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蔣禹清蔣文淵的女頻言情小說《天降團寵:太子又提劍砍我桃花了全局》,由網(wǎng)絡作家“三月含芳菲”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來,乖寶。六爺爺抱抱!”族長對蔣禹清伸出手。蔣禹清不想違了這些可愛的長輩們的善意,從爹爹懷里溜下來,噠噠噠的小跑著撲進了族長的懷里。這般親昵不認生,可著實把老族長給高興壞了,哈哈大笑著說:“你爺爺那個老東西,焉兒壞。把你藏得跟什么似的。害得我們這些老家伙,每回想你了只有上你家去才能看見你。寶啊,想六爺爺沒有?!薄班?,想,六,爺爺。”“哦,只想六爺爺,就不想我們是吧!”旁邊的兩個老頭不滿了。團子意識到不好,立即化身端水大師:“想,太、爺爺!”兩老頭兒立即滿意了。老族長問蔣文淵:“怎么只有乖寶,你們家那七個男娃呢?!笔Y文淵笑著說:“讓他爺給拉河邊鏟石子去了?!崩献彘L笑著比了個大拇指:“你們家的人都是這個?!笔Y文淵又陪著長輩們說了會子話...
《天降團寵:太子又提劍砍我桃花了全局》精彩片段
“來,乖寶。六爺爺抱抱!”族長對蔣禹清伸出手。
蔣禹清不想違了這些可愛的長輩們的善意,從爹爹懷里溜下來,噠噠噠的小跑著撲進了族長的懷里。
這般親昵不認生,可著實把老族長給高興壞了,哈哈大笑著說:“你爺爺那個老東西,焉兒壞。
把你藏得跟什么似的。害得我們這些老家伙,每回想你了只有上你家去才能看見你。寶啊,想六爺爺沒有?!?br>
“嗯,想,六,爺爺。”
“哦,只想六爺爺,就不想我們是吧!”旁邊的兩個老頭不滿了。
團子意識到不好,立即化身端水大師:“想,太、爺爺!”
兩老頭兒立即滿意了。
老族長問蔣文淵:“怎么只有乖寶,你們家那七個男娃呢?!笔Y文淵笑著說:“讓他爺給拉河邊鏟石子去了?!?br>
老族長笑著比了個大拇指:“你們家的人都是這個?!?br>
蔣文淵又陪著長輩們說了會子話,方才抱起女兒告辭,往修路的工地去了。
昨兒回村時,他便粗粗看過一眼,知道已經(jīng)修出去起碼二里地了。
當時他還奇怪,怎么速度那么快。今兒一見,見大半的村民們都在這條路上了,老弱婦孺都有。
有些,甚至一家子都在。拉沙子的,鏟石子的,拌石灰的,壓路的夯土的,忙得是熱火朝天,汗流浹背。
蔣文淵一路走,一路同村里人打招呼,心里是即高興又感動。
這大熱的天,他怕村民們熱出毛病來,便喊了一個大嫂子,也是他發(fā)小的妻子。
給了她一把碎銀子,讓她打明兒起,每天專職負責煮綠豆湯送到工地來,給大家消暑。
這一舉動,又把大家伙給感動得夠嗆。都說蔣家的老三好啊,當了官也沒忘村里人。
又是給村里蓋學堂請先生,又是給錢修路的,現(xiàn)在還請人煮綠豆湯,就怕他們中暑。這樣的娃去哪里找,這樣官去哪里找?
而且,自打他出息了,村里人走出去那是倍有面子,更無人敢欺。
哪怕是上城里賣個菜,人家一聽是探花郎那村的,那菜都要比別人賣的快。
村里的大姑娘小伙子說親,那叫一個順利。來相親的姑娘小伙長的不好看的,家里糟心事多的,人媒婆都不敢往村里說。
諸如此類,看得見看不見的好處,那是多不勝數(shù)。
村民們身無長物,沒什么可報答他的。唯有一把子力氣,加油、拼命、盡早把路修好。這樣,大家以后出門方便,縣令大人回家也更快些。
離開工地。父女倆又轉到了紅薯田。
近一個月過去,田里的紅薯已經(jīng)長出了尺多長的藤蔓,生機勃勃。田里不見一顆野草,可見它們被照顧的極好。
蔣文淵盯著這些紅薯,目光幽深。似乎要透過厚厚的泥土,看出什么結果來。
蔣禹清趁機招來一群鳥兒,拜托它們幫忙照顧一下這片紅薯田。
若有蟲兒,就及時捉了去。若是遇到搞破壞的,不管是人還是動物,都請鳥兒們及時告訴她。鳥兒們愉快的答應了。
當天晚上就寢時。
蔣禹清說什么也不肯再同爹娘一個房間。說她長大了,吵著要自己睡一個屋!
夫妻倆沒辦法,只得順了她的意,讓她住回自己的房間。讓立春和谷雨輪流守夜。
陸氏剛開始還有些傷感,只覺得女兒大了不同自己親了。
可后來,似想到了什么,突然一張粉臉漲的通紅,羞惱的捶了丈夫一記。
今年種瓜已經(jīng)來不及了。蔣禹清便把吃剩下的西瓜籽,全部種到了靈境里。以靈境的神奇,相信過不了多久,她就有吃不完的西瓜了。
其實醫(yī)院里的東西可以無限復制。她就算不種,也有吃不完的西瓜。但她更喜歡播種和收獲的感覺。
種地,似乎是華夏人與生俱來的天賦,或者說它被刻在了華夏人的基因里。
自打那以后,蔣禹清再從靈境里弄西瓜出來,再沒親手抱過。大熱的天氣里,每隔幾天就往西津渡和秀水灣送幾個,陸大舅那里也有。并一再叮囑,只可自家人吃,萬不可外傳。
陸大舅和陸老秀才也沒懷疑,只當是哪個富商孝敬的,基于某些原因不能說而已。這算是官場上的潛規(guī)則了,全完沒想到根源出在自家外甥女身上。
蔣禹清養(yǎng)傷的這些天。城里鄉(xiāng)紳富戶的夫人們也時常上門。女人們討論的不外乎都是胭脂水粉,珠寶首飾,穿衣打扮之類。要不就是變著法的夸她好看可愛之類,聽得她直打磕睡。
夫人外交嘛,她懂的。但理解是一回事,喜不喜歡又是一回事,與其聽這些女人們無聊的八卦長短,還不如回西津渡看她的菜地去。
偶爾也有帶著家里的孩子來的,同西津渡孩子一樣。年齡大的把她當孩子,同她差不多年齡她又溝通不來。沒意思特了,還不如窩在房間里看書。
這樣無聊的日子又過了好幾天,蔣禹清實在忍不住了,吵著要爺爺要奶奶要哥哥。陸氏聽明白了,這是嫌縣衙無聊,想回去了。
夫妻倆雖舍不得女兒,但更舍不得女兒難過,一番思量后,還是把女兒送回了西津渡。反正離家近,想她了可以隨時回去看看,或者接來身邊小住也行。
奶團子也十分有孝心,離開縣衙前,給老父母囤了一大堆的西瓜,等他們返回縣衙后也有得吃。
奶團子如愿的回了西津渡??吹桨雮€月沒見的爺爺奶奶伯伯伯母們。奶團子想的不行不行的,第一時間跑過去挨個貼貼。每人送了一個香香的親親,再送上自己親手準備的小禮物。
雖然都是些不值錢的小玩意,卻也教長輩們幸福的差點暈過去,果然還小棉襖好啊,就是貼心。從城里回來還不忘給大家?guī)ФY物。
等哥哥們放學回來,小團子又重復上述操作,熟練的收服了一群哥哥。次日旬末。無論是縣衙還是學堂均休沐。
蔣禹清起了個大早。起來后,不小心看到大床上他爹光著膀子摟著他娘睡得正香。她娘好像也沒穿衣服。溥被下露出的大片白膩肌膚上,布滿了星星點點的紅痕……
咳咳,蔣禹清尷尬的移開眼睛。
這是她一個奶娃娃該看的么?
她決定了,打今兒起她就一個人睡了。誰也阻止不了她。
為免自家爹娘醒來后社死,蔣禹清輕手輕腳的溜下自已的小床。一出房門,就跑后院的菜地里去了。
菜地里的菜,被勤快的長輩們照顧的極好。黃瓜、茄子、苦瓜、豆角辣椒等都果實累累。綠葉菜如空心菜、青菜、茼蒿等也都長得十分茂盛。
見四下無人,蔣禹清便凝了片靈泉雨將菜地澆了個透。
又給它們輸送了一些異能,眼看著蔬菜寶寶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大了不少,這才滿意的停止操作。
此時山下的大路上,幾匹駿馬護著一輛馬車緩緩往縣城方向駛去。其間,一只修長的大手挑起馬車簾子,隨意的看著外頭的風景。
突然,一個紅色的小東西映入眼簾。它被掛在路邊的荊棘叢里,隨風飄蕩。
那是一只嬰兒穿的小虎頭鞋。
他下意識的覺得不對勁,忙叫停了馬車。
下來的正是青州縣令秦玨。
他讓隨從把鞋子從荊棘上取了下來,拿在手里仔細查看,隨后面色變得有些凝重。
幾個隨從都是跟隨他多年的心腹,都是有幾分本事的人,此時也看出了些不妥:“大人,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這小孩子的鞋子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秦玨將鞋子托在掌心:“這只虎頭鞋做工精美,還點綴了米粒大小的珍珠,價值不菲。怕是只有大戶人家才用的起!”
那隨從道:“可大戶人家的孩子大多有下人或奶娘看護。
即便不小心掉了鞋,也會立即撿回去,又怎會落在這樣的地方。讓主家知道,怕是不死也得脫層皮!
而且,這鞋子掛的高度,倒像是孩子被橫抱著的時候,勾掉的?!?br>
秦玨摩挲了一下鞋面,又往鞋子里探進一指,眉頭一皺:“還有余溫。看來,這鞋子掉落的時間不長。
這天說冷不冷,但嬰兒在戶外沒有鞋子肯會染上傷寒。什么樣的情況,才會匆忙到連孩子的鞋子掉了都沒時間撿?”
眾人心頭不約而同的浮現(xiàn)出兩個詞:逃跑?或者逃命!無論是哪個,都不是好事。
很快就有人發(fā)現(xiàn)了那條小道:“大人,這有條山道?!?br>
“留下一人看守車輛馬匹,其余的人跟本官上看去看看!”秦玨率轉進了山道,其他人快速跟上,往前搜索。
方走了沒多遠,便又在小道邊撿到了另一只小鞋子,與秦玨手中的正好一對。
幾步外,還有一件小小的,鑲兔毛邊的大紅色薄披風。
這下眾人心里咯噔一下,的確有人抱著孩子進了這里,而且看這一路上的痕跡,只怕抱著孩子的不是什么好人。
秦玨讓人撿起了披風,下令以最快的速度往前追去…..
這廂,譚老三把孩子隨意丟在道邊的草叢里,嘴里罵罵咧咧:“死小孩,這是吃了多少好東西,長的這么胖,重死了。真他娘的累死老子了?!?br>
一邊罵,一邊靠坐在樹下直喘粗氣。
他家境還算不錯,又是小兒子。小胡氏偏疼他,在家時從未讓他做過重活。
今日抱著個胖娃娃跑了這一路,著實把他累的不輕。
這可把蔣禹清氣壞了女人最忌諱的三個字那就是“黑、丑、胖”,哪怕她還是個嬰兒!這變態(tài)偷走她也就算了,竟然還敢嫌棄她胖。
她哪里胖了,那叫嬰兒肥懂不懂!真是沒文化!
生氣的境主大人決定給這人渣一點教訓。正好,四周草木旺盛,蛇蟲出沒頻繁,適合發(fā)生點情理之中的意外。
為數(shù)不多的木系異能蔓延出去,很快草叢里便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來了三條蛇。一條竹葉青,一條銀環(huán)蛇,一條王錦蛇。前兩種有毒,而后者無毒。
“大地之母,是你在召喚我們嗎?”
“確實是我在召喚你們,不過我不是大地之母?!笔Y禹清解釋道。
這個稱呼用在她身上,略顯羞恥。因為身具木系異能,這不是她第一次被動物們誤認為是大地之母了?!?br>
“但是你身上有大地之母的氣息?!便y環(huán)蛇說。
蔣禹清沒再跟它糾結這個問題,現(xiàn)在逃命要緊。
于是同它們商量道“我現(xiàn)在被壞人抓住了,需要幫助,你們愿意幫我嗎?”
“當然愿意,大地之母。”
“看到那邊樹下坐著睡覺的那個人了嗎?他就是抓我的壞蛋?!?br>
蛇蛇們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銀環(huán)和王錦你們繞到他的前面,吸引它的注意力,記住不要咬他。竹葉,你就從后面襲擊他,狠狠的給他腳上來一口。”
之所以這么安排,純粹是因為銀環(huán)蛇的毒性太強了。若是給譚老三咬上一口,用不了多久譚三就會斃命。
她前世最恨的就是人販子。誰曾想,重活一世自己竟然也成了受害者。
譚老三這個人渣,連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過,簡直喪心病狂。
就讓他這么死了,著實是太便宜他了。她要讓他活著,活著接受大夏律法的審判!因為她曾聽老爹說過,在大夏朝,拐賣婦女兒童的會被處以極刑。
而竹葉青的毒性相比銀環(huán)蛇要小很多,且每次排出的毒液量也少。人被咬傷后,也不會致死。當然,若是治理不及時,也會局部致殘。所以,她讓竹葉青作主攻。
是人都怕死,她就不信被毒蛇咬了之后,這人渣還有那心情和力氣繼續(xù)拐帶她跑路。但凡他腦子稍微正常點,就會在第一時間去找大夫,那時她就安全了。
而且她的靈境里有十輩子也吃用不完物資,完全不用擔心會餓死。
何況以她的本事,只要沒了人渣在一旁,這林子跟她家的后院也沒啥區(qū)別。
無論是蛇蟲鼠蟻,還是豺狼虎豹都不會傷害她。只要她愿意,甚至動物們很樂意受它驅駛。
最重要的是,她對自己的家人有信心。奶奶發(fā)現(xiàn)她不見后,肯定會發(fā)動大量人手找她,甚至是報官。
這里雖然偏僻了些,怎么著也是條路,是路就會有人走。家里人找到她,是遲早的事。
蛇蛇們速度很快。
譚老三聽到面前的草叢有聲音,睜開眼就看見兩條手腕粗的大蛇支愣半截蛇身,嘶嘶的沖他吐信子,直把他嚇得是魂飛魄散。
他慢慢的直起身,剛要跑,突然右小腿就是一陣劇痛。
低頭一看,一條頭呈三角渾身青綠的毒蛇,正死死的咬在他的小腿上。
驚嚇之中,譚老三本能的抬腿一踢一甩,將那條毒蛇甩了出去。
拉起褲腳一看,兩個深深的血洞,正往外流著黑血。至于另外兩條大蛇,已是不見蹤影。
譚老三眼前陣陣發(fā)黑,心道真是倒霉透頂。
他認得咬它的這條毒蛇正是竹葉青,雖不致命,但一個不好殘了也是有可能的。
他還年輕,可不想一輩子落下殘疾,遭人恥笑。他要盡快趕到城里,找大夫治傷。
至于其他便顧不了那么多了。
生死關頭,譚老三的腦子格外的清醒。
他迅速從衣服上撕下一條碎布,在傷口上方牢牢扎緊,這樣可以讓蛇毒擴散的慢一些。又順手撿了根粗壯的木棍充作拐杖。
之后跳到蔣禹清躺著地方蹲下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陰側側道:“本想把你賣去窯子的。
不過老子現(xiàn)在被蛇咬了,沒力氣再帶你。你就在這自生自滅吧。至于你身上這些首飾,老子就不客氣了?!?br>
說著,就粗去拉她脖子上的項圈。
蔣禹清下意識的想用異能反抗,奈何她現(xiàn)原的身體太小了,好不容易聚集的一點異能,在剛才召集蛇蛇的時候已經(jīng)用光了,再集聚力量需要時間。
所以,她似乎什么也做不了。
她皮膚嫩,又養(yǎng)的好,小胳膊小腿蓮藕似的,全是肉肉。
而手鐲和腳鐲戴的時間相對較長,不太好取,譚老三著急上縣城找大夫,便粗魯?shù)挠沧А?br>
堅硬的鐲子邊緣,將所過之處的皮膚都刮了下來,磨得兩只小手小腳血淋淋的,疼得她哇哇大哭。
譚老三小腿劇痛,又怕孩子的哭人引來路人。慌忙轉過身,拄著棍子一瘸一拐的往縣方向走了。
且說秦縣令等人,沿著山道又追出幾里地,剛轉過一個小山坳就聽到嬰兒凄慘的哭聲。
一行人一愣,繼而向著哭聲傳來的方向,飛快奔去。沒過多久,就看見被譚三丟在草從里,傷痕累累的小小嬰孩。
秦玨忙上前用小披風裹了孩子,小心的抱進懷里。他四下里掃了一眼,并未發(fā)有人,吼道:“快追,那人定在前邊不遠處。別讓他跑了,這畜生?!?br>
兩名隨從立即運起輕功往前頭飛去,沒過多久就拖著臉色青黑的譚老三回來了。
其中一人把從譚三身上搜出來,還帶著血的嬰孩項圈手鐲等飾物呈給秦玨:“大人,就是他!他好像被毒蛇給咬了?!?br>
蔣禹清的計策成功了。
她被人給救了,救她的還是個熟人,正是當初有過一面之緣的秦縣令。因而,崩的緊緊的心神,終于松解下來。
她安全了。
因為她額間的那朵紅蓮,跟著秦玨吃過蔣禹清滿月酒的護衛(wèi),很容易就認出了她的身份。畢竟長相這樣好看這樣特別的孩子,想讓人忘記都難。
“哎呀,這蓮花……我的天欸,莫不是蔣舉人的千金,陸師爺?shù)耐馍??她怎么被人帶到了這里?”
“你還見過第二個額生蓮花的孩子么?”秦玨看著孩子萎靡的小臉,心中止不住的怒意:“速速回城,先把孩子送去醫(yī)館治療。再派個人去西津渡通知蔣家到縣衙接人。
至于地上那個中蛇毒的,若是沒死,就一并帶去醫(yī)館,順便查查他的底細。
另外再派人看著他,醫(yī)治后立刻押回衙門審訊!”
敢在他的治下犯案,對象還是這么小的嬰孩,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且說秦鈺的馬車一路急馳,剛到城門口便看到一隊身背鋤頭或釘耙的農(nóng)家漢子,攔了道路,四處尋人。
差人上前一問,這些人是正是西津渡的村民。聽說蔣舉人女兒丟了,他們都是自發(fā)來幫忙找人的。
秦玨派人跟他們說,孩子找到了,賊人也抓住了,并且已經(jīng)派人去通知孩子的家人。
并一再以縣衙的名義保證消息屬實,才把他們打發(fā)了回去。進了城,又打發(fā)了兩波同樣攔路尋人的村民。這才順利到了醫(yī)館。
就連景衍小公子也用期冀的眼神看著她,就差沒明說選印章了。
蔣禹清站在臺子上,看著四周一雙雙飽含期待,亮晶晶的目光,只覺心中無比慰貼,無比的歡喜,無比的溫暖。
這么甜蜜的愛,怎么可以被辜負。小孩子才做選擇,大人當然——全部都要。
她搖搖晃晃的走到臺子一角,掀起絨布的一角向里一折,再一拉,奮力的拖到中間。
又走到另一個角,掀起絨布一折一拉,拉到中間。另外兩個角,依法炮制,將好好的一張絨布弄成一個未系口的大包袱,所有的東西都包在了里面。
之后,她站在絨布中間,叉著小肥腰霸氣的宣布:“我的!”
眾人驚訝了一會,反應過來后紛紛大笑起來。就連景衍小公子,嘴角也是翹的高高的。
這小家伙是個狡猾的,誰也不得罪。
老胡氏一把將孫女兒抱進懷里,哈哈大笑:“好,好,都是你的。都是我家乖寶的。乖寶將來定是個上得廳堂入得廚房,知書識禮心靈手巧的好姑娘?!?br>
蔣禹清抓周,把一桌子東西包圓了的事兒很快傳開。
蔣氏族人都說,咱家乖寶聰明著呢,將來是個有大出息的。
當然外姓人里,也有個別說酸話的婆娘:“再出息也是個姑娘,將來還能當官不成?!?br>
婦人說完這話,立即被家里的男人捂了嘴:“管好你那張破嘴,人姑娘當不當官我不知道,她爹肯定能當官。”
婦人臉色變了一變,再不敢多言。
蔣禹清抓周之日,也是蔣文淵參加會試的最后一天。下午鳴鑼收卷后,舍號里關了整整九日考生們魚貫而出。
出來的考生們大多蓬頭垢面,臉色蒼白,還有虛弱到連走路都需要人攙扶的。
唯有蔣文淵,龍行虎步,除了臉色略有些疲態(tài),竟是連頭發(fā)都沒怎么亂。這狀態(tài),在一眾東倒西歪的考生中,著實惹人注目。
小廝阿平見他狀態(tài)甚好,略放下心來,扶著他上了馬車。
其實蔣文淵也累,回客棧連澡都沒洗,倒頭便睡。
這一睡便睡了一天一夜方才醒,醒來后讓店家送了水,洗頭洗澡好好的吃了頓,這才算活過來。
那號舍里又濕又冷,又窄又小,身材稍微高大點的甚至連躺下去都難。
尤其是南邊來的舉子,本就水土不服,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一待數(shù)日,除了每日的三碗熱水,當真是連點暖氣都見不著。
中途好幾個堅持不住被抬出去的。得虧了寶貝女兒給他準備的吃食和泉水,讓他免受了不少罪。
四月初五放榜。離放榜還有小半個月。蔣文淵在京中沒有熟人,更無門路結交官員。
好在他心態(tài)好,大多時候都在房里看書,偶爾與相熟的舉子或同鄉(xiāng)相互討論交流,半點不著急。
這日他應同鄉(xiāng)之邀,去茶樓與一干舉子集會,談經(jīng)論史。散會時,見時候還早,便想出去逛逛。
寶貝女兒的過周歲,如此重要的時刻,他這個做爹的卻不在家,慰為遺憾。
左右手里還有些銀錢,便想著給小女兒買個什么趁心的小禮物。
當然親親娘子和老娘也得有,兩位大嫂也甚是操勞,也不能忘了……
考院街往北,便是一條極熱鬧的商業(yè)街。
這里飯莊酒樓、錢莊銀樓、綢緞莊、首飾鋪,脂粉鋪等,鱗次節(jié)比。
此外還有街邊擺攤賣小吃和小玩意兒的,套圈的,當真是吃喝玩樂應有盡有。
其中就在一家特色(土特產(chǎn))食品廠干過,對做罐頭和柿餅的工藝再清楚不過。
蔣禹清說話費勁,干脆拿紙筆,把自己知道的東西一條一條的寫下來,并附上具體的工藝制作法。
寫完了,又連比帶劃帶畫圖的,挨個兒解釋。蔣文淵總算整明白了。
一、 桔子、桃子、柑子、梨之類的可以做成罐頭,附罐頭的制作方法。
二、 板栗的長期存儲辦法。
三、 柿餅的制作方法。
他問女兒,能不能把這罐頭撬開嘗嘗味道,蔣禹清點頭說當然可以。他便果斷的拿著往廚房去了……
當天晚上的晚飯,是差人去外頭買回來的。
至于家里的廚房,已經(jīng)被她爹娘臨時征用來做罐頭試驗了,技術指導正是蔣禹清。
罐頭這玩意兒并不難。
陶罐洗干凈,同軟木塞一起,放進鍋里蒸煮消毒。
桔子去皮去經(jīng)絡,洗凈瀝干水。
鍋洗干凈,放適量水(以淹沒桔子肉為準),加適量的糖小火煮化,加入桔肉,稍煮一小會。趁熱裝進罐子里,塞上軟木塞。再用融化的蜂臘的密封一圈,罐頭就做好了。
這樣的罐頭可以存放三個月。
柿子餅的制作時間則要長的多,先曬后捏,邊晾邊捏,最后還需露霜。
蔣文淵抱著女兒,狠狠的親了兩口。
之后拿著自已做好的幾瓶子罐頭和女兒給的那盒柿餅,連夜召集屬下及青州有名的幾個大商家開會。
這會一直開到了半夜。
來的時候眾人皆是匆匆忙滿頭霧水,走的時候個個稱兄道弟,笑容滿面。顯然,大家已經(jīng)達成了友好合作。
成立一座食品工廠,蔣家以技術入股占4成。其他以銀子入股,周家1成,曲、江兩家各占2成,陸師爺和另外一位錢糧師爺各占半成。
柿餅和罐頭這兩樣東西蘊含的前景和巨大的利益,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得出來。
尤其是罐頭,做好了運到北方去,絕對能賺個盆滿缽滿。
蔣文淵手握兩座金山,按理他完自己可以自己吃獨食,并且以他現(xiàn)在的身份,別人就算眼紅也只能干看著。
之所以把這塊巨大的蛋糕拿出來與他們分食,一來,時間緊張,多耽擱一天,果農(nóng)們的損失就大幾分。他不想看到青州的果農(nóng)們血本無歸。
而這些大商戶不僅有十分雄厚的資金,還有成熟的銷售渠道和極其廣闊的人脈資源。借助他們的力量,可以讓果農(nóng)們的果子以最快的速度賣出去,減少損失。
二來,蔣家除了他,其余都是老實人。論種田個個是好手,卻搞不來商場上這些彎彎繞。
倒不如大方點分出去,大家合作,互利共贏,皆大歡喜。他家寶貝女兒說這叫招(官)商(商)引(勾)資(結)。
對于各商家來說,這遞在手里的橄欖枝,不接那才是傻子。蔣家,他們平日里想攀還攀不上呢!
兩天后,在城東青江河邊,一座名為“青江食品”的工坊掛牌成立,放出消息,大量收購新鮮的桔子柑子犁和柿子等。
桔子、柑子、收購價,一文兩斤。梨一文半兩斤,柿子一文三斤。這個價格雖比不上去年的零售價,但比起今年已是算是極高的價格了。
一時間,百姓們奔走相告,紛紛把自己家的水果挑來這里。
與此同時,城西一家不起眼小鋪子也貼出告示,大量收購板栗、榛子、棗、獼猴桃等這些不適合做罐頭的山貨和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