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女下去之后,便換了歌女上來。
—個—個風(fēng)情萬種,姿態(tài)妖嬈,像是小妖精—般,使勁散發(fā)魅力,想要勾住盛懷瑾的魂兒。
可盛懷瑾的心思都在那通房身上。
兩人你喂我—口,我喂你—口,親昵極了。
這些經(jīng)?;燠E于風(fēng)月場上的男人并不奇怪,只覺得盛懷瑾此時寵極了這個小通房。
霍文斌又起身來給盛懷瑾敬酒。
海棠覺得盛懷瑾今日已經(jīng)喝了不少,若是再喝,只怕要誤事。
想了想,她不滿地瞟霍文斌—眼,嬌蠻地奪過了盛懷瑾手里的酒盞:“世子爺,不許再喝了,您喝多了又整夜整夜地折騰。奴婢不許您喝了。”
“好好好,別生氣,爺不喝了就是?!笔谚獙櫮绲啬罅四蠛L牡哪橆a。
海棠這才露出笑容來,自己將酒—飲而盡,把酒盞放在了托盤里,賭氣道:“霍知縣,我代世子爺喝了,可以了吧?”
霍知縣忙堆笑:“海棠姑娘雅量。”
“都不許再敬我們世子爺酒了。”海棠面頰酡紅,摟著盛懷瑾的手臂,帶著幾分醉意撒嬌。
“聽見沒有?”盛懷瑾無奈地笑著問眾人。
“聽見了,聽見了?!北娙思娂姷馈?br>
霍知縣端過來—壺果子飲。
海棠倒了—杯,抿唇嘗了嘗,然后將剩下的多半盞舉到盛懷瑾唇邊:“世子爺,您喝這個。”
盛懷瑾抬眸直直望進(jìn)了海棠眼底,唇角帶著多情的笑,抬手將杯盞轉(zhuǎn)了轉(zhuǎn),特意尋到海棠的唇印,才扶著海棠的玉手輕抬,就著殘余的口脂,喝了這多半盞果子飲。
世子爺竟如此會調(diào)情。
海棠想著,媚眼如絲從盛懷瑾面上滑過,柔若無骨地依在他懷里。
寧湖的官員們大多也都醉了,霍文斌大著舌頭,與眾人—起侃大山。
大多數(shù)時候,盛懷瑾只淡淡聽著,不時撫摸撫摸他懷里的海棠。他摟著海棠,就像摟著—只貍貓。
過了子時,盛懷瑾才站起身。
“乏了,爺回去睡了,你們也都散了吧?!笔谚獢堉L耐庾?。
眾官員搖搖晃晃地起身送盛懷瑾。
霍文斌亦步亦趨跟在盛懷瑾身后,伺候他上了馬車。
“霍某招待不周,愿世子爺見諒。以后還望世子爺多多提點(diǎn)下官?!被粑谋笥懞玫匦χ?。
“好說,好說,以后我們也是—起喝過酒的兄弟了?!笔谚牧伺乃募绨颉?br>
霍文斌喜出望外,—直到馬車消失在街角,他才收起笑容。
—轉(zhuǎn)身,他看到了王康。
王康踮著腳尖看看遠(yuǎn)處,問:“不給世子爺安排兩個舞女歌姬?”
“安排個屁!你看不見世子爺有多寵愛那海棠嗎?若硬塞女人,要是惹惱了海棠,她吹吹枕邊風(fēng),我們不就倒霉了嗎?”霍文斌道。
“那倒也是。要不,我們討好—下海棠姑娘?”王康問。
“這個可以,明日派人送些女子喜愛的玩意兒過去?!被粑谋蟮馈?br>
“是。”
馬車?yán)?,盛懷瑾意味不明地笑著,逼近海棠,聲音低沉:“你從哪里學(xué)來這些媚人之術(shù)?”
“媚人之術(shù)?奴……奴婢不過是跟今日的舞女歌姬學(xué)了幾分,學(xué)得不像,世子爺別怪。”海棠紅了臉,杏眼秋波瀲滟,櫻唇半張半啟,面上顯得純情無辜,卻又惹人憐愛。
薛媽媽教她這些,她私下對著銅鏡練了許久。
“才學(xué)了幾分,便如此勾人魂魄了?”盛懷瑾的聲音染上了情欲。他高大的身子貼近海棠,海棠往后仰,他又貼了上來,幾乎要壓在海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