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說盡在A1閱讀網(wǎng)!手機版

半夏小說吧 > 女頻言情 > 君子如玉,奈何入魔全文

君子如玉,奈何入魔全文

杜美康 著

女頻言情連載

大荒什么也沒有,遠(yuǎn)不及我的神魔洞。但是勝在清凈,無人打擾。一覺過去,睜眼所見之處仍然是我閉眼入睡時的光景。晝夜不分,我倒無所謂,側(cè)身一轉(zhuǎn),準(zhǔn)備接著睡一個以天為蓋,以地為廬的回籠覺。誰知,半夢半醒間夢得咋咋呼呼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朋友?朋友!你怎么還在睡啊!快起來!”夢得真應(yīng)該慶幸我沒有起床氣,要不然他恐怕要在這大荒再死一回了。我蹙眉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不耐煩道:“怎么了?”夢得激動得拉了拉我的手,道:“今天是中元節(jié),我們可以出去透透氣了!”我沒有反應(yīng)過來,呆在原地。夢得一臉嫌棄,一把扛起我,準(zhǔn)備飛奔。我被嚇得立刻驚醒,“打住打住,先放我下來!你怎么知道今天是中元節(jié)?”夢得興奮指向我身后,原地邁著小碎步,道:“你看那道光柱,那是生...

主角:抖音熱門   更新:2024-11-25 23:44:00

繼續(xù)看書
分享到:

掃描二維碼手機上閱讀

男女主角分別是抖音熱門的女頻言情小說《君子如玉,奈何入魔全文》,由網(wǎng)絡(luò)作家“杜美康”所著,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本站純凈無彈窗,精彩內(nèi)容歡迎閱讀!小說詳情介紹:大荒什么也沒有,遠(yuǎn)不及我的神魔洞。但是勝在清凈,無人打擾。一覺過去,睜眼所見之處仍然是我閉眼入睡時的光景。晝夜不分,我倒無所謂,側(cè)身一轉(zhuǎn),準(zhǔn)備接著睡一個以天為蓋,以地為廬的回籠覺。誰知,半夢半醒間夢得咋咋呼呼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朋友?朋友!你怎么還在睡??!快起來!”夢得真應(yīng)該慶幸我沒有起床氣,要不然他恐怕要在這大荒再死一回了。我蹙眉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不耐煩道:“怎么了?”夢得激動得拉了拉我的手,道:“今天是中元節(jié),我們可以出去透透氣了!”我沒有反應(yīng)過來,呆在原地。夢得一臉嫌棄,一把扛起我,準(zhǔn)備飛奔。我被嚇得立刻驚醒,“打住打住,先放我下來!你怎么知道今天是中元節(jié)?”夢得興奮指向我身后,原地邁著小碎步,道:“你看那道光柱,那是生...

《君子如玉,奈何入魔全文》精彩片段

大荒什么也沒有,遠(yuǎn)不及我的神魔洞。

但是勝在清凈,無人打擾。

一覺過去,睜眼所見之處仍然是我閉眼入睡時的光景。

晝夜不分,我倒無所謂,側(cè)身一轉(zhuǎn),準(zhǔn)備接著睡一個以天為蓋,以地為廬的回籠覺。

誰知,半夢半醒間夢得咋咋呼呼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朋友?

朋友!

你怎么還在睡啊!

快起來!”

夢得真應(yīng)該慶幸我沒有起床氣,要不然他恐怕要在這大荒再死一回了。

我蹙眉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不耐煩道:“怎么了?”

夢得激動得拉了拉我的手,道:“今天是中元節(jié),我們可以出去透透氣了!”

我沒有反應(yīng)過來,呆在原地。

夢得一臉嫌棄,一把扛起我,準(zhǔn)備飛奔。

我被嚇得立刻驚醒,“打住打住,先放我下來!

你怎么知道今天是中元節(jié)?”

夢得興奮指向我身后,原地邁著小碎步,道:“你看那道光柱,那是生者為死者超度的橋梁,只要有人超度你,你就可以通過那道光柱返回人間一趟!

這是上天的恩典!”

我回首望去,果然看到一道通天光柱豎立在沙漠與天空之間,雪白的光體照亮著比它更為龐大的黑夜,那樣渺小,那樣無助。

我頭一次覺得,原來這里的天和地竟離得如此之近。

還不等我邁腳,夢得早已先我一步朝那道光柱奔去。

我笑著小跑跟在他后面,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他影響,原本毫無波瀾的心竟也激動起來。

離光柱越來越近,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大荒還是有除了我和夢得之外的其他人。

不過有的人一臉病態(tài),呼吸微弱,有的人身負(fù)重傷,雙手一直捂著咯血的嘴,有的人缺胳膊少腿,行走不便,但是急于趕到光柱這里,竟在地上發(fā)瘋似的匍匐前進。

不一會,光柱四周就聚集了十幾號人物,每個人都緊張兮兮地盯著光柱一動不動。

當(dāng)我還在疑惑,這光柱究竟如何恩典,就見光柱上慢悠悠飄來一串潦草的字跡,我看了老半天,才認(rèn)清上面寫著:李一刀,我詛咒里永世不得輪回!

站在我旁邊的一位缺了胳膊的兄弟,低低咒罵了一句,轉(zhuǎn)身離去。

接著,光柱上又飄來一道娟秀的字體,上面寫著:魏紀(jì),愿你改過自新,重獲新生。

站在我對面的咳了半天兄弟,摸了摸眼淚,朝光柱中心走去,不一會就沒了蹤影。

我算是明白過來這是怎么一回事了——只要有人原諒犯過大錯的自己,那他就能返回人間一夜,既是恩賜,也是還愿。

但是要是沒有得到原諒,那就只能接著待在大荒,等待著能被原諒的下一年。

我平靜的看著光柱,只見形態(tài)各異的字體慢慢爬上光柱,然后慢慢消失。

我忽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字體。

那是夢得的信,上面寫著:你接著在大荒待著吧。

我笑著看向夢得,準(zhǔn)備安慰他一番。

卻見他并沒有因為失去返回人間的機會而失望,反而眉頭緊鎖,更加焦急地盯著光柱。

我正要向他打趣,他卻先一步開口:“怎么會沒有你的呢?”

我看向光柱,光柱從通體雪白,再到布滿或仇恨,或和解的字體不一的字跡,最后回到了最初的雪白。

我自嘲地笑笑,生前的日子,幾個老友祝我安樂,數(shù)千仇敵咒我滅亡,我卻既不安樂,也不滅亡地不上不下的生活了八年,沒有滿足任何一方的期望。

不久前又像影子一般死去,連仇敵都不知道,沒有給他們一點惠而不費的歡欣,以至如今,竟連一句咒罵都收不到。

我何時淪落到竟要乞求別人的咒罵來獲得溫暖了?

暗罵自己沒用,準(zhǔn)備負(fù)氣離開。

不想又被夢得大力扯了回來,接著就聽他大叫一聲:“快看!”

我不抱任何希望,純粹是為了不拂夢得的好意才不情不愿地看向光柱,將要熄滅的光柱之上竟有一道似曾相識的字體姍姍來遲,我緊張地盯著上面的字,挨個念到——無憂:你可安好?

我被這不知是誰送來的字跡驚得一動不動,只覺得全身僵硬,頭腦空白。

沒想到我這個人人喊打的女魔頭竟在來大荒的第一年,就收到了原諒!

不、不對!

為什么要原諒我?

你們應(yīng)該繼續(xù)恨我、怨我、恨不得將我碎尸萬段才對!

這樣,我才能安安心心地在大荒受著我本該受著的。

難道,你們知道了什么?

或許,我暴露了什么?

不、不、不行!

我不能回去!

只要我一直待在大荒,那就是真正的死無對證!

沒有人會知道,永遠(yuǎn)都不會有人知道!

不對,我已經(jīng)死了,就算回去,我也不能說什么,他們也不能問什么。

或許,我還可以回正天門看看,看看師兄弟們……不知時間過了多久,夢得憋不住氣,一邊推我向光柱走,一邊催促,“愣著干嘛,快點去啊!”

我猶豫道:“算了,我還沒有準(zhǔn)備好……”夢得氣結(jié),大腳一抬,道:“還準(zhǔn)備個啥?

先去你的吧!”

我腦子跟不上我的動作,只覺自己屁股一陣劇痛后就置身光柱中央,轉(zhuǎn)瞬天旋地轉(zhuǎn),不知今夕何夕。


像我這種天賦異稟的人中之魔,魔中之才.不論是在人界還是魔界,都是不受歡迎的嫉妒對象。

不過,偷襲就偷襲。

把我?guī)У竭@鳥不拉屎的地方又算是怎么回事?


來到大荒的日子里,夢得一直與我相伴。

我對于死亡其實早在意料之中,但是真正離開自己原本待著的世界,心里不免還是有些泛酸。

畢竟活著的人若非受盡苦楚折磨,誰會盼著自己去死呢?

況且我生前遭人厭棄,死后還要在這大荒接著受無盡的懺悔和永生的孤獨。

本來已經(jīng)接受的“罪有應(yīng)得”,現(xiàn)在想來,那只不過是我生前的自欺欺人罷了。

不過,我還是不明白,我是怎么死的呢?

夢得跟我說,來到大荒的樣子就是自己死前的樣子,他看我既沒有重傷的痕跡,也沒有殘喘的病軀,猜想我是壽終正寢,還特地恭喜了我一番。

我覺得好笑,反問他,像我這種如花似玉年紀(jì)的女孩子是哪里來的壽終正寢?

他又反問我:“那你是怎么死的?”

我說:“睡死的,你呢?”

他說:“愁死的。”

大荒遼闊且荒無人煙,好不容易互相逮到了能說話的人,我和他自然而然攀談起來。

我先找了個話題:“夢得兄,你什么時候到這的?”

夢得脫口而出:“在你之前!”

我又問:“怎么這里能喘氣的這么少,我來這里好幾天了都沒見到除了你以外的活物?!?br>
“這樣不好嗎?

來這里的都是十惡不赦之徒,世上哪里有這么多惡人?”

夢得擺擺手,作不屑狀,但又好奇的湊到我耳邊,“你之前犯了什么錯?”

周圍沒有活物,我又不太適應(yīng)與人過分親密,伸手推了推他。

夢得不死心,既怕傷了我的自尊心,又壓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試探問道:“不仁、不義、不忠、不孝,哪一個?”

我身形微微一頓,仔細(xì)回想我之前犯得過錯,好像所有大惡都可以概括進去,但是又私心認(rèn)為所有的大惡都不能概括。

我不想承認(rèn),但是又不得不承認(rèn),只能含糊其辭道:“都有一點吧……”夢得驚得向我豎起了大拇指,“高,真高!

不愧是能進大荒的人!”

我本想反駁他,彼此彼此,可是心里藏得自認(rèn)為無懈可擊的磐石似乎被人一點點敲擊,我怕他再問下去,我會什么也藏不住,不管不顧地發(fā)泄出來。

可是把秘密告訴了除我之外的人,我生前做的又是為了什么呢?

我迅速轉(zhuǎn)移話題,讓夢得帶我到大荒到處轉(zhuǎn)轉(zhuǎn),熟悉熟悉新環(huán)境。

夢得也算是頭腦單純的人,哪怕我的話題轉(zhuǎn)換得這樣生硬,他也不思考半分,立刻照做起來。

夢得帶我爬上了一座小型的沙丘,他筆直地伸出左臂,向左手邊指去,問我:“你看到了什么?”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見昏暗的沙漠廣袤無垠,在遠(yuǎn)處的更遠(yuǎn)處,與黑夜連為一體,我說:“我什么也看不到。”

“好。”

夢得聽了我的回答一轉(zhuǎn)身,又向右手邊指去,問,“這邊你能看到什么?”

我接著看去,此時刮過一陣大風(fēng),沙土頃刻飛揚,我拿衣袖遮了遮臉,道:“除了一陣沙塵,同樣也什么都看不到?!?br>
夢得雙手?jǐn)傇趦蓚?cè),無奈笑道:“對呀,大荒如你所見,無論什么地方就是晦暗不明的塵沙,了不起就生出零星幾點灌木,走哪里都一樣,有什么好逛的。”

我看著他肉嘟嘟的臉,任何感情都干凈且清明的展現(xiàn)在臉上,天真無害。

我有些好奇,他這樣的人,又是犯下了什么過錯,才會被遺棄到大荒來?

抱著剛才夢得問我的好奇心,我又問他:“夢得,你又是因為什么才來到大荒的?”

夢得明顯因為我的話腳下一個趔趄,怕他摔下沙丘,我立馬扶住他的胳膊,待他站穩(wěn),才惡狠狠開口道:“因為一個兄弟。”

我挑了挑眉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他定定地望向我,一改往常的和顏悅色,嚴(yán)肅道:“我兄弟原本是一個飛升的天縱奇才,但是他……他入了魔。

我為了幫他,陪他一起發(fā)瘋,然后我就來這里了。”

被夢得的小眼神盯著,我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他這話像是特意對我說的。

不過很可惜,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并不相通,誰都活得不輕松,誰都會有難言之隱,我只能輕輕拍拍夢得的肩膀以示安慰。

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誰在世時沒犯過錯誤,誰又能逃過“天道好輪回”呢?

待我想要離去,剛一轉(zhuǎn)身,就聽夢得沉聲道:“我真想狠狠揍他一頓?!?br>

真是奇也怪哉,如果我的腦子沒有壞掉了,我此時應(yīng)該是在神魔洞的睡榻上才是。

所以現(xiàn)在滿目荒涼且暗無天日的沙漠是怎么一回事?

難道有人趁我入睡時偷襲?

不對呀,神魔洞有我獨創(chuàng)的陣法,上擋人神,下斬妖魔,按理說正派人士對我嗤之以鼻,根本不屑進我洞中。

魔族眾人對我橫眉冷對,恨不得將我殺之而后快。

像我這種天賦異稟的人中之魔,魔中之才,不論是在人界還是魔界,都是不受歡迎的嫉妒對象。

不過,偷襲就偷襲。

把我?guī)У竭@鳥不拉屎的地方又算是怎么回事?

天色昏暗,沒有星星和月亮來讓我判斷時間和方向,詭異與陌生充斥在我周圍。

“嘿嘿……”一聲突兀的笑聲,我立刻警覺的從地上跳起來,只見一堆干枯的灌木中有一團黑影簌簌顫動。

“來者何人?”

我大喝一聲。

立時,一個圓圓的腦袋從灌木中探出頭來沖我粲然一笑,道:“朋友,新來的?”

我被問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試探地問道:“難道不是你們把我拐到這里來的?”

那人一愣,索性從灌木中走出來,待他完全走出來,我才發(fā)現(xiàn)他只有約莫五尺高,圓溜溜的腦袋,胖乎乎的身體,嘴角始終掛著一絲微微的弧度,極具親和力。

但是我還是防備地往后退了一步。

他似乎察覺到了我的防備,在距離我三尺的地方停了下來。

“你不知道這是哪里?”

他雙手叉腰,微抬下顎,顯出一副在自己地盤上的優(yōu)越感。

我沒有被他唬住,反而覺得他的動作有一種可笑的滑稽。

在他這種無名小卒面前,我為了不失自己“天下第一女魔頭”的名號,同樣雙手抱臂,顯出睥睨一切的高傲,冷笑道:“我本來在我的神魔洞中睡得好好的,一覺醒來就出現(xiàn)在這里,我怎么會知道你們在耍什么把戲?”

誰料那人并未被我的氣場唬住,反而雙手一拍,沖我笑道:“朋友,這里是大荒??!

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說罷,他就麻利地邁著他的小短腿,給了我一個結(jié)結(jié)實實的擁抱。

我被他笨拙的身軀卻能發(fā)揮出如此迅猛的速度給驚到了,一時不妨就被撞了個滿懷,回神時就見這個碩大的腦袋在我肩膀上嬌俏地撒嬌。

我一頭霧水,廢了大力將他從我身上拉開,茫然道:“你是誰?

大荒是什么?

你什么意思?”

那人不好意思地?fù)蠐项^,道:“抱歉抱歉,許久沒看見過新人,太激動了。

我叫夢得。

這大荒就是……額、就是……陰間?

不對,應(yīng)該說是類似于陰間,不過陰間是普通人死后去的地方,大荒就是像我們這種十惡不赦的人死后去的地方,這個應(yīng)該是修仙者的常識,難道你之前不是修仙的?”

大荒?

哦,是了。

我該是知道的啊,為什么一開始沒有想到呢?

為什么直到聽到夢得的話,我才如大夢初醒,原來,我已經(jīng)死了啊……
我期待此次可以回到正天門,未曾想?yún)s是黑壓壓的一片森林,還有不少不知名字的小飛蟲。

失望之中還是有些感激,好歹讓我嗅到了煙火氣,不至于還似大荒般死氣沉沉。

竊喜和緊張夾雜在我心中。

究竟是誰送我的信?

他怎么知道我死了?

送信的人是否知道了些什么……諸多問題縈繞在腦海,讓我本就不怎么靈光的腦袋受盡負(fù)荷,繃緊了弦。

算了,死都死了,該怎么樣就怎么樣吧,我不管了!

既然我有這一晚的時間在人間閑逛,不如先回去給師父掃掃墓,再去看看煉爐山的那位還老不老實。

“啊——救命!”

一聲刺耳的尖叫將我的計劃驚得飛出了九霄云外。

我尋聲趕到,就見一名女子被困在一群長得奇形怪狀的小妖中央瑟瑟發(fā)抖。

小妖們一個比一個長得兇神惡煞,看見美女后的猥瑣樣更是讓本魔女鄙夷,看來這是老天讓我來替天行道了。

我冷笑著摘下一把手旁的灌木葉,正準(zhǔn)備出招。

突然青光一閃,一把泛著靈力的劍插在了為首小妖的面前,周圍草木被這劍氣擾得微微一顫后又迅速歸為平靜。

我抬首望去,一白衣男子自半空中緩緩而下,衣袂翩翩。

我不禁訝然——“無痕師兄……仙上救我!”

那女子看到有人御劍而來,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喜極而泣。

小妖被壞了好事,自然怒不可歇,迅速與無痕打作一團。

正天門一直以為造福蒼生為己任,降妖伏魔一直是正天門弟子的責(zé)任。

無痕一直都是正天門的佼佼者,對付這幾個小妖簡直綽綽有余,我自然不擔(dān)心。

要不是因為師父的關(guān)系我成為了眾矢之的,我還挺想和無痕師兄?jǐn)⑴f,不過時過境遷物是人非,為了少惹麻煩,還是相見不如不見的好。

最后深深看了無痕一眼,即使以少對多,也絲毫從容不亂,僅僅幾招的功夫就占盡上風(fēng),就像多年前,我偷酒回來幾招就將我降服了一樣……不知為何,心里猛然抽痛。

我輕輕搖了搖頭,準(zhǔn)備離去。

突然,一道白色的劍光乍現(xiàn),急速向無痕背后飛去。

那名女子和小妖是一伙的!

我心里一沉,迅速將手中的枝葉拋去,脆弱而嬌嫩的枝葉經(jīng)過我的手迅速化為利刃,以枝干為劍阻礙劍刃的方向,以葉片為刀斬向出劍之人。

摘葉飛花可是我獨創(chuàng)的功法,也是我一直自得的地方。

等等!

我就這樣拋出去,會不會……我緊張的看向無痕師兄的方向,正好無痕師兄也死死地盯向了我。

我被盯得頭皮發(fā)麻,下意識地想跑。

可是沒跑幾步,就聽到小妖慘叫的聲音,緊接著就被從天而降的無痕擋住了去路。

我尷尬一笑:“師兄的輕功越發(fā)好了……哈哈哈、哈……”無痕師兄沒有說話,依舊死死地盯著我。

這樣下去可不是個辦法,怪我自己不小心,就算有人背后暗算,無痕怎么可能察覺不到。

還是我太沖動了。

算了,等他罵完我再將我抓回去,我還不如直接跑。

“師……咳咳、無痕,今天月色很好,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哈哈哈、哈……”說罷,我就逃也似的離開。

我以為無痕會追上來和我打一架,結(jié)果他卻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無痕果然還是心太軟,他知道我被抓回去會受到怎樣的懲罰。

或許已經(jīng)對我厭惡至極,懶得和我糾纏?

我慢吞吞地“逃跑”,很想知道無痕罵我的第一句是“你太讓我失望了!”

還是“你個賤人!”

亦或是“你是自裁還是我來動手?”

可是無痕像是猜透了我的心思,我越是急切的想聽無痕說話,無痕就越是一言不發(fā)。

天哪,我想我是沒救了,自從去了大荒,我竟天天求著別人罵我?!

沉默,還是沉默,我緊張的心慢慢變得冰冷,冷笑一聲,準(zhǔn)備真正地離開,可一聲沉穩(wěn)微帶著些沙啞的聲音被風(fēng)吹進了我的腦海里,就像瀕死的人突然被硬拉回來繼續(xù)茍且的活著。

我感激的回眸一看,只見無痕師兄一襲白衣在月色的照耀下越發(fā)明亮,即使背對著我,我還是能感覺到一如既往的浩然正氣,普天之下,也許只有他還會對我說話,也就是這樣一句話,是我忘不掉的心結(jié),是我在生死邊緣掙扎的苦藥,是我一錯再錯的路上唯一的救贖。

他說:“無憂,你可安好……”

網(wǎng)友評論

發(fā)表評論

您的評論需要經(jīng)過審核才能顯示