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別是宋晚柚宋寒騫的女頻言情小說《初見愛已晚結(jié)局+番外小說》,由網(wǎng)絡(luò)作家“茶凍椰椰”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自那天起,兩人陷入一種僵持的狀態(tài)。宋寒騫在準(zhǔn)備著他的婚禮,而宋晚柚也在準(zhǔn)備著她的婚禮。就在婚禮只剩下不到七天的時候,這天宋晚柚接到了大學(xué)班長的電話,說是下周要在郵輪上舉辦一場同學(xué)聚會。一開始宋晚柚并不想去,直到聽到班長說顧老師也會去。顧老師是她的老師,但同時也是傅洲白那一屆的老師,大學(xué)他便對她頗有照顧,便想著順便給恩師送一份他們的結(jié)婚請柬。聚會當(dāng)天,郵輪上人來人往,宋晚柚和同學(xué)聊了幾句就準(zhǔn)備下樓去包間里找顧老師。剛走下樓,入口就傳來一陣驚呼,她抬眸一看,就看見江綰綰挽著宋寒騫的手臂緩緩走了進(jìn)來。今天的江綰綰一看就是精心打扮過,她身著一件流光溢彩的晚禮服,裙擺曳地,上面鑲嵌著璀璨的珠寶,閃耀著令人目眩的光芒。更耀眼的是她手上還戴著上次...
《初見愛已晚結(jié)局+番外小說》精彩片段
自那天起,兩人陷入一種僵持的狀態(tài)。
宋寒騫在準(zhǔn)備著他的婚禮,而宋晚柚也在準(zhǔn)備著她的婚禮。
就在婚禮只剩下不到七天的時候,
這天宋晚柚接到了大學(xué)班長的電話,說是下周要在郵輪上舉辦一場同學(xué)聚會。
一開始宋晚柚并不想去,直到聽到班長說顧老師也會去。
顧老師是她的老師,但同時也是傅洲白那一屆的老師,大學(xué)他便對她頗有照顧,便想著順便給恩師送一份他們的結(jié)婚請柬。
聚會當(dāng)天,郵輪上人來人往,宋晚柚和同學(xué)聊了幾句就準(zhǔn)備下樓去包間里找顧老師。
剛走下樓,入口就傳來一陣驚呼,她抬眸一看,就看見江綰綰挽著宋寒騫的手臂緩緩走了進(jìn)來。
今天的江綰綰一看就是精心打扮過,她身著一件流光溢彩的晚禮服,裙擺曳地,上面鑲嵌著璀璨的珠寶,閃耀著令人目眩的光芒。
更耀眼的是她手上還戴著上次宋寒騫送她的粉鉆。
一大群曾經(jīng)最是鄙夷她的同學(xué),如今眾星捧月的將江綰綰圍在其中,艷羨夸贊個不停。
“綰綰,你的戒指好漂亮啊,聽說這枚粉鉆價值上億,還有這件禮服也是獨家定制的,宋總可真愛你?!?br>“這算什么,我還聽說今天這郵輪也是宋總為綰綰買下的,是因為綰綰說想同學(xué)聚會老在陸地上辦沒意思,想去海邊吹吹海風(fēng)?!?br>……
遠(yuǎn)處,宋晚柚收回自己的目光朝包廂走去,卻沒來得及看見宋寒騫看向她背影意味深長的眼神。
包廂里,宋晚柚將請?zhí)f給了顧老師。
“老師,下周我就要和洲白哥哥結(jié)婚了,您有空的話可以來觀禮。”
顧老師邊欣喜的接過,邊拉著她的手說。
“洲白那孩子也算是我親眼看著長大的,這孩子穩(wěn)重妥帖,細(xì)心周到,你和他結(jié)婚一定會幸福的?!?br>“結(jié)婚?誰結(jié)婚啊?”
突然出現(xiàn)在門口的江綰綰一臉詫異的看過來,宋晚柚抬眸看她。
她沒有開口,掃都沒掃她一眼,又和顧老師寒暄幾句才離開。
可剛出去就被江綰綰攔住了去路。
“宋晚柚,等我和你哥結(jié)婚了,我就是你嫂子了?!?br>“我還缺個伴娘,你要是求我,我心情好就賞給你了。”
宋晚柚淡淡的拒絕了。
“不用了?!?br>說完就越過她離開,卻在走上甲板的時候,被一道重力猛的朝后一推,要看整個人就要掉落海底,她連忙下意識的回身抓住了江綰綰沒來得及收回的手。
兩個人齊齊跌入海中。
驚呼聲乍起,飛快趕來的宋寒騫脫下西裝外套,想都沒想就跟著跳下了海。
冰冷的海水倒灌入宋晚柚的鼻腔,辛辣的刺激感在她喉間蔓延,她用力的掙扎想要往上游,卻被一個接一個的猛浪打的頭暈?zāi)垦!?br>迷糊中,她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跳入海中,朝離她不遠(yuǎn)的江綰綰游去,一把抱住她頭也不回的朝救生船游去。
看著那漸行漸遠(yuǎn)的小船,她猛地嗆出一口水,隨后被一個巨浪徹底吞噬。
宋晚柚眼前一黑,徹底昏了過去。
醫(yī)院。
醒來的宋晚柚躺在病床上,看著手機里江綰綰給她發(fā)的各種宋寒騫在病床前照顧的照片。
而自己醒來到現(xiàn)在,除了換藥的護(hù)士,出入她病房的再無他人。
她閉上眼睛平靜的按滅手機,忽然手機接連震動了起來。
她打開一看,才發(fā)現(xiàn)竟是傅洲白的信息。
足足一連幾十條。
晚柚,我回國了。
聽說你落海了,在哪個醫(yī)院,我馬上過來看你。
抱歉,原諒我,是我沒保護(hù)好你,以后有我在身邊,再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宋寒騫一愣,聲音頓時沉了幾分。
“你說什么?”
宋晚柚抬眸看著眼前的男人,男人的五官生得極好,氣質(zhì)清冷而矜貴,白色襯衫與黑色西褲一絲不茍,扣子嚴(yán)謹(jǐn)?shù)乜鄣阶钌戏?,一看就是要出門。
她垂下眼眸,“哥哥,你現(xiàn)在有空嗎,我把爸媽也叫來了,我有事情想要跟你們說?!?br>宋寒騫身子微僵,她又叫回哥哥了。
他沉默幾秒,看了眼再次亮起的手機,“我現(xiàn)在要去接綰綰,有什么事以后再說。”
說完,也不再去看宋晚柚的表情,轉(zhuǎn)身離開。
宋晚柚默默看著他的背影離去,直到徹底消失不見,才低頭進(jìn)了別墅。
等她再次換好衣服下樓時,宋父宋母已經(jīng)坐在了沙發(fā)上。
“晚柚啊,這么晚叫我們過來是有什么事情嗎?”
宋晚柚端出一抹乖巧的笑意,挨著宋母坐了下來,“爸媽,今天叫你們過來是想告訴你們,我決定和洲白哥哥結(jié)婚了。”
宋父宋母相視一看,語氣又帶著些詫異。
“洲白?你哥哥玩得最好的那個兄弟?”
宋晚柚點了點頭,“是他,他……喜歡我很久了。”
雖然不知道宋晚柚是怎么突然就決定結(jié)婚的,但是作為養(yǎng)父母,他們也不好多問。
好在傅家也是知根知底的,嫁過去倒也沒有差錯。
意料之中的,宋家父母沒有反對,宋母還笑意吟吟的握住宋晚柚的手,問她婚期確定好了沒。
她點點頭,“確定好了,和哥哥是同一天?!?br>宋家父母立馬點了點頭,話里帶著一絲滿意。
“這樣也好,我們家這回算是雙喜臨門了,那干脆場地也定在同一個吧,對了,你結(jié)婚這件事跟你哥說了沒?他從小那么寵你,還不知道舍不舍得把你嫁出去哦?!?br>宋晚柚想起剛才宋寒騫滿不在意的樣子,默默搖了搖頭。
“還沒有,反正到時候后哥哥也會知道的。”
宋父宋母也沒再說什么,叮囑她早點休息后就又趁著夜色離去。
宋晚柚這才轉(zhuǎn)身回到了自己房間,抱著那一千張給宋寒騫畫的素描來到了后院。
她把畫一張張放在火盆里,看著它們一點點被火苗吞噬。
這時她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看著界面上傅洲白三個字,宋晚柚恍惚了一瞬,才按下接聽鍵。
男人的呼吸聲透過話筒傳到她耳畔,讓她一瞬間以為他就在自己的身邊。
或許是聽她久久沒有說話,他溫潤的聲音終于響起。
他素來是禁欲清冷的,可此刻嗓音里竟帶著幾分壓抑不住的其他情緒。
“晚柚,我聽母親說你愿意嫁給我,我現(xiàn)在在國外,沒辦法馬上趕回來,但婚禮我會一手籌備,婚禮主題,婚紗,婚戒這些你有什么喜歡的風(fēng)格,都可以告訴我?!?br>這場婚事是宋晚柚迫于無奈下的選擇,如果她不選擇結(jié)婚,依宋寒騫的性子,為了徹底斷絕她的荒唐心思,不久后他肯定會給自己安排數(shù)不清的相親。
與其找個陌生人,不如嫁給一個愛自己的人,而傅洲白就是當(dāng)下最好的選擇。
或許這場婚事一開始就目的不純,她的語氣里帶了幾分愧疚,“你安排就好。”
傅洲白輕輕笑了笑,“那好,我請設(shè)計師去安排,你好好休息,什么事,都有哥哥在?!?br>聽到哥哥這兩個字,宋晚柚失神了片刻。
想起小時候,傅洲白總是拿糖給她,哄著讓她喊哥哥。
而每當(dāng)這時候,宋寒騫總是會占有欲極強的拿走那些糖,一遍又一遍的告訴她,只能叫自己哥哥,若是叫別人哥哥,前面必須得加上名字。
偏偏傅洲白鍥而不舍,他明明是一個對什么都不在意的人,卻唯獨對逗她這件事情有獨鐘。
她那時候沒有看出他的心意,而如今,她也不是太確定。
她想起傅母當(dāng)時的話,語氣里帶著一絲試探。
“洲白哥哥,傅阿姨說你從很早之前就喜歡我了,是嗎?”
傅洲白并沒有否認(rèn),“是?!?br>她看著火盆里燃滅的紙張卻不知道怎么開口,那邊的男人就接著道:“晚柚,雖然我們的婚事訂的很倉促,但是該有的我都會給你。結(jié)婚后,我名下80%的股份會全部轉(zhuǎn)贈給你。”
宋晚柚心中閃過一絲震驚,剛要說些什么時,身后突兀的響起了一個男聲。
“什么結(jié)婚?”
看著朝她走過來的宋寒騫,宋晚柚呼吸一窒,隨即掛斷了電話。
“沒什么,剛在和朋友打電話?!?br>宋寒騫走到她面前剛要說些什么時,目光就被她面前的火盆所吸引,灰燼里還有幾塊未燒盡的碎片,他撿起一看,正是她多年前為自己畫的素描。
他心臟瞬間漏了一拍,攥緊了手中的紙張。
“好好的,怎么突然把這些畫燒了?”
宋晚柚在手機上打字的手一頓,隨即淡淡開口。
“你不是說過這些畫是見不得光的嗎,我就把它們都燒了?!?br>宋寒騫拿著碎片的手驟然一僵,還想要說些什么時,宋晚柚早就繞過他走進(jìn)了別墅。
看著那瘦弱的背影,他突然想起那天,他勒令她把和他有關(guān)的所有東西全都丟掉,說這些都是見不得光的。
可那時的宋晚柚卻強忍著眼淚,固執(zhí)道:“我為什么要丟,這些哪里是見不得光的,我喜歡你有什么錯,我們又沒有血緣關(guān)系!只要你也喜歡我,我可以與全世界為敵!”
那個固執(zhí)的女孩逐漸與眼前毫不留戀的女孩重疊在一起,讓他久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江綰綰一愣,又看向她手里四分五裂的玉佩,原本的怒氣瞬間消散,
她笑了笑,“干什么?不干什么啊,就是想毀掉你的一切而已?!?br>宋晚柚血氣瞬間上涌,她還要說些什么時,就看見眼前的江綰綰眼眶突然一紅,捂住自己的臉。
下一秒,宋寒騫大步走了過來,看著她紅腫的臉,男人的臉色瞬間變得寒冷。
“誰打的?”
像是找到了自己的依靠,江綰綰眼圈泛紅,晶瑩的淚水無聲地流了下來順著臉頰滾落,“寒騫,你別怪晚柚,畢竟是我不小心摔壞了晚柚母親留下的玉佩……”
“宋晚柚……”
他看著眼前的宋晚柚,原本想要說的話瞬間卡在了喉間。
他很少見宋晚柚哭,最近的一次哭還是半年前他撞破了她的秘密時。
如今她雙眸因為過度的怒氣而變得通紅,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宋寒騫垂在身邊的手緊了緊,最后還是選擇握住了江綰綰的手。
“我知道這塊玉佩對你很重要,但綰綰不是故意的,我明天找人給你雕刻個一模一樣的,很多事都可以解決,你沒必要打人?!?br>輕描淡寫的幾句話,他就想把這件事揭過。
原本的怒火在這一刻全部化成了委屈,淚水也一滴接著一滴流了下來,模糊了她的視線。
她知道宋寒騫很愛江綰綰,可她沒有想到他為了江綰綰居然會做到如此地步!
他明明知道,這塊玉佩比她命更重要。
她終于忍不住哭出了聲,卻還是固執(zhí)道:“我不需要新的,就只想要這一塊。”
可宋寒騫卻直接遞給了她一張卡。
“那你自己去聯(lián)系修復(fù)師吧。”
那張卡就這樣遞到了她的面前,此刻的他們不再是兄妹,也不再是家人,也不再是最親密的人,而成了最陌生的兩個人。
就好像他的未婚妻因為玩笑摔壞了路人最珍重的寶物,而他隨意拿出一張卡丟在路人的面前說賠給你,不用找了。
而她就是那個可憐的路人。
宋晚柚突然笑了,可笑得卻是那么凄慘。
她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接過了那張卡,再不看他們一眼,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上了樓。
這天過后,宋晚柚生了一場大病。
燒了兩天一夜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本子寫下了長長的賬單。
全是這些年,宋家,還有宋寒騫在她身上的花銷。
她算了算總額,發(fā)現(xiàn)自己還差幾萬塊,于是她又把宋寒騫這些年送給她的禮物低價掛在了網(wǎng)上。
因為是低價出售,所以她掛上去的禮物很快被人搶空。
傍晚,宋晚柚拿著銀行卡下樓,剛準(zhǔn)備去找宋寒騫的時候,就看見他大步朝自己走來,懷里還抱著幾樣禮物,正是自己今天掛在網(wǎng)上低價出售的那些。
宋寒騫將禮物放在她的桌前,他眼皮輕掀,淡灰色瞳仁里凝結(jié)了兩片冰花。
“我們家還用不著你低價出售這些東西來維持生計,你要是缺錢了就直接跟我說?!?br>宋晚柚看了那些禮物一眼,隨后將手里的賬單及銀行卡放到了桌上。
“不是維持生計,只是想把這些年你在我身上花的錢,全部還給你?!?br>還?
他沉默了一瞬,低沉的嗓音中壓抑著怒氣。
“就因為上次那點小事,你就要鬧脾氣到現(xiàn)在?”
“我說過綰綰是我未婚妻,沒幾天就要嫁進(jìn)這個家,你對嫂子就不能保持最基本的尊重嗎!”
聽著宋寒騫的話,她就知道他誤會了自己的意思。
她不是鬧脾氣,她是,徹底要和他劃清界限了。
不過她也不想再做解釋,她將銀行卡放下,直接轉(zhuǎn)身離去。
還沒等宋晚柚反應(yīng)過來,一道力氣猛地將她推開,宋寒騫一把扶起江綰綰,心疼的給她擦拭著她身上的奶油。
江綰綰虛弱地抓住他的衣袖,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哽咽道:“寒騫,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么,我只是想給晚柚看看我的粉鉆,她就生氣的把我推進(jìn)了蛋糕里……”
宋晚柚渾身打了個寒顫,正準(zhǔn)備開口,就撞上宋寒騫冰冷的眸子里,那眼神如同冬日的寒風(fēng),讓人不寒而栗。
“宋晚柚!是不是我把你寵得無法無天讓你徹底忘記自己身份了!我早說過,綰綰是你嫂子,以后就是宋家的女主人,你要尊敬她,不準(zhǔn)再任性!現(xiàn)在,立馬為你剛剛犯下的錯給她道歉!”
這不是第一次他不信自己了,最開始她還會替自己辯解,心里也會難受。
因為他從前跟自己說過只要她說一句不是,他就無條件的選擇相信自己。
可后來無論她說多少次不是,他也只會站在江綰綰那邊。
如今她的心早也麻木,只是指了指一旁的攝像頭。
“這里有監(jiān)控,你可以回看一下事情的真相?!?br>宋寒騫剛要開口,懷里的江綰綰身體一僵,突然暈了過去。
宋寒騫來不及再詢問,連忙抱起懷里的人匆匆趕了出去,再也不看她一眼。
天突然下起了大雨,賓客都散完了。
宋晚柚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大廳里,靜靜的看著外面的如織雨幕,模糊了視線。
雨下了一夜,她便在大廳內(nèi)坐了一夜。
直到第二天早上雨停了,她才終于回到了宋家。
可在推開房間門的那一刻,她便僵在了原地。
整個房間凌亂不堪,像是有小偷進(jìn)來過一樣,最重要的是母親留給她的遺物不見了!
宋晚柚連忙四處找了起來,可她翻遍了整個房間都沒有找到。
她急得正要報警時,身后突然傳來江綰綰的聲音。
“你是在找你的玉佩嗎?”
像是聽到了什么關(guān)鍵詞,宋晚柚猛地站起身沖過去,一把抓住她的手。
“是你拿走的?”
江綰綰一臉嫌棄的推開她,眼底笑得更盛:“是我拿的又怎樣,我想來你房間翻件衣服的,結(jié)果正好看到那枚玉佩,覺得好玩就扔給了一條黃狗,哦,那狗還沒跑遠(yuǎn)呢,你現(xiàn)在去還來得及。”
“轟”的一聲,憤怒的火焰在宋晚柚血管中燃燒!
她卻也顧不得找江綰綰麻煩,飛快的跑了出去。
天上不知何時又下起了雨,大雨狠狠的砸在身上,臉上,痛得她睜不開眼睛,可她根本顧不得這些,四處尋找著那條黃狗的蹤跡。
漫天大雨里,只有她一個人,直到一個黃色的蹤影從她面前閃過。
她面上一喜就要沖過去,刺耳的剎車聲就在她面前響起。
憤怒的司機探出頭來怒罵她。
“你找死??!”
宋晚柚臉色一白,連連道歉避讓了車輛,等她再回神時,那條狗已經(jīng)不見了蹤跡。
一股寒意從心中升起,那是她母親留給她的唯一遺物,要是真的沒了,她便連唯一一點念想都沒了。
想到這里,她咬咬唇,繼續(xù)沿著河邊尋找,終于看到那條黃狗。
她一鼓作氣的撲了上去,要從黃狗口中奪回玉佩。
結(jié)果黃狗被她這么一嚇,汪汪狂吠,爭執(zhí)中竟然把她拖進(jìn)了河里!
等她終于被經(jīng)過的好心人拉起來時,手中的玉佩早已四分五裂!
宋晚柚只覺整個世界天昏地暗,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一開門看見江綰綰,積攢已久的怒氣在這一刻全部爆發(fā)。
她紅了眼上面,朝著她的臉狠狠一巴掌扇了過去。
“?。 ?br>江綰綰捂住自己的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她。
宋晚柚胸腔里的怒火幾乎沖破胸膛,身體不停的在顫抖。
“江綰綰,你到底想干什么!”
紋身洗掉后,宋晚柚便一個人上了樓,也沒去看身后兩個人的表情。
這些天,她盡量避免著和宋寒騫的接觸,將全身心的投入到自己的婚事中。
每天都忙著試婚紗,挑選婚戒,首飾,將他的身影從自己腦海中一點點驅(qū)逐。
這天她又要出去時,就看見坐在沙發(fā)上的宋寒騫正在接聽著誰的來電。
“寒騫,我半個月后要辦婚禮了?!?br>聽見傅洲白的聲音,宋晚柚換鞋的動作瞬間停滯,抬眸看了眼宋寒騫的側(cè)影。
宋寒騫眼底掠過一絲驚訝,低笑了一聲。
“誰那么有本事能讓你動心?新娘是哪家千金?”
很快傅洲白含著笑意的聲音傳了過來。
“到時你就知道了,記得多喝幾杯?!?br>她心里這才松了口氣,繼續(xù)換自己的鞋,聽見響聲的宋寒騫回眸看了眼她,頓了一會,話里帶著一絲遺憾。
“那天我來不了,我也要結(jié)婚了,婚期也正好是那天?!?br>“這么巧?”
“是啊,雖然去不了,但你是我最好的兄弟,等會我派人送一支玉鐲過去,作為你們的新婚禮物,提前祝你們新婚快樂?!?br>后面的話宋晚柚也沒再聽下去,她拿起一旁的手機就要往外走時,宋寒騫電話也已經(jīng)掛斷,突然開口叫住了她。
他抬手看了眼自己的手表,最近這幾天,宋晚柚總是這個點出去,晚上十點才回家。
想到這里,他話里帶了一絲自己都沒有察覺的不悅。
“怎么又要出去,你這幾天到底是在忙什么?”
宋晚柚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敲了敲,忙什么?她自然是在忙自己婚禮的事情。
她隨口敷衍了過去,就直接出了門。
傅家別墅,宋晚柚看著鏡子中穿著婚紗的自己呼吸一窒。
鏡子里她的發(fā)髻高挽,幾縷發(fā)絲巧妙地垂落,勾勒出她精致的面容輪廓,重工手藝的抹胸白紗將她的身材完美展現(xiàn)出來。
惹得旁人驚艷不已,傅母更是拍了好幾張照片說要給傅洲白看看。
她悄然紅了臉就回試衣間換衣服。
而這時門鈴敲響,管家抱著一個精致的禮盒走了進(jìn)來。
“夫人,這是宋少爺為祝賀少爺結(jié)婚提前送來的新婚禮物。”
傅母打開一看,是個通體晶瑩剔透的玉鐲,一眼便知價值不斐,果真是用心了。
剛好換完衣服的宋晚柚走了過來,傅母連忙笑著朝她招了招手。
“晚柚快來,這是你哥送給你們的新婚禮物。你說你哥也真是,直接給你不就好了,還繞這么一圈送過來?!?br>宋晚柚這才想起今天早上宋寒騫說的那番話,還沒等她拒絕,傅母就把鐲子套到了她的手腕上。
晚上十點,宋晚柚剛推開別墅的大門就看見里面燈火通明。
她一眼就看見江綰綰穿著睡裙坐在沙發(fā)上,而一旁的宋寒騫正在剝橘子。
橘子上的白絲被仔細(xì)剔除才被宋寒騫送進(jìn)江綰綰的嘴里。
江綰綰不小心嘴唇碰到了他修長的手指,他動作一頓,而她驀然紅了耳根。
宋晚柚平靜的收回自己的目光,彎腰換鞋。
輕微的碰撞聲讓沙發(fā)上的兩人回過神來,宋寒騫隨意拿著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指,才起身朝要上樓的宋晚柚走去。
“綰綰家里這些天要裝修,就來家住幾天?!?br>宋晚柚隨意點點頭,就要脫下自己的外套。
她平靜的反應(yīng)讓他低沉的聲音里似乎透著隱隱的不悅。
“還有,收起你那些不該有的心思……”
可話沒說完,他目光一滯。
下一刻,宋晚柚的手腕就被他猛的拽住,眼里漸漸醞釀出一場風(fēng)暴,語氣顫抖得幾欲瘋狂。
“這個鐲子怎么會在你手上?!”
深夜,宋晚柚蒼白著臉來到傅家。
“傅阿姨,您之前跟我說,洲白哥哥從小到大一直暗戀我,是真的嗎?”
傅母不知道宋晚柚怎么會突然大半夜來說這個,但卻立馬興奮起來,一把握住她的手,“當(dāng)然是真的了,你不信的話我?guī)氵M(jìn)他房間,你就什么都明白了,這孩子都二十七八了,追他的人一大堆,偏偏一直不談個女朋友,我還以為他對女孩子沒興趣,結(jié)果那天進(jìn)了他房間才明白,他啊,一直想娶的人是你?!?br>“不過也是,他是你哥哥的好兄弟,從小就看著你長大的,你又那么討人喜歡,我早該猜到的……”
傅母一邊說一邊將她往房間里拉,宋晚柚卻及時頓住了腳步。
“阿姨,既然洲白哥哥喜歡我,那我,愿意嫁給他?!?br>“真的??!太好了太好了,我立馬打電話跟他說,不行,我還是先跟你討論一下婚禮日期?!?br>聞言傅母瞬間驚喜得瞪大了雙眼,著急忙慌的不知如何是好,連忙拿出日歷就開始選日子,像是生怕手里的媳婦跑掉了。
宋晚柚扯出一抹笑,“傅阿姨,就這天吧,十二月八號。”
聽此,傅母點開詳情頁面,看了一眼笑得更歡。
“哎呀,還真是個不錯的日子呢,也離得近,就在一個月后,晚柚啊你真會挑啊!”
宋晚柚笑了笑,她其實也不會挑,只是因為那天,
剛好也是宋寒騫結(jié)婚的日子。
傅母又和她說了好一會兒話,這才念念不舍送她出了別墅。
下過一場雨的街道,行人三五成群慢悠悠的沿著江邊散步,其中時不時有幾個小孩從她面前跑來鬧去。
那群孩子或許是玩的太過投入,以至于其中一個小女孩不小心碰到了宋晚柚,撞得宋晚柚不禁往后踉蹌了幾步。
這時另一個比小女孩大一點的小男孩連忙緊張的跑了過來,“對不起,姐姐,我妹妹她不小心撞到了你,我替她跟你道歉?!?br>宋晚柚一愣,隨即搖了搖頭。
“沒關(guān)系,你們繼續(xù)去玩吧?!?br>兩個小孩見她真的沒有生氣后,這才又繼續(xù)打鬧起來朝遠(yuǎn)處跑去。
看著兩兄妹歡快打鬧的背影,宋晚柚眼底恍惚了一瞬,曾經(jīng)也有個人這么維護(hù)過她。
六歲那年,她父母因車禍雙雙離世,最后她被父母生前的好友帶回了宋家。
因為養(yǎng)父母忙于事業(yè),照顧她的任務(wù),就落到了比她大七歲的哥哥宋寒騫身上。
他會推遲會議連夜趕到學(xué)校給她撐腰,也會挽起袖子給她熬紅糖水,還會在雷雨夜時捂住她的耳朵給她講睡前故事。
與其說她是被養(yǎng)父母養(yǎng)大的,倒不如說是宋寒騫養(yǎng)大了她。
而她也不知從何時開始,對他的感情變了質(zhì),漸漸喜歡上了他,
因為兄妹的身份,她不敢表露心意,只能偷偷在畫室里臨摹他的照片,整整一千張素描,每一張畫的角落都寫上一句:宋寒騫,我喜歡你
可三個月前的那個晚上,這個秘密被宋寒騫撞破了!
那是她第一次見宋寒騫發(fā)火,他攥著那些紙骨節(jié)發(fā)白,青筋暴起,而后一把把那些素描全扔她身上,紙張鋒利的邊緣劃破了她的臉,也劃破了她的心。
淚水爭先恐后從眼眶里跑出,模糊了她的視線,只剩下耳邊男人的慍怒。
“宋晚柚,我疼你這么多年,不是讓你對我產(chǎn)生這種齷齪心思的,我是你哥,還比你大七歲,你簡直罔顧人倫!”
“更何況,我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br>沒過幾天,宋寒騫就帶回了他的女朋友。
她想過無數(shù)次他喜歡的人是什么樣子,卻唯獨沒想過,那是她的大學(xué)室友江綰綰!
剛?cè)雽W(xué)時,江綰綰就說自己是從貧困山區(qū)來的,家境貧寒,于是大學(xué)四年,宋晚柚對她多番照顧,還經(jīng)常領(lǐng)著她來傅家吃飯。
可盡管如此,她和宋寒騫也只是點頭之交,兩人又怎么會突然變成男女朋友?
她不肯相信,還抱著一絲希望,不相信宋寒騫和江綰綰是真的在談戀愛,以為他們是在演戲,好讓她放棄喜歡他。
直到江綰綰一次次誣陷自己,而宋寒騫卻一次次選擇相信她。
他們宣布結(jié)婚的這個晚上,宋寒騫甚至為了江綰綰第一次把她趕出家門。
他面含怒氣,陰沉沉地站在玄關(guān)處,“去外面罰站兩個小時,再有下次,你就不要回這個家了?!?br>明明當(dāng)初是他摸著她的頭說有哥哥在的地方就永遠(yuǎn)都是她的家,可如今卻又為了江綰綰,徹底背棄了這個諾言。
是啊,他要結(jié)婚了,自然要有自己的家。
而那個家里,不會再有她。
所以,她也不愿再待在那了。
宋晚柚遮掩住眼里的悲傷,正要抬腳上階梯時,一道帶著寒意的聲音從她頭頂響起。
“讓你罰站兩小時,你消失一晚上,你跑去哪了?是不是以后都不打算再回來了!”
她腳步一頓,沒有抬頭,只是輕聲道。
“是啊?!?br>不會再回來了。
隔天清晨,宋晚柚剛下樓,就看見江綰綰正坐在宋寒騫的旁邊,用手在平板上滑來滑去。
聽見動向,江綰綰連忙抬頭看向她,眼里瞬間溢滿得意。
“晚柚,快來幫我挑挑婚禮上要戴的項鏈,我眼睛都快挑花了!”
宋晚柚走了過去,剛坐下江綰綰就把平板塞到她手里,隨后又撲進(jìn)宋寒騫的懷里撒嬌道。
“寒騫,我的眼睛都看花了,還是不知道該選哪條。”
宋寒騫身子微僵,片刻才回過神來,語氣寵溺道:“還是沒有滿意?要不要我再喊一些設(shè)計師過來?”
下一秒,江綰綰的目光就落在了宋晚柚的身上,看著她眼里的勢在必得,宋晚柚心里頓時起了一絲不祥預(yù)感。
果然她就看見江綰綰故作為難的笑了笑。
“其實……我倒是有喜歡的,只怕有些人舍不得割愛?!?br>宋寒騫輕笑一聲,話里滿是不在意。
“是誰,只要你喜歡,我花多少錢都會把它買來。”
聽到這話,江綰綰嘴角的笑容終于徹底綻放,纖細(xì)的手指指了指宋晚柚的脖子。
“這條項鏈我倒是很喜歡?!?br>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宋寒騫眼底的笑瞬間凝固。
那條項鏈,是他在宋晚柚十八歲時送給她的成人禮。
送給她的時候,他滿眼溫柔:“這是哥哥親自設(shè)計監(jiān)工的,送給我的寶貝,全世界獨一無二,無論發(fā)生什么都不準(zhǔn)摘下來?!?br>她也一直將這句話貫徹得很好,從不離身,有次滑雪項鏈不小心掉了,她還冒著大雪在雪地里找了一夜。
他深知這條項鏈對宋晚柚的重要性,還沒開口,宋晚柚的聲音先他一步響起。
“好啊,既然你喜歡的話,那就送給你做新婚禮物?!?br>宋晚柚根本不在意,畢竟她連最愛的宋寒騫都不要了,何必在意一條項鏈。
說完她毫不猶豫地取下脖子上的項鏈遞給了對面的江綰綰。
江綰綰驚喜的接過,而宋寒騫放在沙發(fā)上的手微微發(fā)顫,眸中流露些許詫異。
可還沒等他開口,江綰綰的目光就落在了宋晚柚的鎖骨上。
正要道謝時,眼眸突然一閃,指著她的鎖骨道。
“晚柚,你這鎖骨上紋的字母好眼熟啊,SHQ,什么意思啊……”
宋晚柚臉色微變,很快收回自己的手,就看見宋寒騫望著她,眸色深沉近墨,語氣卻莫名松了幾分,“那天不是跟你說過讓你把這個紋身洗掉嗎?你還沒洗?”
宋晚柚扯了扯唇角,語氣平靜,“你放心,我已經(jīng)約了人了?!?br>話音剛落,管家就把剛到的洗紋師迎了進(jìn)來。
“宋小姐您好,請問什么時候開始洗紋身?”
洗紋師朝她鞠了一個躬。
“就現(xiàn)在吧?!?br>宋晚柚躺在一邊的躺椅上,看著洗紋師拿出一堆工具開始給她洗紋身,痛意很快穿透了骨肉,像是要把那塊皮膚整個連根拔起。
她忍不住痛呼出聲,卻突然想起沙發(fā)上的兩人,硬生生又把痛呼咽下了喉嚨。
血跡很快染紅了棉布,一旁的江綰綰害怕的捂著了眼睛,宋寒騫卻沒來得及安撫她,只是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躺椅上臉色慘白的宋晚柚。
下一秒,就聽見紋身師突然好奇道:“宋小姐,我記得您當(dāng)初來紋身的時候不是說這輩子都不會把它洗掉嗎?”
宋晚柚努力扯出一抹笑容,故作輕松道。
“以前是以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現(xiàn)在就是不喜歡了,想洗掉。”
宋寒騫眼底閃過一絲復(fù)雜情緒,終于忍不住開口。
“要是忍不了痛就別洗了?!?br>洗紋身也猶豫了起來勸著宋晚柚。
“是啊,您皮膚這么白,要是留下傷疤該多可惜啊?!?br>她眸光一閃,還是強忍著痛意笑道。
“不,繼續(xù)!”
宋晚柚搭在扶梯上的手微微收緊。
還記得那時候她剛來宋家,保姆因為她是外人而格外的不上心,給她吃的也是剩菜冷羹,直到那天宋寒騫取文件突然回家,才看到這一切。
當(dāng)天保姆就被他趕走,此后他就全程來照顧她,學(xué)著給她做飯,扎馬尾,最后甚至連生理期這種常識也是他教給自己的。
那時她總會笑著把他做的飯菜全部吃完,然后笑瞇瞇的夸哥哥做的飯真好吃,而他總是寵溺的摸摸她的頭說既然好吃,那他以后只給她一個人做。
可如今她卻聽到他跟另一個女人說:“以后只給你做飯好不好?”
江綰綰笑得更開心了,又親了宋寒騫幾下,才和他一起轉(zhuǎn)身往餐桌這邊走。
兩人這才看見站在樓梯口的宋晚柚。
宋寒騫看樣子并不記得昨晚的事情了,只掃了她一眼便冷淡的挪開目光。
倒是江綰綰熱情的迎了上來,“晚柚,我還以為你不下來吃早餐呢,所以只讓寒騫做了兩份,你不會生氣吧?!?br>宋晚柚沒有陪她演戲的打算,看都沒有看她,直接繞過他們進(jìn)了廚房。
因為很久沒有自己做過飯,等她做好勉強能入口的早餐出來時,飯桌上的兩人已經(jīng)吃完了早餐。
她垂下眼眸安靜的坐在一旁默默的吃著盤子里的早餐,卻聽見對面?zhèn)鱽硪宦曮@呼。
“天啦,晚柚,你手上怎么切了這么多道口子?。俊?br>因為廚藝生疏,她白皙的手上赫然躺著好幾道傷口,看起來是那么的刺眼。
她不想理會江綰綰,所以沒有接話。
反倒是對面正在看手機資料的宋寒騫頓了頓,抬眸看了一眼她的傷口,眼底一顫,又若無其事的問旁邊的江綰綰。
“馬上到你生日了,生日會場已經(jīng)安排好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江綰綰連忙撲進(jìn)他懷里,欣喜道。
“真的嗎?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吧!”
很快餐桌上只剩下宋晚柚一個人,她連頭都沒抬,默默的吃完了盤子里的早餐。
江綰綰的生日宴會被宋寒騫辦得格外隆重。
男人豪擲千金,不僅包下了整座臨江酒店,更是邀請了商界一眾大佬和娛樂圈一眾巨星來為江綰綰祝賀。
而整個大廳全都被鉆石和鮮花所裝飾,而在舞臺一邊,還有一個轉(zhuǎn)門為江綰綰定制的高達(dá)三米的城堡蛋糕。
宋晚柚站在角落靜靜的看著這奢華的一幕。
江綰綰的生日宴會比她過往的所有生日宴都要奢侈,看樣子宋寒騫真的愛慘了江綰綰。
真奇怪,或許是已經(jīng)決定要放下了,此刻她竟再也感受不到一點心痛了。
漫天煙花綻放,這場宴會也迎來了重頭戲。
宋寒騫當(dāng)著眾人的面單膝下跪,送出了自己的禮物——
一枚價值上億的粉鉆“真愛之心。”
瞬間整個會廳沸騰了起來,這枚粉鉆剛出來的時候就被一位神秘大佬以天價拍下,惹得眾人好奇不已,直到今天他們才知道這枚粉鉆的主人原來是宋寒騫,而目的就是為了哄未婚妻歡心。
宋晚柚身邊的女孩羨慕搖晃著旁邊的朋友,滿是艷羨。
“啊啊啊,真的好羨慕江綰綰有這么一個寵愛她的未婚夫??!”
“價值上億的粉鉆說送就送!”
“要是我也有這么好的未婚夫就好了!”
……
剩余的話她也沒聽下去。
宴會接近尾聲,宋晚柚剛要走時,就被江綰綰攔住了去路。
江綰綰笑意吟吟的摸著自己手上的粉鉆,慢悠悠的開了口。
“晚柚,雖然寒騫現(xiàn)在很愛我,但我還是想試探一下他到底有多愛我?!?br>宋晚柚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看見江綰綰朝她一笑,那笑如同罌粟一般讓她不禁寒顫,下一秒江綰綰整個人倒進(jìn)了整個三層高的蛋糕里!
看到這些短信,宋晚柚不是不訝異的,之前傅洲白說他最早也要到婚禮前夕才會趕回來,如今卻提前回國了,還要來看她。
許是看她沒回,下一秒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傅洲白打電話來了!
她清了一下嗓子,才接起了電話,“洲白哥,你,怎么就回來了?!?br>“因為想早點見到你,所以我提前處理完了工作。你在哪個醫(yī)院,我馬上過來?!?br>聽到男人語氣中毫不掩飾的擔(dān)憂與焦急,宋晚柚心頭一暖,連忙道:“洲白哥,不用了,我今天就出院了,你剛下飛機好好回去休息?!?br>話說到一半,她突然磕磕巴巴起來,“而且……而且我們馬上就要結(jié)婚了,婚前新郎新娘最好不要見面,這樣,婚后才能幸福美滿?!?br>聞言,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才低聲嘆了一口氣,“可是柚柚,我很擔(dān)心你?!?br>這是傅洲白第一次叫她小名,她莫名愣了一下,又紅了臉。
她扯出一抹笑,“洲白哥,沒關(guān)系的,我相信嫁給你之后,以后的每一天,都會是晴天?!?br>傅洲白嗯了一聲,鄭重承諾:“柚柚,洲白哥哥會用這一生保護(hù)你,讓你開心,在我這里,你可以永遠(yuǎn)做小孩。”
宋晚柚怔了一下,默默紅了眼眶。
“好?!?br>冬天過去,春天就該來了。
接下來住院的幾天,宋晚柚并不孤單,因為傅洲白每天都會打電話和她聊天,還安排了各種護(hù)工照顧她,保鏢守著她。
出院那天,都快到宋家了,她才笑著掛斷他的電話。
剛要進(jìn)門,一道聲音就從頭頂響起。
“你剛剛在和誰打電話?”
宋晚柚抬眸,正看見宋寒騫站在門口,眸色陰沉的看著她。
她收回目光,平靜道:“一個朋友。”
“一個朋友?什么朋友笑那么開心?回家了都舍不得掛斷?”
聽出他語氣里的怒意,宋晚柚的神色卻十分平靜,“哥哥找我就只是為了問這些嗎?”
聞言,宋寒騫強行壓制住心臟深處快要迸發(fā)的情緒,把手里的禮物遞到她面前。
“上次落海我先救綰綰,是因為她有深??謶职Y,這幾天也是因為她受了驚嚇,我才沒來看你……”
宋寒騫后續(xù)的話,在看到她毫無波瀾的眼神時,戛然而止。
宋晚柚并沒有接過禮物,也淡淡的打斷了他,“謝謝哥哥的心意,不過你沒有必要向我道歉,一個是未來的妻子,一個是妹妹,你先救她,再正常不過?!?br>說完她擦著他的肩膀就走進(jìn)了別墅,再不看他一眼。
婚禮前夜,宋晚柚坐在房間里,把手機里這些年和宋寒騫的合照一張張刪除。
這些照片里,最早的那張是她第一天來宋家時,他主動拉著自己拍的合照。
那時她的眼神里滿是害怕,而他的眼里全是溫柔。
最后一張照片,是她心意被他發(fā)現(xiàn)的前一天拍的,那時她的眼神里全是遮擋不住的愛意,而他眼里全是對她的寵溺。
如今,兩個人只剩下疏離。
5200張照片,記錄了她和他的大半青春,還有她對他七年的喜歡。
最后這些照片被她一鍵刪除,再也不見。
房門突然被敲響,她打開門一看,就看著宋寒騫一身西裝革履的站在她面前。
她對宋寒騫在婚禮前夜來找自己這件事有一絲詫異,但她沒有探尋的欲望,故而語氣里滿是平靜,“有什么事嗎?”
這語氣讓宋寒騫的心驟然縮緊,從什么時候起,她對他如此疏離了。
他強壓下心臟處的痛意,低聲道:“沒什么,只是想看看你睡了沒?!?br>宋晚柚神色淡淡,“正要睡,沒什么事的話,我關(guān)門了?!?br>“晚柚,我——”
很多話都沖到了宋寒騫嘴邊,他終于再也忍不住脫口而出。
“什么?”
看到她那張臉,他垂在身側(cè)的手攥緊又松開,過了許久,心頭的躁意被強行壓住,面容再次恢復(fù)冷淡,那些話語也消散在嘴角。
“沒什么,早點休息?!?br>宋晚柚嗯了一聲,關(guān)了門。
她沒有立馬休息,而是在房間里收拾了許久,然后抱著一個箱子來到宋寒騫門口,將箱子放在了他的門口。
翌日。
換好西服的宋寒騫一出門就看到自己房門前的大箱子,箱子上方熟悉的字跡提醒著送來箱子的人是誰。
原本要下樓的人又轉(zhuǎn)身敲響了宋晚柚的房間門。
“晚柚,那些禮物是什么意思?”
里面沉默了一瞬才響起女孩的聲音。
“是送給你的新婚禮物?!?br>他還要說些什么時,樓下就傳來宋母催促的聲音。
他應(yīng)了一聲,又接著問宋晚柚要不要跟著自己去接親,里面她的聲音大了一點。
“不用,你們先過去,我還有事,一會兒直接去婚禮。”
宋寒騫知道她還在生自己的氣,故而沒有強求,可他站在門口的腳步卻沒有動作,心臟也莫名加快了幾下,總覺得這么一走,他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他再次抬起手,失控的敲著宋晚柚的房門。
“晚柚,開門,我有話——”
剩下的話卻被趕上來催促的宋母所打斷。
“寒騫,你還在這干什么呢,快點走,別誤了吉時,有什么話等會再和你妹妹說,反正會在婚禮現(xiàn)場見到的?!?br>是,等會在婚禮現(xiàn)場會見到的。
他心安了幾分,跟著宋母下了樓。
而就在他離開的那一刻,宋晚柚才終于穿著婚紗,打開了房門。
婚車一輛接著一輛朝市中心上開去,當(dāng)最后一輛婚車離開宋家別墅時,另一隊婚車也緩緩駛?cè)肓藙e墅。
“柚柚,我來接你了。”
傅洲白溫柔的聲音在耳畔縈繞,宋晚柚含著笑意嗯了一聲,而后掛斷電話,穿著婚紗一步步下樓。
她最后看了一眼這個生活了多年的地方,才頭也不回的上了車,牽上了等候在外的傅洲白的手。
兩隊婚車就這樣朝不同方向,同一目的地,緩緩駛?cè)ァ?br>
順著宋寒騫的目光看去,宋晚柚這才看到自己手上忘摘下的鐲子。
她面色一怔,皺了皺眉,“什么鐲子,這是我一個朋友送的,可以先松開手嗎?我疼?!?br>聞言,宋寒騫才驟然回過神。
他明白自己弄錯了,終于冷靜下來,許久才沉著聲音問:“哪個朋友送你的?”
宋晚柚不解的看著他,他問這么清楚做什么?
“一個男性朋友送的?!?br>聽到男性朋友幾個字,宋寒騫垂在身側(cè)的手緊了緊,剛要繼續(xù)追問時,江綰綰就走了過來。
她像是宣示主權(quán)一般挽住宋寒騫的手,話里雖然歉意滿滿,卻沒有半分真誠。
“不好意思啊,晚柚,我以為你今天不回來,所以只準(zhǔn)備了和寒騫的燭光晚餐,你不會介意吧?”
宋晚柚看了她一眼,語氣平靜。
“沒事,我已經(jīng)用過晚餐了?!?br>說完后,她就上了樓。
昏暗的壁燈下,宋晚柚將手鐲摘下隨手放進(jìn)抽屜里。
鐲子的余溫還殘留在手腕上,她隨即摸了摸旁邊的水杯,卻發(fā)現(xiàn)里面空空蕩蕩。
她起身拿著杯子就要出門,可在開門的瞬間與剛換完衣服的江綰綰撞個正著。
眼看如今只有她們兩個人在,江綰綰那張笑意吟吟的臉?biāo)查g變成了挑釁與不屑。
她摸了摸自己真絲睡裙,下巴微微抬起。
“晚柚,我這件睡裙好看嗎?”
宋晚柚隨意看了眼江綰綰的裙子,平靜的收回自己的目光,沒有說話。
可江綰綰看到她這副模樣,卻覺得她是在心痛,嘴角越發(fā)上揚,帶著自得和炫耀。
“這可是你哥哥親自給我挑選的,他說啊,早就給我準(zhǔn)備好了,今晚就會在床上親手把它撕碎……”
像是想到什么,江綰綰突然捂了一下嘴,臉頰染上緋色的紅暈。
“哎呀,我忘了,你還沒有談過戀愛呢,怎么能跟你說這些呢?”
宋晚柚還是那副平靜的模樣,剛要開口,就見江綰綰抬起自己手腕,露出上面的一串佛珠。
“說起來我得謝謝你,要不是你可憐我經(jīng)常帶我到宋家來玩,我怎么可能認(rèn)識你哥哥這么優(yōu)秀又深情的人呢?你看,當(dāng)年我就羨慕你哥哥為了給你祈求平安,三步一叩跪到遲月寺山頂為你求來開光佛珠,如今啊,他也為我求來了?!?br>看著那枚佛珠,宋晚柚內(nèi)心狠狠一顫,無數(shù)的情感交織著朝她撲來。
她仿佛看見了當(dāng)年,她發(fā)燒三天三夜不醒,那個男人三步一叩朝著山頂?shù)乃聫R跪去,最后虔誠的將求來的佛珠戴在她的手腕上。
“愿神佛護(hù)佑,我的女孩歲歲平安。”
畫面一轉(zhuǎn),她又好像看見宋寒騫又將另一串求來的佛珠掛在了江綰綰的手腕上,對江綰綰說著同樣的話語。
她吸了一口氣,連忙抽出自己的思緒,卻看見江綰綰還要跟她炫耀什么。
她也沒了要下樓去接水的心情,直接當(dāng)著江綰綰的面關(guān)上了房間門。
深夜,輾轉(zhuǎn)了半響的宋晚柚終于迷迷糊糊的要睡過去時,忽然感覺房門轉(zhuǎn)動了。
她揉了揉眼睛,剛要起身,卻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朝她走來,而后將她直接撲倒在床上,隨后便是鋪天蓋地的吻落了下來。
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氣息,她幾乎是一瞬間整個人都僵住了,整個人如遭雷擊。
“宋寒騫?!”
“你干什么,唔……哥……”
太親密了,她幾乎整個靈魂都在顫抖。
就在他要更進(jìn)一步的時候,
猛然間,她不知哪里來的力氣一把推開了他。
咚的一聲,醉醺醺的男人被她推倒在地。
她深吸了幾口氣才穩(wěn)住自己慌亂的情緒,這才打電話叫來傭人,把宋寒騫攙扶了出去。
宋晚柚連忙反鎖了房門躺回床上,卻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也睡不著。
宋寒騫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怎么會突然跑到她的房間吻她?
是喝醉了?把她認(rèn)成江綰綰了?
整整一夜,她都難以入眠。
第二天清晨,宋晚柚收拾了許久這才下了樓。
剛一到廚房,就看見宋寒騫將菜肴盛到盤子里,順手拿起筷子給一旁的江綰綰夾了一塊。
江綰綰甜甜一笑,被寵得眼尾都瞇了起來,抱著男人的腰在他嘴角落下一吻,歪著頭看他。
“寒騫,你每天公司這么忙,怎么還會做飯?。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