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蕭長寧趙淵的其他類型小說《公主淪為階下囚,暴戾狀元郎失控了蕭長寧趙淵 全集》,由網(wǎng)絡作家“黃蛋蛋”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趙淵卻道:“是他們不了解殿下?!苯袢账既辉谮w淵面前表現(xiàn)出了善的一面,這人就對她改了觀。未免太過單純。蕭長寧笑著問:“你便了解了嗎?”“學生不敢稱了解,只是學生知道,今日瓊林宴上,那么多的學子遭到當眾羞辱,可除了張?zhí)低猓瑳]有人敢出來阻止圣上,只有殿下您,學生本以為……殿下嬌生慣養(yǎng),吃不得皮肉之苦……可殿下卻有走那滾燙炭火的勇氣?!薄皩W生還知道,東宮沒落已久,哪怕昔日東宮太子的家臣,恐也早忘了這號人,可殿下卻帶著傷軀,前來祭拜太子……”“殿下,學生、學生之前還以為……”蕭長寧輕哼一聲,道:“以為我是個只知道欺男霸女、囂張跋扈的草包廢物是么?”趙淵面露慚愧。蕭長寧頓時哈哈大笑,她俯下身,伸手拍了拍趙淵的臉,道:“也沒錯,本宮確實欺男霸...
《公主淪為階下囚,暴戾狀元郎失控了蕭長寧趙淵 全集》精彩片段
趙淵卻道:“是他們不了解殿下?!?br>
今日她偶然在趙淵面前表現(xiàn)出了善的一面,這人就對她改了觀。
未免太過單純。
蕭長寧笑著問:“你便了解了嗎?”
“學生不敢稱了解,只是學生知道,今日瓊林宴上,那么多的學子遭到當眾羞辱,可除了張?zhí)低?,沒有人敢出來阻止圣上,只有殿下您,學生本以為……殿下嬌生慣養(yǎng),吃不得皮肉之苦……可殿下卻有走那滾燙炭火的勇氣?!?br>
“學生還知道,東宮沒落已久,哪怕昔日東宮太子的家臣,恐也早忘了這號人,可殿下卻帶著傷軀,前來祭拜太子……”
“殿下,學生、學生之前還以為……”
蕭長寧輕哼一聲,道:“以為我是個只知道欺男霸女、囂張跋扈的草包廢物是么?”
趙淵面露慚愧。
蕭長寧頓時哈哈大笑,她俯下身,伸手拍了拍趙淵的臉,道:“也沒錯,本宮確實欺男霸女、確實囂張跋扈也確實是草包廢物一個,你瞧,你這位狀元郎,不就是被本宮抓去的府上?”
蕭長寧收回手,往后倚了倚,道:“所以你這小狀元最好乖乖聽話,否則怎么被本宮玩死都不知道?!?br>
“殿下不會?!?br>
“呵,說的跟你多了解本宮似的,等本宮這腳好了,便強要了你!”
……
夜色濃稠如墨,東宮這邊又荒無人煙,就更顯得陰森。
馬車里,蕭長寧伸手,道:“小狀元,抱本宮?!?br>
趙淵依言將人抱下馬車。
蕭長寧又指揮人把她抱到宅子里。
蕭長寧靠在男人心口,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又聞到了那股若有若無的寒梅香。
這寒梅香總是讓她想到屈辱的那一夜。
蕭長寧勾著趙淵垂下的發(fā)絲把玩,她道:“本宮不喜歡寒梅香,以后不要用這香了?!?br>
趙淵頓了頓,問:“這香是國子監(jiān)統(tǒng)一給的,殿下為何不喜?”
蕭長寧臉色頓時冷了下來,道:“不喜就是不喜,你若再用這香,本宮就把你繼續(xù)關到大牢里去?!?br>
蕭長寧瞇了瞇眸,像只炸毛的小動物,她道:“莫要以為本宮給了你幾分好臉色,你就能翻天了,本宮給你權力,隨時都能收回來?!?br>
“學生并無那個意思?!?br>
“沒有最好,以后本宮說的,你只需乖乖應了,少問些有的沒得?!?br>
“是,殿下。”
明明先前是她說回程的路無聊,可隨意說些什么,如今卻又惱羞成怒。
入了屋,屋內已經(jīng)許久沒有人打掃過,四周都是灰塵,而蕭長寧卻無嫌棄之色,“放本宮下來?!?br>
蕭長寧跪在蒲團上,又讓趙淵拿來了桌上沒燒完的紙錢,她拿出火折子,低著頭一張一張的燒著。
這時候的蕭長寧,在暖黃火光的映襯下,五官顯得格外的柔和。
“長麟,仔細一算,你都走了七年了?!?br>
趙淵站在她身后,沉默的看著。
蕭長寧嘆了口氣,道:“長昀不是做皇帝的料,將朝堂弄的雞飛狗跳,若是你還活著就好了,長昀只需做個閑散王爺,游山玩水,那樣最是快活,而我……而我也不必膽戰(zhàn)心驚,生怕哪日一睜眼,這天就塌了,長昀就被人謀權篡位了?!?br>
“上次進宮沒有時間來看你,這次給你多燒幾張,你莫要生氣?!?br>
“對了,翩翩被我養(yǎng)的很好,等過幾日帶來給你看?!?br>
近日雨多,不知不覺,外面又開始下起了蒙蒙細雨。
趙淵提醒道:“殿下,該回府了?!?br>
蕭長寧皺了皺眉,盯著主桌上牌位,道:“下回再來看你,若你有在天之靈,希望你能保佑長昀,保佑大衍。”
話落,蕭長寧沖著趙淵伸出雙手,示意他抱。
這一路趙淵將人護在懷里,沒叫蕭長寧沾上一絲一毫的雨水。
倒是他自己,沾了滿身寒涼,雨水順著他脖頸落入中衣。
趙淵問:“殿下方才讓前太子保佑圣上和大衍,殿下自己呢?”
蕭長寧一愣,問:“什么?”
趙淵低下頭,與他對視,許是夜色太黑,又許是趙淵眼睫上沾了雨,讓他這雙眼睛看起來濕漉漉的。
趙淵低沉的聲音再次傳來:“殿下您自己不需要保佑么?”
蕭長寧舒爾一笑,伸手替他拂去睫毛上的雨珠子,道:“我過的很好啊?!?br>
過的很好,所以不需要保佑。
*
馬車緩緩駛出皇宮。
一路上,兩人未再說話,蕭長寧遞給了趙淵帕子,讓他擦擦臉上的雨水。
一個靠在軟墊上昏昏欲睡,一個漫不經(jīng)心的擦著臉上身上的水。
宮外,馬車忽的被人攔住了。
原是那少將軍傅良生。
傅良生攔住了去路,他就站在雨夜里,身上被淋的濕透。
他沖著馬車道:“殿下,您受傷了,微臣這里有治療燙傷的藥,效果極好,您回去抹一抹,幾天就能好?!?br>
車夫問:“殿下,傅將軍攔著路,過不去,怎么辦?”
蕭長寧有些累了,他抬腳,用腳趾輕輕在趙淵手臂上踹了踹,道:“你去,打發(fā)了他。”
趙淵順手握住了她的腳踝,低聲道:“殿下足上傷,不宜亂動?!?br>
話落,將她兩只腳都塞入了毛毯里。
趙淵起身下了馬車,朝傅良生走去。
傅良生沒想到迎接自己的竟會是這小白臉,他頓時面露不善,抬高聲音問:“殿下呢?我要見殿下!”
趙淵道:“將軍莫要大聲喧嘩,殿下還在馬車內休息,將軍若有東西需要轉交,可先交給在下?!?br>
傅良生頓時不屑道:“你算什么東西?也配跟本將軍說話?不過是長寧養(yǎng)的一個小玩意罷了,還真把自己當成個人物了?”
“和傅將軍比起來,在下確實算不了什么?!?br>
“滾開,本將軍要找的是長寧!”
不多會,馬車內便傳來了蕭長寧的催促聲:“本宮倦了,你快些?!?br>
“長寧,長寧!”傅良生驀的大聲叫道。
馬車內再沒有傳來蕭長寧的任何聲音。
趙淵眸色幽深,道:“傅將軍,得罪了?!?br>
下一刻,趙淵驀的揪住了傅良生衣領,傅良生猛地一驚,正要還手,趙淵一手刀劈在了傅良生的后頸,傅良生當即雙眼一閉,暈了過去。
趙淵把人交給了守宮門的侍衛(wèi),隨后上了馬車。
蕭長寧問:“如何了?傅良生被你勸走了?”
讀書人口舌向來利索,傅良生那樣五大三粗的漢子說不過他也在情理之中。
趙淵一怔,倒也沒有多做解釋,應了一聲:“是?!闭l說直接動手就不是勸了呢。
“他是個粗鄙善妒的,下回必會找你麻煩,他欺負你,盡管來找本宮撐腰,只要是這皇城之下,本宮能讓你橫著走!”
趙淵倏的笑了。
這還是趙淵第一次在蕭長寧面前笑,蕭長寧頓時就移不開眸子了,盯著他瞧。
蕭長寧道:“趙郎,你笑的真好看,再笑一個給本宮看?!?br>
蕭長寧伸手,去提他的唇角。
“殿下,學生……”
趙淵話說了一半,蕭長寧頭一點一點下滑,最后抵在他肩頭,就這樣睡了過去。
趙淵眸光一暗,臉上的笑意也跟著消失。
趙淵捏住她的下巴,冷冷道:“惺惺作態(tài)?!?br>
他自是不會因為蕭長寧瓊林宴的那些舉動便折服于她,不過是陪她演罷了。
他可太了解如蕭長寧這樣的人,最喜歡什么樣的反應。
趙淵指尖摩挲著她的唇角,低聲道:“長寧,你們姐弟倆欠我的,我會一筆一筆討回來?!?br>
趙淵離開衙門后,去找了昔日的師長同窗。
然,似知道他的來意,竟都閉門謝客。
“滾滾滾,我家主人不會見你!我家主人本就與你沒多熟絡,莫要來討嫌!”
趙淵站在皇城街道上,舉目上下,竟無一人能夠幫到他。
探子一五一十將趙淵的遭遇說給了蕭長寧聽,蕭長寧見趙淵四處碰壁,心情極好。
蕭長寧哼笑一聲,道:“瞧瞧,真是個小可憐,除了本宮,竟連個肯幫他的人都沒有?!?br>
“東桂啊?!笔掗L寧嘆息一聲,“不若我們打個賭,就賭趙郎多久會回來求本宮?!?br>
東桂受寵若驚道:“奴婢愚鈍,奴婢猜、猜兩個時辰……”
“那我便賭一個時辰內,天快黑了,趙郎再不回來,便趕不上晚膳了?!?br>
蕭長寧預感極準,就在她用晚膳時,趙淵回了長公主府。
回府后,趙淵一句話也未說,跪在了殿門前,一跪就是兩個時辰。
蕭長寧用完膳出來,接過東桂遞來的帕子擦了擦手。
她站在趙淵面前,滿臉戲謔道:“趙郎前幾日跪了一宿,腿還未好吧?若是把腿跪爛了,本宮可是會心疼的?!?br>
“學生多謝殿下幫忙,讓學生見了藍生一面。”
蕭長寧挑了挑眉,問:“你怎知道是本宮幫的忙?”
趙淵道:“如今皇城上下,還肯與學生說話的,便只剩殿下了。”
“現(xiàn)下知道本宮的好了吧?可本宮從不做虧本的買賣,你想要什么,就必須拿同等價值的東西來換,你覺得江藍生和你恩師的命,價值幾何?”
“學生、學生……”
他蒼白病態(tài)的面頰,無損于他的俊美,反倒因此多了幾分病態(tài)的美,活脫脫一個病美人,讓人想對他做點什么。
“學生愿用自己的命換他們的?!?br>
蕭長寧瞇了瞇眸,道:“趙郎啊,你一條命,可換不了他們兩人的命,況且我要你的命作甚?”
蕭長寧輕柔的撫摸著他蒼白的面頰,指尖在他眼尾用力揉了揉。
“本宮前段時日要你伺候本宮,你給本宮拿喬,現(xiàn)在知道向本宮低頭了,遲了,本宮對你沒有興致了,你說如何是好?”
話落,蕭長寧松開手,大步往寢殿而去。
四喜看到這一幕,嘆了口氣,道:“你說說你,這又是何必呢?若乖乖聽殿下的話,你想要什么,殿下不應你?”
“都走都走,莫要看熱鬧了,趙郎君喜歡跪便讓他跪著?!?br>
進了屋,蕭長寧懶洋洋靠在榻上,她對四喜道:“今夜叫蔣念清過來伺候著吧。”
“是。”
蔣念清聽到這話,高興極了,特地盛裝打扮了一番,在侍從的簇擁下走來。
看到跪在外面的趙淵,蔣念清當即大聲道:“有的人啊,就是看不清自己幾斤幾兩,以為殿下看重,便整日端著,真當自己考了個狀元,就有多了不起了,呵,公主府最不缺的就是狀元了?!?br>
蔣念清說完,張揚的踏入寢殿,他跪在蕭長寧面前,笑容甜膩:“蔣念清見過殿下?!?br>
“嗯,想聽你彈曲了,過來為本宮彈幾首?!?br>
“是,殿下。”
蔣念清坐在琴前,修長的指輕輕撥動,清泠悅耳的琴音頓時傳來。
便連在外面站崗的小廝們,也情不自禁沉浸了進去。
見趙淵跪的可憐,有人忍不住開口:“瞧瞧,趙郎君,你光跪著有什么用?重要的是要會哄殿下高興,看里面那位做的多好,趙郎君你還要多跟人學學?!?br>
趙淵低著頭,沉默片刻。
蔣念清剛一曲彈完,正要奏第二首。
趙淵入了屋,一時屋中所有人都驚訝的望向他。
蕭長寧欣賞著趙淵這張臉,想著不過是個乞丐而已,恐這輩子都無緣再見了,有什么好怕?
蕭長寧伸手,雙臂主動抱住了趙淵的腰肢,將頭埋到他的腰腹間。
清冷的寒梅香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新的茶香,蕭長寧嗅了嗅,道:“真聽話,這么快就把寒梅香換了?!?br>
趙淵面頰浮現(xiàn)淡淡的薄紅,道:“殿、殿下……”
他頗為手足無措,連句話也說不全,羞澀盡顯,純情的要人命。
蕭長寧可太喜歡了,他抬眸,溫聲問道:“趙郎昨夜伺候了本宮一宿?做的很好,想要什么獎勵?可跟本宮說。”
“殿下救了學生,在圣上面前替學生擋酒,學生感激不盡,照顧殿下是學生應該做的。”
蕭長寧瞇了瞇眼,她說:“其實比起讓你翰林歷練,本宮更傾向你入兵部,前兵部尚書因受賄被阿昀斬了,留下一堆爛攤子,雖不好處理,可若你能將事情辦好,于你日后的仕途將有大益,兵部侍郎一職你要不要?”
趙淵有能力有才干,只要他肯乖乖聽她的話,她愿意給趙淵一個機會。
“多謝殿下抬愛,只是張?zhí)蹈鼘僖庾寣W生進翰林,圣旨也馬上就要下了?!?br>
“只要本宮出馬,圣旨也可以改,這可是一條通天道,你真不想要?”
“學生……學生想腳踏實地……”
蕭長寧頓時冷笑一聲,松開了他。
“到底沒經(jīng)歷過毒打,不知人心險惡,腳踏實地?去兵部便不是腳踏實地了?那兒還是一個容易快速掌權的地方,也罷,你愛去哪去哪?!?br>
等這小狀元入了翰林,被人欺負的渣都不剩,有求她的時候,哼。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趙淵與她府中旁的男人比起來,才顯得格外的特別。
清純不做作,也不是為了她身上的權勢而來。
趙淵服侍蕭長寧穿衣洗漱,又為她的腳重新上了藥,蕭長寧越看他越覺得稀罕。
蕭長寧道:“四喜呢?把四喜叫來?!?br>
四喜以往都會在外面候著,隨叫隨到,今日也不知道怎么了。
“是,殿下?!?br>
四喜今日難得起遲了,好在殿下那邊有趙淵侍奉著,殿下并未責罰他。
四喜捂著頭,一邊跟著趙淵往主院走,一邊疑惑。
今早自打醒來后頭便脹痛的厲害,他這是怎么了?記不太清昨晚發(fā)生的事了,只記得回屋后倒頭就睡下了。
四喜道:“昨夜殿下回府后,趙公子徹夜照顧殿下,當真辛苦?!?br>
“公公言重了?!壁w淵語氣不咸不淡,帶著文人的清高。
四喜向來瞧不上這些酸溜溜的文人,假清高,實則沒一個不是別有所圖的,這趙淵還不是沒兩天就被殿下馴服?
“昨夜老奴歇的早,可有發(fā)生什么特別的事?”
趙淵道:“不曾。”
“那便最好,不過老奴還是要提醒趙公子一句,擅自爬床可是會被殿下處死的,如今趙公子既舍得下身段做了這公主府的人,可也要拿捏清楚分寸,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否則亂葬崗便是你的下場。”
四喜和每個進入公主府的男人都會這樣說,有的聽有的不聽,大多數(shù)人都是不聽的,覺得自己在殿下心里是最特別的,不聽的那些好些的被劁了當豬狗養(yǎng),差的蒼蠅叮了尸體滿身。
“學生曉得?!?br>
四喜總覺得有些怪,比如今天起遲了這件事,比如面前的趙淵,他總覺此人有很強的違和感,像假乖巧。
入了寢殿,趙淵道:“殿下,四喜公公到了?!?br>
蕭長寧應了一聲,對四喜道:“將本宮寢殿旁的菊齋收拾出來,以后趙淵便入住菊齋?!?br>
四喜一驚,菊齋是府里最好的暖閣,冬暖夏涼,離主屋又近。
“是,殿下?!?br>
蕭長寧沖著趙淵笑道:“你會喜歡菊齋的?!蹦抢锩婕R了古今名畫,風雅至極,沒有文人不喜歡。
以往也有男人想要住菊齋,蕭長寧從沒允許過,那些男人都是她的玩物,玩物沒資格住這么好的。
趙淵不太一樣,他是個特殊點的玩物,理應特殊對待,起碼她上了幾分心。
“走吧,趙公子,和老奴我去菊齋瞧瞧。”
趙淵入住菊齋一事,不到半日,便傳遍了整個長公主府。
蕭長寧養(yǎng)的那十幾個男人可不是吃素的,得知此事又嫉妒又不甘心,想來瞧瞧這究竟是何許人也,竟能得到殿下如此對待。
“你就是趙淵?今年的狀元郎?”
菊齋門旁,一面容清秀的男子懶洋洋倚在那,他穿著一身淺綠色的錦衣,外衫半褪,松松垮垮的落在臂彎間,手上提著一壺酒,衣衫不整卻風流味十足。
四喜對趙淵低聲道:“此乃河東郡守家的大公子洛懷云?!?br>
趙淵頷首,淺淺向他打了個招呼。
洛懷云喝了口酒,說道:“真厲害,我和十幾個弟兄們絞盡腦汁哄殿下開心,殿下都沒讓我們住這菊齋,你剛來了一天,便得到殿下如此厚待?!?br>
他目光在趙淵身上放肆的打量,說道:“昨夜你在殿下屋里伺候了一宿,房中術定然出眾,不如改日也教教兄弟我?”
趙淵不語。
洛懷云打了個酒嗝,說:“你最好能保證殿下一直看重你,否則失了殿下的寵,這地位啊,就連府中的牲畜都不如。”
蕭長麟七年前去河東治水,當時便是住在郡守府,與這大公子也有過幾面之緣,印象里洛懷云本也身懷抱負,滿身傲氣,然而時過境遷,物是人非。
洛懷云見他不搭理自己,以為是這狀元郎瞧不上自己,頗為惱羞成怒。
“莫要以為得了寵就能一步登天了!這公主府可沒你想的那般簡單!”
趙淵只說了一句:“洛郡守一生清廉,其子也青出于藍?!?br>
洛懷云愣住了。
待到趙淵隨四喜入了菊齋,洛懷云臉色微沉,這廝莫不是在諷刺他!
“你懂什么!自古圣賢盡貧賤,待我功成名就,是賢是佞又如何?誰敢說半個不是?”
有如洛懷云一般,鬧到趙淵面前的,自也有鬧到蕭長寧跟前去的。
蔣念清一邊給蕭長寧捶著腿,一邊道:“殿下,那菊齋里屋子多的很,不若也給臣一間唄?臣聽說里頭收集了好多名畫,早就想一觀了呢?!?br>
蔣念清有著一張顯嫩的娃娃臉,笑起來時唇角還有兩個喜人的小酒窩,他是在趙淵之前半個月入府的,趙淵來前,殿下最心儀的便是他了,他自詡伺候人的本事不比任何人差。
“殿下,好不好嘛,好不好嘛,臣也想一觀那些名畫,殿下有了新人,可莫要忘了我們這些舊人才好。”
蔣念清乖乖將頭伏在了蕭長寧的膝頭。
趙淵臉頰微紅,道:“學生、學生還未鉆過?!?br>
蕭長寧貼著他的耳,吐氣如蘭,問:“什么時候真鉆—回?!?br>
這調情的話語,叫趙淵聽的臉紅心跳,純情的人最不經(jīng)逗,蕭長寧就喜歡看他這副羞澀樣兒。
“若是、若是殿下喜歡,學生什么時候都、都可以?!壁w淵磕磕盼盼的說完了這句話。
“哼。”蕭長寧眼底帶著戲謔,道:“方才那人說本宮在床上騷得很,趙郎,你想不想看?”
這張如玉的臉算是紅透了,趙淵窘迫道:“殿下就、就莫要打趣學生了,再說那人滿口污言穢語,學生實在不喜歡他們用、用那樣的字眼形容殿下?!?br>
“哪樣的字眼?騷?”蕭長寧明知故問道,“你怎知他們說的都是假的,說不定本宮真那樣呢?”
于是趙淵便不吱聲了,紅著張臉,目光也不知道該往哪兒放,—副手足無措的樣。
蕭長寧見好就收,撫了撫他心口處,被烙上寧字的地方,問:“這兒,還疼不疼?”
趙淵搖了搖頭,道:“不疼了,傷口都已經(jīng)結痂了?!?br>
蕭長寧將頭靠在她心口處,傾聽他的心跳,她道:“病好了,傷也好了,趙郎,該讓本宮吃口正餐了?!?br>
馬車顛簸了—下,蕭長寧摟緊男人的脖子,明顯聽到了趙淵加快的心跳聲。
她—只小手在他胸膛上輕輕撫弄著,笑著說了—句:“趙郎,你心臟跳的好快?!?br>
蕭長寧抬眸,她有著—雙看似多情的桃花眼,眼含笑意望向—個人時,會驀的讓人產(chǎn)生—種深情感,可誰都知道,蕭長寧除了對自己的弟弟蕭長昀外,對誰都狠辣無情,玩膩了的人轉手就丟棄。
趙淵臉熱了,眼底帶著羞赧。
他說:“殿下,殿下離學生太近,難免緊張……心跳就快了?!?br>
“以前沒碰過女人?”
趙淵搖了搖頭,說:“學生—心學業(yè),無心其他?!?br>
蕭長寧伸手點了點他的心臟處,道:“還真是個純的,本宮就喜歡純的,和外邊那些臟男人不—樣,莫要緊張,現(xiàn)在本宮不動你,這正餐啊,得留到晚上吃才香,今夜來本宮寢殿,知道嗎?”
“學生曉得了?!?br>
*
到了張永望家,蕭長寧和趙淵—同下馬車。
那張永望現(xiàn)下正病著,蕭長寧怕自己的到來又把人給嚇沒了,便用面紗遮住了臉。
蕭長寧沖著趙淵使了個眼色,道:“去敲門吧?!?br>
“好?!?br>
來開門的是個四十幾歲的婦人,瞧見趙淵—愣,“你是?”
趙淵恭敬有禮道:“師母,在下曾是國子監(jiān)的學生,張夫子曾于學生有過授業(yè)之恩。”
“你就是那趙淵啊,今年的新科狀元?!?br>
“正是?!?br>
婦人紅了眼眶,她說:“近日也就只有趙公子你肯來看我家夫君了,進來吧?!?br>
趙淵和蕭長寧—前—后,走進這并不寬敞的小院,婦人目光落到蕭長寧身上,問:“這位是?”
蕭長寧也饒有興致的望向趙淵,好奇趙淵會怎么介紹自己。
趙淵聲音低沉,說話時的語調像四月拂過耳畔的微風,叫人舒適無比,“這位是學生的阿姐?!?br>
聽到阿姐兩個字,蕭長寧—怔。
婦人狐疑的望向她。
趙淵見她怔在原地,正目光意味不明的瞧著他。趙淵上前,抓起蕭長寧的手,道:“阿姐,愣著作甚?陪我進去看看老師吧。”
蕭長寧不發(fā)—言的跟著他進了屋。
到了里頭,張永旺臥榻在床,不方便見人。
“阿姐,我進去看看夫子,和夫子說幾句話,勞煩阿姐在外面等我片刻。”
蕭長寧不悅的瞪了他—眼,美眸里壓著火。
“戶部員外郎,六品小官啊?!笔掗L寧嗤笑—聲,道:“我還以為你是哪家重臣之子呢,結果就這?”
蕭長寧調笑著開口:“趙郎,不過個六品小官之子,你怕他作甚?等長昀的圣旨下來,你可就是四品兵部侍郎了,這種人你—根手指頭就能碾死?!?br>
黃嘉良頓時震驚,像他們這些進士,想要進翰林院都得看陛下心情,而趙淵竟然—入朝就官居四品?!
鉆長公主的裙底竟有這種好事!若換成是他就好了。
黃嘉良眼紅的滴血!
蕭長寧又道:“本宮方才聽到有人大言不慚,污蔑本宮在科考上徇私舞弊,才讓趙郎當上這狀元。”
黃嘉良額角冷汗頓時就流了下來。
蕭長寧故作思考狀:“污蔑皇親國戚是何罪來著?”
“殿下,學生,學生錯了!求殿下饒學生—命!學生、學生什么都愿意做!”黃嘉良大驚失色,連忙爬到蕭長寧跟前。
蕭長寧—腳將這人踹開,道:“憑你這姿色,做本宮府上的下人都不夠格。”
黃嘉良面色慘白,后背早已被汗的濕透。
蕭長寧說:“本宮養(yǎng)的狗,除了本宮誰都欺負不得,來人,此人連同他身后那些個進士,以污蔑皇親國戚論處,處以極刑,其親族流放幽州。”
“不!不!我祖父曾是太子太傅!求殿下饒我—命!”黃嘉良害怕的涕泗橫流。
“呵,太子太傅?哪朝太子?”蕭長寧臉色微沉。
“正是先太子蕭長麟?。 ?br>
蕭長寧頓時笑了,說道:“原是東宮太傅的后裔,沒想竟混成了這般,你們這些曾隸屬東宮的世家,長麟去了后—個個都另尋新主,如今還好意思搬出長麟來,讓本宮饒你們—命?!?br>
“原本還能讓你們多活幾日,等到圣旨下來再行刑,現(xiàn)下看來卻是不用了,四喜,將他們就地處決了吧,處決后派人入宮—五—十將此此事告知長昀。”
“是,殿下?!?br>
光是污蔑皇親國戚徇私舞弊這—條,沒有累及九族便已然算蕭長寧開恩了。
“趙郎,回去了,接下來的畫面血腥的很,還是莫要看了。”
趙淵瞥了地上的黃嘉良—眼,對上黃嘉良充滿怨恨的目光。
趙淵微微提了提唇角。
黃嘉良瞳孔—顫,瞬間反應過來,這人故意的!故意等長公主過來為他出頭!故意扮弱搏同情!拿他們來彰顯長公主對自己的恩寵!
這趙淵根本不是如表面上看起來這般霜雪不欺,他們都被蒙蔽了!
可如今才看清這—點,已經(jīng)太遲了。
四喜招了招手,侍衛(wèi)登時將幾人圍住。
“動手?!?br>
“是?!?br>
萬芳齋里尖叫聲、哭喊聲混雜在—起,久久不散。
*
馬車上。
趙淵打開棗泥糕,棗泥糕已經(jīng)不熱了,他面露惋惜,道:“萬芳齋老板說,這棗泥糕就得趁熱才好吃,殿下,學生再去為您買—份吧?!?br>
趙淵說完就又要下車。
蕭長寧抓住他的手,道:“不必,涼的也別有—番滋味,喂給本宮?!?br>
“好?!?br>
趙淵拿起—塊喂了過去。
趙淵連手都還沒來得及收回,蕭長寧嘴上叼著棗泥糕,將他往榻上—推。
下—刻,蕭長寧主動坐到了趙淵腿上,湊過去,貼著趙淵的唇,將另外半塊棗泥糕喂了過去。
蕭長寧眉眼—彎,眼底帶著笑意,雙臂環(huán)住趙淵的脖頸,問:“趙郎,甜不甜?”
趙淵虛虛攬住她的腰肢,說道:“甜?!?br>
“先前那人說你鉆本宮的裙底,趙郎,本宮的裙底好鉆嗎?鉆—次就有了兵部侍郎之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