟七年八月初二竣工。
花銷費用是在595萬兩。
幾乎拿出大明接近一年的稅收來維修了,真可謂是以傾國之力來維修。
“皇上,若是要維修三大殿,臣是沒有什么意見的,不過!”
張好古微笑道:“這錢,臣以為,還是需要好好的計較計較,譬如說,要拿出多少錢來維修三大殿,臣以為,三七分成最為妥帖,三成用來維修三大殿,七成則是拿出來,以錢生錢!”
“以錢生錢?”朱由校頓時來了興趣:“怎么以錢生錢?莫非是拿錢出去放貸?”
張好古:“???”
這狗皇帝怎么知道放貸的?
“好主意!”
一邊的魏忠賢立馬跟上:“皇上,放貸的事情交給老奴,這事兒,老奴實在是再熟悉不過了,九出十三歸,雷公轟,這錢,奴才保證能翻番的往上賺!!”
一邊的朱由校眼睛都開始亮了起來,而后,他又沉吟起來:“這要是還不上怎么辦?”
“皇爺,這也好辦!”
魏忠賢道:“這要是放貸,走就得有抵押品,還不上貸款,直接沒收他們的抵押品,要是不給,就下詔獄,讓廠衛(wèi)動手,沒錢,就讓他們……!”
“咳咳!”
張好古猛烈的咳嗽起來:“魏公公,還是算了吧!”
在不阻攔一下,這個話題就要越來越離譜了。
這個死太監(jiān)就差沒把逼他們賣兒賣女說出來了。
“為何?”朱由校正式聽的興致勃勃的,已經(jīng)開始盤算著自己日后要賺多少錢了。
張好古略一沉吟,道:“皇上,你可知道,前宋的時候,曾有有王安石變法,有一條青苗法,規(guī)定凡州縣各等民戶,在每年夏秋兩收前,可到當?shù)毓俑栀J現(xiàn)錢或糧谷,以補助耕作。借戶貧富搭配,10人為保,互相檢查。貸款數(shù)額依各戶資產(chǎn)分五等,一等戶每次可借15貫,末等戶1貫。當年借款隨夏秋兩稅歸還,每期取息2分!”
“就是說,朝廷借錢給窮苦百姓耕種,等到百姓有了收成之后,再來還錢給朝廷!”張好古看著朱由校:“皇上以為這青苗法如何?”
“挺好!”朱由校眼睛一亮:“這倒是一個不錯的法子!”
張好古則是繼續(xù)道:“這青苗法,初期在河北路、京東路、淮南路三路實行,后其他諸路也推行開來。這項措施本是為了抑制兼并,在青黃不接的時候救濟百姓,但實際執(zhí)行卻出現(xiàn)偏差!”
“偏差?”朱由校不由得微微一愣:“什么偏差?”
張好古則是緩緩的開口道:“地方官員強行讓百姓向官府借貸,而且隨意提高利息,加上官吏為了邀功,額外還有名目繁多的勒索,百姓苦不堪言。如此一來,青苗法就變質(zhì)為官府輾轉(zhuǎn)放高利貸、收取利息的苛政?!?br>
“怎么說呢,上面的初衷是好的,可是到了下面就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如此,皇上以為這青苗法如何?”
朱由校陷入到了沉思當中。
張好古則是繼續(xù)道:“皇上,魏公公放貸,臣相信,必定是可以大賺特賺,臣也不是說魏公公有什么壞心思,但是,這個頭一開,下面的人又要如何執(zhí)行?”
“廠衛(wèi)會不會逼著他們借貸?若是不能償還,是不是要逼著他們賣兒賣女?若是百姓遭難,他們恨的不也還是皇上?”
朱由校則是陷入到了沉思當中,而后他點點頭道:“你說得對,這個頭,不能開!”
“皇上,這不管做什么買賣,講究的是一個細水長流,叫什么可持續(xù)性發(fā)展,不能竭澤而漁,得想法子把這些魚養(yǎng)的又大又肥才好收割!”
張好古想了想,繼續(xù)道:“臣覺得要做生意,而且還要做大生意!”
朱由校卻是來了興趣:“聽著師傅你這個意思,這是有賺錢的思路了?”
“這樣吧!”張好古想了想,道:“臣回去,擬定一個章程,再來跟皇上好好詳談!”
“也好!”
現(xiàn)在朱由校對張好古也是極為信任,也是極為依賴,從不讓自己失望。
退出了暖閣。
魏忠賢皮笑肉不笑的開口道:“恭喜了,張師傅,如今皇爺寵信,張師傅飛黃騰達不在話下!”
張好古盯著魏忠賢。
他也琢磨過這個死太監(jiān)。
就發(fā)現(xiàn),這個死太監(jiān)除了尷尬的時候笑的像個菊花,其他的時候,高興起來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憤怒起來的笑也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恭維人的時候還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
不知道是不是下面切了的后遺癥。
“老哥說笑了!”
張好古微笑道:“日后還是少不了公公的提攜,你我休戚與共,老哥你發(fā)達了,我才好發(fā)達!”
魏忠賢則是看著張好古,憋了好久:“張師傅,你婚配了嗎?”
看著朱由校這個表情,張好古就知道,這家伙肯定是上套了。
當下,他點頭道:“自然是見識過的!”
朱由校又陷入到了沉思當中,自言自語道:“諸葛亮的木牛流馬,我一直潛心研究,可惜都一無所獲,到底只是小說中虛假哄騙人的東西,今人怎么可能做出來?!?br>
“這位兄臺!”
張好古笑了一下,慢條斯理的開口道:“剛剛那么多人夸你的木雕手藝一絕,這雕工只是木匠活計的一種,這工巧奇技,你知之甚少,不知者不怪?!?br>
“朕……我什么沒見過,木牛流馬,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除非,你真的擺在我面前!”
朱由校一個激動,朕都說了出來。
張好古完完全全的肯定朱由校的身份。
肯定是木匠皇帝沒跑了。
當下,笑了笑,繼續(xù)道:“這位兄臺,你這就是為難我了,我上哪兒去給你弄木牛流馬,再說了你我萍水相逢,我為什么要給你弄木牛流馬?你這不是為難我么?”
“這!”
朱由校呆了呆,卻也覺得張好古說的有些道理,當下,他把手中的折扇,連同手上的扳指一并遞給了張好古:“兄臺,我這折扇和扳指還是值不少錢的,我從小就喜歡木匠活計,這木牛流馬見不到不要緊,你若是能跟我說說其中的道理,便送你了!!”
“這怎么好意思呢?”
張好古嘴上說著不好意思,已經(jīng)是把朱由校的折扇個扳指給薅了下來。
恩?
忽的,張好古感覺身邊冒出了騰騰的殺氣。
這是幾個東廠的番子和錦衣衛(wèi)要動手了么?
不過,張好古依舊是不動聲色,隨手把折扇和扳指遞給張安。
而張安卻是忍不住發(fā)出了一個贊嘆的聲音:“少爺,好綠??!”
“滾!”
張好古沖著張安的屁股狠狠的踹了一腳:“沒見識的狗東西!”
一邊說著,張好古擺了擺手:“這位兄臺,我們換個地方聊?”
朱由校點點頭:“也好!”
隨后,兩人來到了一個茶館。
張好古招呼朱由校坐下,又拿來了茶壺,一抬手,就看到有流水落了下來。
“你看到了什么?”張好古問道。
“啊?”朱由校呆了呆,忍不住道:“什么?”
張好古笑了笑,緩緩的開口道:“木牛流馬的核心關(guān)鍵就是在這里!“
朱由校搖了搖頭:“什么東西?”
“動力”
張好古笑了笑:”動力問題!高山流水,山為勢能,水為動能,這木牛流馬內(nèi)里卻是自生動力,如此,自然是可以驅(qū)使!”
朱由校卻是沉思了起來:“我還是不是很了解!”
張好古見朱由校如此窮追不舍,頗有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卻是忍不住一陣陣好笑
心想別人煞費苦心的,到五湖四海去尋覓奇珍異寶,就是想要討皇帝的歡心。
而到了自己這兒,反過來成了皇帝問他要東西。
別說什么木牛流馬,現(xiàn)代社會都已經(jīng)發(fā)展到汽車快要自動駕駛了。
這皇帝喜歡木匠,好事兒,在糊弄一下,也就成了。
“你去取一竹節(jié),再打盆水來。”
朱由校身后有人立刻點頭,見他低眉順眼、面色粉白的,再加上走路的動作扭扭捏捏,一看就是隨侍的太監(jiān)。
按照張好古的吩咐東西都備齊了放在他面前。
朱由校問道:“只需這些東西便足矣?”
張好古開始忙乎起來:“當然不成,你以為木牛流馬是什么東西?我也只能給你看看里面的核心原理!”
這東西麻煩就麻煩在這種現(xiàn)代工業(yè)化已經(jīng)很成熟的東西,自己又沒有什么系統(tǒng),放到這會兒只能先就地取材,粗略做個簡單的來演示。
這個朱由校也是牛掰,居然隨身帶著木匠活計。
好在,前世的自己農(nóng)村出來的,上過工廠,有下海創(chuàng)業(yè),經(jīng)歷到了多也學了一些木匠活計,弄出來,問題倒不是很大。
他削了木頭成圓,一刀刀的耐心刻著邊緣,想要借此做成齒輪。
朱由校是湊上前來看的津津有味。
這水平倒是能看出來,但是,他更想知道張好古所捯飭的是什么從來沒見過的新鮮玩意。
刻著幾個大小不一的齒輪,張好古出言道:“把那竹節(jié)削成薄條,放水里且泡著?!?br>
朱由校身邊的太監(jiān)很會看眼色,剛想伸手去拿竹節(jié),就被朱由校給攔下來。
看這意思,朱由校是要親力親為,給張好古來打下手。
“竹子是韌性最好的,泡過水之后更易彎曲。只是即便如此,也只能當作替代,若是要真的做到更好,還需要其他東西?!?br>
“什么東西?”
朱由校醉心于此,都是躬身親為,不肯假手于他人。更是精益求精,力求完美。
“鋼條,最好的是錳鋼帶,你沒聽說過吧?”
“沒有!”
朱由校看著張好古手中的東西,忍不住道:“這就是木牛流馬?”
“差遠了,這個叫發(fā)條,只是木牛流馬中的一節(jié)機括?!?br>
張好古將手中的木齒輪組在一起,又去把水中的竹條撈出來,小心翼翼的纏繞住。
“這就大功告成了?”朱由校見他不再有其他動作,驚異的左右看看那手中的東西:“這到底是……”
他還沒問出口,張好古將用實際動作給他漲漲見識。
“看好了,別眨眼?!?br>
朱由校蹙起眉頭,隱隱覺得自己好像被耍的一愣一愣的。
但他還是聽張好古的,真的一動不動,連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
張好古一松手,那竹條緩緩舒展,帶動著其他齒輪共同轉(zhuǎn)動,環(huán)環(huán)相扣,精細縝密。
“真的動了!”朱由校卻是不由得微微一愣。
以他木匠的腦子,立刻就是想到了諸多用法:“真的是會動的木頭,這木牛流馬的核心關(guān)鍵,便是這個東西嗎?!”
張好古主動將東西遞給朱由校:“這個就叫做發(fā)條。”
“發(fā)條?!?br>
朱由校愛不釋手的不停擺弄,只感覺自己好像是打開了一個全新世界的大門一般。
他撥著齒輪,很快就看出各中奧妙,只是還有所不解。
朱由校還想發(fā)問,張好古擺了擺手,緩緩的開口道:”兄臺,這時間也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休息了!”
這狗皇帝的胃口得釣著。
讓他求著自己。
然后么。
升官發(fā)財,不在話下。
投靠魏公公,哪兒有套路皇帝來的爽。
張好古心中的如意算盤打的噼里啪啦響,擺擺手跟朱由校作別,臨走前故弄玄虛的撂了句。
“這些東西深奧博大,要是細細說,恐怕三天三夜也講不完,就你看的這點兒小玩意兒,都得慢慢研究透徹?!?br>
朱由校并沒有朱元璋和朱棣的手段,其權(quán)術(shù)手段也未必就能比得上嘉靖皇帝。
這個人多少是有一些真性情的。
可是,這并不代表他并不懂得什么叫做權(quán)術(shù)。
他看的出來東林黨人不堪大用,也知道需要警惕后金,更是懂得利用魏忠賢來完成自己的目的。
但是,今日張好古的話,是真的讓朱由校明白了一點。
身為天子,他要達到自己的目的,總是躲在后面,那是不行的。
要威懾這群王八蛋,自己不能躲,必須要站出來,拿出霹靂雷霆的手段來震懾他們。
權(quán)術(shù)并不是不可以玩弄,但是,有些時候就是需要他這個皇帝站出來的。
你皇帝不站出來承擔責任,指望誰給你賣命?
最好的反面例子就是崇禎。
當皇帝不粘鍋的時候,甚至還要想著甩鍋的時候,你的身邊也就徹底失去了可以利用的人。
當老大,你就要站出來,你得支棱起來。
朱由校帶著心事回到了皇城。
張好古則是跟魏忠賢笑了一下:“老哥,這證據(jù)可是要準備好了,咱們皇上,可是要動刀子殺人了!”
魏忠賢嘿嘿一笑,眼眸當中散發(fā)出了幾分殺機:“咱家明白,老弟放心,保證讓這群王八蛋好好的見識見識廠衛(wèi)的手段!”
隨后,張好古哄著朱七七睡覺。
這小丫頭這段時間受到了驚嚇,睡覺容易做噩夢,安撫好她之后。
張好古索性在一邊書寫什么。
寫的是字典。
最起碼,也要容納三千個字。
繁體字費勁,還是簡體字舒服,有利于文化的傳播。
一直到了后半夜,張好古才熄燈休息。
第二日,乾清宮。
朱由校上朝。
身為皇帝,朱由校雖然沒有跟嘉靖皇帝和萬歷皇帝一樣動輒十幾年長期不上朝,但是,也是屬于那種不怎么經(jīng)常上朝的那種。
主要是煩。
這朝堂之上討論的大多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
真正的大事兒基本上是在內(nèi)閣討論出來的。
內(nèi)閣討論的是國家大事兒,上朝討論的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
上朝?
上朝聽文武百官扯淡么?
只是,今日朱由校卻上朝了。
文武百官都是頗為意外。
幾個月都沒上朝,這狗皇帝,轉(zhuǎn)性了?
坐在龍椅之上,朱由校的身上多出了幾分肅殺之氣。
看了眾人一眼之后,朱由校尚未開口說話,就有御史跳了出來:“啟奏陛下,臣,韓林有本奏!”
“哦?”
朱由校眼皮微微一抬,淡淡的開口道:“何事!”
“臣要參魏忠賢無緣無故將戶部尚書李長庚,工部尚書陳道亨抓進詔獄,戶部、工部由此大亂,懇請我主明鑒懲處閹賊!”
“戶部賬目亂么?”
朱由校淡淡的開口道:“朕看,這個戶部的賬目倒是挺清晰的!”
這段時間,戶部尚書的職務空缺,卻不能亂,朱由校就暫時讓張好古來掌管戶部,這戶部上下,大小事務基本上張好古來主持的,工部可以暫時群龍無首,但是,這個戶部不行,錢糧,貨幣出了問題,天下是要大亂的。
張好古在經(jīng)歷了最初的慌亂之后,還是迅速的那捏住了戶部,一邊陪著朱由校做工程,一邊還能管著戶部。
重生之后,記憶力大大增加。
基本上可以做到過目不忘。
這朝廷一年的稅收,戶部還有多少銀子,什么地方要花錢,他基本上都是了解,其次就是,張好古一邊掌管戶部,一邊還是調(diào)教了一批數(shù)學不錯的書童,讓他們來計算。
戶部沒亂,這個賬目反倒是更加的清晰了。
但是,張好古還是被一群御史給接二連三的攻擊,認為他這是越俎代庖。
不過,張好古也不把這些彈劾當回事兒。
只要我的臉皮足夠厚,只要皇帝站在我這邊,你們的上疏就無法傷害到我分毫。
韓林還要說話,朱由校卻是打斷了韓林的話。
“是朕讓錦衣衛(wèi)去查的!”
朱由校淡淡的開口道:“也是朕,讓他們下了詔獄的,與魏忠賢無關(guān)!”
韓林呆滯了。
文武百官也是呆滯了。
今天朱由校怎么忽然間直接了當了?
“既然眾卿都要說道說道,那么朕,就給你們好好說道說道,人來!”
兩名侍衛(wèi)上前!
朱由校淡淡的開口道:“把戶部尚書李長庚,工部尚書陳道亨給朕押上來!”
片刻之后。
戶部尚書李長庚,工部尚書陳道亨也被帶到了乾清宮。
這倆人雖然被下了詔獄,倒是還真沒有怎么吃苦的。
一方面是招的快,另一方面張好古還是提點了一下,嚴刑逼供的手段太low了,直接小黑屋,不給他們說話,不準他們睡覺。
這手段比起各種酷刑要狠得多,而且身上,還是看不出任何傷痕,就是精神憔悴了一些。
但是,精神憔悴么?
抓進詔獄,有幾個精神不憔悴的?
眾臣見了二人雖然看起來精神憔悴,但是身上并沒有受刑的痕跡,也是微微的松了一口氣。
“戶部尚書李長庚,工部尚書陳道亨!”
朱由校淡淡的開口道:“朕問你們,你們說是要修繕三大殿要朕拿出一百萬兩銀子,這一筆錢,朕算過一共七十萬兩,朕,給了你們一百萬兩,還有三十萬兩,卻被你們中飽私囊,你們可認?”
葉向高立刻站出來道:“陛下,臣以為,依祖制,凡遇有重大、疑難案件時當三司會審,由三法司長官即刑部尚書、大理寺卿、左都御使會同審理!”
張好古看了一眼葉向高,心中卻是嘀咕,你去問問朱元璋,他是愿意讓廠衛(wèi)去審問還是讓三司會審?
官官相護,真給你們?nèi)緯?,還不知道要出什么問題。
葉向高面上義正言辭的樣子,眼角禁不住瞥了一眼魏忠賢又看了看張好古。
現(xiàn)在閹黨已經(jīng)開始成型,隱隱約約跟東林黨對峙,而這個張好古貌似又是閹黨中的戰(zhàn)斗機,帶著天啟皇帝到處折騰,拆建筑,可是偏偏這個戶部到了張好古的手中還就是能運轉(zhuǎn)的不錯。
說實話,葉向高有些佩服。
上次自己被坑,八成就是張好古干的。
他是內(nèi)閣首輔大學士,這個時候,必須要站出來,在他的身后,是東林黨,是數(shù)不清的臣子,這么多年下來了,已經(jīng)是形成了各種各樣的規(guī)矩,若是壞了某些‘規(guī)矩’,只怕明天開始就要有無數(shù)的人頭落地了。
葉向高也是心中暗罵。
戶部尚書李長庚,工部尚書陳道亨這倆絕對是屬于豬隊友,怎么帶都是帶不動的那種。
做賬這種事情,你們他媽的到底是怎么想的?
居然能虧空三十萬?
算賬都能算錯了?
你們是真的把皇帝當傻子么?
葉向高感覺很累,但是,這個時候,他又不得不站出來。
他是群臣之首。
這倆又是自己人。
不能不救!
“三司會審是吧?”
朱由校點了點頭,道:“這既是祖宗之法,朕也當從之,既然如此,那么就依眾卿所言吧?!?br>
眾臣微微松了一口氣,有些摸不清頭腦,這個朱由校到底是什么意思?就這么輕松的允許三司會審了?
而后,朱由校淡淡的開口道:“刑部尚書喬允升,左都御史趙南星,大理寺少卿潘云翼!”
三人出列:“臣在!”
朱由校淡淡的開口道:“你們審吧,今兒,你們就當著朕的面兒來審,審不出個結(jié)果來,那就不要下朝了!”
文武百官皆嘩然。
這個朱由校他到底是要鬧哪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